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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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素素从沈沉秘书那听到，梁锦橙的父亲一早去找过沈沉。
心头有些慌乱，自从昨日从医院走出来之后，沈沉就没有理会她，至今也不接听电话。
她抿了抿唇，重新拨打了电话，依旧是没有人接。
便是在沈氏集团下面，坐了一下午。
直至沈沉从电梯走出来的一刻，她扬着温柔娇媚的笑容去迎接，“阿沉，下班了吗？”
沈沉凝眸，眉心处染上一丝不耐，“你来做什么？”
柳素素自然而然的挽上沈沉的胳膊，“中午本来就想和你一起吃饭的，但路上堵车，来的时候晚了一点，那个时候你都上班了，我怕打扰你工作，所以在在这里大堂等了一会儿。”
沈沉的秘书就跟在沈沉的身侧，小声道：“刚才我听前台说，柳小姐在大堂坐了一下午，现在入了秋，天又阴冷，是委屈柳小姐和孩子了。”
沈沉脸上的凝重稍微缓和了一些，“天气不好，出来做什么，妈该担心了。”
“可是我想你了呀。”柳素素低头一笑，脸颊染上一丝丝的红润，模样娇羞迷人。
每当沈沉看到她这个样子，心中便是有再多的脾气，也隐去了。
“张秘书，前台小姐失职，换掉。”
张秘书一怔，随即看了一眼柳素素，“好的，总裁。”
张秘书顿住了脚步，立即去处理事情。
沈沉长臂搂过了柳素素的腰间，声音依旧冷淡，“下次来看我，直接上来。”
柳素素眼睛骤然红了，盈着泪的双眼对上他的眸子，“阿沉，我以为……我以为你讨厌我了。”
沈沉见不得女人哭，“别瞎想。”
柳素素靠在沈沉的怀里，肩膀收拢，声音娇柔，模样认真，“我知道我比不过梁锦橙，但我没有想过要代替她在你心目中的位置，我只想陪在你身边，只要让我爱你，我就很幸福了。”
“爱我？”沈沉轻笑出声，“怎么爱我？”
柳素素低着头，双手圈住了他精壮的腰，“我有看一家情趣酒店，设施好像……还不错吧，如果晚上有时间的话，我们可以……”
“可以！”
这一点，梁锦橙怎么都不可能满足他。
……
林蔚然回家后，梁父已经躺下了。
她看见梁锦橙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表情呆滞，不禁有点担心，递了一杯热茶给她，“该来的总是该来，心情不好，也不能折磨自己的身体呀。”
梁锦橙接过热水，抿了一口，袅袅的烟雾在昏暗的灯光下，愈发显得苍白。
“我爸习惯性会在白色衬衫里面套一件背心，他洗澡从卫生间走出来的时候，也正是穿着那件背心，所以我也看到了我爸背上留有的淤青，该有好几天了。”
“淤青？”林蔚然一怔，“上次和你大伯打架的时候留的？”
“嗯，可能吧。”
林蔚然原本想说几句骂人的话，但想来梁父也将大伯打进了医院，也不好多说什么了，“给你爸拿药了吗？我那有一瓶红花油，特别好用，我去给你那拿。”
梁锦橙却是拉住了林蔚然，“我不敢给我爸用药。”
林蔚然怔了怔，“为什么？”
梁锦橙又抿了一口热水，放下杯子后吸了吸鼻子，再开口的时候，带着浓厚的鼻音，“我爸，只字未提和人打架的事，对于外面的流言蜚语一概不信，说妈妈身体挺好，自己挺好，家里养的花花草草也很好。
他只想让我知道他很好，妈妈很好，让我不要担心，我如果拿药进去给他了，又该说点什么？对那些伤，我即便不问，他也会觉得难受的。”
她抬起头，林蔚然看到她那眼眶之中充斥的泪，心下一疼，一手抚上她的后脑，靠在了自己的怀里，“我明白。”
“我想告诉爸妈，我过的很好的心情，和我爸想告诉我他们过的很好的心情，是一样的。”
和她不想让父母过多了解自己的婚姻一般，她的父亲也不想她知道他身上的伤。
父亲想告诉她，他和妈妈过的很好，她也想告诉父亲，自己过的很好。
