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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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仲言足足盯着方念念后脑勺上的小揪揪20分钟没有说话，他就这样翘着双手，看眼前的女生比划着室内的结构说着自己的构想。
“我认为如果定位是18到30岁的年轻女性的话，我们可以将室内□□的水管粉饰成薄荷绿，再以此为元素……”方念念一口气说了20分钟，但背后的人却没有丝毫反应，她只觉得自己的后背微微发凉。方念念和身旁的小唐对视一眼，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同样疑惑的眼神。
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转身看向身后的男人：“顾总监？”
顾仲言看着在眼前晃动的小揪揪突然转了方向，取而代之的是那张熟悉的圆脸，他回过神来：“咳哼。想法……还不错。”
一直因为紧张而瞪大双眼的方念念听到他的话顿时松了口气，居然第一次在顾大魔头嘴里听到了肯定的话语。她暗自拍拍自己的小平胸庆幸这几天做足了功课。
“方念念，你继续完善你的想法，接下来出一套完整的方案。然后，小唐配合方念念的设计理念出一套VI方案。”顾仲言顿了顿，双眼环视了一遍现今的室内结构，继续说：“我们下周三再开会。”
顾仲言说完，也没有等她们的反应便抬腿朝门外走去。
方念念和小唐又再对视一眼，从各自眼神中读到了相同的情绪。
“顾总监（大魔王）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说完，两人不禁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方念念，你这个叛徒，居然背叛组织！”只见小唐原本因为大笑而搭在方念念肩上的手忽然一勾，转身勒住方念念继续说道：“还不快交代你和对面帅哥是怎么回事？！”
“哎！哎！哎！小唐，小唐！”方念念猝不及防被勒住了脖子，双手不由自主地拍着现在正挂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我说……我说！宇宙第一可爱的小唐唐，你先放开我呀！”
“放了你……也行。但你得请我去喝对面的珍珠奶茶。”方念念顺着小唐手指的方向，手上拍打的动作也跟着停了下来。
EMMMMM……对面的手摇奶茶看起来很好喝的样子喔o(>﹏<>
于是方念念双手扒着小唐的手臂，就义般用力地点头说：“好！请你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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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奶茶店内，小唐一边咕噜咕噜地吸着杯底的珍珠，一边听旁边同样咕噜咕噜吸着珍珠的方念念断断续续地讲这几天发生的事。
“就是这样啦，我和他就是普通同学关系啦。”方念念长吁一口气，终于把事情交代完，然后大大地吸了一口奶茶。
“唔……”另一旁的小唐则吞下一口奶茶，“可素我嚼得哇……你蓝神怕不是洗番里这个小洒蛋吧~”
“噗……”听到小唐的话，方念念没忍住身体一个前倾，将嘴里的珍珠一口喷了出来。
小唐见状，马上侧身避开。她瞟了一眼桌上的黑色点状物抿嘴摇头说道：“我收回我刚刚的话。”
方念念嘟嘴怨念地看了一眼小唐，一边用纸巾清理凶案现场：“还不是你说的话太惊悚了！”
她慢慢将桌上的珍珠包裹好，再用纸巾奶茶渍擦干净。做完这些，方念念才抬头用一种很认真的语气对身旁的小唐说道：“林非木他，曾经有过一个很喜欢又很优秀的女朋友。”
