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初战斗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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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日十四时·第二都市市郊——
“藏得还真深啊……”第二都市的建筑剪影已经在望，张松岚对着空空如也的雷达屏幕发出了如上赞叹。
张松岚的座机是侦搜狙击型又是整个大队中唯一一台最新世代机甲，除了专用的雷达机数他索敌视野最广，可偏偏明知道这附近就埋伏着约翰和他的部队雷达上就是连一丝波纹都没有，这让张松岚不得不佩服革命军恐怖的匿踪能力。
“队长，入城大道前发现了目标。”忽然，前面传来先遣部队哨兵的联络。
“恩？”张松岚一愣，“我这里怎么没有显示？”
“是有生体和民用车辆，推测是当地居民。”哨兵解释道。
“当地居民？”张松岚更是狐疑了，上一次莉莉娅带兵攻击第二都市的时候下手可不轻，按说当地居民应该是躲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主动和佣兵部队接触。
“队长，请下指示。”已经进入目视范围，哨兵催促道。
“这样吧，派两台重装甲机与他们接触，务必小心，谨防有诈。”张松岚谨慎地做出了判断。
“了解。”
接到命令，齐格菲从侧卫部队中抽出了两台芬里尔前往与目标接触，真相很快被查明，拦住队伍去路的是第二都市市民临时推选出的代表及其随从。
“长官！长官！不要开火！我们是来谈判的！”那名看起来很年迈的老代表努力地在机甲脚下挥舞着白旗，示意自己并无敌意。
“谈判？”张松岚打开机载扬声器，“你想谈什么？”
“这个……”老代表噤若寒蝉地看看左右虎视眈眈的主力机甲，“我现在可以说吗？”
“说吧，我保证你们的安全。”张松岚打个信号示意左右护卫退开一些。
“其实，”老代表紧张地搓搓手，“我是代表第二都市全体市民向你们请求，革命军已经全部从城市里撤走了，我们不想再牵扯进你们之间的战争只想好好过日子。对了，你们的目标不是革命军留在城里的转运物资吗？我们已经把物资都集中在市中心广场，你们想要就随便拿，我们只求长官您的部队不要像上次一样骚扰百姓。”
话说得非常谦卑，配上老家伙可怜兮兮的表情却也看起来真像那么回事，不过整支佣兵部队中没有一个人将他的表演放在心上。
“队长，这老家伙在撒谎！”亨克尔怒道。
“别多话，我知道。”张松岚丢过一个白眼，又切回广播频道，“很对不起，鉴于第二都市最近的表现，我不能相信你的话。”
“那您说怎么才能相信我们？您有什么要求？我们一定照办！”张松岚没有轻易上当让老代表有些慌张。
“要求么？”张松岚眼珠一转，“既然代表您诚心发问了我也就不客气，说句实话本队的运力并不充足，我希望您能动员城内的居民将那些物资运到这里来。”
“这……”老代表沉吟了一会，“好吧，就按照您说的来，我这就联络城里的车辆。”
“等等，我话还没说完。”没等老代表动作，张松岚又叫住了他。
“您还有什么吩咐？”老代表苦着脸道。
“我是想跟您补充一点——我所指的物资不只包括革命军存留在这里的物资，还有第二都市所有的存粮和工业储备，城市粮库里的、工厂里的、市场上的，统统给我运到这里来！我会派我的部队监视你们，所以别想给我耍花样，只有这样我才能相信你们这些几天前还为革命军打掩护的人。”张松岚板着脸，用冷冰冰的声音勒令道。
“长、长官！我们也是被那些人逼迫呀！”听到这话老代表差点没给张松岚跪下，“如果存粮全都被收走我们满城老小可就没活路了，我求求您，给我们留点，哪怕就留到下季收获的粮食也行。”
“不行，你们怎么样我管不着，我接到的命令是断绝卡斯尔雷一切可能的补给渠道，是整座城市被我们烧掉还是饿肚子，你们自己选一个！”张松岚的回答又臭又硬，活脱脱一副恶人嘴脸。
