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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缥缈笼庭院 忆归来兮(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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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认输。”

    看着眼前的女子,泠晚递出腰间白布示意投降。

    “先生可是看不起人。”

    眼前女子非常不悦。

    泠晚刚才那一招搅得悦然场上风起云涌,各门各派弟子全都跃跃欲试。

    本来没比几场的人兵斗,夺魁球那干瘪的肚子瞬间被身份牌给塞满,随后又吐出一块来。

    “姑娘误会,上一场比试我已用光所有气力,刚向赛管和明施院的人做了说明,只是他们要鄙人继承走一遍流程。”

    泠晚略表歉意。

    “无趣。”

    女子走向前去接过白布,随后向泠晚抱拳。

    泠晚回了一礼后走到场下,走回座位。

    还没坐下,肆多就上前恶狠狠地锁住了泠晚的脖子。

    “你这‘天心针’啥时候练成的!不告诉你爹爹。”

    泠晚被肆多勒得脸都变了形,马上挣脱开来,拍拍衣衫,随后坐下。

    “现在我是你爹,说话做事注意身份。”

    话刚说完,头顶就吃了一巴掌。

    “小兔崽子,你是谁爹?”

    旁边肆多幸灾乐祸,泠晚听到此声,赶忙站起转身。

    “拓爹。”

    来人正是长安部小府肆拓,刚看完上场比赛,便拿着一本册子过来寻人。

    肆拓“嗯”了一声,又转向肆多。“你怎么不上去试试。”

    肆多一脸正色。“我要为咱肆家延香续火,打架斗狠绝不参与。”

    “哼。”肆拓冷哼一声,并不想在众人前教训儿子,只是递了一个眼神。

    肆多耸了耸肩,尴尬一笑。

    “把这个拿去,签字画押备案。”肆拓递给了泠晚一本册子。

    泠晚接过一看,上面写着一些自己的基本信息,基本信息下面有一段文字介绍。

    “天心针”:源自医学理论的指法,多用于医治他人疾病,灵感来自于人体的穴道和经络,也是集医学与武学于一体的招式。

    使用者通过调动身体气力,将其凝聚在指尖,对准患者或对手身体的特定穴位或经络使用。

    根据气力的控制程度,达到医人或伤人的效果。

    立命院泠晚在“人兵斗”中使用天心针时,点中对手武霄右臂、迅速瘫痪对方肢体、震断经脉肉骨,废其右臂;

    鉴定为可伤人性命、特此备案。

    泠晚签字画押后,将册子递了回去。

    “表现不错,你哥俩拿去喝酒玩耍。”

    肆拓接过册子后扔给泠晚一袋钱币,随后转身离开。

    “只考虑到受伤的情况,光请来了明施院。看来下次得向上头提一提,把丹青院的也给请来候着,免得像今天我晚儿出现气力用光的情况。”

    肆拓这么想着,严肃的表情一转变为满面春光,吹着小曲走向执差点。

    肆多看着泠晚手上的钱袋戳了戳手。“凤凰宫走着?”

    “不看比赛了?”泠晚掂了掂手中钱袋。

    肆多犹豫了一会儿。“那明儿个去?”

    “行。”泠晚爽快答应。

    “撇脱!”肆多捶了自己左胸两下又指了指泠晚,眼神满意。

    悦然场上依旧人声鼎沸,上一场的精彩对决随着新的比武开始,又将众人的注意力给转移了过去。

    “这第一霜月什么来头啊?”

    “风花雪月里的第一霜月你都没听过?”

    “风花雪月又是什么玩意儿?”

    “东离赵狂风、西林拂花、南间胭脂雪、北斋第一霜月。”

    “这东西南北各一个的?听上去挺唬人的啊,有个什么说法吗?”

    “有啊,馗人斩煞你知道么。”

    “煞我知道,那玩意儿听说可凶着呢,还吃人呢。”

    “对,而且吃的人越多,长得也就越大越凶狠,这馗人就是专门捉煞的,而这四位就是馗人里面最厉害的几个。”

    “娘个卵的!场上姑娘这么年轻就能去和煞斗了?”

    “岂止呢,这第一霜月四岁就斩了流窜到北斋吃人的煞,厉害着呢。”

    “多少岁?”

    “四岁。”

    “四岁就他妈把煞给砍了?”

    “馗人录里记着的,假不了!”

    场下两位中年男子一问一答,场上刀光剑影卓绝。

    人兵斗已来到关键一局,第一霜月连赢六局。

    而她的对面是来自云华宗的轻羽,也是拿下了六局胜利的对手。

    第一霜月手持细刀,面对轻羽的剑招左挡右攻,神情淡然,云卷云舒。

    轻羽招式用尽,仍拿第一霜月无可奈何。

    如一叶扁舟在汹涌的海浪中挣扎,渺小无力。

    见对方剑意变得微弱,第一霜月也不想继续比试。

    随后一刀挑飞轻羽武器,一掌将其击飞数米动弹不得。

    “不得劲,真是不得劲,碾压对手又不使出全力,反正明施院的在,又死不了人。这比武看上去就像逗狗似的,都不精彩了,你说是吧,狗晚。”

    肆多一脸无趣,拿出袋子中的糖,扔了一颗到嘴里,又扔给泠晚一颗。“估计也是这次改成了使用人兵的比赛,来的年轻高手才那么多,不然要跟往届一样,咱都懒得来看的。”

    泠月听着肆多的喋喋不休,打起了哈欠,“第一霜月不来,那其他各门各派的弟子应该才有得比。”

    肆多也跟着打起了哈欠。

    “是啊,不然今晚夺魁的应该是轻羽。”

    “走吧。”泠晚站起来伸了伸懒腰。

    “走走走。”肆多也跟着站了起来。

    两人走出悦然场,月已高悬,两旁的树木婆娑摇曳、树叶沙沙作响。

    花儿含苞待放,散发淡淡芳香,点缀月下黑夜,似是述说今夜的故事。

    悦然场里、欢呼声与掌声依旧充斥着。

    一些看客露出了惊叹的表情,眼中闪烁着对第一霜月不可思议的神情,仿佛在为她的实力所震撼。

    有些人的眼中透出了崇拜之光,他们对第一霜月的威名早已耳熟能详,此刻亲眼见证了她的强大,心中更加敬仰。

    另一些看客则是面带微笑,他们对于比武的结果早已有所预料。

    此刻的第一霜月展现出的实力正是他们所期待的。

    他们用欣慰和满意的眼神注视着场上的一切,为第一霜月的精彩表现而自豪,仿佛如自己夺魁一般。

    然而,也有一些看客的表情显得有些沉重,他们或许是支持轻羽的人,对于人兵斗的结果感到遗憾和失望。

    眼中带着一丝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