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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9章 柳芸香泄密淫婆婆 何耀宗让妻借人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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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午饭,子昂想睡一会儿觉,可躺在炕上,满脑子里又都是芸香。他越想她就越为她感到惋惜和心疼。他也为自己遗憾,心想怎么不先遇见她呢?要是先遇见她,不论她家多穷,自己也要带她回奉天。忽然想到她是被婉娇花高价买来的,不知婉娇买她花了多少钱,总之是重金,自己爹妈怕是拿不出重金来买她。

    正胡乱地想着,屋门突然被撞开,吓他一跳,翘头一看,是平儿闯进来,显然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可后面并没有芸香跟着,忍不住问道:“你自个儿来的?”平儿一边大口喘气着一边点头。他又问:“你媳妇儿呢?”平儿仍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到椅子上道:“不知道。”他有些沮丧,盯着平儿发呆。平儿急了,冲他嚷道:“快点儿呀!你咋不画呢?”子昂又感到困倦了,想睡觉,但已经没法睡了,便打着哈欠道:“画,这就画。”说着懒洋洋地起来。

    就这时,芸香也来了,显然又是后追来的。他顿时眼前又一亮,精神头又来了。但也感到有些不舒服,是她的头发已经盘起来,全然一副小媳妇的模样。看着她盘起的头发,他的心也好象被缠卷起来,有些喘不过气。

    但他依然觉得她娇美动人。他现在最想画的是她,却又不好说出口,怜爱地和她打招呼道:“你来了。”她娇羞地冲他一笑道:“嗯。”他心里很甜,忙给她让座,然后准备画平儿。

    正画平儿时,婉娇也闯进来,一脸的不悦,开口又训斥芸香道:“一猜你就跑这儿来了!不让你哄他睡觉吗?”芸香忙解释道:“他不睡,偏要来画画儿。”婉娇质问道:“你就不能拦着他?”平儿不耐烦地冲婉娇嚷道:“我不困!我让舅舅画画儿!”婉娇用指点一下芸香道:“就你出的馊主意!”芸香不安道:“不是,他先跑来的,我是来找他。”子昂心疼芸香,也怨婉娇太歪。

    见子昂一脸的苦色,婉娇忙笑道:“你看,老给你添乱。我在刚把闺女哄睡,去他们屋一看,俩都没影儿了!平儿天天晌午得搁人哄着睡觉儿,你瞅,这对你画画儿又着迷了,觉也不睡了。”子昂怕她看出他的心思,笑道:“小孩儿都这样。我就象他这么大时开始学画画儿。”婉娇眼睛一亮,秀美的眉毛也随着一挑道:“那你给俺平儿当先生吧,让他也学着画。”他点头应道:“行,他挺灵的,要有人教他,将来比我强。”其实他并不愿教平儿,教个不懂事的孩子学绘画谈何容易。他的心思还是在芸香身上,只要和平儿常在一起,就能和芸香在一起,虽然娶不到她,但能多看她几眼,感觉也是美妙的。婉娇很高兴,问平儿:“想学画儿吗?”平儿大声道:“想!”婉娇说:“那就跟舅舅学。”又对芸香说:“你回家吧,我刚脱的衣服你都洗了。”芸香一脸无奈地应着,离去的动作也缓慢。子昂真不愿意芸香走,婉娇在他心中的美又淡了些。突然外面有人瓮声瓮气地喊道:“老板娘呢?”

    婉娇一怔,忙对芸香说:“你先别出屋了。”又对子昂说:“你们画吧,外头来客人了。”又嘱咐道:“把门划上。”然后匆忙出了房间。

    子昂心里疑惑,看着芸香问:“咋回事儿?”芸香说:“税务局的。”子昂问:“没看见人儿你咋就知道是谁?”她看一眼平儿,见小胖家伙正好奇地摆弄子昂的画画用具,就小声道:“他常来。”他又问:“那让咱划门干啥?”她仍小声道:“他可烦人了,老对我不怀好意。”

    子昂忙去划门。回过身,觉得轻松许多,不再提外面的事,看着她说:“我还想画你。”她含羞而甜美的一笑道:“先给平儿画吧,我看着。”他便让平儿坐在椅子上,芸香站在他的旁边看他画。

