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五章 答疑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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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您的意思是……”杨希恩这一句话把大家都给说懵了，知道士兵们没法直接问，李定勋只好开口替他们问道。
“我没说明白吗？”杨希恩不解地挠挠头，“我就是说不管是谁谁，有意见现在就朝我提，不管你们说什么我都会给回应而且绝不加以惩罚也不秋后算账。”
“这……”李定勋一时无言，帝国贵族最讲的就是面子和身份，从古至今好像还没有哪个贵族像杨希恩今天这样主动要求下面的低级士兵朝自己提意见的。
“啊，你们觉得不可思议是吧？”杨希恩露出了然之色，“都不用觉得奇怪，如果你们去过南方就会明白，在那边没什么所谓家门地位，高位有能者居之，即使在维撒克斯王国也是有枪就当草头王。”
“是、是这样么……”这话从杨希恩嘴里说出来把李定勋搞得一愣一愣的，要不是现在他已经成为定远府的少主，就公开场合说出这种话来当成叛逆毙了都不嫌多。
“所以咯。”杨希恩耸耸肩膀，“你们大可不必害怕，想说什么畅所欲言，我跟你们认识的那些老爷不一样，耳根子还没硬到听不进自己士兵的话。”
“属下明白了，既然少主您认为合适，士兵们你们可以畅所欲言。我作为舰队长官也允许你们的言行，保证日后绝对不予追究。”人家坐江山的都这么说了李定勋还能说什么，只好随着大流表示自己也遵从杨希恩的决定。
“……”两位大佬都这么说，士兵们还是有所迟疑，毕竟从生下来就接受的教育不是那么容易改掉，阶级意识在他们心中早就已经根深蒂固了。
“怎么，偌大一个第四舰队十多万官兵，难道就没有一个敢站出来跟我说句话？”久久没人提问，杨希恩脸上现出恼怒之色。
“喂，咱们到底该不该问啊？”
“说是不予追究，不会回头翻脸吧？”
“我说徐老二，平时就你爱吹牛，你要真如你说的那么有胆要不然你问一句试试？”
“试试就试试！老子战场都活下来了还怕他一个毛头小子？”
不知道是杨希恩的激将法管用了还是士兵之间抬杠起哄推出来的，还真有几个胆儿大的站了出来。
“那个……少主，我是个不懂事的粗人，除了做饭不会别的，说错什么话您见谅。听您刚才花里胡哨地说了那么多，我这儿脑子慢也没全听懂，您说的大致意思是不是咱们以前跟着杨牧干的过往就一笔勾销，以后拿战功算升官请赏，一码归一码？”先出来讲话的是个伙夫，平时灌了二两猫尿就喜欢到处吹牛，架不住旁人起哄就出来跟杨希恩问话了。
“嗯，你说得对，话糙理不糙。”杨希恩满意地点点头，“就是你说的，一码归一码，我这边不计较你们曾经追随过杨牧，你们也别因为我曾经跟你们打过仗就记恨我害怕我，就这么回事。”
“那我是个伙夫啊，伙夫能有啥战功，不得做一辈子伙夫了？”看杨希恩好像没生气的样子，伙夫胆子更大了。
“谁说伙夫就没有战功了？”杨希恩一歪脑袋，“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士兵们要是连饭都吃不上哪儿有心思打仗，这吃饭的事儿还不是你们伙夫管？都别以为我说的战功就光是上战场去拼杀，我没有那么狭隘，但凡在我天狼军里面效力的人，不管是伙夫、是参谋还是实际上前线血战的陆战队员，只要尽忠职守竭力做好自己的本分我自然是有赏赐，如果你们比同一个位置的人做得好得多，我还会给提拔。就举个例子吧，你现在是个伙夫，管你的人是谁？”
“伙夫头儿啊。”伙夫答道。
“那好，如果说你饭菜比你的头儿做得好做得卫生，大家都爱吃又不闹肚子，而且还不超过正常的配给额度，我就提拔你当伙夫头儿，让你把你的手艺都传授给其他人，这道理明白了？”杨希恩笑笑，指点着伙夫说道。
