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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两个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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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铭的动作令人眼花缭乱,就像是手指的舞蹈,似乎完全不用思索,就能奏完一首完整的乐曲。手术时间,比通常需要的时间缩短了一半以上。

    仲夏说:“不愧是强大的异能者,远超常人的判断力,加上精确的控制力,老板真该当医生。”

    戚晴皱起眉头,“就算控制力强大,他又是什么时候学会这些技术?”

    手术室中助理和护士钦佩的看着这位素未谋面的年轻医生,方铭扶起章兰就朝外边走去,“我和章医生有事要谈。”

    章兰疑惑的说:“你到底是谁?你这么出色的技术,我不会不知道。”

    方铭说:“你的脸色不太正常,是不是发烧了?”

    说着,他把手放在她的额头,章兰静止了足有一分钟,等方铭撤回手,她才回过神来,“刚才说到哪了?”

    方铭笑笑说:“没事,你赶快回家休息吧。”

    老田问道:“老板,就这样不问了?她到底是不是章兰?”

    “她不是。”

    “难道,你刚才接触她时探查了她的意识世界?你放她回家,是因为她没有恶意?”戚晴好奇的问。

    “真聪明。”方铭答道:“我们跟着她,好戏才刚开始。”

    出了医院,已经是晚间十点多,章兰沿着僻静的小路缓慢骑行,黑色商务车隔着段距离跟在她身后。

    方铭对蔡剑锋说:“让小黑出场吧,跟在她自行车后边。”

    黑炭头保持手掌大小,迈着轻快的步伐,跟在自行车后两米处,章兰一无所知。

    几分钟后,一辆灰色物流面包车从身后开来。在离章兰二十多米的时候,面包车忽然加速,朝着章兰的身后撞去。

    即将撞上的瞬间,黑马已经恢复了原本的体型,后蹄扬起,奋力一蹬。

    咣,面包车的车头上印上了两个硕大的马蹄印,朝着一边撞去,撞在路边的梧桐树上,玻璃粉碎,车体蹋缩。

    吓呆了的章兰,停下自行车,看着身侧正在冒烟的面包车,又看了看从身后车上下来的几个人。

    “是你?”她认出了在手术室中帮他完成手术的青年。

    方铭从面包车驾驶室里拎出一个半昏迷状态的小胡子男人,说道:“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章兰的死和他有关吧。”

    章兰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章兰说完,马上意识到了什么,捂上了嘴。

    “我们知道你不是章兰,也完全可以查到你是谁,你自己说出来更好。”

    章兰慢慢蹲下来,沉默了一会儿后,终于开口说:“我是小兰的好朋友,我叫许墨,也是一名医生。我们俩一起在国外学习,回来后进了不同医院。”

    “真希望一切能重来,那天,我们俩正巧都放假,一起在外边逛街、喝酒,逛到了很晚。”

    她指着地上的小胡子说。

    “这个人突然冲出来,说我是庸医。我真的从没有见过他,他拿出一把匕首刺向我,小兰挡在我面前,被他刺了一刀,血流了很多,满地都是,小兰死死的抓住刀柄不放手,那人没有了武器,就用手掐我的脖子,旁边有路人看到,喊了一声,他就跑了。救护车来之前,小兰已经不行了。小兰为了救我,死了。”

    章兰趴在地上,泣不成声。

    “我真想死的是我,我无亲无故,小兰还有个很爱她的母亲,就在那时,我感觉……我似乎能离体而出,融进小兰的身体。一开始以为是错觉,我尝试之后,发现自己躺在地上,腹部插着一把匕首,我的真成了小兰。我自己的身体倒在一边,呼吸正常。”

    “我能感觉到,如果我离开这个身体,小兰就彻底死了。”

    章兰拉起身上的衣服,露出腹部一个深深的伤口,能够清晰的看到体内凝固的鲜血和内脏。

    “我很矛盾,是放弃小兰的身体,让她彻底死去,还是……”

    “所以,你替代了她,你的身体呢?”

    “在医院,就像植物人一样……”

    “所以,你只能以被伤害为名,报警抓那个杀人犯,你甚至无法展示这身体上的伤口,因为没有人受这样的伤还能活着。”

    “这人得知被他刺死的姑娘依然活着,害怕你认出他的面孔,所以,他又一次下手,只是他不知道,小兰确实死了。”

    方铭看了看地上的小胡子,问道:“大家说是交给警察还是杀了?”

    看见大家迟疑,方铭说:“你们看那边!”

