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六章 背水列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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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政治组织升级为实质主权国家，首要的需求是拥有一支装备精良、保障充分并且训练有素的太空舰队，并以此确保民用船只在各殖民地行星之间的安全航行，若办不到这点，则他们只能被称为独立的自治星球。”——摘自《舰队论》序言
上文的主张是在V.C.826年由新长安军事家马汉卿首先提出，并在书籍出版后的短短几年内被世人认可成为舆论评断一个国家是否合法的标准，历代军事教材中无一不将其作为首选列入参考。可以这么说，只要是受过正规军事训练的军官没有不知道舰队论的，其中精锐更是将其倒背如流，这就决定了舰队在各国防务中不可动摇的至上地位，相对的军队中另外一个重要组成部分陆军则在大多数时候被视为添头、消耗品乃至于弃子，地位上远不如舰队。
——六月四日·拿赫领舰队旗舰鸿鹄号——
林德曼和奥丁格行走在鸿鹄号的走廊之上，随处可见战舰兵们脸上的疲惫与不耐，他们和麦克亚当舰队的拉锯持续了几十个小时，直到现在也没有取得一点像样的战果。
“幸亏听了那小子的话没来新贝尔法斯特。”林德曼颇感侥幸地对奥丁格感慨道。
离开新都柏林将近二十个小时后军团舰队终于和拿赫领舰队主力合流，林德曼随即被齐鸣威火急火燎地召唤到了他的旗舰上，这位喜欢夸夸其谈又傲慢无礼的提督找林德曼到底想要讨论什么他还不清楚，但林德曼总觉得等着自己的不会有好事。
“兵团少将林德曼·海辛，应命令前来。”走进忙乱的舰桥，林德曼向齐鸣威报告道。
“怎么来的这么晚？！”满眼都是血丝的齐鸣威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缺乏休息让这平时养尊处优的家伙显得有些狂躁。
“不知道阁下叫我来有何要事，难道不能在频道里谈吗？”林德曼皱皱眉头没有搭腔，一本正经地反问。
“可以的话我也不想见你，我们的原有频道被麦克亚当破译了，这是新频道的密匙。”林德曼的反应让齐鸣威觉得很没趣，只好进入正题。
“量子频道被破译了？包括我们的？”林德曼一下子愣在当场，一支舰队的量子通讯频道无疑是机密中的机密，哪可能随随便便被人破译。
“我不清楚，八成是有内鬼，当然跟我们在一个网络里你们的编码也跑不了……算了不说这个，我还有更重要的任务交给你。”军队里有内奸可不是什么光彩事更别提还牵连了友军，齐鸣威老脸泛红一笔带过。
“我算知道张小子是怎么栽的了。”林德曼头疼地扶着额头，“请问是什么任务？”
林德曼没有因为此事跟齐鸣威过分计较，对方不是有责任心的指挥官，现在出言指责除了多余的口角之外于形势没有任何帮助，他只好咽下这口闷气。
“你的舰队现在应该都是空船状态吧？”看林德曼没跟他算账，齐鸣威表情缓和不少。
“陆战队已经卸载到新都柏林上，确实算是空船。”林德曼不知道齐鸣威什么意思，老老实实地答道。
“那正好，你带你的舰队回一趟新高昌，舰队里的粮食不够了。我派的几波运输船都被该死的麦克亚当给拦了回来，你们是武装船想来应该没问题。”齐鸣威忽然给出个出乎林德曼意料的任命。
“粮食不够了？！”林德曼更惊奇了，战争这才开始几天啊。
“小点声，你想让所有人都听见吗！”齐鸣威吓得伸手去扯林德曼，看来粮食不够这个消息还在对内封锁中。
“额……”林德曼一闪身躲过齐鸣威的手，“不知道舰队里的粮食供应还剩下几天分量？”
“还剩一天左右，你们再不来所有人都要饿肚子了。”齐鸣威苦着脸小声道。
“可是这……舰队里难道就带了这么点粮食？”林德曼表示无法理解，因为通用补给条例中舰队食物储备是以月为标准的，这是任何一个上过军校的人都知道的常识。
“我也想多带啊，可是运输船就这么多都用来装陆军和弹药了，本来以为两天内就能登陆，所以也没多带补给。”齐鸣威无奈道。
