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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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
青春是什么？
即便苏橙重来一次，他仍然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正如今天中午顾若雪问他有没有朋友，他也同样无法回答一样。
其实都是没有！
在他看来，他的朋友是很少的。
除却福利院的伙伴以外，几乎不存在。
而顾若雪，是他的第一个朋友。
那么——
没有朋友的校园生活到底还有没有青春？
今天课程中苏橙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等到铃声敲响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来已经下课了。
值得一提，班级由于中午顾若雪的出现，导致气氛变得非常诡异，不仅老师和学生之间的气氛怪怪的，就连班主任，看他的眼神都非常怪异。
甚至还严重批评了教室纪律问题，尤其是对一些人进行了严厉警告。甚至上午嘲讽他的都被叫出去单独谈话，回来后，就再也没有像以往课间对他冷嘲热讽过。
这些刺头，他其实以前观察过生态环境。
这些人身体不怎么强壮，家庭条件也不怎么好，更没有任何本事。
但他们会组团，就喜欢组队起来欺负老实人，遇到有脾气又有本事的人，那么这群人就会拉有本事的人一起仗势欺人。
这就是他们没本事又可以仗势欺人的原因。
之前这群人见他打架生猛还对他示好过，但他不屑和这种小畜生玩。
综上所述，他没有朋友的原因有很多方面——
一：心理年龄大一点。
二：不屑和小畜生交朋友。
三：学校没有值得成为朋友的对象。
…………
放学回到福利院后，苏橙第一时间就给手机充上电。
这部手机在几年前属于是专为女士设计的奢侈款。但现在是属于智能机的时代，这款手机已经变成了停产的远古产品。
虽然看上去保养得很好，但据他推测，这部手机已经被顾若雪使用了四五年左右。
而且这部手机还非常香，是顾若雪身上那特有清新淡雅的味道。
不信？
于是——
变态橙拿起手机放在鼻尖嗅了嗅。
“哇，真香！”
他陶醉地赞叹一声，由于作业在晚自习的时候已经写完了，这个点无事可做，他就去隔壁雪姐家串门，找雪姐玩游戏。
是那种小霸王插卡的游戏机。
两人一边玩一边聊天。
“对了，雪姐，你有没有想过去卖手工品呀？”
苏橙拿着游戏手柄，随口问了问。
“卖手工品？”
雪姐微微怔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道：“现在我的水平还达不到卖手工品的标准。这几天都在看着电视学习调色。我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这样啊。可是我感觉已经很厉害。”
苏橙挠了挠头，随后开口道：“那雪姐能制作一些熊猫或者猫咪之类的钥匙扣小物件吗？我可以先卖给同学。”
“不行！”
雪姐却是毫不犹豫拒绝：“你读书就好好读书，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现在应该多花时间在学习上，而不是去买卖东西赚钱，明白吗？”
“哎呀，这不会影响学习的。”
苏橙却是不服气道：“再说我们可以便宜点卖啊，而且这不也是能让你提前资历吗？”
“做可以。”
雪姐却是放下游戏手柄，认真说道：“但不允许收钱。”
苏橙听得这话，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虽然不收钱卖。
但他会谎称送出去了，结果同学非要给钱，我不收就打我。最后装作不得已把钱给雪姐。
