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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册第四十七章神秘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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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华繁似锦,虽是夜幕初降,但城内还是灯火通明,守城的士兵也都各个说着话,因而耶律云与姬娉婷没有遇上任何的阻碍就进了城。

    姬娉婷从小在这里长大,自然是轻车熟路,在她的指点下,耶律云很快就来到了袁定祥的右丞相府。

    袁府竟然比姬府还要华丽,雕梁画栋己是粗浅之物,单是墙上所悬的九十九盏宫灯就非比寻常。

    袁府大门还开着,大约有十几个卫兵在门口站岗。

    耶律云对姬娉婷轻声道:“准备好了吗?”

    “放心吧,一切都准备好了,你干嘛不让我动手?”

    “还不是疼惜祢,别说了,坐稳。”耶律云叮嘱了一声,然后祭起风旗。

    一股突然而来的怪风将门口的卫兵吹得倒在了地上,耶律云趁机纵马冲了进去,同时收了风旗,左手又抛出五把碧血飞刀浮在空中,跟着他前进。

    “什么人?”前院的仆人见奔马骤至,吓得惊叫了起来。

    耶律云用枪尖抵着他的胸口喝问道:“袁定祥在哪儿?”

    仆人吓得面色惨白,指着宅内颤声应道:“在在厅中宴客。”

    “谢了。”耶律云微微一笑。拨马又往里冲去。

    此时守院地卫兵都涌了出来。各举刀枪护在廊下。叫骂道:“什么人?这么大胆敢闯丞相府?”

    耶律云不屑与这群人交手。手指一挥。五把飞刀就自己攻去了。根本用不着他催动法力。

    “宇文丹地飞刀!”卫兵们一边惊叫着一边挥动兵器抵挡。

    耶律云没有理他们。扬声道:“袁定祥。出来。”

    突然一队弓弩手。把前院围得是严严实实。箭头都对准了耶律云。

    耶律云泰然自若地笑了笑道:“快叫袁定祥出来。我不想多伤人。”

    此时袁定祥才缓缓从厅内走出,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他上下打量了耶律云半晌,含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你呀!咦,姬侄女也在,哈哈。看来司总督的婚事没有办好。”

    耶律云连话都懒得说,放出天钩索仙网就向他罩去。

    卫兵长见他先动手,狞笑着叫道:“受死吧!放箭。”

    霎时间,飞箭如雨般射向了耶律云,眼见耶律云连人带马就要死于乱箭之下。

    耶律云再次摇动摇动风旗,旋风在他的身边卷了一圈,把箭支一一卷走。而袁定祥也被耶律云的天钩索仙网罩住。

    耶律云把网召回来,二话不说,一枪就刺进袁定祥的咽喉。可怜袁定祥连惨叫都没喊出来就死于非命。

    相府亲兵见他如此勇猛。都吓呆了,谁也不敢再动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从容地收回了所有法器。

    姬娉婷笑着赞道:“云哥真厉害。几下就宰了袁老贼。”

    耶律云笑了笑,高声问道:“你们的国师在哪里?”

    一个士兵战战兢兢地道:“在新国师府里,就是宇文丹以前的大将军府。”

    姬娉婷道:“云哥,我知道在哪儿,我带你去。”

    “好,我们走!”说着,耶律云跃马出了丞相府。

    来到国师府墙外,耶律云看着比以前更大更豪华地国师府,不由地冷笑连连。道:“今夜一定不会让他再逃了。”

    姬娉婷小声道:“云哥,我们还是硬闯吗?”

    耶律云摇了摇头,道:“不行,那淫道有宝衣护身,若是打草惊蛇,只怕他又要逃,我们偷偷潜入,伺机而动。”

    “好!”两人把马拴在府墙外的大树上,立即跃墙而入。落地后,他们发现府内虽大却没有多少人走动,不禁有点奇怪。

    “云哥,好像有点古怪。”

    “别怕,我想不会有什么事。”耶律云怕姬娉婷有失,伸手牵住了她的手。

    姬娉婷感到耶律云的手冰凉,正感奇怪,忽然听耶律云小声唤道:“娉婷,那里有灯光。我们去看看。”

    姬娉婷抬头看了一眼。果然见到前面的一间房屋有微弱的灯火射出。

    两人潜到窗下,听到屋内有抽泣之时。不禁心中犯疑。耶律云把嘴贴在她地耳边小声道:“小心!”

    姬娉婷点了点头,右手拔出短剑护身。

    耶律云见四下无人,身子忽然暴起,挑开屋门,接着高速冲了进去。

    然而两人看着眼前的景象都惊呆了,只见偌大的屋中捆着十几名妙龄少女,双手反绑,嘴里塞着布团,眼泪不住地往下流。

    姬娉婷连忙扶起一名少女,拿出布团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少女抽泣着道:“我们都是被那淫贼的手下捉来的,许多姐妹都被他们污辱了,只剩下我们这十几个。”

    耶律云唤出飞刀帮少女们松绑,脸色尽是怒气,低声喝道:“该死的淫道,不宰了他我实在吞不下这口气。”

    姬娉婷想起自己那日也是幸免于难,更是震怒不已,俏脸上也结上了一层厚厚的寒气,厉声道:“云哥,我们去宰了他们。”

    “嗯。”耶律云为少女割开绳索后收回飞刀,低声道:“祢们先别走,等我杀了那淫道再来带祢们出去。”

    少女们一一跪倒连呼“恩公。”

    耶律云小声问道:“这里有多少护卫?”

