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计划变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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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敬瑜他们三人才回到客栈，便看到屈哲和越玲正往楼上走。于是五人便进了柳敬瑜和屈哲的房间，各自汇报今天的调查进展。
柳敬瑜首先跟屈哲和越玲说了他们下午在姚家打听到的事情。屈哲和越玲听后也表露出欣然之色。
“没想到呀，你们一下午就打听到这么多消息。师父你真厉害！”
边说，屈哲边朝柳敬瑜竖起大拇指。
张青慕却在一边冷嘲热讽：“还不是多亏了我的金子。”
越玲似乎嗅到了一丝不和谐，便对张青慕说：“钱财不过身外之物，要是我们真的能从中找到通天商行，进而在源头上毁掉思仙生意，我觉得花再多的金子也值！”
“玲妹妹，你是千金小姐，你当然不在乎。我是穷人家，我可舍不得！”
柳敬瑜没想到，张青慕平日里大大咧咧，却在钱这方面斤斤计较起来。他凑到张青慕身边低声说：“行啦！这钱你也带不回咱们的世界，你那么在乎干嘛！”
张青慕一愣，感觉柳敬瑜说的也在理，但她一想到柳敬瑜那挥金如土的模样，心里就不舒坦。
“你管我！就算带不走，我也不能乱花！”
柳敬瑜懒得跟她争论，就转过去问屈哲：“徒儿，你们今天打听得怎么样？”
屈哲显得有些失落，他叹了口气说：“我和玲玲今天去了趟九通镖局，本来我们也跟你们一样，装成雇主去找他们的主事人谈。期间我们暗示过想托运一些不能上台面的东西。但对方也不知道是装糊涂还是不敢回应，一直没接话。我们怕打草惊蛇，就先回来了。”
柳敬瑜想了想，说道：“我觉得从镖局主事人入手，反而会打听不出什么来。他们和那些商户还不一样，接待雇主会更加谨慎。像思仙草这类的物件能不能接运，他们明面上也很难给出一个准信。倒不如……我建议你们找底下干活的人问问，或许会有收获。”
屈哲和越玲对视了一眼，然后恍然大悟道：“师父说得没错，九通镖局也是名门大户，明面上肯定不能太张扬。我们明天就去找镖局的工人套套话。”
这时张青慕凑到越玲身边对她说：“玲妹妹，你长得那么惊艳，到男人堆里混恐怕会节外生枝呀！要不要我也给你化化妆？”
越玲微微笑了笑，回应道：“不必了，我跟你不一样，我发不出你那样的声音，化成男装估计也不太像！”
屈哲插话道：“但我觉得姐她说得多，你今天去镖局的时候，那群男的全都直勾勾地盯着你看，可把我给担心坏了。”
“也不一定得化男装呀，你可以添几条刀疤之类，把自己整丑！”
越玲到底也是女孩子，当然是十分在意自己容貌的，张青慕的建议她打心底里就抗拒，但嘴上还是委婉地说：“谢谢青慕姐的好意，但我觉得还是不必了。我自己会注意的。”
一旁的柳敬瑜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偷偷乐道：“我看你就是妒忌越玲长得好，才想出把人弄丑这样的损招！”
其实张青慕的顾虑屈哲也不是没想过，他突然想到了一个方案，便开口对大家说：“要不我看这样，明天我们换个岗，我和钟师弟去九通镖局，玲玲跟你们去姚家……”
“我不同意！”钟贯日一听就立马表示反对。
屈哲看了看他，说：“师弟你先听我说完！”
“不管你怎么说！我就要跟青慕一起！！”
“师弟，你先听小哲把话说完！”越玲说道。
