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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千年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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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道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这话一点都不假,如今的鸭蛋,哦,应该是莉亚,那还有小时候那副脏兮兮的样子,洁白的皮肤,圆圆的脸蛋,一身洁白的连衣裙穿在她的身上,煞是好看。

    “哎哎哎,是菲特强尼,谁说这名字不好了,这可是我亲爱的碧利斯公主给我取的”黑狗说着话,一把搂过了坐在他旁边的女子。

    那女子奥丁也认识,也是一名孤儿,小时候经常流着鼻涕,她最爱跟在黑狗身后,她说跟着黑狗哥哥有好东西吃。

    “怎么样,臭小子,羡慕吧”一个矮人端着酒杯走过来,拍了拍奥丁的肩膀说道。

    奥丁赶紧转过身,满脸笑意的说道“铁皮叔叔,哪有啊?”

    铁皮一屁股坐在旁边的长条凳子上“恩,你也25了,是该找个媳妇了,要知道你父亲已经六十好几的人了”

    “恩,我会的”奥丁看着坐在面前的老人说道。

    泰虎.贝尔特看起来老了很多,毕竟六十好几的人了,在这十年里,奥丁除了努力训练之外,就是寸步不离的守在泰虎的身边。

    事实上也的确如泰虎所言,奥丁的资质着实一般,尽管他拼命练习,但他的“破魔斩”始终停留在第二式上。

    一晃又是十年。

    奥丁带着妻子和儿子跪在小床前,泰虎已经奄奄一息了。

    “孩子”泰虎虚弱的叫道。

    “父亲”奥丁赶紧伸出手,拉住泰虎伸过来的手。

    “孩子,不必难过,人生苦短,从生到死只不过是一炷香的时间罢了,人生最大痛苦莫过于选择,在坚守与放弃之间,在前进与后退之间,在生与死之间!抉择带给我们的这种痛苦来自于结果的不确定性,不管最后结果如何,我们都会去后悔,去假设,去做无谓......咳咳”泰虎逐字逐句的说道。

    奥丁脸上的泪水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父亲,真的无所谓吗?”

    泰虎艰难的转过头,仿佛用尽全身的力气才睁开眼睛,“过分的执着只会带来无尽的痛苦,我们贝尔特家族世代以大陆守护者的身份自居,这不是我们的荣耀,是先祖的,是人民赋予的”泰虎轻轻地喘了口气,他说话似乎越来越困难。

    “守护者?守护谁?谁需要被守护?小的时候我天天幻想着执剑天涯,守护正义,守护大陆的和平。我错了,直到这一刻我才明白,这个大陆其实并不需要守护者,因为每一个人都是守护者”泰虎的声音越来越小。

    “一个人只有一个心脏,却有两个心房。一个住着正义,一个住着邪恶,守住正义,邪恶就只能被锁在里面”

    “父亲~”奥丁轻轻把头贴在泰虎邹巴巴的手背上。

    “平凡的活下去,坚~守~本~心”说罢,泰虎撒手人寰。

    又过了两百年,奥丁已经老的不能再老了,但就是死不了,他站在一颗枯树下,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坟茔。

    “曾爷爷,爷爷他们都住在里面吗?”一个小男孩儿指着坟茔,天真的说道。

    奥丁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是啊,他们都住在里头,我的父亲,我的儿子,我的孙子,我的曾孙子,他们都住在里头”。

    “可是太爷爷,你怎么不住进去呢?你不会孤单吗?”男孩一脸童真的问道。

    “我为什么不住进去?我不孤单吗?”奥丁自言自语的重复着男孩话。

    两百年悠悠岁岁,奥丁已经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站在这里。看着自己的血脉一个个来到这个世界上,看着他们一个个长大,娶妻生子,又看着他们被人一个个抬进眼前的小土堆儿。

    “尘归尘,土归土”奥丁慢慢蹲下身子,看着眼前的男孩继续说道“孩子,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活着,看着自己的亲人一个个离开,而自己却亲手往他们的身上撒上第一把土”。