方念念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梁园，是在新生入学典礼上。梁园作为新生代表上台发言，方念念看着她双手交握垂在身前，缓缓走上讲台的时候才真正明白以前看的小言里常用的那句“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是什么意思。
再后来，得知这个外语学院的新任女神还是自家设计学院新任男神林非木的女朋友的时候，方念念还咬着小手帕转发了那条「梁园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银河系啊。」的微博。
听说梁园和林非木从小青梅竹马，在中学时就在一起约定一起考入同一所大学，堪称学生情侣楷模。
方念念还记得那时她爱看的情感鸡汤中最流行的一句话是：“最好的感情不是互相依赖，而是势均力敌。”她觉得林非木和梁园就是这样的感情。
校园中常常能看见他们出双入对的身影。梁园会陪林非木参加校内的各类设计作品展，而梁园在校内弦乐团的每次演出也一定有林非木举着相机的身影。
有一次，方念念和温柔一早到图书馆自习，准备四级的考试。一进门就看见了梁园和林非木，梁园正带着耳机嘴里念念有词地轻声念着什么，而林非木则挨着她的手臂趴在桌上，脑袋上盖着一本摄影工具书。看着林非木的样子，方念念想起来她早晨起来刷到男神半夜发的一条微博，内容是他刚做好的设计海报。
那一刻，方念念看着阳光透过自习室的窗打着两人身上，她仿佛读到了爱情的其中一种模样——安静地就像是那道划破黑暗天际的光，悄无声息却又充满力量。
所以大三时，听到他们分手的消息方念念觉得不可置信。那段时间，不断有学校里的同学在梁园的微博底下追问他们分手的原因，最后梁园发了一条简单的声明：“我们的分开没有复杂的原因，只是因为我们想到达的未来不一样了。谢谢大家。”
看到这条微博的时候，方念念盯着屏幕好像又看到那个早上彼此依偎的两人。那时的她不是很明白，曾经这样靠近的人怎么也会渐行渐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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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小唐挥手分别后，方念念一个人慢慢地走在老旧的街道上，缓步朝公交站而去。她坐在站台的不锈钢长椅上，冰凉的触感就像刚刚回忆起梁园时自己泼自己的那一盆冷水。
其实，这几天自己心底还是有过期待的吧。毕竟曾经崇拜过的人来到了离自己这样近的位置上。
想到这里，方念念不禁低头扯了扯嘴角。她又想起那天巷子里，林非木说出抽烟的原因时的表情。曾经拥有过那样美好的一段感情，应该是很难忘的吧。
方念念划开手机，点开和林非木的聊天对话框。看着那个冰川头像，她觉得和这样优秀而内心温柔的人能这样一直做朋友就应该满足了。
这时回家的公交车闪着灯靠边停下，方念念连忙将手机揣进口袋里。用力大步踏上阶梯的时候，她想：
【喜欢什么的，果然是自己粉丝滤镜下的错觉啊。】
“爸……妈……我回来了……”方念念打开家门，有气无力地和坐在客厅里的方爸方妈打招呼。
方爸方妈对视一眼，不明白怎么早上出去活力满满的闺女傍晚回来就垂头丧气了。
方爸一皱眉，难道是那个骑摩托的臭小子让我家宝贝闺女不高兴了？！他正想开口帮自家闺女骂早上那个臭小子，就听见坐在另一边的方妈开口问道：“出去玩很累吗？”
只见方念念往后仰了仰头，用手揉了揉肩膀说道：“不是啦，下午被叫回去加班了。”一边说着，便一边朝房间走去。
方妈转头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方爸，低声骂道：“哼！万恶的资本主义，连恋爱都不让人谈啦！”
方念念“嘭”一声，整个人就以“大”字状躺倒在柔软的床褥中，她转身将脸埋进被子里，享受着这一刻放空的状态。
“叮咚……”口袋里传来微信提示音，方念念呆了一会儿才伸手从口袋中掏出手机。她侧头划开微信，只见那个冰川头像的右上角有一个红色的圆点，标着数字“1”。
