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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压惊酒醉倒多日娜 试狼心惊呆狄庚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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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日军和警察们走远,子昂问林海道:“日本人不吃狼吗?”林海一笑道:“我就知你四哥不吃狗,他是在旗的。日本人得意吃啥,这得问你二哥。”子昂说:“凡是像样儿的军队里都有军神,日本人不会把狼当成军神吧?”林海一哼道:“他军神他的,咱吃咱的。”忽听院里多日娜一边踹门一边喊:“别光顾着吃,把死狼弄一边儿去,俺俩要出去!”

    子昂翻墙出来时,多日娜和顺姬也想出来,刚蹬上桌子就听说日本人来了,忙又缩了回去,隔门听着外面说话。日本人走后,她俩想开门出去,但门被狼尸堵得紧紧的,便冲门外喊起来。

    子昂这才想起多日娜和顺姬还在门里,忙动手去拖狼尸。铁头也动手,却抓到一只没有死透的狼,被狼一回头口咬住胳膊。虽然被吓了一跳,好在他穿着羊皮袄,急忙要将狼甩开,可那狼叼着羊皮不撒口,一个炮手忙对着狼头补一枪才了事。大家便小心清理,先查看有没有没死的狼,又接连补了数枪。

    油坊和磨坊的雇工们也都出来了,向各屋喊着“没事了”,一同清理狼尸。一直藏在屋里的女人们,也陆续惊魂未定地出来,看着成片成堆的死狼,还是心惊胆战,当看到还在挣扎和奄奄一息的狼时,又惊叫着缩回院内。

    婉娇心里惦着猪圈里的那些猪,壮着胆子出来,头巾也没戴,绕着狼尸去了养猪场,见有十多头猪被狼咬死咬伤,心疼得不得了,就过来告诉子昂。见到林海、铁头、山鹰,随子昂也叫大哥、五哥、八哥。她比山鹰大,但却没人计较她叫山鹰八哥。

    打过招呼后,她对子昂惋惜道:“死了那些猪呢!”子昂问:“各屋人咋样儿?”她说:“人没事儿,都插三道门儿,光听见猪和狗叫,再就是你们打枪的声。狼好象都奔这头来了,那些院门前都少。”

    子昂心里更踏实了,安慰她道:“人没事儿比啥都强,就是少几头猪,不还有这些狼肉顶着吗!”婉娇撇下嘴说:“谁稀吃那玩艺儿?”子昂说:“有人想吃还吃不着呢!”又对林海说:“大哥,明个儿让三哥来吧,把狼皮都扒下来。狼肉大家分一分,皮子看谁用就用。”林海应道:“我这就回去跟他说。”子昂忙说:“现在别走,这不有让狼咬死的猪吗,马上让人拾得出来,今晚开大宴。我算了,得摆七、八桌,咱们男的都上大灶房,女人和孩子分屋吃。”林海嫌破费,婉拒道:“你该拾得拾得,下个月就过年了,就当狼替你杀年猪了,留着过年吃吧。”子昂坚持道:“今晚大宴必须摆,就当给老弟压压惊;我今天真害怕了。”见多日娜和顺姬都回屋了,又笑道:“我和多日娜都寻思得喂狼了。”林海笑道:“那就听你的。你二哥不去叫一声?”子昂说:“叫,都叫,还有二哥那些弟兄,要不也没有七、八桌,要差就差七哥,回头再给他补吧。”又对铁头、春山说:“还得辛苦你俩一趟,一个去请客人,一个去买酒,完了用你俩的马驮回来,多驮点儿没事儿,今晚儿让大家尽兴。”铁头笑道:“那就喝一宿!你这今晚真得多留人,小心狼去搬救兵来报复你!”大家都笑。

