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一章 速战固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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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的意思是，希望我能带领府上的部队协同佣兵一起攻入宁远府本土？”听完杨希恩这次召见自己的理由，康斯坦丁脸上闪过了讶异之色。
“怎么样，觉得自己能胜任吗？”杨希恩充满期待地看着他。
“这个嘛……”康斯坦丁有点犹豫，从贵州那种险要之处发动奇袭绝大多数人都会先考虑一下，尤其康斯坦丁还是个用兵稳重的人。
“当然如果你觉得向旧主刀刃相向不太好，我也可以考虑其他带兵人选。”然而刚毅果决的杨希恩就从来没有这种多余顾虑，他还以为康斯坦丁是不愿意同曾经效忠过的宁远府作战才会犹豫。
“不不不，主公您误解了。”康斯坦丁慌忙摇头解释，“早在宁远府背信弃义想将我除掉那一刻起我跟张家就已经恩断义绝，之所以没有立即答应您的指派是因为我怀疑我自己能不能做得好。主公既然下定决心从贵州发动奇袭，这就一定是一场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战斗，而攻城略地向来不是我的长项，用我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杨希恩微笑，“你原本就在贵州星系里进行过长期作战，对那里的环境最为熟悉，而且我的麾下只有你一个曾经在宁远府舰队中服役过非常了解这次要面对的敌人，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
“但是……进攻的话我还是觉得让海因斯来比较合适。”康斯坦丁还是不怎么自信，非但没接受任命反而推荐了海因斯来任职。
别看他在外被人视为和杨希恩同一等级的当世名将，实际上康斯坦丁拿得出手的战绩也就是当年抚杭战争中那场星门防御战而已。那时候他还是个崭露头角的年轻将校，随后日子就蹉跎在死囚舰队那些见不得光的差事里面与世隔绝，所以康斯坦丁的自我评价其实并不高，他甚至觉得自己都不如比他小上很多的海因斯，更别提跟杨希恩的雄才大略相提并论了。
“唉，康斯坦丁你怎么不明白呢？正因为你擅长守御，我才不得不将你指派到这次行动中去。”看了看缺乏信心的康斯坦丁，杨希恩叹道。
“额，属下驽钝还请主公明示。”康斯坦丁更是听得满头雾水，奇袭跟守御有什么关联呀？
“跟你直说吧，那位自由军的霍克伍德团长已经跟我保证过即使我军不派一兵一卒支援他也有信心突破贵州攻入宁远领，我把你派去不是让你担任这次的主攻部队指挥，而是在自由军踹开郴州星系的大门之后抵挡蜂拥而来的宁远府舰队。海因斯打进攻战虽然是把好手，我们总不能刚踏进敌人的地盘就被人家给赶回去吧？所以你的任务就是在后勤补给不畅的前提下给我死守郴州一个月，记住你的作用不光是为我这边在梧州发动反击作战提供侧翼支持，明白了？”杨希恩盯着康斯坦丁的眼睛反问。
“死守一个月……也就是说主公在奇袭郴州之后还打算有后续文章？”康斯坦丁两眼瞪得老大，他发现自己实在太小瞧这位少年将军的野心了。
这番话的意思是说杨希恩发动这场奇袭的目的不仅是希望能够分散敌军兵力，他还想在镇远战线已经节节败退的情况下于郴州开辟第二战场！能在友军战线已经濒临崩溃的情况前就为反攻步骤埋下棋子，足以见得杨希恩对这场战争的预期绝不只是无聊的无条件和平，他要让胆敢发动入侵的宁远府吃大苦头！
