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庆功酒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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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日晚间·临时前进基地——
“齐格菲中队第二分队第一小队……阵亡人员，鲍曼·F·戈林，重伤人员，卢卡尔·伊文，D·B·弗拉基米尔……”
“队长，忙什么呢？”特仑希尔撩起帐篷门帘，正看见张松岚在电脑前统计着什么数据。
“我在统计这场仗的伤亡情况。”张松岚抬起头。
“那不是我的工作吗？”特仑希尔一愣。
“这种事情还是亲自做比较好，能让我更加认清形势，作为队长我理应记住牺牲者的名字。”张松岚回答。
“是吗？嗯……”特仑希尔把头凑向电脑屏幕，“哎？队长你怎么连敌军的伤亡也统计进去了，那是对面指挥官该做的工作啊。”
“敌人就不是人吗？”张松岚翻个白眼，“现在第二都市已经被我们的后继部队占领了，统计数据我们这边比较准确，我想顺带统计出来用公用码发给卡斯尔雷，让那边的出击部队家属也能安心。”
“我说队长啊……”特仑希尔无奈地单手捂着额头，“你现在做这多余工作倒也无所谓，我乐得轻松。但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你成了统帅千军万马的大将，一场仗下来做阵亡统计数据的工作量会把你给累死的。”
“若真有那么一天，想必我麾下已经聚集了不少和我抱着同样想法的人，到时候我只需要阅读他们递交上来的报告就行了。”张松岚没有停下工作，随口答道。
“聚集一群像你那样的人世界都该差不多因此毁灭了吧？你可是手里握着一个大队就敢把山炸掉的狠角色。”特仑希尔撇撇嘴表示无法想象。
“你来不是为抱怨我抢了你的工作吧？有什么事快说。”可能是嫌特仑希尔聒噪吧，张松岚转换了话题。
“哦，你不提我还忘了。”特仑希尔拍拍脑门，“弟兄们在准备庆功宴，大概半小时就能就绪，到时候你这个功臣队长可别给我闹情绪缺席，作为副官我会很没面子的。”
“在这儿开庆功宴？我们可是在前线啊。”张松岚瞪大了眼睛。
“防卫方面不用你操心，没参战的两个支援中队会执勤的，敌人承受了这么大的打击借他们个胆子也不敢出城啊。再说大家刚刚死里逃生，你总不能要求他们像机器似的吃完晚餐就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去睡觉吧。”特仑希尔摊手解释道。
“倒也是……”张松岚想想同意了特仑希尔开庆功宴的请示，在部队管理方面他自知不足所以一贯从善如流。
“既然队长你把伤亡统计做出来了，麻烦参加晚宴的时候请打印一份名单带过来，我先过去看看，别让这帮家伙搞出什么不符合我们张大队长口味的花样。”得到了张松岚的首肯，特仑希尔打算告辞。
“纸质名单？干什么用？”
“算是团里的传统悼念方式吧，你来就明白了。”特仑希尔卖了个关子，离开帐篷。
“嘀嘀嘀……”特仑希尔刚走通讯器就响了起来。
“团长！”张松岚看清是谁，连忙起身敬礼。
“嗯，坐吧。”通讯那边的林德曼摆摆手，“报告整理出来了吗？”
“差不多了。”张松岚听命坐下，“本队作战员死亡69人、伤75人，绝大多数都是驾驶员，直接战力损失接近两个半中队。敌军方面一个作战联队被全歼，残存人员不到两位数，对此我咨询了马丁森探员，他对我的作战没有提出异见，所以委员会决定不介入。”
“一换三么，就新手来说做的很好，姑且承认你我的赌约算是你赢了吧。”林德曼肯定地点点头，“后继部队在两天内就会合围卡斯尔雷，你队的伤亡我会想办法补充，在此之前部队原地休整，如果有新命令我会另行通知你。”
“明白了。”张松岚一本正经地回答。
“哎，我说你这人啊，”林德曼叹口气，“不管怎么说也是一场大胜吧，你表现得更高兴点好不好？板着张脸让部下怎么能放下心庆祝胜利？”
“额……”张松岚尴尬地挤出一丝笑容，“像这样？”
“太假了！还不如不笑。”林德曼气不打一处来，“算了算了，你小子该学的还多着呢，什么时候有空我得好好教教你，今天先这样。”
说着，舰队那边单方面挂断了通讯。