    子昂招呼林海、山鹰去他屋,让雇工、炮手们都去帮着收拾猪肉,把当晚吃的猪肉都送灶房里,该烀的烀,该炖的炖。

    铁头、春山刚骑上马,见庚寿、文普、金万哥仨也都头戴狗皮帽、身穿着羊皮袄骑马赶来,便又跳下马。铁头玩笑道:“你们鼻子挺灵的,闻到这头有好吃的了?”说着工夫,文普、庚寿、金万到跟前,也都跳下马。文普问:“听说这头打死不少狼,俺们是来吃狼肉的。”铁头说:“还死不少猪呢,九弟今晚儿摆大宴,俺俩这要去找你们呢。”庚寿说:“听二哥手下说,这头闹狼灾了。你们都在这头,俺们也不能跟没事儿人似的,就是过来瞅瞅,要有好吃的,那敢是好了!”又看着雇工和炮手们正将死狼堆成几大垛欣喜道:“打了这么些!”铁头对他说:“这回你可来活儿了。九弟说了,收拾狼就是你的事儿,别人弄怕把皮子糟蹋了。”文普说:“炖狼肉就是老六的事儿。”金万摇头道:“还是四哥来吧,你是大厨子。”文普说:“你不是狗肉做的好吗?狼和狗差不多,就你来。”金万笑道:“你就躲清闲!”又突然问道:“九弟和你一样不吃狗,狼肉不知他吃不?”未等文普开口,铁头说:“四哥不吃狗是因旗人都不吃,九弟那算啥?属狗就不吃狗?那属猪的还不吃猪肉了呗?”文普说:“九弟属狗不假,他不吃狗是稀罕狗,不忍心吃。狼没事儿,俺俩都吃。”

    正说着,子昂返回来。他陪林海、山鹰进屋才想起再烀只狼让大家尝尝,刚才却忘了吩咐,便忙着返回。见文普、庚寿、金万未请自到,高兴道:“五哥正要去找你们呢!”又问:“二哥他们还不知道吧?”铁头说:“饭还没做呢,忙啥?左右俺俩得去镇上打酒,一会儿顺便去叫他们。”说完和春山又上了马。

    子昂问文普:“四哥来的正好,我想再炖只狼,让大家都尝尝。”金万忙问道:“啥时吃?”子昂说:“就今晚儿。”金万立刻摇头道:“那不行,不赶趟儿了。”子昂不解,说:“那有啥不赶趟儿的?咱锅灶有的是,烧一锅水,放上料就烀呗,还比猪肉扛炖?”金万解释道:“你不懂,狼和狗一样,做前儿得搁凉水泡,不泡太腥了,不好吃。”于是,吃狼肉的事便留到以后了。

    晚间,发电机继续运转,专门为晚宴照明。晚宴时真就摆了八桌席,男女各四桌。大灶房两间屋各摆两桌,子昂和父亲、石头、林海、庚寿、文普、金万、山鹰坐一桌,两个长辈坐上位,万全和一帮警察坐一桌。对面餐房也是两桌,春山、铁头和马帮的炮手们坐一桌,春山的表哥和庄里男雇工们坐一桌。

    女人和孩子四桌分别设在石头父母屋里和婉娇、多日娜的屋里。子昂妈和石头父母、若玉、芸香、亚娃、顺姬、芳子座一桌,只是石头的父母一个躺在炕头处让人喂,一个看不见东西让人帮助夹着吃。婉娇、津梅、春山表嫂各带着孩子座一桌,玉莲也在这桌上。

    多日娜带着一帮女工、厨娘和烧火丫头在她房内两个屋里吃。大家都很高兴,话题却几乎都是白天打狼的事。多日娜被大家赞扬得最多,这时也属她开心活跃,两屋来回张罗着,还逼着大家随她一同喝酒,除了她的丫头雪儿,谁不喝都不行,后来大家和她玩起车轮战,这个敬一口,那个敬一口,虽然喝的都是山葡萄酒,但她还是醉了,脸红得就象红果,娇媚动人,但也闹人,时而逼人喝酒取笑,时而又哭着骂婉娇、芸香,甚至连香荷和子昂也捎带着骂,有人便去大灶房告诉子昂。