    一个少女应道:“恩公,没有多少,大约四五个,都会法术,每天在后面的凌霄阁淫乐,还有些丫环。”

    “四五个?”耶律云转头看了姬娉婷一眼,沉吟道:“这可不大好办,人太多会打草惊蛇,若不找到办法让他们分开。恐怕只能抓住其他几个。”

    姬娉婷歪着头想了一阵,摇头道:“我也想不出好办法,不如先去看看,到时候再想办法吧

    “只好如此了。”耶律云既是愤怒,又是无奈,叹息着黑脸道人的运气真好。得到这么一件宝贝。

    出了屋子,两人沿着长廊一路寻找,耶律云忽然看到一个丫环提着灯笼从一间小屋里走了出来,拐过他身侧地柱子往北走去。

    耶律云见机不可失,跃了一步就捏住了她的脖子,小声问道:淫道在哪儿?”

    丫环惊得张口就叫,却被耶律云制住脖子,只能发出微弱的叫声。

    姬娉婷微笑道:“别怕,我们是来宰那贼道地。说吧。”

    丫环立时高兴了起来,道:“放开手,我说。”

    耶律云犹豫了片刻。还是把手松开。

    丫环揉了揉脖子,怀疑似地问道:“你真的想来杀那狗贼?”

    “千真万确!”

    “太好了,那淫贼果然不得好死!”丫环恨得咬牙切齿张口就骂,还哭了起来。

    两人一看就知道这丫环也遭魔爪,姬娉婷挽着她安抚道:“妹妹别伤心,我们会为祢报仇的,快说吧,他现在在哪

    “在凌霄阁,每天晚上他们四个都会在那里淫乐。你们跟我来。”丫环兴奋地抢着在前面带路。

    走了片刻,他们来到一处庭院,借着灯笼的火光望去,院子很大,到处是假山美石,奇花异草,只是久不经打理,显得有些凌乱。

    院子地中央有一个不大却很别致的水池,水池之后有一座两层楼的高阁。飞檐亮瓦,颇有气势。阁前悬有一匾,写着“凌霄阁”三个字。

    倾耳细听,楼上不时传来了男人的欢笑声和女子的惊叫声。

    丫环望着灯火通明地高阁,恨恨地道:“那些畜牲又在糟蹋女人,真是该杀。”

    姬娉婷善意地拍了拍她地肩头,示意她可以离开了,然后拉着耶律云小声问道:“云哥,他们都聚在一起。我们该怎么办啊?”

    耶律云沉吟了半晌。拉着她躲到了假山的洞中,小声道:“我有一计可以试试。”

    “快呀。我都听不下去了。”

    耶律云从怀中掏出了风雨雷电四旗,平放在手上,想了片刻先选风旗祭了起来,原本平静的院子刮起了猛烈的狂风,把高阁的四周封了起来,然后他又放出了雷旗,将雷聚集在风圈之内,重重地打击着凌霄阁。

    “轰隆!”几声雷鸣在空中响起,震得凌霄阁也颤动了。阁内立时传出了阵阵叫骂之声:什么鸟天,阻碍老子的兴致,老子把你给活劈了。”

    耶律云微微一笑,又放出电旗,除雷声的颤动,两道闪电将凌霄阁的屋顶劈开了一个大窟窿,而狂风则将破损地屋顶连根掀起。

    黑脸道人和新招来地几个道人在屋内淫乐,正得趣之际,没想到风云突变,把屋顶都弄飞了,急得几人哇哇大叫,一起赤着身子冲出了凌霄阁。

    那些女子更是惊慌失措,披头散发地也随着冲了出来,有的全身**,有的更是吓得抱在一起痛哭了起来。

    耶律云本想用飞刀偷击,可他怕动了道术被人察觉,心念一转,小声在姬娉婷地耳边嘀咕了几句。姬娉婷怔了怔,白了他一眼后,拔出了短剑摸黑跑了出去。

    院内有不少女人,又是漆黑一片,所以淫道们根本没有发现多了一个人。

    姬娉婷曾被黑脸道人抓过,所以印象极深,凭着声音,悄悄摸索到一个男子的身边。

    那男子正搂着两个女子往前院走,闻到面前幽香扑鼻,淫兴大起,阴笑道:“是哪个小美人在前面,好香啊。刚才我怎么没闻到。”

    “是吗?”姬娉婷感觉到距离已经很近,冷笑一声举剑就刺了过去。

    “哎呀!”

    一声惨叫惊动了院内的所有人,都叫道:“出什么事了?”

    姬娉婷恨他糟蹋清白女子,拔出短剑又刺了那男子一下。

    这时耶律云也冲了出去,枪上火光一起,四周顿时亮了起来。又有一个赤着身子的男人身中两剑,已经倒在血泊之中,其他的人乱作一团,尤其是那些女子,各个吓得花容失色,乱推乱挤,弄得耶律云和姬娉婷无从下手。

    耶律云叫道:“别慌,我们是来除害地,都给我趴下。”

    女子吓得一个个都趴倒在地。如此一来,余下地道人就变得异常的突出。

    姬娉婷见他们都赤着身子,啐了一口就躲到了耶律云地身后然而耶律云发现黑脸道人赫然在列。知道姬娉婷杀地不是他,怒气又起,本想放出“天钩索仙网”又怕被他反收了回去,只好放出飞刀将他拦下,与此同时,银枪和烈火也扫了过去。

