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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四十章 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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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阳的牡丹节, 由来已久, 自从那唯一的女皇把牡丹贬谪到洛阳来,这洛阳就成了牡丹之城,每到牡丹盛放之际, 自有许多的文人墨客前来一展文才,便不能被上位者赏识, 在众清流之间有个诗名,那也是很好的事情。

    今年的牡丹花又开了。

    “东方大哥, 洛阳城的牡丹花, 果然漂亮!”郑南的伤已经收口——平一指亲身赶来治疗,还能延误到哪儿去?

    东方不败依然是艳红色的长衫,容光绝艳——路上的人时不时的有看傻了的, 这让郑南又是高兴又是嫉妒。高兴的是, 这样风姿绝艳无与伦比的教主大人倾心之人是自己;嫉妒的是,明明就是他的心上人, 怎的却要任由这么多人看?!

    等两个秀才打扮的人吟咏着什么“国色天香”之时, 郑南爆发了:“东方大哥,你带上面纱好不好?”

    “南子,等寻到客栈,我们便去买个斗笠来戴。”看着郑南吃醋的模样,东方不败的心情越发的好了起来。

    重逢之后, 他忧心郑南的伤,从未问过他到底考虑的如何,心里不是不担忧的。可郑南的表现却让他逐渐放了心——郑南有几次想要跟他说什么, 却总是磕磕巴巴欲言又止,最终面红耳赤的跑走,平素里与他相处时也多了几分随意与亲昵,虽然这个害羞的少年说不出口,但东方不败不是瞎子,怎生瞧不出来?

    反正郑南岁数还小,他有耐心等。

    本来是打算回黑木崖的,可当郑南听说洛阳牡丹节快要到来时,双眼满是期待的望着他,东方不败立刻就改了行程——黑木崖那边也没有什么事,何不趁机带郑南在江湖上行走一番?也好多些阅历。

    所以,在郑南的伤不碍事之后,二人一路行来,已经到了洛阳城。

    还有一件事让东方不败哭笑不得——郑南的方向感天生就差!晴日里还好,还能辨认方向,可若逢阴雨天气,他就辨不清东南西北了!教导了好几次也没啥长进。

    东方不败最终只能轻轻一叹:“算了,等回了黑木崖,我送你一个司南好了。”

    司南?古代版的指南针?黑木崖上还有这等好东西?郑南万分懊悔——他出门的时候怎么就没有带上一个?!

    洛阳的繁华自然不是福州府能比,郑南虽然前世见识过的大城多了,可如同洛阳这般古色古香的古代名城还真没有见过。钢铁丛林如何比得上牡丹花都?古朴的街道,如织的游人,还有那盛放的牡丹花,这一切让郑南看的目不暇接,眼花缭乱。

    “卖花咧!卖花!这个大哥哥,您给漂亮姐姐送朵花吧?”清脆悦耳的童声传来,打断了郑南的思绪。

    他低头一看,原来自己面前不知何时已经站了一个八九岁大的清秀女童,这小女孩挎着一个大大的藤篮,里面是剪下来的牡丹花枝,此刻她正用极期待的目光看着郑南不放呢!

    不用问,这漂亮姐姐指的人,就是教主大人了!

    略带好笑的看了东方不败一眼,郑南摸出几枚铜钱,换来一朵红色的牡丹,在东方不败略带无奈的眼神中簪在他的头发上。

    郑南一直认为,红色才是最适合教主大人的颜色。

    “胡闹!”任郑南在自己头上折腾,东方不败轻叱了一声,心里却有一股淡淡的甜意——郑南此举,无异于表明心迹,他这是把自己……当成……

    脸上又开始微微发烫,微红的脸庞在牡丹的映衬下更美了三分,郑南再度看呆了。

    不过郑南回过神来的很快,他恶狠狠的瞪着周围同他一样看呆了的众人,气急败坏:“去买面纱!”

    在东方不败和郑南刚寻定了客栈之后,便有不速之客上门。

    店小二上来说,有个十二三岁的漂亮小姐求见。

    东方不败眉头轻轻一皱,有些不高兴:“她来做什么?”

    郑南眨了眨眼,才有些迟钝的想起来,貌似任盈盈就在洛阳来着。

    可人到了门前不能不见,东方不败便让人把她请了进来。

    “盈盈,你怎的来了?”看着一身湖绿色衣服,容颜妍丽的任盈盈,东方不败的神情已经恢复了平素的淡然。

    “听说东方叔叔来了,侄女怎能不来拜望?”任盈盈低眉敛目,柔声回答。

    “盈盈太过客气了,本座来此,不过是想看看这名闻天下的牡丹之都罢了。”东方不败扬了扬手,“坐吧。”

    又随意说了些言不及义的东西,任盈盈便知趣的告退了。

    “这个大小姐,倒也有趣。”东方不败轻轻一笑,“她当真以为,我不会对她动手?”

