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67 小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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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才浓雾弥漫，九落便闭气调息，并没有闻到那血气味，更不知道刚才的场面有多混乱。她只是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把她卷了进去，周围便陷入了黑暗中，连外界的声音都隔绝开来。
“有人吗？”
她的声音似是被吞噬了一般，伸手却不见五指，仿若整个世界只剩下她，九落小心的往前走了几步，路却没有尽头的延伸。
她最害怕这种无边的黑暗。
在舅舅家的时候，她常被困在小屋里，伴随她的是风声还有自己的呼吸声，黑暗让她想起很多恐惧的回忆，她以为她已经习惯了，却不知道接受过光明的她，更加的害怕重回黑暗。
她停下脚步，不敢再前行。
幻觉，并没有止境。其实这只是一个心理战术，这世界并没有虚无空间的。
想罢，九落凝神聚气，却听到流水的声音，仿佛近在眼前，她立即闭起双眼，不被幻境所蒙骗。
忽而一阵风吹过，九落用手挡了下，扑鼻而来的幽香让她缓缓睁开眼来，扬睫望去，周围的一切仿若曾经的梦境一般熟悉。
潺潺溪水静静流淌，清澈见底，鸟儿叽叽喳喳的鸣叫着，密密麻麻的树木阻挡了猛烈的阳光，溪边清静幽寂。
树下的一个身影清寂静然，九落遥遥瞧见那孤立的男子，褪去往昔那身流云素净，一身青色锦袍玉带在阳光中愈见伶仃，他回过头来，轻蹙的双眉缓缓舒展，怅惘浅笑间便将九落心里相思丝线缓缓攥紧。
明明不是真实的，那痛切心扉的感觉却让人窒息。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
在最深的记忆那里，游走于华音流韶中，我与你，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的相遇，而在擦身淡忘的季节里，我从来不敢期待过那个被时光遗忘的重逢。
千年一梦，梦若轻烟。
原来，我们已经错过了很久，很久。
九落很清醒的这个梦中，相逢时凝眸的一瞬，已定格成心悸的永恒。
他在风中起舞。
他舞着水袖，飘然流云之回雪，轻盈的踩在水波之上，划过浅浅的涟漪。宽松的衣袖随着上下滑落，露出白净的手臂。他在漫天落花中旋转着，连裙摆都荡漾成一朵风中绽放的花朵，长长的黑发也微微飞扬起来，美得惊人。
他像要飞天那般，光线霎时一线线破碎转瞬重汇，却划不破他眼中的轻郁。
他的舞步开始凌乱，踩在斑斑驳驳的青石板上，最后一个转身却不慎跌倒，九落飞身上前，将这份凌乱轻轻牵起，再紧紧的拥入心怀，心那份空寂，似乎刹那间填满了。
他仰头，看着她，盈盈浅笑。
记忆如洪水般侵蚀，是否还记得，那年出嫁，他也曾经在这样的树下，舞下这动人的一幕。而那，却揭开了他们分离的帷幕。
可是，到底哪里出错了，他的眼神是如此的纯澈，他的容颜是如此的娇艳，不对，有什么不对了……
九落怀中的秦飘絮瞬间化成一缕青烟，九落大惊，脚步不稳的往前跑去，眼前又陷入虚无，少爷……少爷呢？
我终于……还是把少爷弄丢了吗？
她失神的站在原地，世界又恢复了一片黑暗。
隐约中，传来稀疏的声音。
“小九，包子好难做诶！”
秦飘絮的脸逐渐清晰，他一身粗衣，却掩饰不掉脸上的幸福，他看着锅里黑兮兮的大块小块，皱着鼻子，两眼亮晶晶的望着她。
九落张开嘴巴，却仿若哑了一般，什么都说不出来，可耳边却传来她的声音。
“好，我们不做包子，只做包子里面的肉馅就可以了。”
谁？是谁呢？九落愣愣的看着那个“自己”与她擦肩而过，温柔的看着秦飘絮说道。
秦飘絮笑开的眉眼，让九落的担忧逐渐消散，她情不自禁的扬起了笑容。
“呵呵，小九，你真笨！”
眼前的秦飘絮不见了，九落转过身去，却看到他坐在不高的枝头上，两腿一晃一晃的，叶影中，他的笑容几乎让阳光了逊色不少。
“我笨吗？那你嫁给我，你就更加的笨了。”又是那把声音从身后传来。
