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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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墨也不知道自己还会在元始境停留多久，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尽可能地让自己体内的太初灵印越来越多，越来越强。
如此，他才能够脱离元始境界，跨入万化境界。
"若是所料不错，万华境界，应该是对应圣境。"苏墨心道，"不过，或许与圣境有所不同。"
直觉告诉苏墨，只有达到万化境界，才能够与圣境大能一争高下。
"禹师姐说，圣境才能去找她，可是...我连她在哪里，都不知晓。"苏墨心中黯然。
他是有些担忧，若是禹清秋只是他一生之中的过客，他会感到十分地懊恼。
不过，苏墨还是宁愿相信，他终有一日能够与禹清秋再度相见，不过，再相见之时，会是怎样的立场与身份，就不得而知了。
时间能够改变很多，会让人觉得猝不及防，有些事会让人难以接受，有些改变让人难以置信。
苏墨希望一切都按照他理想之中的剧情发展，然而，他始终明白，这是不可能的。
纵然如此，苏墨也会尝试，尽可能地将自己的命运抓在手中，让一切尽可能地按照自己所想的那么发展。
而这一切，就需要他不断地去提升自己的实力。
"那么...苏墨你的师尊又是怎样的一个人？"淼颖一遍打量着篱笆院里的东西，一边向苏墨好奇地询问。
"师尊么，他总是懒懒散散的，"苏墨微笑道，"给人一种玩世不恭的感觉，当初我还没有入云霄阁的时候，就被他给骗了一百灵石。"
"啊？"淼颖眨了眨眼。
她不能理解为什么苏墨的师尊会骗苏墨一百灵石。
一百灵石也太少了吧？！
"不过，也正是如此，他事后想起来，才让师姐，也就是他女儿将我带来云霄阁。"苏墨解释道，"然后，他想收我做亲传弟子。"
"不过..."
"不过什么？"
"云霄阁峰主的亲传弟子可不能随便收的，必须得到其他峰主的认可，而以我当时所展现的资质和实力，除开一位峰主，其他的峰主都反对。"苏墨道。
"然后呢？"淼颖好奇地追问。
"然后，师尊就力排众议，要收我为他的亲传弟子。"苏墨道。
"哇！"
"不过...我没答应。"苏墨笑了笑。
"诶？没有！为什么？"淼颖不解。
"因为我不甘心。"苏墨道，"他们不服气，对我不服气，对我的师尊也就不服气，还会看不起我和师尊。"
"所以...我没有答应。"苏墨道，"我想要服众，我想要让那些人都知道，我即便不靠着这个内定的名额，也能成为亲传弟子。"
"呜哇，所以呢。"淼颖眼睛扑闪着好奇的光芒。
"然后我就成了杂役弟子，嗯，更为确切地说，只是仆役而已。"苏墨笑呵呵地说道。
听到苏墨这话，淼颖顿时瞪大了眼，她看着苏墨，眼神很是惊讶。
仆役？苏墨？
她实在是难以想象，苏墨竟然会在这样的一个宗门做杂役。
"是真的，我可没有说谎。"苏墨道。
"我没有说不相信啊。"淼颖嘿嘿道，"不过啊，还真是没有想到，你竟然还有做杂役的时候，我还是以为..."