    可平儿坐了没多会儿便困了,眼睛有些睁不开,还打起哈欠来,毕竟天天睡午觉,这突然不睡,又干坐在那里自然受不了。芸香过去问:“你困啦?”平儿闭着眼睛不回答,就势歪到她怀里不动了。她吃力地抱起平儿,立在那,清澈明亮的眼睛里又流露出对子昂的爱慕。他大胆和她对望,疼爱地说:“把他放炕上吧。”她迟疑一下,轻轻将平儿放到炕头处。他忙去拿来枕头为平儿垫在头下。芸香说:“给他盖上点儿被。”子昂便又拽过被来,由芸香轻轻盖在平儿身上。

    子昂突然唤她名字道:“芸香儿。”唤过后心里很舒服,接着说:“你名儿挺好听。”她又羞涩地看他笑,问道:“你叫啥名儿?”他立刻将自己的姓名、年龄和自己家住奉天,在北平上学,以及自己来牡丹江是找爹妈和妹妹等事都告诉了她。从婉娇口里,他知道她的年龄不是十六就是十七,但他想知道她的准确年龄,便问:“你十六还是十七?”她说:“十六,属兔儿的。”他点下头,有心情沉重道:“你家的事儿我都知道了,听了挺难过。”她哽咽起来,他的眼泪也涌出来。见他也哭,她忙止住哭道:“你别哭,让我婆婆看见该……”子昂忙擦去眼泪问:“她家人是不对你不好?”她说:“公公对我挺好的,跟亲爹一样。”

    他从没听过谁家老公公对儿媳妇好。听老人们讲,老公公要对儿媳妇好,那都不是正经好。他担心何耀宗是对她不怀好意,而芸香还没感觉出来。他没法接着问下去,就转把话题到婉娇身上,问道:“你婆婆对你不好吗?”她沉默片刻,突然小声对他说:“她不正经,老勾引男人,你小心点儿。”又一指炕上熟睡的平儿说:“他和他妹妹,都是我婆婆跟别的男人生的。”

    他大吃一惊,心想婉娇果然是个不守妇道的坏女人,她对他说过的那些诱人的话,看来也真是想勾引他和她结成野鸳鸯。他为婉娇感到痛心,心想,她长得那么美,为啥要当坏女人?又问道:“你公公知道吗?”她小声道:“知道,管不了。其实也不全怨婆婆,她和那个男人睡觉,是俺公公让的!”

    他又吃一惊,觉得这事太离谱了;世间竟有把自己媳妇让给别的男人睡的!他不禁怀疑芸香是故意糟蹋何家人,也小声道:“你公公有精神病啊?”她说:“不是精神病,是他那块儿有病,生不了孩子。”子昂有些愤慨道:“那也不能让媳妇儿跟别人哪!”又想到这种事谁能跟芸香说呢?她又是怎么知道的?便又问:“你咋知道的?”她说:“他俩一整就吵架,我婆婆可厉害了,啥话儿都敢说,我是偷听的。公公不让婆婆和别的男人睡,婆婆就说是她是让公公借种儿借坏的。”子昂这才坚信不移,又问:“那男的就这个税务局的吗?”芸香说:“税务局这个叫鲁荫棠,也跟我婆婆……办那事儿。平儿和丽娜的亲爹不是他,是外地的,叫蒋绍黎。我刚来时见过他两次,长的挺好。没你长的好。他好象比我婆婆大一岁。”子昂惊呆了。看来婉娇对他讲的自身经历只是冰山一角。

    原来何耀宗连娶两房媳妇都没怀上孩子,问题就出在他本人身上。

    何耀宗和头房妻子惠娴的感情本不坏。可自打惠娴悬梁自尽后,何耀宗十分懊悔自己说了狠话,整日借酒消愁,常常醉得不醒人事。娶了春桃后,见春桃也不怀孕,他才意识到是自己有毛病,便更加觉得对不住惠娴。可人死不能复生,他只能每年到她的坟头烧些纸,越来越怀念她。他不想再冤枉春桃,便又去找那老中医。虽然一再赔礼道歉,可那老中医就是不给他开方子。其实这老中医并不嫉恨他曾骂过他,而是忍不下他之后又逼死自己媳妇。见老中医铁了心不给自己瞧病,何耀宗气得又将他骂一顿,然后去找别的中医了。可吃了几家方子,不但没使春桃怀上孕,自己那办事的家伙也越来越萎靡不振了。不想春桃是个性旺之人,见其不能人道,婚后第三年就和那个军官私通了,并决定跟着军官去绥芬河。临走前,春桃挽着那个军官来见何耀宗,说毕竟夫妻一场,不想让人说他媳妇跟人私奔。何耀宗便含泪写下休书。

