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一擂，斗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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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场比斗，是斗狠。
比一比，谁更狠！
什么叫狠，古有关公刮骨疗伤，谈笑自若，令人敬佩；异世界有紫龙自挖双目，一次又一次，让人叹服。
所以，对别人狠毒，不算是狠毒，伤害他人谁不会呢？能够对自己狠毒，这才是真的狠。
玉清帮与楚人会各自上了一名年轻人，两人差不多年级，身材都是精瘦精瘦的，就连两人眼神之中的狠厉，都是差不多的样子。
这才是帮派混混常有的样子，年轻人刁然一身，除开一副还算健壮的身体，一无所有，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偶尔展望未来，不过是在码头边扛包做苦力的一生，若是运气好，娶个婆娘生个娃，娃长大了，如果是男的，多半也是如同他们自己一样，在码头边卖力气，过着同样的一生。
所谓未来，不过是一片黑暗的死水，没有波澜，毫无希望。而有一点野心或者说是梦想的年轻人，却愿意豁出一切，去争取一丝希望，企图去赢得一个不一样的未来。
而除开一身的狠厉，以及放手一搏的勇气之外，他们一无所有。
而在此时，有着相似心情的两个年轻人，带着同样的狠厉，咬着牙，走上了擂台，开始了他们的比斗。
对于两个年轻人来说，这是一场关于人生的赌博，压上的是自己性命！
擂台之上，漕帮长老周丹的眼神波澜不惊，这样的年轻人他早已经见多了，底层的混混们总是相似的，老人开口问道：“两位上擂比斗，生死自负，先签了这生死状吧！”
两个年轻人在生死状上按下了手印之后，各自走到了擂台的一边，此时漕帮长老周丹再度开口：“两位，谁先来？”
“我先来！”说话的玉清帮的年轻人，只见他从腰中掏出一把切肉刀，刀光雪亮，只听到年轻人大声说：“我乃玉清帮章雁，此次比斗，我玉清帮必胜无疑！”这么说着，照着自己的脑袋，手腕一转，反手就是一刀，削下了自己的耳朵。
削了自己的一只耳朵，这还没完，名叫章雁的年轻人用另一只手接住了自己被削掉飞落的耳朵，站在擂台之上，高高的举起，好似举起奖杯一样。
此时，鲜血从他的伤口，以及高举起的断耳滴答落下，擂台之下的众人见到举起的断耳，滴落的鲜血，就像是见到血腥的鲨鱼一样，一阵欢腾，轰然叫好。
有人感慨的，“好小子，人狠话不多，一刀就这么削了自己的耳朵，眼都没眨一下。”
有人在探讨技术问题，“哥们，你看那人刚刚看自己使的一刀，如此利索，难不成是藏刀式？”
还有人看的兴致勃勃，嘴里生津，“那边的小哥，给我来一包瓜子！”
章雁举着自己的耳朵，绕场一周，之后得意洋洋的回到了自己本阵，擂台之下，玉清帮的众人也是一片轰然叫好。
另一边，楚人会的年轻人对着擂台之下招了招手，立刻，擂台之下的人群之中就有人抛上了一把刀，这年轻人抽刀而出，走到擂台正中，伸出手臂，在胳膊肘处比划了一下，而后又换了目标，刀锋向上，从自己的左腋下插入，刀锋抵着自己的腋窝。
此时，年轻人大声喊道：“诸位，我是楚人会熊四英，今日得胜的，必然是我楚人会！”这么喊着，同时一刀向上旋转。
这一刀由下至上，反手一旋，熊四英就把自己的左膀子给整个卸了下来。
擂台之下的众人不由的发出了一阵惊呼，在惊呼声之中，血光飞溅，一只手臂就这么飞起，掉落在地。
众人都被这种狠厉给惊到了，这可是真砍啊，这两人都是真的狠人，一人二话不说，削了自己的耳朵，另一个就咬牙反手一刀剁下了自己膀子。