“张队长！”没等老代表再说什么，一直隐身监听对话的马丁森就坐不住了，“你答应过我给这座城市留下必要生存物资的！”
“唉，探员你……”早就料到马丁森会替对方出头的张松岚叹口气，“事到如今，你还没看明白这个老家伙和他的幕后作什么打算吗？”
“你什么意思？给我解释清楚！”马丁森的语气很顽固，一副你不说明白我就跟你死缠到底的架势。
“他们根本不在乎物资的安危，这个老人甚至不知道是不是第二都市市民的真正代表，如果不是，他很可能是卡斯尔雷派过来引我们上钩的演员，如果是，那么第二都市已经彻头彻尾地在这场战争中站到了卡斯尔雷一边。他刚才说的话看似一直在为第二都市争取利益，实际上字里行间都透着‘万事好商量’的意思，其目的就是为了把我们分散引进第二都市内部，不出所料的话革命军的反机甲猎兵就在城市里等着给我们好看。”张松岚惋惜地摇摇头，解释道。
“可这只是你的推测！”马丁森据理力争。
“是不是推测一会就知道了，不过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这些物资我们根本拿不到手。”张松岚厌烦地强行切断了和马丁森之间的联系。
“长官，能不能再商量一下……”见张松岚半天没出声老代表以为他在考虑，于是继续苦求。
“没得商量，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交出来，或者在这里看着第二都市变成废墟。”张松岚这边寸步不让。
“这、这……哎！好吧，就照您说的办！”老代表狠狠一锤大腿，选择了放弃。
“果然！”张松岚心中暗暗冷笑，伸手接通了队内通讯。
“侦察队，对本地最大化电子干扰，火蜥蜴队单独进入城市去‘监视’那些运输工人，如果任意单位遭遇任何抵抗全体立即突围出城，突围过程中我批准你们使用任何机载武器。”
“红队收到，立即行动。”
“索洛马丁队收到，开始释放干扰。”
——同时·第二都市西南四十公里·约翰队埋伏地点——
“哧！”
就在莉莉娅按下干扰启动键的瞬间，约翰座机的通讯频道里传来一阵巨大的干扰杂音隔绝了他对城市代表和张松岚之间对话的监听。
“怎么回事？！”顿时队伍里面有些慌乱。
“电子干扰么……”约翰恼怒地一锤机舱。
莉莉娅队的电子干扰虽然对他们这些装载大型通信机的机甲没什么太大作用，却屏蔽了城市代表和城内埋伏反机甲猎兵的小型通信器发信。不但如此，机载电子战装备的劣势也让约翰的雷达上布满了虚影，尤其对热力发散较少的火蜥蜴机甲，在这个距离上几乎已经追踪不到了。
“指挥官，咱们被发现了，打吧！”有性急的机师在催促。
“再等等！”约翰忍住心中冲动力排众议，“现在还不能确定敌人发现我们了，这也许只是他们习惯性的保护措施而已，不能因为一时冲动放弃城内的陷阱。”
“约翰，咱们总该做点什么吧？现在城里城外的弟兄们可是两眼一抹黑啊。”英格曼建议道。
“嗯……”约翰低头想了想，“步哨，步哨能听见我说话吗？”
“嗤嗤……信号开到最大……勉强能收到吧。”很快，装备了两轮侦察车的步哨兵作出回应。
“你马上用最快速度到城内和游击指挥部取得联系，一定要尽快搞清楚城内现在什么情况，如果到达那里之后发现敌军并无异动，一定要求步兵指挥官克制自己的属下，听到没有！”约翰大声命令道。
“嗤……可是……现在来得及吗？说不定城内已经交上火了。”步哨兵担心道。
“来得及来不及也得去，现在我们只能指望步兵那边别太冲动了！”约翰紧紧地捏着拳头，咬牙道。
然而，事情没有像约翰希望的那样发展，当屠杀过无数革命军志士的火蜥蜴出现在手执反机甲火炮躲在建筑物中的猎兵面前时，事情就已经不是一句“克制”可以解决的了。
——第二都市城内·某猎兵隐蔽建筑物——
“敌人过来了，火蜥蜴！”天台上的侦察兵连滚带爬地跑下楼梯，对屋子里摩拳擦掌的游击猎兵们喊道。
“分队长，打不打？”一听是火蜥蜴，顿时所有猎兵都把手里的长枪短炮抄了起来，他们都是经历过维撒克斯军清洗的老兵，对火蜥蜴的步兵杀伤威力印象深刻。
