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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02章 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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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幽幽一叹,缓缓收回手指,看到那过往的记忆,让他知道了两件事情,第一就是这块颅骨已经存在千万年了,第二就是如今的苍天仍然没有恢复,而一旦恢复,肯定会再次降下天雷,仙界的毁灭肯定会再次降临。

    他还是很疑惑,为何苍天要毁灭仙界的生灵,难道其他的世界也会出现灭世的情况吗?但灭世的理由没有弄懂,难道只是一时兴起?还是因为世界不堪负荷需要清理?

    想不出来,无奈地摇了摇头,再次看向手中的花朵,眼中带着疼惜,对于这种舍己为人的女子感到疼惜,为了仙界亿万生灵,甘愿牺牲自己的一切,甚至灵魂永远被封印在一朵花中,无*回转世,这种女子,有何理由不获得心生?

    将手掌放到花朵上面,缓缓闭上双眼,生命法则注入花朵之中,给予那沉睡的灵魂新生。

    白色的花朵发出绿色的光芒,步辇被绿色的光芒包裹,在诸女疑惑的目光中,一个虚影缓缓从花朵中飘出。

    这是一个美得倾城脱俗的女子,一双美眸禁闭,俏脸上带着安详的笑容,一头青丝如同瀑布一般垂到腰部,衣着淡绿色的长裙,好像一尊女神。

    只见女子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缓缓睁开双眸,疑惑地看着四周,当目光投向那朵散发着光芒的花朵之时,记忆涌出,回想起自己生前的种种事情,俏脸上立时浮现悲伤之色。

    看到女子如此模样,不由出声安慰道:“你所做的决定为仙界带来了短暂的安宁,何必伤感?”

    听到有人再与自己说话,投去目光,发现是一个头戴斗笠的神秘男子,看了看自己如今的样子,脑中一转,便知道是此人将自己放出,屈身施礼,感激道:“多谢这位公子救出小女子!小女子感激不尽!”

    欣慰地点了点头,对于这个心地善良,拥有大智慧,而且还彬彬有礼的女子,十分喜爱,轻声问道:“当年的事情我已经知道知晓,但有一事不明,希望你可以为我解答!”

    “公子请问,小女子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苍天为何要灭世?”这是他在女子的记忆中没有找到的,既然女子的灵魂就在眼前,直接问出心中的疑惑。

    “为何要灭世?”听到夜奕的问题,一时间愣住了,思绪飘向当年。

    当年灭世之事不是突如其来,而是早有征兆,当时自己游历天下,却遇到了各种各样的灾难,大地崩裂、洪水泛滥、火山爆发等等,层出不穷,无数人死在这些恐怖的灾难之下。

    自己曾经追寻过这些灾难后面的缘由,最终寻找到苍天身上,当时与苍天对质的场景仍历历在目。

    看着那双巨大的眼眸,质问道:“为何要引发如此多的灾难?”

    但是没有声音回答她,眼眸只是紧紧盯着女子,好像在叙述着什么。

    俏脸微微一变,脸色愈发难看,紧握双拳,不甘道:“难道这些都是众生之错?如今仙界繁荣,难道不是众生的功劳吗?”

    眼中带着嘲讽,这时一个声音传入女子脑中,“一叶障目!如今仙界岌岌可危,再过百万年,仙界的灵气会变得稀薄,到时仙界的实力将会大打折扣,如何抵御其他世界的入侵?愚蠢!”随后这个声音随着眼眸一同消失。

    但是当时她没有在意这个事情,认为这是苍天的敷衍,它只不过是想要杀戮而已,这让她如何能够忍受?开始走遍仙界,用自己的力量解决触目可及的灾难,而后的事情就是夜奕所看到的。

    听到女子的讲述,微微一愣,脑中回荡着女子的话,特别是苍天的话,灵气变得稀薄,仙界实力大打折扣,这两点完全没错,但是最后那句话惹人沉思,其他世界入侵?这是他第一次听到。

    在女子的记忆中看到,当时仙界非常繁荣,一眼望去,大罗金仙实力的生灵占七成,仙帝强者至少十亿之数,根本不是如今的仙界可以相比。

    如今的仙界只有十二位仙帝,但是已经陨落四位,虽然增加一位,但也只有九位而已,有些惨淡,难道真的如苍天所说,数目如此庞大的生灵会导致仙界无法负荷吗?

    思索半晌,看向女子,淡淡地说道:“你可知如今仙界的仙帝有几位?”

    “几位?”不明白夜奕为何会用这个词,但仍是自豪地说道:“如今仙界没有苍天作祟,仙帝的数目应该超过百亿了!”

    看着一脸自信的女子,无奈地摇摇头,轻声道:“如今仙界只有九位仙帝!”

    夜奕的话如同晴天霹雳击中女子,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夜奕,勉强地笑道:“公…公子说笑了,当年仙界可是拥有数十亿的仙帝强者,怎么可能仅剩九位?这是绝不可能!”

