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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章,一枝花

作者:万字旗下的大清帝国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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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的窗户木格子,是毛仲搞起来的把戏,在由清香而渐渐浓郁的迷魂香的作用下,毛仲确实有短暂的意识障碍,行动上也艰难了,可是,他的体制毕竟与常人不同,很快就恢复了实力,同时,他将计就计,瘫软在床上,等待着盗贼上钩。香雪和佳茹的美貌,是绝佳的诱饵,吸引了歹徒的目光,也使得毛仲可以从中作梗。

    一截板凳腿儿骤然发力,砸到了窗户上,将之砸出了一大片破烂,这是毛仲反击的第一步,歹徒惊慌失措,跳出去应战,使毛仲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看来,歹徒们偷墙砸门还凑和,较起真儿来,差太远了。难道,连木格子的被砸,发力点是内是外都分不清楚?白痴。

    毛仲距离最近的是那个头目,自然,要率先解决掉他。几乎怀着刻骨铭心的仇恨,他将目标的右臂扭断,废掉了全部武功,娘的,这家伙太不长眼睛,居然敢对自己的女人起了歹意?

    毛仲的行动极为迅速,其他人根本难以想象,歹徒头目的被制,就在刹那间完成,以致于其他两名屋子内的歹徒,竟然在过程中没有任何觉察,只有当那家伙痛声嘶叫时,才转移了目光。

    “呀!”

    俩家伙震惊地,本能地叫道。

    就这样一个反应的过程,已经让毛仲更加鄙视他们了,因为,这让毛仲得到了太从容不迫的攻击机会。

    一手拿刀,一手抓着木桶的歹徒,忽然感到眼前一花,这个号称八兄弟中视力最好的家伙,绰号是鹰眼。可是,也只是看到眼前一晃,有什么东西高速闪过的痕迹。

    左手上的重力忽然消失,那个抓起来略微有些沉重的木桶,因为还乘着些水,本来是三二十斤的货色,现在,忽然一轻。

    歹徒还没有意识到什么情况发生,就再次看到自己肩膀上的空位忽然一花。再接着,他的脑袋上就重重地一砸,其力量之大,迫使其直接弯曲了双腿,跪到了地上。

    毛仲先托后砸,将那只木桶扣到了歹徒的脑袋上,连水带桶,砸得格外痛快。木桶的运动轨迹特别诡诈,但是砸得格外准确。

    毛仲没有满足于之这样凶神恶煞的歹徒学会基本的礼节,而是继续努力,右手伸开五指,狠狠地一抓,直接捅进了歹徒的脊背中。

    那好象不是五根手指,而是五根螺纹钢筋。不象是人类的手,而是虎豹的爪子。

    歹徒的身体,本能地弯曲着,受力的地方朝前,其他段落向后,弯曲的力度之大,好象一张拉满了弦的弓。

    就以这种姿势,歹徒神奇地朝着前面的空中飞出去,轰,直接撞击到了那面的墙壁上,然后弹回来,墙壁上的泥浆层,发出了破坏的震撼,许多灰尘都飞扬起来,让这面观察的灯火,有了一片光晕。

    当歹徒落地的时候,竟然以罕见的头朝下方式,呼,两个肩膀砸到了地面,成为整个人体的支撑点儿,而他的胸膛则猛然间有一个扩张了的动作。

    不用说,这家伙的脑袋和脖子,统统被砸到了胸膛里了!

    第三个歹徒,眼睛在空中转移着位置,紧紧盯着同伴花样翻新的动作,想要看清结果,突然,一阵凉风,袭到了他跟前,一个丑陋的麻子脸,几乎和他碰到了。

    “呀!”他怪叫一声,赶紧往后倒退,同时,以刀向前戳去。

    毛仲对于近身格斗,格外欢喜,那最能体现他的凌厉身手,巧妙的利用现场作战的能力。将头一偏,躲避开了敌人的攻击,而用脚一横,就扫中了那家伙的腿,使之不得不向一边跌倒。

    毛仲弯腰,从地上收拾起了几块银锭子,这些明朝地方官府的帑银,都是统一规格的。分量肯定足够,没有火耗的可能。

    沉甸甸的银锭,在毛仲的手指间捏着,当门外听到了新响动的歹徒们蜂拥而来的时候,毛仲没有直接动手,而是等待他们全部进屋,五个家伙构成了半环形的攻击圈儿,一面观察着地面的三个同伙的惨案,一面紧张地盯着毛仲。

    “你难道不怕迷魂香?”那个尖声细气的老三问。

    “怕!怕极了!”毛仲往左面挪移了些位置,一脚踩在盗贼头目的身体上,使这个不安分的家伙,不得不终止了痛苦的辗转反侧过程,当这个疯狂的家伙只能弯曲起脖子,以嘴巴去咬毛仲的脚时,毛仲狠狠加力。

    砰的一声闷响,毛仲的脚在歹徒头目的胸膛位置骤然坠落下去!