    听说多日娜喝醉了酒,子昂忙放下筷子去多日娜的屋,见多日娜正在炕桌前训斥几个女雇工,好象有人要离开惹恼了她。

    见子昂进来,多日娜立刻又一脸灿烂地笑起来,倒一杯酒端给他,硬着舌头说:“她们不喝,咱俩喝。”

    他各桌都要喝一点,这时也有些头晕,见多日娜醉得迷人,也显得兴奋,挨她坐下,接过酒杯,忍不住摸下她红红的脸颊道:“真好看。”她打他一把道:“大骗子!”又媚眼瞄着他笑到:“你好看!来,我敬你。”说着又端起一只内有半下酒的杯与他碰,见他要拦,忙一扭身子,头一仰,杯内的酒又干了,顺势要倒。他忙扶住她,她又借势扎进他怀里,两手紧紧搂着他。

    女工们也有喝多的,但见多日娜和子昂搂在一起,顿时酒被惊醒一半,忙都下地要离去。子昂忙叫住她们道:“谁都别走,把桌子拾得了。”

    等大家把桌子收拾下去后,多日娜已在他怀里睡着了。他又让雪儿铺好被褥,嘱咐道:“今晚你就守着她睡,有事儿去叫我。”说完将多日娜轻轻抱到褥子上,又吩咐丫头把门插上,这才又回大灶房陪哥哥们和万全那些兄弟。

    哥哥们和万全的手下一直喝到深夜,都已喝得醉态,但还都理智。子昂已经做了大家留下过夜的准备,但林海坚持要回镇里。万全带着八个心腹前来,怕田中太久次日一早就去找他,便也不敢在山庄过夜,其他人便也都跟着离去,喧哗声扰得山庄的狗们又都叫起来。

    婉娇桌上除了三个大人便都是孩子,孩子们不讲什么礼数,抢着吃饱后便下桌去玩,三个当妈的怕孩子们出院遇上来报复的狼,一再嘱咐不得出院子。想起白天的惊险,她们三个大人也害怕了,就准备今晚都在这屋过夜,便插了院门和房门,让七个孩子在一炕上玩,玩到男人们喝完酒停电机为止。

    还没等停电,外面有人敲门,春山陪表哥来接表嫂和孩子回自家屋,可孩子们却都不愿分开。津梅便说:“她们不愿回就待这吧,我搭伴儿回我屋去,得把炕烧一烧。”说着看一眼春山。春山也没少喝,只是笑,这时看津梅的眼光也不躲闪了。婉娇心里明白,就让大人们都走,孩子都由她照看。

    出了婉娇的院,春山更加大胆,守着表哥表嫂搂津梅。津梅心虚,推开春山。他嘿嘿笑道:“没事儿,他们知道了,你就该是我的。”说着进了津梅的院。津梅嗔怪道:“你咋啥都跟人说!”他仍嘿黑笑道:“我没说,人可都不傻,早就看出来了。没事儿,咱俩对子昂啥样,他俩就对咱啥样儿。”说着插了院门,搂着她进屋。

    子昂送哥哥们回来,正见婉娇也将春山、津梅二人送出院门。借着雪亮,他看见春山搂着津梅进了院,顿时也兴致起来。待他们进了院,忙小跑到了婉娇门前。婉娇已在里面插了门。

    婉娇已在里面插了门,正要进屋,听见有人在敲院门,问道:“谁?”子昂在外面对着门缝小声道:“还能谁?开门儿。”门很快开了,他一涌进去,搂住她道:“想你了。”她低声嗔怪道:“你咋这大瘾?白天不玩儿了吗。”他嬉笑道:“不让狼给搅了吗!”她贴他耳边道:“孩子都在我这儿呢。”他说:“他们都在一屋吧?对了,电机忘关了,我去关了,让他们赶紧睡觉。”她又嗔怪道:“你不答应大伙儿今晚儿多点会儿吗!”他说:“啥是多?差不多了,往常这会儿早都睡了。”又借着劲亲她。她推开他道:“哎呀,一嘴酒味儿。快去吧,给你留门儿,还那屋。”说着先进屋去了。

