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再给我看看你受伤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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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哪碰见她的？”
“什么在哪？碰见谁啊？”
“少给我装糊涂，就是刚才抱着你的那个。”
完了！我心中咯噔一声，怕不是我爸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吧？哎呀……也难怪，就算香菇姐姐隐藏的再好，妖终归是妖，身上那股子妖气是怎么都散不去的，现在完蛋了吧，我现在唯一要干的事就是编出一个合适的理由把我爸这关给蒙骗过去。
“爸……那……那是我女朋友啊。”
“我知道，在哪碰见的。”
“在……在……”
这个问题怎么编呢？如果我告诉他我是在一间闹鬼的凶宅碰见的，那是我刚住进去的第一天晚上，我洗澡的时候感觉头顶有头发垂下来，然后我抬头就看到了香菇姐倒吊在卫生间的天花板上，说这些我爸八成是不会相信的，他是个党员，坚定的无神论者，这也是我为什么不太喜欢说话的原因之一吧，因为我小时候我告诉我爸屋里还有别人的时候，他总是威胁要揍我……
不过现在想来，我当时也没想到那个倒吊在屋顶的老妖怪会成我女朋友，命运还真是神奇呢，她是个超棒的女朋友，聪明、漂亮、没太多的诉求、可以不用避孕。
“你想什么呢，我问你话呢。”
“在电影院！对，在电影院！”
“电影院？”
我爸似乎陷入了沉思，他重重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深深的叹了口气，欲言又止几次之后才语重心长的说道：“前两年东莞倒闭了。”
“昂，东莞倒闭了。”
不！等等，爸！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了，你怎么可以这样？我开始还没能反应过来，我还以为香菇的身份暴露了，但没想到我爸想的居然是这样的模式，这个老司机居然直接开车从自己亲儿子的身上碾过去了，这合适吗？真的合适吗？
“爸，不是你想的那样。”
“什么不是我想的那样，你不看看你自己什么德行，你能找到那么漂亮的女朋友？”
我……我能说什么？被亲生父亲如此鄙夷，我还能说什么！什么叫我能找到那么漂亮的女朋友，父皇你这样说话很伤人的，下次请不要这样了好吗？
“算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多说。二手房没关系，可是公租房和凶宅那可不行，你自己长点心，别凭空接了盘。”
好好好，你厉害，你是历久弥香的老司机，我说不过你……
“真的，爸。你别多想，香菇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我侧着脑袋想了一会：“她跟我差不多吧，反正就是不被人认可的那种。”
“她也是精神病？”
爸……我真的对你已经很失望了你知道吗，我都说了我不是精神病，你是我亲爸爸，这样真的不好，虽然我习惯了被人说成是精神病，但直接从你嘴里听见的话，还是会有那么一丢丢的失落的。
“不……她……”我默默摇头：“她只是神经官能症。”
“不还是精神病吗？”
“精神病和神经病差很远，而且我也不精神病啊。”
只见我爸叹了口气，充满怜惜的用粗糙的大手摸了摸我的狗头，惋惜的说道：“儿子，不管你是什么，爸永远都是你爸。爸自学了心理学，精神病的典型症状就是无自知啊。”
人生悲剧啊……我完全无法给我爸解释什么了，毕竟不是有本荒诞小说里头写过吗，被人称之为精神病的人根本无从反驳。
回到屋里之后，我爸的脸色始终不是很好看，倒是我妈和琪琪聊的倒是很投缘，甚至琪琪已经向我妈发出邀请，邀请她去香港旅游了，吃住行一条龙全包。不过从我妈的表情来看，应该是把这当成了小孩子吹牛逼了，然而我知道……琪琪一定没有在吹牛，她还是很有钱的，特别香港还是她的地盘。
据说啊，据说琪琪的老爹在那边相当可以的，算是传媒大亨级的人物，虽然跟影视大亨、房产大亨不好比，但也算是上流社会的人物了。
只是琪琪是个异类吧……
“益达哥，到时候阿姨要去香港的时候，你告诉我一声哦，我给她安排。”
“你有这份心，阿姨就满足了。”
“不是啊，我是说真的啊！”
眼看他们两个又要陷入一轮新的僵局，我果断退出了话题，凑到旁边跟香菇汇报刚才我爹自以为聪明的发现。