    春桃的离去,对他是个更大的打击开。平时他和爹一同管理客栈,是为了从爹那多得些好处。可自打春桃离去后,他更加伤感,客栈里的事也不管了,象只无绳的风筝,四处游荡,整日和朋友打牌喝酒。他爹娘这时都已年过七旬,见他整日醉生梦死,索性将客栈都给了他,想以此收收他的心,还答应再给他娶房媳妇。开始他坚决不要媳妇了,说:“我现在得了这毛病,就是娶一百个也留不住。”姐夫们又给他出主意道:“你要能找个特别漂亮的媳妇儿,你这病兴许就能好。”他信以为真。可认识何家的人都不愿把姑娘嫁给他,说他是克妻的命,就是姑娘命硬的他也留不住。可就在他心恢意冷时,他在朋友家的婚礼上偶然遇见如花似玉的婉娇。

    洞房花烛之夜,何耀宗面对娇美的婉娇,身下确实有了反应,急忙要与她房事。可婉娇面对这个比自己大十多岁的男人丝毫没有房事的准备,甚至连衣服都不肯脱,惊恐地躲闪着。就在他俩一拉一挣间,他又感到体内的**流到裤裆内,而且感到这次要比以往流的多,随即那平时已经少有的膨胀感也消失了。他又傻了眼,一脸垂丧地呆在那。但此时他并不甘心,索性不顾婉娇反对和哭喊,强行将她扒光。他希望他在看到她的赤裸的身体后能再受到一回刺激。然而他在不停挣扎的婉娇身上努力了好一阵,那**竟蔫得象根烀过的茄子。他简直要疯了,趴在她的身上大声哭嚎起来。

    婉娇惊呆了,不哭也不挣了。就是从这以后,何耀宗发现自己那里又多了毛病,常常还没等硬起,裤裆里已是粘乎乎的了。几乎每次小便过后,跟着淌出的是粘弦。再之后,粘弦也没有了,蔫茄子渐渐在萎缩。都说鹿鞭治此病,别人用鹿鞭泡酒喝,他却干吃鹿鞭。开始还见效,但都在梦里,梦中醒来,他那物又如蔫茄子一般。偶尔醒来那里还挺着,不由分说,急忙骑上睡中的婉娇,可还是不过几下就又蔫了,被惊醒的婉娇左右都难受。最让她不舒服的,明明他没那种能力,却仍在她身上乱忙乎,就象对着一块面团揉来揉去的。为此她哭过、闹过,也光着身子逃过。逃也不过是炕头到炕梢,炕上到炕下。再后来,他吃鹿鞭也无济,总是觉得体乏,晚间躺下便睡,一觉到天亮,那种事想都不想了,她也总算能在夜里睡上安稳觉。

    在此前,不论何耀宗如何想法治好自己的病,婉娇都毫不关心,好象这事和她没有一点关系。她一直在想,不生孩子更好,生了孩子也不光彩,只要有钱花,吃穿不愁,索性就这样一辈子到死。她对何耀宗的情感一直是复杂的。一方面盼着他把自己休掉,见他舍不得自己,又盼他遭祸死掉。可另一方面,她承认他确实对她好,也常常被他的关爱所感动。但她感动的方式很特别,竟甜甜地叫他“爹”,弄得他哭笑不得。

    何耀宗意识到自己不能使婉娇怀孕,甚至意识到自己将永远没有亲生骨肉。他想到了抱养,但婉娇坚决不同意,他又不敢太逼她。想到自己不能使婉娇开心也愧疚,便想让她做回开心的女人。但他主要目的是想让她借种生子。他所以这样决定,是考虑婉娇对自己生的孩子定会精心照料,既可使她不会象春桃似的跟人私奔,又有管自己叫爹的人。

    那日,他将这种想法对她讲了,不想她立刻翻了脸道:“这跟母猪找种猪配种有啥两样儿?你把我当成了牲口了!”这事便撂下了。又过了一阵,店里住进一个年轻人,这人正是她青梅竹马蒋绍黎。