    “是你!”黑脸道人也看到了耶律云,气得哇哇大叫,但他此时赤着身子。没有法器,因而只好一边拼命躲闪,一边催动道力召唤着法器。

    耶律云因为宇文一家地缘故恨不得将他撕裂,怎肯容他有机会逃生,把除了“天钩索仙网”之外的所有法器都放了出去,直扑黑脸道人。

    黑脸道人没有法器在手,连躲都躲不了,慌不择路之下便跃入水池之中。

    耶律云更是高兴,左手掌心展出“渤浪珠。”将池中之水如长鲸般一吸而入。

    黑脸道人颤着身子与鱼虾一起陷入池底的软泥之中,一时间爬不起来。

    耶律云大笑一声,提着枪便想冲上去一枪结果了他,没想到一道金光挡住了他的去路。他心知那定是伍啸铭来了,心中又惊又怒,却不敢逞强,连忙翻身倒退。

    站稳之后,他抬头望去,见伍啸铭果然乘着青龙立在半空之中。

    姬娉婷扫视着那青龙。立时知道伍啸铭的身份。吓得挡在耶律云的前面,惊叫道:“不许你带走云哥。”

    伍啸铭扫视了他们一眼。婉言劝道:“跟我走吧,这次你逃不掉了。”

    耶律云本想用遁行灵符,却又不放心姬娉婷,思考了片刻便做出了留下来地打算。

    此时黑脸道人趁着混乱之际招来黑鹰,连衣服都顾不得穿,坐上黑鹰便逃之夭夭。

    耶律云大怒,不顾一切地放出天钩索仙网,却被伍啸铭用玲珑七杀刀拦了下来,恨的他大声叫道:“他在玲珑天内杀人无数,你不去抓他反而来拦我。”

    伍啸铭见黑脸道人居然能招唤黑鹰,略为惊讶但没有放在心上,因而拦下了耶律云地攻击,此时听了耶律云咆哮似的怒吼,不禁愣了一下,惊问道:“你说得是真的?”

    耶律云见黑脸道人已经逃之夭夭,气得脸色胀红,忍不住讽刺了他一句:“你身为天将不会察觉不到吧?看看那些可怜的女人就知道了。”

    伍啸铭抬头看了看躲在院角的女人们,心中猛地一颤,他自小长在天界,生活在一个和平宁静的环境之中,因而人界的**了解地不多,也不曾想到要去了解这些事情,虽在人界呆了一年多,但他只是受了玲珑帝之命下来巡视那几位人界巡检使,并没有留意人界的动静,也不想被人界地俗事烦扰,此时看到了女子们脸上极度地恐惧之时,顿时感到愧色难当,摇头叹道:“看来我真的做错了,不过你们放心,他地事包在我身上。”

    耶律云淡淡地道:“我打不过你,但我不会害怕,而那个淫道祸害天下,要是再有人受到伤害,你必须负上全部责任。”

    “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他抓回来。”伍啸铭沉声应了一句,还是把目标放在了耶律云身上,温和地道:“这次你逃不掉了,乖乖地跟我上天界吧!”

    姬娉婷紧紧抱着耶律云的身子。劝道:“云哥,你不是有遁行道符吗?快逃吧,我缠住他。”

    耶律云微笑着摇了摇头,怎么也不肯扔下心上人自己逃命,漠然盯着伍啸铭,问道:“能不能把她也带上去。”

    伍啸铭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是天界的引路人。她若是有资格上天界,自会有人来找她,我只带你上去。”

    耶律云提银枪晃了晃,淡淡地道:“既然如此,我只好殊死一搏。”

    “你不是我的对手。”

    姬娉婷扑通跪倒在地上,苦苦哀求道:“求你放过云哥吧,我们才才成亲几天,要是这么就把他带走,我也不活了。”

    “娉婷。”耶律云激动抱她入怀。喃喃地道:“我不会让祢离开我。”

    伍啸铭只是碍于天条,所以才想抓耶律云回天界受审,他不是不通情理之人。见两人情深意重,心里犹豫了起来,嘀咕道:“若真是逼死了人,岂不是违了原意?可他犯了天条,总不能不抓,这可怎么办才好?”

    耶律云拥紧姬娉婷,转头道:“天将大人,不是我不愿跟你回去,我还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办。事关人命,不能不管呀。”

    “人命?说来听听。”伍啸铭见他神态度认真,不似有虚,于是也相信了。

    耶律云指着手背的玉斑把宇文慧魂魄被锁的事告诉了伍啸铭。

    伍啸铭自然知道仙玉之奇,看着耶律云手背地粉红玉斑,不禁皱起了眉头,摇头道:“仙玉得自于天地灵气,我虽身为天将,但练的不是这一类天术。恐怕帮不了你,不过三十三天之中能人很多,你若是跟我回去,也许能找办法。”

    耶律云苦笑道:“我也知道天界能人多,但她地身躯在人界,若是我上了天界,只怕她的魂魄回不到她的身体之中。”

    伍啸铭沉吟了半天,还是摇了摇头,道:“不行。你必须跟我走。”

    突然。院中闪出了一个人影,面带微笑地站在院口。道:“原来是玲珑天的青龙天将,想不到竟然在人界看到天将,真是难得。”

    伍啸铭和耶律云都愣了愣,转头望去,借着月光之下,一名中年道长身着银丝道袍,头梳道髻,长髯飘然,一副得道之人的模样,不是别人,正是高阳国师卓照矢,他原本是被这里的打斗吸引而来,因而才发现了耶律

    “卓伯父!”耶律云惊得呆住了,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位“岳父。”

    卓照矢含笑道:“贤婿,怎么才过一年连我都不认识了?”说着瞟了姬娉婷一眼,点了点头道:“原来是另有新欢,难怪把我女儿抛在高阳不管了。”

    “卓伯伯我”耶律云支支吾吾地说了半天,不知怎么说才好。

    姬娉婷听了对话知道是高阳国师到了,盈盈一福,恭敬地道:“参见卓伯父。”

    “嗯,长得到不错,你们地事我自会安排,文嫣想必也不会责怪,男人嘛,三妻四妾也是常事。”

    姬娉婷不知如何回应,转头看了看耶律云。

    想到自己与卓文嫣之间那场莫名其妙地亲事,耶律云总是觉得有一种被逼的感觉,此时再次见到卓照矢,越发担心他会有什么阴谋,因而不敢冒然答应什么。

    另一边伍啸铭见他一眼就识破了自己的身份,不禁大吃一惊,在人界之中,知道自己身份的除了散落在大陆上的几位天界之人外就只有耶律云,想不到面前这个道士不但指出自己是青龙天将,还能指出是从玲珑天而来,由些可见他的的身份不同寻常,忍不住问道:“你是什么人?”

