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炼道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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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那少年只选取纯瘦肉，如此做法定会使口感大打折扣。”
闻人武仍未能参透许康何以执着于采用纯里脊肉。
的确，里脊肉质地鲜嫩，不过综合来看，却难免显得干燥，如处理不当，则易显粗糙乏味。即便加入再多的淀粉也无济于事，对于拥有一口辨万味之舌尖的修行者来说，淀粉过量，必会被察觉。
此等疏漏足以酿成大患。闻人旭忙中抽空望向许康，发现他不仅双刀运用自如，连所使用的调料亦与常人无异。
关键或许就在于调料的比例把控。对一道美味佳肴而言，调料的比例至关重要。
举例而言，某些菜肴需添入蒜瓣以增添香气；但有人嗜蒜如命，本只需三四粒足矣，他偏要放入十数枚，如此虽可增浓蒜香，但却会掩盖原菜的独特味道，此谓喧宾夺主。
烹调之道，犹如为人处世，一味堆砌美味并非最佳，关键在于比例适宜。守规矩固然显得拘谨，过于肆意妄为则容易步入歧途。
烹调与做人，两者道理相通。
闻人旭思索片刻，忽有所悟，想到一种可能——或许是猪皮冻的秘密所在。
“你还记否他制作猪皮冻时选用的是何种猪皮？”闻人旭急切地问道，期待从弟弟那里得到答案。
闻人武沉思良久，方不确定地答道：“好像是选用了带有肥膘的猪皮。”
闻人旭瞬息间明了其中奥秘，脸上闪过一丝惊讶，旋即恢复常态，眼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兴趣之光……
"果真是能震彻仙京的许氏炼丹阁，此般手段确非凡俗可比。"
"何出此言?"
大弟子心有疑窦，不明大师兄为何突然如此评价，但他仍微微摇头，默默地协助师兄处理事务。
张家华目光落在许康与闻人两兄弟身上，他们所施展的炼丹手法虽皆遵循正统，然而许康选取的灵材却显得尤为独特。 "张真人，现今无事，不如请您点评一番二者间的差异吧。"
萌萌此时已忘记自己正在直播，手中握着摄灵镜匆匆走来，全神贯注地转播这场炼丹比试，反而以主持人的身份投入其中。
既是公开的比试盛会，自然需要一位主持人引导，原本受邀作为评判的老许真人本应担此重任，然而他对主持之事并不熟练，倒不如让常在镜头前活跃的萌萌负责此事。
"自当遵命。" 张家华微笑着点头，对此类场景早已司空见惯，悠然道："诸位道友请细观，两者之间有何异同之处呢？"
萌萌回首一望，调整摄灵镜角度对准许康，随后疾步走到闻人旭面前，拍下了他提炼的灵药精华——五花肉，色泽红白相间，清晰可见。回到张家华身边，她禀告道："似乎有所区别，闻人旭选用的乃是五花灵脂，红白分明。而许掌柜选用的却是纯粹的里脊灵肉。"
张家华点头解说："炼制灵包子，许多人都知晓，需借用内含灵脂的五花灵脂，因其自身含有充沛的灵液，蒸制出的灵包子才会富含灵力滋润，许多人偏爱此味，但也有人认为太过油腻。"
"但如果仅用瘦灵肉，口感是否会过于干涩呢?" 萌萌虽非资深的炼丹师，但在探寻各类灵食秘境的过程中，也积累了不少常识，故此提出疑问。
