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一章 分而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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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杨希恩如约再次联系上了张松岚，为表慎重他特意将自己当前的“首席经济顾问”陆佳慧也带入了会议，而张松岚那边同样准备充足，通过兰帕德提督的渠道他直接请来了自己的幕后老板联邦进步党党魁索菲娅。两位同样有过经商背景的成功女性刚见面就棋逢对手，进行了一场锱铢必较到让张杨二人瞠目结舌的细节磋商。
“唔，那个老女人不好对付啊。”长达数小时的视频会议结束后，口干舌燥的陆佳慧狠狠往嘴里灌了口茶，“夫君，如果想要以对我们这边比较有利的条件达成协议怎么说都得谈上个把月才行。”
“一个月就一个月吧，反正我这边的出兵准备也需要相当长时间来完成，不过真没想到你谈起生意原来这么狠，简直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发觉自己以往还是小瞧了这位新婚妻子的杨希恩玩笑道。
“商场如战场嘛，两者之间的区别这是我这里轻易不见血而已。”陆佳慧轻松以对，她并没有跟杨希恩隐瞒自己的意思，不如说反倒是希望杨希恩能知道自己的每一面。
“这么说还真有见血的时候咯？”陆佳慧话中的暗示让杨希恩不由侧目。
“就请夫君自行想象吧，妾身毕竟是女子不方便讲那些血腥的话题。”陆佳慧神秘一笑，挂断了通信。
“额……”面对着暗下来的屏幕，杨希恩的嘴角抽动了几下。
且不论正在为新婚妻子的聪慧而感情复杂的杨希恩如何伤脑筋，至少还有闲心苦恼的他已经度过了人生中最困难的那段日子，反观谈判另一侧的张松岚那边就比较倒霉了，他和他的盟友们如今正忙得连苦恼的时间都没有。
“哼，不愧是实行家族精英教育的国家小小年纪就这么会谈判，之前实在是小看了他们。”刚才的谈判中索菲娅吃了点小亏，当然这对在国会中摸爬滚打十几年的她算不上什么打击，但败给一个比自己小上二十岁的同性让她很不服气。
“我倒是觉得您已经做得很好了，如果上来就把话说死谈判可能会很难继续进行下去，适当给他们点甜头当鱼饵，利益等到以后肯定会收回来的。”生怕这位幕后老板燃起的商人魂打乱了自己的计划，张松岚连忙委婉地提醒。
“啊，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协议无法达成的话无论条件如何没有价值，倒是你那边进行得怎么样？当初你对我承诺的统合进程可不像现在这么缓慢啊。”张松岚在人家气头上说了这么一句，自然索菲娅的火气马上就调转在了他身上。
“嘿，计划不如变化快嘛。”张松岚很无赖地笑笑，“不过请您放心，我这边已经在尽量向其他谈判方施加压力了，之前托兰帕德提督跟您提过的那个请求不知道……”
“暂时切断人道援助通道的事情是吧？我已经交代给天文气象局的人让他们捏造一份火河星系恒星活动异常的报告递上去了，大规模船团至少在十天内都会因为安全原因被禁止通过火河星系，这是我能争取到的最大时间，够不够？”索菲娅不愧是联邦第二大党的党魁人脉极广，张张嘴就能让联邦对外的唯一出口实施临时封锁。
“足够了，毕竟影响到联邦的正常通商对您的选情不利，我会好好利用您给我制造的这份机会。”知道自己没法要求更多，张松岚放低姿态感谢道。
“你明白就好，总之我能做的都做了剩下要看你的手段，别让我对你失望。”可能是不满张松岚当前的进度，索菲娅语带警告。
“是。”张松岚深深低下头，像真正的部下般答应着。
——同时·新贝尔法斯特——
“没想到再见面时彼此会是这种身份啊，齐格菲。在新地方混的怎么样？看你现在的样子想必是如鱼得水吧。”一名维撒克斯陆军校官来到停机坪迎接秘密到访的齐格菲，有鉴于他们这些维撒克斯残兵如今不上不下的尴尬处境，那名校官面对曾经的战友如今的叛徒话里带刺。
“如果我现在还跟你们在同一个阵营里，大家的处境只会更加糟糕。”齐格菲冷冷地回应着对方的挑衅，“让你把剩下的军官都召集起来，都来了吗？”