“哼，那当然了。”杨希恩咬着牙哼笑一声，“张弘这老小子勾结我大伯把我害得那么惨，要是没有他的毒计柳伯何至于会……就算不能给他灭了，我也要让他这个罪魁祸首割地赔款亲自爬到我面前来寻求宽恕！”
“若能如此，属下豁出这条命来也会死守郴州一个月！”这一句话就鼓舞起了康斯坦丁的士气，若论仇恨他对张弘那更是恨之入骨就差不能生啖其肉，只要是能让张弘吃苦头的事情，他就是拿这条命换都愿意。
“嗨，说什么死啊活啊的多不吉利。”忽然意识到两人都有点太激动了杨希恩赶紧放松一下气氛，“签合约的时候你得活得好好的站在我身边，咱们看看到时候张弘那家伙还有什么脸面对你我。”
“哈哈哈，真有那时属下也算夙愿得偿了。”杨希恩还有些稚气未脱的坏心眼惹得康斯坦丁大笑起来，“好，主公这次指派我接下，只要能让张弘付出代价别说个把月，就是一年我也守下来给您看，您还有什么需要一并都说了吧，我保证完成！”
“一个月就够啦，有你在后方牵制一个月我都收拾不掉他们的主力还想赢？”杨希恩连连摆手，“别的要求我没有，就是给我守住那里，反倒是我要问问你有什么特殊要求没有，贵州星系作为补给线的效率实在是很差，从古至今我还没听说过有哪场防御战是在弹尽粮绝的情况下打赢的。”
“这个嘛……”康斯坦丁伸手摸摸下巴上的胡子茬，“属下确实有些想法，不过还需要几天总结成书面请求，另外那些佣兵的夸口真的可信吗？只靠他们自己就拿下郴州星门这口气有点大啊。”
“普通佣兵敢夸这种海口早就被我赶出去了，霍克伍德的舰队确实有点别人没有的真本事，我先问一句，你听说过封闭粒子场这东西吗？”杨希恩反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请您原谅，属下对尖端科学了解不多。”康斯坦丁摇头，他离开正常社会太久了，很多在旁人看来理所当然的东西对他都很新鲜。
“也是，你毕竟一直在指挥相对过时的战舰，不过重力雷达的运行原理你总该清楚吧？”正因为理解康斯坦丁的处境，杨希恩才会这般循序善诱。
“嗯，这种基础知识我还算清楚。”要是连雷达的运行原理都不知道，那康斯坦丁可就真没资格当舰队指挥官了。
重力雷达虽然号称是探测重力，实际上重力本身是很难进行探测的，真正让重力探测得以进行的是被重力扰动的真空微粒子。这些存在于常规宇宙真空中的粒子尽管密度不高，还是会在大质量物体经过时被扰动和吸附到该物体上，这时候真空中的微粒子密度就会遭到改变并将“有物体经过”的情报传播到远方。就像人能通过水波察觉到水里的鱼儿一样，重力雷达正是基于这个“波纹传递”原理运行，通过常时探测微粒子的活动并从中读出微粒子被扰动的“波纹”，具有精密计算能力的舰载电脑可以比较准确地判断出远方经过物体的质量、体积和速度，进而推测出扰动微粒子的物体的物理性状。有鉴于重力雷达在进行长距离探测时要比受到各种条件限制的光雷达精确得多而且探测范围也远得多，它现在是各类现代战舰进行远距离索敌的不二选择。
“所谓封闭粒子场，是用正电子在战舰周围圈出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排斥开试图吸附在战舰上的微粒子以尽量减少战舰航行是对微粒子密度的干扰。虽然做不到完全规避重力雷达的侦测，启用后航行时荡起的微粒子波纹比不使用它的战舰小得多，会被侦测到的距离将相应大幅度缩小，从而达到一定程度上的隐匿航行效果，当然同时它对光雷达没什么用。”杨希恩开口跟康斯坦丁解释着相应概念，“这东西几年前才开始实用化，本来是米兰共和国那边独一家的设备，我不知道霍克伍德背后跟米兰人有什么交易，反正他的舰队现在配有同样的设备，你想想装备这种东西的舰队在贵州星系里行动会是个什么样子？”