    虽然薛蒋两家已成冤家,但并没有消减婉娇与蒋少黎的相恋之情。得知婉娇出嫁的消息后,蒋少黎痛不欲生,但他也只能奢望以后还能常常见到她。

    薛蒋两家大人依然水火不容,蒋家人便不能为婉娇送亲。蒋少黎想知道婉娇到底被嫁到哪里,便老远地跟在送亲的队伍后,从爱河一直跟到牡丹江,远远看着花轿进了何家的院。此后,他便常来牡丹江。后来他见婉娇和何耀宗一起经营兴隆客栈,自己便在黄花甸子开了一片荒地,秋天卖了粮食填补家中,父母倒觉得他是个懂事的孩子,便随便他来牡丹江,并没往婉娇身上想。终于有一天,他见何耀宗长袍马褂地出了门,便以住店的身份进了兴隆客栈。

    婉娇一见到蒋绍黎,不禁格外惊喜,眼泪刷地涌出来。但她怕别人知道他是她的心上人,便竭力克制自己,忙将他让进一个单间。一进房间,她便忘情地扑进他怀里。他俩从小到大还从没这样亲近过,这一拥便什么都不顾了,相互激吻,恨不能都把对方含在口里。忽听外面有人喊掌柜的,她忙与他分开,擦干眼泪出去了。忙完外面的事,她又进来,面对面坐在炕沿处说话,实际是在商量他俩今后见面的事。因何耀宗并不认识蒋绍黎,他俩便商定以后再相见时,都要装着从前不认识,他也不能说他家是爱河的,就说是吉林的,至于为什么来牡丹江,就说佳木斯有亲戚在此路过,彻底打消何耀宗对他的怀疑。

    当天晚间,何耀宗见到蒋绍黎,见他长的英俊健壮,又家在外地,尚未娶亲,顿时又想起他想让婉娇借种生子的事。他相中了蒋绍黎,而且他从婉娇和蒋绍黎的目光里看出,只要他这面一放口,婉娇就很快可以怀上孩子,便又和婉娇商量。婉娇这时心中暗喜,但没说同意,也不表示反对,只是一脸的害羞。他看出她已接受了蒋绍黎,心里不爽,也只能这样了。

    这日,何耀宗把蒋绍黎安排到一个僻静的单间内,说晚间有事对他说。当天晚间,婉娇包了饺子,为蒋少黎送去满满一小盆。她走到他身前,看着他撒气娇道:“给你包饺子吃。”说着用筷子夹起一个饺子往他嘴里送。他很激动,但随即又不安起来,毕竟他还不知何耀宗要对他说什么,忙对她说:“我自己来。”说着要接筷子。她没给她筷子,仍撒娇道:“你咬一口。咬啊!”他只好伸过嘴去,在饺子上咬了一小口。他还以为她一个饺子分两次喂他吃,不想她竟将被他咬过的饺子送进自己嘴里,看她的目光是激动的。她也深情地看着他,随着嘴里的饺子嚼后咽下,眼里的泪水也涌出来。他感到她反常,想为她擦泪又怕何耀宗进来,忙咽下饺子问:“他要和我说事儿,你知道啥事儿吗?”她擦去眼泪害羞道:“先不告诉你,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你自个儿吃吧。”说着将饺子盆放到方桌上,转身出去了。

    工夫不大,她又返回来来,怀里抱着一圈棉被,被面是绿色,而且是新的。他正要问,她说:“新给你做套被乎。”他更糊涂了,问:“做新被gan啥?”她将棉被放到炕上,红着脸笑道:“给你做了你就盖呗。”说完又转身出去了。

    饺子很好吃,但蒋绍黎没有吃了,剩了一半还多,便放在方桌上,用一张白纸遮盖上。他为何耀宗要和他说事感到不安,也为婉娇的反常举动感到疑惑,但他怎么也想不到会有美事降到他头上。

    快到半夜时,何耀宗来到他房间。他一惊地从炕上爬起,不安地看着他问:“掌柜的有事儿?”何耀宗坐在地上的椅子上,不冷不热地看着蒋绍黎道:“有事儿。这些日子,我看你和我媳妇儿挺近乎。”蒋绍黎心一惊,心想一定是自己和婉娇拥抱亲吻的事情被他知道了,现在他要拿他出气了,但却没见他手里带家伙,忙解释道:“何掌柜,您别多想,您要多想,我明个儿就走,现在走也行……”何耀宗倒很平静道:“你别忙着走。你俩亲近,我没生气。不但不生气,我还想让你俩继续亲近。”蒋绍黎更毛了,有种不祥的感觉,恐慌地问道:“何掌柜,你要干啥呀?”