“除了个别几个把自己关在基地里谁也不想见的胆小鬼，剩下的人都齐了，你可别让大家伙儿白跑一趟。”挑衅没起到作用让那军官很不爽，然而齐格菲如今的身份又让军官毫无办法，人家的舰队现在就在行星轨道上，想从地图上把他们这些人抹去就是按个电钮的事。
“不会让你们失望的，因为我是你们现在唯一的出路了。”齐格菲冷傲地瞥了一眼那人，径直向基地的主建筑走去。
自从麦克亚当舰队被张松岚彻底毁灭，新贝尔法斯特上固守的维撒克斯残兵就成了没爹没娘的孤儿，虽然名义上他们向革命政府传达了投降的意向但实际上没有一个维撒克斯兵放下手中的枪。参考以前犯下的那些累累血债，这些人都担心一旦自己解除武装势必会被狂怒的起义军彻底清算，所以如今这些人的每一天就是困在被孤立的要塞中混吃等死，直到昨天军团方面齐格菲忽然跟他们搭上了线为止。
基地的会场里面人声嘈杂，大大小小占山为王的军头儿们居然有几十人之多，会出现这么乱的情况一点也不奇怪——总指挥麦克亚当死了，地面指挥布莱尔早在起义爆发时就献城投敌了，从那以后维撒克斯军在新贝尔法斯特就是各自为战固守地盘，依托着麦克亚当在这颗星球上留下的那一串项圈般的坚固基地才勉强苟延残喘到现在。
“行啦行啦，都静静，人来了！”连作为会场东道的那名校官都有点看不过眼，扯起高音吼了一嗓子。
“刷！”顿时所有人的目光全集中在了齐格菲身上，里面有友善的也有敌视的，但不管那些人如何看待齐格菲本人，他们的眼中都带着那么一点点希望，他们希望齐格菲背后的军团能不计前嫌将他们从当前的窘境中解救出来。
“人挺全啊，看来各位把麦克亚当的命令执行的还真彻底。”当仁不让地坐上了首席位子，齐格菲张口就是嘲讽。
“……”场上一片尴尬的沉默，大多数人回避了齐格菲的视线，少数几个怒瞪回去的也不敢讲话。
“嗨，别生气，我这是夸你们。如果你们草草就把手上的部队打光那你们就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了，还不如抓起来送给革命军当贺礼比较合适。”齐格菲轻蔑地笑笑，半是讥讽地说道。
“你想让我们怎么样？”实在忍不住齐格菲左一句右一句的冷嘲热讽，一名基地指挥官开口问。
“嗯，这位问得好，直截了当。”齐格菲假惺惺地拍拍手，“那我也直白地告诉你们，军团高层和新政府一致决定赦免维撒克斯军以前的罪行，你们的命有救了。”
“哦？”场下一阵骚动，齐格菲的话听起来不错，但这些能从乱世中活下来的老兵油子知道对方肯定有所图。
“但是……”果不其然齐格菲马上又把话接了下去，“我说的新政府中并不包括卡斯尔雷的那些人，为了考虑当地人民感情，我们暂时不会给你们提供撤出行星的渠道。”
“不是跟没说一样嘛！”大失所望的军官们中有人拍桌子叫道。
“唉，你们什么时候才能有点长进。”齐格菲郁闷地扶着额头，“我把话说得都那么明白了，就没一个听懂的？”
“额？”军官们听得一愣，他刚才说什么来着？
“新政府不包括卡斯尔雷，也就是说只要卡斯尔雷加入了新政府，这个决议就能够通过了。我以前也是这里的驻军，各位在这颗星球上作威作福了那么长时间具体干了什么大家心知肚明，这些年下来攒在手里的血债怎么说都有一百万条了吧？什么都不做就想算了？嗯？”军官们的迟钝招来的是齐格菲尖刻的质问。
“那都是麦克亚当的指示才……”几乎是习惯性地，军官们开始把错全推到麦克亚当头上。
“麦克亚当已经死了，没听说？死人是没法为活人负责的。”苍白的辩解马上给齐格菲强行打断。
“这……”军官们面面相觑，无言反驳。
“看在同僚一场的份上，我给你们指条明路吧。想让那些凯尔特人原谅你们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唯一一个能逃过他们审判的办法就是成为他们中的一员。革命军就算再狂躁，总不至于连自己人都打不是么？”看火候差不多了，齐格菲这才步入主题。
“你说得好听，如今才反水谁信呐？别说凯尔特人不答应，以前叛变过去的那些也不想我们多分一杯羹吧。”这突兀的提议听得军官们直摇头，两边的仇太大了，除非像当初起义刚兴起时情势迫不得已，否则凯尔特人怎么会接纳仇家进入自己的军队。
“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以为叛变过去的那些人在卡斯尔雷过的就很好受？明白告诉你们吧，布莱尔在那边屡受打压现在已经准备跟我们妥协了，我们的联络员也派了过去，无奈他在卡斯尔雷处于弱势没法逼迫凯尔特人就范，若是加上你们的支持嘛……大家都是维撒克斯人，存亡攸关了还不团结，要等什么时候？”齐格菲冷笑着，向怀疑的军官们反问道。