“唔……”方念念反手一下将手机盖在被褥中，而后又将脸埋进被子里嘟囔道：
人生的十大错觉！
他喜欢我/他喜欢我/他喜欢我/他喜欢我/他喜欢我/他喜欢我/他喜欢我/他喜欢我/他喜欢我/他喜欢我！
全都是错觉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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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非木看着屏幕上方那行：对方正在输入中……渐渐屏幕暗下来后还是没有收到回音，而后正在输入的提示也变回方念念的名字。
他皱着眉放下手机，对着镜子紧了紧衣领处的纯黑色绸带领结。随后转身拿起下午包好的礼物，打开门往楼下走去。
顺着旋转的阶梯，林非木一步一步地走到热闹的宴会厅中。欧式风格的大厅里此刻挂满了浅紫色调的气球，入口处的墙面更是用紫色和白色的玫瑰装饰了一整面墙。玫瑰花中间的立体花纹吊牌写着：祝宝贝田心生日快乐！
他走到自家朋克少女的身旁，将手里的礼物递到正嘟着嘴闷闷不乐的小妹面前。
林田心看了一眼他手上的礼物，叹了口气扯着自己身上的礼服说：“哥哥，你的礼物就不要再来刺激我了……”
今晚的朋克少女倒是一点都不朋克，卸掉了原本浓郁的烟熏妆，换上了乖巧的浅紫色轻纱礼服，活脱脱变成了一个娇俏的小公主。
林非木上下打量了一遍自家妹妹，又环顾了一遍宴会厅，继而轻笑着回头对自家小妹说：“我觉得老妈这次的主意，倒是可以的。”
“我觉得不行！”只见林田心朝自家哥哥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后，低头打开礼品盒上的黑色缎带：“哇，哥哥。你脑子被门夹啦……？！”
林非木斜眼看了眼小妹，伸手一把扯住她耳朵上的软肉。
“啊！痛！痛！痛！”林田心用力地拍掉扯住自己耳朵的大手，继续说道：“哼！不是被门夹了脑子怎么会开窍知道送我香水哦？”
林非木看着自家不怕死还在胡言乱语的小妹正想说些什么，却被不远处低沉的大提琴声转移了注意力。
只见圆形的舞台上，一个纤细修长的身影弓起腰，抬起的右手握着琴弓如流水般缓缓地落下了第一个音符……
顾仲言足足盯着方念念后脑勺上的小揪揪20分钟没有说话，他就这样翘着双手，看眼前的女生比划着室内的结构说着自己的构想。
“我认为如果定位是18到30岁的年轻女性的话，我们可以将室内□□的水管粉饰成薄荷绿，再以此为元素……”方念念一口气说了20分钟，但背后的人却没有丝毫反应，她只觉得自己的后背微微发凉。方念念和身旁的小唐对视一眼，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同样疑惑的眼神。
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转身看向身后的男人：“顾总监？”
顾仲言看着在眼前晃动的小揪揪突然转了方向，取而代之的是那张熟悉的圆脸，他回过神来：“咳哼。想法……还不错。”
一直因为紧张而瞪大双眼的方念念听到他的话顿时松了口气，居然第一次在顾大魔头嘴里听到了肯定的话语。她暗自拍拍自己的小平胸庆幸这几天做足了功课。
“方念念，你继续完善你的想法，接下来出一套完整的方案。然后，小唐配合方念念的设计理念出一套VI方案。”顾仲言顿了顿，双眼环视了一遍现今的室内结构，继续说：“我们下周三再开会。”
顾仲言说完，也没有等她们的反应便抬腿朝门外走去。
方念念和小唐又再对视一眼，从各自眼神中读到了相同的情绪。
“顾总监（大魔王）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说完，两人不禁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方念念，你这个叛徒，居然背叛组织！”只见小唐原本因为大笑而搭在方念念肩上的手忽然一勾，转身勒住方念念继续说道：“还不快交代你和对面帅哥是怎么回事？！”