香菇听完之后笑的快活不了了，她趴在我肩膀上笑的口水都流出来了，然而我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好笑的啊。
“我觉得你爸说的没错，你看看你这熊样，哪里配得上我这么好看的小仙女。”
“你是老妖精。”
“什么？”香菇陡然翻脸，从我怀里蹦起来：“你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不好！我就说不喜欢说话是有好处的，言多必失这可是句古话，如果这个时候我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的话，我可能活不过今天了。
“嗯……我说你是好看的小仙女。”
“确定？”
“确定……”
“不改了？”
“不……不改了。”
香菇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就走出去吓唬邻居的狗了，而我被留在原地感慨命运无常。
说起来女人还真是奇怪的动物啊，不管是人是妖，只要是雌性都是一个卵样，她没事就调侃说自己比较老，看上去并不在意这一点，然而只要我一说，她立刻就炸毛，看那样子就在意的不要不要的，这个思维回路让人无法理解啊。
不过总体来说，香菇是个很豁达的姑娘，当然这跟她是妖有很大关系，她那么凶，甚至一个眼神就能把路过小妖吓得屁滚尿流，却为了我而表现得知书达理、温婉可爱，虽然爸始终认为她是东莞退役技术人员，但到底还是没有再说什么。
反倒是我妈，似乎对香菇满意到了极点，一顿饭下来基本上连祖宗十八代都问了一个遍。
记得张无忌他妈临死前说过什么来着？叫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香菇姐姐就是典型的漂亮女人，她说谎和现场编故事的能力简直让我惊为天人，那种自然流露、那种毫无做作，简直让人不得不信她说的话。
甚至于她没跟我爸说，但却无形中在把自己不是从东莞退役这件事阐述了出来，而且更神奇的是她说这些根本没有和我提前通气，连我都是第一次听到这些故事。
比如克服重重阻碍才跟我在一起，家里人想让她找个本地的有钱的，但她却只想跟我在一起，为了这件事她甚至连家都不回去了，现在正在某个奶茶店打工之类的。
奶茶店打工……这话真的就是骗一下我爸妈这样的中年人好吗，谁见过奶茶店打工的小妹手上提着当季限量款普拉达的？这个包还没正式发布好吗，琪琪已经折腾很久了都没能弄到一个。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还有一个小插曲，就是小黑猫中途瑟瑟发抖的跳上我的膝盖，原因竟然是她看到有老鼠了。
这大概是我见过的最怂的猫了，虽然这副身体里住着的是一个年轻的姑娘，但好歹也是一只猫吧，怎么都不至于怂成这样，真的……
吃完饭的下午，我觉得我已经在屋里坐不下去了，因为吃的十分高兴的母上已经开始跟香菇细数我童年的趣事了。
童年的趣事啊！
这种事情在别人眼里是趣事，然而在当事人眼里，那简直就是尴尬癌的主要诱因。好好想想过去的所作所为吧，它迟早一天会成为别人嘴里的欢乐故事桥段并不在乎当事人会有怎样的悲痛。有些事自己早已忘记，但输入法和母亲始终记得……
“益达哥，我想去扑蝴蝶。”
被我抱着在外头乘凉的小黑猫突然仰起头对我说，那目光炯炯的眼睛仿佛在告诉我，她真的很想去扑蝴蝶……
“不行，这里到处都是狗屎，你会蹭一身屎的。”
“咿……好恶心，那还是不要了。”
“我可以请你吃冰激凌。”
“可是猫不能吃冰激凌，会死掉的。”黑猫耷拉着尾巴：“我在网上查过呢。”
虽然我也不赞成猫吃冰激凌，但网上的东西似乎并不是那么可信，毕竟……网上还说猫会抓鱼抓耗子。
“益达哥，你说我还可以变成人吗？我好羡慕你们啊。”
这个问题大概是最不好回答的问题了吧，我说不会就会让她绝望，而我说会……我自己都不相信她还能变成人，所以大概她真的给我出了个难题。
“益达哥……”
楚楚可怜有什么用啊……我没有能力让你变成人啊，我不是神仙，就连跟神仙没什么区别的香菇都做不到的事情，跟我撒娇更没有用啊。
“谁知道呢。”我摸着小黑猫的脑袋：“万一以后不小心就能了呢。”
“那……如果我能变成人的话，我就让你糟蹋好了。”
小朋友，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先不说为什么叫让我糟蹋，我怎么就算糟蹋了？其次就光是你这句话，香菇就算有能耐让你恢复人形也绝对不会帮你忙的，到时候你还真的只能安安稳稳的当一只怕耗子的猫了。
“对了。”我拎着它的脖子把它提了起来：“没事不要到处晃。”
“为什么啊？不是说离你一定范围内就安全了吗？”