次日，杨希恩如约再次联系上了张松岚，为表慎重他特意将自己当前的“首席经济顾问”陆佳慧也带入了会议，而张松岚那边同样准备充足，通过兰帕德提督的渠道他直接请来了自己的幕后老板联邦进步党党魁索菲娅。两位同样有过经商背景的成功女性刚见面就棋逢对手，进行了一场锱铢必较到让张杨二人瞠目结舌的细节磋商。
“唔，那个老女人不好对付啊。”长达数小时的视频会议结束后，口干舌燥的陆佳慧狠狠往嘴里灌了口茶，“夫君，如果想要以对我们这边比较有利的条件达成协议怎么说都得谈上个把月才行。”
“一个月就一个月吧，反正我这边的出兵准备也需要相当长时间来完成，不过真没想到你谈起生意原来这么狠，简直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发觉自己以往还是小瞧了这位新婚妻子的杨希恩玩笑道。
“商场如战场嘛，两者之间的区别这是我这里轻易不见血而已。”陆佳慧轻松以对，她并没有跟杨希恩隐瞒自己的意思，不如说反倒是希望杨希恩能知道自己的每一面。
“这么说还真有见血的时候咯？”陆佳慧话中的暗示让杨希恩不由侧目。
“就请夫君自行想象吧，妾身毕竟是女子不方便讲那些血腥的话题。”陆佳慧神秘一笑，挂断了通信。
“额……”面对着暗下来的屏幕，杨希恩的嘴角抽动了几下。
且不论正在为新婚妻子的聪慧而感情复杂的杨希恩如何伤脑筋，至少还有闲心苦恼的他已经度过了人生中最困难的那段日子，反观谈判另一侧的张松岚那边就比较倒霉了，他和他的盟友们如今正忙得连苦恼的时间都没有。
“哼，不愧是实行家族精英教育的国家小小年纪就这么会谈判，之前实在是小看了他们。”刚才的谈判中索菲娅吃了点小亏，当然这对在国会中摸爬滚打十几年的她算不上什么打击，但败给一个比自己小上二十岁的同性让她很不服气。
“我倒是觉得您已经做得很好了，如果上来就把话说死谈判可能会很难继续进行下去，适当给他们点甜头当鱼饵，利益等到以后肯定会收回来的。”生怕这位幕后老板燃起的商人魂打乱了自己的计划，张松岚连忙委婉地提醒。
“啊，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协议无法达成的话无论条件如何没有价值，倒是你那边进行得怎么样？当初你对我承诺的统合进程可不像现在这么缓慢啊。”张松岚在人家气头上说了这么一句，自然索菲娅的火气马上就调转在了他身上。
“嘿，计划不如变化快嘛。”张松岚很无赖地笑笑，“不过请您放心，我这边已经在尽量向其他谈判方施加压力了，之前托兰帕德提督跟您提过的那个请求不知道……”
“暂时切断人道援助通道的事情是吧？我已经交代给天文气象局的人让他们捏造一份火河星系恒星活动异常的报告递上去了，大规模船团至少在十天内都会因为安全原因被禁止通过火河星系，这是我能争取到的最大时间，够不够？”索菲娅不愧是联邦第二大党的党魁人脉极广，张张嘴就能让联邦对外的唯一出口实施临时封锁。
“足够了，毕竟影响到联邦的正常通商对您的选情不利，我会好好利用您给我制造的这份机会。”知道自己没法要求更多，张松岚放低姿态感谢道。
“你明白就好，总之我能做的都做了剩下要看你的手段，别让我对你失望。”可能是不满张松岚当前的进度，索菲娅语带警告。
“是。”张松岚深深低下头，像真正的部下般答应着。
——同时·新贝尔法斯特——
“没想到再见面时彼此会是这种身份啊，齐格菲。在新地方混的怎么样？看你现在的样子想必是如鱼得水吧。”一名维撒克斯陆军校官来到停机坪迎接秘密到访的齐格菲，有鉴于他们这些维撒克斯残兵如今不上不下的尴尬处境，那名校官面对曾经的战友如今的叛徒话里带刺。
“如果我现在还跟你们在同一个阵营里，大家的处境只会更加糟糕。”齐格菲冷冷地回应着对方的挑衅，“让你把剩下的军官都召集起来，都来了吗？”
“除了个别几个把自己关在基地里谁也不想见的胆小鬼，剩下的人都齐了，你可别让大家伙儿白跑一趟。”挑衅没起到作用让那军官很不爽，然而齐格菲如今的身份又让军官毫无办法，人家的舰队现在就在行星轨道上，想从地图上把他们这些人抹去就是按个电钮的事。
“不会让你们失望的，因为我是你们现在唯一的出路了。”齐格菲冷傲地瞥了一眼那人，径直向基地的主建筑走去。