秦飘絮瞪圆了眼睛，跳到地面，向九落跑过来。九落的心一紧，却看到他与她擦身而过，投入她身后的那个颀长的身影中。
熟悉又陌生的场景，那是她吗，她怎么没有这一段记忆呢。
恍惚间，看着二人嬉戏，九落不知为何觉得自己愈发的难受。
画面再次转换。
“小九，我好看吗？”秦飘絮仰着一张素脸，双睫轻颤着，双颊是羞涩的薄晕，奇迹般的泛出一层微微的晶莹的白光，宛若一片浮云，柔柔的停在她的心间，轻抚着。
那个她点点头，用指腹轻拭去他脸上过浓的脂粉，却露出他本来苍白的病态，她瞳孔微微收缩，艰难的笑了。
“小九，我们的孩子什么时候生下来呢，我喜欢春天的孩子，呵呵，不对，最早也要在夏天了。”眼前的景色再次转换，秦飘絮依偎在真实的她的怀里数着手指。
九落有点手忙脚乱，犹豫了片刻，才轻轻的拥着他。却不敢用力，仿若一用力他便会破碎。
“小九……如果我离开了，没有人像我一样的喜欢你怎么办呢……”秦飘絮笑着仰起头，眼中是点点晶莹的泪珠。浓重的哀伤瞬间击倒了九落，她能从秦飘絮剔亮的瞳孔中，捡到她那破碎的希望。
“不，小絮，我的喜欢……”
九落着急的回应，但她的话还没说完，秦飘絮的笑脸便逐渐模糊，化作烟雾最终消散在她怀里。
“不――！！！”
为什么！为什么每次都不能让她说完……
噌的一声，划破清空。
有筝音悠扬绵长，有萧声清冷孤寂，那来自远古之外的呜咽，带着古埙的落寞，恋恋红尘，心绪满怀。
九落急促的转过身去。
秦飘絮素衣净袍，席地而坐，风扬起他的笑靥，像是五月的云朵，轻飘飘的晃进九落的心里。
“怎么了，小九，你过来啊，发什么呆呢，快过来啊……”
秦飘絮笑若明霞，九落怔忪的看着他，情不自禁的向前一步。他的笑容愈发灿烂，九落的心砰然跳动。
裂风骤然刮来，无数的花瓣挡住了九落的视线，再睁眼看去的时候，她却回到了无名镇的房子里。
帐幔四垂，烛灯昏昏黄黄照着，香炉上燃着熟悉的药香，秦飘絮斜躺在床上，双目无神的看着她。
“小九，我们可不可以不分离……”
秦飘絮不舍的看着九落，缓缓的合上了双眼。身体越来越透明，最后化作一阵烟雾。
九落怔怔的伸出手去，已经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木屋瞬间撤退，九落又回到那个院中，那个娇艳无比的小絮轻笑着，风吹扬起一地粉白。
他撩起宽袍，优雅的起身，嗔道，“你怎么了，非要我过去请你吗？”
九落看着他缓缓靠近，轻轻的绽出一个笑容，她伸出手，无比眷恋的摸着他的眉眼，他的鼻子，他的双唇，然后停了下来，那带着相思的灼热几乎要焚烧掉秦飘絮的肌肤，她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眼神深沉。
秦飘絮漂亮的眼睛突然瞪大，他动作迟缓的看着胸口上的软剑，还有九落那张如玉般干净的脸庞，他眼中的不可置信让九落的心微微刺痛。
九落垂下双睫，轻声道。
“对不起，小絮。”
她抽出软剑，血溅飞，落到她的脸上，滚烫滚烫的。
秦飘絮倒在她的怀里，痴痴的看着她。眼窝的神经仿佛在不受控制的收缩，渐渐的麻木。
他轻抚着九落脸颊，直到摸到那眼角边的血液，仿若泪痣一般怎么都拭不去，瞬间，他泪如雨下，“为什么。”
九落艰难的闭上双眼，沉重的呼吸，缓缓开口道，“消失吧，我的心魔。”
怀中突然一轻，九落缓缓睁开双眼，却见空中徐徐落下了桂花花瓣。她伸出手去，最后一片花瓣擦过她的指间，徒留下那空寂的幽香，不带留恋的随风而去。
而那舞倦的花瓣如纱般飘摇，早已在暮色里，带着她心爱的王子，静静睡去。
泪瞬间盈满九落的眼眶。
小絮。
再见……
蓦地天崩地裂！
九落握着软剑，警惕的观察四周。
“呵呵……呵呵……”
刺耳的怪笑声四面八方的传来，冲击着九落的神经。
“谁！？玄f烟！？”
“呵呵……呵呵……不愧是敖景的徒弟。”
浓雾散尽，黑衣打扮的玄f烟出现在九落面前，而他们又是在树林里！
“你方才若是再迟疑片刻，那把剑插进的可是你的心口里了。”玄f烟的笑阴阴深深，看着九落的眼神不停闪烁。
这个阵法玄妙得很，九落对八卦只是一知半解，仅知道一步错便步步错，却不知道玄f烟竟然在阵法中用上魅音，如果不是……那瞬间闪过的白影，她定会陷入其中。