“该学的还多么？也许吧。”张松岚无辜地耸耸肩膀，埋头继续起统计作业来。
——半小时后·前进基地停机坪——
“这股味道……”拿着特仑希尔要求的纸质名单，张松岚来到了预定举办酒宴的停机坪前，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忽然一股子细微的酒气钻进鼻翼让他忍不住顺着味道看了过去。
出现在眼前的是用大酒桶整整齐齐叠起来的一座“酒塔”，下面放了一桶已经开盖的，张松岚闻到的那股浓郁而纯粹的酒精味道就是从这个桶里散发出来。
“喂喂，不管怎么说着也太过了吧？”张松岚苦笑，从那股酒味他判断出酒桶里的物事应该是高纯度的伏特加原液，属于沾火就能直接点着的那种强力烈酒。
佣兵传统的庆功酒宴远没有正规军那么讲究，场地往往找一处开阔场所就行，食物也不过粗犷的大鱼大肉，最吸引佣兵的还是平时控制配给的酒精在酒宴上会放开量供应然后大家喝个烂醉忘却一切，仅此而已的纯粹“酒”宴。
“特仑希尔？特仑希尔！”张松岚不满地叫着自己副官的名字。
“啊，队长你过来了，再稍等一会，后勤班那边马上就完事。”特仑希尔以为张松岚是来催时间。
“我倒不是着急，你要的名单。”张松岚摆摆手将名单递给特仑希尔，“我说虽然今天晚上酒精敞开供应，可你预备的这个量……”
“嗯，有什么问题吗？”特仑希尔不明所以。
“酒量不好的闻着味就醉了，你说有什么问题！”张松岚生气地一指身后的酒塔，“那些玩意是给人喝的？喝完会死人的。”
“哦，队长你说那个啊！”特仑希尔恍然大悟，“嘿，我还不至于懒到把没经过勾兑的原液直接拿给大家喝，那些酒确实不是给活人喝的，而是……”
特仑希尔上前一步将那份阵亡名单沾些酒精贴在桶上，脸上露出与他不甚相符的温柔表情。
“给战死的弟兄们预备的，下面不知道有没有酒精供应，所以让他们一次喝个够，没有遗憾地投胎去。”
“！”张松岚顿时语塞，他的家乡海拉尔也有类似的传统。
“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团里传统，觉得如何，有没有点回到家的亲切感？”特仑希尔笑笑。
“不错。”张松岚脸上今天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一会天黑了下来，人聚得差不多了，特仑希尔开始召集大家。
“……各位今天作战辛苦了，跟着我们这位疯子队长打仗还能活下来的各位看来运气都不错，这场酒宴算是庆功宴，也算是我们这些队长对各位的感谢，大家敞开了吃喝，所谓名不正而言不顺，剩下的话就交给我们的张大队长自己来说。”
“哦哦哦！”马上就有队员跟着起哄。
“额……”张松岚没想到特仑希尔突然将话题转到自己身上，只好尴尬地举着酒杯站了起来。
“让我说点什么……”张松岚看看左右，都是老成而善意的面庞，心中有了定计，“其实我想说的大家也都明白就不多说，仅代表我自己敬两杯酒好了。”
“第一杯敬给死去的弟兄们，没有他们的牺牲就没有我们站在这里，愿他们在天堂……不对，干我们这行的应该是在地狱吧，我也搞不明白那边怎么运作，总之过得舒坦！早日投胎，生在大富大贵的安稳人家别再沾这个行当。”
“刷……”一杯美酒被他浇在地上。
“敬死去的弟兄们！”所有人都站起身为亡者致敬。
“第二杯我敬给在座的各位，我谢谢各位能活着回来，你们中的任何一人没有回来我的心中就会多一分内疚。虽然知道这不太可能，还是希望在以后的每次庆功酒宴上都能看见各位的身影，我先干为敬！”言毕，张松岚高举酒杯，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干！”佣兵们不会扭扭捏捏，干尽杯中酒是他们最直白的回答。
“队长，给死去的兄弟点上吧。”特仑希尔给张松岚递过打火机。
“好。”张松岚点头接过，将点燃的打火机抛进开盖的酒桶中。
“呼！”
青蓝色的火苗瞬间窜起老高引燃了整座酒塔，贴在上面的阵亡名单在亮黄色的光芒中缓缓燃尽，化成纸灰被热气吹上空中。
“好了，那边的弟兄们想必已经开喝了，大家各自尽兴吧！附带一提，将来补充部队的分配权限我已经全权委任给副队了，你们拍马屁要补充可不要找错了人哦。”目送着那些灰烬消失在空气之中，张松岚队所有人笑道。
“队长你……”特仑希尔没想到最后的最后他被张松岚算计了。
“副队副队，来来来我敬你一杯……”未等他将话说完，队伍快打光了的亨克尔就将特仑希尔拖进了酒桌之间。