这少女提问犀利，直指要害，张家华欣然一笑："你说得没错，萌萌，你的疑问切中关键。单独使用瘦灵肉炼丹，的确会让人感到干涩，正如世人多用五花灵脂来保持猪肉的润泽之理一样。"
"可是许康用的是里脊灵肉啊，这不正是被视为最为鲜嫩滑爽的部位吗?" 观赛已久的老许真人看得真切，于是提出了心中的困惑。
此刻萌萌也忆起许康选择的是里脊灵肉，追问："确实，炼制灵肉汤时，常用的就是里脊灵肉，而非大腿肉。那是否意味着，采用里脊灵肉就能解决这个问题呢？"
张家华摇摇头，觉察到有必要为大家阐明一个误区，郑重其事地说："众位或许误解了一个要点，的确，在炼制灵肉汤时，里脊灵肉的确柔嫩无比，若将其用于炼制灵包子，确实可以避免口感干涩的问题。然而……"
当张家华讲至此处，便暂停了解说，起身走向灵材区域，此刻尚余若干精魄里脊，他随手拣取一块返回到评判席位，并向萌萌示意。萌萌瞬间领悟，随即向老许真人示意，后者微微点头，手中握着聚元灯便缓步上前，调试光线完毕后，萌萌引导摄像机对准那块精魄里脊。
“各位道友请细观，凡属血肉之躯，非脂膏者，无论何处肌理，皆蕴含其独特的灵脉纹理，即便是五花精魄亦然。”
张家华话音刚落，随即便自腰间取出一枚镶嵌瑞士神兵的令牌，解锁出一柄灵锋小刃，轻轻在其上划过一道口子。
“诸位可见，此举乃循着灵脉纹理切割，此举虽便于操作，因顺应其势，然而如此切割而出的肉片，即便以元液淀粉裹之，仍难掩嚼之不化的质地。”
“然而，倘若我们反其道而行之，逆着灵脉纹理如何？”
言毕，张家华横刀一挥，自里脊之上切下一枚薄片，面向镜头解说：“如是这般切下的肉片，纵然未经元液淀粉封存，也能保持极佳的柔嫩口感。”
老许真人闻此，略有不解地问：“您讲解得详尽，我亦能领会，但这与我等炼制灵宝小笼又有何干系？这不都需将其粉碎么？”
“勿急，此事须徐徐图之。我先给你们阐明精魄里脊与众般瘦肉间的区别。”
张家华并未显急躁，他讲解时虽略带冗长，但却总能让人心领神会。
“通常而言，要令瘦肉展现出柔韧的质感，除依赖于元液淀粉外，刀功的修炼同样至关重要。不知诸位先前是否留意，许康起初采用的便是横切之法，尔后你们可曾发现，他第一步并非剁斩么？”
剁斩之举让萌萌一时愕然，她朝正在后台操控灵屏的眼镜少年瞥去一眼，后者立刻心领神会，迅速调出了之前的影像记录。
“找到了！”
随着眼镜少年一声呼喊，众人纷纷聚焦过去，只见萌萌操纵镜头指向灵屏中的画面——许康正自灵材区取出一块精魄里脊，处理干净后随意置于祭炼台上。
接下来的一幕让人眼前一亮，许康直面里脊，毫不犹豫地挥起了刀，若无张家华之前的解读，人们只会认为这只是普通的切割手法。而现在，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们清晰地看到了许康运用横切之法，快速将里脊分割成薄薄的一片，虽速度惊人，但此等技艺对于有一定年岁的炼器师来说并不罕见。
“仅止于此么？为何我们要重播这段？”老许真人依旧困惑。
萌萌也颇感迷惑，不过这时她发现许康做了一个之前无人察觉的小动作。
“等等，这里似乎有些不合常理之处，让我们再回放看看。”
听见萌萌的话语，灵光一闪，眼镜弟子迅速退开，随后所有修士皆目睹许康将一整块仙兽里脊肉码列得井然有序于炼丹砧板之上。
此举何意？难以揣摩吗？众人莫非以为接下来便是要施以元力研磨肉糜？