九落悄悄捂上心房，有点错愕，魅音能控制的是人最恐惧失去的东西，除了秦飘絮外，她心里还有一个人吗？那是白衣……还是尧之……
“你在抱月山庄用上魅音不就是唤本座出来吗，怎么一副很惊讶的样子？”玄f烟的话让九落不敢再分神，她手紧握着软剑，疏通体内的气息。
玄f烟一出现，周围的空气便凝结起来，莫名的带来了巨大的压力，九落知道这是实力的差距！
九落秀眉一拧，送别秦飘絮的愁绪瞬间消失得荡然无存，看着玄f烟漫不经心的利用她藏在最深处的秘密，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实在令人气愤，“玄音教与千影宫三十年来并无来往，阁下为何还千方百计的陷害千影宫。”
话音刚落，九落才发现自己的问题太过白痴，蹙眉一想，刚才竟然被玄f烟迷惑了去，但她心里虽然懊恼，表面上仍是一副淡定的神情。
“哼，本座从不屑于做陷害之事，若不是敖景为人嚣张，江湖中那些所谓的正派又怎么会把事情推到你们头上？”
九落嗤笑一声，“玄教主若不是来找家师，那就是来试探九落的？”
“哦？本座感到很惊讶，敖景这样愚钝的人，居然收了个有眼色的徒弟！”玄f烟眸光一闪，“那便不废话！”
只见玄f烟倾身前来，双臂展开，一身黑衣如猎食的大鹰展翅翱翔，那气势使得九落下意识的后退。
九落心中警惕，也料想不到她的动作如此迅速，竟让人毫无招架之力，情急下只能慌忙用内力护住心脉，可当运气时，她却被猛的推倒。
就在那一瞬间，眼前一抹熟悉的白影飘过，却被玄f烟迅速击倒在地。
九落的瞳孔瞬间瞪大，她的世界天崩地裂，仿佛有什么在眼前逐渐的破碎，她张开嘴大喊，她以为自己很大声，却发出如蚊子般细小的鸣叫。
命运的轨迹不可逆，却一直跟她开着玩笑的重复着……
“尧之！！！！”
适才浓雾弥漫，九落便闭气调息，并没有闻到那血气味，更不知道刚才的场面有多混乱。她只是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把她卷了进去，周围便陷入了黑暗中，连外界的声音都隔绝开来。
“有人吗？”
她的声音似是被吞噬了一般，伸手却不见五指，仿若整个世界只剩下她，九落小心的往前走了几步，路却没有尽头的延伸。
她最害怕这种无边的黑暗。
在舅舅家的时候，她常被困在小屋里，伴随她的是风声还有自己的呼吸声，黑暗让她想起很多恐惧的回忆，她以为她已经习惯了，却不知道接受过光明的她，更加的害怕重回黑暗。
她停下脚步，不敢再前行。
幻觉，并没有止境。其实这只是一个心理战术，这世界并没有虚无空间的。
想罢，九落凝神聚气，却听到流水的声音，仿佛近在眼前，她立即闭起双眼，不被幻境所蒙骗。
忽而一阵风吹过，九落用手挡了下，扑鼻而来的幽香让她缓缓睁开眼来，扬睫望去，周围的一切仿若曾经的梦境一般熟悉。
潺潺溪水静静流淌，清澈见底，鸟儿叽叽喳喳的鸣叫着，密密麻麻的树木阻挡了猛烈的阳光，溪边清静幽寂。
树下的一个身影清寂静然，九落遥遥瞧见那孤立的男子，褪去往昔那身流云素净，一身青色锦袍玉带在阳光中愈见伶仃，他回过头来，轻蹙的双眉缓缓舒展，怅惘浅笑间便将九落心里相思丝线缓缓攥紧。
明明不是真实的，那痛切心扉的感觉却让人窒息。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
在最深的记忆那里，游走于华音流韶中，我与你，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的相遇，而在擦身淡忘的季节里，我从来不敢期待过那个被时光遗忘的重逢。
千年一梦，梦若轻烟。
原来，我们已经错过了很久，很久。
九落很清醒的这个梦中，相逢时凝眸的一瞬，已定格成心悸的永恒。
他在风中起舞。
他舞着水袖，飘然流云之回雪，轻盈的踩在水波之上，划过浅浅的涟漪。宽松的衣袖随着上下滑落，露出白净的手臂。他在漫天落花中旋转着，连裙摆都荡漾成一朵风中绽放的花朵，长长的黑发也微微飞扬起来，美得惊人。
他像要飞天那般，光线霎时一线线破碎转瞬重汇，却划不破他眼中的轻郁。
他的舞步开始凌乱，踩在斑斑驳驳的青石板上，最后一个转身却不慎跌倒，九落飞身上前，将这份凌乱轻轻牵起，再紧紧的拥入心怀，心那份空寂，似乎刹那间填满了。