“嘿嘿嘿，想算计我？”张松岚阴险地对特仑希尔凄惨的背影咧嘴一笑，“我倒是做好了来就没打算走着回去的准备，不过你这个副官怎么着也得给长官分点忧吧？”
——二十七日晚间·临时前进基地——
“齐格菲中队第二分队第一小队……阵亡人员，鲍曼·F·戈林，重伤人员，卢卡尔·伊文，D·B·弗拉基米尔……”
“队长，忙什么呢？”特仑希尔撩起帐篷门帘，正看见张松岚在电脑前统计着什么数据。
“我在统计这场仗的伤亡情况。”张松岚抬起头。
“那不是我的工作吗？”特仑希尔一愣。
“这种事情还是亲自做比较好，能让我更加认清形势，作为队长我理应记住牺牲者的名字。”张松岚回答。
“是吗？嗯……”特仑希尔把头凑向电脑屏幕，“哎？队长你怎么连敌军的伤亡也统计进去了，那是对面指挥官该做的工作啊。”
“敌人就不是人吗？”张松岚翻个白眼，“现在第二都市已经被我们的后继部队占领了，统计数据我们这边比较准确，我想顺带统计出来用公用码发给卡斯尔雷，让那边的出击部队家属也能安心。”
“我说队长啊……”特仑希尔无奈地单手捂着额头，“你现在做这多余工作倒也无所谓，我乐得轻松。但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你成了统帅千军万马的大将，一场仗下来做阵亡统计数据的工作量会把你给累死的。”
“若真有那么一天，想必我麾下已经聚集了不少和我抱着同样想法的人，到时候我只需要阅读他们递交上来的报告就行了。”张松岚没有停下工作，随口答道。
“聚集一群像你那样的人世界都该差不多因此毁灭了吧？你可是手里握着一个大队就敢把山炸掉的狠角色。”特仑希尔撇撇嘴表示无法想象。
“你来不是为抱怨我抢了你的工作吧？有什么事快说。”可能是嫌特仑希尔聒噪吧，张松岚转换了话题。
“哦，你不提我还忘了。”特仑希尔拍拍脑门，“弟兄们在准备庆功宴，大概半小时就能就绪，到时候你这个功臣队长可别给我闹情绪缺席，作为副官我会很没面子的。”
“在这儿开庆功宴？我们可是在前线啊。”张松岚瞪大了眼睛。
“防卫方面不用你操心，没参战的两个支援中队会执勤的，敌人承受了这么大的打击借他们个胆子也不敢出城啊。再说大家刚刚死里逃生，你总不能要求他们像机器似的吃完晚餐就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去睡觉吧。”特仑希尔摊手解释道。
“倒也是……”张松岚想想同意了特仑希尔开庆功宴的请示，在部队管理方面他自知不足所以一贯从善如流。
“既然队长你把伤亡统计做出来了，麻烦参加晚宴的时候请打印一份名单带过来，我先过去看看，别让这帮家伙搞出什么不符合我们张大队长口味的花样。”得到了张松岚的首肯，特仑希尔打算告辞。
“纸质名单？干什么用？”
“算是团里的传统悼念方式吧，你来就明白了。”特仑希尔卖了个关子，离开帐篷。
“嘀嘀嘀……”特仑希尔刚走通讯器就响了起来。
“团长！”张松岚看清是谁，连忙起身敬礼。
“嗯，坐吧。”通讯那边的林德曼摆摆手，“报告整理出来了吗？”
“差不多了。”张松岚听命坐下，“本队作战员死亡69人、伤75人，绝大多数都是驾驶员，直接战力损失接近两个半中队。敌军方面一个作战联队被全歼，残存人员不到两位数，对此我咨询了马丁森探员，他对我的作战没有提出异见，所以委员会决定不介入。”
“一换三么，就新手来说做的很好，姑且承认你我的赌约算是你赢了吧。”林德曼肯定地点点头，“后继部队在两天内就会合围卡斯尔雷，你队的伤亡我会想办法补充，在此之前部队原地休整，如果有新命令我会另行通知你。”
“明白了。”张松岚一本正经地回答。
“哎，我说你这人啊，”林德曼叹口气，“不管怎么说也是一场大胜吧，你表现得更高兴点好不好？板着张脸让部下怎么能放下心庆祝胜利？”
“额……”张松岚尴尬地挤出一丝笑容，“像这样？”
“太假了！还不如不笑。”林德曼气不打一处来，“算了算了，你小子该学的还多着呢，什么时候有空我得好好教教你，今天先这样。”
说着，舰队那边单方面挂断了通讯。
“该学的还多么？也许吧。”张松岚无辜地耸耸肩膀，埋头继续起统计作业来。
——半小时后·前进基地停机坪——
“这股味道……”拿着特仑希尔要求的纸质名单，张松岚来到了预定举办酒宴的停机坪前，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忽然一股子细微的酒气钻进鼻翼让他忍不住顺着味道看了过去。
