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47、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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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黄古问道：“叫我什么事啊？”
两名护矿队员摇摇头说：“我们也不知道，是卢队长让你去的。”
“哦……”
很快来到值班室，黄古见两名护矿队员并不把他往里带，反而继续往前，走到后面那一座武警自己的值班室门前，还假模假式的敬个礼便离开了。
留下他一个人站在门口时，他心里顿时有点不安。
虽然他一直都知道这个值班室是武警的，但是从来没有来过，此时再见到门口突然多了两个持枪的战士，而且表情严肃，目不斜视，这都是之前从来没有过的现象。
于是，黄古在还没进到屋里，就背心就因为紧张而透凉。
一个持枪的武警伸手把门一推，然后示意黄古进去。
他不得不深吸一口气，然后强自镇定，走进了值班室。
目光一扫，里面坐着三个人。
卢队长微微低着头，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真没见到自己，反正没正眼瞧他一眼，一团烟雾笼在身边。
那个杨副队长也没有多余的表情，不过还是很正式的微微点了点头。
而坐在正中间的，从气势看比杨兵还足，估计是一直没交道的黎中队长。
黄古跟武警的接触确实并不多。
可能是曾经的阴影，不管啥时候与他们都离得比较远。
即使偶尔看到卢队长陪着几个队长、或班长来店里吃饭喝酒时，也最多上前喝一杯，然后借故忙着，不再和他们多照面。
即使经常得见的杨兵，也只是点点头而已。
见卢队长不理睬他，心里已经像在打雷一样的‘呯呯’直跳，甚至在担心他们几个人能不能听见。
“黄顾同志请坐。”
这个黎队长朝黄古一笑，招呼道。
“谢谢……”
黄古点点头回答道，同时把烟递过去。
黎队长没推辞，接过去就点着，还等到他把烟给卢队长和杨兵都发了之后，才说道：
“这样，麻烦杨队陪卢队长出去聊聊，我跟小黄私下说几句。”
杨兵答应着，等卢队长出去后就把门拉着退了出去。
黄古心里的鼓敲得越来越厉害了，像将军令，同时不知不觉呼吸开始急促。
即使当初在看守所里，面对要命的陷害时，在想到了结局之后，好像也没有目前这么紧张过。
黎队长脸上已经没有了笑容，哪怕跟刚才一样很假的笑。
现在是很严肃，也很认真的面朝黄古，声音平稳的说道：
“我叫黎刚，是武警金河二中队队长，现在找你来是想了解些情况，也请你放松，如实的告诉我好不好？”
“好的。”
黄古听黎刚怎么说了之后，便没有那么紧张了，起码他的言语还是客气的，那么暂时不会采取啥措施。
且听他问些什么问题再见机行事。
所以，他的脑子已经在飞快的转起来了。
不管怎么样，只要不承认马心玲是从墙头出去的就行，也但愿她能早点回来，等被问得无法自圆其说的时候，说不定还会让自己带他们去棚屋找，到那个时候，基本上没有回旋余地。
唉！但愿吧。
“那好，你能告诉我你妹妹、马心玲去哪儿了吗？”
“……”
‘唰！’
黄古的汗水从面额流了下来，且真的流下来了，根本就不是形容！
黎刚见黄古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不说，还满头大汗，跟那些违法犯罪分子的谎言被戳穿之后的表现一样，心里禁不住好笑。
“在你回答之前，我先给你个定心汤圆……”
黎刚微笑着说道。“你和她都是自由的，而且你在西固所牵涉的案子，经过当地公安部门的调查，证实了确实是冤枉的……”
说完黎队长就站起来，曲肘抽烟，手背身后走到黄古跟前，稍微低了下头说道：
“其实从你开店之后，我无意之间就猜出了你的身份，只不过没管你。我们之所以不管，是因为我请示上级的时候，才知道你们原本就是被冤枉的。”
暂停一刻，黎刚又继续说道：“你来这儿混，并且好像一直没打算回去，我以为你们是想挣点钱。但这次我回去述职的时候，我才知道你的表妹很不简单呐……”
黎队长说道这里，意味深长的朝黄古笑了笑，掏出打火机给黄古一直含在嘴里没有点的烟点着，这才说道：
“她为什么不简单，你就不给我说说？”
烟被点燃，黄古不由自主的猛吸了一口，却被呛得剧烈的咳嗽起来，这一咳就是连续不断。
