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间不疏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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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虚道人先朝令狐冲拱拱手道：“令狐贤侄，老道也知疏不间亲之理，然而心中有话将要涉及天下亿兆庶民的性命福祉，不得不言及一些岳先生的隐恶之语，还望你仔细倾听。是对是错，想来你心中自有计较。”
令狐冲心下一凛，寻思着：“他说到正题了。”便道：“晚辈当静闻前辈的闲谈。”
“闲谈？呵呵……”冲虚道人点点头，先理了理思绪后，再缓缓的说道：“诸位可知天下间何事最为难过？无外乎名利、美色与权势。特别是权利这一关，更较前二愈重。古来多少英雄豪杰，都是难过。别说做皇帝了，今日武林中所以风波迭起，纷争不已，还不是为了那‘权势’二字。”
冲虚道：“想那左冷禅文才武略，实是武林中极其杰出的人物。趟若不行五岳并派之举，百年之后，必是深受世人敬仰的一代大宗师，羸得身后名。不过他抱负太大，急欲压倒武当、少林两派，不择手段，机关算尽，最终败死于岳先生之下，徒遭世人所笑。”
解风摇摇头道：“我也瞧过左冷禅的尸首，他应该是死于走火入魔，被自已的寒冰真气所冲击而死的，算来死的并不太难看。”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冲虚道人解释说道：“走火入魔而死的人，一般都不会瞬间毙命，那是有一段过程的。左冷禅该是被岳先生以强横的气功反击至死的。只是后来寒冰真气失控，这才被冻成了冰人。所以左冷禅实际还是死于岳先生之手。”
“哦……”解风叹道：“如此看来，自方证大师圆寂，东方不败失踪之后，岳先生的武功已是当世无敌了。”
四人一思及岳不群的岳氏九剑，不禁全都默然无语。纵是近来剑法大进的令狐冲，也不敢言说能破师父的自创剑法。
冲虚道人又道：“我原以为岳先生生性谦退平和，若能代替左冷禅主持五岳派，必是江湖上的一大福音。然而岳先生自夺得五岳派之后，立即罢斥泰山的天门道兄，夺其泰山权责，其行与罢斥令狐贤侄仿佛一般，都是顺者昌，逆者亡的帝王手段。”
“只是众目睽睽之下，令狐贤侄又剑术高绝，方才只是将你们驱逐了事。从此可以得知，岳先生的心思，与左冷禅亦是一般。只是一个急功近利，一个缓缓图之罢了。”
令狐冲闻言默默不语，心中却十分不是滋味，自已可不是自小就屡屡不听师父之命，阳奉阴违，师父厌恶自已也是在所难免之事。
冲虚又道：“后来岳先生又以对抗魔教为由头，令五岳弟子在一月之后齐集华山，意在向魔教启衅。如果说当上五岳派的掌门，那是岳先生的第一步。凭借五岳派如今雄厚的实力，向魔教启衅，开启新的一轮正魔血腥大战。”
“再在大战之中，逐步的迫使、绑架昆仑、峨嵋、崆峒、青城诸派抗魔，并于削弱之后，一一将之吞并，那是第二步。然后他再率领少林、武当、丐帮诸派，一举将魔教挑了，这是第三步。若能灭了魔教，在武林中便已是唯我独尊之势，再要吞并武当，收拾少林、力压丐帮，也不过是轻而易举之事了。”
方生和尚问道：“冲虚道兄之前言说虽能止戈一时，难道尚能止戈一世！指的就是岳先生欲要天下武林之士，个个遵他的号令？”
