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孤儿愿·下（第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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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么多，我们是不是通过你这一关了？可以告诉我们怎么去第四层了吧，阿哩？”子梁用纸巾擦拭着之前在烟雾里砸到阿哩身上的长棒，虽然没有血但身为洁癖的他就是要擦一下才可以安心收到身上。
这副长棒，就像孙悟空的金箍棒一样，可以收缩，最主要是可以变换为一柄长剑以及长枪的形状，不需要时还可收缩到最小，收进口袋里。
“以血为祭，方能打开第五层。”阿哩低着头，她知道眼前这群人有点怕她现在的样子，但其实以前……她还是长得很好看的。
但，回不去了。
“这么说，我们还没有开启第五关吗？”胡说蹲在子梁旁边，怀里抱着熟睡了的猫形态的黑烛，黑烛银灰色的毛看起来很是柔顺。
叶浮也没忍住身后抚着黑烛，“喵呜～”黑烛被摸的舒服，乖巧地叫着。
“你们……要把血滴在一起，第五个关卡的门就会出现了，这是她和我说的。”阿哩指着地，示意他们将血滴在地上就可以。
“她？是谁？”
叶浮发现自己对这位叫雪婆的女人更加好奇了。
“雪婆。”
阿哩回答叶浮的询问。
“果不其然。”
……
顾倩从靴子里再掏出那把红色的刀，拉开磁铁的刀鞘，将刀鞘与刀柄合二为一严丝合缝，然后用右手快速地划破左手食指，鲜红的血便顷刻滴落在了白色地板之上：“给你们，快点儿，不然一会儿我血都凝固了。”
叶浮咳嗽一声，将刀接过，她发现顾倩是越发的变了，现在这幅样子比自己还像个大姐头子。
唉——
也不知道从前那个胆小怕事又话痨的顾倩哪里去了。
“嘶……”叶浮将手指头的血滴完放进了嘴巴里，顾倩这把红色的刀虽看起来钝得很但其实十分锋利，一触即破的那种。
……
宋竹秋是最后一位割的，他全程面无表情，先是从容的拿起刀，继而冷漠地对着无无名指划去，血液与其他人的融合，眉毛都没皱，之后接过子梁递来的纸巾一擦一气呵成。
“你没痛感吗？”叶浮震惊地朝宋竹秋移去视线。
“是的，没有。我只有心脏会疼。”宋竹秋像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般。
叶浮还没来得及仔细问，当宋竹秋的血液全部融入时，一道黑色的门忽然出现在面前，就在病房里，就这么出现了。
“希望你们一切安好。”阿哩依旧低着头。
“会好的。”叶浮对着她挥了挥手。
“叶浮！！”其他人已经踏入了门内，叶浮在最后面，阿哩忽然喊了她一句。
“嗯？”叶浮回头，阿哩眼里是期盼的眼神。
“我还记得你，叶浮。”阿哩抬起了头，右眼红色的瞳孔越发严重了，眼泪不断往下掉。
叶浮微微一笑：“谢谢你没拆穿我。”
阿哩还记得她是方山孤儿院里的叶浮，还记得他们曾经是好朋友，但却从未说出口。
叶浮忍着通红的湿润眼眶再次挥手，踏入最后一步，进入红色的门以后便陷入了黑暗里。
许久未待在黑暗里过了……
耳边忽然响起鸟鸣声，随即鼻尖嗅到一股栀子花的香味，熟悉的感觉袭来……
-方山孤儿院幻境
一道笑声唤醒了所有人，叶浮睁开眼：一个和蔼可亲的中年女人正坐在办公椅上，身边其他人也穿着白色的制服。
低下头，叶浮发现自己也穿着白色的制服，上面标着方山医院的logo，这件衣服有种满满的回忆感。
“你带阿哩下去吧，这次会议就先结束了。”中年女人扶了扶金色眼镜，开口。
叶浮刚在反应过来，自己手上牵了个人，转过头……正是浑身伤痕的阿哩，这个时间，阿哩应该是刚被那对中年夫妇送回来。
“嗯。”叶浮牵着阿哩，将阿哩带到房间里。
一切都熟悉的可怕……日夜思绪的地方现在就摆在眼前，曾经的护工一个个经过她的身边，却又无法开口。