"还以为我是那种一出现就让宗门高层震动，各大长老峰主哭着抢着想要收我为弟子的那种风云人物，对吧？"苏墨打断淼颖的话，轻轻笑道，"对吧？"
"嗯嗯嗯！是啊。"淼颖连连点头，"不过，你竟然会是杂役弟子，还真是让人想不到。"
顿了顿，淼颖犹豫片刻，又道："不过，那些人还真是够眼瞎的。"
苏墨闻言，顿时摇了摇头，道："并非是他们眼瞎，即便我自己，换位处之，也不会同意的。"
"当然，他们原本的打算，应该是让我从普通的正式弟子做起，不过，我可不想这么做。"苏墨笑了笑，"我可是要让所有人都服气，让他们知晓，我是有资格做亲传弟子的。"
"所以，我才主动提出，放弃亲传弟子的身份，从杂役开始。"
听到这一番话语，淼颖看着苏墨的眼神更为古怪。
"我说，苏墨你真是古怪，杂役弟子在宗门内得到的资源分配几乎等于零吧。"淼颖道，"这样的话，不是阻碍你的修行么？"
"若我是你，就直接成为亲传弟子，这样的话，就有丰富的资源，在这种情况下，想要追上其他人，就更快一些。"淼颖认真地说道。
苏墨闻言，颔首道："没错，你说的是对的。"
"不过，越是如此，我越是想要证明自己，向那些峰主证明，我即便是从杂役弟子开始，也能够成为亲传弟子。"苏墨道。
"然后...你做到了。"淼颖道。
苏墨笑着颔首，道："当然是做到了，即便是不服气的，也被我给打服气了。"
"哈哈，打服气了，你可真行！"淼颖笑着。
"当然。"苏墨颔首，"那时候，那些长老的脸色都很精彩呢。"
"嗯嗯，再多讲讲。"淼颖道。
她想要知道更多关于苏墨的事情，这样的话，她就能够鞥了解苏墨，更好地与苏墨相处。
"不过嘛，从杂役弟子到亲传弟子，也并非是那么容易的。"苏墨道，"也是我低估了这个难度。"
"不过，好在师尊还是很照顾我的，师尊让师姐给我送了好些灵髓，对于那些时候的我而言，即便是一枚灵髓，也是不可多得的珍宝。"苏墨笑着，"也正是因为那些灵髓，让我轻松许多，不会受困于初期的修灵资源。"
"后来呢？"
"后来啊，我当然不可能一直依靠着师尊私下给我的资源维持修灵，而且...我的消耗挺大的。"苏墨呵呵笑着，"因此，在往后，我就自己外出狩猎，在宗门之中做任务。"
"说起来，也是多亏了宗门任务，我认识了禹师姐，她么...很好，真的很好。"苏墨想到禹清秋，脑海之中泛起一些短暂的空白，然后回过神。
淼颖仔细地捕捉到，苏墨在提及"禹师姐"的时候，眼中的光都有些不一样，那是一种向往与殷切的眼神。
"禹师姐是怎样的人？"淼颖压着心中缓缓生出的怪异情绪，向苏墨询问。
"禹师姐的话，她为人很是乐观，而且，为人处世放得开。"苏墨微笑道，"跟着禹师姐相处，完全感受不到压力。"
"而且，禹师姐对我的帮助很大，她也为我提供了不菲的修灵资源，还有一套六阶的灵器战甲。"苏墨道。
"六阶，当时对你而言，应该是很贵重的物品了。"淼颖揣摩着说道。
苏墨颔首，道："当然，六阶的灵器，在宗门之中，拥有的弟子不多，而一套，更是没有一个弟子拥有。"
"这样说起来，苏墨你的那位禹师姐，恐怕身份不简单吧？"淼颖道。
"嗯，是的。"苏墨颔首。
"什么身份？"淼颖好奇道。
在淼颖期待的眼神之种，苏墨无奈地摇了摇头，道："我...我也不知道。"
"哈？"淼颖眨了眨眼，"不知道？！"
在淼颖质问的眼神中，苏墨也是无奈地点头，道："不知道，不过，我相信，终有一日会再见的。"
淼颖无奈地扶额，然后又问道，道："那...苏墨你的师尊呢？"
苏墨闻言，微微颔首的，道："师尊说，他四海为家，游历大陆，带着楚师姐，也就是他女儿，他们两人一起。"