他仰头，看着她，盈盈浅笑。
记忆如洪水般侵蚀，是否还记得，那年出嫁，他也曾经在这样的树下，舞下这动人的一幕。而那，却揭开了他们分离的帷幕。
可是，到底哪里出错了，他的眼神是如此的纯澈，他的容颜是如此的娇艳，不对，有什么不对了……
九落怀中的秦飘絮瞬间化成一缕青烟，九落大惊，脚步不稳的往前跑去，眼前又陷入虚无，少爷……少爷呢？
我终于……还是把少爷弄丢了吗？
她失神的站在原地，世界又恢复了一片黑暗。
隐约中，传来稀疏的声音。
“小九，包子好难做诶！”
秦飘絮的脸逐渐清晰，他一身粗衣，却掩饰不掉脸上的幸福，他看着锅里黑兮兮的大块小块，皱着鼻子，两眼亮晶晶的望着她。
九落张开嘴巴，却仿若哑了一般，什么都说不出来，可耳边却传来她的声音。
“好，我们不做包子，只做包子里面的肉馅就可以了。”
谁？是谁呢？九落愣愣的看着那个“自己”与她擦肩而过，温柔的看着秦飘絮说道。
秦飘絮笑开的眉眼，让九落的担忧逐渐消散，她情不自禁的扬起了笑容。
“呵呵，小九，你真笨！”
眼前的秦飘絮不见了，九落转过身去，却看到他坐在不高的枝头上，两腿一晃一晃的，叶影中，他的笑容几乎让阳光了逊色不少。
“我笨吗？那你嫁给我，你就更加的笨了。”又是那把声音从身后传来。
秦飘絮瞪圆了眼睛，跳到地面，向九落跑过来。九落的心一紧，却看到他与她擦身而过，投入她身后的那个颀长的身影中。
熟悉又陌生的场景，那是她吗，她怎么没有这一段记忆呢。
恍惚间，看着二人嬉戏，九落不知为何觉得自己愈发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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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我好看吗？”秦飘絮仰着一张素脸，双睫轻颤着，双颊是羞涩的薄晕，奇迹般的泛出一层微微的晶莹的白光，宛若一片浮云，柔柔的停在她的心间，轻抚着。
那个她点点头，用指腹轻拭去他脸上过浓的脂粉，却露出他本来苍白的病态，她瞳孔微微收缩，艰难的笑了。
“小九，我们的孩子什么时候生下来呢，我喜欢春天的孩子，呵呵，不对，最早也要在夏天了。”眼前的景色再次转换，秦飘絮依偎在真实的她的怀里数着手指。
九落有点手忙脚乱，犹豫了片刻，才轻轻的拥着他。却不敢用力，仿若一用力他便会破碎。
“小九……如果我离开了，没有人像我一样的喜欢你怎么办呢……”秦飘絮笑着仰起头，眼中是点点晶莹的泪珠。浓重的哀伤瞬间击倒了九落，她能从秦飘絮剔亮的瞳孔中，捡到她那破碎的希望。
“不，小絮，我的喜欢……”
九落着急的回应，但她的话还没说完，秦飘絮的笑脸便逐渐模糊，化作烟雾最终消散在她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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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筝音悠扬绵长，有萧声清冷孤寂，那来自远古之外的呜咽，带着古埙的落寞，恋恋红尘，心绪满怀。
九落急促的转过身去。
秦飘絮素衣净袍，席地而坐，风扬起他的笑靥，像是五月的云朵，轻飘飘的晃进九落的心里。
“怎么了，小九，你过来啊，发什么呆呢，快过来啊……”
秦飘絮笑若明霞，九落怔忪的看着他，情不自禁的向前一步。他的笑容愈发灿烂，九落的心砰然跳动。
裂风骤然刮来，无数的花瓣挡住了九落的视线，再睁眼看去的时候，她却回到了无名镇的房子里。
帐幔四垂，烛灯昏昏黄黄照着，香炉上燃着熟悉的药香，秦飘絮斜躺在床上，双目无神的看着她。
“小九，我们可不可以不分离……”
秦飘絮不舍的看着九落，缓缓的合上了双眼。身体越来越透明，最后化作一阵烟雾。
九落怔怔的伸出手去，已经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木屋瞬间撤退，九落又回到那个院中，那个娇艳无比的小絮轻笑着，风吹扬起一地粉白。
他撩起宽袍，优雅的起身，嗔道，“你怎么了，非要我过去请你吗？”
