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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奢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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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奢望(1)

    苏又清辞职了。

    走之前对老板说的最后一句话,“你也是有女儿的人,这辈子,你就不会良心不安吗”

    勤天老板坐在椅子里,灰头土脸不敢正视。

    部门的人讶异她的突然,部门的王经理一脸惋惜,直叹失了个好助手。袁仁开着玩笑,“小清清,辞职要去嫁人吗?”

    她拍着胸脯,“我还是一少女啊”后来想到少女这个词有点名不副实了,音调都低了下去。

    袁仁笑的气吞山河,兰花指在面前晃动,“你要是少女,七十岁的大爷就是少男了”

    她脸都黑了,袁仁收了笑容拍了拍她的肩膀,认真说:“苏又清,其实我挺喜欢你这个人的,把你当哥们”

    她嘀咕:“我就是一淑女,谁要跟你做哥们,这么土匪的词”,话后却是喜上眉梢。

    ……

    给宋子休发了短信,告诉他自己辞了,他说要来养她。

    她问他有多少家当。

    宋子休说,你放心,养头猪绝对没问题。

    然后还加了句,咱俩谁跟谁。

    结果就是,苏又清等在宋宅,他一进门,就狠狠掐了上去,两个人闹着就进了卧室、浴室,最后倒在床上,沉在温柔乡。

    “松点,腿打开点”

    “你个流氓……”

    “只对你流氓……”

    她呼吸紊乱,被撞的直往床头去,伸手推了推身上的男人,“诶,你慢点,重”

    他索性抱着她侧躺,一只腿夹上她动作更剧烈,最后她受不住了,摸到他胸前,对着那一点轻轻咬上,舌头一卷,滑腻的感觉如电击扫过男人的心,从她体内退了出来,自己弄了几下,舒服的直叹气。

    苏又清在他身上趴了会,看到时间猛然清醒,宋子休不悦的看着她进浴室,出来时只穿着内衣内裤,在凌乱的床上找着衣服。

    “晚上我陪你逛街”

    “今天不行,我约了陈康”她撩开他的手,伸向他,“把衣服给我”

    他不爽的从枕头下拿出衬衫递过去。转念一想,突然抱住她,咬着她的耳朵,热热的说:“清清,去美国见我父母吧”

    她心一乱,就像风吹皱了的湖面,随即恢复平静,“别闹了”

    “要不……”他抱的更紧,“我去你家见伯父伯母”

    苏又清挣扎,“别人还等着呢,迟了……”

    宋子休眸子一沉,索性捏紧她的手腕,她挣不开,“宋子休,你干嘛!这个时候闹什么闹!”

    “闹?”一团火就往心上涌,“走!你走!当我什么都没说”

    他甩开手,套了长裤就坐到一旁的沙发里,脸色铁青。

    苏又清冷着脸出了门,门“咔嚓”合上,宋子休抓起杯子往地上狠狠砸去。

    ……

    房子是她和陈康一起找的,离市区不近,好在有直达公交,进门看见陈康坐在那抹药。

    “腿上伤怎么样了”苏又清放了包,拿过药膏,“这个红瓶的每天擦四次,下午你擦过了吗”

    她倒在手心,轻轻按了上去,力道适中地揉着。

    他“恩”了声,然后说:“小小酥,我咋就这么命苦,从小到大都为你受伤”

    小时候,和陈康水火不容,两人逮着就不放过对方,牙尖嘴利的潜能被完全激发,表面的陌生人,暗地里的敌人,脑力体力,男女无别。

    陈康顶多就扯扯她漂亮的小辫子,苏又清安慰自己,年龄小不懂事,去抓他的小鸡鸡不是不要脸,只是为了战术需要。

    当然,苏又清可以去大人面前告陈康的状,说他揪自己的小辫子,哭的梨花带雨基本就能博得大部分同情。

    而陈康,总不能去哭诉苏又清欺负他,攻击他的小鸡鸡。

    所以一直将“她不要脸,我还要脸”作为说服自己的理由。安慰了自己的整个童年。

    长大后冰释前嫌,感情骤然升华,有次两人谈到了这句话,苏又清极其豪迈的揽过他的肩,拍着胸脯说:“在我面前,你还要什么脸啊!”