    卓照矢优雅地微笑道:“我是高阳的国师,也是他地岳父,现在要把他带回去和我女儿成亲

    伍啸铭当然不愿意让耶律云白白地溜走,于是把手中地玲珑七杀刀一横,正色道:“你不能带他走。”

    “哦?”卓照矢转身又打量了他一阵,又看了看纷乱地庭院。忽然含笑而问:“不知青龙天将有何见教?”

    伍啸铭指着耶律云道:“此人私下天界,犯了天条,我要带他回天界。”

    “天界!”卓照矢地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之色,扫了一眼耶律云,含笑道:“原来如此,难怪连天将也会来到人界。女婿,你惹的麻烦不小啊!”耶律云尴尬地笑了笑,不知道如何是好。

    伍啸铭道:“既然大家都明白了,我也就不多说了。”

    “不要!”姬娉婷抱着耶律云怎么不肯放手。卓照矢依然微笑着道:“你看他们这么恩爱,怎么忍心拆散他们呢?我看还是算了吧。”

    “不行!”伍啸铭提起玲珑七杀刀就向耶律云走去。

    耶律云横枪喝道:“我不会束手就缚,娉婷,让开,我要和他决一死战。”

    “还是让我来吧!”卓照矢轻轻一跨就挡住了伍啸铭,婉言劝道:“青龙天将。我看还是算了,免得你地一世英名丧在此地。”虽然他表情很温和,但语气中藏着的狂傲。使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伍啸铭定睛看着他,沉声道:“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只是我的女儿还等着和他成亲呢!我可不想平白丢掉一个好女婿,况且你不是我的对手,劝你还是快走吧!免得葬身此地。”

    耶律云没想到卓照矢竟然敢当面说青龙天将不是自己的对手,心中即是诧异又是惊讶,忖道:“难道他地能力真有那么高吗?可他为什么会在人界当一个国师而不上天界呢?”望着卓照矢那飘逸而又充满傲气的身影,他有些迷惑了。

    伍啸铭也被卓照矢的狂傲之语吓了一跳,漆黑的瞳孔微微一缩。随后又恢复了平常,微笑道:“哦,想不到你这么有信心,连我这青龙天将都不放在眼里,只怕是有些本事,不过人界的极至也未必能胜天界的普通人,你还是小心为好。”

    “是吗?既然你不相信,我只好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人界极至。”说罢,卓照矢笑了笑。右手五根指头微微一屈,掌中突然幻出一把羽毛扇,扇柄处有颗斗大的宝石,其中竟然藏着五种颜色,十分诡异。

    “我很想见识一番,动手吧。”伍啸铭见了扇子也有些惊讶,却还是不以为意,依然横刀直视卓照矢。

    “女婿,你们让开!”卓照矢回头吩咐了一声。举起扇子朝伍啸铭轻轻地挥了一下。

    倏的。轻柔的彩风从扇尖刮起,就像是轻风抚面一般。缓缓飘向了伍啸铭。

    伍啸铭有些讶异,因为他从卓照矢地动作之中根本找不到一丝攻击的气势和力量。

    风定住了,就在他的耳边地那一刹那,彩风就像是暴长的艳阳一样不断地壮大和成长,随之幻出无限彩虹,并快速地从伍啸铭的脸侧掠过,冲向停在半空的青龙。

    青龙见彩光一闪,身子就颤了起来,就像是看到天敌一样,不安和焦躁使它不住地大声狂啸,还吐出猛火攻向彩光。然而彩光很柔和,没有丝毫受到烈火的动摇,就像广阔无边的大海,虽然狂风暴雨却也动摇不了它地根本。

    青龙见抵挡不住,惊慌失措地逃向了高空。

    伍啸铭被眼前地一切所震撼了,这条青龙坐骑在玲珑界内是第一流的神兽,攻击力和防御力都很强,就算遇上了玲珑帝那条“黑影千幻龙”也能拼一拼,而今却像是在四处窜逃,怎能不让他吃惊。

    “住手!”大喝一声,举起玲珑七杀刀就想还击,然而他并没有得逞,就在他施术地一刹那,彩虹也加速了,并迅速地缠上了青龙的四条腿。

    “噢呜!”一声惨嚎之后,青龙从空中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把院子砸得七零八落。

    伍啸铭大惊失色。他与青龙朝夕相处感情极深,见它痛苦地摔了下来,顿时慌了,猛地冲到青龙的身边,只见青龙四条腿的肉都给切开了,血流如注。惨不忍睹。

    青龙疼得不停地发出沉闷如雷的叫声,一下一下地撞击着伍啸铭的心头,泪水也止不住流了下来。

    “青龙。”伍啸铭看着心中剧痛,抱着青龙的腿,身子不停地颤抖着。

    耶律云和姬娉婷没想到卓照矢的实力竟然达到了这种地步,都惊得面如土色,这一刻他们的心都被彻底地征服了。

    “云哥,好厉害呀!”姬娉婷惊呼了起来。“是啊!简直不可思议。”耶律云深深地看着卓照矢,越来越觉得这个一脸和气地高阳国师很神秘。不但实力深不可测,连行为也耐人寻味。