“哎！哎！哎！小唐，小唐！”方念念猝不及防被勒住了脖子，双手不由自主地拍着现在正挂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我说……我说！宇宙第一可爱的小唐唐，你先放开我呀！”
“放了你……也行。但你得请我去喝对面的珍珠奶茶。”方念念顺着小唐手指的方向，手上拍打的动作也跟着停了下来。
EMMMMM……对面的手摇奶茶看起来很好喝的样子喔o(>﹏<>
于是方念念双手扒着小唐的手臂，就义般用力地点头说：“好！请你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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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奶茶店内，小唐一边咕噜咕噜地吸着杯底的珍珠，一边听旁边同样咕噜咕噜吸着珍珠的方念念断断续续地讲这几天发生的事。
“就是这样啦，我和他就是普通同学关系啦。”方念念长吁一口气，终于把事情交代完，然后大大地吸了一口奶茶。
“唔……”另一旁的小唐则吞下一口奶茶，“可素我嚼得哇……你蓝神怕不是洗番里这个小洒蛋吧~”
“噗……”听到小唐的话，方念念没忍住身体一个前倾，将嘴里的珍珠一口喷了出来。
小唐见状，马上侧身避开。她瞟了一眼桌上的黑色点状物抿嘴摇头说道：“我收回我刚刚的话。”
方念念嘟嘴怨念地看了一眼小唐，一边用纸巾清理凶案现场：“还不是你说的话太惊悚了！”
她慢慢将桌上的珍珠包裹好，再用纸巾奶茶渍擦干净。做完这些，方念念才抬头用一种很认真的语气对身旁的小唐说道：“林非木他，曾经有过一个很喜欢又很优秀的女朋友。”
方念念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梁园，是在新生入学典礼上。梁园作为新生代表上台发言，方念念看着她双手交握垂在身前，缓缓走上讲台的时候才真正明白以前看的小言里常用的那句“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是什么意思。
再后来，得知这个外语学院的新任女神还是自家设计学院新任男神林非木的女朋友的时候，方念念还咬着小手帕转发了那条「梁园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银河系啊。」的微博。
听说梁园和林非木从小青梅竹马，在中学时就在一起约定一起考入同一所大学，堪称学生情侣楷模。
方念念还记得那时她爱看的情感鸡汤中最流行的一句话是：“最好的感情不是互相依赖，而是势均力敌。”她觉得林非木和梁园就是这样的感情。
校园中常常能看见他们出双入对的身影。梁园会陪林非木参加校内的各类设计作品展，而梁园在校内弦乐团的每次演出也一定有林非木举着相机的身影。
有一次，方念念和温柔一早到图书馆自习，准备四级的考试。一进门就看见了梁园和林非木，梁园正带着耳机嘴里念念有词地轻声念着什么，而林非木则挨着她的手臂趴在桌上，脑袋上盖着一本摄影工具书。看着林非木的样子，方念念想起来她早晨起来刷到男神半夜发的一条微博，内容是他刚做好的设计海报。
那一刻，方念念看着阳光透过自习室的窗打着两人身上，她仿佛读到了爱情的其中一种模样——安静地就像是那道划破黑暗天际的光，悄无声息却又充满力量。
所以大三时，听到他们分手的消息方念念觉得不可置信。那段时间，不断有学校里的同学在梁园的微博底下追问他们分手的原因，最后梁园发了一条简单的声明：“我们的分开没有复杂的原因，只是因为我们想到达的未来不一样了。谢谢大家。”