    陈康哈哈笑,顺着她的话说:“就是,在你面前我不要脸”

    两个人瞬间良心发现,这话确实不是什么好话啊,陈康干笑了两声,下意识的摸上自己脸颊。

    天台上两个并肩的人影,漫天星光作背景,晚风带过时光,却将记忆珍藏。

    苏又清在厨房做饭,陈康拖着腿慢慢走了过去,靠在门上打趣道:“天字一号大丫鬟,苏又清也”

    “呸!”她回头瞪了他一眼,“欠咬!”

    “悍妇,姓宋的吃得消吗”

    苏又清搅着碗里的蛋,“我说,你怎么就不喜欢他呢”

    “仇富”。陈康头抵在门板上,“我不讨厌他,就觉得这男人不是什么好人,你也别问原因,直觉这东西,以你的情商智商理解不了”

    苏又清被噎的说不出话,恨恨的剁着排骨,就像在切他的肉。

    “姐”

    “啊?”她抬头,印象里,他很少这样正儿八经的叫自己。

    陈康倚在门上,黑色的毛线衫,里面配着浅色衬衫,牛仔裤包着腿显得修长,这样不近不远的看着,曾经朝气的男孩也慢慢被时光雕琢的气质凸显。

    苏又清突然有点恍神。

    “我准备回家帮我爸爸……”陈康微笑着,眼底一片平静,太过平静。

    猜到她要问什么,索性直说,“我爸年龄大了,他那小生意也该有人帮忙,你看我气也赌了,也自力更生了,架也吵过打过了,也没什么好傲的了,收包袱衣锦还乡”

    她“恩”了声,回去也好,妈妈和陈叔叔身边也需要人照看。

    陈康慢慢折回客厅倒水,背对着她,眸光随即沉了下去,杯子握在手里,铁紧。

    晚些时候苏又清坐公车回家,看了看时间九点半,车子渐渐驶进市区,r市不夜城,灯火通明,光影浅浅扫在她脸上,忽明忽暗。

    刚才打了宋子休的电话,他关机,事实上两人之间没吵过大架,只是在某些问题上说不到一块去。最近他越来越喜欢谈及未来的安排。

    显然,这个未来,他让她存在,都是些家长里短,人之常情,美好一如细水长流。

    苏又清常常打断他,“谁要当宋氏的少奶奶,美的你”

    他一把拥住自己,呼吸热热扫在脸上,“还有更美的呢,再给我生个孩子……”

    从回忆里回神,苏又清提前下了车在街上随意的走,高中时常和肖小佳一起逛街,看着橱窗里华丽的服装过眼瘾,工作后,这样闲情散步的时光越来越难得。曾被自己吓哭的小女孩,如今身边已有一个陆炎,那个r市有头有脸的陆家大公子。

    而自己,错过一段自以为是的天长地久,现在握在手上的,是另个人的,待自己如珍如宝的心。

    “嫂子”

    苏又清抬头,看到梁叙站在面前,来不及消化他的这句话,便瞧见一堆人从盛世出来。走在最前面的正是宋子休。

    宋子休看到她,眼睛闪过一丝亮光,随即沉下去朝这边走来。周围人都是今晚谈生意的,听到梁叙的话,都是一惊,打量眼前的女人,白色短外套牛仔裤,肤色白净长发披肩,怎么看都不像是宋boss的菜。

    “这位是?”站得近的男人试探的问。

    宋子休走近,伸出手欲牵她,苏又清看到众人或好奇或含笑的神情,下意识地避开他的手,慌乱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快步走开。

    梁叙傻眼,再偷瞄旁边的宋子休,哎呦妈呀,顿时想到一句古诗,黑云压城城欲摧。

    “你到底什么意思!”宋子休快步向前一把j过她的手。

    她低着头也不挣扎,晚风吹起头发,几缕扫过鼻尖。

    “苏又清!”他咬牙切齿,神色几近颓败,“我就这么见不得光吗?让别人知道我俩的关系,就这么……难吗?”