“那登陆后呢？你们难道没想过建立补给线？”林德曼愈发觉得齐鸣威的思考回路不可理喻了。
“补给线，那是什么玩意？”齐鸣威不屑地嘴一撇，“新贝尔法斯特遍地都是粮食何必用我们自己的，带够弹药就行了。”
“……”林德曼一阵无语，齐鸣威能把明抢说得如此心安理得，脸皮之厚他是自愧不如。
“怎么啦？让你运趟粮食而已怎么那么多废话！”齐鸣威大怒，出身贵族的他好歹还有那么点自尊心，林德曼鄙夷的眼神看得他好是不爽。
“阁下强行要求的话我接受便是，不过我不能保证按时将粮食运回，您也说了派出的几趟运输队都被麦克亚当拦了回来。如果是我在新都柏林的时候直接叫我回新高昌还好，可现在两军合流我的动向已经在麦克亚当掌握中他必然会出兵拦截我。从这里到新高昌来去最快正好一天，路上再被麦克亚当耽搁些时日，搞不好我运回粮食的时候阁下的舰队已经饿了好几天了，饿着肚子大家哪还能有斗志打仗？”林德曼知道现在不是惹恼齐鸣威的时候，于是他心平气和地解释道。
“那你说咋办！”齐鸣威被现状搞得心慌意乱，索性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破罐破摔。
“事到如今只好背水一战了。”林德曼老眼转转有了主意，“我们若能主动利用这个状况，说不定还能搏个出路。”
“哦？怎么个搏法你说。”齐鸣威眉毛一挑，现在不是计较谁立功的时候了，只要能解决粮食问题他什么招都听。
“阁下的打算是投放陆军之后就地解决粮食问题，那么我们就登陆嘛。”林德曼轻松道。
“你说得轻巧！能办到我还用你说？”齐鸣威本来还挺期待，听了之后却气不打一处来，“每次我要登陆麦克亚当就阴魂不散地跳出来，陆军那帮懦夫怕损失太大都不敢在交战中强行登陆。”
“所以才要‘激励’他们登陆啊。”林德曼目光一冷，“把所有剩下的粮食拿出来大吃一顿，吃完之后明白告诉他们舰队里再没粮食了，不想饿死就给我登陆！”
“这……倒也是个办法啊，不过我们舰队的粮食怎么解决？”林德曼的主意说得齐鸣威心头攒动，若是个爱兵如子的将领可能还会犹豫，可惜齐鸣威并不在乎陆军的死活只重视自己的主力舰队，别人死活与他何干。
“当然军团会全力配合贵军，登陆后我们会分给贵军些粮食，登陆行动中我们也会提供支援尽量减少登陆损失，舰队是麦克亚当唯一的筹码，他不会在一场登陆战中把筹码全用掉，面对我们的优势军力想必他会知难而退的。”反正这些陆军又不是军团的兵，林德曼怂恿起来一点也没有心理负担，这正是他和张松岚理念上最大的不同。
“好，就找你说的办！管领！”本来齐鸣威就很心动，有了林德曼助阵的承诺他当即拍板定案。
“是，大人。”旗舰管领听闻召唤连忙过来。
“告诉后勤处，今晚的伙食对所有人不限量供应，把库存里留给军官的酒也都发出去。”该说是果断还是莽撞好，齐鸣威这家伙一旦决定某件事倒是颇有行动力。
“可是大人，粮食已经……”管领听得一愣，协助齐鸣威管理舰上事务的他是知道军中粮食告急的。
“我知道，少废话照办就是了，本帅自有妙策！”问题还没解决，自以为得计的齐鸣威就已经洋洋得意起来。
“啊……遵命。”看看齐鸣威又看看在他身旁的林德曼，管领丈二和尚般迷惑地退了下去。
“既然问题已经解决，我就先行准备去了。”实在受不了齐鸣威那张小人得志的嘴脸，林德曼也起身告辞。
“去吧去吧。”齐鸣威巴不得林德曼赶快走，这样不知道的人就会以为这条背水计是他齐鸣威一个人的主意了。
顺势离开舰桥，一直绷着脸的林德曼不知为何长叹口气。
“老朋友，你给齐鸣威支的这招可是条伤人伤己的毒计啊。”目睹老友的叹息，奥丁格笑道。
“他不拿我们的伤亡当回事我又何必跟他讲什么良心，不然照他要求的去运粮食搞不好我们会硬生生撞上麦克亚当的主力。”林德曼回以苦笑，“况且我只是给出建议最后接受的人还是他，怪也怪不到我头上。”
“摊上这样的人当主帅，拿赫领的士兵真是不幸。”奥丁格跟着叹了一声，“不过照张队长的说法麦克亚当很可能会采用焦土政策，万一登陆了也抢不到粮食该怎么办？”
“谁知道呢？”林德曼事不关己似地耸耸肩膀，“新贝尔法斯特是颗完全生态行星，草根树皮野兔子总会有能吃的吧，就怕士兵们吃不了这些对平民下手，星球上的老百姓可是要遭殃了。”
“然后就像张队长说的一样，活不下去的饥民最后都变成游击队么？”张松岚预想中的内容，现在奥丁格也可以想象了。