"所以...你也不知道你师尊的下落？"淼颖道。
苏墨摇了摇头，道："当然不知道。"
"这样啊，那...还真是难啊。"淼颖道，"不过...一定还会重逢的。"
苏墨闻言，也是颔首道："对，我也相信，一定会再一次重逢的。"
说着，苏墨就抬头看向山下的萧瑟景象，幽然道："也不知道，师兄他们怎样了，云洛师兄倒是与师尊一同，可胡三道师兄...不知道如今过得如何。"
苏墨犹记得离开的那一天，胡三道胡师兄的眼神，那般的果决而愤恨，他发誓三年后回到这里，然后踏上九宗，复血海深仇。
可如今，三年早已过去，他并没有听见任何关于胡三道师兄的风吹草动，他只希望胡三道师兄是有其他的事情耽搁了，而非是出了什么大事。
又或者，胡三道师兄意识到自身实力的不足，决心再隐忍一些时日。
这样都好。
"也不知道，师兄与大黑狗如何了。"苏墨低语。
四年之多的时间，恍然如梦，飞逝云中。
他犹记得当年小蓝与那大黑狗相互瞪眼龇牙的日子。
可如今，要再想见到曾经的一幕幕，已然是不可能。
所有的往昔，都变成了回忆，烙印在苏墨的记忆之中。
"苏墨的师兄，又是怎样的人？"淼颖继续追问，"应该很厉害吧？"
"当然，他们是同龄之中的翘楚，人中龙凤。"说到这儿，苏墨又笑了笑，"不过，我还是更胜一筹。"
淼颖闻言，顿时就丢给苏墨一个白眼。
苏墨无视了淼颖的白眼，他继续道："云洛师兄与我一样，也是师尊的亲传弟子，因为功法的缘故，他平日里看起来总是很迷糊，不过，若是真当他是个傻子，那这种人就是傻子。"
"至于胡三道师兄，他的师尊是我所在的青竹峰的杨修长老。"苏墨道，"杨修长老是我十分敬佩的一位前辈，因为他，我们当初才能从玄剑宗离开。"
"是么，一定是一位十分可敬的长老。"淼颖颔首道。
"嗯，是真正的男人。"苏墨肃然道。
回想起杨修长老，苏墨心中就涌起一阵热血，他记忆之中，最为深刻的还是杨修长老那不苟言笑的作风。
而杨修长老将胡三道师兄带大，虽然胡三道师兄平日里了表现得和蔼活泼，有些不靠谱的模样，可他的骨子里，还是铭刻着杨修长老的那种品质。
他们骨子里的东西，是一脉相承的。
胡三道师兄之所以是青竹峰首席弟子，也是有这个因素在内的。
"胡三道师兄的修灵天赋一般，算不上特别出众。"苏墨道，"不过...他的悟性很好，他很多东西都看得通透，或许，也是如此，他才是我青竹峰的首席弟子。"
"只是..."
"苏墨，放心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位胡三道师兄，一定是没有问题。"淼颖道，"他一定能够以自己的方式，找到属于他的立身之地。"
苏墨颔首，赞同淼颖的话。
"走吧，带你去我住的地方。"
在篱笆院之中等待好一会儿，苏墨缓缓道。
淼颖连忙颔首，颇有兴趣地跟在苏墨的身后。
退开吱呀作响的门，一片灰尘从上面抖落下来，淼颖与苏墨同时将那些集尘散开，而小蓝则是抖了抖身子，毛发狂舞。
走进熟悉的院落，苏墨第一时间是将那些杂草和外来小动物给赶走，庭院之中，那一棵熟悉的树还在。
如今的它，已然枝繁叶茂，生命力十分地旺盛，远胜当年。
大约是因为少了小蓝的折腾。
院落之内，石桌依旧在远处，上面有积灰的茶杯，里面装着一些还未散去的积水。
房屋稍稍显得有些腐朽了，不过，还是能够撑得住人住。
苏墨推门而入，太久未使用，门与门框相接处发出咔吱咔吱的声音，尖锐之中夹着一些沉闷。
