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暗布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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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日傍晚·新天水中梁市近郊·伪装营地——
“杨提督、张队长，电子战设备架设就绪，现在可以加密联络我们的人了。”莉莉娅撩开迷彩帐篷的门帘向这次作战的两位指挥官报告道。
“很好。”张松岚对自己这位校友的执行效率感到很满意，“特伦希尔那边貌似还没搞定，麻烦你先去处理一下。”
“是！”莉莉娅点头，转身离去。
“接下来该是大戏上演的时候了，全息雷达……额，全息雷达开关哪去了？哦，谢谢！”张松岚在一堆电子器械上摸了半天也没找到开关，最后还是杨希恩看不过去帮了一把手。
雷达图展开，战术桌面上浮现出以舰队司令部为中心数个城市的模拟地形图，上面不但标有守军的现在地点、预定行动路线，还有张松岚布置突击部队和掩盖部队的位置以及经由他们汇总到这个临时指挥部里的所有情报。
“好大的手笔啊，不看军力单看布置还以为你要打一场包围歼灭战。”杨希恩草草扫了一眼地图上的棋子，对张松岚笑道。
距离地图中心的司令部大约八十公里的地方就是现在营地的所在地，突击部队在此处集结出发，整场作战中莉莉娅的电子战小组也会在这里提供情报和电子战支援，战场另一端还有一支负责击落客机并持续佯动吸引守军机甲的步兵飞弹小组。除此之外司令部周围半径四百公里内的五个城市都被张松岚安插了人手，只待客机爆炸他们便会倾巢而出冒充青虹帮的武装人员搅乱治安争取司令部附近那个陆军基地的注意力。这些布置并非一朝一夕达成而是这几天通过陆续的渗透到位，当地军警虽稍有察觉但在佣兵们熟练的贿赂攻势下这些疑惑都被在最下层人员那里化解掉了。
“我倒真希望是场包围歼灭战，可比现在的情况好打多了。”正在摆弄机器的张松岚摇头苦笑，“场面看似浩大实际上都是虚张声势，我到现在也不确定陆军会不会直接介入平息民间骚乱。”
“只要动静够大军队绝对会动，这附近的几座城市都是大家臣张灵虎的辖地，他在府上颇有势力，甚至连司令部那片土地的使用权都是张灵虎借给陇州舰队的，他的城市出了乱子司令部不可能放着不管。”
杨希恩对计划的信心比张松岚还足，因为他也间接参与了制订。
“你也说了张灵虎是颇有权势的大家臣，在地方却只安排这么点警察？”张松岚疑惑道。
“你不是府里的人你不懂。”杨希恩摇摇头，“定远陆军完全直属于侯爵本人，这是基于防备家臣叛乱的考虑，至于家臣领地的治安部队则只被允许配备一些基本的防暴武装，火力强度根本对付不了我们安插的人马，到时候还得陆军上场摆平。”
“但愿你说的没差，我可是从你那里得到参考才把大部分兵力都摆在外围的。”杨希恩的信心并未感染张松岚，他保持自己一贯秉承的谨慎。
“放心好了，比起你我有更多值得担心的理由。”张松岚略显畏缩的态度让杨希恩有点不爽，“不过你们是怎么搞到司令部布防图的？我这边动用了军队的关系都没弄来啊。”
“商业机密，让你知道我们的线人就没命了。”杨希恩后面这一句话问得轻描淡写好像只是想起来随便问问实则暗藏机锋，张松岚又不傻当然不会回答。
“不愿意说就算了，你知道如果我拿下这块地我是不会允许有出卖主公的渣滓在我的辖地上存在的，只是会多费些核查的时间。”被张松岚说破，杨希恩便不再掩盖自己的意图。
“是让我暗示那位线人快点跑么？”张松岚无所谓地耸耸肩膀。
“他最好跑得够快。”杨希恩冷笑道。
“你还是先担心一下怎么说服那位钟鉴雄都护吧，我可以把你送进司令部，剩下的要靠你自己。”张松岚对这位心高气傲的青年提督叹口气，把无线耳机端子接入加密频道。
——新天水龙泉市·某民用机场——
“索洛马丁队长，你那边还没好么？机场警卫已经开始注意我了。”特伦希尔一身混混头子打扮，装模作样地在机场大厅附近一处通讯塔下打着电话，实际上他是为莉莉娅对机场网络的电子渗透提供稳定信号定位点。
