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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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桌上的一小叠资料,龚季云似乎不断在思索着什么。

    必雅颜是吗?

    一个熟悉的人影在店门口出现,打断了他的思绪。

    “敏敏!好久不见了!”

    原来进来的是已销声匿迹好一阵子的温敏敏,从她那失去明朗光彩,满是忧虑的脸上,就可以明白她一定碰上难题了。

    “季云!”

    一看见龚季云那张熟悉亲切的笑容,温敏敏便难掩激动,含泪飞奔入他怀里。

    “怎么了?别哭,告诉我。”龚季云手抽了一张面纸给她,同时温和的询问。

    “爷爷爷爷他病得好严重”

    这就是她近来不见踪影的原因之一,当然,另一个原因的确是如龚季云和丁允辰所揣测的一般她被家人禁困了。理由自然是:名门望族的千金小姐,怎么可以成天往外跑,还老和一个身分不明的无名珠宝商杂混在一起。

    听她透露的讯息之后,龚季云似乎又联想到了什么,不过他依据不动声色。

    “那你怎么还能溜得出来呢?”

    温敏敏拭干眼泪,情绪似乎稳定了些。

    “我是买通奶妈和小芸帮我,才能顺利溜出来,季云,我爷爷他是不是”

    一想到最疼爱她的爷爷可能会长眠不起,温敏敏的眼眶不禁又红了起来。

    没错,在外人眼中,台湾有名的政治家温弘德,是个莫测高深、显赫厉害的政坛九尾狐,但是在温敏敏眼里,他只是一个非常宠溺她的慈祥老人。

    何况他现在还重病在床。当然,这是被温氏家族列为最高机密,层层封锁的骇人消息。

    报季云轻轻拍拍她的肩,企图安抚她。

    “是怎样的情况?我是说你爷爷的病情。”

    “我也不是很清楚,爸爸他们都瞒着我,不让我知道,但是家里这一、两个月里,住进来很多医护人员,所以我猜想,爷爷的情况一定很不乐观。果然我没错,今天早上我终于从奶妈口中套到消息,爷爷他的情况一直很不好,三天前开始还陷入昏迷状态,爸爸他很早已决定接受医生群的建议,让爷爷接受手术,但是爷爷的情况一直不太好,所以手术的预定日期一延再延再这样下去,我怕”

    说到这儿,温敏敏不禁又悲从中来。

    报季云愈来愈确定自己的推断无误,于是做进一步的印证。

    “你知不知道你爷爷的主治医师有哪些人,有没有国内的医生?”

    “我不是很清楚,好像大部分是从国外请来的,国内的医生除了我们家的主治医师陈叔叔外,还有一个是陈叔叔的好友,国内脑外科名医绮俊明,其余的我就不知道了!”

    其实温敏敏自己也知道,龚季云并不是医生,来找他、告诉他这些事,对爷爷的病情根本没有什么帮助。然而,她就是反射性的想跑来找龚季云,看到他、听听他的声音,她心中的忧惧也真的因而减了许多。

    当然,龚季云也明白温敏敏是抱持怎样的心态来找他的,所以也尽力的安慰她,说些令她安心的话语。

    “别尽往坏处想,你爷爷一定会安度险境的!”他投给她一个极为温和的笑容。

    来找龚季云果然是对的,温敏敏发现自己的心情又更好了些。

    “谢谢你,季云,听你这么说,我就安心多了,我该回去了,免得给奶妈和小芸添麻烦。”

    虽然她心中有着不舍和龚季云在一起,是非常快乐而使她流连的但又无可奈何。

    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般,龚季云摸了摸她的头,像是个宠爱妹妹的大哥哥般“等你爷爷病情转好之后,你找个机会溜出来,我们找允辰和紫翎出去好好的玩玩,如何?”