“那就不是我们的问题了，怎么对付数量猛增的游击队还是交给齐鸣威自己去伤脑筋吧，这又不是我们的战争。”林德曼不在意地笑笑，迈开了向前的脚步。
“将政治组织升级为实质主权国家，首要的需求是拥有一支装备精良、保障充分并且训练有素的太空舰队，并以此确保民用船只在各殖民地行星之间的安全航行，若办不到这点，则他们只能被称为独立的自治星球。”——摘自《舰队论》序言
上文的主张是在V.C.826年由新长安军事家马汉卿首先提出，并在书籍出版后的短短几年内被世人认可成为舆论评断一个国家是否合法的标准，历代军事教材中无一不将其作为首选列入参考。可以这么说，只要是受过正规军事训练的军官没有不知道舰队论的，其中精锐更是将其倒背如流，这就决定了舰队在各国防务中不可动摇的至上地位，相对的军队中另外一个重要组成部分陆军则在大多数时候被视为添头、消耗品乃至于弃子，地位上远不如舰队。
——六月四日·拿赫领舰队旗舰鸿鹄号——
林德曼和奥丁格行走在鸿鹄号的走廊之上，随处可见战舰兵们脸上的疲惫与不耐，他们和麦克亚当舰队的拉锯持续了几十个小时，直到现在也没有取得一点像样的战果。
“幸亏听了那小子的话没来新贝尔法斯特。”林德曼颇感侥幸地对奥丁格感慨道。
离开新都柏林将近二十个小时后军团舰队终于和拿赫领舰队主力合流，林德曼随即被齐鸣威火急火燎地召唤到了他的旗舰上，这位喜欢夸夸其谈又傲慢无礼的提督找林德曼到底想要讨论什么他还不清楚，但林德曼总觉得等着自己的不会有好事。
“兵团少将林德曼·海辛，应命令前来。”走进忙乱的舰桥，林德曼向齐鸣威报告道。
“怎么来的这么晚？！”满眼都是血丝的齐鸣威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缺乏休息让这平时养尊处优的家伙显得有些狂躁。
“不知道阁下叫我来有何要事，难道不能在频道里谈吗？”林德曼皱皱眉头没有搭腔，一本正经地反问。
“可以的话我也不想见你，我们的原有频道被麦克亚当破译了，这是新频道的密匙。”林德曼的反应让齐鸣威觉得很没趣，只好进入正题。
“量子频道被破译了？包括我们的？”林德曼一下子愣在当场，一支舰队的量子通讯频道无疑是机密中的机密，哪可能随随便便被人破译。
“我不清楚，八成是有内鬼，当然跟我们在一个网络里你们的编码也跑不了……算了不说这个，我还有更重要的任务交给你。”军队里有内奸可不是什么光彩事更别提还牵连了友军，齐鸣威老脸泛红一笔带过。
“我算知道张小子是怎么栽的了。”林德曼头疼地扶着额头，“请问是什么任务？”
林德曼没有因为此事跟齐鸣威过分计较，对方不是有责任心的指挥官，现在出言指责除了多余的口角之外于形势没有任何帮助，他只好咽下这口闷气。
“你的舰队现在应该都是空船状态吧？”看林德曼没跟他算账，齐鸣威表情缓和不少。
“陆战队已经卸载到新都柏林上，确实算是空船。”林德曼不知道齐鸣威什么意思，老老实实地答道。
“那正好，你带你的舰队回一趟新高昌，舰队里的粮食不够了。我派的几波运输船都被该死的麦克亚当给拦了回来，你们是武装船想来应该没问题。”齐鸣威忽然给出个出乎林德曼意料的任命。
“粮食不够了？！”林德曼更惊奇了，战争这才开始几天啊。
“小点声，你想让所有人都听见吗！”齐鸣威吓得伸手去扯林德曼，看来粮食不够这个消息还在对内封锁中。
“额……”林德曼一闪身躲过齐鸣威的手，“不知道舰队里的粮食供应还剩下几天分量？”
“还剩一天左右，你们再不来所有人都要饿肚子了。”齐鸣威苦着脸小声道。
“可是这……舰队里难道就带了这么点粮食？”林德曼表示无法理解，因为通用补给条例中舰队食物储备是以月为标准的，这是任何一个上过军校的人都知道的常识。
“我也想多带啊，可是运输船就这么多都用来装陆军和弹药了，本来以为两天内就能登陆，所以也没多带补给。”齐鸣威无奈道。
“那登陆后呢？你们难道没想过建立补给线？”林德曼愈发觉得齐鸣威的思考回路不可理喻了。
“补给线，那是什么玩意？”齐鸣威不屑地嘴一撇，“新贝尔法斯特遍地都是粮食何必用我们自己的，带够弹药就行了。”
“……”林德曼一阵无语，齐鸣威能把明抢说得如此心安理得，脸皮之厚他是自愧不如。