这熊四英砍下了自己的膀子，左肩处的鲜血哗哗的往外喷，他人当场就摇晃了一下，脸色变得惨白，几乎就要倒下了。可他摇晃了一阵子，却咬牙站稳了，不但如此，这人还弯腰俯身捡起了自己砍断的左膀子，用仅剩的手拿着自己的断手，高高举起，绕场走了一周。
四周的看客欢腾一片，人们狂热欢呼，几欲沸腾！
熊四英走了一圈，回到了自己这边，自有楚人会的人上来给他止血包扎。这熊四英却看也不看一眼自己的伤口，拿眼神挑了站在他对面的章雁一眼，这意思很明显，该你了。
章雁顿时就犯难了，谁能想到楚人会竟然也出了这么一个硬茬子，他本想着上来就见血削耳朵，就已经够狠了，多半能够把对面给震慑住，谁能想到对面更狠，二话不说剁了自己膀子。想要赢过对面，就得从自己身上下一个更大块的零件，把自己的腿给剁了？
可自己剁自己腿，这，这未免有点太难了，且不说自己少了一条腿，今后应该怎么生活，就说剁腿这一关，自己就很难过去，这可是一条腿啊，这一刀剁下去别的不说，命就先去了半条，如果止血不及时，之后恢复的不好，自己能不能活下来都难说。
这章雁正一脸难色的拿着切肉刀在自己的大腿根处比划呢，另一边的熊四英脸色也难看了起来。
如果章雁狠心卸了他自己的腿，那么自己恐怕就只能抹脖子了。
这样一来，赢是肯定赢了，但是能活着，谁又想抹脖子自杀呢？
但此时已经羞刀难入鞘了，都到了这种地步，退是退不得了。
此时，章雁正在擂台之上拿着刀在自己大腿上比划呢，擂台之下的群众同样没闲着，都在大喊助威：“砍腿，砍腿，砍腿。”
在众人的欢呼声之中，章雁拿着刀对着自己腿比划了一下却突然停了下来，众人正不解呢，就见到这个章雁双手将切肉刀反握住，刀尖对准了自己的心脏。
他要刺自己的心脏！
章雁的想法很明白，自己如果剁了自己腿，不一定活得下来，若是对面更加狠一点自己抹脖子，玉清帮还是要输，既然如此，不如干脆一点，直接把自己捅死，这不就赢了吗？
人虽然是死了，但好歹是赢了啊，也不算是白死。
众人见状，更是欢腾了起来，就仿佛是沸水入油锅一般，擂台之下的人群简直就要炸了。
一步会儿，这种杂乱的欢腾就变成了整齐的呼喊：“刺！刺！刺！”
他们鼓动着章雁用刀刺入自己的心脏，并且为此欢呼呐喊。
章雁咬牙，他举起刀就要刺下，擂台之下的众人屏气凝神，就在此时，一人陡然窜上了擂台，一伸手，拦住了章雁的刀。
李小仙看不过眼，出手把这一刀给拦住了。
“实在愚蠢，也不需如此了。”李小仙反手双指一点章雁脉门，他便手腕酸软，伸手一探，就将切肉刀夺在手中。
章雁双眼冒火，他盯着李小仙，咬牙说道：“你这个家伙，纵然是会长请来的强援，也不能如此。这是我的比斗，你这是在看不起我吗？难道我会怕死吗？”
此时擂台之下，响起一片嘘声，人们都在怪李小仙多事。
都不知道这人哪儿冒出来的，突然出现拦下了比斗，本来马上就能看到这人刺心了，说不定之后还能看到另一边砍自己脑袋的，擂台之上搏的是命，飙的是血，这种盛景，如此凶狠的比斗，一百年都不见得能有一次的，结果就被这货给拦下来了。
缩在擂台边的漕帮长老也开口说话：“这位大侠，您此时出手，可是不合规矩的。”
李小仙不理会漕帮长老，看了看手中的切肉刀，对着章雁说道：“你这一刀若是真的照着自己的心脏捅下去，你对面的那位熊四英恐怕就只能抹脖子了，到时候结局也是一样，平局一场，你两都得死。”
到了此时，章雁这才稍稍冷静下来，不由的有些后怕。
李小仙拍了拍章雁的肩膀，说道：“不怕死是勇气，但也不用平白送死，总要死的有些价值。”说到这里，李小仙扭头对着擂台之下的众人大声说道：“为了一场平局，却要死掉两个勇士，实在是太不值得，这一局，我们玉清帮认输！”
漕帮长老转眼看向田玉海，问道：“田帮主，这位大侠说话可算数吗？”
“算数，算数的！这一局我们认输，”田玉海急忙点头说道：“章雁，好小子胆气不小，不过为这事情把自己给捅死可不划算，下来吧，我们就先让他们一局，你也不需担心，我们是必赢的。”
章雁这才垂头丧气的抱拳行礼，扭头下了擂台。
漕帮长老也不多说，直接当众宣布了第一局的比斗的结果，擂台之下也响起了稀稀拉拉的嘘声。