然而张家华却是含笑中透着一丝神秘：“诸位观之更细些，再细观一番。”
为何张真人还要这般卖弄玄机？众人略感困惑，却仍放缓画面，将许康挥舞斩魄刀的那一刹那，减缓至原速一半观看。
即便是在双倍慢放之下，许康的动作依旧如行云流水，迅疾无比，仿佛并未有任何异样。众人目光聚焦于张家华身上，只见这位老宗师脸上的笑容依旧深藏神秘，显然，眼前的场景仍然过快，无法洞察其中奥秘。
接着，眼镜弟子又将播放速率减缓至四倍，所有人聚精会神地观察，但依旧未能捕捉到任何端倪。即便许康的速度明显放慢，在如此缓慢的镜头下，仍旧显得迅猛无比。直至十六倍慢放时，萌萌眸光锐利，陡然惊呼出声：“我看见了！”
“瞧见了何物？与大家分享你的发现。”张家华见众人皆有所悟，不禁欣然而笑。
萌萌微微点头，示意眼镜弟子再次加倍慢放，待至三十二倍之时，她指向许康提起那对阴阳宝刀，在它们即将砸向砧板的那一刻，果断道：“看那里，他在刀落下的瞬间翻转了刀面，换句话说，自始至终他都是以刀背剁击肉糜。”
“刀背？”众人震惊不已，纷纷定睛细察，果见许康在双刀即将触碰砧板之际，竟迅速翻转了刀面，使得刀背朝下。
然而由于他动作太过迅捷，能目睹此景者寥寥无几，几乎无人察觉。唯有张家华凭借多年修习烹饪法门的经验，从剁肉与碾肉的不同声音中分辨出来，原来许康并非用刀刃砍剁肉糜，而是借由刀背对里脊肉施以压制。
“这是为何？”在知晓许康此举背后的玄妙之后，众人的好奇心愈发炽烈，刀背与刀锋究竟有何差异？
张家华这才徐徐揭晓答案：“道理其实简单，诸位可曾品尝过正宗的手工炼制仙兽牛肉丸？若仙兽牛肉被用于烹炒，其质地往往韧性十足，甚至稍显嚼劲不足。然而手工仙兽牛肉丸呢？它给人的感受则是富有弹性，同时兼具韧性，但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出‘柴’这种口感。”
解惑至此，众人才略有领悟，萌萌立刻轻拍身旁的许康先辈，兴奋地道：“这就明白了为何他能将里脊肉馅炼制得毫无柴质感。”
不曾想，萌萌出手力度不小，许康前辈瞬间疼得龇牙咧嘴。
张家华却再次故作神秘：“的确如此，但也未必尽然……”
"何意哉此言？张真人，有何教诲还请一并直言无妨。" 萌萌轻灵地跺了跺足，不解为何张真人此刻竟玩起了悬念之术。 "罢了罢了，贫道便细细道来。若许道友果真依循炼制纯正元气肉珠之法研磨肉馅，以他那浑厚内力，此事自然不在话下。然而如此做出来的肉馅，充其量不过是化猪丸，并非炼制包子所需的馅心也。"
"运用兵刃背面来研磨肉馅，能至极致破碎里脊肉内的筋络，同时又能保全馅心的独特质地，此乃此技之精妙所在。然若研磨过度，则易成一团，形同肉珠；反之若研磨不足，则口感粗硬如柴，此贫道曾品尝过世俗灌汤小笼包，其馅心虽软滑，却并无丝毫粗糙柴质感矣。"
张宗华一口气讲了许多，接着又道："然而其中尚有一物，诸位可曾察觉到否？"
"何物？" 许真人对于食物之道颇有心得，但对于此中玄机仍是不明所以。
萌萌此时仍有些困惑，莫非其中还掺杂了其他秘材？反而是坐在旁侧操作灵机录影的眼镜修士想起了关键所在。
毕竟，在过去他曾启发许康创出此非凡之作。
"在下知晓，乃是荸荠！"
张宗华对眼镜修士投以赞许的目光，嘉许道："正是荸荠，将其剁碎混入肉馅之中，既能增添爽脆口感，亦可替代糖分，最关键之处在于，它赋予馅料独特的颗粒感。"
"颗粒感？" 在座众人皆闻所未闻，面露疑惑之色。