“话是这么说，但你作为一只小母猫，你到处晃可能是要被野猫日的。到时候你生一窝小猫出来，你就悲伤了。”
“对……对对对。”小黑猫脖子上的毛都炸开了：“我没想到这个……好可怕。”
“你在哪碰见她的？”
“什么在哪？碰见谁啊？”
“少给我装糊涂，就是刚才抱着你的那个。”
完了！我心中咯噔一声，怕不是我爸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吧？哎呀……也难怪，就算香菇姐姐隐藏的再好，妖终归是妖，身上那股子妖气是怎么都散不去的，现在完蛋了吧，我现在唯一要干的事就是编出一个合适的理由把我爸这关给蒙骗过去。
“爸……那……那是我女朋友啊。”
“我知道，在哪碰见的。”
“在……在……”
这个问题怎么编呢？如果我告诉他我是在一间闹鬼的凶宅碰见的，那是我刚住进去的第一天晚上，我洗澡的时候感觉头顶有头发垂下来，然后我抬头就看到了香菇姐倒吊在卫生间的天花板上，说这些我爸八成是不会相信的，他是个党员，坚定的无神论者，这也是我为什么不太喜欢说话的原因之一吧，因为我小时候我告诉我爸屋里还有别人的时候，他总是威胁要揍我……
不过现在想来，我当时也没想到那个倒吊在屋顶的老妖怪会成我女朋友，命运还真是神奇呢，她是个超棒的女朋友，聪明、漂亮、没太多的诉求、可以不用避孕。
“你想什么呢，我问你话呢。”
“在电影院！对，在电影院！”
“电影院？”
我爸似乎陷入了沉思，他重重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深深的叹了口气，欲言又止几次之后才语重心长的说道：“前两年东莞倒闭了。”
“昂，东莞倒闭了。”
不！等等，爸！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了，你怎么可以这样？我开始还没能反应过来，我还以为香菇的身份暴露了，但没想到我爸想的居然是这样的模式，这个老司机居然直接开车从自己亲儿子的身上碾过去了，这合适吗？真的合适吗？
“爸，不是你想的那样。”
“什么不是我想的那样，你不看看你自己什么德行，你能找到那么漂亮的女朋友？”
我……我能说什么？被亲生父亲如此鄙夷，我还能说什么！什么叫我能找到那么漂亮的女朋友，父皇你这样说话很伤人的，下次请不要这样了好吗？
“算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多说。二手房没关系，可是公租房和凶宅那可不行，你自己长点心，别凭空接了盘。”
好好好，你厉害，你是历久弥香的老司机，我说不过你……
“真的，爸。你别多想，香菇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我侧着脑袋想了一会：“她跟我差不多吧，反正就是不被人认可的那种。”
“她也是精神病？”
爸……我真的对你已经很失望了你知道吗，我都说了我不是精神病，你是我亲爸爸，这样真的不好，虽然我习惯了被人说成是精神病，但直接从你嘴里听见的话，还是会有那么一丢丢的失落的。
“不……她……”我默默摇头：“她只是神经官能症。”
“不还是精神病吗？”
“精神病和神经病差很远，而且我也不精神病啊。”
只见我爸叹了口气，充满怜惜的用粗糙的大手摸了摸我的狗头，惋惜的说道：“儿子，不管你是什么，爸永远都是你爸。爸自学了心理学，精神病的典型症状就是无自知啊。”
人生悲剧啊……我完全无法给我爸解释什么了，毕竟不是有本荒诞小说里头写过吗，被人称之为精神病的人根本无从反驳。
回到屋里之后，我爸的脸色始终不是很好看，倒是我妈和琪琪聊的倒是很投缘，甚至琪琪已经向我妈发出邀请，邀请她去香港旅游了，吃住行一条龙全包。不过从我妈的表情来看，应该是把这当成了小孩子吹牛逼了，然而我知道……琪琪一定没有在吹牛，她还是很有钱的，特别香港还是她的地盘。
据说啊，据说琪琪的老爹在那边相当可以的，算是传媒大亨级的人物，虽然跟影视大亨、房产大亨不好比，但也算是上流社会的人物了。
只是琪琪是个异类吧……
“益达哥，到时候阿姨要去香港的时候，你告诉我一声哦，我给她安排。”
“你有这份心，阿姨就满足了。”
“不是啊，我是说真的啊！”
眼看他们两个又要陷入一轮新的僵局，我果断退出了话题，凑到旁边跟香菇汇报刚才我爹自以为聪明的发现。
香菇听完之后笑的快活不了了，她趴在我肩膀上笑的口水都流出来了，然而我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好笑的啊。
“我觉得你爸说的没错，你看看你这熊样，哪里配得上我这么好看的小仙女。”
“你是老妖精。”