“……那岂不是在接战之前就完全无法发现了？！”没人比康斯坦丁更熟悉贵州星系那块鬼地方，所以他才明白封闭粒子场在适当的地点会发挥出何等夸张的效果。
“嘿，我就不信他们宁远府对付得了这支看不见的幽灵舰队。”杨希恩戏谑地弯起嘴角，笑道。
“主公的意思是，希望我能带领府上的部队协同佣兵一起攻入宁远府本土？”听完杨希恩这次召见自己的理由，康斯坦丁脸上闪过了讶异之色。
“怎么样，觉得自己能胜任吗？”杨希恩充满期待地看着他。
“这个嘛……”康斯坦丁有点犹豫，从贵州那种险要之处发动奇袭绝大多数人都会先考虑一下，尤其康斯坦丁还是个用兵稳重的人。
“当然如果你觉得向旧主刀刃相向不太好，我也可以考虑其他带兵人选。”然而刚毅果决的杨希恩就从来没有这种多余顾虑，他还以为康斯坦丁是不愿意同曾经效忠过的宁远府作战才会犹豫。
“不不不，主公您误解了。”康斯坦丁慌忙摇头解释，“早在宁远府背信弃义想将我除掉那一刻起我跟张家就已经恩断义绝，之所以没有立即答应您的指派是因为我怀疑我自己能不能做得好。主公既然下定决心从贵州发动奇袭，这就一定是一场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战斗，而攻城略地向来不是我的长项，用我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杨希恩微笑，“你原本就在贵州星系里进行过长期作战，对那里的环境最为熟悉，而且我的麾下只有你一个曾经在宁远府舰队中服役过非常了解这次要面对的敌人，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
“但是……进攻的话我还是觉得让海因斯来比较合适。”康斯坦丁还是不怎么自信，非但没接受任命反而推荐了海因斯来任职。
别看他在外被人视为和杨希恩同一等级的当世名将，实际上康斯坦丁拿得出手的战绩也就是当年抚杭战争中那场星门防御战而已。那时候他还是个崭露头角的年轻将校，随后日子就蹉跎在死囚舰队那些见不得光的差事里面与世隔绝，所以康斯坦丁的自我评价其实并不高，他甚至觉得自己都不如比他小上很多的海因斯，更别提跟杨希恩的雄才大略相提并论了。
“唉，康斯坦丁你怎么不明白呢？正因为你擅长守御，我才不得不将你指派到这次行动中去。”看了看缺乏信心的康斯坦丁，杨希恩叹道。
“额，属下驽钝还请主公明示。”康斯坦丁更是听得满头雾水，奇袭跟守御有什么关联呀？
“跟你直说吧，那位自由军的霍克伍德团长已经跟我保证过即使我军不派一兵一卒支援他也有信心突破贵州攻入宁远领，我把你派去不是让你担任这次的主攻部队指挥，而是在自由军踹开郴州星系的大门之后抵挡蜂拥而来的宁远府舰队。海因斯打进攻战虽然是把好手，我们总不能刚踏进敌人的地盘就被人家给赶回去吧？所以你的任务就是在后勤补给不畅的前提下给我死守郴州一个月，记住你的作用不光是为我这边在梧州发动反击作战提供侧翼支持，明白了？”杨希恩盯着康斯坦丁的眼睛反问。
“死守一个月……也就是说主公在奇袭郴州之后还打算有后续文章？”康斯坦丁两眼瞪得老大，他发现自己实在太小瞧这位少年将军的野心了。
这番话的意思是说杨希恩发动这场奇袭的目的不仅是希望能够分散敌军兵力，他还想在镇远战线已经节节败退的情况下于郴州开辟第二战场！能在友军战线已经濒临崩溃的情况前就为反攻步骤埋下棋子，足以见得杨希恩对这场战争的预期绝不只是无聊的无条件和平，他要让胆敢发动入侵的宁远府吃大苦头！
“哼，那当然了。”杨希恩咬着牙哼笑一声，“张弘这老小子勾结我大伯把我害得那么惨，要是没有他的毒计柳伯何至于会……就算不能给他灭了，我也要让他这个罪魁祸首割地赔款亲自爬到我面前来寻求宽恕！”
“若能如此，属下豁出这条命来也会死守郴州一个月！”这一句话就鼓舞起了康斯坦丁的士气，若论仇恨他对张弘那更是恨之入骨就差不能生啖其肉，只要是能让张弘吃苦头的事情，他就是拿这条命换都愿意。