对于这个概念，提出者不多，故张宗华进一步解说："说起颗粒感，简而言之，牛肉珠与狮头丸皆属肉珠一类，为何又要分作两道菜品呢？"
此问一出，答案已然明了。
“兄长，那少年只选取纯瘦肉，如此做法定会使口感大打折扣。”
闻人武仍未能参透许康何以执着于采用纯里脊肉。
的确，里脊肉质地鲜嫩，不过综合来看，却难免显得干燥，如处理不当，则易显粗糙乏味。即便加入再多的淀粉也无济于事，对于拥有一口辨万味之舌尖的修行者来说，淀粉过量，必会被察觉。
此等疏漏足以酿成大患。闻人旭忙中抽空望向许康，发现他不仅双刀运用自如，连所使用的调料亦与常人无异。
关键或许就在于调料的比例把控。对一道美味佳肴而言，调料的比例至关重要。
举例而言，某些菜肴需添入蒜瓣以增添香气；但有人嗜蒜如命，本只需三四粒足矣，他偏要放入十数枚，如此虽可增浓蒜香，但却会掩盖原菜的独特味道，此谓喧宾夺主。
烹调之道，犹如为人处世，一味堆砌美味并非最佳，关键在于比例适宜。守规矩固然显得拘谨，过于肆意妄为则容易步入歧途。
烹调与做人，两者道理相通。
闻人旭思索片刻，忽有所悟，想到一种可能——或许是猪皮冻的秘密所在。
“你还记否他制作猪皮冻时选用的是何种猪皮？”闻人旭急切地问道，期待从弟弟那里得到答案。
闻人武沉思良久，方不确定地答道：“好像是选用了带有肥膘的猪皮。”
闻人旭瞬息间明了其中奥秘，脸上闪过一丝惊讶，旋即恢复常态，眼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兴趣之光……
"果真是能震彻仙京的许氏炼丹阁，此般手段确非凡俗可比。"
"何出此言?"
大弟子心有疑窦，不明大师兄为何突然如此评价，但他仍微微摇头，默默地协助师兄处理事务。
张家华目光落在许康与闻人两兄弟身上，他们所施展的炼丹手法虽皆遵循正统，然而许康选取的灵材却显得尤为独特。 "张真人，现今无事，不如请您点评一番二者间的差异吧。"
萌萌此时已忘记自己正在直播，手中握着摄灵镜匆匆走来，全神贯注地转播这场炼丹比试，反而以主持人的身份投入其中。
既是公开的比试盛会，自然需要一位主持人引导，原本受邀作为评判的老许真人本应担此重任，然而他对主持之事并不熟练，倒不如让常在镜头前活跃的萌萌负责此事。
"自当遵命。" 张家华微笑着点头，对此类场景早已司空见惯，悠然道："诸位道友请细观，两者之间有何异同之处呢？"
萌萌回首一望，调整摄灵镜角度对准许康，随后疾步走到闻人旭面前，拍下了他提炼的灵药精华——五花肉，色泽红白相间，清晰可见。回到张家华身边，她禀告道："似乎有所区别，闻人旭选用的乃是五花灵脂，红白分明。而许掌柜选用的却是纯粹的里脊灵肉。"
张家华点头解说："炼制灵包子，许多人都知晓，需借用内含灵脂的五花灵脂，因其自身含有充沛的灵液，蒸制出的灵包子才会富含灵力滋润，许多人偏爱此味，但也有人认为太过油腻。"
"但如果仅用瘦灵肉，口感是否会过于干涩呢?" 萌萌虽非资深的炼丹师，但在探寻各类灵食秘境的过程中，也积累了不少常识，故此提出疑问。
这少女提问犀利，直指要害，张家华欣然一笑："你说得没错，萌萌，你的疑问切中关键。单独使用瘦灵肉炼丹，的确会让人感到干涩，正如世人多用五花灵脂来保持猪肉的润泽之理一样。"
"可是许康用的是里脊灵肉啊，这不正是被视为最为鲜嫩滑爽的部位吗?" 观赛已久的老许真人看得真切，于是提出了心中的困惑。