在最爱的人面前，自己的幸福，其实就是对方的幸福，他们就是太懂这个道理。
她被父母养大，也最是了解家里的情况，母亲因为身体不好早早下岗，现仅靠父亲微薄的退休金过活。
她真的很没用，没能经营好自己的家庭，更没有能够照顾好父母。
……
第二天，天未亮，梁父接到了来自邻居的电话。
“梁老师呀，你在哪里啊！”邻居声音听着很着急。
“我在市里看我女儿来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慢慢说。”
“这个不能慢啊，你快回来，你们家被砸了……”
邻居的话还没有说完，梁父就已经冲出了房门。
梁锦橙早晨醒来的时候，没见到父亲，打了家里的电话，半响没人回应。
直到邻居家的阿姨接了电话。
“阿姨，我妈妈怎么没接电话？”
“锦橙吗？锦橙……是你吗？”
“是我，阿姨，怎么了，发生什么了吗？我妈呢，我爸是不是回去了？”
“锦橙啊，你快回来吧，你们家出事了啊，你妈……你妈心脏病进医院了……”
电话里的声音仿若是阴天霹雳一般。
她脑中一片轰隆声。
待大脑反应过来，身体则是冲出了门。
没有回家，她先去了医院，爸爸正站在急诊室的门口，双眼猩红。
“爸。”梁锦橙嘴唇微颤。
急诊室门前的红灯闪烁的刺人眼睛。
梁父看到梁锦橙的一刻，凹陷的眼睛里霎时掉出了泪光，“锦橙……”
这是梁锦橙平生第二次看到自己的父亲流泪。
第一次是在她的婚礼上，将她的手交给沈沉的那一刻。
站在梁锦橙面前的这个男人，呵护了她和妈妈一辈子，陪伴了她们一辈子，刚强了一辈子。
就连这辈子的眼泪，也全部给了她们母女。
满鬓的白丝，配合着眼角的褶皱，不知不觉的竟是那般沧桑。
“爸，没事的，妈妈不会有事的。”她忍着泪眶，拉着父亲的手，说着安抚父亲、也安抚着自己的话。
……
漫长的等待，终于手术结束，索性……梁母的命保住了。
可……暂时昏迷。
需要进行手术，手术前期费用需要二十万，后续可能还需要其他费用。
医生说完整句话，梁父的脸，骤然一白。
梁锦橙咬了咬牙，“爸，没事，我上次给了大伯十万，我先去找他们要过来应应急。”
梁父沉着脸，重重的点了点头，一手覆在额上：“锦橙，对不起……”
梁锦橙懂这一声“对不起”里面，包含的意思。
“爸，我还有沈沉呢，真的没事。”
她虽然这么说，但心里比谁都清楚……沈沉与她之间……
早已有名无实。
她刚离开病房，转眼便见到沈沉挽着柳素素从妇产科走了出来。
迎面碰上。
这家医院，是父亲不想打扰她工作特意选择的。
却没有想到，和柳素素选择的是同一家。
毕竟……市内最好的医院，也就那么几家。
“阿沉，都说让你小心点了，差点吓到我了。”柳素素在沈沉的怀里，娇羞道。
沈沉嘴角上扬，笑的温柔邪魅，“谁让你功夫好，让我控制不住。”
“还好妈不知道，不然肯定让我和你隔离开。”
“隔离开了，你舍得吗？”
“讨厌，你……真是。”
小情侣之间常有的打情骂俏，在梁锦橙听来，那样刺耳。
沈沉微微正眸，面色一顿，看到梁锦橙的一瞬，整个人都阴沉了下来。
梁锦橙低着头，躲过沈沉扫过来的目光，接着走了过去。
但沈沉护在柳素素腰间的手却是落了下来，转而抓住了从他身侧经过的手腕。
梁锦橙一惊，随即道：“麻烦放手，很脏。”
沈沉轻蔑一笑，“来妇产科，是又怀孕了？”
当两只刺猬在一起的时候，相互的刺都会伤到对方。
她和沈沉之间，便是这样。
梁锦橙冷冷的看向她，敛起方才所有的悲恸：“嗯，怀了，满意吗？”
“够婊！”
“总比某些人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来得光彩。”
梁锦橙咬住牙关，狠狠的甩掉沈沉的手，大步走出医院。
沈沉站在原地，脸色黑的难看，柳素素心下一沉，拉了拉他的衣角，“阿沉，我们该回去了。”
沈沉却对柳素素道：“我回公司，你自己回去。”
“阿沉，你……”
“别跟着我！”