    春山和津梅一通亲热后,刚都脱下衣服,电灯便突然熄灭,知道是子昂停了电机。他在黑暗中埋怨道:“这子昂,连点亮儿也不舍得给。”她在黑暗中挖苦道:“你偷小姨子还敢要亮儿!”他想看着她的脸和身子办那事,说:“他不给咱自个儿点。”说着摸索着点亮油灯,然后借着酒劲,又在她亮丽的身子上狂吻。

    第二天天没亮,子昂便被婉娇叫醒。孩子们昨天都闹得很乏,这时还在对面屋炕上一排睡得正香。他忙起来穿好衣服,悄悄出了屋,回桃源斋先点火烧水烧炕。洗漱完了,觉得肚子里空,又去大灶房。厨娘们正在做早饭,见他进来,猜他是饿了,问他吃什么。他见一大盆里还有不少昨晚烀好肘子肉,随手拎出一只,大口地吃着。厨娘说要为他蒸一下,他却说凉着好吃,很快将一只肘子吃得只剩下骨头,然后回自己屋里睡起回笼觉。

    好象刚睡着,雪儿就来叫他,说多日娜正在被窝里哭。他立刻没了困意,问出了什么事。雪儿说她今早把昨晚的事说给多日娜听,多日娜听后便在被窝里哭,灶房里的人叫她吃饭也不起来。

    想起多日娜昨晚醉酒的样子,他这时很想见她,便随雪儿去了她的屋。本没听见多日娜哭,子昂在灶房内叫她时才听她在里大哭。他只好推门进屋,见她蒙着棉被哭。他站在炕前关切地问:“咋的了?谁惹你了?告诉我,我去揍他。”她掀起被头哭道:“别在这装好人,出去,不用你管!”随即又将头蒙上。他明白她的心思,换了话题道:“别哭了,赶紧穿衣服,我要跟你说件事儿,是好事儿。”她不哭了,在被窝内说:“我能有啥好事儿?”他说:“你先穿衣服,我给你打洗脸水去。”

    她穿好衣服,又下地洗漱,然后问他:“说吧,啥好事儿?”他说:“要过年了,咱庄上那些够月的猪也该卖了,光靠马帮跑不过来,我想在镇上再开个肉铺。”她不快地问:“就这好事儿?跟我啥关系?”他说:“有关系,这个也让你管。你在镇里帮着收豆子,那是花钱的买卖,这可是收钱的买卖。”她一脸不悦道:“你是让我去卖肉?”他解释道:“不是卖肉,是帮着管家。现在山庄的事儿越来越多,人少根本顾不过来。再说咱养猪比别人家养猪还多赚,起码一些豆子是咱自个儿种的,饲料是咱自家的。一头肥猪少说能卖三十块,那肉铺哪天不得收回几百块?再说平常也有吃肉的,咱肉铺一开就得常年开了。”她不屑道:“镇里有几家平常也吃肉的?你净搁那想美事儿。”他说:“指镇里人咱能卖多些?咱还得往外卖,赶集的时候能多卖些,咱还有赶驮的哪,趁着年前,让五哥他们多再往外头运。五哥他们主要还是豆油,猪肉只管往外运。让你管就是领几个人来抓猪、杀猪。卖肉的钱你管着,连五哥卖肉的钱也交给你,山庄用钱就从你这拿。以后你这可是山庄的大钱匣子,我得用个靠谱的人来管。要是五哥他们走货走的好,来年我把养猪场扩大一倍。猪场再扩大几倍都不用你管,你就管抓猪卖猪。卖不用你亲自卖,找几个会杀猪的、会卖肉的,咱给他付工钱,你就是管收钱。”她笑道:“你让我管这么多钱,不怕我都给你拿跑了?”他说:“那样也好,就当是你的嫁妆了。”她又不悦,捶打着他问:“你就故意往外支我,你就这么烦我吗?”他说:“我烦你还用得着这样吗?我是相信你。你要愿意帮我,一会儿你就去镇里兑个大点铺子,再找几个会杀猪的、会卖肉的,咱哥懂,你让他帮你。”她隐隐感到了他的心思,高兴地应下,吃了饭,骑马去了镇里。

