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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去景德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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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去景德镇

    (内容提要:从九江乘车到景德镇,途中要经过湖口,这里有值得注意的景观。到达目的地后我们顺利提到车,即已经付钱购买的昌河微型警车。)

    10月11日去景德镇,从地图上看九江到景德镇镇,还有段相当的距离。经向旅社人打听差不多有00华里,如果早晨走得早中午能够到达。清晨我们在旅社吃早饭,稀饭馒头小菜共花费6.50元。天还没有亮就乘座两辆汽油小三轮,到达九江汽车站。这里停放着10多辆大巴车,车头的牌子上有德安、南昌、景德镇等等。其营运方式是先上车,待满员发车后再购买车票。

    初来乍到我们也搞不清,去景德镇的车停放在那里?打听的时候居然有人向我们建议,先到南昌再去景德镇就方便了。不过我们还是顺利找到去景德镇的大巴,5个人都携带各自行礼坐在车的座位上。车发动的时候有售票员收钱,每张票10元共50元。有小贩上车兜售望远镜每架11元,我买了一架看风景用。去景德镇的公交车要经过湖口,这时候还没有大桥,汽车和人都得轮渡。鄱阳湖在湖口处吞吐长江,江湖相连的水域有千米以上,渡轮约半小时来回一趟。汽车候船之时,车上的人观看风光水景,心中一点儿也不寂寞。

    我上初中时课文上,曾有宋代苏轼著名散文《石钟山记》。老师要求背诵这篇,其中“《水经》云:彭蠡之口有石钟山焉。郦元以为下临深潭,微风鼓浪,水石相搏,声如洪钟……。”现在的电影、电视中,经常出现湖口的镜头。我们站立地方水泊对面有亭子的小山,应该就是石钟山了。渡轮停靠的水边,居然还有一处10多立方的断垣残壁!只是近代以来,这里多次发生大战。我记忆中数得上的有:太平军与清军长达数年的争夺战;民国初年孙中山部下李烈钧,曾在湖口首先发起反对袁世凯的战争;抗战期间中日两国军队,也曾在湖口大战。

    关于这断垣残壁的来历,我愿意相信是太平军石达开部所为。1855年1~月,石达开率领的太平军,曾在鄱阳湖口用船只搭起浮桥二道,连结垒卡阻断出路。将死对头湘军水师分割为二,诱入鄱阳湖的百余轻捷小船陷于湖内,运转不灵的笨重船只则阻于江中。石派部下罗大纲于当晚以小船数十只,围攻泊于长江中的湘军大船。岸上数千太平军也积极参战,施放火箭喷筒配合进攻。湘军大船因无小船护卫难以抵御,结果被毁数十只,其余败退九江附近江面。是役湘军统帅曾国藩座船被攻破,曾本人惊慌失措投水寻死!幸为早有准备的身边人打捞上岸得免一死。几年后湘军反攻,从湖里江中两面夹攻太平军。这次打仗太平军战败,但双方都损失惨重。

    石达开186年5月兵败大渡河,不久在四川成都被凌迟处死,时年实岁、虚岁。如此算来1855年1~月,太平军湖口大胜清军,石达开时年只5岁!中国自秦汉以来000多年的历史表明,农民起义的思想、理论和办法,只能对付封建帝王将相。清代晚期世界到了帝国主义时代!如果外部帝国主义,和内部封建主义勾结在一起,农民们是无法对付的。太平天国干王洪仁玕被俘后总结,“我朝祸害洋人助妖”!“若无洋人助妖,我朝断能长久坚持”。

    100多年来总有人指责太平天国!中国农民这次最大的起义,其思想理论和具体做法,都有很多荒诞不经的东西。如根本不可能实施的《天朝田亩制》,洪杨内哄、石达开出走,虚幻的《资政新篇》等等。但不争的事实是,太平天国占领区经济发达得多。清军收复的地区立即残破不堪,甚至几十年都不能恢复。脑袋后面拖着长辫子的满清王朝,其思想理论程朱理学,主张“存天理、灭人欲”、“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其具体做法杀人如剃头,都比太平天国更荒诞不经。曾国藩自办团练、建湘军到战胜太平军,一直大肆杀人被称作曾剃头!当时有外国记者评论:叛军(指太平军)服饰鲜明整齐一些,而官军(指清军)则是一伙衣衫烂褛的强盗!