很快漕帮长老退下擂台，几名仆役排着队小跑着上来，泼沙，洒水，扫地，一气呵成，最后用拖把在擂台上用力蹭一蹭，不一会儿，擂台之上的血迹就被擦拭掉了，只剩下几块并不显眼的暗斑。
第一场比斗，是斗狠。
比一比，谁更狠！
什么叫狠，古有关公刮骨疗伤，谈笑自若，令人敬佩；异世界有紫龙自挖双目，一次又一次，让人叹服。
所以，对别人狠毒，不算是狠毒，伤害他人谁不会呢？能够对自己狠毒，这才是真的狠。
玉清帮与楚人会各自上了一名年轻人，两人差不多年级，身材都是精瘦精瘦的，就连两人眼神之中的狠厉，都是差不多的样子。
这才是帮派混混常有的样子，年轻人刁然一身，除开一副还算健壮的身体，一无所有，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偶尔展望未来，不过是在码头边扛包做苦力的一生，若是运气好，娶个婆娘生个娃，娃长大了，如果是男的，多半也是如同他们自己一样，在码头边卖力气，过着同样的一生。
所谓未来，不过是一片黑暗的死水，没有波澜，毫无希望。而有一点野心或者说是梦想的年轻人，却愿意豁出一切，去争取一丝希望，企图去赢得一个不一样的未来。
而除开一身的狠厉，以及放手一搏的勇气之外，他们一无所有。
而在此时，有着相似心情的两个年轻人，带着同样的狠厉，咬着牙，走上了擂台，开始了他们的比斗。
对于两个年轻人来说，这是一场关于人生的赌博，压上的是自己性命！
擂台之上，漕帮长老周丹的眼神波澜不惊，这样的年轻人他早已经见多了，底层的混混们总是相似的，老人开口问道：“两位上擂比斗，生死自负，先签了这生死状吧！”
两个年轻人在生死状上按下了手印之后，各自走到了擂台的一边，此时漕帮长老周丹再度开口：“两位，谁先来？”
“我先来！”说话的玉清帮的年轻人，只见他从腰中掏出一把切肉刀，刀光雪亮，只听到年轻人大声说：“我乃玉清帮章雁，此次比斗，我玉清帮必胜无疑！”这么说着，照着自己的脑袋，手腕一转，反手就是一刀，削下了自己的耳朵。
削了自己的一只耳朵，这还没完，名叫章雁的年轻人用另一只手接住了自己被削掉飞落的耳朵，站在擂台之上，高高的举起，好似举起奖杯一样。
此时，鲜血从他的伤口，以及高举起的断耳滴答落下，擂台之下的众人见到举起的断耳，滴落的鲜血，就像是见到血腥的鲨鱼一样，一阵欢腾，轰然叫好。
有人感慨的，“好小子，人狠话不多，一刀就这么削了自己的耳朵，眼都没眨一下。”
有人在探讨技术问题，“哥们，你看那人刚刚看自己使的一刀，如此利索，难不成是藏刀式？”
还有人看的兴致勃勃，嘴里生津，“那边的小哥，给我来一包瓜子！”
章雁举着自己的耳朵，绕场一周，之后得意洋洋的回到了自己本阵，擂台之下，玉清帮的众人也是一片轰然叫好。
另一边，楚人会的年轻人对着擂台之下招了招手，立刻，擂台之下的人群之中就有人抛上了一把刀，这年轻人抽刀而出，走到擂台正中，伸出手臂，在胳膊肘处比划了一下，而后又换了目标，刀锋向上，从自己的左腋下插入，刀锋抵着自己的腋窝。
此时，年轻人大声喊道：“诸位，我是楚人会熊四英，今日得胜的，必然是我楚人会！”这么喊着，同时一刀向上旋转。
这一刀由下至上，反手一旋，熊四英就把自己的左膀子给整个卸了下来。
擂台之下的众人不由的发出了一阵惊呼，在惊呼声之中，血光飞溅，一只手臂就这么飞起，掉落在地。
众人都被这种狠厉给惊到了，这可是真砍啊，这两人都是真的狠人，一人二话不说，削了自己的耳朵，另一个就咬牙反手一刀剁下了自己膀子。
这熊四英砍下了自己的膀子，左肩处的鲜血哗哗的往外喷，他人当场就摇晃了一下，脸色变得惨白，几乎就要倒下了。可他摇晃了一阵子，却咬牙站稳了，不但如此，这人还弯腰俯身捡起了自己砍断的左膀子，用仅剩的手拿着自己的断手，高高举起，绕场走了一周。
四周的看客欢腾一片，人们狂热欢呼，几欲沸腾！
熊四英走了一圈，回到了自己这边，自有楚人会的人上来给他止血包扎。这熊四英却看也不看一眼自己的伤口，拿眼神挑了站在他对面的章雁一眼，这意思很明显，该你了。
