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 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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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下午到晚上的这段时间,程程一直坐在电脑旁打游戏,还时不时地暴粗口,让抱着笔记本写东西的我有点儿招架不住,我只好选择把耳机带上边听着歌边写东西。

    长时间对着电脑,感觉头昏脑胀的,我就抬起头吵外面看过去。不远处的路灯已经亮了,马路边上来回奔驰的车子时不时带来不同亮度的光,一闪一闪的,耳边听着音乐的我感觉内心挺平静的。

    上海,是不是可以说我即将要和你告别了呢?脑海里清晰地记得妈妈当初反对我来上海时的神情,是那么的坚决,生怕自己的宝贝女儿在外面被人拐了似的。

    有没有过一种感觉,许多人都羡慕的城市,许多人都向往的大学,对于呆在别人都羡慕的地方十几年的你,是否会有总厌倦的感觉。也许这就是一种审美疲劳吧,每年都太多人挤破头都想进你家乡的这所名校,有的人冲破荆棘血淋淋地进来了,有的人只能在远方伤心自己陨落的梦想,而对于我来说,一切都顺其自然。留在这儿念大学,势必是个好的选择,可是内心就是渴望着能到一个自己从未去过的地方去念书,去体会另一种心情。有人说,这叫身在福中不知福,也许吧,每个人不都这样么?

    凝视了窗外一会,我想了许多,仿佛可以体会到妈妈的那种心情,可是我还是想呆在这儿,上海,不单单地为了证明自己,而是想靠自己的双手去奋斗去生活。

    “打得什么啊!不打了,你们玩吧!”一首歌结束的时候,周围变得异常的平静,程程愤怒的话语让我的耳朵为之一震。我抬起头看向她,她气氛地轮着杯子走了出来,看到我也没有跟我说话,倒了一杯水又走了回去。

    音乐响起,我听不到她的脚步声和嘴边的埋怨,渐渐的,她又坐了下来,一只手点着鼠标,一只手敲打着键盘。

    青春,这个现在对于我来说有点儿沉重的词出现在我的脑海里,猛然发现,我的青春已经不复存在了。从牙牙学语到扎着辫子的小女孩,再到抱着课本穿梭在校园里的姑娘,伸手问爸妈要钱的日子结束了,换来自己赚钱养活自己。当初对爱情憧憬懵懂的心情已经远去, 一杯咖啡,一台电脑,一种心情,敲打着键盘,写下许多许多的感悟,也许早在某个时候就已经悄悄地告别了青春,告别了那淡淡的忧伤。一切的一切已远去,人会慢慢成熟,开始现实,开始不充满幻象。这到底是种可悲,还是该庆幸,我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自己内心的这个问题。

    一曲终了,全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

    手机的铃声打断了我的思绪,这才发现眼眶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湿润了。

    我眨了眨眼睛,这才看清了来电显示,是龙南的电话。

    我下意识朝房间里的程程看过去,她还和当年在宿舍里一样聚精会神地忙着,于是我便接通了电话。

    简短的几句,我点了一下头,挂掉了电话。忍不住又朝程程看过去,突然在想,青春在她的心目中似乎永远都在,她可以没心没肺地笑,可以孩子气地想干嘛就干嘛,为什么同龄的我就做不到呢?难道这就是文人独有的那份忧伤气质吗,这个时候我想到了阮小冬,是他让我走向这条写作之路,让我学会用笔寄托内心的情感和感知。

    “用完才发现不合适,如果你要,就还给你!”今天早上在公司,倪琳说这句话的时候,那带着嘲讽的嘴脸,让我的心寒到谷底,突然间就不知道该如何反驳,那一刻便词穷了。

    龙南还在下面等我,我忙唤醒自己,套了件外套,轻轻地走了出去。

    车子停在楼下,走楼梯的时候,二楼的感应灯修好了,我便顺利地一口气走到了楼下。龙南穿着尼龙风衣围着围巾靠在车子上,远远地向我眺望着。

    我低着头快步走了过去,由于很难从刚刚的失魂落魄中走出来,我到车子前直接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因为外面的冷风不停地往我的棉拖里灌。

    龙南表情有些愕然,也忙上了车,问我:“怎么啦,就这么不情愿下来啊?”

    我木呆地摇了摇头,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说,因为对于他而言,青春一次早已成为还念,无穷无尽地怀念。

    “上次你突然跑掉,我们这不是还没有谈完么?”车内的暖气围绕着我,暖暖的感觉特别的舒服,龙南也拿掉了围巾,凑过来试图让我笑一个。

    我微微地笑了一下,说道:“那接着谈呗,你和Ala姐怎么样了?”

    龙南坐直了身子,把收放在方向盘上,说道:“分了,彻底分了,现在我也不会去想她,没有她的日子里,我也已经习惯了。”

    “那还有什么要说的?”我看了他一眼,自己都感觉自己的语气有点过激。

    龙南笑了笑,然后把头凑过来,问道:“你和程程什么情况,这工作不打算做了,今天那个岳木子又借题发挥,在公司里大发雷霆,就因为程程是我表妹,让我都差点下不了台。”

    朦胧中,前方有一丝光良,一个弓着身子的老人走在前面的马路上,突然后面一辆电动车冲了过来,差点撞到了他。还好车子刹住了,我的心也跟着揪了一下。

    “若晨?”龙南轻唤了我一声。

    我忙缓过神来,尴尬地笑了笑,便问他:“你知道倪琳跟CN是什么关系么?”

    “具体我也不知道,今天我路过八卦胜地,凑巧听到他们说可能是CN的情人!”龙南一副特别的认真的样子,像是在讲一个笑话,表情有点儿逗,说成CN的情人那范围是大得无边无际啊!

    我忍不住笑了一下,龙南便坐回去,说道:“这样不是挺好的嘛,明天来上班吧,难道这么容易就被打败了吗?”

    是啊,这是我们承认输了吗?

    程程突然来电话,我忙按掉推开车门下了车,程程今天因为Ala似乎对龙南有点儿不爽,如果让她知道我私下和龙南在楼下见面,肯定会更加郁闷的。

    “若晨!”我快走到楼道口的时候,龙南也下了车,突然叫住了我。

    我始终提不起精神来,不想说话,只感觉他慢慢地朝我走来,我站在那儿背对着他,根本没有说话。

    林慕晨,可能明天就离开CN了,是不是该和这么可爱的副总裁告别呢,对,我得微笑,得让人家放心。

    “哎!”我准备了一张大大的笑脸,猛地转身想让他看到我已经没事了,不料他贴得我很近,我的上唇触碰到他下唇。

    “你多久没有被人亲了?”那一刻我脑海里竟然在想程程问我这个问题时那种很囧的画面。

    我忙退了一步,盯着他的眼睛,努力地告诉自己,这是意外,这肯定是个意外。

    可是龙南却满脸温柔地盯着我的眼睛,让我根本无法躲开他那炽热的视线,顿时被他吸引住了。

    他的唇在靠近,我的心跳得超快超快,不停在问自己,到底该怎么办,我是不是该躲开。

    近了,就要被亲到了,这是手机来了条短信,打破了像是被上了诅咒的氛围,我看到了程程的最后通牒,就忙对龙南说道:“我上去了,和她商量一下再说吧。”

    龙南愣在那儿,也不说话,一直盯着我看。

    我尴尬地扭头就朝楼上跑去,刚刚的那一幕一直浮现在脑海里,我的心顿时变得特别的乱,乱得我呼吸困难,只能疯狂地跑上去,根本都不管这楼道的灯有没有坏,会不会害怕漆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