    有书籍载:近代史上三次大的群众武装斗争,都与经济状况相联系。太平天国运动发生,与南中国经济失衡相关联。1840年鸦片战争之前,广州是中国唯一的通商口岸,之后五口通商贸易中心转到上海。南中国为贸易服务、靠贸易为生的大量劳动人民,生活失去来源被迫闹起了太平天国。义和团运动起源于海运替代漕运,大运河两岸百万以上,靠运输为生的人中断生计。由于海运是外国人掌控,因此义和团最初是“扶清灭洋”。后来遭受朝庭大兵的屠杀,才转向“反清灭洋”;只是为时已晚,骨干力量早被残杀。辛亥革命由于中国经济严重萎缩,从清代中期占世界的三分之一,到清代末期落后到百分之一。在帝国主义和封建主义双重压迫,人民群众不反抗根本活不下去。

    这些人民的反抗,最后都不可避免地失败了。另一方面封建主义和帝国主义,对中国人民的统治,也一次次地被削弱。坚持马列主义的中国共产党人,代表工人阶级联合农民阶级,集人民革命之大成。最终打倒封建主义,赶走帝国主义,领导中国各族人民,夺取革命和建设的伟大胜利。

    湖口候船的时候有小贩上车,推销眼镜等纪念品。为了作纪念我花费10元钱,买了架看上去很漂亮的眼镜。小贩下车的时候很高兴,说是这眼镜5元钱也要卖!苟小美则责怪说,自己又不戴眼镜,不知为谁买的?我没有和苟以及同行人说什么,我注意看鄱阳湖里,波光粼粼的水面。九江餐馆吃土鲢鱼那道菜的时候,老板说鄱阳湖里这种鱼多得很!

    公交车上渡轮过湖口,几个小时后于中午时分到达景德镇。沿途的感受是江西绿化很好,近几十年应该是解放后,成长起来的松树很多。很可能由于庐山、长江和鄱阳湖的原因,九江、庐山的气候都好。但是离开九江,虽然已经10月中旬,天上的太阳仍然强而有力。我们看到许多大货车,都在驾驶室顶盖张玻纤瓦或石棉瓦,以间隔开热烈照射的阳光。

    景德镇下车我们先是午饭花销0元,然后共花费.50元乘去昌河公司的公交。于下午时许到达,凭工作证和介绍信,住进这家公司5层大楼的招待所。我们5个人要了个双人间,全部都在二楼。其中苟小美和小祺住一间,郑和郭住一间;我因为睡觉打呼噜,一个人住一间。预交住宿费5元。为外出方便交10元钱,将一时不用的行礼,寄存在招待所底楼的存放处。招待所的柜台登记员,一个有气质同时也长得漂亮的姑娘,很象现在中央4台的节目主持人李红。按手续收了我们个房间的钥匙押金共15元,说是退房的时候再交还给我们。

    招待所有双扇的大铁门,一个守大门的老人约50多岁。进铁门到大楼之间是停车的坝子。大楼里底层服务柜台有电话,每层楼的大厅都有彩色电视。我们几个晚上看一会新闻,因接下来的节目不好看,睡觉前在房间玩扑克。这招待所底层有食堂,伙食虽然一般,但是来接车的吃饭都不交钱。

    郭用招待所的电话,和昌河公司方面的人联系上了,那边的人要来招待所看望我们。在郭的建议下,我将携带茶烟酒,以泸州特曲中主分成5份。6条白芙蓉香烟,一条归郭自己,因为他要抽烟。另外5条烟和5瓶泸州特曲也是5份,每份一条烟、一瓶酒。茶叶因为带的较多,分成5份之后还剩下差不多一半。郭认为应带在身边备不时之需,实在用不完可以带回去分了,我们自己家庭使用。

    接下来昌河公司方面,分别来了三拨人接待我们,我们准备好的礼品也送出去份。公司人在招待所订酒席款待我们,饭桌上喝江西的““四特酒””。听他们介绍说““四特酒””的名字,还是周恩来总理给命名的。所谓“四特”是指该酒的色香味气都特别好!郭大侠和我都能喝酒,我们两人就喝了一瓶还有多,当然这酒根本不能泸州特曲相比。我从他们这些人了解到,昌河微型警车的发动机有三种型号,一是国产北京牌发动机(下同)马力,二日本的7马力,三是昌河自己改进的4马力。这车的外壳只两种,一是日产、二是国产。