章雁顿时就犯难了，谁能想到楚人会竟然也出了这么一个硬茬子，他本想着上来就见血削耳朵，就已经够狠了，多半能够把对面给震慑住，谁能想到对面更狠，二话不说剁了自己膀子。想要赢过对面，就得从自己身上下一个更大块的零件，把自己的腿给剁了？
可自己剁自己腿，这，这未免有点太难了，且不说自己少了一条腿，今后应该怎么生活，就说剁腿这一关，自己就很难过去，这可是一条腿啊，这一刀剁下去别的不说，命就先去了半条，如果止血不及时，之后恢复的不好，自己能不能活下来都难说。
这章雁正一脸难色的拿着切肉刀在自己的大腿根处比划呢，另一边的熊四英脸色也难看了起来。
如果章雁狠心卸了他自己的腿，那么自己恐怕就只能抹脖子了。
这样一来，赢是肯定赢了，但是能活着，谁又想抹脖子自杀呢？
但此时已经羞刀难入鞘了，都到了这种地步，退是退不得了。
此时，章雁正在擂台之上拿着刀在自己大腿上比划呢，擂台之下的群众同样没闲着，都在大喊助威：“砍腿，砍腿，砍腿。”
在众人的欢呼声之中，章雁拿着刀对着自己腿比划了一下却突然停了下来，众人正不解呢，就见到这个章雁双手将切肉刀反握住，刀尖对准了自己的心脏。
他要刺自己的心脏！
章雁的想法很明白，自己如果剁了自己腿，不一定活得下来，若是对面更加狠一点自己抹脖子，玉清帮还是要输，既然如此，不如干脆一点，直接把自己捅死，这不就赢了吗？
人虽然是死了，但好歹是赢了啊，也不算是白死。
众人见状，更是欢腾了起来，就仿佛是沸水入油锅一般，擂台之下的人群简直就要炸了。
一步会儿，这种杂乱的欢腾就变成了整齐的呼喊：“刺！刺！刺！”
他们鼓动着章雁用刀刺入自己的心脏，并且为此欢呼呐喊。
章雁咬牙，他举起刀就要刺下，擂台之下的众人屏气凝神，就在此时，一人陡然窜上了擂台，一伸手，拦住了章雁的刀。
李小仙看不过眼，出手把这一刀给拦住了。
“实在愚蠢，也不需如此了。”李小仙反手双指一点章雁脉门，他便手腕酸软，伸手一探，就将切肉刀夺在手中。
章雁双眼冒火，他盯着李小仙，咬牙说道：“你这个家伙，纵然是会长请来的强援，也不能如此。这是我的比斗，你这是在看不起我吗？难道我会怕死吗？”
此时擂台之下，响起一片嘘声，人们都在怪李小仙多事。
都不知道这人哪儿冒出来的，突然出现拦下了比斗，本来马上就能看到这人刺心了，说不定之后还能看到另一边砍自己脑袋的，擂台之上搏的是命，飙的是血，这种盛景，如此凶狠的比斗，一百年都不见得能有一次的，结果就被这货给拦下来了。
缩在擂台边的漕帮长老也开口说话：“这位大侠，您此时出手，可是不合规矩的。”
李小仙不理会漕帮长老，看了看手中的切肉刀，对着章雁说道：“你这一刀若是真的照着自己的心脏捅下去，你对面的那位熊四英恐怕就只能抹脖子了，到时候结局也是一样，平局一场，你两都得死。”
到了此时，章雁这才稍稍冷静下来，不由的有些后怕。
李小仙拍了拍章雁的肩膀，说道：“不怕死是勇气，但也不用平白送死，总要死的有些价值。”说到这里，李小仙扭头对着擂台之下的众人大声说道：“为了一场平局，却要死掉两个勇士，实在是太不值得，这一局，我们玉清帮认输！”
漕帮长老转眼看向田玉海，问道：“田帮主，这位大侠说话可算数吗？”
“算数，算数的！这一局我们认输，”田玉海急忙点头说道：“章雁，好小子胆气不小，不过为这事情把自己给捅死可不划算，下来吧，我们就先让他们一局，你也不需担心，我们是必赢的。”
章雁这才垂头丧气的抱拳行礼，扭头下了擂台。
漕帮长老也不多说，直接当众宣布了第一局的比斗的结果，擂台之下也响起了稀稀拉拉的嘘声。
很快漕帮长老退下擂台，几名仆役排着队小跑着上来，泼沙，洒水，扫地，一气呵成，最后用拖把在擂台上用力蹭一蹭，不一会儿，擂台之上的血迹就被擦拭掉了，只剩下几块并不显眼的暗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