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被压抑的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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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张英男动心，将固安科技的消息告诉郭刚和刘鸣之后，他们三个人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我甚至不用去想，他们几个除了跑路之外，几乎没有任何活路。
可是我会给他们跑路的机会吗？
老鬼将所有人都派了出去，三个人周围天天都有好几双眼睛，全天候的盯着。
稍有风吹草动，就会被老鬼的手下控制起来。
唯一欠缺的是，如果是由法律去审判，他们几个的罪都不会重。
银行在没有损失的情况下，哪怕郭刚受到顶格的审判，也就是几年。
没办法，经济犯罪就是如此宽容。更糟糕的是，银行有内部监察机制，哪怕是经济上的犯罪，只要银行不想移交给警方，他们就能内部处理。这是顶级国企的超级待遇，也是难办之处。
所以，我给他们做的局要大一点，让银行感觉到痛。
至少分行的行长无法捂盖子。
刘鸣的情况更不用说了，地下钱庄根本就见不得光，他连投案自首的机会都没有。
至于刘英男，不过是欠了高利贷的钱而已。证券公司因为内部消息被透露，这可以给他定刑，但是一两年最多了。
可以说，只要他们投案自首，等待他们的不过是几年的牢狱之灾。
前前后后我为他们三个混蛋花了至少两百万，就坐几年牢，吃几年窝窝头，绝对不是我希望看到的。
结果真要是这样，绝对对不起我花掉的钱。
在给林总通电，商定了固安科技的运作之后，我又给老鬼打了个电话：“老鬼，让你的人随时随地盯着他们，不要给他们投案自首的机会。”
老鬼在电话那头一脸的苦笑：“陈总，我入行这么多年，从没遇到这样的委托。”
不管是老鬼还是我都清楚，只要他们没有投案自首的机会，等待他们的将是比死都要痛苦的江湖仇杀。甚至连他们的家庭都躲不过去。
我说过要让郭刚家破人亡，就绝对不是一句空话。
这段时间，我顾不上心头的愉悦，在羊城做公司的收尾工作。
事实上，复仇对我来说并没有值得雀跃的，在我看来，这不过是将过去的事情做个了解，仅此而已。唯一可能出意外的就是，这次会死人。
要不了多久，我的生活重心将转移到京城和魔都，羊城的生意我将在一两年内让其他人接手。米娜和杜珉都在我的考核人选之中。
而我也高估了在自己在羊城的人脉。
事实上，几乎没有人脉。
开发区大领导没门路，小领导一个比一个难缠，我也没兴趣和他们掰扯。银行的门路也不够宽，贷点小钱倒是不难，可是几千万的贷款，我肯定从银行拿不到。
唯一有面子的是两家证券公司。
我明面上是个做贸易的老板，却在证券公司很有面子，这仿佛是个天大的笑话。
可却真实的发生了。
就连银行的关系，也是证券公司帮忙找的。当然，羊城的证券账户上也就只有一个亿左右的资金，并没有让银行下全力以赴的决心。
“呼——”
我走上新买不久的商务车，在平日里，我坐车大都是轿车，自从女儿跟着来了之后，随行的人多了之后，就买了一辆商务MPV。
就舒适度来说，这车要比轿车舒服的多了。
同时，车上的人也变多了。
就在我刚刚坐定，面前都多了两瓶水，几乎是异口同声道：“渴了吧，可口水。”
我迟疑着看向米娜和王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两个女人开始较劲了起来。米娜就不说了，她的心思很单纯，没有想要给我做主嫁入我家的心思，更没有给童童当后妈的决心，她就是想在我身边而已。
但不可否认的是，她想要在我的生活中占据更重要的地位的心思越来越重了。
王琳的情况有点特别，她想要挽回婚姻的心思就不说了，讨好女儿无果之后，转而将目光直接盯在我身上。即便知道我很反感她，她也没有想过要退缩。
我琢磨着，她大概是不想让米娜得逞吧！
反正两世为人，我都没搞懂女人，上女人不多，但也有几个，可真心的一个都没有。这辈子，遇到陈峰这家伙是我的劫，烦心事更多。
遇到双选一的局面，我哪怕是嗓子眼冒火了，也只能按耐住想要喝水的渴望，违心道：“我不渴。”
“看天气要下雨了，回家。”
米娜得意的对王琳扬了扬脖子，鹅颈般光洁的脖子，让她显得更傲气了。王琳只是抿了抿嘴，并没有多说什么，淡然的笑了笑。
