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十八章 不合格的答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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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前的第一代合金战舰武器系统是完全无保护地安置在装甲外的，固然这种外露设计给予了近半球形的优越射击角度但也使速度轻快的小型船只有了可乘之机，一时间各种专门负责摧毁外围脆弱的武器系统的小型炮艇大为流行，导致那时的战场上常有战舰因此丧失全部武装而尴尬地成为同僚的累赘。
受此教训，从第二代战舰开始设计人员更加重视对武器系统的保护，诸多方案中首先被采用的是上浮式炮塔设计，即将武器系统安置在装甲刻意留出的空洞结构内，在发动攻击时将炮塔上浮。但因为战舰合金过大的重量问题导致炮塔上浮不及时或传动装置发生故障以至于开战后指挥官不得不保持炮塔始终暴露在外，武器系统的保护并未得到根本性解决。直到第三代战舰，也就是以帝国四季系列为代表的近代战舰，设计人员才不得不放弃了炮塔式结构将主要武器系统整个埋藏在装甲内部只留出必要的射击孔，暴露在外的仅剩下最需求射角的防空武器，美中不足的是在武器系统获得了完善的保护同时也导致大部分能量武器的射角都只能局限在射击孔朝向的三十度左右的狭小范围内。对于麦克亚当舰队配备的多数突击战列舰来说，偏重正前方防御和火力的他们被敌人绕到身后是极其危险的情况，暴露在装甲重重包裹之外的引擎喷口正是他们的死穴。
“糟糕，全速转向！”短暂的无言惊愕之后麦克亚当稍微恢复了镇定，“他们的目标是引擎喷口，绝对不能被他们咬上。”
“大人，我们也跟着转向会演变成狗斗的，我们的转向速度太慢会吃大亏。”舵手泄气地提醒道。
所谓狗斗是指双方舰队或者战机互相咬尾缠斗的胶着状态，起了如此不雅的名字完全因为这种作战情况和家犬间厮打的姿态太过相似，而且狗斗的场面确实称不上雅观。
“真他妈丢人！”自己这边明明在吨位和质量上都有绝对优势居然一个照面就陷入了被人追着屁股打的境地，麦克亚当不知道是该骂自己指挥失当还是责备其他人的不作为。
“火控长，黏着机雷还有没有库存了？”麦克亚当正在苦恼之时，他的副官问道。
“剩下的不多，大部分都在封锁坟场的时候用掉了，别的僚舰应该也都差不多。”火控长查了查库存大约还有几十颗，战列舰本来主要就不是用来布雷的。
“总督大人，不如这样吧……”副官眉毛动了动，向麦克亚当附耳小声说道。
“嗯，你小子有一套啊！”麦克亚当听了眼睛一亮，“就照你说的办，全舰全速直线脱离战场，敌人要追就让他们追上来好了，待会他们会尝到教训的！”
麦克亚当的舰队经历了短暂的呆滞后开始向前全速狂奔，张松岚的轻巡舰群已经转过身来将武器对准了麦克亚当舰队的尾巴，冒险穿越生死线的他们似乎显得有些得意忘形。
“哈哈哈，敌人要跑了，给我追！绝对不能给他们整编调头的机会！”刚才还患得患失的都尉此时显得意气风发，正站在指挥台上对同样兴奋的下属大呼小叫。
其实不用都尉发什么指令，他属下的管带们早就驱策部下追了上去，借着超载的速度优势两军刚刚拉开的距离在急速重新拉近。
“这个态势……不对啊。”兴奋的舰桥上只有张松岚一人面对星图皱起了眉头，麦克亚当逃得太干脆了。
“不对，有什么不对的？”都尉显然处于过分乐观的情绪中，“一切不都是按照张上校你的预想在进行吗？”