九落看着他缓缓靠近，轻轻的绽出一个笑容，她伸出手，无比眷恋的摸着他的眉眼，他的鼻子，他的双唇，然后停了下来，那带着相思的灼热几乎要焚烧掉秦飘絮的肌肤，她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眼神深沉。
秦飘絮漂亮的眼睛突然瞪大，他动作迟缓的看着胸口上的软剑，还有九落那张如玉般干净的脸庞，他眼中的不可置信让九落的心微微刺痛。
九落垂下双睫，轻声道。
“对不起，小絮。”
她抽出软剑，血溅飞，落到她的脸上，滚烫滚烫的。
秦飘絮倒在她的怀里，痴痴的看着她。眼窝的神经仿佛在不受控制的收缩，渐渐的麻木。
他轻抚着九落脸颊，直到摸到那眼角边的血液，仿若泪痣一般怎么都拭不去，瞬间，他泪如雨下，“为什么。”
九落艰难的闭上双眼，沉重的呼吸，缓缓开口道，“消失吧，我的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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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落握着软剑，警惕的观察四周。
“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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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呵……不愧是敖景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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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落悄悄捂上心房，有点错愕，魅音能控制的是人最恐惧失去的东西，除了秦飘絮外，她心里还有一个人吗？那是白衣……还是尧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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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f烟一出现，周围的空气便凝结起来，莫名的带来了巨大的压力，九落知道这是实力的差距！
九落秀眉一拧，送别秦飘絮的愁绪瞬间消失得荡然无存，看着玄f烟漫不经心的利用她藏在最深处的秘密，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实在令人气愤，“玄音教与千影宫三十年来并无来往，阁下为何还千方百计的陷害千影宫。”
话音刚落，九落才发现自己的问题太过白痴，蹙眉一想，刚才竟然被玄f烟迷惑了去，但她心里虽然懊恼，表面上仍是一副淡定的神情。
“哼，本座从不屑于做陷害之事，若不是敖景为人嚣张，江湖中那些所谓的正派又怎么会把事情推到你们头上？”
九落嗤笑一声，“玄教主若不是来找家师，那就是来试探九落的？”
“哦？本座感到很惊讶，敖景这样愚钝的人，居然收了个有眼色的徒弟！”玄f烟眸光一闪，“那便不废话！”
只见玄f烟倾身前来，双臂展开，一身黑衣如猎食的大鹰展翅翱翔，那气势使得九落下意识的后退。
九落心中警惕，也料想不到她的动作如此迅速，竟让人毫无招架之力，情急下只能慌忙用内力护住心脉，可当运气时，她却被猛的推倒。
就在那一瞬间，眼前一抹熟悉的白影飘过，却被玄f烟迅速击倒在地。
九落的瞳孔瞬间瞪大，她的世界天崩地裂，仿佛有什么在眼前逐渐的破碎，她张开嘴大喊，她以为自己很大声，却发出如蚊子般细小的鸣叫。
命运的轨迹不可逆，却一直跟她开着玩笑的重复着……
“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