脾气火爆的米娜，遇到王琳这样的绕指柔，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过相比王琳，米娜和我交谈的话题很多。不像是王琳，只有一个女儿可以说，其他的我避而不谈，也不会给她任何机会：“人没来？”
“临时有接待任务，没抽出时间。”
我随口一说，如果动用关系和人情，不是没有一点办法。只不过，我认为不值得：“算了，杜珉的计划继续执行，就按照他的打算做吧。开发区是进不去了，只要产品有竞争力，在哪儿办厂都一样。”
能一样吗？
就一个政府背书，正厅级的开发区，能和正科级的乡镇的支持力度相提并论？
前者审批、通行、贷款、免税等等待遇都是顶尖的。
可后者？
破事一件比一件多，但是急着要办的事，一件也办不了。
站在车前，我忍不住内心产生了很大的倦怠。我是个安全感不足的人，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前世自己生活在处处危机的状况下，且无力改变。
几次碰壁之后，我的内心也产生了些许的变化。
有钱又如何？
自古就有破家县令灭门知府之说，民不和官斗之类的谚语。
如今的状况好一些，但商人在官员面前总是天然的弱势。
除非另外一种情况，企业的体量足够大，企业的知名度足够高，企业的实力足够强，都要达到国民级的规模，才能做到处处笑脸相迎的程度。这三种情况，大部分是相辅相成的状况。
当然，最有保障的是第一种。
只要体量够大，哪怕是食草动物也能碾压食肉动物。我心中对发展实体企业的想法就越来越大。
不是说金融和互联网不能产生足够的体量和规模，只是实体对于地方来说，更加具有话语权。
试想，一个企业拥有十万工人和拥有百亿净资产，前者往往在地方上更吃得开，也更安全。
只要体量够大，地方上就会求着企业落户，银行也会上赶着给企业贷款，各种关系也会顺畅。想到这些，我的心中就有种莫名的紧迫感。
我略带疲惫的靠在座椅上，闭上眼无力道：“算了，这事就不琢磨了。本来不过是想试一试而已，失败了也不担心。对了，明天我要去一趟香江。”
“怎么老是去香江？”
公司的船务在香江结算，但是这生意我虽然过问，可一年也去不了一两次。
我这个月可是第二次要去香江了。
引起米娜的老大不满。
为什么王琳来了羊城之后，明明带女儿也有人，还有辛月这个尽心尽责的家庭教师，可我却在羊城不怎么落脚了。
当然，我也不能告诉米娜去香江的目的，不过也不是不能说：
“在香江设立投资公司和总公司，然后控股国内的公司，形成交叉控股。这事我要在去京城之前得办完，还得将收尾办干净了？”
米娜很无奈，她在陈峰手把手下学会了管理和贸易业务，但是对投资公司之类的，绝对是她的知识盲区。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不对劲，米娜眯着那对桃花眼，想要看穿我的内心的迷离：
“老陈，你不会想要跑吧？”
“我跑哪儿去？”
“香江，美丽国，欧罗巴，多了去了。”米娜哼了一声，随即小看人的鄙夷道：“可你那点钱，也就在国内还有人把你当回事，去了国外，谁还把你当个人物看？”
“行行行，你说的都对。我就是去腐败去了，找了个香江情人，气死你！”我被气地不行，故意将真相说了出来。
可没人信啊！
米娜瞥了我一眼，傲娇道：“德行。”
就连王琳表面上也没把这话当回事。
车内唯一知道真相的黑子根本就不敢开口。他跟着我的每一天，都是颠覆三观的一天。因为我经常会说出不太体面的真相，可是听着就是不相信。
再说了，他嘴笨，真要是开口了，非被两个女人把所有秘密都挖出来。
心里对老板的佩服之心油然而生。
他很想对所有人高声大喊：“老板说的都是真的，老板就是牛逼。”
所有人都觉得我是蒙混过关，只有王琳，淡然的笑着，笑的很失落……她非常羡慕我和米娜之间的关系，很亲近，而王琳想要靠近我，我都会觉得别扭。同时又怕我说的是真话。
哪怕她知道我和米娜之间没有任何私下的往来，更没有感情的纠缠。
但她就是嫉妒的心痛，因为这份轻松和惬意，原本是属于她的。
而她却将我这么个大活人彻底伤透心自后，再也无法得到这种亲近的自然关系了。
不过这事她没脸说，说了就会刨根问底。
王琳和我离婚的事，米娜几个都知道了，但是怎么离婚的？
恐怕她们都好奇呐！
真要是这个秘密被米娜知道了，王琳都不敢想象，对方看自己的眼神，会有多鄙夷？
她固执的想要维持完美的形象，可这份执念，也会因为真相败露的那一天，成为笑柄。
所以，她只能苦笑以对，将泪吞到肚子里。
她忽然间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些人错犯了，以后的人生，连笑的资格都没有了……