    郑南满眼问号,不解的看着东方不败。

    “她同向问天,联系的挺紧密的。向问天寻觅而来的东西,全都暗地里存放在她这里。”东方不败解释道,“看来向问天是真的确定了梅庄底下的那位的信息了,不然不会这么有针对性的准备。哼!那四个玩物丧志的混账!连个牢头都当不好!”

    晓得东方不败说的是江南四老,可郑南还得故作不解:“东方大哥,梅庄底下是谁呀?”

    “还能是哪个?就是任我行那个老鬼。”东方不败的声音略低,“我不是告诉你了?我没杀他……可又不能留着他,便把他囚禁在梅庄底下,派了那四个混账看守。本来知道消息的人都是我的心腹,可向问天也真有本事,居然能偷偷的把人灌醉套出了情报!真是可惜了,忠心耿耿了一辈子,临到老了栽在几杯黄汤上!”

    “为什么不杀了他呢?”郑南有些疑惑的问。

    “当时不杀他,是念着他的知遇提携之恩下不了手。”东方不败半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在西斜的日光照耀下犹如蝶翼般轻轻颤动,“如今不杀他……本以为他没了威胁,可如今看来,忠心于他的人还有不少呢!全引了出来一并打发了就是,到那时候,我便不会再留着他了。”

    果然还是杀伐果断的教主大人啊!

    郑南确认,自己不再需要担心任我行的问题了——原著里若不是杨莲亭一通胡闹,把好好的日月教折腾的乌烟瘴气,哪里轮得到任我行翻身?

    来到洛阳是欣赏牡丹的,教内事务没有多说,在休息了一夜之后,郑南和东方不败神采奕奕的出门赏花——当然,在郑南的强烈要求下,东方不败带上了斗笠。

    自从十一岁后跟着童百熊在江湖上闯荡,东方不败不仅要面对刀刀见血的江湖厮杀,回到黑木崖上还要面对同僚们的嫉妒打压,后来更是还有任我行的猜忌陷害,等囚禁了任我行取得教主之位后,日日钻研葵花宝典只求武艺打进,还是从来没有如同今日一般,这样悠闲自在的观赏美景。

    “东方大哥,你看看这花,好不好看?”郑南一把攀住一朵含苞待放的艳红色牡丹,满脸都是开心的笑,“东方大哥你跟着红色牡丹花是最相称的!”

    听着他这样讲,东方不败本就愉悦的心情更好了三分——什么江湖争霸,什么天下第一,其实都不如像这这样和郑南一起安然漫步——他略加快脚步走了上去,伸手折下那枝牡丹花:“南子,那你又适合什么样的花?”

    郑南微楞,然后讪讪一笑,自嘲道:“东方大哥莫取笑,我这样的还配什么花?狗尾巴花还差不多!”

    被他的模样逗的忍俊不禁,东方不败敲了他的额头一记:“你呀!总是这般胡说八道!”

    “喂!这花长的好好的,你折它做什么?!好好的一朵花,还没盛开便被折了,好可怜!”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能入得这位小姐青眼,也是这朵牡丹花的荣幸呢!”

    第一句话,是个少女声音,郑南还不怎么在意;可第二句话,那自诩风流实则油滑的声音着实让郑南腻歪透了——怎么东方大哥都蒙上面纱了,还有这样的登徒子?!

    “在下洛阳王家骏,不知能否做东请小姐移步?”

    郑南看着那个衣着光鲜、故作风流的青年男子,理也不理他,伸手拉过东方不败便走:“我们赏花去吧!”

    东方不败自然更不把这个人放在眼里,含笑应了一声。

    “在下诚心邀请,二位却话都不答一句便走,莫非我金刀王家连这个面子都没有了?”王家骏的脸色明显至极的阴沉下来。

    什么金刀王家银刀王家?没听说过!

    郑南回头语气不悦的开口:“我们与你素不相识,为什么要答应你的邀请?”

    “南子,这等人,无需理会。”

    郑南的话本来就让王家骏脸色很差了,东方不败那蔑视到极点的话更是火上浇油,王家骏脸都气的铁青了。

    在洛阳,只要金刀王家的名号一报出来,那个不是敬上三分?这样不把他王家放在眼里的人,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好!好!”愤愤的开口,王家骏的话如同从齿缝里挤出来,“那在下就告辞了!”

    “不识抬举!哼!”那少女也不甚高兴,转身跟着王家骏离开,“哥,你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