    卓照矢的脸上依然保持着笑容,根本没有当回事。轻笑道:“青龙天将,别慌,只是伤了点皮肉,以青龙的实力,休养几天就好了。”

    伍啸铭愤怒地回视着他,沉声喝道:“你伤了我坐骑,我不能袖手旁观。”

    “算了吧,你的实力只能赢他们两个,比我差远了。”卓照矢淡淡地一笑。看着他伤心的表情,揶揄道:“想不到堂堂的青龙天将还是免不了爱恨情仇,看来天界地实力越来越差了

    伍啸铭愤怒地吼道:“人谁无情,只有你们人界的人才会下这种毒手。”

    卓照矢摇头叹道:“看来你只能到天将这一阶段了,仙缘与你无缘。”说着随手又挥了一扇,那轻描淡写的一击就像是春风拂袖般轻柔,然而风过之后,伍啸铭连哼都没哼一声便被击昏在地。

    虽然被伍啸铭追捕,但耶律云对他没有什么坏感。见他倒地连忙冲了上去。

    卓照矢微笑道:“放心吧,他没死,我是不会随便杀人地,何况还是个天将。”

    姬娉婷看着他地笑容就感到心寒,躲到耶律云的身边,小声道:“云哥,他太厉害了。”

    耶律云牵着她地手,感到手掌冰冷,知道她被卓照矢的实力吓怕了。于是握得更紧。柔声道:“别怕,有我在。”

    卓照矢含笑道:“贤婿。文嫣还在高阳等着呢!跟我走吧!”

    耶律云硬着头皮走到他的面,恭敬地道:“我还有点事要办,不如您先回去,我们随后就到。”

    卓照矢紧盯着他,锐利地目光似是要看穿他的一切,看得耶律云头皮发麻心里发悚,过了半晌点了点头含笑道:“也罢,我先回去布置一下,反正高阳国举国上下都知道你和我女儿订亲之事,皇帝也亲自赐婚,封了你七杀将军西宁侯的爵位。”

    耶律云默然听着,不发一言。

    卓照矢见他如此,忽然微微一笑道:“对了,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你父亲在我那里作客,他也很想你。”

    “我爹?”耶律云听到父亲在国师府,心中最后地希望幻灭了,只好点头道:“我一定会尽快赶回去。”

    卓照矢满意地笑了,又看了看躲在耶律云身后的姬娉婷一眼,道:“把她也带去吧,文嫣她不会介意的,况且男人多几个女人没什么大不了,要是还有也一并带来,我不是不通情理的人。”

    耶律云忽然抬头,鼓起勇气问道:“为什么一定要我娶卓姐姐?”

    卓照矢凝视着他那对充满疑惑的眼睛,微微一笑,反问道:“难道文嫣的美貌配不上你吗?”

    “不是,卓姐姐貌如天仙,我根本就配不上她。”

    卓照矢笑了笑道:“难道她的才华配不上你吗?”

    耶律云摇头道:“卓姐姐才华横溢,我比不上。”

    “难道对你有害吗?”

    “这”耶律云沉吟了一阵,摇头道:“暂时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卓照矢微微点头道:“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推辞?”

    耶律云看了一眼身边的姬娉婷,道:“我刚从那人的怀中抢回自己地心上人,而卓姐姐和舒少爷两情相悦,俗话说自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不愿意去抢属于别人的东西,何况是人。”

    “你太多心了。”卓照矢哈哈笑了一声,脸色陡然变沉,厉色道:“正是为了舒玉平。我才不能让文嫣嫁给他。”

    “哦?”耶律云茫然地问道:“为什么?他不是你的师侄吗?”

    卓照矢没有详细地解释只是淡淡地道:“为了文嫣的幸福,绝不能让她和舒家这种奸佞之家成亲。对于卓照矢的解释,耶律云觉得没有不相信的理由,却还是觉得答案并不完整,其中还有许多没有解开地疑团,但他没有继续追问。因为他知道卓照矢不会再说什么。

    姬娉婷心直,又没有见过舒玉平,因而觉得卓照矢若真是为了女儿着想,逼她成婚也在情理之中。

    卓照矢看着耶律云犹疑地表情,含笑又道:“你别误会,我把你父亲接到府中并不是想要胁你,而是想帮你。”

    “帮我?”耶律云心中最反感的就是这件事,见他主动提起,也就顺水推舟问了出来。

    “若不是为你说好话。你还是个叛国贼,这可是灭族的大罪,你爹必然受到牵连。你可以一走了之,可你爹怎么办?让他替你承担吗?难道你在逃往锐国地时候没想到这一点吗?”

    耶律云完全愣住了,他的心中没有国家的观念,所以也从不把律法和官僚放在心上,原以为父亲可以安全回到山中,因而根本没有想到后果会像卓照矢所说地那么严重,此时被卓照矢点出问题,身上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冰水似的猛地打了几个冷噤。

    “爹!我太大意了,幸亏您没事。不然我一生都难安。”说着耶律云向着卓照矢一揖到地,诚恳地道:“谢谢卓伯父为我周全。”

    卓照矢见他心有所动,知道他赖以抵抗的几个疑点都被自己化解了,此时已无法再提出任何辩辞,因而亲密地拍了拍他的肩头劝道:“女婿,不必想得太多,人生得意需尽欢,早日去高阳吧!青龙天将被我所伤,现在对不付不了你。而这里我也布下了法阵,外面的人不会知道里面的事情,所以不必担心有所牵连。”说罢就遁身而去。

    耶律云呆呆地站在凌乱地院子想了半天,找不到半点再拒绝地理由,然而他知道自己的心中依然有一种抗拒地心理,只是不明白到底是因为什么事。

    姬娉婷幽幽地问道:“云哥,既然人家已经找上门来,你还犹豫什么?”