从张英男动心，将固安科技的消息告诉郭刚和刘鸣之后，他们三个人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我甚至不用去想，他们几个除了跑路之外，几乎没有任何活路。
可是我会给他们跑路的机会吗？
老鬼将所有人都派了出去，三个人周围天天都有好几双眼睛，全天候的盯着。
稍有风吹草动，就会被老鬼的手下控制起来。
唯一欠缺的是，如果是由法律去审判，他们几个的罪都不会重。
银行在没有损失的情况下，哪怕郭刚受到顶格的审判，也就是几年。
没办法，经济犯罪就是如此宽容。更糟糕的是，银行有内部监察机制，哪怕是经济上的犯罪，只要银行不想移交给警方，他们就能内部处理。这是顶级国企的超级待遇，也是难办之处。
所以，我给他们做的局要大一点，让银行感觉到痛。
至少分行的行长无法捂盖子。
刘鸣的情况更不用说了，地下钱庄根本就见不得光，他连投案自首的机会都没有。
至于刘英男，不过是欠了高利贷的钱而已。证券公司因为内部消息被透露，这可以给他定刑，但是一两年最多了。
可以说，只要他们投案自首，等待他们的不过是几年的牢狱之灾。
前前后后我为他们三个混蛋花了至少两百万，就坐几年牢，吃几年窝窝头，绝对不是我希望看到的。
结果真要是这样，绝对对不起我花掉的钱。
在给林总通电，商定了固安科技的运作之后，我又给老鬼打了个电话：“老鬼，让你的人随时随地盯着他们，不要给他们投案自首的机会。”
老鬼在电话那头一脸的苦笑：“陈总，我入行这么多年，从没遇到这样的委托。”
不管是老鬼还是我都清楚，只要他们没有投案自首的机会，等待他们的将是比死都要痛苦的江湖仇杀。甚至连他们的家庭都躲不过去。
我说过要让郭刚家破人亡，就绝对不是一句空话。
这段时间，我顾不上心头的愉悦，在羊城做公司的收尾工作。
事实上，复仇对我来说并没有值得雀跃的，在我看来，这不过是将过去的事情做个了解，仅此而已。唯一可能出意外的就是，这次会死人。
要不了多久，我的生活重心将转移到京城和魔都，羊城的生意我将在一两年内让其他人接手。米娜和杜珉都在我的考核人选之中。
而我也高估了在自己在羊城的人脉。
事实上，几乎没有人脉。
开发区大领导没门路，小领导一个比一个难缠，我也没兴趣和他们掰扯。银行的门路也不够宽，贷点小钱倒是不难，可是几千万的贷款，我肯定从银行拿不到。
唯一有面子的是两家证券公司。
我明面上是个做贸易的老板，却在证券公司很有面子，这仿佛是个天大的笑话。
可却真实的发生了。
就连银行的关系，也是证券公司帮忙找的。当然，羊城的证券账户上也就只有一个亿左右的资金，并没有让银行下全力以赴的决心。
“呼——”
我走上新买不久的商务车，在平日里，我坐车大都是轿车，自从女儿跟着来了之后，随行的人多了之后，就买了一辆商务MPV。
就舒适度来说，这车要比轿车舒服的多了。
同时，车上的人也变多了。
就在我刚刚坐定，面前都多了两瓶水，几乎是异口同声道：“渴了吧，可口水。”
我迟疑着看向米娜和王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两个女人开始较劲了起来。米娜就不说了，她的心思很单纯，没有想要给我做主嫁入我家的心思，更没有给童童当后妈的决心，她就是想在我身边而已。
但不可否认的是，她想要在我的生活中占据更重要的地位的心思越来越重了。
王琳的情况有点特别，她想要挽回婚姻的心思就不说了，讨好女儿无果之后，转而将目光直接盯在我身上。即便知道我很反感她，她也没有想过要退缩。
我琢磨着，她大概是不想让米娜得逞吧！
反正两世为人，我都没搞懂女人，上女人不多，但也有几个，可真心的一个都没有。这辈子，遇到陈峰这家伙是我的劫，烦心事更多。
遇到双选一的局面，我哪怕是嗓子眼冒火了，也只能按耐住想要喝水的渴望，违心道：“我不渴。”
“看天气要下雨了，回家。”
米娜得意的对王琳扬了扬脖子，鹅颈般光洁的脖子，让她显得更傲气了。王琳只是抿了抿嘴，并没有多说什么，淡然的笑了笑。
脾气火爆的米娜，遇到王琳这样的绕指柔，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过相比王琳，米娜和我交谈的话题很多。不像是王琳，只有一个女儿可以说，其他的我避而不谈，也不会给她任何机会：“人没来？”
“临时有接待任务，没抽出时间。”