    那家伙的肚子,发生了一番可怕的变形,在毛仲脚的两边膨胀起来,好象充满了气体,又迅速地崩溃掉,接着,那家伙的脖子一抖,向着后面跌下,随即,从鼻子里,嘴巴里,呕出了许多的鲜血。

    “想不想死?”毛仲笑嘻嘻地看着几个家伙。

    “啊!”五个歹徒并非寻常之辈,否则,看着这样怪异的场面。早就崩溃掉了。现在,五个人一起发力,朝着毛仲的位置砍杀过来。

    毛仲的手臂,飞快地闪动着,空中也爆发出了一声声长嘶,是飞速弹射的物体扯碎了空气屏障的声音。

    两个歹徒的脸上,忽然多了一些东西,象土豆大小,但是闪闪发光的东西,完美地镶嵌在他们的鼻子或者眼睛里面。

    不用说,那就是毛仲投出的银锭。

    第三个家伙的下巴,直接被银锭砸碎,整中间的部分,忽然就消逝了。而银锭和那些破碎的骨肉,又一起钻进了他的咽喉中。

    就这样,三个家伙在瞬间就被干掉,都扔掉了武器,翻滚到了地上。

    其余两个家伙的武器,到了毛仲跟前,因为战斗的过程极为短暂,他们甚至连三名同伴的遭遇都未必能清楚。

    呼,一张大桌子出现在他们面前,两人砍出的气劲儿,全部发泄到了桌子上,砰,刀刃深深地吃进了桌子中。

    毛仲端着桌子的两腿,这张不大的桌子,随着他身体的扭转而扭转,速度之快,使俩歹徒都没有能够跟随得上。结果,在旋转之中,两柄刀脱离了歹徒的手。

    “我的刀!”一个家伙惊呼。

    毛仲将桌子随意地往旁边一抛,砰,砸到了一个家伙,一把钢刀被弹出来,激射到了墙壁上。

    毛仲稳稳地站立着,双臂交叉,喘息一口气,“还打不打了?”

    “我的爷爷!”一个家伙转身就跑,另一个却双膝一软,噗嗵,跪到了地上:“老天爷,饶命啊!”

    逃出门外的家伙,刚扑到院墙跟儿,双臂死死地攀住了墙壁,双腿正准备用力的时候,忽然一股大力从后面传来,使他脱离了地面,也脱离了墙壁,他的手指狠狠地抠着墙壁,以至于将墙壁的泥土都抠落了许多,还是没有逃脱被抓的命运。

    毛仲提着这家伙的衣服领子,将之甩到了屋子里,摔得直接昏迷过去了。

    屋子里的那个唯一清醒的歹徒,吓得双臂赶紧护住胸膛,双手护住脸,“饶命啊,饶命啊!”

    毛仲回到了屋子里,没有再管歹徒,先到床边看了看香雪,只见她的眼睛大大地盯着自己,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当毛仲的手在她的青丝上游走的时候,她的眼睛里泛滥着湿润的光芒。“没事儿了,小乖乖!”

    佳茹还在昏睡着,对今天夜里发生的一起事情都浑然不觉。

    毛仲在香雪的身上摆弄了几下,没有效果,只得转回来。只见唯一清醒的歹徒,正从指头缝隙里偷看自己。

    “喂,怎么破解迷魂香?”毛仲问。

    “我不敢了,不敢了。”歹徒吓得一个劲儿地磕头求饶。

    “我问你呢。”

    “哦,知道,知道,凉水,凉水!”歹徒急忙比划着讲解。

    用些凉水,毛仲涂抹在香雪的脸上,随即,她的神智就清醒了许多,不到一分钟,就能够活动大半身体,开始说话。当毛仲又掐了掐她的人中,再抹些凉水以后,她摇摇欲坠地站了起来。

    不久,依法炮制,佳茹也清醒了。

    稍稍活动了会儿,香雪起来,从地上收拾了一把刀,凶神恶煞地报仇雪恨,她的刀在每一个歹徒的身体上乱捅,一直捅到没有一点儿完整为止。嘴里还义愤填膺地喊着:“我叫你坏,我叫你坏!”