黎队长皱着浓眉，见他好像实在太难受，就把桌子上的茶杯递给他说道：
“润润。”
“……谢谢。”
黄古破着喉咙说了声，双手接过来喝了一口，才稍微好点。
揉了揉咳得眼泪花花的眼睛，捡起掉在地上的烟，又继续抽。
“我们的事是真的假的？”
黎队长一屁股坐在他旁边的凳子上，拍了一下他大腿，点点头说道：“没必要骗你，如果是假的，还不如把你抓了，还可以立功，你说是不是？”
黄古点点头，表示认可。
“可是……西固那边的人认为我俩已经死了，这事……”
黎队长一愣，扭头看着他摇摇头：
“我不清楚，也没问过这些。”
黄古说：“说我和小玲在被武警追捕的时候，遇到大洪水掉下去被淹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黎队长听了后，恍然道：“这也有可能。你们的事情地方公安和政府没必要宣传，因为涉及到几个内部人员。而你们俩又那么久不露面，有什么道听途说的事情就很正常了。并且我还没有找你们西固地方的公安了解具体情况，所以你说这事恕我暂时还不清楚，不过我可以替你打听，如果需要我也可以帮你联系西固的主管领导。”
黄古奇怪的问道：“你没有去了解过，你刚才还说请示上级？”
“呵呵，你们当时进山之后，武警总队曾经发了一道协助通报，辐射整个中原地区……”
“……”
看来自己还是小看了那个曾经的幕后黑手，黎队长都不一定清楚这里面的很多事情。
经过这一会儿，他已经恢复了平静，且更多的是百感交集和强烈的松懈感。
他基本上信黎刚说的话，并且对八爷说的话也信。
只不过八爷说的还不完全，他故意隐瞒了一部分而已，隐瞒的就是自己的案子已经结束，不再需要东躲西藏的部分。
其目的无非是担心自己知道后，不一定会给他做事，甚至会向矿里汇报。
包括找卓文君来向自己施压，还让胖子监督杨琼和自己，无非是多加几道保险而已，让自己见识到卓文君和胖子的厉害。
至于为什么非要自己睡杨琼的原因，就不清楚了，因为八爷不知道自己认识杨琼，所以他肯定也没啥好心。
这个黎队长今天找自己，多半是因为马心玲和卓文君两人飞出去的动静，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而且黎刚就像他说的那样，早就知道自己和马心玲的事情，只是他凭什么说马心玲不简单，而且专挑这个时候问自己呢？
除非巡逻的武警亲眼看到了她，只是真的能看到她吗？
黄古想想就觉得不大可能，还有谁比自己更清楚马心玲和卓文君的恐怖？
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黎刚、或者更高一级的单位，早就在开始调查马心玲了，甚至包括卓文君等。
同时黎刚这个人的身份肯定不仅仅是中队长这么简单。
不过黄古越想就越觉得没啥意思了。
这完全跟后世那些小说里面的特殊部门有啥区别，说不定又是什么‘狼牙’一类的神秘部队。
不过那些小说里面的神秘的部门或者部队，好像出现的时间都在千禧年之后吧，也没有听说、或者在小说上看过，这种部门出现在八十年代。
想想不禁郁闷，而且有些狗血。
黄古不禁脱口而出：“你们是狼牙吗？”
“啥牙？”
黎刚一愣，张口反问。
黄古仔细观察他脸上的神态，很想使出马心玲那种，从表情上看出真话假话的本事。
但是很遗憾，他一直没有学会，笑话倒是看出来不少。
不死心的又问道：
“是神秘部门吗？”
“……”
黎队长刚刚愣住的神色还没有收回去，却又听到问啥神秘部门，忍不住不耐烦的说道。
“你说的是些啥子名堂，莫名其妙的，想问啥就直接说吧，别拐弯抹角的。”
“呃……”
黄古点点头说道：
“行吧，你们找我妹妹干嘛？”
黎刚暗笑，说道：
“就是问点情况，要不我派人去把她叫来？”
“我才回来，也没看到，不知道哪儿去了。”
“哦……”
黎刚点点头说道：“那你可不可以给我说说你妹妹？”
“可以啊，主要是那方面的？”
“啥都可以，最好是一些日常生活方面。”
“这……好吧。”黄古挠挠头说道。
“她呢，没有文化，读到小学二年级了就没退学了，因为她从小就是个病秧子，在几岁的时候就开始喝药，一直喝到十一二岁的时候，才逐渐好转，然后…… ”
“后来她也没有出过门，天天就在寨子里，具体的我也没有跟在她身边，所以不是很清楚，也是她到西固来找我才见面的，后来的事情估计你们也晓得了……”