冲虚说道：“正是！那时候只怕岳先生又想要做皇帝了，做了皇帝之后，又想着长生不老，万寿无疆！这叫做‘人心不足蛇吞象’，自古以来，皆是如此。英雄豪杰之士，绝少有人能逃得过这‘权位’的关口。”
令狐冲内心感到一阵惧意说道：“这种事情难办之极，我师……他未必就有这般大的本事吧？”
冲虚道人摇摇头道：“岳先生向来肚里用事，谋划深远，常人难有觉察。令狐贤侄你对岳先生的心思又了解多少？今日你若不说明如今华山弟子的实力，我等还不是仍旧被蒙在了鼓里。令狐贤侄，岳先生除了是华山派的掌门人，如今又做了五岳派的掌门之外，尚是天下会的盟主。不知这天下会的实力，你又了解多少？”
“天下会？这……”令狐冲摇摇头道：“不是太清楚，晚辈只知晓是江南三十七家武林世家、三流帮派与华山派的商业联盟，主要是以做生意为主，很是有钱。”
冲虚道人摇头笑道：“解兄，你丐帮弟子遍天下，不知可知那天下会的势力情况？”
解风叹道：“老丐乞对岳先生的经营手段，当真是佩服之至啊。十六、七年前，天下会初立，不过是三十八家门派世家的联合，除了华山派之外，余者皆不足虑。”
“不想十数年后，如今的天下会人员遍及辽东、河北、山东、江浙、福建、两广八省之地，光是天下会会员，就已增长至二十余万家，百余万人之多。早已超过了我丐帮，成为天下真正的第一大帮会。而依靠天下会过活的人众，不会少于三、五百万人之多。说句天下会富可敌国，比皇帝老子还有钱，没有半点问题。”
冲虚道人点点头道：“贫道初闻天下会之富足，也是吃惊不小。然而一个势力富而不强，那倒还没什么。但是一个势力有人有钱有粮，还有强大的武力，更有一个深谋远虑，志向高远的头领时，你道会发生何事？改朝换代也不过等闲之事罢了。”
冲虚道人幽幽的说道：“岳先生要消灭崆峒、昆仑、峨嵋、青城，还欲吞并少林、武当、丐帮，不知将杀多少人，流多少血？更别提改朝换代，天下亿万庶民都将要流尽了鲜血。”
令狐冲听闻，不由得机伶伶的打了个寒噤，眼前不由展现开中原大地处处烽烟，尸横遍野的恐怖情状。再联想到华山内门师哥公羊绍那刚烈果断，令折不弯，杀伐由心的模样，只怕他将来会是师父征伐天下的先锋大将，杀人利刃吧。
方生和尚叹道：“如果说当今的朝庭腐朽暴虐，亿万庶民食无裹腹，天下各地白骨于野，千里不闻鸡犬人烟。岳先生有此志向，也算是悲天悯人，顺天而兴。然而当今的朝庭却朝政清明，百姓安居乐业，丝毫不见末世乱象。强行为之，却是逆天而行了！”
冲虚双手一拍，说道：“着啊，咱武当、少林、丐帮三派身负重任，须得阻止岳先生，不让他野心得逞，以免江湖之上，遍地血腥。天下之间，血流飘杵。”
方生和尚迟疑道：“岳先生神功盖世，剑术无双，贫僧虽未亲见，亦知远远不是他的敌手。只可惜贫僧着实学不会易经筋神功，只能专修阿罗汉神功。就算阿罗汉神功大成，恐怕亦只有自保之力，决无降魔手段。”
冲虚道人知晓，那阿罗汉神功乃少林六大神功心法之一，乃罗汉堂首座专修的神功法门，亦是方生和尚苦练数十年的功法。此功法威力很大，练成后可生千斤巨力，变幻莫测。据说练到高深境界有五百罗汉众生相。
此功虽然出类拨粹，但终究不如易经筋神功威镇江湖。
冲虚道人叹道：“若无他法，我等也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了。”转珠一想，又说道：“令狐贤侄，既然岳先生一直不愿重新收录你入门下，你何不就机投入日月教！那任老先生年纪老大，只怕也命不长久，以你与任大小姐的关系，他日执掌日月教后，一意革新教务，弃恶从善，教诲日月教徒放下屠刀，行侠仗义，岂不是一番巨大伟业？”