一言闭，沈沉进了电梯，关上了门。
柳素素双手握成拳状，狠狠的吟了一声：“梁锦橙！凭什么沈沉每次看到你后，就会这样……”
柳素素从沈沉秘书那听到，梁锦橙的父亲一早去找过沈沉。
心头有些慌乱，自从昨日从医院走出来之后，沈沉就没有理会她，至今也不接听电话。
她抿了抿唇，重新拨打了电话，依旧是没有人接。
便是在沈氏集团下面，坐了一下午。
直至沈沉从电梯走出来的一刻，她扬着温柔娇媚的笑容去迎接，“阿沉，下班了吗？”
沈沉凝眸，眉心处染上一丝不耐，“你来做什么？”
柳素素自然而然的挽上沈沉的胳膊，“中午本来就想和你一起吃饭的，但路上堵车，来的时候晚了一点，那个时候你都上班了，我怕打扰你工作，所以在在这里大堂等了一会儿。”
沈沉的秘书就跟在沈沉的身侧，小声道：“刚才我听前台说，柳小姐在大堂坐了一下午，现在入了秋，天又阴冷，是委屈柳小姐和孩子了。”
沈沉脸上的凝重稍微缓和了一些，“天气不好，出来做什么，妈该担心了。”
“可是我想你了呀。”柳素素低头一笑，脸颊染上一丝丝的红润，模样娇羞迷人。
每当沈沉看到她这个样子，心中便是有再多的脾气，也隐去了。
“张秘书，前台小姐失职，换掉。”
张秘书一怔，随即看了一眼柳素素，“好的，总裁。”
张秘书顿住了脚步，立即去处理事情。
沈沉长臂搂过了柳素素的腰间，声音依旧冷淡，“下次来看我，直接上来。”
柳素素眼睛骤然红了，盈着泪的双眼对上他的眸子，“阿沉，我以为……我以为你讨厌我了。”
沈沉见不得女人哭，“别瞎想。”
柳素素靠在沈沉的怀里，肩膀收拢，声音娇柔，模样认真，“我知道我比不过梁锦橙，但我没有想过要代替她在你心目中的位置，我只想陪在你身边，只要让我爱你，我就很幸福了。”
“爱我？”沈沉轻笑出声，“怎么爱我？”
柳素素低着头，双手圈住了他精壮的腰，“我有看一家情趣酒店，设施好像……还不错吧，如果晚上有时间的话，我们可以……”
“可以！”
这一点，梁锦橙怎么都不可能满足他。
……
林蔚然回家后，梁父已经躺下了。
她看见梁锦橙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表情呆滞，不禁有点担心，递了一杯热茶给她，“该来的总是该来，心情不好，也不能折磨自己的身体呀。”
梁锦橙接过热水，抿了一口，袅袅的烟雾在昏暗的灯光下，愈发显得苍白。
“我爸习惯性会在白色衬衫里面套一件背心，他洗澡从卫生间走出来的时候，也正是穿着那件背心，所以我也看到了我爸背上留有的淤青，该有好几天了。”
“淤青？”林蔚然一怔，“上次和你大伯打架的时候留的？”
“嗯，可能吧。”
林蔚然原本想说几句骂人的话，但想来梁父也将大伯打进了医院，也不好多说什么了，“给你爸拿药了吗？我那有一瓶红花油，特别好用，我去给你那拿。”
梁锦橙却是拉住了林蔚然，“我不敢给我爸用药。”
林蔚然怔了怔，“为什么？”
梁锦橙又抿了一口热水，放下杯子后吸了吸鼻子，再开口的时候，带着浓厚的鼻音，“我爸，只字未提和人打架的事，对于外面的流言蜚语一概不信，说妈妈身体挺好，自己挺好，家里养的花花草草也很好。
他只想让我知道他很好，妈妈很好，让我不要担心，我如果拿药进去给他了，又该说点什么？对那些伤，我即便不问，他也会觉得难受的。”
她抬起头，林蔚然看到她那眼眶之中充斥的泪，心下一疼，一手抚上她的后脑，靠在了自己的怀里，“我明白。”
“我想告诉爸妈，我过的很好的心情，和我爸想告诉我他们过的很好的心情，是一样的。”
和她不想让父母过多了解自己的婚姻一般，她的父亲也不想她知道他身上的伤。
父亲想告诉她，他和妈妈过的很好，她也想告诉父亲，自己过的很好。
在最爱的人面前，自己的幸福，其实就是对方的幸福，他们就是太懂这个道理。
她被父母养大，也最是了解家里的情况，母亲因为身体不好早早下岗，现仅靠父亲微薄的退休金过活。
她真的很没用，没能经营好自己的家庭，更没有能够照顾好父母。