    他们送到湔江堰市来展览的车,是日本外壳、昌河发动机,比日本发动机还好。但这种车尚在试验阶段,还要过几年才能量产,销售的只是国产的和日机、日壳的两种。昌河公司也要向用户送车!我问他们去四川怎么走?经过哪些地方?哪里的路好走一些?他们都说不一定,常常是驾驶员们在路上商量。

    我们几个商议,先把车提取出来!这样外出和办事也方便。因为购车款项等,早就在四川湔江堰市支付了的,我们凭手续去提车。一空旷的坝子里,停放着几十台新制的昌河微型警车。挑选一阵子我们也说不清要那台?有昌河公司的人引荐,我也向几个保管员,各送一包我们带茶叶。他们向我们表明态度,说挑地下没有漏油的。因为车停的地下没有油迹,说明这车装配得好。我们几个看了后果然如此,许多车的地下都有油迹。我们选择辆地下没有油迹的车,保管员向我们收取0元的汽油费。他还拿出相关手续,证明收费合法,我只得交了这笔钱。后面章节中读者将会看到,我们挑的这辆车麻烦不断……。

    在保管员的协助下,郭大侠将带的警车牌照装在车上。我们都留意到车内驾驶室仪表盘上,路码表显示为0000,即这车出厂只开动了公里。这里的人还指点我们,看了国产的微型警车。发动机的状况不可能知道,只从外表看粗糙得多!我曾问车场保管员,国产车的外壳是否手工做的?保管员说也是机器压模,但不知怎么回事?就是做不到日本车的光洁度,再摸索一些时候可能赶得上去!

    崭新的微型警车开进我们住宿的招待所,我记下这天的全部开支,共计177.60元。其中我买望远镜和眼镜的钱,都是扣除了的这苟小美也知道。这女人挺厉害,她说自己也是市委办派来接车的。虽然经费由辅导站开支,但是她要过目知道。出来只几天,我每天记下的账目她都要看一遍。苟小美还说这是为我好,不然回去报账只我一个人说不清楚。有她作证才能阻住,某些别有用心人的嘴。

    10月1日这天早晨我们这行人,继续办理有关汽车的事宜。因为是警车相关的警灯、警报器、话音装置等,还得去南昌市公安局下属的专门公司安装。昌河公司给我们的大叠接车手续纸张,其中有安装警用警报设备的页张。上面南昌那家公司的地址、电话、联系人都有。回到四川省后,我们的车要凭这些手续上户,办理行车证、警车、警用标致使用证等。昌河公司的还人说,去南昌每次得几辆车一道;这样南昌厂方才好安排,下次去的时间为16日。

    我在自己的小本子上记下:购汽油0公斤、59.40元,汽车的备用油桶、黄色搪瓷盆子、修车工具、必要配件等,共花费49元。我从湔江堰市转款的4.万元,购车后多出80元,由这里拿成另件冲减。在苟小美的监督下,这天的账是这样记的。总共开支488.00元,冲减多余的80元,实际开支408元。我们几个将出来的开支结算一番,到这时已经共计476.48元。这开支扣除我自己的部分,全部为接车支出,苟小美对此表示认可。

    在选购汽车配件的时候,我为宣传部拉达车驾驶员,闵师傅买了副通光的防眩眼镜。这种眼镜价格不菲一幅0元,戴上后晚上会车,对面灯光照射眼睛不会看不清。郭和郑两位师傅眼睛有些近视,他们开车时要戴自己的眼镜,这种通光眼镜用不上。(后来听闵师说,这种眼镜在成都贵得多,要50元一架)在选购汽车配件的时候,出了点看似很小的问题。就这点小事给我们这次接车,造成无穷的麻烦,差一点不知怎么回家?

    事由是:昌河公司汽车配件销售部,那位中年男售货员很有经验。给我们拿了一只汽车的“白金”,即7元1只的发动机点火器。他说这东西很容易坏,带着在路上随时可以换。老练的汽车驾驶员,都要带只“白金”在身边。但我们同行的郑师傅坚决不要,说这玩意儿路上修车铺子多的是。随时坏了随时都可以换,价格也不贵只几元钱一只。

    郑和我一样都是1971年到县委机关,我们都在交通班一起干过大半年。后来我去打字室干了10年,他在交通班骑自行车、骑摩托车也干了10多年。郑自己学习驾驶后,改行驾驶机关生活车还不久!郭大侠刚学会开车,肯定说不出荔枝圆圆。我根本就不懂汽车,只好听郑的师傅的。已经拿出来的“白金”,放回货柜的时候,那个售货员一脸茫然!(文庙山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