    男孩眨了眨眼睛,一脸天真无邪的看着他。

    奥丁苦涩的笑了笑,站起身,抬头看了眼天空,然后转过身,缓缓的朝回走去“花开花落,冬去春来,幸哉?悲哉?确是不如住进去”。

    男孩看着太爷爷萧瑟的身影,不明所以的嘟了嘟嘴,然后奔奔跳跳的跟了上去。

    又过了十年,奥丁的梦终于醒了,漆黑的空间,散落的碎石,远处一眨一眨的繁星预示着他还活着。

    “哎,终究还是一场梦”奥丁叹息一声,他想伸个懒腰,可手刚一动,就碰到了左侧的灵魂球。

    “咦?”奥丁一惊,他从未留意过,自己的身边居然还有这么个小玩意。

    他用双手捧着灵魂球,放到自己的眼前,细细打量起来。一股白光突然蹦现,奥丁再次睡了过去。

    一个不知名的村庄里,一个貌美的少女正牵着一个奔奔跳跳男孩的手。看样子似乎是要回家。

    “姐姐,你说齐美尔哥哥今晚会来吗?”男孩一边跳一边问道。

    少女脸上涌现一股红晕,“应该会吧”。

    “那你爱他吗?”男孩继续问道。

    少女微微一愣,她停住身子,看着男孩说道“呸呸呸,你个小屁孩知道什么叫爱啊,以后可不许胡说”。

    “哈哈,我就知道你喜欢齐美尔哥哥,我也喜欢他”男孩话音还没结束,就见对面走来三个魁梧大汉。

    少女拉着男孩的手,一脸切诺的样子,赶紧躲到了路一旁。

    “嘿幺,谁家小姑娘如此俊俏”一个金发男子一脸轻薄的说道。

    “就是,真俊俏,哈哈,来来,让大爷摸摸”说着话,一个秃顶大汉就伸手去摸女孩的脸。

    “不许你们碰我姐姐”小男孩从姐姐的手里挣脱出来,挺着小胸膛挡在女子身前。

    “呵,哪来的野小子,滚一边去”一个尖嘴猴腮的大汉一脸怒容,飞起一脚就把小男孩踹到了一边。

    “小鹿”女孩大叫一声,正要去拉男孩,却不想被秃顶大汉一把抓住。

    “别走啊,哈哈哈,小孩多不好玩啊,那玩意还没长全,让你尝尝哥哥的”说着话,秃顶大汉往上一步,一把就把女孩扛在了肩膀上。

    “啊,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女孩大惊,连忙挣扎着大叫道。

    “哈哈哈哈”三个大汉大笑着朝一旁的树底下走去。

    “你们这帮坏人,放下我姐姐,放下姐姐”小男孩赶紧站起身,一边追一边大叫道。

    奥丁看到这一幕,顿时鲜血涌上头顶,他大步走上前厉声喝道“呔,三个大老爷们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

    “放下我姐姐,放下我姐姐”小男孩跑上去,一把抓住尖嘴猴腮男子的衣服,一边扯一边大声哭叫着。他们似乎并没有听见奥丁的话。

    “我去你大爷”尖嘴猴腮的大汉一把揪住男孩的衣领,顺手拔出自己腰间的匕首。

    奥丁一急,上前想要阻止,可他的手刚要挡住男子下落的匕首时,却意外的从他手臂穿了过去,仿佛是一道空气一般,奥丁惊讶的看着自己的手臂。

    “啊”男孩儿惨叫一声,鲜血从他的脖颈处涌了出来。

    尖嘴猴腮的男子用力一扔,男孩的身子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眼见是活不成了。

    “小杂种,敢打扰老子的好事”尖嘴猴腮的大汉低声骂了句后,转头冲秃顶大汉说道“老大,继续”。

    奥丁再也不顾自己心中的疑惑,他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抡起一拳就朝尖嘴猴腮的男子打去。

    那男子仿佛没有看见一般,自顾自的站在那里,看着秃顶男子撕扯着女孩的衣服。

    想象中的惨叫声并没有发生,奥丁的拳头就像虚影一般,穿过了大汉的身子,停顿在了半空中。奥丁惊呆了。

    “放开我,求你们了,放开我”女孩一边挣扎着一边哭求道。

    “呲啦,呲啦”没几下,女孩儿身上的衣服,就被扒了个精光。

    “哈哈,老大,快啊,兄弟们等不及了,哈哈哈”另外两个大汉疯狂的大笑道。

    奥丁愤怒的跑上前,一脚飞起,朝趴在少女身上的大汉踢去,脚穿过大汉的身体,停在半空中。

    他算是彻底明白了,自己就是个空气,对方压根看不见自己,也听不见自己说话的声音。

    奥丁瘫坐在地上,一脸麻布的看着倒在血泊中的男孩儿,而男孩儿的眼睛瞪的圆圆,正死死的盯着他。

    少女的惨叫声,大汉的淫笑声充斥在奥丁的世界里。

    约莫两个小时后,三个大汉提着裤子,大笑着离开了,期间有很多路人经过这里,他们明显看到了这边发生的惨剧,不过谁也没有上来阻止,他们看了一眼后,加快脚步就离开了。

    奥丁站起身,一摇一晃的走到浑身赤裸的女子面前“噗通”,他跪倒在了地上。

    女子嘴角全是鲜血,私密处更是鲜红一片。

    “对不起”奥丁低垂下头哽咽的说道。

    “对不起有用吗?”女子虚弱的声音传来。

    奥丁一惊,赶紧抬起头,他看到女孩正一脸怨恨的看着她。

    “为什么?你是守护者,为什么不救救我们?守护者?对不起?为什么?”女子的眼神越来越涣散。

    奥丁痛苦的摇着头“不,不,我不知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说着话,他伸出手去摸女孩嘴角的血。

    “别碰我”女孩儿不知那来的力气,突然大呵道,奥丁赶紧收回了已经快要贴在女孩儿嘴角的手。

    “不知道?对不起?”女孩死死的盯着奥丁,她的瞳孔慢慢开始放大“对不起~能~挽~救我的弟弟吗?”说罢,女孩一动不动,显然是死了,可她的眼神却活在了奥丁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