“不，这可不是我预想的效果，我是希望双方进入狗斗的，而且援军怎么还不出现？”张松岚苦恼地摇头，“如此大方地把后方暴露给我们这仗也赢得太容易了，难道说……”
忽然，一个危险的推论在张松岚脑中瞬闪而过。
“遭了，全体后退……不，马上转向！”想通的张松岚大叫道。
“！”船体一阵剧烈的摇晃，舵手听到命令下意识地扭转了船舵。
“张上校你瞎喊什么？就算你们负责指挥，这好歹还是我的船！”被晃了个趔斜的都尉怒道。
“他们的船上还有机雷！”张松岚针锋相对地吼道。
张松岚的话音刚落，麦克亚当舰队就好像是为了印证他的话般从舰尾洒出几百枚黏着机雷，轻巡舰群四艘处于先锋位置的战舰躲闪不及一头扎进了机雷带里。
“这里是鸿雁，我们中机雷了，现在弃舰！请求接收！”
“雪雁收到。灰雁，你们的状况怎么样？灰雁，请回答！白额雁，细嘴雁，谁给我个回应！”
结果是，四艘中的一艘被迫弃舰，另外三艘则因为触雷太多导致舰体瞬间高温过载，全体舰员没来得及逃就被烤成了炭。
“怎、怎么会这样……”都尉登时傻在了原地。
“起来，现在不是发傻的时候！”张松岚一把扯起瘫软的都尉，“你是这支舰队的长官，连你都慌了怎么行？”
“我，是我把他们给害死了。”都尉将无神的目光投向张松岚，“张上校，大家就拜托你了，果然我还是不适合坐在这个位子上。”
“你……嗨！”张松岚怒其不争地叹口气，“现在开始我接手指挥权，所有战舰转变航路纵向全速散开，敌人要调头了，小心他们的投射器和鱼雷！”
借着机雷所争取的时间麦克亚当舰队终于完成了调头，挡在他们和张松岚舰群之间的是他们自己布下的几百枚机雷。这些东西对轻巡舰是无法跨越的阻拦，但对搭载了投射器的麦克亚当舰队来说清扫它们不过是举手之劳，虽然因为距离问题无法使用鱼雷，投射器还是忠实而快速地完成了清扫航路的使命。航路净空后麦克亚当的航空战巡舰纷纷打开甲板准备释放轰炸机，刚才有轻巡舰近距离威慑他们不敢这么做，现在就不一样了。
“不大妙啊……”
张松岚的手指紧张地敲着星图桌面，分散舰队只是饮鸩止渴的权宜之计，对方没有追上来自己的舰队却已经完全散开了，以秋水级孱弱的防空能力单打独斗肯定抗不下接下来轰炸机群的轮番袭击，重新集结又会遭到对方舰队的集火打击。
“各舰不要集结，重复一遍不要集结，保持防空角度各自突围，祈祷好运吧。”面对密密麻麻扑过来的轰炸机群，此刻的张松岚真真切切地体验到了绝望的滋味。
连张松岚也没了主意，舰桥上的所有人面如死灰地静静等待着似乎不可避免的死亡，突然雷达员一声兴奋地大叫打破了沉寂。
“上校，雷达上有新的信号……是友军！是军团舰队！”
天无绝人之路，与军团战舰随行的潜舰分队突然在张松岚束手无策之时出现在麦克亚当背后发射鱼雷，攻击的时机和位置都恰当好处得过分。麦克亚当的舰队被打个措手不及刚刚接触就沉没了一艘战巡舰，不得不撤回轰炸机以应对背后突然来袭的新敌人。
“雪雁号听到了吗？这里是阿拉克涅号。”
“团长你终于肯出现了啊。”张松岚从来都没觉得林德曼的声音会像现在这般亲切。
“躲避大型残骸的时候耗费了些时间，看来你们处境很不妙啊。”林德曼的声音颇是幸灾乐祸。
“何止不妙啊，眼看我就要战死在这里了。”张松岚苦着一张脸，“掩护就拜托您了，超载时间快到极限，我们得撤出战线。”
“放心交给我们吧，让你看看军团的舰队是怎么打仗的。”林德曼自信地笑道。
“我拭目以待。”张松岚苦涩地对林德曼笑笑，挂断了通讯。
“大家，全速脱离战场向友军靠拢，雷达注意观测鱼雷。”
而在战场的另一端，被打扰了兴致的麦克亚当正因为军团舰队的插手暴跳如雷。