见苏橙同意了，雪姐这才露出满意的表情，两人又继续投入到游戏当中。
……………
夜晚，九点。
苏橙返回自己房里准备睡觉。
他刚洗完jiojio，正在擦拭自己的玉足，顿时床铺忽然一沉，吓得他差点跳起来。
只因——
两天半未响起的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
【叮——】
【支线任务已触发】
【守望相助】
【目标：顾若雪】
【坐标：1060m】
【系统：为了朋友的安全而努力，为了朋友的福祉而奋斗。请宿主与朋友并肩同行，共渡难关。】
【任务奖励：未知。】
【失败惩罚：未知。】
……………………
看到这个任务苏橙没有任何迟疑，立刻穿上拖鞋，就往系统给的坐标冲。
完全不顾福利院其他人的询问，以及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跟周围的人异样的眼光，甚至由于拖鞋影响速度，他直接把鞋甩掉，赤脚跑向系统给的坐标。
“喂，你干吗呢？”
“小兔崽子，站住，不要命了是吗？”
“你给我回来！”
虽然系统任务他并没有过多思考，单纯从字面上得知顾若雪遇到了危险，于是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路上的责骂根本跟不上他奔跑的速度。
就算听到了他也感觉无所谓。
因为，他到了！
这是一个胡同口。
一条破旧的小巷里黑漆漆，空荡荡的。
此时，昏黄灯泡散发着黯淡的灯光照耀出两米多宽的巷子。而在巷子尽头，隐约传来一阵狗吠以及猫咪呜咽的声音。
苏橙加快步伐，很快就来到了巷子口。
然而，他脸色瞬间僵硬。
因为，顾若雪在她心目中的“完美超人”形象荡然无存。
只见顾若雪在巷子里面双手抱着地中海猫，而她眼前则是有两只野狗，一只黑的，一只白的。
狗似乎对她怀里的猫咪非常感兴趣，不断朝顾若雪靠近，狗进一步，她也惊恐退后一步，怀里的地中海似乎想要跟狗干架，她则是死死抱住。
直到退无可退，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睛睁得大大，身体剧烈颤动，整个身躯绷得紧紧，仿佛在极力克制着某种恐惧。
“滚！”
而就在这时，一声暴喝突兀炸响！
苏橙宛如一阵清风般掠进狭窄的巷子内，从旁边捡起一根棍子，就朝着那两只野狗抡了过去！
两只野狗猝不及防之下，吓得顿时夹着尾巴仓皇逃窜，但可惜苏橙就在巷子口，要跑也只能从他身旁两侧跑。
所以——
“duang～”
左边一只速度比较快的被苏橙挥舞的木棍狠狠砸了脑袋，哀嚎倒地，但很快又爬起来落荒而逃。
然后苏橙又极为公平的，挥舞棒子重重敲打右边白狗沉睡的心灵。
“duang～”
清脆的声音伴随白狗的哀嚎响起。
苏橙迅速解决了战斗。他喘着粗气，转身看着狼狈逃跑的两只狗。
而顾若雪在巷子深处看着突然出现的苏橙，以打地鼠一般的方法，将两只凶残恶犬打跑。她震撼得呆愣片刻，随后才抱着猫咪松了一口气，一瘸一拐地走向苏橙，带着感激道：“谢、谢…”
“不客气，举手之劳。”
苏橙摆摆手。
可下一秒，顾若雪又开始变的一副慌张的样子，看着不远处，紧接着，一只手也不知所措在空中胡乱挥舞。
“苏…狗…又…”
她十分焦躁不安，声音都变得有些哆嗦了，下意识躲在苏橙身后。
“嗯？”
苏橙护犊子将她护在身后，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发现又有一只流浪狗在附近垃圾桶翻找东西，听到这里有动静，它停下了动作，抬头走向这边。
然后……
苏橙一举起棍子虚晃一棍，这狗顿时就夹着尾巴逃了。
而这时空气就变得非常微妙起来。
“你怕狗吗？”
苏橙打破了微妙范围，有些好奇询问。
原本他还以为是什么危险。
结果只是被狗围着了。
自己这是算英雄救美？
可这是哪门子救美啊喂！
这让他好气又好笑。
“嗯…”
顾若雪低垂着脑袋，神态有些尴尬，轻咬嘴唇，欲言又止，低着脑袋，小声道：“狗的话…不是应付不了，只是不太擅长而已。”