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苏墨走进去，淼颖也跟着苏墨走进去，小蓝则是一下子就冲进去，顿时掀起了灰尘。
然后，它便是安静下来，放轻了脚步。
一切都没有改变，仍旧是他走时的模样，显然，那些九宗的人，当初来兵临于此，并未涉及他的住处时，便是被坑得害怕了。
苏墨的各处房间都没有特别的东西，布置得很简洁，没有花里胡哨的东西，让人看着虽然不至于赏心悦目，但也十分地宁静。
"这就是苏墨以前住的地方么？"淼颖心道，"没有什么特别的，果然。"
若是花里胡哨，她就会觉得很不搭称。
不过，看到以后，她觉得十分符合苏墨的性格，简单之中，带着柔和，还有一些冰冷。（未完待续）
苏墨也不知道自己还会在元始境停留多久，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尽可能地让自己体内的太初灵印越来越多，越来越强。
如此，他才能够脱离元始境界，跨入万化境界。
"若是所料不错，万华境界，应该是对应圣境。"苏墨心道，"不过，或许与圣境有所不同。"
直觉告诉苏墨，只有达到万化境界，才能够与圣境大能一争高下。
"禹师姐说，圣境才能去找她，可是...我连她在哪里，都不知晓。"苏墨心中黯然。
他是有些担忧，若是禹清秋只是他一生之中的过客，他会感到十分地懊恼。
不过，苏墨还是宁愿相信，他终有一日能够与禹清秋再度相见，不过，再相见之时，会是怎样的立场与身份，就不得而知了。
时间能够改变很多，会让人觉得猝不及防，有些事会让人难以接受，有些改变让人难以置信。
苏墨希望一切都按照他理想之中的剧情发展，然而，他始终明白，这是不可能的。
纵然如此，苏墨也会尝试，尽可能地将自己的命运抓在手中，让一切尽可能地按照自己所想的那么发展。
而这一切，就需要他不断地去提升自己的实力。
"那么...苏墨你的师尊又是怎样的一个人？"淼颖一遍打量着篱笆院里的东西，一边向苏墨好奇地询问。
"师尊么，他总是懒懒散散的，"苏墨微笑道，"给人一种玩世不恭的感觉，当初我还没有入云霄阁的时候，就被他给骗了一百灵石。"
"啊？"淼颖眨了眨眼。
她不能理解为什么苏墨的师尊会骗苏墨一百灵石。
一百灵石也太少了吧？！
"不过，也正是如此，他事后想起来，才让师姐，也就是他女儿将我带来云霄阁。"苏墨解释道，"然后，他想收我做亲传弟子。"
"不过..."
"不过什么？"
"云霄阁峰主的亲传弟子可不能随便收的，必须得到其他峰主的认可，而以我当时所展现的资质和实力，除开一位峰主，其他的峰主都反对。"苏墨道。
"然后呢？"淼颖好奇地追问。
"然后，师尊就力排众议，要收我为他的亲传弟子。"苏墨道。
"哇！"
"不过...我没答应。"苏墨笑了笑。
"诶？没有！为什么？"淼颖不解。
"因为我不甘心。"苏墨道，"他们不服气，对我不服气，对我的师尊也就不服气，还会看不起我和师尊。"
"所以...我没有答应。"苏墨道，"我想要服众，我想要让那些人都知道，我即便不靠着这个内定的名额，也能成为亲传弟子。"
"呜哇，所以呢。"淼颖眼睛扑闪着好奇的光芒。
"然后我就成了杂役弟子，嗯，更为确切地说，只是仆役而已。"苏墨笑呵呵地说道。
听到苏墨这话，淼颖顿时瞪大了眼，她看着苏墨，眼神很是惊讶。
仆役？苏墨？
她实在是难以想象，苏墨竟然会在这样的一个宗门做杂役。
"是真的，我可没有说谎。"苏墨道。
"我没有说不相信啊。"淼颖嘿嘿道，"不过啊，还真是没有想到，你竟然还有做杂役的时候，我还是以为..."