    半天,她才小声说,“你别这样,别人都看着呢”

    宋子休嘴角都颤抖了,“好,好,你厉害,我要给你身份,我多怕委屈了你,其实你根本不稀罕……”

    梁叙远远的看见两人闹了别扭,身后一群人都看着,苏又清都快哭了,小跑过去准备解围。十步之远,就被宋子休的一句话给雷翻。

    “你怕别人看,我现在就在这上了你!”宋子休猛的抱起她就往车里走。

    梁叙抹汗,冒死拉住他,三观不正的话说说就好,这大街上的,好歹也装装。

    苏又清气了,咬向他的肩,“疯了吧你”

    宋子休放下她,面色铁青,一拳重重砸向车身。两人面对面站着,都没好脸色。

    梁叙咳了声,恍惚间,自己变成调节夫妻纷争的村委会委员,心里泪流,这种情况,他宁愿被爆菊花啊。

    他靠近苏又清,“嘿嘿,你知道的,他以前混黑社会的,那个脾气差了点,唬人呢”

    其实怪不得梁叙不会哄女人,基本上这家伙存活地球二十四年,就不需要去哄谁。他的直觉里,黑社会这个词在女人心里都有巨大威慑力。

    苏又清冷冷看了他一眼,“他混黑社会,我还入过党呢!”

    梁叙张着嘴硬是被噎的说不出话。

    宋子休身形一震,默然转身,黑色背影藏不住的颓败。

    “苏又清”他停住,喊了她的名字,“我滚!”

    夜色冷冽。

    你既然是我的女人,思想情感百分百都要属于我,我可以纵容你,宠爱你,但是忍受不了你对我的抗拒,不管什么原因。

    不要奢望这个男人有月下听心事的耐心。即便爱之深,也还是r市宋少,身上流着宋氏家族的骨血,他为数不多的柔情和包容都给了她,这本身就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奇迹。

    苏又清看着他渐远的背影,当真,没有再回头。

    奢望(2)

    酒吧,梁叙很忧伤,在宋氏,陪工作,陪应酬,现在还要陪这个男人买醉。丫的就是一个三陪!

    偶尔还会被陆炎抓去练拳,别看这几个人长的一表人才,丢人堆里,人中龙凤,翩翩公子少爷的,一装一个准。

    在梁叙心里,宋氏就一黑心作坊,他年纪最小,自然成了压榨对象,上次开了宋子休几句玩笑,硬是被他丢到荒村僻壤的新买庄园里,种了一地的土豆,以至于后来商场传言,你可以在宋氏的梁总面说西瓜白菜萝卜,就是不能提土豆。

    土豆,是必杀技!是一枚必死金牌!

    此刻,面前的男人很憋屈,酒不是用抿,不是用喝,而是直接——灌。宋子休暴力附身,气场血腥,熟人亦勿近。

    梁叙摸着下巴观察,感叹,情伤是把双刃剑,伤及当事人,波及无辜之人。

    酒吧内劲歌热舞嗨翻天!美女扎堆,眼神向这边勾搭着,那白花花的大腿,坦荡荡的“波”涛传达了一个意思——看!两只金龟,还是镶钻的!

    不少美眉勇敢的朝二人发起了进攻,梁叙长的很幼齿,气质温润如玉,一看就是人品优良的主。相比旁边的宋子休,就一大好青年。

    梁叙来者不拒,都是微微笑,却也不做过多的动作,点到即止,是最诱人的姿态。

    甚有一个胆大的举着酒杯靠近宋子休,杯里湖蓝色的液体漾着暧昧的光。

    “这位先生一个人吗”美女穿着豹纹抹胸,紧身牛仔裤露出形状漂亮的肚脐,亮闪闪的脐环甚是妖娆,就一人间极品。

    美女晃了晃手里的酒,放在唇边就要喝下,却突然递到宋子休面前,“赏个脸喝杯酒”

    媚眼如丝,语气娇柔,真是让人心酥麻酥麻的。梁叙目测了此女的外部硬件,给她打了九十分,顺便瞅了瞅宋子休的脸色,倒数三秒,果然被猜中!

