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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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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痛不欲生

    丁止玉温柔地摩挲着他的脸,帮他擦拭着眼泪续道:“我到青州找石明,正是由我们布在慕容天的眼线知悉公孙阳派他来找石明,所以才去一探究竟。因而遇上了你。也算是一种缘分,好了,我要撑不下去了,本还有根多话要,但想起造化弄人,了也等若没。不知人死前是否特别灵通,我忽然感到你将来非平凡之辈,如果有一天云梦有难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一定要出手相帮!”

    罗云凄然抬头,悲叫道:“我答应你,只要我还活着,如果云梦有难就算刀山火海我也会去。”

    丁止玉欣慰的头,从怀里拿出一块带有亮光的古玉,递给罗云道:“这块古玉你收好,咱们俩相识一场,我没有什么东西留给你的,这个就当作纪念吧!你或许将来能现这其中的秘密,天下总是需要有才智之人去平定的,也许没准你就是这个人呢?”

    罗云摇着头,手里紧紧握着古玉。

    丁止玉忽地叫道:“如果白还活着,你定要帮我好好照顾它,还有昆仑离这不远,你下山向东一直走,就会到达,可惜我不能陪”声音忽断,丁止玉同时玉陨香消,在青春焕的时光,目瞑而逝。

    罗云抱着这世上唯一疼他爱他的人儿,哭得昏了过去

    罗云以丁止玉的遗剑,削树为板,造了副简陋之极的棺木,把丁止玉安葬在谷内一处疏林内,以她的宝剑陪葬。

    他对丁止玉眷恋极深,又知这深仇怎都报不了,伤心欲绝下,大反常态,就在坟旁露天住了下来,对外面的世界,什么功名利禄,再不感兴趣。

    终日变得沉默寡言,自己制造了原始的弓箭和鱼叉,就在河中捕鱼或打些鸟兽来充饥里腹,又索性脱下衣服连银两藏好,只穿短裤,过着原始茹毛饮血的生活。

    幸好这时正是春夏之交,南方天气炎热,罗云体质又好,倒没有风寒侵袭的间题。

    夜来他就在坟旁睡觉,那颗黑色珠子就给压在坟头的石下,都没有兴趣去碰它,手里抚摸着古玉。

    当晚丁止玉传他九龙吞日的心法,尚未出行功方式时,所以眼下他只懂心法、经穴的位置和打坐的形式,但如何着手练功,却是一无所知,加上心如死灰,哪还有练功的心情,每日就是浑浑噩噩的度过,任得日晒雨淋,似若无知无觉。

    这晚由於下了一场豪雨,分外寒冷,罗云缩作一堆,心中充满无限凄凉的滋味,想起埋在身旁的丁止玉,暗自垂泪。

    到冷得实在太厉害了,罗云猛地坐了起来,牙关打颤。

    罗云心里合计着:“我这样下去,却辜负了止玉的一片心,不如现在练习下止玉教我的打坐调戏的功夫,也不至于被冻死。”想好后罗云就按照丁止玉当初的指引,开始运功

    太阳从东方升起,一丝柔和的阳光照在罗云身上,罗云这才恢复生机,岂料祸不单行,溪中较大的鱼儿已经给他捉得一条不剩,鸟兽亦像知道他是危险人物般不再留在谷内,没有办法下,他终决定到谷外觅食。

    他自带着弓矢,走出山谷,只见野花丛丛、芳草萋萋,低丘平原,空野寂寂,极目亦不见任何人迹,四处有翠色浓重的群山环绕,不禁精砷一振,胸中沉重的悲痛,减轻了不少。

    罗云沿山脚搜寻猎物的踪影,不一会竟幸运地打了一只野免,欢天喜地回谷去了。

    罗云吃饱后,经过昨晚,已经想明白了许多,虽然止玉因为这宝物而死,但是他要依照止玉的遗命,好好活下去,不然止玉就白白丢掉性命了,此时他体内已经有了真气,索性取出混沌青莲子将真气灌入进去,豁然出现一些文字,和七副人形图在大脑。