自从麦克亚当舰队被张松岚彻底毁灭，新贝尔法斯特上固守的维撒克斯残兵就成了没爹没娘的孤儿，虽然名义上他们向革命政府传达了投降的意向但实际上没有一个维撒克斯兵放下手中的枪。参考以前犯下的那些累累血债，这些人都担心一旦自己解除武装势必会被狂怒的起义军彻底清算，所以如今这些人的每一天就是困在被孤立的要塞中混吃等死，直到昨天军团方面齐格菲忽然跟他们搭上了线为止。
基地的会场里面人声嘈杂，大大小小占山为王的军头儿们居然有几十人之多，会出现这么乱的情况一点也不奇怪——总指挥麦克亚当死了，地面指挥布莱尔早在起义爆发时就献城投敌了，从那以后维撒克斯军在新贝尔法斯特就是各自为战固守地盘，依托着麦克亚当在这颗星球上留下的那一串项圈般的坚固基地才勉强苟延残喘到现在。
“行啦行啦，都静静，人来了！”连作为会场东道的那名校官都有点看不过眼，扯起高音吼了一嗓子。
“刷！”顿时所有人的目光全集中在了齐格菲身上，里面有友善的也有敌视的，但不管那些人如何看待齐格菲本人，他们的眼中都带着那么一点点希望，他们希望齐格菲背后的军团能不计前嫌将他们从当前的窘境中解救出来。
“人挺全啊，看来各位把麦克亚当的命令执行的还真彻底。”当仁不让地坐上了首席位子，齐格菲张口就是嘲讽。
“……”场上一片尴尬的沉默，大多数人回避了齐格菲的视线，少数几个怒瞪回去的也不敢讲话。
“嗨，别生气，我这是夸你们。如果你们草草就把手上的部队打光那你们就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了，还不如抓起来送给革命军当贺礼比较合适。”齐格菲轻蔑地笑笑，半是讥讽地说道。
“你想让我们怎么样？”实在忍不住齐格菲左一句右一句的冷嘲热讽，一名基地指挥官开口问。
“嗯，这位问得好，直截了当。”齐格菲假惺惺地拍拍手，“那我也直白地告诉你们，军团高层和新政府一致决定赦免维撒克斯军以前的罪行，你们的命有救了。”
“哦？”场下一阵骚动，齐格菲的话听起来不错，但这些能从乱世中活下来的老兵油子知道对方肯定有所图。
“但是……”果不其然齐格菲马上又把话接了下去，“我说的新政府中并不包括卡斯尔雷的那些人，为了考虑当地人民感情，我们暂时不会给你们提供撤出行星的渠道。”
“不是跟没说一样嘛！”大失所望的军官们中有人拍桌子叫道。
“唉，你们什么时候才能有点长进。”齐格菲郁闷地扶着额头，“我把话说得都那么明白了，就没一个听懂的？”
“额？”军官们听得一愣，他刚才说什么来着？
“新政府不包括卡斯尔雷，也就是说只要卡斯尔雷加入了新政府，这个决议就能够通过了。我以前也是这里的驻军，各位在这颗星球上作威作福了那么长时间具体干了什么大家心知肚明，这些年下来攒在手里的血债怎么说都有一百万条了吧？什么都不做就想算了？嗯？”军官们的迟钝招来的是齐格菲尖刻的质问。
“那都是麦克亚当的指示才……”几乎是习惯性地，军官们开始把错全推到麦克亚当头上。
“麦克亚当已经死了，没听说？死人是没法为活人负责的。”苍白的辩解马上给齐格菲强行打断。
“这……”军官们面面相觑，无言反驳。
“看在同僚一场的份上，我给你们指条明路吧。想让那些凯尔特人原谅你们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唯一一个能逃过他们审判的办法就是成为他们中的一员。革命军就算再狂躁，总不至于连自己人都打不是么？”看火候差不多了，齐格菲这才步入主题。
“你说得好听，如今才反水谁信呐？别说凯尔特人不答应，以前叛变过去的那些也不想我们多分一杯羹吧。”这突兀的提议听得军官们直摇头，两边的仇太大了，除非像当初起义刚兴起时情势迫不得已，否则凯尔特人怎么会接纳仇家进入自己的军队。
“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以为叛变过去的那些人在卡斯尔雷过的就很好受？明白告诉你们吧，布莱尔在那边屡受打压现在已经准备跟我们妥协了，我们的联络员也派了过去，无奈他在卡斯尔雷处于弱势没法逼迫凯尔特人就范，若是加上你们的支持嘛……大家都是维撒克斯人，存亡攸关了还不团结，要等什么时候？”齐格菲冷笑着，向怀疑的军官们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