苏橙见状，并没有过多询问，因为他觉得顾若雪很有可能以前被狗追过或者被狗咬过，造成了精神上的阴影，所以害怕狗。
而这时，冷静的下来的顾若雪忽然注意到苏橙光着脚，而且身上穿的也非常单薄。
最为，关键的是，他脚底板还沾染了血渍，显然奔跑过程中受伤了。
而也在这一瞬间，她分析出苏橙及时出现的原因。极有可能触发所谓的支线任务，特地赶来救自己。
而在这时，苏橙发现系统任务完成了，同时也注意到顾若雪发呆望着自己双脚时候，闪烁复杂目光的眼眸，脸上还有些担忧，似乎想说什么…
苏橙·警觉。
暗感不妙。
“那个我还有事，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说完，苏橙就直接匆匆离开，根本不给顾若雪挽留的机会。
“那个…请等…”
顾若雪连忙叫道，但已经晚了。
苏橙的背影消失在巷口。
这让她有些懊恼地低下脑袋，这样走回去只会把伤口严重化，但…
她一手捂着怀里的橘色地中海猫，另一只手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还是…明天当面再说吧。”
她自然感受到了苏橙尴尬与抗拒的情绪，所以打消了为苏橙处理伤口的念头。
………………………
回到福利院，他简单编了一个谎言解释了一下，然后就又回到了屋内。
系统奖励又是一万块钱。
但他还未来得及感受一万块带来的喜悦，结果坐在床上的苏橙才后知后觉感受到了自己脚底板的传来的疼痛。
他低头检查。
发现脚底板像是被什么尖锐物质划伤了，渗透出丝丝鲜红血液。
苏橙找到一瓶消毒酒精，然后开始擦拭伤口处的血迹，结果刚用酒精碰到伤口，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因为酒精刺激性太强，他痛苦地闷哼一声。
不过，更让他意外的却是——
充电的手机突然亮了起来，然后开始震动。他没有犹豫，直接拿过手机，发现竟然是酒店打来的电话。
顾若雪打来的。
果不其然，电话那头的顾若雪声音传来，只不过语气异常诚恳和认真：“今天谢谢你来帮我。总之给你添麻烦了。”
“要说谢谢的话，我才是给你说谢谢才对。”
苏橙有些不好意思道：“毕竟要说麻烦，我才是麻烦制造机。而且朋友之间互相帮助是正当理由。”
“那个…”
顾若雪沉默半晌，似乎在组织语句，但苏橙却是不喜欢这种气氛，反而抢先转移话题以及活跃气氛，夸张式笑着说道：“再者，我刚刚也完成了任务，奖励有足足有一万块呢！”
“是…是吗…”
顾若雪语气明显放缓许多，也以一种朋友调侃的方式说道：“那么你打算怎样利用这笔钱呢？”
“那当然先好好请朋友吃一顿大餐！”
“那你自己呢？”
“吃一份盖浇饭。”
“就只有这个？”
“那奢侈一点…盖两层浇！”
“伤口有好好处理吗？”
忽然，顾若雪话锋急转，认真地询问。
“已经处理好了，只是一些小擦伤。”
苏橙笑呵呵回答。
“那你早点休息，其他明天中午再说吧。”
“好的。”
望着被挂掉的通话记录，苏橙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住。盯着手机屏幕，久久无言。
过了几分钟，他将手机继续充电，躺回床上，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可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最终索性就开始回忆刚刚顾若雪在巷子里惊慌失措的模样。以及她看到狗后，手指不断在虚空中画圈，还是以一种快出残影的频率…
然而就是这样一名恐高且怕狗的美少女，却是为了救他，奋不顾身抓住他的手臂，甚至面对自己也要掉下去的风险，毫不犹豫将他拉上来。
原本他在苏橙心目中名词是：聪明、高洁、冷淡、认真、优秀、美丽、独立自主、绝决、孤独、强大、追求完美正确。
结果今天却是像普通女生一样，宛如可爱又无助的软妹子躲在他身后。
