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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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主剑的采访开始了。
“林总，我看了你们公司上半年的财务报告，在（非典）疫情的影响下，贵公司的产品依然产销两旺，实现了全年生产目标百分之六十八，这可是一个骄人的统计数字。我知道你一直以务实，认真的态度领导着你的公司，现在，（特别是业界）传出这样一种说法，说贵公司可能虚报了财务统计数字，其目的是为了争取到本市正在调研的骨干企业的财政扶持贷款。您能给我谈谈您的看法吗？”王主剑直接引入了正题。
林天赐没有正面回答王主剑的问题，他先叫王主剑看了一组古城国税局传过来的税务报告和审记局的审记副本。最后，他说：“关于同业界兄弟同行说了什么，这个无关紧要。中国不是有句俗话，叫同行多嫉妒么！树大了还招风呢。我们是受国家审记局监管的企业，在财务报表上我们能做手脚吗？说到政府的财政贷款，作为一个地方的龙头企业，肯定谁都希望得到政府的支持的，天师也不例外。”
问：“从你上任二十来，你领导的企业就象滚雪球般的增长着。而每一次新项目的立项，都是你顶了很大的压力拍板的，今天这些系列子公司已经步入了正常的运转轨道，其业绩喜人。如果说，现在发展新的项目的话，你还会投资什么项目？会是老本行吗？”
林天赐回答：“一个企业人，本身就顶了巨大压力的，尤其象我们这类国企管理人。天师是铁定要发展其他的项目的，目前，几种方案我们正在研究之中。关于有什么项目优先考虑，我想，应该是生物制品和化学品，这是中国进了To后的必然后路。”
问：“实际上，上月的政府工作报告会议上，提出了集约大的企业，精简小企业的方针。这其实就是扶持大企业，精简小企业的举措。象天师这样的市场大腭，可能要吞并许多的小型企业，这会给你们天师的管理带来什么工作难度吗？”
林天赐说：“我们只兼并自己感兴趣的企业，造啤酒的能造出汽车吗？不可能！是因为他们的行业相隔太远了。再说，全中国、全川那么多的大型单位，相互感兴趣的多得很，我觉得，这次大洗牌对大家都是一次难得的机会，至少品牌效应会应运而生，互动性的整合一次市场。”
......
“林总，我们报社想成立一个西部大开发的专栏报道组，很希望和天师集团合作，不知林总有这个意向么？”王主剑提出了这个要求，这也是报社的意思。
没想到林天赐很爽快的就答应了。他说：“这个建议不错，不过，你得让我为你们的报道组加一个新成员----我的女儿去年刚从北大毕业回来，迷上了写通讯和报告文学，让她加入你们的报道小组吧？”
王主剑惊讶地说：“你的女儿愿意写通信和报告文学，这可是个又苦又累的职业那。这件事我做不了主，得老头子同意才行。”
林天赐说：“吃苦的行业对年青人来说，是有好处的。我可不希望我的孩子象温室里的花一样，经不起半点风雨。小雪还算是个让人放心得下的孩子。”提起他的女儿，林天赐非常的自豪，说到高兴的时候，他居然找出了一份报纸，指着署名为小雪的文章说：“这就是我女儿撰的稿。”
王主剑说：“没想到林小姐有这样的爱好，我一定给头儿推荐。”
林天赐说：“今天我的心情很好----早上和史蒂夫签了个合同，这家伙可是加拿大渥太华饮食业的泰斗级人物，他将买断我们公司产品在渥太华的专销权！”他看了看手表，“中午就在我们的餐厅吃饭吧，顺便我让你们年青人认识认识。”
采访结束后，为了拉下天师集团下半年的广告业务，王主剑并没有急着赶回报社。他绞尽脑汁和林天赐拉关系，终于，林天赐答应考虑考虑。如今的报纸行业，广告和新闻一样重要，少一样报社里的人都得饿肚子。
十二点钟刚刚敲过，秘书便过来邀请王主剑和老蔡去餐厅吃中午饭。这是一个不足四十个平方米的私人餐厅，布置得非常的幽雅。在餐厅里，那个和王主剑差一点儿撞车的女孩也在。原来她是林天赐的女儿林小雪。
近距离的看清楚了，老实说，林小雪的确应该让她爸爸值得骄傲。她有一米六八高的个子，显得亭亭玉立，穿了一条洗得发白的牛子裤，米白色的上衣，又浓又黑的头发，随意的扎了个马尾巴；她的前额高高的，两只眼睛又大又亮。古城这地方出美女，但象这么漂亮的女孩王主剑不得不承认，小雪应该是顶尖的----至少从气质上讲。