钟贯日虽然给了越玲面子，不再声张，但却懊气似地背过身去，不看屈哲。
“我今天恰好看见九通镖局在招帮工，我觉得，或许我们能以帮工的身份混进镖局，然后再从内部打听，看看镖局里是谁在暗中接下思仙草的镖。”
钟贯日转过脸来，对屈哲说：“那你自己去不就得了？”
“我今天不是在镖局露过脸了吗？你面生，万一我被认出来，你还能顶上！”
“这确实是个好办法！”柳敬瑜在旁应和道。
钟贯日一脸不满地看向柳敬瑜，“能把我支开，你当然觉得好！”
这时，越玲少有地展露出严肃的神情，对钟贯日说：“师弟，我们来这的目的是为了调查出思仙草的源头！你可不能因为争风吃醋而坏了大事！”
“可是……师姐……”
“孰轻孰重你不会分吗？！”越玲突然严厉地大声说道。
不仅钟贯日，柳敬瑜他们三个也被越玲吓了一跳。
“可我已经在演他的仆人了……”钟贯日还想再挣扎一下。
张青慕笑了笑说：“少个仆人不碍事！”
连张青慕都这么说，钟贯日再不愿意，也只能服从安排了，他失落地趴在桌上，表露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张青慕瞧了瞧钟贯日，轻声问越玲：“他……没事吧？”
越玲渐渐恢复了之前温柔文雅的神态，轻声对张青慕说：“别担心，他就是小孩子脾性。使起性子来，会没完没了的，只有呵斥他才管用。”
屈哲忽然想起什么，就问：“那明天玲玲以什么身份去姚家呢？”
钟贯日报复性地回了一句：“她演你师娘吧！”
霎时间，柳敬瑜和越玲的脸同时红了起来。
“那怎么行！”柳敬瑜首先反驳道。
“哼！大局为重嘛！”钟贯日说。
张青慕见气氛尴尬，连忙打圆场，“也不是非得演他娘子，演我娘子也行呀！”
大家一听，纷纷诧异地看向了张青慕。
张青慕得意地捋了捋那两撇还没摘下来的胡子，大家也就瞬间明白了。
……
第二天，柳敬瑜和张青慕两人又来到了姚家的万药行，掌柜已经认得柳敬瑜他俩，便第一时间招呼他们到客厅等候。
柳敬瑜他们在会客厅里等了没多久，那个袁管家便也来了。
“柳少爷，跟你说个好消息！”袁管家刚进门，就朝柳敬瑜说道。
“姚家同意和我们做生意？”柳敬瑜问。
“正是！昨晚我回去跟老爷他们仔细商量此事，可费了我不少唇舌呀！”
“这趟真是辛苦您了！”
袁管家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柳少爷你这么有‘诚意’，袁某可不能不帮忙呀！”
说完，他就拿起茶杯一个劲地喝茶，却不再往下说了，似乎在等着什么。
柳敬瑜愣了愣，他下意识地看了眼张青慕，只见张青慕正鄙夷地瞥着袁管家，眼神中竟还掺杂着一丝恋物不舍。
柳敬瑜顿时就明白了，他在桌下扯了扯张青慕的衣袖，示意张青慕把包袱给他。
张青慕犹豫了片刻，虽然满脸心疼，但最终还是把包袱给了柳敬瑜。
柳敬瑜从包袱中又取出一锭金子，递给袁管家，嘴上恭维道：“袁管家，您劳苦功高呀！”
袁管家左右打量了一番，确定没人之后，迅速地把金子塞进怀里，然后眉开眼笑地对柳敬瑜说道：“柳少爷请放心！我连契约都准备好了，就等你随我到姚府签约呐！”
张青慕歪嘴一笑，“喲！袁管家办事效率真高呀！都已经弄完契约了？怎么？这回就不怕通天商行找麻烦了吗？”
袁管家当然能嗅出这话有刺，但看在金子的份上，他还是笑着回应道：“我们在霸州本来就开辟好渠道，现在只是向你们供货，问题不大！通天商行那边，最对也就多收一点州运金。”
张青慕朝他挤出个笑脸，但心里却暗骂：“那你昨天还说得此事千辛万难！我看你分明就是在借机捞好处！真不要脸！”