令狐冲内心一动，冲虚道人如此劝说自已，想是让自已帮助任教主对抗师父的一统江湖之志。师父的剑法虽精，但魔教有自已、任教主、向大哥以及田伯田四大高手存在。师父的志向恐怕也难得施展吧。师父纵算武功再强，应该也不会强于那三人才对。
思及此处，却又连连摇头，师父之志，不过是冲虚道长私自之想，也许并非如是呢。自已投了魔教，岂不是与华山越行越远了？
突然又思及任盈盈尚被师父囚于华山之中，令狐冲突然浑身一个寒颤。师父为何不肯放过盈盈下山？难道是想借以逼迫威胁任教主不成？
自已虽然不懂兵法，但是任教主爱女被囚于华山，行事定然束手束脚。趟若师父果有一统江湖之志，那日月教似乎也不是太难对付！
盈盈是因自已才被囚禁华山的，自已又怎能任由她被师父所利用，用来对付任大教主……
方生和尚见令狐冲不答，于是说道：“令狐檀越趟若不欲与岳先生敌对，不知可否为我等去寻到风清扬风老前辈出山？江湖但有他在，料来岳先生行事，定会有所顾忌吧！”
“风师叔祖？”令狐冲惊愕的问道。
“方生大师妙计。”冲虚道人拱手笑道：“当年武林中传说，华山两宗火并之时，风老前辈刚好在江南娶亲，得讯之后赶回华山，剑宗好手已然伤亡殆尽，一败涂地。否则以他剑法之精，倘若参与斗剑，气宗无论如何不能占到上风。”
“风老前辈随即发觉，江南娶亲云云，原来是一场大骗局，他那岳丈暗中受了华山气宗之托，买了个妓女来冒充小姐，将他羁绊在江南。风老前辈重回江南岳家，他的假岳丈全家早已逃得不知去向。江湖上都说，风老前辈恼怒羞愧，就此自刎而死。不想尚在人世！”
再起剑气之争么？令狐冲闻言依然沉默不语，但心下却极其挂念任盈盈的安危，再也无心在此逗留，最后只能匆匆的与冲虚道人、方生和尚及解风告别，飘然离去。
冲虚道人先朝令狐冲拱拱手道：“令狐贤侄，老道也知疏不间亲之理，然而心中有话将要涉及天下亿兆庶民的性命福祉，不得不言及一些岳先生的隐恶之语，还望你仔细倾听。是对是错，想来你心中自有计较。”
令狐冲心下一凛，寻思着：“他说到正题了。”便道：“晚辈当静闻前辈的闲谈。”
“闲谈？呵呵……”冲虚道人点点头，先理了理思绪后，再缓缓的说道：“诸位可知天下间何事最为难过？无外乎名利、美色与权势。特别是权利这一关，更较前二愈重。古来多少英雄豪杰，都是难过。别说做皇帝了，今日武林中所以风波迭起，纷争不已，还不是为了那‘权势’二字。”
冲虚道：“想那左冷禅文才武略，实是武林中极其杰出的人物。趟若不行五岳并派之举，百年之后，必是深受世人敬仰的一代大宗师，羸得身后名。不过他抱负太大，急欲压倒武当、少林两派，不择手段，机关算尽，最终败死于岳先生之下，徒遭世人所笑。”
解风摇摇头道：“我也瞧过左冷禅的尸首，他应该是死于走火入魔，被自已的寒冰真气所冲击而死的，算来死的并不太难看。”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冲虚道人解释说道：“走火入魔而死的人，一般都不会瞬间毙命，那是有一段过程的。左冷禅该是被岳先生以强横的气功反击至死的。只是后来寒冰真气失控，这才被冻成了冰人。所以左冷禅实际还是死于岳先生之手。”
“哦……”解风叹道：“如此看来，自方证大师圆寂，东方不败失踪之后，岳先生的武功已是当世无敌了。”