“嗨，那多不好意思。”伙夫傻呵呵地摸摸脑袋，“我上去了，头儿可咋整。”
“怎么办？”杨希恩的表情忽然冷了下来，“他作为战舰后厨的主管若是连本事都不如自己管束的人，他有什么资格管你们？他就该下去好好学学。”
“嗯，听您这么一说好像也是啊……”伙夫又挠挠头发，“明白了，少主这话有道理，我知道以后该怎么办了。”
“明白就好，还有谁想跟我问话的？”解答了伙夫的问题，杨希恩将注意力投向下一个。
“少主，属下是侦察驱逐舰浔阳号的提辖张振昌，听了您刚才的话属下觉得热血沸腾，所以心中有个疑问能不能请您解答？”走了个五大三粗的伙夫，又来了个文质彬彬的副舰长。
“我刚才说了，想问什么就可以问，讲出来便是。”杨希恩一摆手。
“少主说只看战功不看才能，可是有才能的人未必有机会得到战功，这不光是战术安排的问题，有时候还是运气问题。比如我等第四舰队虽然是被委以了镇守后防的重任，这毕竟不是个战斗任务很难获得军功，万一有人倒霉总是被安排进难以获得战功的任务里面，岂不是一辈子都没法一展长才了？”副舰长就是副舰长，提出来问题的格调都跟大头兵不一样，当然也比大头兵的更加尖锐。
“张提辖，你以前是不是在徭军里干过？”杨希恩闻言微微一笑，反问道。
“额，少主是如何知道的？”张振昌两只眼睛瞪得老大，自己这种小角色应该入不了这位二少爷的法眼才对啊。
“我是怎么知道的？”杨希恩瞥了对方一眼，“不瞒你说，我当初受命离开定远府去贵州剿灭海盗时麾下官兵几乎清一色是徭军，他们想什么我清楚得很，他们的怀才不遇我也很同情，不过你看看现在呢？康斯坦丁提督是死囚舰队出身，海因斯都尉、钟伟剑管领都是你们徭军的人，康斯坦丁可以说是早就享有盛名，钟伟剑管领也可以说是家族提携，但你说说海因斯都尉有什么？他虽然跟我同一所学校出身，可是在他加入我麾下之前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事后我也从来没高看他一眼，他现在的地位完完全全是靠他自己用命挣来的。”
“但海因斯都尉毕竟还是遇上了结识您的机会嘛。”张振昌有些不甘心地反驳。
“机会是要自己争取的，张提辖。”杨希恩有些失望地摇着头，“坐等上门的机会跟守株待兔差不多都是愚蠢的行为，海因斯能碰上我不是因为他坐在家里等而是我在外出巡视时遇到了带着舰员一起积极进行训练的他。你说你觉得自己在第四舰队无法发挥自己的才能，那你大可以向李参军提出来要求转调到我的主力舰队，我天狼军从建军以来从未阻止过军官主动提出调职，别告诉我连我的主力舰队都没法让你一展长才。”
“少主见谅，属下绝无此意！”见杨希恩这是生气了张振昌急忙请罪，“可是调职的话……”
“怎么，担心调职会被降级？”早就把天狼军规记得滚瓜烂熟的杨希恩马上接过话头，“你要真有那份本事，降级调职又算是什么难题，反正迟早都会因为战功重新升上去的。再说了是你自己申请的调职，在以前所属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功绩得不到介绍，你又凭什么指望新上级相信空口白话的所谓才能对你委以重任呢？打仗不是比谁会耍嘴皮子就能赢，纸上谈兵最要不得，一名指挥官如果犯了错误那在战场上可是要死人的，降级调职不是针对你的歧视而是确保对所属的士兵负责。”
“少主训诫得是，属下是年少轻狂了。”张振昌被杨希恩这一番话说得面红耳赤，“既然少主给属下指了一条出人头地的明路，属下自然遵从您的指引，只希望少主不要因为今日之事嫌弃属下。”
“我从来不会因为无关紧要的事情嫌弃谁，而且考核你也不是我的责权不然就算把我掰成两半都不够用。”杨希恩耸耸肩膀说了句大实话，“想立战功的话就自己给参军写一份申请吧，怎么审核安排都是你的直属上级要关注的问题，当然如果有一天你能晋升到我来亲自审查你，到时候我可以向你担保我绝无偏私。”