    “嗯!”温敏敏毕竟还是一个大孩子,一听到这样令人兴奋的话之后,旋即眉开眼笑。

    等到温敏敏不再沮丧的消失在店门口之后,龚季云才收回视线,延续方才被打断的思绪。

    想着温敏敏的话,再看看关雅颜的资料,龚季云沉思了半晌,双手又开始在电脑键盘上灵巧的弹奏起来。

    在龚季云店门左边不远处的一个隐密角落,出现了曾经跟踪过曲希瑞和绮依婷的神秘男子,他一直暗中窥视温敏敏,直到她上了一辆计程车之后,他才站了出来。

    一抹诡异的笑意浮上他的嘴角。他往龚季云的店门方向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之后,没发出任何声响的离去。

    在一个可打国际的公用电话前停下脚步,电话打通之后,话筒里传来低沉冷漠的日本话。

    “忍先生?是我,传志荣。”神秘男子以平板的音调说着还算流利的日本话。

    “有话快说!”对方的声音依然是冷漠不带感情的。

    传志荣眼中流窜过颇为复杂的光芒。  “告诉你一个意外的消息,你那个开珠宝店的朋友,今天店里来了一位妙龄少女,看他们俩人的态度似乎很熟的样子,要不要我替你查查?”

    话筒那端的声音除了原来的冷冽之外,还添加了惊人的魄力。

    “不要做多余的事,你只要把我交代的事做好就行了,其他的我自有主张,你少管闲事,如果你够聪明的话!”

    他的话充满威吓的语气。

    “还有,下次不要再让我提醒你,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接近他!懂吧!”

    这句话是慑力十足。

    “知道了!我会记住我的身分和立场,请放心吧!忍先生。”传志荣和往常一样,以不坏的语调回答。

    “我也相信你够聪明,不会做蠢事”

    对方传来令人背脊发凉的冷笑。

    币断电话之后,传志荣狠狠踹了跟前的一颗小石子,将它踢得老远。

    伊藤忍!事情不会全照你所期望的计划进行的他嘴角挂着一抹复杂难明的怪笑。

    当绮依婷走进厨房时,曲希瑞已经在案台边忙了好些时候了。

    “我能帮些什么吗?”

    绮依婷伫立在入口处,有些不自在的询问,总觉得这情景好像有点阴阳倒错。再者,虽然曲希瑞并不在意她的拙于家似,她也确实没有自信能帮上什么忙,没帮倒忙她就已经大感万幸啦!然而就这样袖手旁观,等着张开口吃饭,她有不好意思。

    曲希瑞自然明白她的心思,体贴的回眸温柔一笑。

    “你到我身边来实地观摩,如何?”

    “嗯!”绮依婷立即喜出望外的飞奔到他旁边就位只是“观摩”的话,她就不怕自己会笨手笨脚了。

    只是当她在曲希瑞身边站定,定神一看时,惊愕的表情旋即占满她的脸庞。

    天啊!他居然用手术刀当菜刀!

    “好新鲜哦!我从没想到手术刀除了医学用途和牛排刀之外,还可以当菜刀用呢!”

    确定她的话是友善的、正面的之后,曲希瑞眼底的忧虑瞬间解除

    婷婷果然与众不同!他再一次确信。

    “要不要试试?”看她那一脸跃跃欲试的样子,他很大方的邀她“共享盛举。”

    “要!我要!”

    绮依婷迫不及待、自动自发的抢过曲希瑞手上的手术刀,还用屁股用力的将曲希瑞挤到旁边一点“强迫”他让出主厨的位置,兴致勃勃的操着手术刀,依样画葫芦的始动了起来。

    要知道,她绝对不是个“远庖厨”主义的女子,只不过厨房里的一切器具设备一向和她绝缘,对她极不友善烹饪的“可怜又无辜”的女孩。

    现在以手术刀代菜刀上阵,她可就安心多了,虽然她是个“操刀”技术不怎么灵光的内科医生,但至少手术刀是对她友善多了,不会割伤她的手,使用起来自然得手多了。

    “好了!我把小黄瓜全切好了。”

    大功告成之后,绮依婷高兴得又叫又跳。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在完全没有割伤手指的情况下,完成切菜手续。

    “很好!婷婷果然是资赋优异的好徒弟!”曲希瑞也毫不吝啬的褒奖她。

    听他这么一夸,绮依婷原本就已笑得够大的大嘴,更像门户大开的无底洞了。

    “你就会逗我开心!”虽然她快乐得不得了,但她还是不忘“假”一下。

    一旁的曲希瑞心情之好,绝不下于她。因为他终于找到一个和他志同道合,不会因他的“特殊”烹饪方式,而嫌弃他、用异样眼光看他的女孩!