……
第二天，天未亮，梁父接到了来自邻居的电话。
“梁老师呀，你在哪里啊！”邻居声音听着很着急。
“我在市里看我女儿来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慢慢说。”
“这个不能慢啊，你快回来，你们家被砸了……”
邻居的话还没有说完，梁父就已经冲出了房门。
梁锦橙早晨醒来的时候，没见到父亲，打了家里的电话，半响没人回应。
直到邻居家的阿姨接了电话。
“阿姨，我妈妈怎么没接电话？”
“锦橙吗？锦橙……是你吗？”
“是我，阿姨，怎么了，发生什么了吗？我妈呢，我爸是不是回去了？”
“锦橙啊，你快回来吧，你们家出事了啊，你妈……你妈心脏病进医院了……”
电话里的声音仿若是阴天霹雳一般。
她脑中一片轰隆声。
待大脑反应过来，身体则是冲出了门。
没有回家，她先去了医院，爸爸正站在急诊室的门口，双眼猩红。
“爸。”梁锦橙嘴唇微颤。
急诊室门前的红灯闪烁的刺人眼睛。
梁父看到梁锦橙的一刻，凹陷的眼睛里霎时掉出了泪光，“锦橙……”
这是梁锦橙平生第二次看到自己的父亲流泪。
第一次是在她的婚礼上，将她的手交给沈沉的那一刻。
站在梁锦橙面前的这个男人，呵护了她和妈妈一辈子，陪伴了她们一辈子，刚强了一辈子。
就连这辈子的眼泪，也全部给了她们母女。
满鬓的白丝，配合着眼角的褶皱，不知不觉的竟是那般沧桑。
“爸，没事的，妈妈不会有事的。”她忍着泪眶，拉着父亲的手，说着安抚父亲、也安抚着自己的话。
……
漫长的等待，终于手术结束，索性……梁母的命保住了。
可……暂时昏迷。
需要进行手术，手术前期费用需要二十万，后续可能还需要其他费用。
医生说完整句话，梁父的脸，骤然一白。
梁锦橙咬了咬牙，“爸，没事，我上次给了大伯十万，我先去找他们要过来应应急。”
梁父沉着脸，重重的点了点头，一手覆在额上：“锦橙，对不起……”
梁锦橙懂这一声“对不起”里面，包含的意思。
“爸，我还有沈沉呢，真的没事。”
她虽然这么说，但心里比谁都清楚……沈沉与她之间……
早已有名无实。
她刚离开病房，转眼便见到沈沉挽着柳素素从妇产科走了出来。
迎面碰上。
这家医院，是父亲不想打扰她工作特意选择的。
却没有想到，和柳素素选择的是同一家。
毕竟……市内最好的医院，也就那么几家。
“阿沉，都说让你小心点了，差点吓到我了。”柳素素在沈沉的怀里，娇羞道。
沈沉嘴角上扬，笑的温柔邪魅，“谁让你功夫好，让我控制不住。”
“还好妈不知道，不然肯定让我和你隔离开。”
“隔离开了，你舍得吗？”
“讨厌，你……真是。”
小情侣之间常有的打情骂俏，在梁锦橙听来，那样刺耳。
沈沉微微正眸，面色一顿，看到梁锦橙的一瞬，整个人都阴沉了下来。
梁锦橙低着头，躲过沈沉扫过来的目光，接着走了过去。
但沈沉护在柳素素腰间的手却是落了下来，转而抓住了从他身侧经过的手腕。
梁锦橙一惊，随即道：“麻烦放手，很脏。”
沈沉轻蔑一笑，“来妇产科，是又怀孕了？”
当两只刺猬在一起的时候，相互的刺都会伤到对方。
她和沈沉之间，便是这样。
梁锦橙冷冷的看向她，敛起方才所有的悲恸：“嗯，怀了，满意吗？”
“够婊！”
“总比某些人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来得光彩。”
梁锦橙咬住牙关，狠狠的甩掉沈沉的手，大步走出医院。
沈沉站在原地，脸色黑的难看，柳素素心下一沉，拉了拉他的衣角，“阿沉，我们该回去了。”
沈沉却对柳素素道：“我回公司，你自己回去。”
“阿沉，你……”
“别跟着我！”
一言闭，沈沉进了电梯，关上了门。
柳素素双手握成拳状，狠狠的吟了一声：“梁锦橙！凭什么沈沉每次看到你后，就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