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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1章 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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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抹雀楼总部大门口的两棵黄葛树,落了许多叶子,将整片街道都盖上了一层寂寥。

    冬天到了。

    萧炀来到抹雀楼已经五个多月。

    从上一次使用览业之术打败乙级魂咎之后,又过去了一个多月。

    这期间,萧炀一直在勤勤恳恳地下盘除咎,尽量接有难度的任务,乙级一阶的咎又抓了几个。

    只不过没有第一次那么轰动。

    跟前三个月不同的是,萧炀基本没有片刻停歇。

    如果没有高难度任务,那就有合适的就接,跟自己元力等级相同的下盘任务他也接了很多。

    不挑,来者不拒,多多益善。

    苍蝇再小也是功德。

    在没弄清楚借功德的方法之前,萧炀只能尽可能攒自身的功德。

    这一个多月的时光里,萧炀算是进一步理解了为什么红中后面会疯掉。

    现在的萧炀,就连拉屎时多扯了一张纸都会不由自主在想:

    会不会少用一张纸也算攒功德?

    节约用纸啊!

    然后果断撕下那张多出来的纸放进耀深葫里存起来,下次用。

    诸如此类的反常行为,小新和闵齐见了很是疑惑。

    “天葫这是怎么了?这么持家?”

    “不知道,总之是有点奇怪。”

    这天,小新去玲珑厢中特训归来,推开房门,看到萧炀正在弯着腰拖地,出声调侃道:

    “天葫,当代好男人,南柯好舍友。”

    萧炀有苦难言,埋怨道:

    “皮痒了是吧?还不是你太懒,下次见到唐宋必告你一状。”

    小新脸上一僵,赶紧去拿抹布开始擦厨房灶台。

    “别别别,我这不是时间都放在修炼上了,这住的地方,不是能住就行了嘛……”

    萧炀直起身来,两手搭在拖把顶部。

    “你以为都跟你一样,从小山里长大,风餐露宿,你师父把你放新盘里放了两年,就是让你入世体验,对自己有点追求行不行?”

    小新咧嘴笑道:“我有追求啊,今晚年会我追求拿到那个特等奖,嘿嘿。”

    除咎师,是一份职业。

    不像学生有寒暑假。

    九寰局的规定,除咎师全年无休,但不强制上班时间,只要每个月完成任务指标就行。

    然而只是刚刚完成任务指标,就拿不到额外奖励,修炼资源也就会少。

    这就需要除咎师自行斟酌怎么去安排时间。

    相对桃源中的大部分工作来说,除咎师还算比较自由,但也比较危险。

    像春节这个华夏最重要的节日,如果除咎师在这一天有指派任务,仍然要下盘。

    没有任务那就可以回桃源和家人团聚。

    大部分的组织都会在除夕前举办一次年会,总结一下一年以来的工作,展望一下未来,增加一下组织凝聚力,活跃一下组织氛围。

    今年抹雀楼的年会,还是传统流程。

    吃火锅,吃完打麻将。

    除去下盘的和回了桃源的,今年报名参加抹雀楼年会的成员一共128位。

    打麻将实行淘汰制,抽签四人一桌,第一轮打四把,每桌赢最多的那个人晋级,剩32人。

    32人再抽签四人一桌,进行第二轮,打八把,还是每桌赢最多的那个人晋级,剩8人。

    第三轮还是四人一桌,打十六把,不过是每桌赢最多的前两名进入决赛。

    决赛打三十二把,打完决出前四名。

    从第一名到第八名都有奖品,柯点、稀释元晶、丹药等等。

    除了前八名获奖以外,每年年会都还设有一个特等奖。

    奖励纯元晶和巨额柯点。

    获奖条件说难不难,说简单不简单。

    在打麻将期间,不管第几轮,如果能用自己的誉名自摸胡牌,便是中了特等奖,不限次数。

    比如首领司佻,如果他用四条这张牌自摸,就获得特等奖一次。

    伍妄,五万。

    齐潼,七筒。

    以此类推。

    而像闵齐这个暗刻的誉名,就必须要手里有三张一样的牌,摸到那第四张自摸,就算成功。

    比较悲催的是白板、东风和南风这些人。

    在巴渝市的麻将当中,没有东南西北中发白,只有条、筒、万。

    针对这些誉名无法胡牌的成员,司佻专门给他们定了个特等奖额外获奖条件。

    今晚麻将活动中能累计三次海底捞月,就算获奖。

    海底捞月,意思为摸到牌墙最后一张刚好自摸。

    这难度就不算小了,有时打好几个小时,都难有一次出现。

    年会之前是晚宴。

    说是晚宴,其实就是在总部一楼大厅吃火锅。

    聚餐当然得要喝酒,大冬天喝点白酒,暖和身子,提高兴致。

    一年下来,大家都不容易。

    各诉各的苦,各吹各的牛。

    各端各的碗,各搂各的妞。

    晚宴最上方左边那桌,坐着一众抹雀楼高层领导。

    白板正和南风搂着肩把酒言欢。

    “你跟你哥差几分钟,怎么你比他帅这么多?”

    南风憨笑道:“可能是我一脚踹我哥脸上把他踹出去的。”

    “哈哈哈哈哈哈!”白板捧腹大笑。

    东风在一旁插嘴:“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天天拉着我熬夜打游戏看小说,咱俩能不到四十就秃了吗!”

    南风摇头晃脑,“秃了也比你帅。”

    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的白板忽然笑意顿止,双瞳微颤,好似看到什么很可怕的东西,身体不禁往后缩了缩。

    东风诧异道:“你干什么?”

    白板慌慌张张拿起碗筷,“真是手捧鸡儿——完(玩)蛋 了,溜啊!天葫来敬酒了!”

    东风南风闻言,赶紧回头一看。

    只见萧炀拿着一个五钱杯,提着一箱白酒正面带微笑正朝这边走来。

    凡是喝酒,就是萧炀的主场。

    这五个月,萧炀那夸张的酒量早就在抹雀楼无人不知。

    但凡有饭局,说是跟天葫喝酒,无不闻风丧胆。

    白板甚至开玩笑说,现在一看到天葫就想吐,还给天葫取了个外号。

    葫不醉。

    东风南风两兄弟见到萧炀手上那一箱白酒,两腿发颤,也想跑路。

    可萧炀提前逮住了白板。

    “我的好哥哥,去哪?”

    白板尬笑道:“上个厕所。”

    萧炀双眼微眯,露出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微妙笑容。

    “拿着碗筷去上厕所?”

    没溜成功的东风南风在一旁取笑道:“哈哈哈哈哈!白板,你是准备拉碗里还是准备去厕所吃饱了再回来?”

    白板一时失语,“呃……”

    萧炀一把勾住白板脖子,“走走走!咱哥俩多整几杯。”

    白板咽了口口水,浑身细胞都在拒绝。

    “不是,一会还打麻将呢!”

    “浮生能几许!莫惜醉春风!”

    就这样,萧炀在打麻将之前把几位赌术厉害和地位高的领导们都加了一层微醺buf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