此刻萌萌也忆起许康选择的是里脊灵肉，追问："确实，炼制灵肉汤时，常用的就是里脊灵肉，而非大腿肉。那是否意味着，采用里脊灵肉就能解决这个问题呢？"
张家华摇摇头，觉察到有必要为大家阐明一个误区，郑重其事地说："众位或许误解了一个要点，的确，在炼制灵肉汤时，里脊灵肉的确柔嫩无比，若将其用于炼制灵包子，确实可以避免口感干涩的问题。然而……"
当张家华讲至此处，便暂停了解说，起身走向灵材区域，此刻尚余若干精魄里脊，他随手拣取一块返回到评判席位，并向萌萌示意。萌萌瞬间领悟，随即向老许真人示意，后者微微点头，手中握着聚元灯便缓步上前，调试光线完毕后，萌萌引导摄像机对准那块精魄里脊。
“各位道友请细观，凡属血肉之躯，非脂膏者，无论何处肌理，皆蕴含其独特的灵脉纹理，即便是五花精魄亦然。”
张家华话音刚落，随即便自腰间取出一枚镶嵌瑞士神兵的令牌，解锁出一柄灵锋小刃，轻轻在其上划过一道口子。
“诸位可见，此举乃循着灵脉纹理切割，此举虽便于操作，因顺应其势，然而如此切割而出的肉片，即便以元液淀粉裹之，仍难掩嚼之不化的质地。”
“然而，倘若我们反其道而行之，逆着灵脉纹理如何？”
言毕，张家华横刀一挥，自里脊之上切下一枚薄片，面向镜头解说：“如是这般切下的肉片，纵然未经元液淀粉封存，也能保持极佳的柔嫩口感。”
老许真人闻此，略有不解地问：“您讲解得详尽，我亦能领会，但这与我等炼制灵宝小笼又有何干系？这不都需将其粉碎么？”
“勿急，此事须徐徐图之。我先给你们阐明精魄里脊与众般瘦肉间的区别。”
张家华并未显急躁，他讲解时虽略带冗长，但却总能让人心领神会。
“通常而言，要令瘦肉展现出柔韧的质感，除依赖于元液淀粉外，刀功的修炼同样至关重要。不知诸位先前是否留意，许康起初采用的便是横切之法，尔后你们可曾发现，他第一步并非剁斩么？”
剁斩之举让萌萌一时愕然，她朝正在后台操控灵屏的眼镜少年瞥去一眼，后者立刻心领神会，迅速调出了之前的影像记录。
“找到了！”
随着眼镜少年一声呼喊，众人纷纷聚焦过去，只见萌萌操纵镜头指向灵屏中的画面——许康正自灵材区取出一块精魄里脊，处理干净后随意置于祭炼台上。
接下来的一幕让人眼前一亮，许康直面里脊，毫不犹豫地挥起了刀，若无张家华之前的解读，人们只会认为这只是普通的切割手法。而现在，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们清晰地看到了许康运用横切之法，快速将里脊分割成薄薄的一片，虽速度惊人，但此等技艺对于有一定年岁的炼器师来说并不罕见。
“仅止于此么？为何我们要重播这段？”老许真人依旧困惑。
萌萌也颇感迷惑，不过这时她发现许康做了一个之前无人察觉的小动作。
“等等，这里似乎有些不合常理之处，让我们再回放看看。”
听见萌萌的话语，灵光一闪，眼镜弟子迅速退开，随后所有修士皆目睹许康将一整块仙兽里脊肉码列得井然有序于炼丹砧板之上。
此举何意？难以揣摩吗？众人莫非以为接下来便是要施以元力研磨肉糜？
然而张家华却是含笑中透着一丝神秘：“诸位观之更细些，再细观一番。”
为何张真人还要这般卖弄玄机？众人略感困惑，却仍放缓画面，将许康挥舞斩魄刀的那一刹那，减缓至原速一半观看。
即便是在双倍慢放之下，许康的动作依旧如行云流水，迅疾无比，仿佛并未有任何异样。众人目光聚焦于张家华身上，只见这位老宗师脸上的笑容依旧深藏神秘，显然，眼前的场景仍然过快，无法洞察其中奥秘。