“催什么催，我这边是在渗透又不是明目张胆的电子攻击，不小心触发警报你就别想上飞机。”另一端的莉莉娅不耐烦道。
“我也不想催啊，你再不快点我就要被机场警卫请去喝茶了，别忘了我身上可带着枪呢。”特伦希尔苦着脸道。
“这不正为了保住你那两把破枪努力呢么……好了，安检的防火墙我已经绕过去，你的人可以进场了。”莉莉娅飞速移动的手指停了下来，机场安检现在已经在她的掌控之下。
特伦希尔和他挑选出来三个助手的任务是登上并劫持这架会在半夜飞过司令部上空的班机，因此他们必须携带武器登机，现代机场安检固然不会用直接搜身这么落后的手段，但是想突破大厅门口那台安检扫描仪就必须用到电子战小组的黑客技术。偏偏此时的红蜘蛛舰队已经撤离，缺乏轨道支持的莉莉娅不得不借用数个民用卫星为跳板才能黑进这台扫描仪的连接，这让她浪费了很多时间。
“总算搞定了。”特伦希尔长舒口大气放下电话，面貌轻松地向机场大厅走去。
至于并未跟特伦希尔一起行动那三人，他们将分开入场以减轻安检人员的注意。
“滴滴……”
被莉莉娅篡夺控制权的扫描仪没有报告特伦希尔身上的异常，刚才已经注意到特伦希尔可疑举动的警卫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过看特伦希尔那身打扮他最后还是放了行，后继的三人也同样安然入场。进入大厅后的特伦希尔拔脚直奔VIP候机室，他要确认那位“特殊人物”是否按照情报中所说的一样会登上这班飞机。
VIP室内不像外面大厅那么嘈杂，宽敞豪华的厅堂内或坐或站稀落地有那么几小撮人，特伦希尔一眼就注意到坐在房间正中那个相貌枯瘦的中年人和他身边的几个黑西服保镖，其他人似乎都刻意地躲着他们几个。做一个小混混固然不是什么光宗耀祖的事并不值得炫耀，但是像陈彪这样背后有势力的大哥级人物就不一样了，他们大多数时候行事风格甚至比地方官员还要高调。
“喂，大哥啊，我赶上飞机了。”特伦希尔确认了陈彪的长相之后，掏出手机故意大声道。
“陈彪带了几个保镖？”电话对面当然不是什么大哥而是张松岚，他们两个在用事先定好的暗号对话。
“哦，我准备叫上六个兄弟，麻烦大哥到时候给备好家伙。”特伦希尔的意思是保镖有六人，都持枪。
“素质怎么样，能搞定吗？”对方的人数比自己安排的人手还多，张松岚有点不放心。
“瞧大哥您这话说的，当初我在酒馆空手就能放翻一票人马您也不是没看见，几个废物还不在我眼里。”特伦希尔指的是在新贝尔法斯特的酒馆斗殴，那时候张松岚不明不白挨了一酒瓶子，特伦希尔为了给他出气几乎是把整个酒馆的人挨个爆揍了一遍。
“好，那就交给你了，有什么变化及时通报。”既然特伦希尔给自己下了包票张松岚便不再多言，很干脆地挂断了通讯。
“大哥您就瞧好吧。”特伦希尔一边笑嘻嘻地收起电话，一边偷眼看那边陈彪一伙人的反应。
果然陈彪还是道上的人，本来特伦希尔的打扮就引人注目，听到他故意大声说的话陈彪神色微微动了动，他给自己的保镖递过一个眼神，那个保镖马上会意地向特伦希尔走过去。
“小子，混哪里的？”保镖比特伦希尔高出大半头，居高临下道。
“老子青虹帮的，怎么啦？”特伦希尔用一脸狗仗人势的欠揍表情梗着脖子。
“嘿，还敢自报家门胆子不小，知道那边坐的那位是么？”保镖不由失笑，这样的混混小头目他见多了，个个都是色厉内荏欺软怕硬。
“我管他干嘛的，怎么着想找茬？”特伦希尔炸毛刺猬般拉开了架势，一副随时要动手的样子。
“哈哈，我找你的茬？”保镖笑得更厉害了，他用手一戳特伦希尔的胸口，“用你那双狗眼认清楚了，那边那位是我们青竹帮大名鼎鼎的舵主陈彪陈大哥！今天老子是心情好不想收拾你这杂碎，你要是想上这趟飞机就给我闭起嘴老实点，要不然我让你上不了飞机直接上医院！”
“陈彪？！”特伦希尔两眼瞳孔逼真地缩起，一个雷声大雨点儿小的流氓形象被他表演得淋漓尽致。
“我们舵主的大名是你小子随便叫的？”保镖啪地一声给了特伦希尔一脑勺，“就你叫爷爷我们舵主都嫌跌份，现在给我滚远点，别TM站在这儿碍眼！”
“切……”特伦希尔灰溜溜地退到了候机室一角，临了还不忘丢给保镖一个怨毒的眼神。
“大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人物，青虹帮一个地头蛇罢了。”自认为试出特伦希尔深浅的保镖回去复命道。