“什么？”香菇陡然翻脸，从我怀里蹦起来：“你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不好！我就说不喜欢说话是有好处的，言多必失这可是句古话，如果这个时候我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的话，我可能活不过今天了。
“嗯……我说你是好看的小仙女。”
“确定？”
“确定……”
“不改了？”
“不……不改了。”
香菇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就走出去吓唬邻居的狗了，而我被留在原地感慨命运无常。
说起来女人还真是奇怪的动物啊，不管是人是妖，只要是雌性都是一个卵样，她没事就调侃说自己比较老，看上去并不在意这一点，然而只要我一说，她立刻就炸毛，看那样子就在意的不要不要的，这个思维回路让人无法理解啊。
不过总体来说，香菇是个很豁达的姑娘，当然这跟她是妖有很大关系，她那么凶，甚至一个眼神就能把路过小妖吓得屁滚尿流，却为了我而表现得知书达理、温婉可爱，虽然爸始终认为她是东莞退役技术人员，但到底还是没有再说什么。
反倒是我妈，似乎对香菇满意到了极点，一顿饭下来基本上连祖宗十八代都问了一个遍。
记得张无忌他妈临死前说过什么来着？叫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香菇姐姐就是典型的漂亮女人，她说谎和现场编故事的能力简直让我惊为天人，那种自然流露、那种毫无做作，简直让人不得不信她说的话。
甚至于她没跟我爸说，但却无形中在把自己不是从东莞退役这件事阐述了出来，而且更神奇的是她说这些根本没有和我提前通气，连我都是第一次听到这些故事。
比如克服重重阻碍才跟我在一起，家里人想让她找个本地的有钱的，但她却只想跟我在一起，为了这件事她甚至连家都不回去了，现在正在某个奶茶店打工之类的。
奶茶店打工……这话真的就是骗一下我爸妈这样的中年人好吗，谁见过奶茶店打工的小妹手上提着当季限量款普拉达的？这个包还没正式发布好吗，琪琪已经折腾很久了都没能弄到一个。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还有一个小插曲，就是小黑猫中途瑟瑟发抖的跳上我的膝盖，原因竟然是她看到有老鼠了。
这大概是我见过的最怂的猫了，虽然这副身体里住着的是一个年轻的姑娘，但好歹也是一只猫吧，怎么都不至于怂成这样，真的……
吃完饭的下午，我觉得我已经在屋里坐不下去了，因为吃的十分高兴的母上已经开始跟香菇细数我童年的趣事了。
童年的趣事啊！
这种事情在别人眼里是趣事，然而在当事人眼里，那简直就是尴尬癌的主要诱因。好好想想过去的所作所为吧，它迟早一天会成为别人嘴里的欢乐故事桥段并不在乎当事人会有怎样的悲痛。有些事自己早已忘记，但输入法和母亲始终记得……
“益达哥，我想去扑蝴蝶。”
被我抱着在外头乘凉的小黑猫突然仰起头对我说，那目光炯炯的眼睛仿佛在告诉我，她真的很想去扑蝴蝶……
“不行，这里到处都是狗屎，你会蹭一身屎的。”
“咿……好恶心，那还是不要了。”
“我可以请你吃冰激凌。”
“可是猫不能吃冰激凌，会死掉的。”黑猫耷拉着尾巴：“我在网上查过呢。”
虽然我也不赞成猫吃冰激凌，但网上的东西似乎并不是那么可信，毕竟……网上还说猫会抓鱼抓耗子。
“益达哥，你说我还可以变成人吗？我好羡慕你们啊。”
这个问题大概是最不好回答的问题了吧，我说不会就会让她绝望，而我说会……我自己都不相信她还能变成人，所以大概她真的给我出了个难题。
“益达哥……”
楚楚可怜有什么用啊……我没有能力让你变成人啊，我不是神仙，就连跟神仙没什么区别的香菇都做不到的事情，跟我撒娇更没有用啊。
“谁知道呢。”我摸着小黑猫的脑袋：“万一以后不小心就能了呢。”
“那……如果我能变成人的话，我就让你糟蹋好了。”
小朋友，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先不说为什么叫让我糟蹋，我怎么就算糟蹋了？其次就光是你这句话，香菇就算有能耐让你恢复人形也绝对不会帮你忙的，到时候你还真的只能安安稳稳的当一只怕耗子的猫了。
“对了。”我拎着它的脖子把它提了起来：“没事不要到处晃。”
“为什么啊？不是说离你一定范围内就安全了吗？”
“话是这么说，但你作为一只小母猫，你到处晃可能是要被野猫日的。到时候你生一窝小猫出来，你就悲伤了。”
“对……对对对。”小黑猫脖子上的毛都炸开了：“我没想到这个……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