阿哩被分配了一个单独的房间，叶浮从抽屉里熟练地拿出急救箱，这座孤儿院每个房间的第二个抽屉里都会备一个急救箱的。
“眼睛闭上，姐姐给你处理。”叶浮将棉签先沾上酒精，轻轻地抹去阿哩眼角的血痕。
鼻梁应该是被打断了，已经是扭曲的，整张脸都变形的分外明显，叶浮抹着，阿哩坚强的还没哭，她自己却已经眼泪滴的模糊了视线。
用袖子抹了抹眼睛，叶浮继续处理阿哩的伤口。
“真乖，再坚持一会儿嗷，哭了的话伤口会更疼的。”叶浮学着顾倩安慰自己的话语，对阿哩说着。
阿哩没有回应，仍旧乖巧地坐在椅子上，待眼角处理好睁开眼睛后，时不时地望向窗外。
叶浮好奇地随着她的目光探去。
嗡嗡嗡——脑子像是炸开了一样。
叶浮心都快漏掉了半个拍，她视线里那个身着白色裙子的女孩正是曾经十五岁的自己，视线此刻正与自己对望。
“乖，等姐姐一下，先不要走。”叶浮抑住抖动不停的手，打开门走了出去。
她绕到窗户前，白色裙子的女孩此刻正不解地盯着自己：“她怎么样了？严重吗？我能不能进去看看她，我很担心阿哩的，你让我进去好不好……”
“不行！”叶浮强装镇静，将抖动的手放到了背后，另一只手压着，居高临下地盯着眼前的女孩。
虽是十五岁，但远比二十五岁的她矮了半个头，纯净干净的眸子里毫无丝毫杂质，望向自己时叶浮心里只有忏悔……谁也不会想到从前那般温柔的叶浮会变成一个嗜烟如命的人。
“为什么不行？”白裙女孩被叶浮吓到了，紧张朝窗内看去，阿哩也看着她。
叶浮一把拉住她的手，很用力，用力到指甲都快嵌入了女孩的手背里：“阿哩说她很讨厌你，所以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阿哩身边知道了吗？以后就一个人乖乖地待在自己的房间里，等着过完年就会有人来带你回家。”叶浮将她拉到了另外一座楼的背后，蹲下身对白裙女孩劝说。
“带我回家……那不久以后我也会像阿哩一样受伤了就会再被扔回来吗？会不会很痛啊，姐姐？”
“不疼的。”
……
不疼。
姥姥会很温柔对待她的，会给她讲关于方山雪婆的故事，会教她跳大神，会给她从村口王家宴会上带来的核桃糖，还会给她这个世界上最温暖的怀抱。
“说这么多，我们是不是通过你这一关了？可以告诉我们怎么去第四层了吧，阿哩？”子梁用纸巾擦拭着之前在烟雾里砸到阿哩身上的长棒，虽然没有血但身为洁癖的他就是要擦一下才可以安心收到身上。
这副长棒，就像孙悟空的金箍棒一样，可以收缩，最主要是可以变换为一柄长剑以及长枪的形状，不需要时还可收缩到最小，收进口袋里。
“以血为祭，方能打开第五层。”阿哩低着头，她知道眼前这群人有点怕她现在的样子，但其实以前……她还是长得很好看的。
但，回不去了。
“这么说，我们还没有开启第五关吗？”胡说蹲在子梁旁边，怀里抱着熟睡了的猫形态的黑烛，黑烛银灰色的毛看起来很是柔顺。
叶浮也没忍住身后抚着黑烛，“喵呜～”黑烛被摸的舒服，乖巧地叫着。
“你们……要把血滴在一起，第五个关卡的门就会出现了，这是她和我说的。”阿哩指着地，示意他们将血滴在地上就可以。
“她？是谁？”
叶浮发现自己对这位叫雪婆的女人更加好奇了。
“雪婆。”
阿哩回答叶浮的询问。
“果不其然。”
……
顾倩从靴子里再掏出那把红色的刀，拉开磁铁的刀鞘，将刀鞘与刀柄合二为一严丝合缝，然后用右手快速地划破左手食指，鲜红的血便顷刻滴落在了白色地板之上：“给你们，快点儿，不然一会儿我血都凝固了。”
叶浮咳嗽一声，将刀接过，她发现顾倩是越发的变了，现在这幅样子比自己还像个大姐头子。
唉——
也不知道从前那个胆小怕事又话痨的顾倩哪里去了。
“嘶……”叶浮将手指头的血滴完放进了嘴巴里，顾倩这把红色的刀虽看起来钝得很但其实十分锋利，一触即破的那种。
……
宋竹秋是最后一位割的，他全程面无表情，先是从容的拿起刀，继而冷漠地对着无无名指划去，血液与其他人的融合，眉毛都没皱，之后接过子梁递来的纸巾一擦一气呵成。