接着，眼镜弟子又将播放速率减缓至四倍，所有人聚精会神地观察，但依旧未能捕捉到任何端倪。即便许康的速度明显放慢，在如此缓慢的镜头下，仍旧显得迅猛无比。直至十六倍慢放时，萌萌眸光锐利，陡然惊呼出声：“我看见了！”
“瞧见了何物？与大家分享你的发现。”张家华见众人皆有所悟，不禁欣然而笑。
萌萌微微点头，示意眼镜弟子再次加倍慢放，待至三十二倍之时，她指向许康提起那对阴阳宝刀，在它们即将砸向砧板的那一刻，果断道：“看那里，他在刀落下的瞬间翻转了刀面，换句话说，自始至终他都是以刀背剁击肉糜。”
“刀背？”众人震惊不已，纷纷定睛细察，果见许康在双刀即将触碰砧板之际，竟迅速翻转了刀面，使得刀背朝下。
然而由于他动作太过迅捷，能目睹此景者寥寥无几，几乎无人察觉。唯有张家华凭借多年修习烹饪法门的经验，从剁肉与碾肉的不同声音中分辨出来，原来许康并非用刀刃砍剁肉糜，而是借由刀背对里脊肉施以压制。
“这是为何？”在知晓许康此举背后的玄妙之后，众人的好奇心愈发炽烈，刀背与刀锋究竟有何差异？
张家华这才徐徐揭晓答案：“道理其实简单，诸位可曾品尝过正宗的手工炼制仙兽牛肉丸？若仙兽牛肉被用于烹炒，其质地往往韧性十足，甚至稍显嚼劲不足。然而手工仙兽牛肉丸呢？它给人的感受则是富有弹性，同时兼具韧性，但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出‘柴’这种口感。”
解惑至此，众人才略有领悟，萌萌立刻轻拍身旁的许康先辈，兴奋地道：“这就明白了为何他能将里脊肉馅炼制得毫无柴质感。”
不曾想，萌萌出手力度不小，许康前辈瞬间疼得龇牙咧嘴。
张家华却再次故作神秘：“的确如此，但也未必尽然……”
"何意哉此言？张真人，有何教诲还请一并直言无妨。" 萌萌轻灵地跺了跺足，不解为何张真人此刻竟玩起了悬念之术。 "罢了罢了，贫道便细细道来。若许道友果真依循炼制纯正元气肉珠之法研磨肉馅，以他那浑厚内力，此事自然不在话下。然而如此做出来的肉馅，充其量不过是化猪丸，并非炼制包子所需的馅心也。"
"运用兵刃背面来研磨肉馅，能至极致破碎里脊肉内的筋络，同时又能保全馅心的独特质地，此乃此技之精妙所在。然若研磨过度，则易成一团，形同肉珠；反之若研磨不足，则口感粗硬如柴，此贫道曾品尝过世俗灌汤小笼包，其馅心虽软滑，却并无丝毫粗糙柴质感矣。"
张宗华一口气讲了许多，接着又道："然而其中尚有一物，诸位可曾察觉到否？"
"何物？" 许真人对于食物之道颇有心得，但对于此中玄机仍是不明所以。
萌萌此时仍有些困惑，莫非其中还掺杂了其他秘材？反而是坐在旁侧操作灵机录影的眼镜修士想起了关键所在。
毕竟，在过去他曾启发许康创出此非凡之作。
"在下知晓，乃是荸荠！"
张宗华对眼镜修士投以赞许的目光，嘉许道："正是荸荠，将其剁碎混入肉馅之中，既能增添爽脆口感，亦可替代糖分，最关键之处在于，它赋予馅料独特的颗粒感。"
"颗粒感？" 在座众人皆闻所未闻，面露疑惑之色。
对于这个概念，提出者不多，故张宗华进一步解说："说起颗粒感，简而言之，牛肉珠与狮头丸皆属肉珠一类，为何又要分作两道菜品呢？"
此问一出，答案已然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