    这是他当初对她一“钓”倾心,始料未及的意外收获呢!

    “还后没有别的要切?”

    此时的绮依婷,俨然一个对动刀爱不释手的“切菜狂”了。

    而曲希瑞也充当起称职的好师傅,全心全意的知道他的高徒、他唯一的女学生。

    两个“志趣相投”的年轻男女,在厨房里忙得不亦乐乎,间或还不忘说些令人捧腹的笑语调剂调剂。

    厨房里不定时传出绮依婷的兴奋尖叫声。

    “吔!水果刀,还可以当水果刀,我要试试!”

    “啊!还能充当雕刻刀!好漂亮的水果雕刻,人家也要学,教我啦!”

    她希望能从曲希瑞那学会所有的“独门武功”他也乐意大大方方的全盘传给她。

    于是“名师出高徒”这句自古名言,再次在他们两人身上获得印证。

    忙了整个下午,琳琅满目的好菜终于全端上台面啦!

    曲希瑞和绮依婷动作整齐,同时开吃。

    “嗯,好吃!好好吃吔!”

    瞧她那狼吞虎咽的“海派”吃相,就算把她放到难民群里,旁人也不会感到奇怪或不协调的。

    对现在的曲希瑞而言,欣赏心上人的吃相和接受心上人的赞美,显然比吃饭有更多的吸引力。他好喜欢她那副毫不做作,吃得津津有味的满足样,实在活泼可爱透了!

    在“大蝗虫”绮依婷的“肆虐”下,满桌的菜肴很快就去了“一大半”每一盘各去掉一半!

    酒足饭饱之后,绮依婷才警觉自己的好胃口,相对于她的惊人食量,对座的曲希瑞显得“淑男”多了。困窘瞬时包围了她,让她连忙为自己提辩解。

    “你一定要相信我,其实我平时是很小胃口的,真的!今晚是因为你做的菜太好吃了,太合我胃口了,所以我才回开怀大‘吃’,你一定要相信我!”

    “谢谢你的赞美,不过我必须更正,今晚的菜并不是我一个人完成的,你也功不可没,不是吗?”

    绮依婷马上表示反对意见。

    “我哪有帮上什么忙,只不过切了一些菜而已,‘做菜’部分全是你一手包办,我只是负责‘看菜’的‘观摩员’罢了!”

    “不!不!此话差矣!”曲希瑞一本正经、不慌不忙的更正她“你还一直在为我‘加油’不是吗?这么件大的功劳,在下我怎么感忘记呢!我还打算把它写成一张感谢状,表框起来送给你,以兹感谢哩!”

    “曲希瑞!你坏蛋!”

    绮依婷羞得满脸通红,从座位上一跃而起,朝曲希瑞攻了过去。

    曲希瑞笑得“忘了”逃跑,任由绮依婷达的一双粉拳在他胸膛上此起彼落的捶个不停。又为了助兴,顺便换取包多的“捶胸”服务,曲希瑞特意做出煞有介事的滑稽表情惊叫

    “嗯!凶暴美人鱼果非浪得虚名,真是了得!”

    这话的威力真够了得,绮依婷大叫一声:“曲希瑞,你看招!”之后,果真如他所愿的“奋发锤胸”继续为他做免费的劳动服务。

    而曲希瑞还在那儿嚷嚷个没完。

    “好!很好!好舒服啊!这里,左边一点,对!就是那儿!”

    绮依婷给他气死了,为了不再让他“称心如意”她停下手上的动作,决定不再替他“免费锤胸。”

    “你被虐待狂啊!人家是在打你,而不是在为你按摩,你知不知道!”