四人一思及岳不群的岳氏九剑，不禁全都默然无语。纵是近来剑法大进的令狐冲，也不敢言说能破师父的自创剑法。
冲虚道人又道：“我原以为岳先生生性谦退平和，若能代替左冷禅主持五岳派，必是江湖上的一大福音。然而岳先生自夺得五岳派之后，立即罢斥泰山的天门道兄，夺其泰山权责，其行与罢斥令狐贤侄仿佛一般，都是顺者昌，逆者亡的帝王手段。”
“只是众目睽睽之下，令狐贤侄又剑术高绝，方才只是将你们驱逐了事。从此可以得知，岳先生的心思，与左冷禅亦是一般。只是一个急功近利，一个缓缓图之罢了。”
令狐冲闻言默默不语，心中却十分不是滋味，自已可不是自小就屡屡不听师父之命，阳奉阴违，师父厌恶自已也是在所难免之事。
冲虚又道：“后来岳先生又以对抗魔教为由头，令五岳弟子在一月之后齐集华山，意在向魔教启衅。如果说当上五岳派的掌门，那是岳先生的第一步。凭借五岳派如今雄厚的实力，向魔教启衅，开启新的一轮正魔血腥大战。”
“再在大战之中，逐步的迫使、绑架昆仑、峨嵋、崆峒、青城诸派抗魔，并于削弱之后，一一将之吞并，那是第二步。然后他再率领少林、武当、丐帮诸派，一举将魔教挑了，这是第三步。若能灭了魔教，在武林中便已是唯我独尊之势，再要吞并武当，收拾少林、力压丐帮，也不过是轻而易举之事了。”
方生和尚问道：“冲虚道兄之前言说虽能止戈一时，难道尚能止戈一世！指的就是岳先生欲要天下武林之士，个个遵他的号令？”
冲虚说道：“正是！那时候只怕岳先生又想要做皇帝了，做了皇帝之后，又想着长生不老，万寿无疆！这叫做‘人心不足蛇吞象’，自古以来，皆是如此。英雄豪杰之士，绝少有人能逃得过这‘权位’的关口。”
令狐冲内心感到一阵惧意说道：“这种事情难办之极，我师……他未必就有这般大的本事吧？”
冲虚道人摇摇头道：“岳先生向来肚里用事，谋划深远，常人难有觉察。令狐贤侄你对岳先生的心思又了解多少？今日你若不说明如今华山弟子的实力，我等还不是仍旧被蒙在了鼓里。令狐贤侄，岳先生除了是华山派的掌门人，如今又做了五岳派的掌门之外，尚是天下会的盟主。不知这天下会的实力，你又了解多少？”
“天下会？这……”令狐冲摇摇头道：“不是太清楚，晚辈只知晓是江南三十七家武林世家、三流帮派与华山派的商业联盟，主要是以做生意为主，很是有钱。”
冲虚道人摇头笑道：“解兄，你丐帮弟子遍天下，不知可知那天下会的势力情况？”
解风叹道：“老丐乞对岳先生的经营手段，当真是佩服之至啊。十六、七年前，天下会初立，不过是三十八家门派世家的联合，除了华山派之外，余者皆不足虑。”
“不想十数年后，如今的天下会人员遍及辽东、河北、山东、江浙、福建、两广八省之地，光是天下会会员，就已增长至二十余万家，百余万人之多。早已超过了我丐帮，成为天下真正的第一大帮会。而依靠天下会过活的人众，不会少于三、五百万人之多。说句天下会富可敌国，比皇帝老子还有钱，没有半点问题。”
冲虚道人点点头道：“贫道初闻天下会之富足，也是吃惊不小。然而一个势力富而不强，那倒还没什么。但是一个势力有人有钱有粮，还有强大的武力，更有一个深谋远虑，志向高远的头领时，你道会发生何事？改朝换代也不过等闲之事罢了。”
冲虚道人幽幽的说道：“岳先生要消灭崆峒、昆仑、峨嵋、青城，还欲吞并少林、武当、丐帮，不知将杀多少人，流多少血？更别提改朝换代，天下亿万庶民都将要流尽了鲜血。”