在随袁管家回姚府的路上，张青慕还一直念叨着那些金子。
“呆子！你真笨！干嘛一出手就给那么多金子！现在把他胃口撑大了，往后我看你拿什么喂他！”
“我也不知道他这么能吃呀！算了！给都给了！钱财身外物，你就别心疼了。”
张青慕看着在前面带路的袁管家，忿忿地说道：“看他那脑满肠肥的模样！就知道他肯定少不了中饱私囊！找个机会，我得好好地从他身上剐点东西出来‘济贫’！”
“你不会是想说，劫他的富来‘济’你这个‘贫’吧？”
“我本来不贫的，都怪我结交了你这个散财少爷！”
“好好好，当我欠你的，我一定想办法给你挣回来！”
“说话不算话，掉满一口牙！”
说着说着，袁管家便把他们带到了姚府。
柳敬瑜他们没想到，姚府的门面居然比辛家的府邸还要堂皇，就连府内仆人的衣着，看上去比柳敬瑜还光鲜。
进入姚府左拐右拐，终于来到了袁管家的办公地。
袁管家迫不及待地从桌面取来一张爬满字的商业契约，递到了柳敬瑜的面前。
“柳少爷，您先看看！若没问题，我们便按这份契约来签署。”
“哦，好！我先看看。”
其实柳敬瑜哪有心思看什么合约条款，他连忙给张青慕使眼色。
张青慕也很清楚，他们来这是为了找通天商行的人。于是便趁柳敬瑜假装看契约的空隙，开口问袁管家。
“对了，昨天您说通天商行的人，今天会上门来收那个什么金对不对？”
“对！收州运金！怎么？你们真的想通过收账人来找通天商行？没必要吧？”
“但您昨天不是说了吗？我们家要想把生意做大，还得通天商行的人批准呀！得拿个州什么……州运令！”
“哎呀！张少爷，不用着急！等你们家里生意做够规模，他们自然也会找你的啦！”
“我们不是等不及了吗，又怕贸然扩张会坏了规矩！您就给我们指指路嘛！”
袁管家皱了皱眉，犹豫了片刻后说：“行吧！不过我这里真没门道去找着通天商行的人。你们只能碰碰运气，看能不能从那个收账人口中找到线索。那个收账人还没到，等他来了，我可以带你们去找他问问。”
世事往往赶巧，这袁管家这头刚说完，门外就跑进一个家丁向他汇报。
“袁管家，有人收账了！”
“哦？”袁管家不禁看了柳敬瑜他们一眼，然后咧嘴笑道：“哈哈！还真是巧呀！你们先在这儿等我，我先过去把账结了！”
说完，袁管家便径直走出房门，去见收账人了。
张青慕正想尾随袁管家出门，柳敬瑜却拉住她说：“人家说了让我们在这等，你现在跟过去，我怕他会对我们产生提防！”
“切，我又没说要明着跟。”
“你确定他发现不了你吗？”
“难道你信不过我轻功？”
张青慕没等柳敬瑜答应，说完这话便扔下柳敬瑜，自己飞身出门了。
过了大约一刻钟，那个袁管家又回来了。
看到房间内只剩下柳敬瑜一个人，袁管家很是好奇。
“张少爷呢？他跑哪去了？”
柳敬瑜强压住内心的慌张，回答道：“他说内急，跑去找茅房了！”
“茅房？就在这旁边呀！”袁管家指了指房间右侧那扇开着的门说道。
“啊？我们不知道呀！他可是跑到外面去了！……哎呀，去了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是不是迷路了，我先出去找下他哈！”
说完，柳敬瑜也不理袁管家同不同意，急忙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他在姚府庭院内转了两个弯，就看到庭院旁边的楼房顶上闪过了一个人影，直觉告诉他，这人就是张青慕。
于是，柳敬瑜确定旁边没人之后，也飞身上了房顶，追张青慕去了。
追了一会儿，柳敬瑜终于赶上了张青慕。
“你干嘛上瓦了？”柳敬瑜问道。
张青慕指着前面一个身穿绿色衣服的人说：“那个就是收账人，我们赶紧跟踪他！”