“青虹帮那边招的人真是越来越没修养了。”陈彪点点头，不再注意特伦希尔。
——二十一日傍晚·新天水中梁市近郊·伪装营地——
“杨提督、张队长，电子战设备架设就绪，现在可以加密联络我们的人了。”莉莉娅撩开迷彩帐篷的门帘向这次作战的两位指挥官报告道。
“很好。”张松岚对自己这位校友的执行效率感到很满意，“特伦希尔那边貌似还没搞定，麻烦你先去处理一下。”
“是！”莉莉娅点头，转身离去。
“接下来该是大戏上演的时候了，全息雷达……额，全息雷达开关哪去了？哦，谢谢！”张松岚在一堆电子器械上摸了半天也没找到开关，最后还是杨希恩看不过去帮了一把手。
雷达图展开，战术桌面上浮现出以舰队司令部为中心数个城市的模拟地形图，上面不但标有守军的现在地点、预定行动路线，还有张松岚布置突击部队和掩盖部队的位置以及经由他们汇总到这个临时指挥部里的所有情报。
“好大的手笔啊，不看军力单看布置还以为你要打一场包围歼灭战。”杨希恩草草扫了一眼地图上的棋子，对张松岚笑道。
距离地图中心的司令部大约八十公里的地方就是现在营地的所在地，突击部队在此处集结出发，整场作战中莉莉娅的电子战小组也会在这里提供情报和电子战支援，战场另一端还有一支负责击落客机并持续佯动吸引守军机甲的步兵飞弹小组。除此之外司令部周围半径四百公里内的五个城市都被张松岚安插了人手，只待客机爆炸他们便会倾巢而出冒充青虹帮的武装人员搅乱治安争取司令部附近那个陆军基地的注意力。这些布置并非一朝一夕达成而是这几天通过陆续的渗透到位，当地军警虽稍有察觉但在佣兵们熟练的贿赂攻势下这些疑惑都被在最下层人员那里化解掉了。
“我倒真希望是场包围歼灭战，可比现在的情况好打多了。”正在摆弄机器的张松岚摇头苦笑，“场面看似浩大实际上都是虚张声势，我到现在也不确定陆军会不会直接介入平息民间骚乱。”
“只要动静够大军队绝对会动，这附近的几座城市都是大家臣张灵虎的辖地，他在府上颇有势力，甚至连司令部那片土地的使用权都是张灵虎借给陇州舰队的，他的城市出了乱子司令部不可能放着不管。”
杨希恩对计划的信心比张松岚还足，因为他也间接参与了制订。
“你也说了张灵虎是颇有权势的大家臣，在地方却只安排这么点警察？”张松岚疑惑道。
“你不是府里的人你不懂。”杨希恩摇摇头，“定远陆军完全直属于侯爵本人，这是基于防备家臣叛乱的考虑，至于家臣领地的治安部队则只被允许配备一些基本的防暴武装，火力强度根本对付不了我们安插的人马，到时候还得陆军上场摆平。”
“但愿你说的没差，我可是从你那里得到参考才把大部分兵力都摆在外围的。”杨希恩的信心并未感染张松岚，他保持自己一贯秉承的谨慎。
“放心好了，比起你我有更多值得担心的理由。”张松岚略显畏缩的态度让杨希恩有点不爽，“不过你们是怎么搞到司令部布防图的？我这边动用了军队的关系都没弄来啊。”
“商业机密，让你知道我们的线人就没命了。”杨希恩后面这一句话问得轻描淡写好像只是想起来随便问问实则暗藏机锋，张松岚又不傻当然不会回答。
“不愿意说就算了，你知道如果我拿下这块地我是不会允许有出卖主公的渣滓在我的辖地上存在的，只是会多费些核查的时间。”被张松岚说破，杨希恩便不再掩盖自己的意图。
“是让我暗示那位线人快点跑么？”张松岚无所谓地耸耸肩膀。
“他最好跑得够快。”杨希恩冷笑道。
“你还是先担心一下怎么说服那位钟鉴雄都护吧，我可以把你送进司令部，剩下的要靠你自己。”张松岚对这位心高气傲的青年提督叹口气，把无线耳机端子接入加密频道。
——新天水龙泉市·某民用机场——
“索洛马丁队长，你那边还没好么？机场警卫已经开始注意我了。”特伦希尔一身混混头子打扮，装模作样地在机场大厅附近一处通讯塔下打着电话，实际上他是为莉莉娅对机场网络的电子渗透提供稳定信号定位点。
“催什么催，我这边是在渗透又不是明目张胆的电子攻击，不小心触发警报你就别想上飞机。”另一端的莉莉娅不耐烦道。
“我也不想催啊，你再不快点我就要被机场警卫请去喝茶了，别忘了我身上可带着枪呢。”特伦希尔苦着脸道。