“这群叛徒居然还有脸出现，给我狠狠地打！”自己的舰队遭遇奇袭损失了一条宝贵的战力张松岚的舰群又跑远了，麦克亚当只好把气都撒在军团舰队身上。
“总督大人请息怒，现在的形势很不妙。”敢在这时劝阻麦克亚当的，恐怕也就只有挨惯了马鞭的那位副官了。
“不妙？我们是二打一，哪不妙了！”麦克亚当看来是被气晕了头，居然还没看出来战场上即将颠倒的力量比。
“现在出现的只有些杂鱼和雇佣兵，拿赫的主力并没有随着他们一起出现，属下看他们本来应该是打算分进合击。虽然不知道他们的主力在哪里磨蹭，万一他们出现的话最可能的位置就是……”副官用手指在星图投影的某个位置上一点。
“背后，又是背后！这群懦夫就没一个敢堂堂正正地交战吗！”麦克亚当额头的青筋憋得老粗，今天他已经被人这么玩了两遍了。
“为了避免被夹击的状况出现，我们还是先行撤退吧。”副官苦劝道。
“切，算他们好狗运！”麦克亚当闻言想了想，终于不甘心地啐口吐沫，“交替掩护，我们撤退！”
发现麦克亚当有撤退的意向军团舰队并没有拼命阻拦只是进行适当的火力牵制就把他们放走了，军团舰队毕竟只是依靠张松岚为他们制造出来的注意力空当才占了麦克亚当的便宜，万一惹火了麦克亚当搞得他决死反扑军团舰队可扛不住。至于原本分进合击的打算……天知道那个胆小的齐鸣威还要在坟场里磨蹭多久，老谋深算的林德曼才不会冒这份风险。
“走了啊……打得真惨。”看着麦克亚当舰队的信号彻底消失在坟场里张松岚这才踏实地松了口气，因为超载的副作用轻巡舰群所有幸存战舰的航速都比常规下降近半，他们已经无力再战了。
虽说借着军团舰队的掩护轻巡舰群残存战舰有惊无险地撤出战线，己方仍然有五条战舰于交战中沉没而麦克亚当舰队则仅仅战沉了一艘，如此悬殊的损失比例即便排除各种客观要素张松岚也不认为是个好结果，何况如果不是林德曼及时救援自己几乎要死在这里。在这场算是张松岚执行舰队指挥的处女战中，不管林德曼最后对张松岚的答卷判断如何，他已经给自己下了不合格的评分。
百年前的第一代合金战舰武器系统是完全无保护地安置在装甲外的，固然这种外露设计给予了近半球形的优越射击角度但也使速度轻快的小型船只有了可乘之机，一时间各种专门负责摧毁外围脆弱的武器系统的小型炮艇大为流行，导致那时的战场上常有战舰因此丧失全部武装而尴尬地成为同僚的累赘。
受此教训，从第二代战舰开始设计人员更加重视对武器系统的保护，诸多方案中首先被采用的是上浮式炮塔设计，即将武器系统安置在装甲刻意留出的空洞结构内，在发动攻击时将炮塔上浮。但因为战舰合金过大的重量问题导致炮塔上浮不及时或传动装置发生故障以至于开战后指挥官不得不保持炮塔始终暴露在外，武器系统的保护并未得到根本性解决。直到第三代战舰，也就是以帝国四季系列为代表的近代战舰，设计人员才不得不放弃了炮塔式结构将主要武器系统整个埋藏在装甲内部只留出必要的射击孔，暴露在外的仅剩下最需求射角的防空武器，美中不足的是在武器系统获得了完善的保护同时也导致大部分能量武器的射角都只能局限在射击孔朝向的三十度左右的狭小范围内。对于麦克亚当舰队配备的多数突击战列舰来说，偏重正前方防御和火力的他们被敌人绕到身后是极其危险的情况，暴露在装甲重重包裹之外的引擎喷口正是他们的死穴。
“糟糕，全速转向！”短暂的无言惊愕之后麦克亚当稍微恢复了镇定，“他们的目标是引擎喷口，绝对不能被他们咬上。”
“大人，我们也跟着转向会演变成狗斗的，我们的转向速度太慢会吃大亏。”舵手泄气地提醒道。
所谓狗斗是指双方舰队或者战机互相咬尾缠斗的胶着状态，起了如此不雅的名字完全因为这种作战情况和家犬间厮打的姿态太过相似，而且狗斗的场面确实称不上雅观。