“跟踪？我们契约还没签……”
“签你妹的契约！你是不是演上头了？还真以为自己是来做生意的呀？别废话！赶紧跟上！”
说完，张青慕便拉着柳敬瑜去追收账人了。
柳敬瑜他们三人才回到客栈，便看到屈哲和越玲正往楼上走。于是五人便进了柳敬瑜和屈哲的房间，各自汇报今天的调查进展。
柳敬瑜首先跟屈哲和越玲说了他们下午在姚家打听到的事情。屈哲和越玲听后也表露出欣然之色。
“没想到呀，你们一下午就打听到这么多消息。师父你真厉害！”
边说，屈哲边朝柳敬瑜竖起大拇指。
张青慕却在一边冷嘲热讽：“还不是多亏了我的金子。”
越玲似乎嗅到了一丝不和谐，便对张青慕说：“钱财不过身外之物，要是我们真的能从中找到通天商行，进而在源头上毁掉思仙生意，我觉得花再多的金子也值！”
“玲妹妹，你是千金小姐，你当然不在乎。我是穷人家，我可舍不得！”
柳敬瑜没想到，张青慕平日里大大咧咧，却在钱这方面斤斤计较起来。他凑到张青慕身边低声说：“行啦！这钱你也带不回咱们的世界，你那么在乎干嘛！”
张青慕一愣，感觉柳敬瑜说的也在理，但她一想到柳敬瑜那挥金如土的模样，心里就不舒坦。
“你管我！就算带不走，我也不能乱花！”
柳敬瑜懒得跟她争论，就转过去问屈哲：“徒儿，你们今天打听得怎么样？”
屈哲显得有些失落，他叹了口气说：“我和玲玲今天去了趟九通镖局，本来我们也跟你们一样，装成雇主去找他们的主事人谈。期间我们暗示过想托运一些不能上台面的东西。但对方也不知道是装糊涂还是不敢回应，一直没接话。我们怕打草惊蛇，就先回来了。”
柳敬瑜想了想，说道：“我觉得从镖局主事人入手，反而会打听不出什么来。他们和那些商户还不一样，接待雇主会更加谨慎。像思仙草这类的物件能不能接运，他们明面上也很难给出一个准信。倒不如……我建议你们找底下干活的人问问，或许会有收获。”
屈哲和越玲对视了一眼，然后恍然大悟道：“师父说得没错，九通镖局也是名门大户，明面上肯定不能太张扬。我们明天就去找镖局的工人套套话。”
这时张青慕凑到越玲身边对她说：“玲妹妹，你长得那么惊艳，到男人堆里混恐怕会节外生枝呀！要不要我也给你化化妆？”
越玲微微笑了笑，回应道：“不必了，我跟你不一样，我发不出你那样的声音，化成男装估计也不太像！”
屈哲插话道：“但我觉得姐她说得多，你今天去镖局的时候，那群男的全都直勾勾地盯着你看，可把我给担心坏了。”
“也不一定得化男装呀，你可以添几条刀疤之类，把自己整丑！”
越玲到底也是女孩子，当然是十分在意自己容貌的，张青慕的建议她打心底里就抗拒，但嘴上还是委婉地说：“谢谢青慕姐的好意，但我觉得还是不必了。我自己会注意的。”
一旁的柳敬瑜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偷偷乐道：“我看你就是妒忌越玲长得好，才想出把人弄丑这样的损招！”
其实张青慕的顾虑屈哲也不是没想过，他突然想到了一个方案，便开口对大家说：“要不我看这样，明天我们换个岗，我和钟师弟去九通镖局，玲玲跟你们去姚家……”
“我不同意！”钟贯日一听就立马表示反对。
屈哲看了看他，说：“师弟你先听我说完！”
“不管你怎么说！我就要跟青慕一起！！”
“师弟，你先听小哲把话说完！”越玲说道。
钟贯日虽然给了越玲面子，不再声张，但却懊气似地背过身去，不看屈哲。
“我今天恰好看见九通镖局在招帮工，我觉得，或许我们能以帮工的身份混进镖局，然后再从内部打听，看看镖局里是谁在暗中接下思仙草的镖。”
钟贯日转过脸来，对屈哲说：“那你自己去不就得了？”