“这不正为了保住你那两把破枪努力呢么……好了，安检的防火墙我已经绕过去，你的人可以进场了。”莉莉娅飞速移动的手指停了下来，机场安检现在已经在她的掌控之下。
特伦希尔和他挑选出来三个助手的任务是登上并劫持这架会在半夜飞过司令部上空的班机，因此他们必须携带武器登机，现代机场安检固然不会用直接搜身这么落后的手段，但是想突破大厅门口那台安检扫描仪就必须用到电子战小组的黑客技术。偏偏此时的红蜘蛛舰队已经撤离，缺乏轨道支持的莉莉娅不得不借用数个民用卫星为跳板才能黑进这台扫描仪的连接，这让她浪费了很多时间。
“总算搞定了。”特伦希尔长舒口大气放下电话，面貌轻松地向机场大厅走去。
至于并未跟特伦希尔一起行动那三人，他们将分开入场以减轻安检人员的注意。
“滴滴……”
被莉莉娅篡夺控制权的扫描仪没有报告特伦希尔身上的异常，刚才已经注意到特伦希尔可疑举动的警卫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过看特伦希尔那身打扮他最后还是放了行，后继的三人也同样安然入场。进入大厅后的特伦希尔拔脚直奔VIP候机室，他要确认那位“特殊人物”是否按照情报中所说的一样会登上这班飞机。
VIP室内不像外面大厅那么嘈杂，宽敞豪华的厅堂内或坐或站稀落地有那么几小撮人，特伦希尔一眼就注意到坐在房间正中那个相貌枯瘦的中年人和他身边的几个黑西服保镖，其他人似乎都刻意地躲着他们几个。做一个小混混固然不是什么光宗耀祖的事并不值得炫耀，但是像陈彪这样背后有势力的大哥级人物就不一样了，他们大多数时候行事风格甚至比地方官员还要高调。
“喂，大哥啊，我赶上飞机了。”特伦希尔确认了陈彪的长相之后，掏出手机故意大声道。
“陈彪带了几个保镖？”电话对面当然不是什么大哥而是张松岚，他们两个在用事先定好的暗号对话。
“哦，我准备叫上六个兄弟，麻烦大哥到时候给备好家伙。”特伦希尔的意思是保镖有六人，都持枪。
“素质怎么样，能搞定吗？”对方的人数比自己安排的人手还多，张松岚有点不放心。
“瞧大哥您这话说的，当初我在酒馆空手就能放翻一票人马您也不是没看见，几个废物还不在我眼里。”特伦希尔指的是在新贝尔法斯特的酒馆斗殴，那时候张松岚不明不白挨了一酒瓶子，特伦希尔为了给他出气几乎是把整个酒馆的人挨个爆揍了一遍。
“好，那就交给你了，有什么变化及时通报。”既然特伦希尔给自己下了包票张松岚便不再多言，很干脆地挂断了通讯。
“大哥您就瞧好吧。”特伦希尔一边笑嘻嘻地收起电话，一边偷眼看那边陈彪一伙人的反应。
果然陈彪还是道上的人，本来特伦希尔的打扮就引人注目，听到他故意大声说的话陈彪神色微微动了动，他给自己的保镖递过一个眼神，那个保镖马上会意地向特伦希尔走过去。
“小子，混哪里的？”保镖比特伦希尔高出大半头，居高临下道。
“老子青虹帮的，怎么啦？”特伦希尔用一脸狗仗人势的欠揍表情梗着脖子。
“嘿，还敢自报家门胆子不小，知道那边坐的那位是么？”保镖不由失笑，这样的混混小头目他见多了，个个都是色厉内荏欺软怕硬。
“我管他干嘛的，怎么着想找茬？”特伦希尔炸毛刺猬般拉开了架势，一副随时要动手的样子。
“哈哈，我找你的茬？”保镖笑得更厉害了，他用手一戳特伦希尔的胸口，“用你那双狗眼认清楚了，那边那位是我们青竹帮大名鼎鼎的舵主陈彪陈大哥！今天老子是心情好不想收拾你这杂碎，你要是想上这趟飞机就给我闭起嘴老实点，要不然我让你上不了飞机直接上医院！”
“陈彪？！”特伦希尔两眼瞳孔逼真地缩起，一个雷声大雨点儿小的流氓形象被他表演得淋漓尽致。
“我们舵主的大名是你小子随便叫的？”保镖啪地一声给了特伦希尔一脑勺，“就你叫爷爷我们舵主都嫌跌份，现在给我滚远点，别TM站在这儿碍眼！”
“切……”特伦希尔灰溜溜地退到了候机室一角，临了还不忘丢给保镖一个怨毒的眼神。
“大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人物，青虹帮一个地头蛇罢了。”自认为试出特伦希尔深浅的保镖回去复命道。
“青虹帮那边招的人真是越来越没修养了。”陈彪点点头，不再注意特伦希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