    “唉!难道你还没有发现如今仙界灵气的稀薄吗?”看向女子如同看向一个可怜虫,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导致仙界越来越弱,不知她会作何感想。

    刚刚苏醒,忘记感受仙界的灵气,此时认真感受一番,俏脸惨白,喃喃自语道:“这怎么可能?怎么会变得如此稀薄?这不可能的!”如今仙界灵气的浓郁程度竟然不足当年万分之一,这与她的预想不同,心中不禁质疑那个决定。

    看着陷入思绪的女子,不知该说些什么,眼前这就是事实,仙界经历数百万年,如今已经衰败,如果要说没有女子的责任,那是不可能的,甚至可以说,全部都是女子的责任,但自己是不会说出这种话,只是静静等待女子回到现实。

    诸女也看到女子的灵魂,听着夜奕与女子的对话,好像知道了一些什么,九仙几女对于仙界的事情没有兴趣,所以没有说什么,但是陆馨她们不同,因为灵气稀薄的原因,所以实力提升速度很慢,眼前这个女子竟然是导致灵气稀薄的元凶,无所顾忌的陆馨怒视着女子,冷喝道:“都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仙界怎么会是如今这番模样?知道有多少人因为灵气的问题,一生无法更进一步而陨落?都怪你……”

    陆馨还未说完,陆柔急忙捂住她的嘴?对着夜奕告罪道:“夜长老,小妹太过激动,请大人不要放在心上!”

    点点头表示没有介意,毕竟这个小丫头一直是这样,心直口快,说出这种话也情有可原。

    但是女子可不想夜奕一样,听到陆馨的话,脸色愈发苍白,灵气稀薄的确是自己的原因,有人因为灵气的原因无法突破而陨落,也是自己的错,难道自己当初阻止苍天,是一个天大的错误吗?

    她脑中还有一个疑惑,当年如此多的仙帝,为何统统消失不见,难道都陨落了不成?否则为何没有守护仙界?这一连串的问题,加上陆馨的指责,让她陷入万分自责。

    其实不但女子疑惑,他也很是疑惑,为何连万分之一的仙帝都没有留下,也从未听过他们的事情,难道他们的痕迹皆被人抹除了吗?

    忽然想起那双巨大的眼眸,好像想到了什么,抬头望天,寻找到眼眸,淡淡地说道:“马上来见我!”

    “轰隆隆!”乌云密布,天雷滚滚,突变的天色令诸女有些不安,只有女子、虚无和夜奕面色毫无变化,只见一道金色的光芒冲向步辇,直接停在空中,金人恭敬地施礼道:“见过这位大人!”

    女子对于金人自然十分熟悉,面色惊疑不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对于当初的决定,已经存在质疑,所以没有言语,只是静静聆听。

    夜奕看着眼前的金人,没有废话,直言问道:“当年那些仙帝为何不知去向?”

    微微一愣,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开始讲述当时的事情。

    当年苍天被重创,没有苍天的压制,仙界盛极一时,女子级别的强者便不下百万人,但是仙界的灵气渐渐变得稀薄,已经开始有人因为无法晋升而陨落,但是作为仙界顶级强者,他们并没有想办法解决这件事情,而是将仙界的灵脉统统带走。

    由于苍天压制的效果减弱,这些人建立一条通道,在另外的一个世界扎根,根本不再理会仙界中弱小的生灵是否能够活下去,无比自私。

    而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虽然仙界开始自然出现灵脉,但无法与原本存在的灵脉相比,当时的状况甚至比如今还要惨淡,甚至一个仙帝都未诞生。

    直到几百万年前,自己的实力终于恢复一些,动用自己的力量创造数十条灵脉,才让仙界好了很多,否则连一个仙帝都不会出现。

    而且最让它愤怒的是,那条通道一直存在,一旦出现仙帝圆满九重天的强者,便会自触发力量,将他们引渡离开仙界,但犹豫自己的实力没有完全恢复,无法奈何通道,但好在如今仙界达到这一境界的人屈指可数。

    苍天的话令众人大吃一惊,特别是女子的灵魂,万万没想到自己救下整个仙界,但是仙界幸存下来的强者竟然抛弃自己的家园,不顾弱小家人是否能够活下去,毅然决然离开,甚至带走他们赖以生存的灵脉,面色铁青,果然是自己的错误,自己不但没有阻止事情的发生,甚至加速事情的到来,一想到有无数人因为自己的原因,终生无法前进,只能魂归天地,止不住地颤抖。

    他知道苍天没有说谎,一切都是事实,都是女子造就的事实,苍天很像自己,自己当初就是因为某种原因而灭世,但这种原因皆是生存在世界的生灵导致,这都是咎由自取,怪不得他人。

    自己也想过灭世失败会发生什么,如今仙界就是前车之鉴,失败的结果是什么?就是这个世界会变得更凄惨,如果不是苍天的实力恢复一些,恐怕仙界早已经消失了。

    扭头看向女子,淡淡地说道:“你有后悔过你的决定吗?”