看到这条微博的时候，方念念盯着屏幕好像又看到那个早上彼此依偎的两人。那时的她不是很明白，曾经这样靠近的人怎么也会渐行渐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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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小唐挥手分别后，方念念一个人慢慢地走在老旧的街道上，缓步朝公交站而去。她坐在站台的不锈钢长椅上，冰凉的触感就像刚刚回忆起梁园时自己泼自己的那一盆冷水。
其实，这几天自己心底还是有过期待的吧。毕竟曾经崇拜过的人来到了离自己这样近的位置上。
想到这里，方念念不禁低头扯了扯嘴角。她又想起那天巷子里，林非木说出抽烟的原因时的表情。曾经拥有过那样美好的一段感情，应该是很难忘的吧。
方念念划开手机，点开和林非木的聊天对话框。看着那个冰川头像，她觉得和这样优秀而内心温柔的人能这样一直做朋友就应该满足了。
这时回家的公交车闪着灯靠边停下，方念念连忙将手机揣进口袋里。用力大步踏上阶梯的时候，她想：
【喜欢什么的，果然是自己粉丝滤镜下的错觉啊。】
“爸……妈……我回来了……”方念念打开家门，有气无力地和坐在客厅里的方爸方妈打招呼。
方爸方妈对视一眼，不明白怎么早上出去活力满满的闺女傍晚回来就垂头丧气了。
方爸一皱眉，难道是那个骑摩托的臭小子让我家宝贝闺女不高兴了？！他正想开口帮自家闺女骂早上那个臭小子，就听见坐在另一边的方妈开口问道：“出去玩很累吗？”
只见方念念往后仰了仰头，用手揉了揉肩膀说道：“不是啦，下午被叫回去加班了。”一边说着，便一边朝房间走去。
方妈转头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方爸，低声骂道：“哼！万恶的资本主义，连恋爱都不让人谈啦！”
方念念“嘭”一声，整个人就以“大”字状躺倒在柔软的床褥中，她转身将脸埋进被子里，享受着这一刻放空的状态。
“叮咚……”口袋里传来微信提示音，方念念呆了一会儿才伸手从口袋中掏出手机。她侧头划开微信，只见那个冰川头像的右上角有一个红色的圆点，标着数字“1”。
“唔……”方念念反手一下将手机盖在被褥中，而后又将脸埋进被子里嘟囔道：
人生的十大错觉！
他喜欢我/他喜欢我/他喜欢我/他喜欢我/他喜欢我/他喜欢我/他喜欢我/他喜欢我/他喜欢我/他喜欢我！
全都是错觉了啦！
——————————————————————————————————————————
林非木看着屏幕上方那行：对方正在输入中……渐渐屏幕暗下来后还是没有收到回音，而后正在输入的提示也变回方念念的名字。
他皱着眉放下手机，对着镜子紧了紧衣领处的纯黑色绸带领结。随后转身拿起下午包好的礼物，打开门往楼下走去。
顺着旋转的阶梯，林非木一步一步地走到热闹的宴会厅中。欧式风格的大厅里此刻挂满了浅紫色调的气球，入口处的墙面更是用紫色和白色的玫瑰装饰了一整面墙。玫瑰花中间的立体花纹吊牌写着：祝宝贝田心生日快乐！
他走到自家朋克少女的身旁，将手里的礼物递到正嘟着嘴闷闷不乐的小妹面前。
林田心看了一眼他手上的礼物，叹了口气扯着自己身上的礼服说：“哥哥，你的礼物就不要再来刺激我了……”
今晚的朋克少女倒是一点都不朋克，卸掉了原本浓郁的烟熏妆，换上了乖巧的浅紫色轻纱礼服，活脱脱变成了一个娇俏的小公主。
林非木上下打量了一遍自家妹妹，又环顾了一遍宴会厅，继而轻笑着回头对自家小妹说：“我觉得老妈这次的主意，倒是可以的。”
“我觉得不行！”只见林田心朝自家哥哥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后，低头打开礼品盒上的黑色缎带：“哇，哥哥。你脑子被门夹啦……？！”
林非木斜眼看了眼小妹，伸手一把扯住她耳朵上的软肉。
“啊！痛！痛！痛！”林田心用力地拍掉扯住自己耳朵的大手，继续说道：“哼！不是被门夹了脑子怎么会开窍知道送我香水哦？”
林非木看着自家不怕死还在胡言乱语的小妹正想说些什么，却被不远处低沉的大提琴声转移了注意力。
只见圆形的舞台上，一个纤细修长的身影弓起腰，抬起的右手握着琴弓如流水般缓缓地落下了第一个音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