“届时还请少主多多指教。”张振昌拱手一拜，自信地说道。
“哈哈，好，有志气是好事，军人就必须得有志气！”杨希恩闻言放声大笑，“我就等着你的简历送上我的案头了。”
“少主，您的意思是……”杨希恩这一句话把大家都给说懵了，知道士兵们没法直接问，李定勋只好开口替他们问道。
“我没说明白吗？”杨希恩不解地挠挠头，“我就是说不管是谁谁，有意见现在就朝我提，不管你们说什么我都会给回应而且绝不加以惩罚也不秋后算账。”
“这……”李定勋一时无言，帝国贵族最讲的就是面子和身份，从古至今好像还没有哪个贵族像杨希恩今天这样主动要求下面的低级士兵朝自己提意见的。
“啊，你们觉得不可思议是吧？”杨希恩露出了然之色，“都不用觉得奇怪，如果你们去过南方就会明白，在那边没什么所谓家门地位，高位有能者居之，即使在维撒克斯王国也是有枪就当草头王。”
“是、是这样么……”这话从杨希恩嘴里说出来把李定勋搞得一愣一愣的，要不是现在他已经成为定远府的少主，就公开场合说出这种话来当成叛逆毙了都不嫌多。
“所以咯。”杨希恩耸耸肩膀，“你们大可不必害怕，想说什么畅所欲言，我跟你们认识的那些老爷不一样，耳根子还没硬到听不进自己士兵的话。”
“属下明白了，既然少主您认为合适，士兵们你们可以畅所欲言。我作为舰队长官也允许你们的言行，保证日后绝对不予追究。”人家坐江山的都这么说了李定勋还能说什么，只好随着大流表示自己也遵从杨希恩的决定。
“……”两位大佬都这么说，士兵们还是有所迟疑，毕竟从生下来就接受的教育不是那么容易改掉，阶级意识在他们心中早就已经根深蒂固了。
“怎么，偌大一个第四舰队十多万官兵，难道就没有一个敢站出来跟我说句话？”久久没人提问，杨希恩脸上现出恼怒之色。
“喂，咱们到底该不该问啊？”
“说是不予追究，不会回头翻脸吧？”
“我说徐老二，平时就你爱吹牛，你要真如你说的那么有胆要不然你问一句试试？”
“试试就试试！老子战场都活下来了还怕他一个毛头小子？”
不知道是杨希恩的激将法管用了还是士兵之间抬杠起哄推出来的，还真有几个胆儿大的站了出来。
“那个……少主，我是个不懂事的粗人，除了做饭不会别的，说错什么话您见谅。听您刚才花里胡哨地说了那么多，我这儿脑子慢也没全听懂，您说的大致意思是不是咱们以前跟着杨牧干的过往就一笔勾销，以后拿战功算升官请赏，一码归一码？”先出来讲话的是个伙夫，平时灌了二两猫尿就喜欢到处吹牛，架不住旁人起哄就出来跟杨希恩问话了。
“嗯，你说得对，话糙理不糙。”杨希恩满意地点点头，“就是你说的，一码归一码，我这边不计较你们曾经追随过杨牧，你们也别因为我曾经跟你们打过仗就记恨我害怕我，就这么回事。”
“那我是个伙夫啊，伙夫能有啥战功，不得做一辈子伙夫了？”看杨希恩好像没生气的样子，伙夫胆子更大了。
“谁说伙夫就没有战功了？”杨希恩一歪脑袋，“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士兵们要是连饭都吃不上哪儿有心思打仗，这吃饭的事儿还不是你们伙夫管？都别以为我说的战功就光是上战场去拼杀，我没有那么狭隘，但凡在我天狼军里面效力的人，不管是伙夫、是参谋还是实际上前线血战的陆战队员，只要尽忠职守竭力做好自己的本分我自然是有赏赐，如果你们比同一个位置的人做得好得多，我还会给提拔。就举个例子吧，你现在是个伙夫，管你的人是谁？”
“伙夫头儿啊。”伙夫答道。
“那好，如果说你饭菜比你的头儿做得好做得卫生，大家都爱吃又不闹肚子，而且还不超过正常的配给额度，我就提拔你当伙夫头儿，让你把你的手艺都传授给其他人，这道理明白了？”杨希恩笑笑，指点着伙夫说道。
“嗨，那多不好意思。”伙夫傻呵呵地摸摸脑袋，“我上去了，头儿可咋整。”
“怎么办？”杨希恩的表情忽然冷了下来，“他作为战舰后厨的主管若是连本事都不如自己管束的人，他有什么资格管你们？他就该下去好好学学。”