这让他如何不感慨？
又如何能够平静地入眠？
如此反差且强烈的行为冲击着他的认知，使得他不由感叹一声：“就怪可爱的。”
下午
青春是什么？
即便苏橙重来一次，他仍然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正如今天中午顾若雪问他有没有朋友，他也同样无法回答一样。
其实都是没有！
在他看来，他的朋友是很少的。
除却福利院的伙伴以外，几乎不存在。
而顾若雪，是他的第一个朋友。
那么——
没有朋友的校园生活到底还有没有青春？
今天课程中苏橙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等到铃声敲响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来已经下课了。
值得一提，班级由于中午顾若雪的出现，导致气氛变得非常诡异，不仅老师和学生之间的气氛怪怪的，就连班主任，看他的眼神都非常怪异。
甚至还严重批评了教室纪律问题，尤其是对一些人进行了严厉警告。甚至上午嘲讽他的都被叫出去单独谈话，回来后，就再也没有像以往课间对他冷嘲热讽过。
这些刺头，他其实以前观察过生态环境。
这些人身体不怎么强壮，家庭条件也不怎么好，更没有任何本事。
但他们会组团，就喜欢组队起来欺负老实人，遇到有脾气又有本事的人，那么这群人就会拉有本事的人一起仗势欺人。
这就是他们没本事又可以仗势欺人的原因。
之前这群人见他打架生猛还对他示好过，但他不屑和这种小畜生玩。
综上所述，他没有朋友的原因有很多方面——
一：心理年龄大一点。
二：不屑和小畜生交朋友。
三：学校没有值得成为朋友的对象。
…………
放学回到福利院后，苏橙第一时间就给手机充上电。
这部手机在几年前属于是专为女士设计的奢侈款。但现在是属于智能机的时代，这款手机已经变成了停产的远古产品。
虽然看上去保养得很好，但据他推测，这部手机已经被顾若雪使用了四五年左右。
而且这部手机还非常香，是顾若雪身上那特有清新淡雅的味道。
不信？
于是——
变态橙拿起手机放在鼻尖嗅了嗅。
“哇，真香！”
他陶醉地赞叹一声，由于作业在晚自习的时候已经写完了，这个点无事可做，他就去隔壁雪姐家串门，找雪姐玩游戏。
是那种小霸王插卡的游戏机。
两人一边玩一边聊天。
“对了，雪姐，你有没有想过去卖手工品呀？”
苏橙拿着游戏手柄，随口问了问。
“卖手工品？”
雪姐微微怔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道：“现在我的水平还达不到卖手工品的标准。这几天都在看着电视学习调色。我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这样啊。可是我感觉已经很厉害。”
苏橙挠了挠头，随后开口道：“那雪姐能制作一些熊猫或者猫咪之类的钥匙扣小物件吗？我可以先卖给同学。”
“不行！”
雪姐却是毫不犹豫拒绝：“你读书就好好读书，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现在应该多花时间在学习上，而不是去买卖东西赚钱，明白吗？”
“哎呀，这不会影响学习的。”
苏橙却是不服气道：“再说我们可以便宜点卖啊，而且这不也是能让你提前资历吗？”
“做可以。”
雪姐却是放下游戏手柄，认真说道：“但不允许收钱。”
苏橙听得这话，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虽然不收钱卖。
但他会谎称送出去了，结果同学非要给钱，我不收就打我。最后装作不得已把钱给雪姐。
见苏橙同意了，雪姐这才露出满意的表情，两人又继续投入到游戏当中。
……………
夜晚，九点。
苏橙返回自己房里准备睡觉。
他刚洗完jiojio，正在擦拭自己的玉足，顿时床铺忽然一沉，吓得他差点跳起来。
只因——