    因怕狼再来报复,子昂要去牡丹江的计划只好推迟,让人进山伐了许多两寸左右粗的木杆,围着山庄现有的房子和猪场夹起一大圈障子挡狼,又用更粗的木头于入庄处建一座高大的庄门,届时白天敞开,黑天关闭。

    山庄又繁忙起来,雇工们都停下原有的活,一面夹障子,一面帮庚寿将所有的死狼收拾出来,总计数出九百一十八只狼。子昂不禁心里一震,脱口道:“这么巧!”庚寿不知他说什么,问道:“又嘟囔啥呢?”子昂说:“九百一十八张皮,九一八!”庚寿也感到惊奇,但只是笑一笑。

    剥完狼皮后,庚寿又带人为白条狼开膛,取出内脏。收拾好的白条狼,除了分给各家现吃的,其余都在山庄储藏起来,不算分出去的,也够山庄吃一冬的。

    子昂也当起帮手,只是帮着将收拾好的狼堆在雪地上,然后用雪埋起来。他见庚寿将掏出的狼心都仍在地上,不禁问:“狼心狗肺到底啥意思?”庚寿笑道:“那还能啥意思,就是不能吃呗。”子昂又问:“为啥不能吃?有毒吗?”庚寿说:“狼肉都没毒,它哪来的毒?就是那么一说儿。咋的?你想吃?吃也药不死人,狼心也是肉。”子昂又问:“你吃过?”庚寿摇头道:“三哥还没缺过肉吃呢。”子昂说:“我好象缺,我尝尝?”庚寿以为他开玩笑,说:“行啊,就尝这个。”说着将手中一颗血淋淋的狼心递给他。他毫不犹豫接过来,转手交给一个正在跟前看热闹的厨娘说:“你去,把这个先搁凉水泡上,晚上把它给我炒了,跟炒猪心那样炒,多放点辣椒。”庚寿惊讶道:“嘿,你小子来真的?还没见过谁吃呢!”又哄道:“九弟,咱不吃这玩艺儿,快扔了。”他笑道:“我先尝尝,好吃你也吃。”庚寿脸一板道:“拉倒吧,要吃你吃,我可不吃!”子昂只是嘿嘿笑。

    晚间,子昂果然吃了辣炒狼心,让庚寿和那些干活的吃,谁都不敢,他没觉得难吃,便一人都吃了。全庄的人都为他吃狼心而惊讶,女人们更是用异样的眼光看他。母亲听后也责怪他。他笑道:“是怕我狼心狗肺?不能!以后我年年给妈作大福,给爹做大寿。”母亲笑道:“那咱也不吃那玩艺儿,都说不能吃,必是有啥毒,别药着你!”他得意道:“我现在不好好的吗!”母亲小声道:“香儿都不敢和你睡觉了!”他又嘿黑一笑。

    芸香虽然着急见到久别的弟弟、妹妹,这时也不好再催子昂动身。直到进了腊月,夜里听不到狼嚎的声音了,他才决定动身去牡丹江。临走前,他又去万全那里取来一杆长枪和一箱子弹,分发给乌多日娜和顺姬,让她俩负责山庄的警卫,说他顶多两日就回来。和米家人辞行前,他让春草和奶奶住他父母住过的对面屋,以便夜里照顾香荷母女。

    听说子昂又要去牡丹江,格格夫人半真半假地问:“不会再领回一帮吧?”子昂只说去看看大姨一家,顺便将芸香的弟弟、妹妹找回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