    耶律云摇头轻叹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总有一种抗拒的感觉。我的心里一直都只有祢。答应了慧妹妹我已经觉得对祢有所愧疚,但她温柔地让我无法拒绝。幸好祢能谅解,我的心才安稳一些,然而卓姐姐却是另一个故事,她虽然名动一方,但我只把她当成朋友,没有丝毫感情,若是强要生活在一起,我不觉得我们会幸福”

    姬娉婷听了心里甜丝丝的,挽着他的手臂柔声道:“可我觉得卓照矢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如果那个舒玉平真是坏人,这么做是救了卓姐姐。”

    “舒少爷我见过,从外表看不像是个坏人,所以我对他所说的话半信半疑。”

    “哦?”姬娉婷歪着头想了片刻又道:“我看最好的办法还是去问问卓姐姐,也许她的话才是可信的。”

    “也许吧,现在不想去都不行了,无论他是不是有阴谋,我爹现在就住在他地府里,我总是要去见一见。”

    姬娉婷知道耶律云顾忌的并不是什么危险,而且自己,心中说不尽地感动,温柔地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

    耶律云望了望四周,那群女子已经不知道逃到了何处,院子里一片凌乱,只有干涸的池子边躺着伍啸铭和青龙。

    姬娉婷见他不说话也顺着他的眼神望了过去。忽然轻叹道:“刚才真是吓死我了,若不是卓照矢及时到来,这个天将一定不会放过你。”

    “是啊!论理我还真应该感谢他。”

    “不过他的实力可真是太神奇了,而法术却又那么漂亮,一点杀气都没有,就像是看着天边的彩虹似的。”姬娉婷回头想起卓照矢刚才的招式。突然有一种羡慕地感觉,觉得人若是能如此挥洒自如地施展自己的能力,实在是一件赏悦目之事。

    听到了姬娉婷的评价,耶律云也回味起刚才卓照矢飘逸不群的攻击,抬头看了看昏迷中的伍啸铭,以及忍受着疼痛的青龙,不由地赞叹道:“说得不错,没有杀气攻击比气势磅礴地攻击更可怕,实在想不到他这么厉害。连青龙天将都被他轻而易举地击败了,天下恐怕真的没有人能抵挡他,就算是玲珑天之主也未必能胜他。不知我什么时候才能达到那种地步?”

    “云哥。我觉得你以后一定比他更厉害。”

    耶律云笑着问道:“这话怎么说?”

    “当然,若你不是个人才,他这么高明的人也不会招你为婿,只怕别有什么阴谋。”

    耶律云笑道:“我却不担心他有什么阴谋。”

    “为什么?”

    “这一点很容易理解,像他这种实力办什么都不难,而我除了几件法器外别无他物,不值得他为我设下种种阴谋,而且这不是小事,不仅关系到我地一生。还关系到她女儿地一生幸福,他这么聪明的人一定不会做损人害己地事。”

    姬娉婷歪着头想了一阵,觉得耶律云说得有理,心情立时轻松了起来,挽着他的手臂娇笑道:“说得对,你这个愣头小子除了我和宇文妹妹,谁也没兴趣。”

    耶律云嘻嘻笑道:“我记得当初好像是祢先扑到我的怀里地。”

    姬娉婷撅着嘴嗔道:“是我又怎么样,谁叫你把人家的心抢走了。”

    耶律云拥她入怀,伏在她耳边小声调笑道:“我现在可是连人带心都抢走了。”

    “不害臊!”姬娉婷举起一双玉手在耶律云胸前轻捶了起来。红着脸羞涩地道:“你越说越不像话了。”说着瞟了一眼昏迷中的伍啸铭,脸更红了。

    “怕什么,反正只有我们两个。”耶律云此时地心情越来越开朗,毕竟原本罩在他头上的乌云似乎变成了彩虹,除了成亲之事稍稍有点强迫的意味之外,卓照矢的强大也使他看到了救出宇文慧的希望,想着,他在心里呼唤道:“慧妹妹,卓伯父实力一定可以救祢出来。祢再忍耐一阵。很就能就出来团聚了。”

    姬娉婷见他用右手轻轻地抚摩着左手背的玉斑,知道他又想起了宇文慧。柔声抚慰道:“云哥,别难过,一定会有办法的。”

    耶律云轻叹道:“她一直没有消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唉!我实在有些担心。”

    姬娉婷柔声抚慰了一阵,指着伍啸铭问道:“他怎么办啊?”

    耶律云叹了一声道:“应该没事,等他醒来我们还会有麻烦,我们走吧!”

    出了府门,耶律云与姬娉婷牵着马回到了姬府。

    姬娉婷走上去敲了敲门,唤道:“李伯,开开门呀。”

    守门的老人打开门看了一眼,惊讶地道:“小姐,祢怎么回来了?老爷和夫人呢?”

    “李伯,进去再说,好吗?”姬娉婷随便应了一句,就拉着耶律云走了进去。

    李伯把马牵进宅子交给了一名小厮,然后追上来,看着耶律云亲昵地挽着小姐,不禁有些惊讶,但他看见过耶律云,也略略知道他们之间的事,因而没多嘴询问,只是含笑问道:“小姐,祢吃过了吗?”

    姬娉婷回首嫣然道:“李伯,麻烦您给我们弄点东西吃地。我和云哥还真有点饿。”

    李伯点头应道:“是,我这么就去吩咐。”

    姬娉婷拉着耶律云进了自己的屋子,两人被刚才的事闹得心神不宁,默默地对坐着一言不发,都在想心事。

    姬娉婷见他一脸愁意,劝慰道:“云哥。别想太多了,不就是娶个美人,我都不介意,你担心什么?”

