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被诅咒的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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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休息，但安吉尔也就睡到了清晨而已。
这段时间和黄昏一样，是沙漠中劳作的最佳时间，阿斯瓦德的人们长时间居住在沙漠之中，自然也懂得这个道理。
等到安吉尔少许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从房间中走出来的时候，其他阿斯瓦德人都已经开始了劳动。
可是……要说是劳动的话，似乎太过过分一点，虽然也有几个青年的身影，但大部分竟然都是少年和孩子。
看到这番景象，安吉尔才突然意识到昨天才进这个营地的时候，那种微妙的违和感究竟是什么……那就是，竟然没有见到过青壮年的人在这个营地中活动。
算上昨天见过的，年纪最大也就十七八的样子，而更多的却是一大群刚刚满十四五岁的少年和一些小孩子。
阿斯瓦德的成年男女难不成都去搞恐怖活动了？？
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推论，这么想的话也太奇怪了，作为被流放的民族，青壮年自然是整个“村落”的支柱，只是几个生化人带着一群小鬼就是整个阿斯瓦德，这种想法也实在太可笑了。
这么想着的安吉尔来到了水井的旁边，那里正有几个孩子在为什么东西打包裹。其中一个女孩子看到安吉尔走了过来，立刻几步凑了上来。
“安吉尔姐姐你好！”声音糯糯的，听起来格外的好听。
心中感叹哪里都有这么可爱孩子的安吉尔蹲了下来，摸了摸那孩子的头：“你们在忙什么呢？”
“在帮大家的忙啊。这些东西最近都用不到了，所以要收起来。”
看着三个孩子围着一大捆东西打转，安吉尔便走上前去，问道：“要我帮忙吗？”
听到这句话，几个孩子的眼里明显露出了求助的目光，不过他们却摇了摇头。
“怎么了？是外人不能看的东西么？”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安吉尔倒也没有什么办法
“不，不是哦，只是一些汲水打井的工具而已。不过不能让安吉尔姐姐帮忙。”其中一个小男孩昨天曾经和安吉尔接触过，现在却显得非常腼腆。
“那是为什么呢？别看安吉尔姐姐这样，其实很擅长干活哦。”
“首领说过，既然是阿斯瓦德人，那么就应该依靠自己的力量生活下去，首领也说过，对待客人就要有对待客人的礼仪，不能把自己的麻烦交给客人头疼。”
虽然孩子的年纪还小，却说得头头是道。若是一般的孩子说出口，安吉尔只会觉得那只不过是家教比较好而已，还是会乐呵呵的逗几句，但是面前的孩子，却显然不仅仅是受过良好家教的关系。
这就是阿斯瓦德。
似乎有这样一个声音，在对安吉尔说道。
“看来你睡得不错。”
碧的声音在安吉尔的背后响起，安吉尔转身冲着碧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和你聊过之后，总觉得应该好好休息，来确认一下今天将要展现给我看的——‘阿斯瓦德’究竟是什么东西。”
“哼，真是一张会说话的嘴。”碧冷冷的哼了一声，眉头也皱到了一起，“我说过，作为你那一口水的恩情，我会做出相应回报。”
告诉周围的人继续手中的工作，顺便抚慰了其他几个孩子之后，碧带着安吉尔回到了营地的外围。
安吉尔的那辆沙漠车，还停在那里。
碧一把掀开了盖在上面的粗布，然后指了指放在车上的几个捅：“你说你要去卡尔迪亚，不过按照你沙漠车的速度，估计你还需要两天才行。”
“如果是去托桑的话，只要一天就行了。”安吉尔有些无辜地摊了摊手，谁让那个地方被修巴鲁兹摧毁了呢？
“所以我让人多准备了一点燃料，水和一些食物，应该足够两个人穿越这一地段了。”碧将这些东西统统装上车，然后拍了拍沙漠车的引擎盖，“你觉得这些东西，够还你那一口水么？”
安吉尔脸一下子僵了起来：“难道你认为我是那种无良的奸商，还是贪得无厌的小人？我那个时候就说过了，随便你。我并不在意那一口水，在沙漠之中互相帮助，也是应该的。”
“你说的没错，但接下来我就要和你谈一笔交易。”
碧痞气十足地坐到了沙漠车上，继续说道：“我要你，带我去卡尔迪亚。”