“这丫头就是我女儿小雪。”林天赐介绍说。
“我们已经见过面了的。”王主剑伸出了手，说，“林小姐，很高兴认识你，我叫王主剑，主人的主，宝剑的剑。”小雪有点儿不好意思，她低声说：“久昂两位的大名．早上的事，真不好意思！对了，请你们千万别让我的爸爸知道。”林天赐还是听见了，他有点儿诧异地问：“怎么，你们早就认识吗？”“是呀，”老蔡笑了起来，“林小姐是个不错的飞车族哩。”
林天赐马上明白了。“这孩子，老爱开快车，罚单领得象邮票一样的多，我说过她很多次了，就是还改不了这个坏习惯。”
王主剑说：“飚车我也喜欢。不过，我更喜欢北京吉普04，开足马力，在发动机的轰鸣声中，去享受那种风驰电掣的感觉。”
“真的！”小雪很高兴，“那天我们找个机会比赛一下好吗？”
“当然可以！”王主剑毫不示弱。
趁这机会，老蔡便和林天赐谈上了广告业务上的事。
回来的路上，老蔡对王主剑说：“看来林天赐是引狼入室了！有人可能要打他宝贝女儿的主意。”
“别胡说八道了，那可是高枝，我们这类人是攀不起的。”不知道为什么，提起小雪，王主剑的心里忽然紧张了起来。“这种事本人还看不出一点端例吗？”老蔡说得一本正经的，“我要是年轻十五岁，保准也会有这样的想法！现在的美人坯子全都是画出来的，这女孩的美丽可是货真价实的哩！你没看她连妆都没有化吗。”
“那叫气质。苏东坡不是有词说：玉骨那愁障雾，冰肌自有仙风的佳句么！”王主剑脱口而出。
“还有上半阕：素面常嫌粉污，洗妆不褪唇红。看看，我没有说错吧。”老蔡象抓到了谁的短处似挤了挤眼睛。
两人回到报社。王主剑将电脑闪存交给值班编辑。值班编辑说：“看来，你这篇专访只能退居二线了。头版你猜是什么新闻？”
“该不是收复了台湾吧。”王主剑开玩笑说。他也想知道是什么新闻能比专访的分量还重。
“你知道辑毒警务部吗。”值班编辑说，“警务部里那个叫伟西的探员出事了，据说是为了上次在怡情乐园的那个交际花，有人向他开枪，伟西中了弹。”
“交际花？就是那个叫黑玫瑰的领舞小姐吧！”王主剑的耳朵几乎竖了起来。“那个叫黑玫瑰的死了吗？”
“这个，现在还没有准确的消息发回来。”值班编辑回答说，“我也刚刚才得到的消息。”
“操，真他娘的玄乎了！”老蔡骂了一句脏话，“是谁有这么大胆子，敢在老虎的下巴上掳胡须。”（未完待续）
王主剑的采访开始了。
“林总，我看了你们公司上半年的财务报告，在（非典）疫情的影响下，贵公司的产品依然产销两旺，实现了全年生产目标百分之六十八，这可是一个骄人的统计数字。我知道你一直以务实，认真的态度领导着你的公司，现在，（特别是业界）传出这样一种说法，说贵公司可能虚报了财务统计数字，其目的是为了争取到本市正在调研的骨干企业的财政扶持贷款。您能给我谈谈您的看法吗？”王主剑直接引入了正题。
林天赐没有正面回答王主剑的问题，他先叫王主剑看了一组古城国税局传过来的税务报告和审记局的审记副本。最后，他说：“关于同业界兄弟同行说了什么，这个无关紧要。中国不是有句俗话，叫同行多嫉妒么！树大了还招风呢。我们是受国家审记局监管的企业，在财务报表上我们能做手脚吗？说到政府的财政贷款，作为一个地方的龙头企业，肯定谁都希望得到政府的支持的，天师也不例外。”
问：“从你上任二十来，你领导的企业就象滚雪球般的增长着。而每一次新项目的立项，都是你顶了很大的压力拍板的，今天这些系列子公司已经步入了正常的运转轨道，其业绩喜人。如果说，现在发展新的项目的话，你还会投资什么项目？会是老本行吗？”
林天赐回答：“一个企业人，本身就顶了巨大压力的，尤其象我们这类国企管理人。天师是铁定要发展其他的项目的，目前，几种方案我们正在研究之中。关于有什么项目优先考虑，我想，应该是生物制品和化学品，这是中国进了To后的必然后路。”
问：“实际上，上月的政府工作报告会议上，提出了集约大的企业，精简小企业的方针。这其实就是扶持大企业，精简小企业的举措。象天师这样的市场大腭，可能要吞并许多的小型企业，这会给你们天师的管理带来什么工作难度吗？”
林天赐说：“我们只兼并自己感兴趣的企业，造啤酒的能造出汽车吗？不可能！是因为他们的行业相隔太远了。再说，全中国、全川那么多的大型单位，相互感兴趣的多得很，我觉得，这次大洗牌对大家都是一次难得的机会，至少品牌效应会应运而生，互动性的整合一次市场。”
......