    耶律云将她拉入怀中紧紧地拥着,道:“我平生最讨厌被人要胁,现在他居然用我爹来要胁,我心里根本高兴不起来,当时答应亲事也是受他的要胁,再加上当时我还没有见到祢。虽然不愿意,但也勉强答应,现在明白了什么才是幸福。而且我和卓姐姐之间没有一点情意。只是朋友,就算她美若天仙,现在我也不想娶她。”

    “还是我幸福”姬娉婷高兴地搂住了他的脖子,柔声道:“我也不喜欢你去娶卓姐姐,不是因为我妒忌,而是她有了心上人,我不希望云哥成为破坏别人幸福的人。”

    耶律云拍了拍她的玉手,含笑道:“我知道,我也差一点失去了祢。所以我不会重蹈覆辙

    “不过你爹在那里,还有慧妹妹的事,难道我们能不去吗?”

    耶律云沉吟道:“高阳之行是再所难免,最好想办法把爹请出国府,这样我就没有后顾之忧了。”说着他柔声劝道:“娉婷,祢别跟我去了,万一遇到什么危险,我也许还有机会逃,要是祢跟我在一起。只怕要面对未知地危险。”

    “不,我不会再离开你了,死也不会。”

    看着姬娉婷坚持地面孔,耶律云微微点了点头,此时两人刚刚会见,正是如胶似漆,谁也舍不得与心上人分开。

    “笃笃笃!”敲门声惊动了两人,姬娉婷不好意思地跳出耶律云的怀中,整了整衣服唤道:“进来。“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李伯和一名小厮端着热腾腾的饭菜走了进来,李伯笑着问道:小姐。您看这菜还行吗?”

    姬娉婷只看了一眼便笑了,赞道:“都是我喜欢吃的。”

    “喜欢就好,你们慢用,我们出去了。”

    待两人出去之后,姬娉婷夹了一块五柳鱼放到嘴里,笑道:“云哥,娶了新人可别把我冷落了。”

    耶律云端起酒杯一仰而尽,摇头笑道:“刚才还吓得直躲,现在怎么又神气起来了?”

    娉婷娇笑着坐入他的怀中,夹了口菜送到他嘴里,道:“谁叫我是姬娉婷,不满意可以换嘛!”

    “好啊!等我找个更调皮地小媳妇跟祢换。”耶律云本就是性格开朗,既然问题无法解决,干脆就扔到一边,拥着姬娉婷调笑了起来。

    “你敢!”姬娉婷放下筷子,伸手在他的脸上捏了一下,嗔道:“卓姐姐和宇文妹妹也就罢了,你要是再敢花心,我就拿网把你网回来。”

    “不换也行,不过嘛”耶律云说到一半忽然顿住了,嘻笑着盯着怀里的姬娉婷。

    姬娉婷见他笑得古怪,急声问道:“不过什么?”

    耶律云伏在她的耳边小声道:“不过,今夜祢要好好陪我。”

    姬娉婷满脸红得像熟透地苹果,啐了他一口,娇嗔道:“又不正经了,不理你。”

    看着姬娉婷羞涩地样子,又被这柔软地娇躯在怀里不住地扭动,耶律云忽然托起她的身子,站起来就往内房走去。

    “你要干嘛?坏蛋,快放开我。”姬娉婷娇嗔着轻轻地敲打他地胸膛。

    耶律云笑着将她顺手一抛就把她抛进春帐之中,然后就像猛虎般扑了进去。

    帐帘轻轻落下,将浓浓的春意罩在其中,不让一丝春光流逝

    袁定祥被刺地消息震动京城,上至皇帝,下至平民,无不为此而感到心惊,尤其是当袁府的家将将故事告知外人之后,没有人不为耶律云的勇猛和强大而感到震惊。

    清晨,金光透过窗户悄悄地钻进了姬娉婷地闺房。春帐之中,耶律云刚刚醒来,正慵懒地躺在软床之上,低头看了一眼,怀中姬娉婷抱着他的腰睡得正香,罗帐春暖。软榻锦被,他这一生都没有经历过如此,美人在怀,春情犹在,他忽然想起了一个名词----“温柔乡。”

    “笃笃笃!”门外忽然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接着传来了一把焦急地老人声:“小姐,不好了,府外被大军围住了。”姬娉婷睡得正香,被这一声叫唤惊得坐了起来。

    “别怕。我去看看。”耶律云温柔地拿起丝衣披在了姬娉婷的肩上,然后跳下床穿好衣服,提着银枪就走了出去。

    李伯见他居然从小姐的房中出来。惊问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耶律云笑而不答,反问道:“外面到底怎么了?”

    李伯想到外面地紧急情况,把耶律云和姬娉婷的事抛在脑后,惊慌地道:“大军围住了府第,领兵的竟然是皇上,这下完了,你要是能带走小姐就快一点吧!”

    耶律云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道:“放心吧。有我在这里,没有人敢打搅姬家,你安置好内院,我保证让他们从哪儿来滚回哪儿去。”说罢就傲然扛着枪走向了大门。

    院中地仆人虽然不少,但大都吓得躲进了屋子,偌大的前院没有一个人,气氛显得有些紧张

    耶律云丝毫不受这种气氛地影响,扛着银枪走到门口就把大门打开,外面果然站满了士兵。黑压压的一片,最前面是一排弓弩手,而对面宅子的墙上也趴着无数弓弩手。

    面对大军,他还是一脸从容,先把银枪往地上一撑,然后扶枪扫视了大军一眼,泰然自若地扬声问道:“谁是领军大将?”