“先等等，我问问指挥官。”比较稳健的分队长想联系约翰，可无论怎么发信都没有反应，接收那面也是只有嗤嗤的杂讯声。
“怎么回事？！”分队长有点懵，这台通信机他前几天才让人修过，应该没问题。
“这叫什么来着……对，电子干扰！维撒克斯那帮王八羔子对我们用过一回。”一个有点经验的老兵想了想，说道。
“也就是说已经开战了么？”分队长听着越来越近的机甲脚步声，最后还是拿起了反机甲火箭筒，“打他娘的！”
“砰砰砰！”几分钟后，平静得有点诡异的城镇数处响起鞭炮般热闹的反机甲炮火声，随后喷火器和反步兵榴霰弹在街区中点燃了一簇簇战争的狼烟。
“到底还是打起来了！”望着那些黑烟约翰此刻也顾不得失望，“这里是长机，这里是长机，所有埋伏部队，立即脱离掩护合围敌军！”
“看来是条大鱼啊……”看见雷达上突然出现两倍于己动力信号，张松岚喃喃道。
“！”
和两位指挥官心情截然不同的，那位在张松岚面前演戏并被扣为人质的老代表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本以为自己到了这个年纪应该不会怕死，可真到了该自我牺牲的时候膝盖还是不由得软了下来。
“放心吧，我不会杀你。”燕尾机甲传出张松岚的声音，“你可以走了，顺便通知你在城里那些支持革命军的同志最好在我军进占这座城市之前躲进卡斯尔雷，否则下一个面对你们的指挥官可不一定像我这么好说话。”
“谢、谢谢您的大恩大德！”听说张松岚要放他走，老家伙像是瞬间年轻了几十岁般用最快的速度冲进车子，一溜烟的跑掉了。
“张队长……”看见张松岚放跑了那个老代表和他的随从，马丁森的机甲那边传来了抱歉的声音。
“没关系，你不是专业军事人员，对战场形势的误判是可以理解的。接下来我们要投入战斗了，请你尽量离战区远一些，我们没有余力保护你。”张松岚不在意地摆摆手，说道。
“好的，谢谢你的关心。”马丁森在机甲舱里点点头，随即他的机甲信号消失在平原之中。
“那么各位，重头戏要来了！现在我命令，全队向费耶利卡方向突围！”目送着马丁森的机甲在视野里消失，张松岚重新振奋精神，在频道里命令道。
“遵命！”
——二十七日十四时·第二都市市郊——
“藏得还真深啊……”第二都市的建筑剪影已经在望，张松岚对着空空如也的雷达屏幕发出了如上赞叹。
张松岚的座机是侦搜狙击型又是整个大队中唯一一台最新世代机甲，除了专用的雷达机数他索敌视野最广，可偏偏明知道这附近就埋伏着约翰和他的部队雷达上就是连一丝波纹都没有，这让张松岚不得不佩服革命军恐怖的匿踪能力。
“队长，入城大道前发现了目标。”忽然，前面传来先遣部队哨兵的联络。
“恩？”张松岚一愣，“我这里怎么没有显示？”
“是有生体和民用车辆，推测是当地居民。”哨兵解释道。
“当地居民？”张松岚更是狐疑了，上一次莉莉娅带兵攻击第二都市的时候下手可不轻，按说当地居民应该是躲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主动和佣兵部队接触。
“队长，请下指示。”已经进入目视范围，哨兵催促道。
“这样吧，派两台重装甲机与他们接触，务必小心，谨防有诈。”张松岚谨慎地做出了判断。
“了解。”
接到命令，齐格菲从侧卫部队中抽出了两台芬里尔前往与目标接触，真相很快被查明，拦住队伍去路的是第二都市市民临时推选出的代表及其随从。
“长官！长官！不要开火！我们是来谈判的！”那名看起来很年迈的老代表努力地在机甲脚下挥舞着白旗，示意自己并无敌意。
“谈判？”张松岚打开机载扬声器，“你想谈什么？”
“这个……”老代表噤若寒蝉地看看左右虎视眈眈的主力机甲，“我现在可以说吗？”
“说吧，我保证你们的安全。”张松岚打个信号示意左右护卫退开一些。
“其实，”老代表紧张地搓搓手，“我是代表第二都市全体市民向你们请求，革命军已经全部从城市里撤走了，我们不想再牵扯进你们之间的战争只想好好过日子。对了，你们的目标不是革命军留在城里的转运物资吗？我们已经把物资都集中在市中心广场，你们想要就随便拿，我们只求长官您的部队不要像上次一样骚扰百姓。”