“林总，我们报社想成立一个西部大开发的专栏报道组，很希望和天师集团合作，不知林总有这个意向么？”王主剑提出了这个要求，这也是报社的意思。
没想到林天赐很爽快的就答应了。他说：“这个建议不错，不过，你得让我为你们的报道组加一个新成员----我的女儿去年刚从北大毕业回来，迷上了写通讯和报告文学，让她加入你们的报道小组吧？”
王主剑惊讶地说：“你的女儿愿意写通信和报告文学，这可是个又苦又累的职业那。这件事我做不了主，得老头子同意才行。”
林天赐说：“吃苦的行业对年青人来说，是有好处的。我可不希望我的孩子象温室里的花一样，经不起半点风雨。小雪还算是个让人放心得下的孩子。”提起他的女儿，林天赐非常的自豪，说到高兴的时候，他居然找出了一份报纸，指着署名为小雪的文章说：“这就是我女儿撰的稿。”
王主剑说：“没想到林小姐有这样的爱好，我一定给头儿推荐。”
林天赐说：“今天我的心情很好----早上和史蒂夫签了个合同，这家伙可是加拿大渥太华饮食业的泰斗级人物，他将买断我们公司产品在渥太华的专销权！”他看了看手表，“中午就在我们的餐厅吃饭吧，顺便我让你们年青人认识认识。”
采访结束后，为了拉下天师集团下半年的广告业务，王主剑并没有急着赶回报社。他绞尽脑汁和林天赐拉关系，终于，林天赐答应考虑考虑。如今的报纸行业，广告和新闻一样重要，少一样报社里的人都得饿肚子。
十二点钟刚刚敲过，秘书便过来邀请王主剑和老蔡去餐厅吃中午饭。这是一个不足四十个平方米的私人餐厅，布置得非常的幽雅。在餐厅里，那个和王主剑差一点儿撞车的女孩也在。原来她是林天赐的女儿林小雪。
近距离的看清楚了，老实说，林小雪的确应该让她爸爸值得骄傲。她有一米六八高的个子，显得亭亭玉立，穿了一条洗得发白的牛子裤，米白色的上衣，又浓又黑的头发，随意的扎了个马尾巴；她的前额高高的，两只眼睛又大又亮。古城这地方出美女，但象这么漂亮的女孩王主剑不得不承认，小雪应该是顶尖的----至少从气质上讲。
“这丫头就是我女儿小雪。”林天赐介绍说。
“我们已经见过面了的。”王主剑伸出了手，说，“林小姐，很高兴认识你，我叫王主剑，主人的主，宝剑的剑。”小雪有点儿不好意思，她低声说：“久昂两位的大名．早上的事，真不好意思！对了，请你们千万别让我的爸爸知道。”林天赐还是听见了，他有点儿诧异地问：“怎么，你们早就认识吗？”“是呀，”老蔡笑了起来，“林小姐是个不错的飞车族哩。”
林天赐马上明白了。“这孩子，老爱开快车，罚单领得象邮票一样的多，我说过她很多次了，就是还改不了这个坏习惯。”
王主剑说：“飚车我也喜欢。不过，我更喜欢北京吉普04，开足马力，在发动机的轰鸣声中，去享受那种风驰电掣的感觉。”
“真的！”小雪很高兴，“那天我们找个机会比赛一下好吗？”
“当然可以！”王主剑毫不示弱。
趁这机会，老蔡便和林天赐谈上了广告业务上的事。
回来的路上，老蔡对王主剑说：“看来林天赐是引狼入室了！有人可能要打他宝贝女儿的主意。”
“别胡说八道了，那可是高枝，我们这类人是攀不起的。”不知道为什么，提起小雪，王主剑的心里忽然紧张了起来。“这种事本人还看不出一点端例吗？”老蔡说得一本正经的，“我要是年轻十五岁，保准也会有这样的想法！现在的美人坯子全都是画出来的，这女孩的美丽可是货真价实的哩！你没看她连妆都没有化吗。”
“那叫气质。苏东坡不是有词说：玉骨那愁障雾，冰肌自有仙风的佳句么！”王主剑脱口而出。
“还有上半阕：素面常嫌粉污，洗妆不褪唇红。看看，我没有说错吧。”老蔡象抓到了谁的短处似挤了挤眼睛。
两人回到报社。王主剑将电脑闪存交给值班编辑。值班编辑说：“看来，你这篇专访只能退居二线了。头版你猜是什么新闻？”
“该不是收复了台湾吧。”王主剑开玩笑说。他也想知道是什么新闻能比专访的分量还重。
“你知道辑毒警务部吗。”值班编辑说，“警务部里那个叫伟西的探员出事了，据说是为了上次在怡情乐园的那个交际花，有人向他开枪，伟西中了弹。”
“交际花？就是那个叫黑玫瑰的领舞小姐吧！”王主剑的耳朵几乎竖了起来。“那个叫黑玫瑰的死了吗？”
“这个，现在还没有准确的消息发回来。”值班编辑回答说，“我也刚刚才得到的消息。”
“操，真他娘的玄乎了！”老蔡骂了一句脏话，“是谁有这么大胆子，敢在老虎的下巴上掳胡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