    浑身一颤,苦笑道:“早知今日,小女子当初绝不会插手此事,因为小女子的过失而导致无数人含怨而终,想必会有很多人在心中怨恨我吧!”她没有理由质疑苍天的话,因为此事仙界的现状已经告诉她一切,如果可以回到当初,她绝不会插手此事。

    看着她苍白的面容,无奈一叹,心存大义,却害了弱小的生灵,不为日后考虑,这并不是真正的智者会做的事情,可能她会有大智慧,但太过感情用事,客观来说,她只适合作为一个普通人,不适合掌控大局。

    扭头看向苍天,摆了摆手,“你可以离开了,至于仙界灵气不足的事情,我会出手解决,只希望你不要轻易发动灭世,毕竟凡事需要多多考虑!”

    “多谢大人!”仰首望天,再次化为一道金光冲进乌云之中,随着金人消失,乌云也渐渐散去。

    看着依旧陷入深深自责的女子,不知该如何安顿她,她并不像雪儿,毕竟雪儿是虚无的妻子,自己为了她可以保留与虚无的记忆,所以为她重塑肉身,但是眼前这名女子不同,她的记忆都是负担,如果为她重塑肉身,恐怕她会永远活在自责之中,决定给她选择的机会。

    大手一挥,身后出现一条通道,看着女子淡笑道:“身后便是轮回之路,现在给予你两个选择,你可以选择进入轮回,也可以选择带着记忆获得新生,如何?”

    脸色一阵变幻,自己的记忆是很大的负担,很不想面对这一切,一想到那些死去的人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心中就止不住地颤抖,看着眼前的轮回之路,很想走进去,但是她很想当面质问当初被自己救下的人:为什么要抛弃自己的故乡?

    天人交战一番,眼神变得坚定,坚定不移地说道:“我选择带着这些记忆,重新来过,我想要得到答案!”

    点点头,没有说什么,尊重她的决定,语气平淡地说道:“既然你已经做出决定,我自然会助你重生,只希望你今后不要感情用事!”

    重重地点头,经历过那件事,心中已经有了警惕,现在她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寻找到那条通道,进入那个世界,揪出当年离开仙界的人,当面质问他们。

    随手一挥,关闭轮回之路,驱使步辇继续前行,一路上仔细了解女子的身份,女子名为雪晴,有一个妹妹雪瞳,距离两人上一次见面已经过去千万年,想必早已经踏入轮回,她的实力也是仙帝圆满九重天,如今的冰帝也是相同境界,但实力却相差数百倍,从实力的差距便可以知晓过去仙界的灵气是多么浓郁。

    至于那朵白色的花,稍微了解它的人都称它为魂花,只有真正了解它的人才会叫它“吞仙魂花”,因为这种花一旦开花,就证明有仙人死在其中,灵魂会被吞下,虽然不会消失,但永远无法离开,永远都会陷入昏睡之中。

    而且吞仙魂种十分稀少,过去的仙界每隔百年才会出现一枚,得到它的人,实力都会暴涨,有很多人一直持有它,只要持有者天赋足够优秀,吞仙魂种只能算是一个辅助修炼的东西,但如果天赋一般的人得到它,结局就是被它吞噬一切。

    可是也有例外,曾经有一位拥有恐怖天赋的天才得到一枚吞仙魂种,开始的时候没有任何变化,实力也是稳步上升,可是忽然有一天,他的妻子一位顶级强者侮辱并杀害,打上门去,想要为妻子报仇,奈何实力不济,节节溃败,一怒之下献祭自己的一切,获得强大的力量,结局不难猜测,强者陨落,男子被吞仙魂种吞噬。

    其实每朵吞仙魂花的故事都与雪晴相似,皆是感受到了不公、怨恨、愤怒等负面情绪,最后被这些情绪吞噬,但是如果能够善用种子,就算时间缓慢,肯定也会达到自己想要达到的目标。

    夜奕将吞仙魂花收起,感觉它日后可以派上大用场,忽然看向混沌之殿内,惊奇地发现,那只虫子竟然诞下了虫卵,刚想取出来,突然看向正在谈笑的诸女,如果在这里拿出来,肯定会吓到她们,身形闪动,出现在步辇顶,将虫卵取出,用真气将其包裹,飘浮在空中,开始仔细观察。

    每一枚虫卵不停鼓动,好像要破茧而出,但可能由于虫卵内的幼虫力量不够,所以一直没有冲出来。

    “噬仙虫!”

    忽然身后传来一个震惊的娇呼声,扭头望去,发现是雪瞳,皱着眉头问道:“你难道知晓这虫子的来历?”

    脸上讶异之色无法掩藏,微微颔首,严肃地说道:“噬仙虫是一个特殊的种族,人族出现之前,它们便生活在仙界,被人称为噬仙一族中最为恐怖的分支,不但繁育能力强,而且生命力更为顽强,仙界中无人敢招惹的种族!”

    盯着数千枚虫卵,嘴角扬起一抹难以捉摸的笑容,想到了有趣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