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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千生涯Ⅱ_49〉盛宇抓千不得要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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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后我依旧站一边看热闹。一会儿盛宇也进来了,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一面把手放嘴边大口哈着气暖着,一面说:“外面真冷啊。”大概暖和过来点,就站一边去看热闹。末门那家坐门的要让给他,盛宇摆摆手说:“不用,你坐着吧,我一会儿得出去办事,不能多玩了,在这里靠靠时间。”

    这个时候我站在天门国仁的身后看眼,盛宇在末门身后看热闹。他和大家打着哈哈,开着玩笑。但是我知道他是拿眼睛的余光去看那个小平头面前的那堆钱,他在比较那暗号和每次庄家最后亮出来的点是否一致。看来他想证实是不是像我说的那回事。

    大概看了有一会儿,看来他心里也认同了我的说法,盛宇就往末门坐门的那人面前凑了凑,说:“还不给我来电话,看来老天爷不让我走,我再押一方(押一方就是押一注的意思)。”边说话边从口袋里掏钱,好像他还要玩。

    果然,他拿出钱就押了上去,在末门。那个坐门的说:“宇哥,要不让你坐啊?”盛宇说:“别着,我一会儿得去办点事。玩不了太久,就手里这点钱打发一下时间,你让我配配牌过过瘾就行了。”于是那人也没再坚持,盛宇就有模有样地玩了起来。怎么他觉得知道了庄家的几点头,配牌就能赢?我又有点看不懂了,心说:傻瓜,人家直接亮开叫你追你都不好追。但是盛宇好像忘了这个茬,忘乎所以地押着钱。看着平头的暗号,有时候也能配几个好牌出来,不过大部分时间他都按照正常人的思路去配牌。这样一会儿工夫就输了3万进去。那个末门坐门的人好几次让出地方来让他一起坐着玩,盛宇推辞几次就坐了过去,正式玩了起来。这小子魔障了?有一刻我还以为他真的傻了呢。

    有一把牌,盛宇看到小平头的暗号是庄家9点头。他把自己的四张牌捏在手里,来回抽了好几次,好像为应该如何配牌犯难。大家都在等他,他来回抽了多少次也没配好点,忽然他大骂一声:“我操他妈的,简直没配了。”骂完就直接把牌亮开摔在桌子上。

    大家一看,是两个不一样的8,一个7一个J,这样的牌可以

    配成5头9尾,也可以配成6头8尾,属于两配的牌,按理说不算小了。但是通过小平头的暗号,知道庄家9点头,尾巴最大才配9点,相比之下,确实是没配了。人家头是9点,盛宇尾巴最大才能撵个9。

    但是坐门那人不乐意了,说:“盛宇哥,别亮开啊,两配的牌呢。”边说边把牌抓回来,在手里捂着,来回地配,用手盖得死死的,生怕庄家看到他将哪两张牌配在一起,就这么来回折腾着,边折腾边埋怨盛宇不该把牌给亮开。

    盛宇没接那人的话头,伸手把自己面前押的钱和坐门押的钱还有丢石头人押的钱“扑棱”一下推到庄家门前,意思是自己输了。谷明就一愣神的工夫,盛宇一探手就把他手里的牌抢了过来。盛宇直接把谷明的牌亮在桌子上,是一个4一个5一对红色的6,头9尾对。谷明可能没有思想准备,他没想到会有人抓扑克,他只担心多余的牌被人发现,不过那时候他已经把废牌处理完了,手里多的牌已经合进了那些没发的牌里去了,手里就虚握着四张牌,等着大家配牌。所以盛宇探手去抓他手里的四张牌,他没来得及也不需要做出反应。

    盛宇说:“你们追来,操,谁追上了?”我啰啰嗦嗦说这么多,其实现实里也就是眨眼工夫发生的事情。看着谷明的牌,大家表情各异。国仁和辛礼好像对盛宇也知道庄家的牌头感到很奇怪,他们把不解的目光投向了老孔。老孔则把目光投向了平头,平头呢,有点慌乱,不知道该去收桌子上大家押的钱还是不该去收,用征询的目光看着谷明。谷明好像有点慌张,也好像有点尴尬,又好像有点无辜,总之说不清楚他是什么表情。他先抱怨起来:“谁把我的牌头露了?”转身看着老孔,眼神里都是责备,好像是说也没有第二个人能看自己的牌,老孔漏他牌头,是什么居心?老孔呢,就急急地分辩说自己什么都没做。

    外围看眼的都有点迷糊,大家都参不透为什么盛宇会知道自己的大牌没有配了?场上开始乱起来,谷明呢,只在那里卖乖,好像他被人出卖了一样。因为没有人抓到他多派牌,想来他心里一定在暗自庆幸。

    盛宇也不去说具体怎么回事,把门前的钱都丢给了那小平头说:“我愿赌就服输,喏,这些钱输了,你收着。”说完转身就要出这个房间。刚要走,好像又有话说,便又转过身来用手指着谷明说:“我今天输了20万,你记得就行了。”

    其实他没输那么多,有8万到天了,因为他一直押得都不大。前期我也知道,他也确实没有钱玩了,这个钱还是借他嫂子的呢。

    谷明被他用手这么一指,有点惊,还故作镇定地说:“别人走了我的点,你输了和我有什么关系?”盛宇竟然自己笑了,像个傻瓜一样,用手指着谷明狠狠地说:“你不知道吗?你是我爹,我喊你叫爹可以吧?爹啊!儿子走了啊。”然后不等谷明回话就出了房间。

    我一直没动,站那里看着热闹。经盛宇这么一闹,谷明有点心虚,就不想玩了,说:“怎么闹这一出?输了就这样,谁还敢来玩?”其他人也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国仁和辛礼不甘心输钱,各自清点手里输了多少钱。外围的人则要求牌局继续,一时间场面有点乱。老孔也下了炕,站到了地上,小平头呢,把庄家的钱往口袋里装。谷明在和盛宇的嫂子(她一直坐小平头身后抽水)说:“嫂子,你看这事是怎么了?”盛宇的嫂子就安慰他说:“没事,来这里玩,一切有我做主,放心,没人敢乱来。”然后急忙穿上鞋去客厅里找盛宇。那个谷明也表示,这样一来就不想玩了,点好钱来到客厅。我一看,真乱,就转身也到了客厅。盛宇已经走了,他嫂子挂电话给他,好像他也不接。他就这么走了?我实在想不通他唱的究竟是哪一出。

    这个时候已经下午5点多了,天完全黑了。有刚来赶局的人正在找熟人打听出什么事了,谁也说不出个头绪,只说盛宇玩牌,输得出火了,闹了一场走了。

    这样一闹,谷明自然想要走,他和小平头收拾了一下就和老孔一起走了。国仁和辛礼输了不少,正在那里有点发呆,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知道了人家的牌头,还把自己搞输了。我一看,竟然是这样的结局,再在这里待着也没意思了,就和小海回宾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