"还以为我是那种一出现就让宗门高层震动，各大长老峰主哭着抢着想要收我为弟子的那种风云人物，对吧？"苏墨打断淼颖的话，轻轻笑道，"对吧？"
"嗯嗯嗯！是啊。"淼颖连连点头，"不过，你竟然会是杂役弟子，还真是让人想不到。"
顿了顿，淼颖犹豫片刻，又道："不过，那些人还真是够眼瞎的。"
苏墨闻言，顿时摇了摇头，道："并非是他们眼瞎，即便我自己，换位处之，也不会同意的。"
"当然，他们原本的打算，应该是让我从普通的正式弟子做起，不过，我可不想这么做。"苏墨笑了笑，"我可是要让所有人都服气，让他们知晓，我是有资格做亲传弟子的。"
"所以，我才主动提出，放弃亲传弟子的身份，从杂役开始。"
听到这一番话语，淼颖看着苏墨的眼神更为古怪。
"我说，苏墨你真是古怪，杂役弟子在宗门内得到的资源分配几乎等于零吧。"淼颖道，"这样的话，不是阻碍你的修行么？"
"若我是你，就直接成为亲传弟子，这样的话，就有丰富的资源，在这种情况下，想要追上其他人，就更快一些。"淼颖认真地说道。
苏墨闻言，颔首道："没错，你说的是对的。"
"不过，越是如此，我越是想要证明自己，向那些峰主证明，我即便是从杂役弟子开始，也能够成为亲传弟子。"苏墨道。
"然后...你做到了。"淼颖道。
苏墨笑着颔首，道："当然是做到了，即便是不服气的，也被我给打服气了。"
"哈哈，打服气了，你可真行！"淼颖笑着。
"当然。"苏墨颔首，"那时候，那些长老的脸色都很精彩呢。"
"嗯嗯，再多讲讲。"淼颖道。
她想要知道更多关于苏墨的事情，这样的话，她就能够鞥了解苏墨，更好地与苏墨相处。
"不过嘛，从杂役弟子到亲传弟子，也并非是那么容易的。"苏墨道，"也是我低估了这个难度。"
"不过，好在师尊还是很照顾我的，师尊让师姐给我送了好些灵髓，对于那些时候的我而言，即便是一枚灵髓，也是不可多得的珍宝。"苏墨笑着，"也正是因为那些灵髓，让我轻松许多，不会受困于初期的修灵资源。"
"后来呢？"
"后来啊，我当然不可能一直依靠着师尊私下给我的资源维持修灵，而且...我的消耗挺大的。"苏墨呵呵笑着，"因此，在往后，我就自己外出狩猎，在宗门之中做任务。"
"说起来，也是多亏了宗门任务，我认识了禹师姐，她么...很好，真的很好。"苏墨想到禹清秋，脑海之中泛起一些短暂的空白，然后回过神。
淼颖仔细地捕捉到，苏墨在提及"禹师姐"的时候，眼中的光都有些不一样，那是一种向往与殷切的眼神。
"禹师姐是怎样的人？"淼颖压着心中缓缓生出的怪异情绪，向苏墨询问。
"禹师姐的话，她为人很是乐观，而且，为人处世放得开。"苏墨微笑道，"跟着禹师姐相处，完全感受不到压力。"
"而且，禹师姐对我的帮助很大，她也为我提供了不菲的修灵资源，还有一套六阶的灵器战甲。"苏墨道。
"六阶，当时对你而言，应该是很贵重的物品了。"淼颖揣摩着说道。
苏墨颔首，道："当然，六阶的灵器，在宗门之中，拥有的弟子不多，而一套，更是没有一个弟子拥有。"
"这样说起来，苏墨你的那位禹师姐，恐怕身份不简单吧？"淼颖道。
"嗯，是的。"苏墨颔首。
"什么身份？"淼颖好奇道。
在淼颖期待的眼神之种，苏墨无奈地摇了摇头，道："我...我也不知道。"
"哈？"淼颖眨了眨眼，"不知道？！"
在淼颖质问的眼神中，苏墨也是无奈地点头，道："不知道，不过，我相信，终有一日会再见的。"
淼颖无奈地扶额，然后又问道，道："那...苏墨你的师尊呢？"
苏墨闻言，微微颔首的，道："师尊说，他四海为家，游历大陆，带着楚师姐，也就是他女儿，他们两人一起。"
"所以...你也不知道你师尊的下落？"淼颖道。
苏墨摇了摇头，道："当然不知道。"
"这样啊，那...还真是难啊。"淼颖道，"不过...一定还会重逢的。"
苏墨闻言，也是颔首道："对，我也相信，一定会再一次重逢的。"
说着，苏墨就抬头看向山下的萧瑟景象，幽然道："也不知道，师兄他们怎样了，云洛师兄倒是与师尊一同，可胡三道师兄...不知道如今过得如何。"