“怎么啦？让你运趟粮食而已怎么那么多废话！”齐鸣威大怒，出身贵族的他好歹还有那么点自尊心，林德曼鄙夷的眼神看得他好是不爽。
“阁下强行要求的话我接受便是，不过我不能保证按时将粮食运回，您也说了派出的几趟运输队都被麦克亚当拦了回来。如果是我在新都柏林的时候直接叫我回新高昌还好，可现在两军合流我的动向已经在麦克亚当掌握中他必然会出兵拦截我。从这里到新高昌来去最快正好一天，路上再被麦克亚当耽搁些时日，搞不好我运回粮食的时候阁下的舰队已经饿了好几天了，饿着肚子大家哪还能有斗志打仗？”林德曼知道现在不是惹恼齐鸣威的时候，于是他心平气和地解释道。
“那你说咋办！”齐鸣威被现状搞得心慌意乱，索性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破罐破摔。
“事到如今只好背水一战了。”林德曼老眼转转有了主意，“我们若能主动利用这个状况，说不定还能搏个出路。”
“哦？怎么个搏法你说。”齐鸣威眉毛一挑，现在不是计较谁立功的时候了，只要能解决粮食问题他什么招都听。
“阁下的打算是投放陆军之后就地解决粮食问题，那么我们就登陆嘛。”林德曼轻松道。
“你说得轻巧！能办到我还用你说？”齐鸣威本来还挺期待，听了之后却气不打一处来，“每次我要登陆麦克亚当就阴魂不散地跳出来，陆军那帮懦夫怕损失太大都不敢在交战中强行登陆。”
“所以才要‘激励’他们登陆啊。”林德曼目光一冷，“把所有剩下的粮食拿出来大吃一顿，吃完之后明白告诉他们舰队里再没粮食了，不想饿死就给我登陆！”
“这……倒也是个办法啊，不过我们舰队的粮食怎么解决？”林德曼的主意说得齐鸣威心头攒动，若是个爱兵如子的将领可能还会犹豫，可惜齐鸣威并不在乎陆军的死活只重视自己的主力舰队，别人死活与他何干。
“当然军团会全力配合贵军，登陆后我们会分给贵军些粮食，登陆行动中我们也会提供支援尽量减少登陆损失，舰队是麦克亚当唯一的筹码，他不会在一场登陆战中把筹码全用掉，面对我们的优势军力想必他会知难而退的。”反正这些陆军又不是军团的兵，林德曼怂恿起来一点也没有心理负担，这正是他和张松岚理念上最大的不同。
“好，就找你说的办！管领！”本来齐鸣威就很心动，有了林德曼助阵的承诺他当即拍板定案。
“是，大人。”旗舰管领听闻召唤连忙过来。
“告诉后勤处，今晚的伙食对所有人不限量供应，把库存里留给军官的酒也都发出去。”该说是果断还是莽撞好，齐鸣威这家伙一旦决定某件事倒是颇有行动力。
“可是大人，粮食已经……”管领听得一愣，协助齐鸣威管理舰上事务的他是知道军中粮食告急的。
“我知道，少废话照办就是了，本帅自有妙策！”问题还没解决，自以为得计的齐鸣威就已经洋洋得意起来。
“啊……遵命。”看看齐鸣威又看看在他身旁的林德曼，管领丈二和尚般迷惑地退了下去。
“既然问题已经解决，我就先行准备去了。”实在受不了齐鸣威那张小人得志的嘴脸，林德曼也起身告辞。
“去吧去吧。”齐鸣威巴不得林德曼赶快走，这样不知道的人就会以为这条背水计是他齐鸣威一个人的主意了。
顺势离开舰桥，一直绷着脸的林德曼不知为何长叹口气。
“老朋友，你给齐鸣威支的这招可是条伤人伤己的毒计啊。”目睹老友的叹息，奥丁格笑道。
“他不拿我们的伤亡当回事我又何必跟他讲什么良心，不然照他要求的去运粮食搞不好我们会硬生生撞上麦克亚当的主力。”林德曼回以苦笑，“况且我只是给出建议最后接受的人还是他，怪也怪不到我头上。”
“摊上这样的人当主帅，拿赫领的士兵真是不幸。”奥丁格跟着叹了一声，“不过照张队长的说法麦克亚当很可能会采用焦土政策，万一登陆了也抢不到粮食该怎么办？”
“谁知道呢？”林德曼事不关己似地耸耸肩膀，“新贝尔法斯特是颗完全生态行星，草根树皮野兔子总会有能吃的吧，就怕士兵们吃不了这些对平民下手，星球上的老百姓可是要遭殃了。”
“然后就像张队长说的一样，活不下去的饥民最后都变成游击队么？”张松岚预想中的内容，现在奥丁格也可以想象了。
“那就不是我们的问题了，怎么对付数量猛增的游击队还是交给齐鸣威自己去伤脑筋吧，这又不是我们的战争。”林德曼不在意地笑笑，迈开了向前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