    何耀宗开门见山道:“我想要儿子!”随后又说,“闺女也行!可我实在不中用。你是外地人,我就不瞒你,我打不了种。明白我的意思吧?”蒋绍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是胡乱地摇下头。何耀宗又叹口气道:“其实我想抱养一个,可她不愿伺候。仔细一想,这也不愿她,不能生的是我,人家能生,凭啥养个和自己不相干的崽子。再者说,我听说没生过孩子的女人,岁数大了都挺特,孩子靠这样人带大,肯定也挺特。我见过不少抱养的,真正孝顺的确实有,可养大变成狼的也不少。要么老人们都说,隔层肚皮隔座山。我是实在没招儿了。”接着又说:“你该知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俺家我是单传,偏偏又是个废物!可我真的不甘心!我爹就为这事儿窝囊死的。所以说,怎么着也得有个管我叫爹的!现在我想开了,左右不是我的种,干脆我让和她借种生个算了。”

    蒋绍黎更加惊愕了,显然他是让婉娇借他的种,也就是婉娇的男人允许他和婉娇偷着办那房事,正是他梦寐以求的。他常听人说起男女偷情的诱人事,却从没听过这种偷法的。他感激何耀宗,不再多想,只想和心爱的人同床共枕,直到她怀上自己的孩子,至于孩子将来管谁叫爹他也不在乎了。

    何耀宗叹口气继续说:“我啥都认了!这样也好,一是让她也做回真正的女人,再者,孩子是她亲生的,她一定能好好伺候。孩子能和她亲就好办,老了也不至于没人管。还有一件事儿,今天也不瞒你。我以前的媳妇儿跟别人跑了。说心里话,我不恨她。这一说你就能明白。我知道,这个媳妇儿我也对不住,可我实在离不开她,哪怕天天只是看着她,心里也踏实。她倒没让我丢过脸,就是死活不抱养,我是真不放心。我一定要把她留在我身边。所以我让她一步,让她跟别人怀上孩子,但孩子生下来是俺俩的。这样她就安心了。我让她跟别人怀孩子,有仨条件,第一,这个男的我来挑,只要是我选的,就不算她背叛我。第二,这个男的必须是外地人。事成后互不来往,谁都别给谁找麻烦。第三,必须是没成家的。没成家的将来得成家,得娶大姑娘,我想他不会把这事种儿说给别人的,双方还是没麻烦。这事儿以前我跟婉娇提过,可她死活不干,说我拿她当牲口了,其实我根本就没往这上想。别的我就不多说了,从今晚起,你俩一起睡。等她怀上孩子,我给你一笔钱,你就再也不要来了。能答应我吗?”说着两眼盯着蒋绍黎。

    蒋绍黎经常梦见婉娇被何耀宗用大花轿抬走的情景,自然是心如刀绞。眼下,既然不能娶她为妻,能和她偷着做一回临时夫妻也该满足了,便低着头答应道:“能。”何耀宗倒沉默了,眼里还闪着莹莹的泪光。见蒋绍黎在看他,他忙起身出了房间。

    蒋绍黎正激动不已时,婉娇开门进来了。她也显得紧张,但脸上透着喜悦。她显然新化过妆,面容更加红润鲜亮,再看她一身红色艳装,象个新娘子。

    这时再见到她,他心里激动得发慌,想到自己今晚就可以如愿以偿地欣赏并抚摸她的的身子,身下便不由自主地膨胀起来。但一时间,他俩却都显得紧张不知所云。婉娇搭坐在炕沿上,低头摆弄着衣襟。终于抬头看他,见他仍低头不语,羞怯道:“我不想这样,是他偏要这样。他是真心的。他前阵儿就给我找了个,是个外省的,我没同意,这又遇上你。反正得走这步,我就想和你……你要是嫌,那你就走,我不生你气。你还是小伙儿呢。”他惟恐她离开,终于抬起头道:“我不在乎!”浑身的血液正在涌,见她泪水涌出,大胆地搂住她吻亲,然后为她脱去衣服,现出她光亮和诱人的胴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