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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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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小磊的出现,给这个慵懒夏日的午后带来了十分振奋的激动,我不知道这种激动到底是出于对朋友的急切思念,还是自己内心深处的情感的自然爆发,总之我很是高兴。我把莫小磊请了进来,他穿着职业白衬衫,背上已经被汗水给打湿了。我让小雨赶紧倒杯凉水,自己则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莫小磊,脸上露出情不自禁的笑容。

    莫小磊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环视了一下店里,对我说:“几个月了,看来你们经营得还不错。”

    “也还行吧。说到这儿,我还没有好好感谢你呢,要不是上次你这么帮我,可能这里的一切都不会存在了吧。”我说。

    莫小磊没有接我的话,小雨递给他一杯水,他小声说了声“谢谢”。

    我尴尬地笑了笑,又问他:“对了,你这次来这儿干什么呢?跟小玥一样出来玩吗?”

    “我这次是因为所里有个案子,需要到这边来了解些情况,事情办完了准备晚上就回去了。刚好我就住在这附近,所以就顺道过来看看。”

    “哦,这样啊。”我的心里有些小失落。“那你吃过午饭了吗?”

    “还没吃早饭呢。”

    “那走,我请你吃个饭,就当做是为你送行。”

    小雨从柜台后面跳了出来,把桌上的盒饭提起来说:“妮子姐,我这刚买的午饭怎么办啊?”

    “你全吃了吧,就当做我犒劳你的。”

    小雨脸都黑了,站在那儿直跺脚。

    我领着莫小磊来到一家很有情调的小餐馆,找了一个靠近空调的座位坐下。我拿着菜单自信,想要点几个莫小磊爱吃的菜,结果看了一会儿我才发现,原来我根本不知道他到底喜欢吃什么,以前在一起吃饭,他总是处处让着我,点的菜都是我喜欢吃的。

    莫小磊笑了笑,从我手里把菜单拿了过去。“还是我来吧。”他对着服务员在菜单上点了几下,服务员记了下来便走开了。

    我倒了杯水给他,自己又倒了一杯,双手握着杯子,低着头不知道说什么。

    “听说你结婚了?”最后还是莫小磊先开口说话了。

    “嗯,对。”我回答得很小声,像是在害怕什么。

    “怎么没通知我一声?难道连我这个朋友都不愿意告诉吗?”他摆出一副很不悦的样子,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被他的眼光看得有些发怵,把头埋得更深了,想了一会儿,我小声地回答说:“真的对不起,其实我也不是不想通知你们,只是……只是我怕你们都还没有原谅我,我……”

    莫小磊“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却有些懵了。“我逗你的呢,难不成结了婚了连玩笑都开不起了?”他笑着说。

    “没有没有。”我也笑着说,“你也……你也学会开玩笑啦,你以前挺正经的一个人嘛。”

    莫小磊侧过头去,望着墙上的挂钟,悠悠地说:“时间还在走,人总是会变的嘛。”

    对啊,人总是会变的,我为什么还会问这么愚蠢的问题呢。他的回答让我的心里感到有些愧疚,虽然并不是什么消极的改变,但从他嘴里说出来,多少还是有些沧桑的感觉。我刚想说点什么来表示一下我的歉意,服务员就端着盘子上来了,我只好作罢。

    菜上齐了,全是我喜欢吃的,看来嘴上说变了的他,这个习惯依旧没有改掉。我端起自己的杯子说:“没有酒,我们就以水代酒。谢谢你之前帮我的忙,让我在这里站稳了脚跟,不至于饿死。”

    “既然你开口了,我也只是举手之劳而已。”莫小磊跟我碰了碰杯子。

    我浅浅地喝了一口,又说:“接下来我还得感谢你,谢谢你这么多年来对我的照顾、包容和付出,虽然我现在不能为你做些什么,但是我佟若妮会一辈子记着你的好。”说着说着,我的眼睛就有些红了。

    莫小磊反倒是没什么情绪变化,他看着我说:“我说妮子,我们这喝的不是酒吧,你怎么才喝了一口就醉了呢?”

    我知道他这是在说笑,但是不知道怎么,我还是忍不住想要哭出来。我抽泣着说:“我没醉。”我当然没醉,一口白水至于吗!只是心里的那种情绪到了,让我不自主地就想哭出来。

    莫小磊递给我两张纸巾,微笑着看着我,没有说话。我接了过来,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在心里思考着。算起来,我已经很久没有跟莫小磊这么单独而平静地坐在一起了,在这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不是空间不够私密,就是我俩之间总有些不合。

    “过去的都只是回忆,你要看的,是你前方的未来。”莫小磊说。

    我点了点头,又啜泣了一小会儿,然后才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示意我已经平复好心情了。我们边吃边聊,但是话题永远都是一些不着边的,丝毫都没有深入到各自的生活,也许是一种久违的默契吧,我俩都选择不再去卷入对方的生活中,这对双方都是一种解脱。

    吃过午饭,莫小磊说要送我回店里,虽然没什么话说会感觉很尴尬,但是我还是不忍拒绝。我俩就这么并排着,慢慢朝着我的店里走去。

    “对了,还有件事忘跟你说了。”莫小磊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上次你被骗的那个案子,我在这边分局刚好有一个熟人,找他了解了一下情况,说是在沿海那边有发现姓章那伙人的踪迹。”

    “真的吗?”我脱口问到。其实这也算是一个好消息,我还是很高兴的。

    “真的!不过你也不要抱太大希望,毕竟只是发现了一点线索,能不能抓捕归案还不一定,而且就算抓到了,也很有可能拿不回你的损失。”

    “哦。”刚刚吊起的心又沉了下去。

    我俩又这么安静地走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店门口了。

    “进去吧,我也该准备回去了。”莫小磊说。

    “哦,好的!代我向家里人问好。”

    莫小磊却抬起头,十分忧郁地望了望天上,轻轻地说:“我会的。”他脸上的表情,跟上次莫小玥的一模一样,还真是俩双胞胎啊!说完他就走了,我站在门口,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我才转身走了进去。

    小雨见我进来,连忙关掉了手机上正播放的音乐。“妮子姐,回来啦。”她跟我打招呼,又朝着我身后望了望,问我说:“小磊哥呢?”

    “他走了,要去赶火车回家呢。”

    “哦。”

    “刚刚听什么歌呢?也让我听听。”我笑着说。

    小雨又点开了音乐,低沉歌声传进了我的耳朵里,我再一次热泪盈眶——“我多么想和你见一面,看看你最近改变,不再去说从前,只是寒暄,对你说一句,只是说一句,好久不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