话说得非常谦卑，配上老家伙可怜兮兮的表情却也看起来真像那么回事，不过整支佣兵部队中没有一个人将他的表演放在心上。
“队长，这老家伙在撒谎！”亨克尔怒道。
“别多话，我知道。”张松岚丢过一个白眼，又切回广播频道，“很对不起，鉴于第二都市最近的表现，我不能相信你的话。”
“那您说怎么才能相信我们？您有什么要求？我们一定照办！”张松岚没有轻易上当让老代表有些慌张。
“要求么？”张松岚眼珠一转，“既然代表您诚心发问了我也就不客气，说句实话本队的运力并不充足，我希望您能动员城内的居民将那些物资运到这里来。”
“这……”老代表沉吟了一会，“好吧，就按照您说的来，我这就联络城里的车辆。”
“等等，我话还没说完。”没等老代表动作，张松岚又叫住了他。
“您还有什么吩咐？”老代表苦着脸道。
“我是想跟您补充一点——我所指的物资不只包括革命军存留在这里的物资，还有第二都市所有的存粮和工业储备，城市粮库里的、工厂里的、市场上的，统统给我运到这里来！我会派我的部队监视你们，所以别想给我耍花样，只有这样我才能相信你们这些几天前还为革命军打掩护的人。”张松岚板着脸，用冷冰冰的声音勒令道。
“长、长官！我们也是被那些人逼迫呀！”听到这话老代表差点没给张松岚跪下，“如果存粮全都被收走我们满城老小可就没活路了，我求求您，给我们留点，哪怕就留到下季收获的粮食也行。”
“不行，你们怎么样我管不着，我接到的命令是断绝卡斯尔雷一切可能的补给渠道，是整座城市被我们烧掉还是饿肚子，你们自己选一个！”张松岚的回答又臭又硬，活脱脱一副恶人嘴脸。
“张队长！”没等老代表再说什么，一直隐身监听对话的马丁森就坐不住了，“你答应过我给这座城市留下必要生存物资的！”
“唉，探员你……”早就料到马丁森会替对方出头的张松岚叹口气，“事到如今，你还没看明白这个老家伙和他的幕后作什么打算吗？”
“你什么意思？给我解释清楚！”马丁森的语气很顽固，一副你不说明白我就跟你死缠到底的架势。
“他们根本不在乎物资的安危，这个老人甚至不知道是不是第二都市市民的真正代表，如果不是，他很可能是卡斯尔雷派过来引我们上钩的演员，如果是，那么第二都市已经彻头彻尾地在这场战争中站到了卡斯尔雷一边。他刚才说的话看似一直在为第二都市争取利益，实际上字里行间都透着‘万事好商量’的意思，其目的就是为了把我们分散引进第二都市内部，不出所料的话革命军的反机甲猎兵就在城市里等着给我们好看。”张松岚惋惜地摇摇头，解释道。
“可这只是你的推测！”马丁森据理力争。
“是不是推测一会就知道了，不过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这些物资我们根本拿不到手。”张松岚厌烦地强行切断了和马丁森之间的联系。
“长官，能不能再商量一下……”见张松岚半天没出声老代表以为他在考虑，于是继续苦求。
“没得商量，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交出来，或者在这里看着第二都市变成废墟。”张松岚这边寸步不让。
“这、这……哎！好吧，就照您说的办！”老代表狠狠一锤大腿，选择了放弃。
“果然！”张松岚心中暗暗冷笑，伸手接通了队内通讯。
“侦察队，对本地最大化电子干扰，火蜥蜴队单独进入城市去‘监视’那些运输工人，如果任意单位遭遇任何抵抗全体立即突围出城，突围过程中我批准你们使用任何机载武器。”
“红队收到，立即行动。”
“索洛马丁队收到，开始释放干扰。”
——同时·第二都市西南四十公里·约翰队埋伏地点——
“哧！”
就在莉莉娅按下干扰启动键的瞬间，约翰座机的通讯频道里传来一阵巨大的干扰杂音隔绝了他对城市代表和张松岚之间对话的监听。
“怎么回事？！”顿时队伍里面有些慌乱。
“电子干扰么……”约翰恼怒地一锤机舱。