    宋子休暴躁地挥开美女的手,他的手劲,梁叙可是深有体会,被他揍过的右肩胛,至今还隐隐作痛。

    杯子“哐当”摔在地上,酒水倒了满地,只有杯沿残留些许,美女摸着手,疼的脸都白了,眼见泪水就要滑落,被宋子休一记凶狠眼神怔住,硬生生地憋了下去,战战兢兢的走开。

    这个男人,爽的时候不会跟你多说一句话,不爽的时候,更不会说废话,直接武力解决,管你是男是女,是人是妖。

    倾城绝色又如何,不是自己要的那一个,不足费心。

    宋子休烦躁的扯开衬衫的领扣,倒了酒一口饮尽,喉咙上下滑动,“砰”的一声将杯子砸在桌上。

    梁叙这个人呢,是宋氏高层里最小只的,用他不要脸的话来说,四舍五入,也能算上九零后。

    少男情怀还是有那么一点的,文艺的说法就是,他有风花雪夜,月下谈心的闲情,也有做知心弟弟的意识,于是此时,面对比他大六岁的宋boss,梁叙内心深切同情,激发了那么点兄弟之爱。

    “哥,少灌点,你胃不好别再折腾它了”

    梁叙点了烟,烟头随着指尖忽明忽暗,一缕缕蒙上鼻尖,衬着他愈发气质矜贵。

    宋子休没反应,直接上了酒瓶,梁叙叹气,“我也不清楚你们到底发生什么事,不过大概也就是缺乏安全感吧,女人都一个毛病,越想要的,反而越怕面对,何况是对你”

    宋子休没再喝酒,手指在酒瓶上一扣一扣。

    “陆哥家那女人也是一奇葩,思想不在人类起跑线上,物以类聚,我估计苏又清也挺先进,看她把你气成这样,她内功深厚啊”

    宋子休听到这话,终于有所反应,不满地看着梁叙,小眼神凉冰冰的,就像在说,滚你的,别说我女人是奇葩,她就算是一麻花我也宝贝。

    梁叙笑了,目的达成,打了个漂亮的响指,叫了一杯rob roy。

    “哥,你这反应,我就知道她对你有多重要了,咱别跟女人过不去,忍忍呗,你看陆哥,虽然沦丧,我鄙视他,但他至少现在过的很爽啊”

    良久,宋子休“嗯”了声,长身站起,拣了西装随意搭在手上便往外走。

    梁叙得瑟死了,心想,那几本青春忧伤到蛋疼的小说没白看,爱情理论说的溜溜的。

    宋子休走了几步突然折回,深思熟虑的说:“宋氏会涉猎文学出版这块,你,把报告做好,下周交给我”

    梁叙一口酒喷出,捂着嘴直咳嗽,哀嚎:“别别别,我手上还有一个并购,忙着啊!”

    宋子休丢给他一个“你行的”眼神,风轻云淡的离开。

    梁叙痛心疾首,所有黑心作坊的背后,都有一个黑心老板,所有黑心老板的背后,都有一个不能得罪的女人。

    他扶额,不就是说了你女人几句嘛,这是毁灭性的报复啊!

    ……

    宋子休当然不会因为别人几句话就打消心里的不痛快,言语安慰是虚无,他要的是行动,要的是实质的改变。

    或许她真的缺乏安全感,可两个人,在一起近一年,他为她做的点点滴滴,一丝一毫,竟然还比不上一个虚无缥缈的担心。

    开车回家,酒劲慢慢上来,外套甩在肩上,双手插进裤袋意兴阑珊的走。

    宋子休看到苏又清坐在石阶上,下巴抵着膝盖,有气无力的样子,玩着鞋带。察觉到有人走近,她抬头看清来人,眼睛瞬间变亮。

    “宋子休”她小跑到他面前,看着他冷冽的神色,头一点一点低了下去,小心地扯了扯他的衣袖。

    他不做声地甩开,向前走,苏又清追上去,索性握住他的手,讨好的摇,“宋宋……对不起”

    宋子休心一抖,却是挣脱,“是不是下次你不愿意了,再说一句对不起?”