“你没痛感吗？”叶浮震惊地朝宋竹秋移去视线。
“是的，没有。我只有心脏会疼。”宋竹秋像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般。
叶浮还没来得及仔细问，当宋竹秋的血液全部融入时，一道黑色的门忽然出现在面前，就在病房里，就这么出现了。
“希望你们一切安好。”阿哩依旧低着头。
“会好的。”叶浮对着她挥了挥手。
“叶浮！！”其他人已经踏入了门内，叶浮在最后面，阿哩忽然喊了她一句。
“嗯？”叶浮回头，阿哩眼里是期盼的眼神。
“我还记得你，叶浮。”阿哩抬起了头，右眼红色的瞳孔越发严重了，眼泪不断往下掉。
叶浮微微一笑：“谢谢你没拆穿我。”
阿哩还记得她是方山孤儿院里的叶浮，还记得他们曾经是好朋友，但却从未说出口。
叶浮忍着通红的湿润眼眶再次挥手，踏入最后一步，进入红色的门以后便陷入了黑暗里。
许久未待在黑暗里过了……
耳边忽然响起鸟鸣声，随即鼻尖嗅到一股栀子花的香味，熟悉的感觉袭来……
-方山孤儿院幻境
一道笑声唤醒了所有人，叶浮睁开眼：一个和蔼可亲的中年女人正坐在办公椅上，身边其他人也穿着白色的制服。
低下头，叶浮发现自己也穿着白色的制服，上面标着方山医院的logo，这件衣服有种满满的回忆感。
“你带阿哩下去吧，这次会议就先结束了。”中年女人扶了扶金色眼镜，开口。
叶浮刚在反应过来，自己手上牵了个人，转过头……正是浑身伤痕的阿哩，这个时间，阿哩应该是刚被那对中年夫妇送回来。
“嗯。”叶浮牵着阿哩，将阿哩带到房间里。
一切都熟悉的可怕……日夜思绪的地方现在就摆在眼前，曾经的护工一个个经过她的身边，却又无法开口。
阿哩被分配了一个单独的房间，叶浮从抽屉里熟练地拿出急救箱，这座孤儿院每个房间的第二个抽屉里都会备一个急救箱的。
“眼睛闭上，姐姐给你处理。”叶浮将棉签先沾上酒精，轻轻地抹去阿哩眼角的血痕。
鼻梁应该是被打断了，已经是扭曲的，整张脸都变形的分外明显，叶浮抹着，阿哩坚强的还没哭，她自己却已经眼泪滴的模糊了视线。
用袖子抹了抹眼睛，叶浮继续处理阿哩的伤口。
“真乖，再坚持一会儿嗷，哭了的话伤口会更疼的。”叶浮学着顾倩安慰自己的话语，对阿哩说着。
阿哩没有回应，仍旧乖巧地坐在椅子上，待眼角处理好睁开眼睛后，时不时地望向窗外。
叶浮好奇地随着她的目光探去。
嗡嗡嗡——脑子像是炸开了一样。
叶浮心都快漏掉了半个拍，她视线里那个身着白色裙子的女孩正是曾经十五岁的自己，视线此刻正与自己对望。
“乖，等姐姐一下，先不要走。”叶浮抑住抖动不停的手，打开门走了出去。
她绕到窗户前，白色裙子的女孩此刻正不解地盯着自己：“她怎么样了？严重吗？我能不能进去看看她，我很担心阿哩的，你让我进去好不好……”
“不行！”叶浮强装镇静，将抖动的手放到了背后，另一只手压着，居高临下地盯着眼前的女孩。
虽是十五岁，但远比二十五岁的她矮了半个头，纯净干净的眸子里毫无丝毫杂质，望向自己时叶浮心里只有忏悔……谁也不会想到从前那般温柔的叶浮会变成一个嗜烟如命的人。
“为什么不行？”白裙女孩被叶浮吓到了，紧张朝窗内看去，阿哩也看着她。
叶浮一把拉住她的手，很用力，用力到指甲都快嵌入了女孩的手背里：“阿哩说她很讨厌你，所以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阿哩身边知道了吗？以后就一个人乖乖地待在自己的房间里，等着过完年就会有人来带你回家。”叶浮将她拉到了另外一座楼的背后，蹲下身对白裙女孩劝说。
“带我回家……那不久以后我也会像阿哩一样受伤了就会再被扔回来吗？会不会很痛啊，姐姐？”
“不疼的。”
……
不疼。
姥姥会很温柔对待她的，会给她讲关于方山雪婆的故事，会教她跳大神，会给她从村口王家宴会上带来的核桃糖，还会给她这个世界上最温暖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