两天半未响起的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
【叮——】
【支线任务已触发】
【守望相助】
【目标：顾若雪】
【坐标：1060m】
【系统：为了朋友的安全而努力，为了朋友的福祉而奋斗。请宿主与朋友并肩同行，共渡难关。】
【任务奖励：未知。】
【失败惩罚：未知。】
……………………
看到这个任务苏橙没有任何迟疑，立刻穿上拖鞋，就往系统给的坐标冲。
完全不顾福利院其他人的询问，以及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跟周围的人异样的眼光，甚至由于拖鞋影响速度，他直接把鞋甩掉，赤脚跑向系统给的坐标。
“喂，你干吗呢？”
“小兔崽子，站住，不要命了是吗？”
“你给我回来！”
虽然系统任务他并没有过多思考，单纯从字面上得知顾若雪遇到了危险，于是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路上的责骂根本跟不上他奔跑的速度。
就算听到了他也感觉无所谓。
因为，他到了！
这是一个胡同口。
一条破旧的小巷里黑漆漆，空荡荡的。
此时，昏黄灯泡散发着黯淡的灯光照耀出两米多宽的巷子。而在巷子尽头，隐约传来一阵狗吠以及猫咪呜咽的声音。
苏橙加快步伐，很快就来到了巷子口。
然而，他脸色瞬间僵硬。
因为，顾若雪在她心目中的“完美超人”形象荡然无存。
只见顾若雪在巷子里面双手抱着地中海猫，而她眼前则是有两只野狗，一只黑的，一只白的。
狗似乎对她怀里的猫咪非常感兴趣，不断朝顾若雪靠近，狗进一步，她也惊恐退后一步，怀里的地中海似乎想要跟狗干架，她则是死死抱住。
直到退无可退，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睛睁得大大，身体剧烈颤动，整个身躯绷得紧紧，仿佛在极力克制着某种恐惧。
“滚！”
而就在这时，一声暴喝突兀炸响！
苏橙宛如一阵清风般掠进狭窄的巷子内，从旁边捡起一根棍子，就朝着那两只野狗抡了过去！
两只野狗猝不及防之下，吓得顿时夹着尾巴仓皇逃窜，但可惜苏橙就在巷子口，要跑也只能从他身旁两侧跑。
所以——
“duang～”
左边一只速度比较快的被苏橙挥舞的木棍狠狠砸了脑袋，哀嚎倒地，但很快又爬起来落荒而逃。
然后苏橙又极为公平的，挥舞棒子重重敲打右边白狗沉睡的心灵。
“duang～”
清脆的声音伴随白狗的哀嚎响起。
苏橙迅速解决了战斗。他喘着粗气，转身看着狼狈逃跑的两只狗。
而顾若雪在巷子深处看着突然出现的苏橙，以打地鼠一般的方法，将两只凶残恶犬打跑。她震撼得呆愣片刻，随后才抱着猫咪松了一口气，一瘸一拐地走向苏橙，带着感激道：“谢、谢…”
“不客气，举手之劳。”
苏橙摆摆手。
可下一秒，顾若雪又开始变的一副慌张的样子，看着不远处，紧接着，一只手也不知所措在空中胡乱挥舞。
“苏…狗…又…”
她十分焦躁不安，声音都变得有些哆嗦了，下意识躲在苏橙身后。
“嗯？”
苏橙护犊子将她护在身后，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发现又有一只流浪狗在附近垃圾桶翻找东西，听到这里有动静，它停下了动作，抬头走向这边。
然后……
苏橙一举起棍子虚晃一棍，这狗顿时就夹着尾巴逃了。
而这时空气就变得非常微妙起来。
“你怕狗吗？”
苏橙打破了微妙范围，有些好奇询问。
原本他还以为是什么危险。
结果只是被狗围着了。
自己这是算英雄救美？
可这是哪门子救美啊喂！
这让他好气又好笑。
“嗯…”
顾若雪低垂着脑袋，神态有些尴尬，轻咬嘴唇，欲言又止，低着脑袋，小声道：“狗的话…不是应付不了，只是不太擅长而已。”
苏橙见状，并没有过多询问，因为他觉得顾若雪很有可能以前被狗追过或者被狗咬过，造成了精神上的阴影，所以害怕狗。
而这时，冷静的下来的顾若雪忽然注意到苏橙光着脚，而且身上穿的也非常单薄。