    她缄默,眼神看向别处。

    “苏又清你够了!我不管你是缺乏安全感还是不信任我!我宋子休就是这样对你的!”

    “你想跟我过下去,要么忍受,要么就改变!”

    宋子休狠心,掉头就走,徒留她一人呆在原地。

    ……

    肖小佳难得强势一次,戳着沙发上女人的脑门,“送你一个字,笨!”

    她没底气的笑,手里的头发被她揪成麻花辫。

    “要是你拿出当年对许佑的态度对宋哥,指不定天下太平了”

    她哀怨的瞟向肖小佳,“扯他干嘛啊,都是过去事了”

    肖小佳笑成了一朵花,速度窜到她面前,“你也知道是过去事了啊”

    她眯了眯眼睛,“你现在浑身毛病,一边享受着这个人的爱,一边又要把上次受伤的阴影摆到现在”

    “清清,你说你爱都爱了,怎么还计较那些有的没的,别说对宋哥,就是对你自己也不公平”

    苏又清垂了头若有所思,半天才嘀咕一句,“我就是不太确定……”

    肖小佳叹气,“我看你是吃多了木瓜,脑子也变木了,你怕他变心?怕再重蹈覆辙?毛咧,别以一个标准去衡量所有人”

    “宋哥只对你服软,别挥霍了这份心,你要过的是日子,不是成天猜疑,宋哥不变心,也会被累死”

    她瘪了瘪嘴,“知道了……”

    肖小佳和她并肩坐,捏着薯片往嘴里送,“清清,你不觉得自己变了吗”

    “恩?”她侧目。

    “就是变……傻了,不过有变化至少能证明一点,你是把这个男人放在心上的”

    “靠,你什么逻辑啊!”

    肖小佳笑眯眯的递过薯片在她嘴边,“我家陆炎说宋哥现在跟个更年期妇女样,你还是想想怎么哄吧”

    她顺势咬上薯片,脆脆的声音响起,摸摸良心,还真有点虚。

    ……

    r市一年一度的慈善活动,政/府出面举办,城中商界巨头纷纷捧场,这对树立企业良好的公共形象帮助极大。

    宋氏一马当先,自然成了企业的代表。

    惯例的酒会上,觥筹交错分外隆重,宋子休被围在中间,大都是打听商业走向的各家老总,商场上的太极,不动声色的把问题绕过去。

    今晚,本是和她约好一起散步的,想到这个,他微微失落,上次之后两人已经好几天没说话了,有一晚实在熬不住想念,两点多开车到她楼下,就这么坐了一晚,守着天际泛白。

    他在赌,赌她的心。

    两个人,总要有一个扮坏人,前进或倒退,总比原地不动的好。

    宴会上一直环绕悦耳钢琴曲,宋子休抽空去露台透气,抽了根烟,脱了外套又走进大厅。这时,明亮得灯光突然渐暗,一束追光打向一个人身上。

    宋子休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却呆住。

    黑色钢琴像被笼上了一层融光,而苏又清一身白色抹胸小礼服,头发挽起来露出光洁的脖颈,那串闪闪的吊坠,他认识,是他送给她的第一份礼物。

    她微笑看着他,眼里是独倾一人的温柔,那样的坚定让所有人都沿着她的目光望去,不远处的宋子休,眼里是和台上女人一样的内容。

    其实咧,苏又清紧张的想骂娘,这身行头,这个剧情,还有接下来要做的事,她私下里练习了不下百遍,实在受不了要暴躁的时候,她一想到他,咬牙,忍!

    前奏温和响起,嗓音随着钢琴行云流水,偌大的厅只容一人流光溢彩。

    宋子休听到她唱,“曾经有人这样唱过,白天不懂夜的黑,你却懂得我的美”

    一曲终了,余音绕在心尖,犹如烟花绽放,一瞬的美丽,惊艳夜的黑。

    苏又清徐徐起身,提着长裙一步步走向他,嘴里的笑意暖进他的心。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她站在他面前,微微抬头有如仰望。

    宋子休震撼,她竟踮起脚,吻上了他的唇。

    轻浅一啄,不为让人惊羡,只为证明我对你,真心可待,岁月共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