黎刚点点头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吧，你们之前的事情暂时不说，你确定回来没有见过她？”
黄古摇摇头，突然问道：
“卓文君你晓得吧？”
“……”
路上黄古问道：“叫我什么事啊？”
两名护矿队员摇摇头说：“我们也不知道，是卢队长让你去的。”
“哦……”
很快来到值班室，黄古见两名护矿队员并不把他往里带，反而继续往前，走到后面那一座武警自己的值班室门前，还假模假式的敬个礼便离开了。
留下他一个人站在门口时，他心里顿时有点不安。
虽然他一直都知道这个值班室是武警的，但是从来没有来过，此时再见到门口突然多了两个持枪的战士，而且表情严肃，目不斜视，这都是之前从来没有过的现象。
于是，黄古在还没进到屋里，就背心就因为紧张而透凉。
一个持枪的武警伸手把门一推，然后示意黄古进去。
他不得不深吸一口气，然后强自镇定，走进了值班室。
目光一扫，里面坐着三个人。
卢队长微微低着头，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真没见到自己，反正没正眼瞧他一眼，一团烟雾笼在身边。
那个杨副队长也没有多余的表情，不过还是很正式的微微点了点头。
而坐在正中间的，从气势看比杨兵还足，估计是一直没交道的黎中队长。
黄古跟武警的接触确实并不多。
可能是曾经的阴影，不管啥时候与他们都离得比较远。
即使偶尔看到卢队长陪着几个队长、或班长来店里吃饭喝酒时，也最多上前喝一杯，然后借故忙着，不再和他们多照面。
即使经常得见的杨兵，也只是点点头而已。
见卢队长不理睬他，心里已经像在打雷一样的‘呯呯’直跳，甚至在担心他们几个人能不能听见。
“黄顾同志请坐。”
这个黎队长朝黄古一笑，招呼道。
“谢谢……”
黄古点点头回答道，同时把烟递过去。
黎队长没推辞，接过去就点着，还等到他把烟给卢队长和杨兵都发了之后，才说道：
“这样，麻烦杨队陪卢队长出去聊聊，我跟小黄私下说几句。”
杨兵答应着，等卢队长出去后就把门拉着退了出去。
黄古心里的鼓敲得越来越厉害了，像将军令，同时不知不觉呼吸开始急促。
即使当初在看守所里，面对要命的陷害时，在想到了结局之后，好像也没有目前这么紧张过。
黎队长脸上已经没有了笑容，哪怕跟刚才一样很假的笑。
现在是很严肃，也很认真的面朝黄古，声音平稳的说道：
“我叫黎刚，是武警金河二中队队长，现在找你来是想了解些情况，也请你放松，如实的告诉我好不好？”
“好的。”
黄古听黎刚怎么说了之后，便没有那么紧张了，起码他的言语还是客气的，那么暂时不会采取啥措施。
且听他问些什么问题再见机行事。
所以，他的脑子已经在飞快的转起来了。
不管怎么样，只要不承认马心玲是从墙头出去的就行，也但愿她能早点回来，等被问得无法自圆其说的时候，说不定还会让自己带他们去棚屋找，到那个时候，基本上没有回旋余地。
唉！但愿吧。
“那好，你能告诉我你妹妹、马心玲去哪儿了吗？”
“……”
‘唰！’
黄古的汗水从面额流了下来，且真的流下来了，根本就不是形容！
黎刚见黄古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不说，还满头大汗，跟那些违法犯罪分子的谎言被戳穿之后的表现一样，心里禁不住好笑。
“在你回答之前，我先给你个定心汤圆……”
黎刚微笑着说道。“你和她都是自由的，而且你在西固所牵涉的案子，经过当地公安部门的调查，证实了确实是冤枉的……”
说完黎队长就站起来，曲肘抽烟，手背身后走到黄古跟前，稍微低了下头说道：
“其实从你开店之后，我无意之间就猜出了你的身份，只不过没管你。我们之所以不管，是因为我请示上级的时候，才知道你们原本就是被冤枉的。”
暂停一刻，黎刚又继续说道：“你来这儿混，并且好像一直没打算回去，我以为你们是想挣点钱。但这次我回去述职的时候，我才知道你的表妹很不简单呐……”
黎队长说道这里，意味深长的朝黄古笑了笑，掏出打火机给黄古一直含在嘴里没有点的烟点着，这才说道：
“她为什么不简单，你就不给我说说？”
烟被点燃，黄古不由自主的猛吸了一口，却被呛得剧烈的咳嗽起来，这一咳就是连续不断。
黎队长皱着浓眉，见他好像实在太难受，就把桌子上的茶杯递给他说道：
“润润。”
“……谢谢。”
黄古破着喉咙说了声，双手接过来喝了一口，才稍微好点。
揉了揉咳得眼泪花花的眼睛，捡起掉在地上的烟，又继续抽。
“我们的事是真的假的？”