“我今天不是在镖局露过脸了吗？你面生，万一我被认出来，你还能顶上！”
“这确实是个好办法！”柳敬瑜在旁应和道。
钟贯日一脸不满地看向柳敬瑜，“能把我支开，你当然觉得好！”
这时，越玲少有地展露出严肃的神情，对钟贯日说：“师弟，我们来这的目的是为了调查出思仙草的源头！你可不能因为争风吃醋而坏了大事！”
“可是……师姐……”
“孰轻孰重你不会分吗？！”越玲突然严厉地大声说道。
不仅钟贯日，柳敬瑜他们三个也被越玲吓了一跳。
“可我已经在演他的仆人了……”钟贯日还想再挣扎一下。
张青慕笑了笑说：“少个仆人不碍事！”
连张青慕都这么说，钟贯日再不愿意，也只能服从安排了，他失落地趴在桌上，表露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张青慕瞧了瞧钟贯日，轻声问越玲：“他……没事吧？”
越玲渐渐恢复了之前温柔文雅的神态，轻声对张青慕说：“别担心，他就是小孩子脾性。使起性子来，会没完没了的，只有呵斥他才管用。”
屈哲忽然想起什么，就问：“那明天玲玲以什么身份去姚家呢？”
钟贯日报复性地回了一句：“她演你师娘吧！”
霎时间，柳敬瑜和越玲的脸同时红了起来。
“那怎么行！”柳敬瑜首先反驳道。
“哼！大局为重嘛！”钟贯日说。
张青慕见气氛尴尬，连忙打圆场，“也不是非得演他娘子，演我娘子也行呀！”
大家一听，纷纷诧异地看向了张青慕。
张青慕得意地捋了捋那两撇还没摘下来的胡子，大家也就瞬间明白了。
……
第二天，柳敬瑜和张青慕两人又来到了姚家的万药行，掌柜已经认得柳敬瑜他俩，便第一时间招呼他们到客厅等候。
柳敬瑜他们在会客厅里等了没多久，那个袁管家便也来了。
“柳少爷，跟你说个好消息！”袁管家刚进门，就朝柳敬瑜说道。
“姚家同意和我们做生意？”柳敬瑜问。
“正是！昨晚我回去跟老爷他们仔细商量此事，可费了我不少唇舌呀！”
“这趟真是辛苦您了！”
袁管家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柳少爷你这么有‘诚意’，袁某可不能不帮忙呀！”
说完，他就拿起茶杯一个劲地喝茶，却不再往下说了，似乎在等着什么。
柳敬瑜愣了愣，他下意识地看了眼张青慕，只见张青慕正鄙夷地瞥着袁管家，眼神中竟还掺杂着一丝恋物不舍。
柳敬瑜顿时就明白了，他在桌下扯了扯张青慕的衣袖，示意张青慕把包袱给他。
张青慕犹豫了片刻，虽然满脸心疼，但最终还是把包袱给了柳敬瑜。
柳敬瑜从包袱中又取出一锭金子，递给袁管家，嘴上恭维道：“袁管家，您劳苦功高呀！”
袁管家左右打量了一番，确定没人之后，迅速地把金子塞进怀里，然后眉开眼笑地对柳敬瑜说道：“柳少爷请放心！我连契约都准备好了，就等你随我到姚府签约呐！”
张青慕歪嘴一笑，“喲！袁管家办事效率真高呀！都已经弄完契约了？怎么？这回就不怕通天商行找麻烦了吗？”
袁管家当然能嗅出这话有刺，但看在金子的份上，他还是笑着回应道：“我们在霸州本来就开辟好渠道，现在只是向你们供货，问题不大！通天商行那边，最对也就多收一点州运金。”
张青慕朝他挤出个笑脸，但心里却暗骂：“那你昨天还说得此事千辛万难！我看你分明就是在借机捞好处！真不要脸！”
在随袁管家回姚府的路上，张青慕还一直念叨着那些金子。
“呆子！你真笨！干嘛一出手就给那么多金子！现在把他胃口撑大了，往后我看你拿什么喂他！”
“我也不知道他这么能吃呀！算了！给都给了！钱财身外物，你就别心疼了。”