“真他妈丢人！”自己这边明明在吨位和质量上都有绝对优势居然一个照面就陷入了被人追着屁股打的境地，麦克亚当不知道是该骂自己指挥失当还是责备其他人的不作为。
“火控长，黏着机雷还有没有库存了？”麦克亚当正在苦恼之时，他的副官问道。
“剩下的不多，大部分都在封锁坟场的时候用掉了，别的僚舰应该也都差不多。”火控长查了查库存大约还有几十颗，战列舰本来主要就不是用来布雷的。
“总督大人，不如这样吧……”副官眉毛动了动，向麦克亚当附耳小声说道。
“嗯，你小子有一套啊！”麦克亚当听了眼睛一亮，“就照你说的办，全舰全速直线脱离战场，敌人要追就让他们追上来好了，待会他们会尝到教训的！”
麦克亚当的舰队经历了短暂的呆滞后开始向前全速狂奔，张松岚的轻巡舰群已经转过身来将武器对准了麦克亚当舰队的尾巴，冒险穿越生死线的他们似乎显得有些得意忘形。
“哈哈哈，敌人要跑了，给我追！绝对不能给他们整编调头的机会！”刚才还患得患失的都尉此时显得意气风发，正站在指挥台上对同样兴奋的下属大呼小叫。
其实不用都尉发什么指令，他属下的管带们早就驱策部下追了上去，借着超载的速度优势两军刚刚拉开的距离在急速重新拉近。
“这个态势……不对啊。”兴奋的舰桥上只有张松岚一人面对星图皱起了眉头，麦克亚当逃得太干脆了。
“不对，有什么不对的？”都尉显然处于过分乐观的情绪中，“一切不都是按照张上校你的预想在进行吗？”
“不，这可不是我预想的效果，我是希望双方进入狗斗的，而且援军怎么还不出现？”张松岚苦恼地摇头，“如此大方地把后方暴露给我们这仗也赢得太容易了，难道说……”
忽然，一个危险的推论在张松岚脑中瞬闪而过。
“遭了，全体后退……不，马上转向！”想通的张松岚大叫道。
“！”船体一阵剧烈的摇晃，舵手听到命令下意识地扭转了船舵。
“张上校你瞎喊什么？就算你们负责指挥，这好歹还是我的船！”被晃了个趔斜的都尉怒道。
“他们的船上还有机雷！”张松岚针锋相对地吼道。
张松岚的话音刚落，麦克亚当舰队就好像是为了印证他的话般从舰尾洒出几百枚黏着机雷，轻巡舰群四艘处于先锋位置的战舰躲闪不及一头扎进了机雷带里。
“这里是鸿雁，我们中机雷了，现在弃舰！请求接收！”
“雪雁收到。灰雁，你们的状况怎么样？灰雁，请回答！白额雁，细嘴雁，谁给我个回应！”
结果是，四艘中的一艘被迫弃舰，另外三艘则因为触雷太多导致舰体瞬间高温过载，全体舰员没来得及逃就被烤成了炭。
“怎、怎么会这样……”都尉登时傻在了原地。
“起来，现在不是发傻的时候！”张松岚一把扯起瘫软的都尉，“你是这支舰队的长官，连你都慌了怎么行？”
“我，是我把他们给害死了。”都尉将无神的目光投向张松岚，“张上校，大家就拜托你了，果然我还是不适合坐在这个位子上。”
“你……嗨！”张松岚怒其不争地叹口气，“现在开始我接手指挥权，所有战舰转变航路纵向全速散开，敌人要调头了，小心他们的投射器和鱼雷！”
借着机雷所争取的时间麦克亚当舰队终于完成了调头，挡在他们和张松岚舰群之间的是他们自己布下的几百枚机雷。这些东西对轻巡舰是无法跨越的阻拦，但对搭载了投射器的麦克亚当舰队来说清扫它们不过是举手之劳，虽然因为距离问题无法使用鱼雷，投射器还是忠实而快速地完成了清扫航路的使命。航路净空后麦克亚当的航空战巡舰纷纷打开甲板准备释放轰炸机，刚才有轻巡舰近距离威慑他们不敢这么做，现在就不一样了。
“不大妙啊……”