黎队长一屁股坐在他旁边的凳子上，拍了一下他大腿，点点头说道：“没必要骗你，如果是假的，还不如把你抓了，还可以立功，你说是不是？”
黄古点点头，表示认可。
“可是……西固那边的人认为我俩已经死了，这事……”
黎队长一愣，扭头看着他摇摇头：
“我不清楚，也没问过这些。”
黄古说：“说我和小玲在被武警追捕的时候，遇到大洪水掉下去被淹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黎队长听了后，恍然道：“这也有可能。你们的事情地方公安和政府没必要宣传，因为涉及到几个内部人员。而你们俩又那么久不露面，有什么道听途说的事情就很正常了。并且我还没有找你们西固地方的公安了解具体情况，所以你说这事恕我暂时还不清楚，不过我可以替你打听，如果需要我也可以帮你联系西固的主管领导。”
黄古奇怪的问道：“你没有去了解过，你刚才还说请示上级？”
“呵呵，你们当时进山之后，武警总队曾经发了一道协助通报，辐射整个中原地区……”
“……”
看来自己还是小看了那个曾经的幕后黑手，黎队长都不一定清楚这里面的很多事情。
经过这一会儿，他已经恢复了平静，且更多的是百感交集和强烈的松懈感。
他基本上信黎刚说的话，并且对八爷说的话也信。
只不过八爷说的还不完全，他故意隐瞒了一部分而已，隐瞒的就是自己的案子已经结束，不再需要东躲西藏的部分。
其目的无非是担心自己知道后，不一定会给他做事，甚至会向矿里汇报。
包括找卓文君来向自己施压，还让胖子监督杨琼和自己，无非是多加几道保险而已，让自己见识到卓文君和胖子的厉害。
至于为什么非要自己睡杨琼的原因，就不清楚了，因为八爷不知道自己认识杨琼，所以他肯定也没啥好心。
这个黎队长今天找自己，多半是因为马心玲和卓文君两人飞出去的动静，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而且黎刚就像他说的那样，早就知道自己和马心玲的事情，只是他凭什么说马心玲不简单，而且专挑这个时候问自己呢？
除非巡逻的武警亲眼看到了她，只是真的能看到她吗？
黄古想想就觉得不大可能，还有谁比自己更清楚马心玲和卓文君的恐怖？
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黎刚、或者更高一级的单位，早就在开始调查马心玲了，甚至包括卓文君等。
同时黎刚这个人的身份肯定不仅仅是中队长这么简单。
不过黄古越想就越觉得没啥意思了。
这完全跟后世那些小说里面的特殊部门有啥区别，说不定又是什么‘狼牙’一类的神秘部队。
不过那些小说里面的神秘的部门或者部队，好像出现的时间都在千禧年之后吧，也没有听说、或者在小说上看过，这种部门出现在八十年代。
想想不禁郁闷，而且有些狗血。
黄古不禁脱口而出：“你们是狼牙吗？”
“啥牙？”
黎刚一愣，张口反问。
黄古仔细观察他脸上的神态，很想使出马心玲那种，从表情上看出真话假话的本事。
但是很遗憾，他一直没有学会，笑话倒是看出来不少。
不死心的又问道：
“是神秘部门吗？”
“……”
黎队长刚刚愣住的神色还没有收回去，却又听到问啥神秘部门，忍不住不耐烦的说道。
“你说的是些啥子名堂，莫名其妙的，想问啥就直接说吧，别拐弯抹角的。”
“呃……”
黄古点点头说道：
“行吧，你们找我妹妹干嘛？”
黎刚暗笑，说道：
“就是问点情况，要不我派人去把她叫来？”
“我才回来，也没看到，不知道哪儿去了。”
“哦……”
黎刚点点头说道：“那你可不可以给我说说你妹妹？”
“可以啊，主要是那方面的？”
“啥都可以，最好是一些日常生活方面。”
“这……好吧。”黄古挠挠头说道。
“她呢，没有文化，读到小学二年级了就没退学了，因为她从小就是个病秧子，在几岁的时候就开始喝药，一直喝到十一二岁的时候，才逐渐好转，然后…… ”
“后来她也没有出过门，天天就在寨子里，具体的我也没有跟在她身边，所以不是很清楚，也是她到西固来找我才见面的，后来的事情估计你们也晓得了……”
黎刚点点头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吧，你们之前的事情暂时不说，你确定回来没有见过她？”
黄古摇摇头，突然问道：
“卓文君你晓得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