苏墨犹记得离开的那一天，胡三道胡师兄的眼神，那般的果决而愤恨，他发誓三年后回到这里，然后踏上九宗，复血海深仇。
可如今，三年早已过去，他并没有听见任何关于胡三道师兄的风吹草动，他只希望胡三道师兄是有其他的事情耽搁了，而非是出了什么大事。
又或者，胡三道师兄意识到自身实力的不足，决心再隐忍一些时日。
这样都好。
"也不知道，师兄与大黑狗如何了。"苏墨低语。
四年之多的时间，恍然如梦，飞逝云中。
他犹记得当年小蓝与那大黑狗相互瞪眼龇牙的日子。
可如今，要再想见到曾经的一幕幕，已然是不可能。
所有的往昔，都变成了回忆，烙印在苏墨的记忆之中。
"苏墨的师兄，又是怎样的人？"淼颖继续追问，"应该很厉害吧？"
"当然，他们是同龄之中的翘楚，人中龙凤。"说到这儿，苏墨又笑了笑，"不过，我还是更胜一筹。"
淼颖闻言，顿时就丢给苏墨一个白眼。
苏墨无视了淼颖的白眼，他继续道："云洛师兄与我一样，也是师尊的亲传弟子，因为功法的缘故，他平日里看起来总是很迷糊，不过，若是真当他是个傻子，那这种人就是傻子。"
"至于胡三道师兄，他的师尊是我所在的青竹峰的杨修长老。"苏墨道，"杨修长老是我十分敬佩的一位前辈，因为他，我们当初才能从玄剑宗离开。"
"是么，一定是一位十分可敬的长老。"淼颖颔首道。
"嗯，是真正的男人。"苏墨肃然道。
回想起杨修长老，苏墨心中就涌起一阵热血，他记忆之中，最为深刻的还是杨修长老那不苟言笑的作风。
而杨修长老将胡三道师兄带大，虽然胡三道师兄平日里了表现得和蔼活泼，有些不靠谱的模样，可他的骨子里，还是铭刻着杨修长老的那种品质。
他们骨子里的东西，是一脉相承的。
胡三道师兄之所以是青竹峰首席弟子，也是有这个因素在内的。
"胡三道师兄的修灵天赋一般，算不上特别出众。"苏墨道，"不过...他的悟性很好，他很多东西都看得通透，或许，也是如此，他才是我青竹峰的首席弟子。"
"只是..."
"苏墨，放心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位胡三道师兄，一定是没有问题。"淼颖道，"他一定能够以自己的方式，找到属于他的立身之地。"
苏墨颔首，赞同淼颖的话。
"走吧，带你去我住的地方。"
在篱笆院之中等待好一会儿，苏墨缓缓道。
淼颖连忙颔首，颇有兴趣地跟在苏墨的身后。
退开吱呀作响的门，一片灰尘从上面抖落下来，淼颖与苏墨同时将那些集尘散开，而小蓝则是抖了抖身子，毛发狂舞。
走进熟悉的院落，苏墨第一时间是将那些杂草和外来小动物给赶走，庭院之中，那一棵熟悉的树还在。
如今的它，已然枝繁叶茂，生命力十分地旺盛，远胜当年。
大约是因为少了小蓝的折腾。
院落之内，石桌依旧在远处，上面有积灰的茶杯，里面装着一些还未散去的积水。
房屋稍稍显得有些腐朽了，不过，还是能够撑得住人住。
苏墨推门而入，太久未使用，门与门框相接处发出咔吱咔吱的声音，尖锐之中夹着一些沉闷。
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苏墨走进去，淼颖也跟着苏墨走进去，小蓝则是一下子就冲进去，顿时掀起了灰尘。
然后，它便是安静下来，放轻了脚步。
一切都没有改变，仍旧是他走时的模样，显然，那些九宗的人，当初来兵临于此，并未涉及他的住处时，便是被坑得害怕了。
苏墨的各处房间都没有特别的东西，布置得很简洁，没有花里胡哨的东西，让人看着虽然不至于赏心悦目，但也十分地宁静。
"这就是苏墨以前住的地方么？"淼颖心道，"没有什么特别的，果然。"
若是花里胡哨，她就会觉得很不搭称。
不过，看到以后，她觉得十分符合苏墨的性格，简单之中，带着柔和，还有一些冰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