    佳茹则很迷惘:“毛仲哥哥,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呀,香雪姐姐,别,别,呀,你怎么,毛仲哥哥,你快拦截住雪儿姐姐呀!快!”她被满屋子的血人吓得不敢下床,只能将被子围了身体,时而观看,时而将脸埋在被子中。

    “说吧,你们一伙人有多少,都是干什么的?今天偷袭我们,打什么主意?”毛仲拦截了香雪,否则,她的刀肯定要将那剩下的家伙直接剁了。

    “爷爷,我说,我说!”歹徒鼻涕一把泪一把,将脑袋磕得砰砰响。

    这一伙盗贼,就八个,头目是老二,山东地面,因为宋朝武松兄弟的故事,以老二哥为尊,头目称二哥。他们是一伙地痞无赖,长期混迹在这一带祸害百姓,杀人越货,无恶不作,因为手上功夫不怎么好,主要使用迷魂香作案。而且,最喜欢的是迷昏了人家以后,连人带货全部弄走,男人捉去当苦力,女人漂亮的就留在他们的窝里玩弄,等玩腻了,再卖到附近城市里的青楼里赚钱儿。当然,在供诉中,歹徒避重就轻,主要讲述了如何捕捉妇女赚钱儿的事情。

    “这么说,你们就是一群采花贼了?”毛仲问。

    “是是是,我们就是发点儿小财,做点儿小活儿,爷爷,我们都是良民啊!”歹徒的一双老鼠眼睛,滴溜溜乱转。

    “你说得太轻松了,良民?好了,香雪,你去修理修理这个良民!不要让他太快死了。”毛仲根本不相信这伙人只有八个。

    香雪作势就要上前时,按家伙吓得连连磕头,乱喊了一阵饶命以后,才老实了。

    他的话真假难以确信,毛仲也没有认真,最后,用绳子将其捆绑了。扔出屋子的外面,不过,这房间浓郁的血腥气,还怎么住?三人整理了衣服,带了银子出来,只听外面,已经有村民在呼喊:“怎么了?怎么了?”

    不多会儿,村民们都来了,毛仲三人又都是军官打扮,开了院门给他们看,村长一看见地上翻滚的破烂西红柿就摔了一跌,原来,其中一个是他的本家侄儿。看看歹徒们的黑衣短打扮,耳朵边插着一支纸花,村民们惊呼:“一枝花,他们是一枝花的人!”

    “一枝花是谁?”香雪问。

    “是左突山的响马头儿。”一个老头子战战兢兢地说。

    村长起来,查看了屋子,又听了毛仲讲述,感慨万千:“这一伙毛贼,横行县里,没人能剿得了,世道大乱,官府只管百姓,也不管匪徒,百姓们苦啊,小老儿只是没有想到,我们村中,居然也有这等坏东西。”

    毛仲等换了屋子居住,村人对其极为友好,赶紧做了许多饭菜,剁了两只老母鸡,宰了一头小猪,煮了满满一大锅以为酬劳。毛仲和几个村民吃喝一顿,极为高兴。

    第二天一早,毛仲骑上了马要走,吩咐将捆绑的歹徒送县里治罪,不想,却给乡亲们包围:“军爷,你们不能走!你们一走,我们就遭殃了!”

    “怎么了?”

    “军爷,您老人家杀的是一枝花的人,您老前脚一走,他必然带人前来报复,恐怕着小小的霍家庄,转眼之间,就将被其灭得干干净净。一人不剩下了。”

    “官军呢?”

    “都叫靼子打跑了。”

    “那好,我们就帮助你们,将这股响马给灭了。”

    “好!”村长,村民们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军爷的大军在哪里?”

    “哪里有大军?”毛仲一愣:“就我们三人。”

    “呀,就三人?那怎么行?”村民们担忧起来:“一枝花的兵马,多时能有一两千人呢。附近三五个县里,都有她的羽翼,听说,她的亲信手下,有一百零八人,一个个武艺高强,十八般技能,件件精通,上马骑射,下水潜游,飞檐走壁,简直是神人!”

    “他有多大年纪?”

    “听说今年三十二三岁,长得可漂亮了!”就连村长那样的年龄,都有些神往地巴砸着没牙的老嘴儿,流下了口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