莉莉娅队的电子干扰虽然对他们这些装载大型通信机的机甲没什么太大作用，却屏蔽了城市代表和城内埋伏反机甲猎兵的小型通信器发信。不但如此，机载电子战装备的劣势也让约翰的雷达上布满了虚影，尤其对热力发散较少的火蜥蜴机甲，在这个距离上几乎已经追踪不到了。
“指挥官，咱们被发现了，打吧！”有性急的机师在催促。
“再等等！”约翰忍住心中冲动力排众议，“现在还不能确定敌人发现我们了，这也许只是他们习惯性的保护措施而已，不能因为一时冲动放弃城内的陷阱。”
“约翰，咱们总该做点什么吧？现在城里城外的弟兄们可是两眼一抹黑啊。”英格曼建议道。
“嗯……”约翰低头想了想，“步哨，步哨能听见我说话吗？”
“嗤嗤……信号开到最大……勉强能收到吧。”很快，装备了两轮侦察车的步哨兵作出回应。
“你马上用最快速度到城内和游击指挥部取得联系，一定要尽快搞清楚城内现在什么情况，如果到达那里之后发现敌军并无异动，一定要求步兵指挥官克制自己的属下，听到没有！”约翰大声命令道。
“嗤……可是……现在来得及吗？说不定城内已经交上火了。”步哨兵担心道。
“来得及来不及也得去，现在我们只能指望步兵那边别太冲动了！”约翰紧紧地捏着拳头，咬牙道。
然而，事情没有像约翰希望的那样发展，当屠杀过无数革命军志士的火蜥蜴出现在手执反机甲火炮躲在建筑物中的猎兵面前时，事情就已经不是一句“克制”可以解决的了。
——第二都市城内·某猎兵隐蔽建筑物——
“敌人过来了，火蜥蜴！”天台上的侦察兵连滚带爬地跑下楼梯，对屋子里摩拳擦掌的游击猎兵们喊道。
“分队长，打不打？”一听是火蜥蜴，顿时所有猎兵都把手里的长枪短炮抄了起来，他们都是经历过维撒克斯军清洗的老兵，对火蜥蜴的步兵杀伤威力印象深刻。
“先等等，我问问指挥官。”比较稳健的分队长想联系约翰，可无论怎么发信都没有反应，接收那面也是只有嗤嗤的杂讯声。
“怎么回事？！”分队长有点懵，这台通信机他前几天才让人修过，应该没问题。
“这叫什么来着……对，电子干扰！维撒克斯那帮王八羔子对我们用过一回。”一个有点经验的老兵想了想，说道。
“也就是说已经开战了么？”分队长听着越来越近的机甲脚步声，最后还是拿起了反机甲火箭筒，“打他娘的！”
“砰砰砰！”几分钟后，平静得有点诡异的城镇数处响起鞭炮般热闹的反机甲炮火声，随后喷火器和反步兵榴霰弹在街区中点燃了一簇簇战争的狼烟。
“到底还是打起来了！”望着那些黑烟约翰此刻也顾不得失望，“这里是长机，这里是长机，所有埋伏部队，立即脱离掩护合围敌军！”
“看来是条大鱼啊……”看见雷达上突然出现两倍于己动力信号，张松岚喃喃道。
“！”
和两位指挥官心情截然不同的，那位在张松岚面前演戏并被扣为人质的老代表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本以为自己到了这个年纪应该不会怕死，可真到了该自我牺牲的时候膝盖还是不由得软了下来。
“放心吧，我不会杀你。”燕尾机甲传出张松岚的声音，“你可以走了，顺便通知你在城里那些支持革命军的同志最好在我军进占这座城市之前躲进卡斯尔雷，否则下一个面对你们的指挥官可不一定像我这么好说话。”
“谢、谢谢您的大恩大德！”听说张松岚要放他走，老家伙像是瞬间年轻了几十岁般用最快的速度冲进车子，一溜烟的跑掉了。
“张队长……”看见张松岚放跑了那个老代表和他的随从，马丁森的机甲那边传来了抱歉的声音。
“没关系，你不是专业军事人员，对战场形势的误判是可以理解的。接下来我们要投入战斗了，请你尽量离战区远一些，我们没有余力保护你。”张松岚不在意地摆摆手，说道。
“好的，谢谢你的关心。”马丁森在机甲舱里点点头，随即他的机甲信号消失在平原之中。
“那么各位，重头戏要来了！现在我命令，全队向费耶利卡方向突围！”目送着马丁森的机甲在视野里消失，张松岚重新振奋精神，在频道里命令道。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