安吉尔记得碧的确说过要去卡尔迪亚，而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她也正坐在自己的奴兽上，朝着卡尔迪亚的方向飞驰，到了这里之后，安吉尔还以为当时她是要往这里来，但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
碧，她的确是想去卡尔迪亚做什么事情。
指了指已经放上车的那些燃料和水，安吉尔问道：“也就是说，这些东西都是交换条件？”
“没错。你接受吗？当然你不接受的话，我也没有办法，但我会取走这些水，油还是会留给你。”
水就是沙漠中的黄金，这是不变的法则，即使是乙HiME，如果不用飞行能力穿越这片沙漠的话，长久的待下去也只不过是自寻死路。
同时，也是为什么碧将安吉尔给她的那一壶水看得如此之重的原因。
安吉尔装出一副思量再三的样子，然后用带有怀疑的表情问道：“为什么你不坐自己的奴兽去？如果是那奴兽的话，很轻松的就能到达卡尔迪亚了吧？”
“也不是不可以，但卡尔迪亚最近对于沙漠国土的封锁更加严密了，贸贸然坐奴兽过去，只会让我之后在卡尔迪亚的活动更难……我就说到这里。”
在安吉尔没有察觉的当口，碧皱起了眉头。
“好吧，我答应你，但是我只将你带入国内，进入城市的办法，还是靠你自己想吧。”
安吉尔当然有把握顺顺当当的将碧带进卡尔迪亚，甚至是它的王都。但这么说的话，肯定会引起更大的怀疑，但要是拒绝的话，也实在太过异常了。
“没关系，那么交易成立了，安吉尔小姐。”
“啊，交易成立了，碧首领。”
两人握了握手，接着碧便一言不发的回到了营地之中，开始帮着族人劳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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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傍晚，从并不安稳的睡眠中醒来的安吉尔连饭都没有吃，便找到了碧。
原因无他，因为碧在昨天曾经答应过今天傍晚要告诉她为什么阿斯瓦德被称为“被诅咒的民族”的原委。
碧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示意跟着她。
安吉尔跟在碧的身后，从自己房间的对面山崖中的一个山洞进去之后，在房间的角落找到了一个通向地下的楼梯。
顺着楼梯下了数十级台阶之后，变到了这里——阿斯瓦德的研究室。
不不，硬要说的话，是标本室才对。
整个房间要比安吉尔所暂住的那件大上三倍不止，房间的正当中放着一张石床，床上铺着白布，而这张床的上方，则是吊着一盏灯，安吉尔曾经在课堂上学过，这是外科手术时使用的无影灯。
难道说这里还要进行手术么？
安吉尔扭头看向了墙壁，那里放满了各种各样的瓶瓶罐罐。借着室内有些昏暗的灯光仔细看了看，安吉尔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全都是脏器！
心脏、肝脏、肾脏、胰腺、肺等等脏器，都被浸泡在某种液体之中，塞进了大小不一的玻璃罐子里。
“要说这里是医学教育室的话，只能说你们阿斯瓦德的条件还真是艰苦。但如果说这里是杀人魔肢解尸体的现场……我只能说那家伙有够恶趣味，却是一个有原则的家伙。”
安吉尔强忍着恶心想吐的感觉，逼着自己如此说道。
“就当作这里是手术室吧，同时也是我们阿斯瓦德被称为‘受诅咒的民族’的原因。”
碧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了一本本子，随手扔给了安吉尔。虽然不明白这是什么，但安吉尔还是有些将信将疑的翻开了记录本。
“这是什么？治疗记录……不，不对，这是……”
“阿斯瓦德人从出生开始接受检查和治疗的记录，而这只是我们其中一人的记录。”
安吉尔听到碧这么一说，便开始快速翻阅起来，但没过多久之后，她便知道为什么这本书可以说明阿斯瓦德情况了。
阿斯瓦德人和普通人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之所以会被称为“诅咒的民族”的原因，在于他们到了一定年纪之后，便会发作的疾病。
这种病并没有正式的名称，但从这本记录本上，安吉尔却知道了这种病的发病过程。
这本本子所记录的是一名女性，从出生开始，一直到发病也只是短短的13年，还只能勉强算是一个少女的她在刚刚过完13岁生日的时候发病了。