我随口一说，如果动用关系和人情，不是没有一点办法。只不过，我认为不值得：“算了，杜珉的计划继续执行，就按照他的打算做吧。开发区是进不去了，只要产品有竞争力，在哪儿办厂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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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个政府背书，正厅级的开发区，能和正科级的乡镇的支持力度相提并论？
前者审批、通行、贷款、免税等等待遇都是顶尖的。
可后者？
破事一件比一件多，但是急着要办的事，一件也办不了。
站在车前，我忍不住内心产生了很大的倦怠。我是个安全感不足的人，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前世自己生活在处处危机的状况下，且无力改变。
几次碰壁之后，我的内心也产生了些许的变化。
有钱又如何？
自古就有破家县令灭门知府之说，民不和官斗之类的谚语。
如今的状况好一些，但商人在官员面前总是天然的弱势。
除非另外一种情况，企业的体量足够大，企业的知名度足够高，企业的实力足够强，都要达到国民级的规模，才能做到处处笑脸相迎的程度。这三种情况，大部分是相辅相成的状况。
当然，最有保障的是第一种。
只要体量够大，哪怕是食草动物也能碾压食肉动物。我心中对发展实体企业的想法就越来越大。
不是说金融和互联网不能产生足够的体量和规模，只是实体对于地方来说，更加具有话语权。
试想，一个企业拥有十万工人和拥有百亿净资产，前者往往在地方上更吃得开，也更安全。
只要体量够大，地方上就会求着企业落户，银行也会上赶着给企业贷款，各种关系也会顺畅。想到这些，我的心中就有种莫名的紧迫感。
我略带疲惫的靠在座椅上，闭上眼无力道：“算了，这事就不琢磨了。本来不过是想试一试而已，失败了也不担心。对了，明天我要去一趟香江。”
“怎么老是去香江？”
公司的船务在香江结算，但是这生意我虽然过问，可一年也去不了一两次。
我这个月可是第二次要去香江了。
引起米娜的老大不满。
为什么王琳来了羊城之后，明明带女儿也有人，还有辛月这个尽心尽责的家庭教师，可我却在羊城不怎么落脚了。
当然，我也不能告诉米娜去香江的目的，不过也不是不能说：
“在香江设立投资公司和总公司，然后控股国内的公司，形成交叉控股。这事我要在去京城之前得办完，还得将收尾办干净了？”
米娜很无奈，她在陈峰手把手下学会了管理和贸易业务，但是对投资公司之类的，绝对是她的知识盲区。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不对劲，米娜眯着那对桃花眼，想要看穿我的内心的迷离：
“老陈，你不会想要跑吧？”
“我跑哪儿去？”
“香江，美丽国，欧罗巴，多了去了。”米娜哼了一声，随即小看人的鄙夷道：“可你那点钱，也就在国内还有人把你当回事，去了国外，谁还把你当个人物看？”
“行行行，你说的都对。我就是去腐败去了，找了个香江情人，气死你！”我被气地不行，故意将真相说了出来。
可没人信啊！
米娜瞥了我一眼，傲娇道：“德行。”
就连王琳表面上也没把这话当回事。
车内唯一知道真相的黑子根本就不敢开口。他跟着我的每一天，都是颠覆三观的一天。因为我经常会说出不太体面的真相，可是听着就是不相信。
再说了，他嘴笨，真要是开口了，非被两个女人把所有秘密都挖出来。
心里对老板的佩服之心油然而生。
他很想对所有人高声大喊：“老板说的都是真的，老板就是牛逼。”
所有人都觉得我是蒙混过关，只有王琳，淡然的笑着，笑的很失落……她非常羡慕我和米娜之间的关系，很亲近，而王琳想要靠近我，我都会觉得别扭。同时又怕我说的是真话。
哪怕她知道我和米娜之间没有任何私下的往来，更没有感情的纠缠。
但她就是嫉妒的心痛，因为这份轻松和惬意，原本是属于她的。
而她却将我这么个大活人彻底伤透心自后，再也无法得到这种亲近的自然关系了。
不过这事她没脸说，说了就会刨根问底。
王琳和我离婚的事，米娜几个都知道了，但是怎么离婚的？
恐怕她们都好奇呐！
真要是这个秘密被米娜知道了，王琳都不敢想象，对方看自己的眼神，会有多鄙夷？
她固执的想要维持完美的形象，可这份执念，也会因为真相败露的那一天，成为笑柄。
所以，她只能苦笑以对，将泪吞到肚子里。
她忽然间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些人错犯了，以后的人生，连笑的资格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