“嗨，说什么死啊活啊的多不吉利。”忽然意识到两人都有点太激动了杨希恩赶紧放松一下气氛，“签合约的时候你得活得好好的站在我身边，咱们看看到时候张弘那家伙还有什么脸面对你我。”
“哈哈哈，真有那时属下也算夙愿得偿了。”杨希恩还有些稚气未脱的坏心眼惹得康斯坦丁大笑起来，“好，主公这次指派我接下，只要能让张弘付出代价别说个把月，就是一年我也守下来给您看，您还有什么需要一并都说了吧，我保证完成！”
“一个月就够啦，有你在后方牵制一个月我都收拾不掉他们的主力还想赢？”杨希恩连连摆手，“别的要求我没有，就是给我守住那里，反倒是我要问问你有什么特殊要求没有，贵州星系作为补给线的效率实在是很差，从古至今我还没听说过有哪场防御战是在弹尽粮绝的情况下打赢的。”
“这个嘛……”康斯坦丁伸手摸摸下巴上的胡子茬，“属下确实有些想法，不过还需要几天总结成书面请求，另外那些佣兵的夸口真的可信吗？只靠他们自己就拿下郴州星门这口气有点大啊。”
“普通佣兵敢夸这种海口早就被我赶出去了，霍克伍德的舰队确实有点别人没有的真本事，我先问一句，你听说过封闭粒子场这东西吗？”杨希恩反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请您原谅，属下对尖端科学了解不多。”康斯坦丁摇头，他离开正常社会太久了，很多在旁人看来理所当然的东西对他都很新鲜。
“也是，你毕竟一直在指挥相对过时的战舰，不过重力雷达的运行原理你总该清楚吧？”正因为理解康斯坦丁的处境，杨希恩才会这般循序善诱。
“嗯，这种基础知识我还算清楚。”要是连雷达的运行原理都不知道，那康斯坦丁可就真没资格当舰队指挥官了。
重力雷达虽然号称是探测重力，实际上重力本身是很难进行探测的，真正让重力探测得以进行的是被重力扰动的真空微粒子。这些存在于常规宇宙真空中的粒子尽管密度不高，还是会在大质量物体经过时被扰动和吸附到该物体上，这时候真空中的微粒子密度就会遭到改变并将“有物体经过”的情报传播到远方。就像人能通过水波察觉到水里的鱼儿一样，重力雷达正是基于这个“波纹传递”原理运行，通过常时探测微粒子的活动并从中读出微粒子被扰动的“波纹”，具有精密计算能力的舰载电脑可以比较准确地判断出远方经过物体的质量、体积和速度，进而推测出扰动微粒子的物体的物理性状。有鉴于重力雷达在进行长距离探测时要比受到各种条件限制的光雷达精确得多而且探测范围也远得多，它现在是各类现代战舰进行远距离索敌的不二选择。
“所谓封闭粒子场，是用正电子在战舰周围圈出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排斥开试图吸附在战舰上的微粒子以尽量减少战舰航行是对微粒子密度的干扰。虽然做不到完全规避重力雷达的侦测，启用后航行时荡起的微粒子波纹比不使用它的战舰小得多，会被侦测到的距离将相应大幅度缩小，从而达到一定程度上的隐匿航行效果，当然同时它对光雷达没什么用。”杨希恩开口跟康斯坦丁解释着相应概念，“这东西几年前才开始实用化，本来是米兰共和国那边独一家的设备，我不知道霍克伍德背后跟米兰人有什么交易，反正他的舰队现在配有同样的设备，你想想装备这种东西的舰队在贵州星系里行动会是个什么样子？”
“……那岂不是在接战之前就完全无法发现了？！”没人比康斯坦丁更熟悉贵州星系那块鬼地方，所以他才明白封闭粒子场在适当的地点会发挥出何等夸张的效果。
“嘿，我就不信他们宁远府对付得了这支看不见的幽灵舰队。”杨希恩戏谑地弯起嘴角，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