    “朕。”一个威严的声音答道。

    耶律云顺着声音转头望去,只见街左的大军之中有一驾四匹马拉的皇辇御车,车上站着一人。黄袍龙冠。不是别人,正是锐国的皇帝田涛。

    他笑着扬声道:“哟。原来是皇帝,一大早怎么带着这么多人来作客?想见我说一声就行了,这是何苦呢?不会是为袁定祥那狗贼来地吧?”

    田涛气得身子发颤,手脚冰冷,半晌才指着他怒喝道:“耶律云,你无故闯入丞相府,杀害朝廷重臣,罪大恶极,束手受缚吧!别连累姬家满门抄斩。”

    耶律云淡淡一笑,道:“袁定祥是我杀的,因为他该杀,皇帝,我和你没有仇,也不想杀你,不是我耶律云自大,这里虽然有大军,却不可能动我分毫,我劝你还是回去吧!”说着放出了飞刀。

    飞刀在半空来回飞翔嬉戏,玩得不易乐乎,然而在所有士兵地眼中,飞刀带动的每一道刀光都似乎颤动着他们的心灵,使他们不自由主地往后退。

    田涛早就知道五把碧血飞刀地厉害,当年的宇文丹就是凭借这五把碧血飞刀驰骋战场,因而得到了锐国第一将的美誉,当他看到自己的士兵都有惧意之时,勃然大怒,指着耶律云喝道:“给我射。”

    随着这声令下,原本已经拉至满弓硬弩地手顿时一松,利箭如狂风骤雨扑向耶律云。箭支地破风声就像是冰域的暴风雪,产生强烈震撼感,让人从心底产生一种颤意。

    然而耶律云却欣赏似地看着满天地箭支聚成一团,然后那黑色的箭羽组结成形,似是一块黑幕像自己罩去,不但不为所动,竟然大呼“过瘾。”

    “嗖嗖”破风之声使原本心生惧意地士兵们站住了脚跟,数千对眼睛一起注视着箭雨之下的耶律云。

    可耶律云居然还能放声大笑,众人都不禁为他的豪气而折服,同时觉得可惜。

    田涛却很高兴,他并不是因为袁定祥的死而来,而是为了耶律云的神奇,他害怕有一天耶律云也会像杀死袁定祥一样冲入宫中杀了自己,为了不想生活在威胁的阴影下,他不得不发动大军围剿耶律云。

    然而,他的打算错了,当第一支箭羽射到耶律云胸前一尺之时,耶律云含笑着挥动了左手,如梦幻般轻轻地一带,便掀起了一股滔天的巨浪,如排山倒海般涌了出去,硬生生地将一支支利箭,击了回去。然后,箭支就像飞蛾扑火般被大水吞没了一点点地吞没了。

    士兵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大水冲走了,原本神采飞扬的大军霎时间已经被耶律云弄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形,连皇帝田涛也连人带车冲到街头,更狼狈摔下车,弄得一身都是泥水。

    耶律云看着狼狈地大军忍不住哈哈大笑,收回了大水,扬声道:“我说过了,你们不是我的对手,袁定祥死有余辜,我劝你们还是回去吧!”

    田涛第二次被耶律整得如此狼狈,又气又羞,他愤然从地上爬了起来,抹了抹脸上的泥水,愤怒地命令道:“快把国师请来,我就不信没人治得了他,快去。”

    将军们也都被耶律云的这场大水给吓怕了,原本争功的心被扫得一乾二净,谁也不敢强出头,连忙喝斥着手下去请国师。

    此时,傲然站在台阶上的耶律云扫视了一眼门外的乱象,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又把门关上了。

    李伯躲在廊下的柱子窥探着,见他笑呵呵往回走,心中稍定,迎上问道:“没事了吗

    “暂时没事,有事再叫我。”说完,耶律云就从姬娉婷的闺房走去。

    这一刻,他确立了自己地地位,在普通地人的面前,自己几乎是无所不能地,在人界之中也没有太多的东西可以让自己觉得成功。

    打开房门,耶律云见屋内静悄悄地,心中一惊,忖道:“难道有人把娉婷劫走了?”他关好门走到内室一看,只见姬娉婷抱着被子睡得正香,心中顿时定了下来。

    他走到床边坐下,摸着姬娉婷嫣红的香腮笑道:“祢这小东西,我在外面拼命,祢却在这儿享受。”

    姬娉婷忽然翻身抱住了他的手,咯咯地娇笑道:“有你保护我,没什么可怕的。”

    耶律云拉着她坐了起来,笑道:“我可不想要个懒鬼做老婆,快起来。”

    姬娉婷一下子从被子里跳了起来,从身后抱着他的脖子,娇笑道:“起来可以,不过你要帮我画眉。”

    耶律云背着她站了起来往妆台走去,边走边笑道:“画错了可别怪我。”

    “画错了可以再画,直到画好为止。”

    这里其乐融融,而姬府外的田涛却是一肚子恼火,尤其是当他听到国师不知去向时,更是一脚把报信的踹倒在地,骂道:“都是废物。”

    将军们连身上的泥水都没时间擦就冲了回来,见了皇帝愤怒的表情,都吓得战战兢兢分列两侧,问道:“皇上,我们还打不打?”

    田涛看了姬府一眼,气得一甩袖子,吼道:“还打什么,你们能打得过他吗?摆驾回宫,你们立即派人去请道术高手助阵,无论是什么人,只要能击败逆贼,朕封他为王。”面对耶律云的强大,他只好选择了暂时的屈服。

    将军们没想到皇帝居然许下了如此高的酬劳,一时间都不知如何。

    田涛瞪了他们一眼,喝道:“立即去办,谁要是找到高人宰了耶律云,朕也封他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