出现在眼前的是用大酒桶整整齐齐叠起来的一座“酒塔”，下面放了一桶已经开盖的，张松岚闻到的那股浓郁而纯粹的酒精味道就是从这个桶里散发出来。
“喂喂，不管怎么说着也太过了吧？”张松岚苦笑，从那股酒味他判断出酒桶里的物事应该是高纯度的伏特加原液，属于沾火就能直接点着的那种强力烈酒。
佣兵传统的庆功酒宴远没有正规军那么讲究，场地往往找一处开阔场所就行，食物也不过粗犷的大鱼大肉，最吸引佣兵的还是平时控制配给的酒精在酒宴上会放开量供应然后大家喝个烂醉忘却一切，仅此而已的纯粹“酒”宴。
“特仑希尔？特仑希尔！”张松岚不满地叫着自己副官的名字。
“啊，队长你过来了，再稍等一会，后勤班那边马上就完事。”特仑希尔以为张松岚是来催时间。
“我倒不是着急，你要的名单。”张松岚摆摆手将名单递给特仑希尔，“我说虽然今天晚上酒精敞开供应，可你预备的这个量……”
“嗯，有什么问题吗？”特仑希尔不明所以。
“酒量不好的闻着味就醉了，你说有什么问题！”张松岚生气地一指身后的酒塔，“那些玩意是给人喝的？喝完会死人的。”
“哦，队长你说那个啊！”特仑希尔恍然大悟，“嘿，我还不至于懒到把没经过勾兑的原液直接拿给大家喝，那些酒确实不是给活人喝的，而是……”
特仑希尔上前一步将那份阵亡名单沾些酒精贴在桶上，脸上露出与他不甚相符的温柔表情。
“给战死的弟兄们预备的，下面不知道有没有酒精供应，所以让他们一次喝个够，没有遗憾地投胎去。”
“！”张松岚顿时语塞，他的家乡海拉尔也有类似的传统。
“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团里传统，觉得如何，有没有点回到家的亲切感？”特仑希尔笑笑。
“不错。”张松岚脸上今天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一会天黑了下来，人聚得差不多了，特仑希尔开始召集大家。
“……各位今天作战辛苦了，跟着我们这位疯子队长打仗还能活下来的各位看来运气都不错，这场酒宴算是庆功宴，也算是我们这些队长对各位的感谢，大家敞开了吃喝，所谓名不正而言不顺，剩下的话就交给我们的张大队长自己来说。”
“哦哦哦！”马上就有队员跟着起哄。
“额……”张松岚没想到特仑希尔突然将话题转到自己身上，只好尴尬地举着酒杯站了起来。
“让我说点什么……”张松岚看看左右，都是老成而善意的面庞，心中有了定计，“其实我想说的大家也都明白就不多说，仅代表我自己敬两杯酒好了。”
“第一杯敬给死去的弟兄们，没有他们的牺牲就没有我们站在这里，愿他们在天堂……不对，干我们这行的应该是在地狱吧，我也搞不明白那边怎么运作，总之过得舒坦！早日投胎，生在大富大贵的安稳人家别再沾这个行当。”
“刷……”一杯美酒被他浇在地上。
“敬死去的弟兄们！”所有人都站起身为亡者致敬。
“第二杯我敬给在座的各位，我谢谢各位能活着回来，你们中的任何一人没有回来我的心中就会多一分内疚。虽然知道这不太可能，还是希望在以后的每次庆功酒宴上都能看见各位的身影，我先干为敬！”言毕，张松岚高举酒杯，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干！”佣兵们不会扭扭捏捏，干尽杯中酒是他们最直白的回答。
“队长，给死去的兄弟点上吧。”特仑希尔给张松岚递过打火机。
“好。”张松岚点头接过，将点燃的打火机抛进开盖的酒桶中。
“呼！”
青蓝色的火苗瞬间窜起老高引燃了整座酒塔，贴在上面的阵亡名单在亮黄色的光芒中缓缓燃尽，化成纸灰被热气吹上空中。
“好了，那边的弟兄们想必已经开喝了，大家各自尽兴吧！附带一提，将来补充部队的分配权限我已经全权委任给副队了，你们拍马屁要补充可不要找错了人哦。”目送着那些灰烬消失在空气之中，张松岚队所有人笑道。
“队长你……”特仑希尔没想到最后的最后他被张松岚算计了。
“副队副队，来来来我敬你一杯……”未等他将话说完，队伍快打光了的亨克尔就将特仑希尔拖进了酒桌之间。
“嘿嘿嘿，想算计我？”张松岚阴险地对特仑希尔凄惨的背影咧嘴一笑，“我倒是做好了来就没打算走着回去的准备，不过你这个副官怎么着也得给长官分点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