    大家扭头看去,除了路灯下的阴影,什么都没有。转过头来,地上的小胡子已经不见了,方铭摇摇头说:“奇怪,大概被老天收走了。”

    众人一脸不信,但也没有深究。

    在另一家医院病房里,几个人见到了许墨的身体,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静静的躺在病床上,插着不少管子,章兰轻轻的说:“我的身体以植物人的状态继续存活,只需要经常给她翻翻身,活动活动肌肉,就没有什么问题,我会一直当章兰,直到她的母亲不在……”

    “你没结婚?”

    章兰摇摇头:“没有,我躺在这里后,几乎没有朋友或者同学来过。”她摸了摸床上许墨苍白的额头,“我消失与否,不会有人太在意,小兰不一样,她是个受欢迎的姑娘。”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来找你吗?”

    “是不是小兰的母亲看出了什么?”

    “嗯,你怕说话太多,露出破绽,还怕身上的伤口暴露出来,所以不敢和张阿姨太亲近,她自然能察觉到你不是小兰。”

    “我该怎么办?”

    方铭把手放在她腹部的伤口上,章兰的肌肤一阵蠕动,那个骇人的伤口逐渐平复、消失。

    “你也有能力?”章兰惊讶的问。

    方铭回答:“我们会告诉张阿姨,你就是她女儿,只是最近受到刺激,行为失常。话说回来,你如果真要当章兰,就要改变自己。”

    章兰泪水不断流下,“我会的。”

    “扮演别人是最难的事。”方铭深有体会的安慰道,似乎他也在费力的扮演别人。听到这话,戚晴和刘歆语目光闪动。

    只有蔡剑锋没有太多意外,在他看来,方铭本来就是近乎无所不能的英雄,今天漂亮的手术、对凶手的未卜先知,还有神奇的把杀人犯变没,治愈一个已经死去的人,都证明了方铭的高明。

    返回张家,忐忑不安的张阿姨听完方铭的解释,半信半疑的说:“你说的是真的?”

    “是的,每个人都会有无法克服焦虑的时刻,小兰或许是遇到了精神危机,您要体谅她,我相信,她很快会就恢复以前的快乐。”

    章兰从外边走进来,抱住了张阿姨,“妈,我对不起你……”说着,她放声痛哭,只有方铭几人明白,她的对不起到底是什么意思。

    ……

    共同解决了这起事件,虽然中间夹杂着疑问,大家还是挺有成就感,买了些零食,一起回到公司。

    公司休息室里,戚晴一边吃蛋糕,一边琢磨着方铭的种种异常,唇角还沾了一些白色的奶油。

    方铭走进休息室,站在她身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似乎在打量蛋糕,戚晴问:“要吃一块吗?”

    方铭拿起来,又放下,“最近有点超重了。”戚晴若有所思的说:“奇怪,你过去从来不在意体重,你好像变了个人”她语气中透出了清晰的怀疑。

    话音未落,方铭已经揽住了她的腰,深情的望着她说:“今天白天,幸亏我有很大的克制力,否则我早就跑到你完美的意识世界里去了。”说着,朝她吻下来,一手拿着蛋糕的戚晴肩膀颤动,全身僵直,没等她说什么,方铭已经吻在她的脸上。

    站在门口的刘歆语看着这一幕,愣在原地,刘歆语看着他唇上白色的奶油,明白他沾上了戚晴唇角的奶油。她转身刚要走,却看到方铭转头看向她,飞快的伸出右手拉住她的手臂,“我也很喜欢你。”

    还没有反应过来,刘歆语已经被方铭拉进怀里,热烈的吻封上了她的唇,刘歆语张口结舌。

    在她的生命中,设想过各种匪夷所思的情况,却从来没想过这种情况会发生在她身上。刘歆语在震惊和茫然中,只觉得奶油的香味和方铭的气息混在一起,落在她唇上,想要融化进她的呼吸,刘歆语不自觉的闭上了眼。

    “你还会吃惊呢,我的冰雪女王,我以为你永远不会融化。”方铭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被方铭用左臂揽在怀里的戚晴,愣愣的看着他用右手揽住刘歆语,用力的吻下去,美丽的眼睛睁的大大的。

    “你们俩我都要!”

    方铭微微仰头,发出了“霸气”的宣言,这时,他感觉一股暖洋洋的东西渗入体内,低头看见戚晴闪着蓝光的手掌抵在他腰部。

    “你做什么?”感觉头昏的方铭慢吞吞的问道,身体慢慢倒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