张青慕看着在前面带路的袁管家，忿忿地说道：“看他那脑满肠肥的模样！就知道他肯定少不了中饱私囊！找个机会，我得好好地从他身上剐点东西出来‘济贫’！”
“你不会是想说，劫他的富来‘济’你这个‘贫’吧？”
“我本来不贫的，都怪我结交了你这个散财少爷！”
“好好好，当我欠你的，我一定想办法给你挣回来！”
“说话不算话，掉满一口牙！”
说着说着，袁管家便把他们带到了姚府。
柳敬瑜他们没想到，姚府的门面居然比辛家的府邸还要堂皇，就连府内仆人的衣着，看上去比柳敬瑜还光鲜。
进入姚府左拐右拐，终于来到了袁管家的办公地。
袁管家迫不及待地从桌面取来一张爬满字的商业契约，递到了柳敬瑜的面前。
“柳少爷，您先看看！若没问题，我们便按这份契约来签署。”
“哦，好！我先看看。”
其实柳敬瑜哪有心思看什么合约条款，他连忙给张青慕使眼色。
张青慕也很清楚，他们来这是为了找通天商行的人。于是便趁柳敬瑜假装看契约的空隙，开口问袁管家。
“对了，昨天您说通天商行的人，今天会上门来收那个什么金对不对？”
“对！收州运金！怎么？你们真的想通过收账人来找通天商行？没必要吧？”
“但您昨天不是说了吗？我们家要想把生意做大，还得通天商行的人批准呀！得拿个州什么……州运令！”
“哎呀！张少爷，不用着急！等你们家里生意做够规模，他们自然也会找你的啦！”
“我们不是等不及了吗，又怕贸然扩张会坏了规矩！您就给我们指指路嘛！”
袁管家皱了皱眉，犹豫了片刻后说：“行吧！不过我这里真没门道去找着通天商行的人。你们只能碰碰运气，看能不能从那个收账人口中找到线索。那个收账人还没到，等他来了，我可以带你们去找他问问。”
世事往往赶巧，这袁管家这头刚说完，门外就跑进一个家丁向他汇报。
“袁管家，有人收账了！”
“哦？”袁管家不禁看了柳敬瑜他们一眼，然后咧嘴笑道：“哈哈！还真是巧呀！你们先在这儿等我，我先过去把账结了！”
说完，袁管家便径直走出房门，去见收账人了。
张青慕正想尾随袁管家出门，柳敬瑜却拉住她说：“人家说了让我们在这等，你现在跟过去，我怕他会对我们产生提防！”
“切，我又没说要明着跟。”
“你确定他发现不了你吗？”
“难道你信不过我轻功？”
张青慕没等柳敬瑜答应，说完这话便扔下柳敬瑜，自己飞身出门了。
过了大约一刻钟，那个袁管家又回来了。
看到房间内只剩下柳敬瑜一个人，袁管家很是好奇。
“张少爷呢？他跑哪去了？”
柳敬瑜强压住内心的慌张，回答道：“他说内急，跑去找茅房了！”
“茅房？就在这旁边呀！”袁管家指了指房间右侧那扇开着的门说道。
“啊？我们不知道呀！他可是跑到外面去了！……哎呀，去了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是不是迷路了，我先出去找下他哈！”
说完，柳敬瑜也不理袁管家同不同意，急忙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他在姚府庭院内转了两个弯，就看到庭院旁边的楼房顶上闪过了一个人影，直觉告诉他，这人就是张青慕。
于是，柳敬瑜确定旁边没人之后，也飞身上了房顶，追张青慕去了。
追了一会儿，柳敬瑜终于赶上了张青慕。
“你干嘛上瓦了？”柳敬瑜问道。
张青慕指着前面一个身穿绿色衣服的人说：“那个就是收账人，我们赶紧跟踪他！”
“跟踪？我们契约还没签……”
“签你妹的契约！你是不是演上头了？还真以为自己是来做生意的呀？别废话！赶紧跟上！”
说完，张青慕便拉着柳敬瑜去追收账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