最为，关键的是，他脚底板还沾染了血渍，显然奔跑过程中受伤了。
而也在这一瞬间，她分析出苏橙及时出现的原因。极有可能触发所谓的支线任务，特地赶来救自己。
而在这时，苏橙发现系统任务完成了，同时也注意到顾若雪发呆望着自己双脚时候，闪烁复杂目光的眼眸，脸上还有些担忧，似乎想说什么…
苏橙·警觉。
暗感不妙。
“那个我还有事，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说完，苏橙就直接匆匆离开，根本不给顾若雪挽留的机会。
“那个…请等…”
顾若雪连忙叫道，但已经晚了。
苏橙的背影消失在巷口。
这让她有些懊恼地低下脑袋，这样走回去只会把伤口严重化，但…
她一手捂着怀里的橘色地中海猫，另一只手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还是…明天当面再说吧。”
她自然感受到了苏橙尴尬与抗拒的情绪，所以打消了为苏橙处理伤口的念头。
………………………
回到福利院，他简单编了一个谎言解释了一下，然后就又回到了屋内。
系统奖励又是一万块钱。
但他还未来得及感受一万块带来的喜悦，结果坐在床上的苏橙才后知后觉感受到了自己脚底板的传来的疼痛。
他低头检查。
发现脚底板像是被什么尖锐物质划伤了，渗透出丝丝鲜红血液。
苏橙找到一瓶消毒酒精，然后开始擦拭伤口处的血迹，结果刚用酒精碰到伤口，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因为酒精刺激性太强，他痛苦地闷哼一声。
不过，更让他意外的却是——
充电的手机突然亮了起来，然后开始震动。他没有犹豫，直接拿过手机，发现竟然是酒店打来的电话。
顾若雪打来的。
果不其然，电话那头的顾若雪声音传来，只不过语气异常诚恳和认真：“今天谢谢你来帮我。总之给你添麻烦了。”
“要说谢谢的话，我才是给你说谢谢才对。”
苏橙有些不好意思道：“毕竟要说麻烦，我才是麻烦制造机。而且朋友之间互相帮助是正当理由。”
“那个…”
顾若雪沉默半晌，似乎在组织语句，但苏橙却是不喜欢这种气氛，反而抢先转移话题以及活跃气氛，夸张式笑着说道：“再者，我刚刚也完成了任务，奖励有足足有一万块呢！”
“是…是吗…”
顾若雪语气明显放缓许多，也以一种朋友调侃的方式说道：“那么你打算怎样利用这笔钱呢？”
“那当然先好好请朋友吃一顿大餐！”
“那你自己呢？”
“吃一份盖浇饭。”
“就只有这个？”
“那奢侈一点…盖两层浇！”
“伤口有好好处理吗？”
忽然，顾若雪话锋急转，认真地询问。
“已经处理好了，只是一些小擦伤。”
苏橙笑呵呵回答。
“那你早点休息，其他明天中午再说吧。”
“好的。”
望着被挂掉的通话记录，苏橙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住。盯着手机屏幕，久久无言。
过了几分钟，他将手机继续充电，躺回床上，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可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最终索性就开始回忆刚刚顾若雪在巷子里惊慌失措的模样。以及她看到狗后，手指不断在虚空中画圈，还是以一种快出残影的频率…
然而就是这样一名恐高且怕狗的美少女，却是为了救他，奋不顾身抓住他的手臂，甚至面对自己也要掉下去的风险，毫不犹豫将他拉上来。
原本他在苏橙心目中名词是：聪明、高洁、冷淡、认真、优秀、美丽、独立自主、绝决、孤独、强大、追求完美正确。
结果今天却是像普通女生一样，宛如可爱又无助的软妹子躲在他身后。
这让他如何不感慨？
又如何能够平静地入眠？
如此反差且强烈的行为冲击着他的认知，使得他不由感叹一声：“就怪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