    意外的,曲希瑞当下就效仿砍倒樱桃树的华盛顿“勇于认错”露出一脸讶然。

    “啊!原来你是在打我,而不是在替我锤胸按摩!”

    “对!”

    赫然发现他眼中闪烁着热烈的恶作剧光帽,绮依婷不禁后悔自己回答得太迅速确实。

    在她还来不及发现他的阴谋为何之前,他已经发动攻势了。

    战术是

    发出令人不安的怪笑,外加仿若变态娘娘腔、足以让人鸡皮疙瘩起满的pose。

    紧接着而来的是出人意表的高论

    “哎呀!原来你是在向我示爱,早说嘛!我绝对不会吝于回应你的热情!”

    “你在胡说什么!”绮依婷气得口齿不清,满脸通红。

    偏偏曲希瑞还在那儿用“一切我了解”的表情和语气说道:“婷婷啊!你就不要再死鸭子嘴硬了,我知道你是想诠释‘打是亲、骂是爱’的真谛,没错吧!”

    “神经病!”

    绮依婷实在佩服他居然能脸不红、气不喘的掰出这么荒唐的傻话来。

    曲希瑞却摆出一副“证据确凿”的表情,不慌不忙的指住她。

    “瞧!骂是爱!”

    “曲希瑞,你讨打!”

    明知这么一锤必定又误入陷阱,绮依婷就是无法控制,让她的粉拳不要去找他的胸膛麻烦。

    没错!曲希瑞又逮住机会“证明”他的“立论”正确无误啦!

    “哈!打是亲!”

    就这样,郎有情‘有意的一对璧人,又在那儿打情骂俏的吵得不亦乐乎!

    好不容易“收兵”之后,曲希瑞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不要老是摆脸色给爸爸看,他会伤心的。”

    一说起这个,绮依婷大好的心情马上去了一大半。

    “他会伤心!哼!真是天大笑话一则!”

    “婷婷!”

    他当然明白她是在为他抱不平,但是他不希望因此他们父女反目相向。

    “难道你不生气,我老爸是在利用你,彻彻底底的利用你,所以才会要你来住这儿的,你不知道吗?他是想要利用你来帮他完成新葯的研究,你不会不知道吧!”绮依婷悲伤致极。

    曲希瑞岂会不明白她怒气与悲愤所由为何!他缓缓的托起她的下巴,另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勺,将自己的唇慢慢移向她的小嘴。

    绮依婷一颗心差点跳出胸口。她的理智拼命命令她推开他,如果不想再受伤,一定要逃离即将捉获她的热情缱绻。偏偏她的身体就是一动也不动,双眸还在他的脸庞逼近时,自动自发的闭了起来。

    然后,在四片烫热的唇瓣印在一起的那一刹那

    世界全醉了!

    醉在浓情万缕、缠绵悱恻的炽热情火中

    夹杂着羞涩与不安的幸福泪珠,在他吻她的时候,偷偷的自她的眼角滑落。

    他注意到了。于是他暂别她的唇瓣,移情别恋的吻上她的泪,将她淌下的热泪一一吻落。

    可惜的是,他的吻换来的是她更多的泪珠幸福的泪珠!

    “我爱你!我的爱永远属于你!婷婷。”

    绮依婷几乎融化掉了,融化在无尽的深情与炽烈的爱意中。

    以前曾经有二个男人对她说过相同的话,但是却都不及这次的刻骨铭心,令她如此感动、如此心醉、如此恋恋不舍。

    她爱他!真的好爱好爱他,记忆中那三段恋曲的感情全加在一起,都不及对他一半的深爱。

    她早就知道自己这份感情的浓厚了,只是她一直假装不知道,不肯正视这份深爱,只因她怕再度受创。她清楚的知道,这次的付出如果再遭到背叛,那她一定活不下去了。

    “不要背叛我,绝对不可以背叛我,我真的承受不起”

    她哭倒在他温暖宽阔的怀中。

    “我不会背叛你,永远都不会!”

    曲希瑞语气坚定的不断重复相同的话语,企图坚定她对他这份深爱信心,去除她的不安。

    夜,是如此温柔,轻轻包围着相知相惜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