张松岚的手指紧张地敲着星图桌面，分散舰队只是饮鸩止渴的权宜之计，对方没有追上来自己的舰队却已经完全散开了，以秋水级孱弱的防空能力单打独斗肯定抗不下接下来轰炸机群的轮番袭击，重新集结又会遭到对方舰队的集火打击。
“各舰不要集结，重复一遍不要集结，保持防空角度各自突围，祈祷好运吧。”面对密密麻麻扑过来的轰炸机群，此刻的张松岚真真切切地体验到了绝望的滋味。
连张松岚也没了主意，舰桥上的所有人面如死灰地静静等待着似乎不可避免的死亡，突然雷达员一声兴奋地大叫打破了沉寂。
“上校，雷达上有新的信号……是友军！是军团舰队！”
天无绝人之路，与军团战舰随行的潜舰分队突然在张松岚束手无策之时出现在麦克亚当背后发射鱼雷，攻击的时机和位置都恰当好处得过分。麦克亚当的舰队被打个措手不及刚刚接触就沉没了一艘战巡舰，不得不撤回轰炸机以应对背后突然来袭的新敌人。
“雪雁号听到了吗？这里是阿拉克涅号。”
“团长你终于肯出现了啊。”张松岚从来都没觉得林德曼的声音会像现在这般亲切。
“躲避大型残骸的时候耗费了些时间，看来你们处境很不妙啊。”林德曼的声音颇是幸灾乐祸。
“何止不妙啊，眼看我就要战死在这里了。”张松岚苦着一张脸，“掩护就拜托您了，超载时间快到极限，我们得撤出战线。”
“放心交给我们吧，让你看看军团的舰队是怎么打仗的。”林德曼自信地笑道。
“我拭目以待。”张松岚苦涩地对林德曼笑笑，挂断了通讯。
“大家，全速脱离战场向友军靠拢，雷达注意观测鱼雷。”
而在战场的另一端，被打扰了兴致的麦克亚当正因为军团舰队的插手暴跳如雷。
“这群叛徒居然还有脸出现，给我狠狠地打！”自己的舰队遭遇奇袭损失了一条宝贵的战力张松岚的舰群又跑远了，麦克亚当只好把气都撒在军团舰队身上。
“总督大人请息怒，现在的形势很不妙。”敢在这时劝阻麦克亚当的，恐怕也就只有挨惯了马鞭的那位副官了。
“不妙？我们是二打一，哪不妙了！”麦克亚当看来是被气晕了头，居然还没看出来战场上即将颠倒的力量比。
“现在出现的只有些杂鱼和雇佣兵，拿赫的主力并没有随着他们一起出现，属下看他们本来应该是打算分进合击。虽然不知道他们的主力在哪里磨蹭，万一他们出现的话最可能的位置就是……”副官用手指在星图投影的某个位置上一点。
“背后，又是背后！这群懦夫就没一个敢堂堂正正地交战吗！”麦克亚当额头的青筋憋得老粗，今天他已经被人这么玩了两遍了。
“为了避免被夹击的状况出现，我们还是先行撤退吧。”副官苦劝道。
“切，算他们好狗运！”麦克亚当闻言想了想，终于不甘心地啐口吐沫，“交替掩护，我们撤退！”
发现麦克亚当有撤退的意向军团舰队并没有拼命阻拦只是进行适当的火力牵制就把他们放走了，军团舰队毕竟只是依靠张松岚为他们制造出来的注意力空当才占了麦克亚当的便宜，万一惹火了麦克亚当搞得他决死反扑军团舰队可扛不住。至于原本分进合击的打算……天知道那个胆小的齐鸣威还要在坟场里磨蹭多久，老谋深算的林德曼才不会冒这份风险。
“走了啊……打得真惨。”看着麦克亚当舰队的信号彻底消失在坟场里张松岚这才踏实地松了口气，因为超载的副作用轻巡舰群所有幸存战舰的航速都比常规下降近半，他们已经无力再战了。
虽说借着军团舰队的掩护轻巡舰群残存战舰有惊无险地撤出战线，己方仍然有五条战舰于交战中沉没而麦克亚当舰队则仅仅战沉了一艘，如此悬殊的损失比例即便排除各种客观要素张松岚也不认为是个好结果，何况如果不是林德曼及时救援自己几乎要死在这里。在这场算是张松岚执行舰队指挥的处女战中，不管林德曼最后对张松岚的答卷判断如何，他已经给自己下了不合格的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