“嗯，听您这么一说好像也是啊……”伙夫又挠挠头发，“明白了，少主这话有道理，我知道以后该怎么办了。”
“明白就好，还有谁想跟我问话的？”解答了伙夫的问题，杨希恩将注意力投向下一个。
“少主，属下是侦察驱逐舰浔阳号的提辖张振昌，听了您刚才的话属下觉得热血沸腾，所以心中有个疑问能不能请您解答？”走了个五大三粗的伙夫，又来了个文质彬彬的副舰长。
“我刚才说了，想问什么就可以问，讲出来便是。”杨希恩一摆手。
“少主说只看战功不看才能，可是有才能的人未必有机会得到战功，这不光是战术安排的问题，有时候还是运气问题。比如我等第四舰队虽然是被委以了镇守后防的重任，这毕竟不是个战斗任务很难获得军功，万一有人倒霉总是被安排进难以获得战功的任务里面，岂不是一辈子都没法一展长才了？”副舰长就是副舰长，提出来问题的格调都跟大头兵不一样，当然也比大头兵的更加尖锐。
“张提辖，你以前是不是在徭军里干过？”杨希恩闻言微微一笑，反问道。
“额，少主是如何知道的？”张振昌两只眼睛瞪得老大，自己这种小角色应该入不了这位二少爷的法眼才对啊。
“我是怎么知道的？”杨希恩瞥了对方一眼，“不瞒你说，我当初受命离开定远府去贵州剿灭海盗时麾下官兵几乎清一色是徭军，他们想什么我清楚得很，他们的怀才不遇我也很同情，不过你看看现在呢？康斯坦丁提督是死囚舰队出身，海因斯都尉、钟伟剑管领都是你们徭军的人，康斯坦丁可以说是早就享有盛名，钟伟剑管领也可以说是家族提携，但你说说海因斯都尉有什么？他虽然跟我同一所学校出身，可是在他加入我麾下之前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事后我也从来没高看他一眼，他现在的地位完完全全是靠他自己用命挣来的。”
“但海因斯都尉毕竟还是遇上了结识您的机会嘛。”张振昌有些不甘心地反驳。
“机会是要自己争取的，张提辖。”杨希恩有些失望地摇着头，“坐等上门的机会跟守株待兔差不多都是愚蠢的行为，海因斯能碰上我不是因为他坐在家里等而是我在外出巡视时遇到了带着舰员一起积极进行训练的他。你说你觉得自己在第四舰队无法发挥自己的才能，那你大可以向李参军提出来要求转调到我的主力舰队，我天狼军从建军以来从未阻止过军官主动提出调职，别告诉我连我的主力舰队都没法让你一展长才。”
“少主见谅，属下绝无此意！”见杨希恩这是生气了张振昌急忙请罪，“可是调职的话……”
“怎么，担心调职会被降级？”早就把天狼军规记得滚瓜烂熟的杨希恩马上接过话头，“你要真有那份本事，降级调职又算是什么难题，反正迟早都会因为战功重新升上去的。再说了是你自己申请的调职，在以前所属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功绩得不到介绍，你又凭什么指望新上级相信空口白话的所谓才能对你委以重任呢？打仗不是比谁会耍嘴皮子就能赢，纸上谈兵最要不得，一名指挥官如果犯了错误那在战场上可是要死人的，降级调职不是针对你的歧视而是确保对所属的士兵负责。”
“少主训诫得是，属下是年少轻狂了。”张振昌被杨希恩这一番话说得面红耳赤，“既然少主给属下指了一条出人头地的明路，属下自然遵从您的指引，只希望少主不要因为今日之事嫌弃属下。”
“我从来不会因为无关紧要的事情嫌弃谁，而且考核你也不是我的责权不然就算把我掰成两半都不够用。”杨希恩耸耸肩膀说了句大实话，“想立战功的话就自己给参军写一份申请吧，怎么审核安排都是你的直属上级要关注的问题，当然如果有一天你能晋升到我来亲自审查你，到时候我可以向你担保我绝无偏私。”
“届时还请少主多多指教。”张振昌拱手一拜，自信地说道。
“哈哈，好，有志气是好事，军人就必须得有志气！”杨希恩闻言放声大笑，“我就等着你的简历送上我的案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