    虽然他看不懂这些人像图形是什么,还有那些鬼画狩般的文字,但现在至少可跟着图像的虚线行气,再依照丁止玉教的心诀和脉穴位置练功,倘能稍有收成,就不用活活冻死了。

    罗云盯着着第一副赤色图形,就径直的看了起来,深深的被吸引了,目光完全移不开了。

    由这天起,罗云除了打猎睡觉外,就依图像打坐练功,无忧无虑的生活在大自然里,彻底过着原始的生活。

    心中的伤痛不知是否因有所专注的关系亦日渐消减。

    有意无意间,他终晋入了九龙吞日要求那万念俱灭的至境。

    接着的五天,罗云每天都打坐练功,有时连打猎都不去了,随便摘些野果,填饱肚子了事。

    罗云看着这七幅图像,经脉穴位以及箭头指示,而每副图又分作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看来都像是一套完全不同的功法,不但路径有异,选取的穴脉亦大不相同。其中很多穴脉根本是丁止玉没有提过的,当初丁止玉只跟他提及了身体的主要三百六十窍穴,但是还有很多都是提及时指明与练功无关的。

    罗云此刻心无所求,横竖无事可做,依着丁止玉教下的心法,抱中守一,意念自然而然随早已记得滚爪烂熟的指示经穴过脉,总在有意无意之闲,深合九龙屯日之旨。

    到后来,罗云突然醒觉般依着赤色图像行走的姿势闭目修炼起来。

    到第九天晚上,忽地雷雨交加,罗云睡不着,被迫起来练功。

    罗云如常在谷中依着图形修炼,已经物我两忘,进入似睡非睡,将醒未醒的奇异境界。

    罗云脑海中浮现出“开天决”的图像,并且再不理什么箭头指示,只是虚虚渺渺,精神固定在某一难以形容的层次。

    奇妙的事来了。

    先是脚心热,像火般灼痛,接着火热上窜,千丝万缕地涌进各大脉穴,那种感觉,难受得差令他想自尽去了结那种痛苦,犹幸冰凉的溪水和雨水,稍灭痛苦。

    罗云忽然福至心灵,知道这是神兆动的时刻,再不去理会身体的痛楚,也不理会在体内乱闯乱窜的真气,静心去虑,只守於一。

    也幸好丁止玉来不及告诉他有关气机动的情况。

    若换了是九龙吞日的正常情况,会是脊骨尾闾热,再由督脉逆上,冲破玉枕关,通过泥九,再回到前面的任脉,如此运转不休,经三十六周天而成基本功法。

    对一般修炼人来,这已是梦寐以求的境界,由此罗云已经直接突破至人境末期,到达灵境也差那的一道坎,浑身泛起赤色光芒。

    罗云这刻的情况,根本是前所未有之事,一般人定会视之为走火入魔,轻则瘫痪,重则经脉爆裂而亡。

    罗云则根本不知是甚么一回事,一心认为就该如此,毫无办法下,死马当了活马医,反得到图像的真髓。

    罗云就是这么硬撑了两个时辰,到天明时,终支持不住,软倒地上。

    就在此要命的时刻,全身经脉似乎全都爆炸开来,接着昏迷了过去,人事不知。

    到了正午时分,雨过天晴,太阳破云而出时,罗云醒了过来,只觉体内凉浸浸的,一不怕火毒的太阳,舒服至极。

    罗云弄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想起昨晚的情况犹有馀悸,茫然坐了起来。

    四处望了望,心中大骇。

    只见整个天地清晰了很多,不但色彩丰富了,很多平时忽略了的细微情况,亦一一有感於心,至于平时忽略了的风声细微变化,均漏不过他灵敏听觉。

    最奇怪是无论天与地,一块石头、一株草,都像跟他是相连地活着般,而自己则成了它们其中的一分子,再不是两不相关了。

    罗云心中大奇,暗忖原来气机动后,这世界竟会变得焕然一新,就在这时,一股无以名之的狂喜涌上心头,令他跳了起来。

    大叫一声,高囔道:“止玉,我终于练成第一重了。”

    一下跃起空中,有数十丈高。

    事实上即使请当代所有见闻广博的大宗师来,也不知道他究竟练成了什么东西,毕竟罗云也算是除了盘古之外,第一个练成此功法的人,虽然只是第一层境界。

    不过罗云确因而改变了体质,但若动手对阵,只要来个人境中期的人,就可打得他跪地求饶了,但是比起挨打程度,就是灵境强者也不如他。

    其实盘古一族主要就是练就身体的,当年十二祖巫就是练就肉身成圣的法决,这开天决毕竟是盘古所创,有异曲同工之处,只是罗云不知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