令狐冲听闻，不由得机伶伶的打了个寒噤，眼前不由展现开中原大地处处烽烟，尸横遍野的恐怖情状。再联想到华山内门师哥公羊绍那刚烈果断，令折不弯，杀伐由心的模样，只怕他将来会是师父征伐天下的先锋大将，杀人利刃吧。
方生和尚叹道：“如果说当今的朝庭腐朽暴虐，亿万庶民食无裹腹，天下各地白骨于野，千里不闻鸡犬人烟。岳先生有此志向，也算是悲天悯人，顺天而兴。然而当今的朝庭却朝政清明，百姓安居乐业，丝毫不见末世乱象。强行为之，却是逆天而行了！”
冲虚双手一拍，说道：“着啊，咱武当、少林、丐帮三派身负重任，须得阻止岳先生，不让他野心得逞，以免江湖之上，遍地血腥。天下之间，血流飘杵。”
方生和尚迟疑道：“岳先生神功盖世，剑术无双，贫僧虽未亲见，亦知远远不是他的敌手。只可惜贫僧着实学不会易经筋神功，只能专修阿罗汉神功。就算阿罗汉神功大成，恐怕亦只有自保之力，决无降魔手段。”
冲虚道人知晓，那阿罗汉神功乃少林六大神功心法之一，乃罗汉堂首座专修的神功法门，亦是方生和尚苦练数十年的功法。此功法威力很大，练成后可生千斤巨力，变幻莫测。据说练到高深境界有五百罗汉众生相。
此功虽然出类拨粹，但终究不如易经筋神功威镇江湖。
冲虚道人叹道：“若无他法，我等也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了。”转珠一想，又说道：“令狐贤侄，既然岳先生一直不愿重新收录你入门下，你何不就机投入日月教！那任老先生年纪老大，只怕也命不长久，以你与任大小姐的关系，他日执掌日月教后，一意革新教务，弃恶从善，教诲日月教徒放下屠刀，行侠仗义，岂不是一番巨大伟业？”
令狐冲内心一动，冲虚道人如此劝说自已，想是让自已帮助任教主对抗师父的一统江湖之志。师父的剑法虽精，但魔教有自已、任教主、向大哥以及田伯田四大高手存在。师父的志向恐怕也难得施展吧。师父纵算武功再强，应该也不会强于那三人才对。
思及此处，却又连连摇头，师父之志，不过是冲虚道长私自之想，也许并非如是呢。自已投了魔教，岂不是与华山越行越远了？
突然又思及任盈盈尚被师父囚于华山之中，令狐冲突然浑身一个寒颤。师父为何不肯放过盈盈下山？难道是想借以逼迫威胁任教主不成？
自已虽然不懂兵法，但是任教主爱女被囚于华山，行事定然束手束脚。趟若师父果有一统江湖之志，那日月教似乎也不是太难对付！
盈盈是因自已才被囚禁华山的，自已又怎能任由她被师父所利用，用来对付任大教主……
方生和尚见令狐冲不答，于是说道：“令狐檀越趟若不欲与岳先生敌对，不知可否为我等去寻到风清扬风老前辈出山？江湖但有他在，料来岳先生行事，定会有所顾忌吧！”
“风师叔祖？”令狐冲惊愕的问道。
“方生大师妙计。”冲虚道人拱手笑道：“当年武林中传说，华山两宗火并之时，风老前辈刚好在江南娶亲，得讯之后赶回华山，剑宗好手已然伤亡殆尽，一败涂地。否则以他剑法之精，倘若参与斗剑，气宗无论如何不能占到上风。”
“风老前辈随即发觉，江南娶亲云云，原来是一场大骗局，他那岳丈暗中受了华山气宗之托，买了个妓女来冒充小姐，将他羁绊在江南。风老前辈重回江南岳家，他的假岳丈全家早已逃得不知去向。江湖上都说，风老前辈恼怒羞愧，就此自刎而死。不想尚在人世！”
再起剑气之争么？令狐冲闻言依然沉默不语，但心下却极其挂念任盈盈的安危，再也无心在此逗留，最后只能匆匆的与冲虚道人、方生和尚及解风告别，飘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