起初只是偶发的骨折，但随着这种疾病的发展，心肺功能、免疫系统、全身的循环系统都会渐渐衰弱起来，而到了末期之后，全身的所有脏器都会发生病变，同时肌肉会开始慢慢萎缩失去活力。
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即使是依靠最先进的医疗技术，恐怕也只是让患者苟延残喘而已吧。
“每，每个人都是这样么？”安吉尔的目光艰难地从那记录本上移开。
“差不多，当然也有发病早，或者发病晚的差异，但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有些症状比较轻微的人，可能父母或者祖父母一代与外人通婚，所以才能避免进入末期吧。”
安吉尔突然想到了什么：“难，难道说……阿斯瓦德之所以会出现生化人的原因，就是因为……因为这种疾病，所以就将自己的身体换成了机械式的？！”
“没错，而世界上能够医治这种疾病的方法，只有加尔德罗贝的纳米机械技术！”
碧炙热的目光投向了安吉尔，而原本就做好心理准备的安吉尔则是下意识的想要扭头。
原来是这样，这就是阿斯瓦德和修巴鲁兹的不同之处。
对于世界上的人来说，阿斯瓦德和修巴鲁兹并没有什么不同，他们追求着曾经另整个世界陷入崩溃边缘的危险科学力量，将其视为理所应当随意运用的东西。他们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潜伏在这个世界之中，随时随地准备引发起下一次十二王战争。
但安吉尔却知道，现在的阿斯瓦德会追求科学技术的原因，是为了要治疗他们代代遗传的疾病。
阿斯瓦德的目的和修巴鲁兹绝对不同。
而生化人技术，恐怕就是他们这两百年来临时找到的，能让他们继续活下去的方法吧？
合上记录本，安吉尔伸手将本子上的灰尘抹去，露出了面上的名字，她抬头看着碧。
“这是……你的治疗记录？？你17岁的时候就已经发病了，可为什么你……”
“为什么我不是生化人？”碧站到了安吉尔的面前，举起了自己的左手，手背的位置被一片莹绿色的晶体覆盖。
“因为我是阿斯瓦德第一个模仿乙HiME所存活下来的样本，而这就是我们所奢望的最后救赎——REM。”
“REM……”
“警报！警报！有人入侵！有人入侵！！！！！！！”
虽说是休息，但安吉尔也就睡到了清晨而已。
这段时间和黄昏一样，是沙漠中劳作的最佳时间，阿斯瓦德的人们长时间居住在沙漠之中，自然也懂得这个道理。
等到安吉尔少许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从房间中走出来的时候，其他阿斯瓦德人都已经开始了劳动。
可是……要说是劳动的话，似乎太过过分一点，虽然也有几个青年的身影，但大部分竟然都是少年和孩子。
看到这番景象，安吉尔才突然意识到昨天才进这个营地的时候，那种微妙的违和感究竟是什么……那就是，竟然没有见到过青壮年的人在这个营地中活动。
算上昨天见过的，年纪最大也就十七八的样子，而更多的却是一大群刚刚满十四五岁的少年和一些小孩子。
阿斯瓦德的成年男女难不成都去搞恐怖活动了？？
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推论，这么想的话也太奇怪了，作为被流放的民族，青壮年自然是整个“村落”的支柱，只是几个生化人带着一群小鬼就是整个阿斯瓦德，这种想法也实在太可笑了。
这么想着的安吉尔来到了水井的旁边，那里正有几个孩子在为什么东西打包裹。其中一个女孩子看到安吉尔走了过来，立刻几步凑了上来。
“安吉尔姐姐你好！”声音糯糯的，听起来格外的好听。
心中感叹哪里都有这么可爱孩子的安吉尔蹲了下来，摸了摸那孩子的头：“你们在忙什么呢？”
“在帮大家的忙啊。这些东西最近都用不到了，所以要收起来。”
看着三个孩子围着一大捆东西打转，安吉尔便走上前去，问道：“要我帮忙吗？”
听到这句话，几个孩子的眼里明显露出了求助的目光，不过他们却摇了摇头。
“怎么了？是外人不能看的东西么？”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安吉尔倒也没有什么办法
“不，不是哦，只是一些汲水打井的工具而已。不过不能让安吉尔姐姐帮忙。”其中一个小男孩昨天曾经和安吉尔接触过，现在却显得非常腼腆。
“那是为什么呢？别看安吉尔姐姐这样，其实很擅长干活哦。”
“首领说过，既然是阿斯瓦德人，那么就应该依靠自己的力量生活下去，首领也说过，对待客人就要有对待客人的礼仪，不能把自己的麻烦交给客人头疼。”
虽然孩子的年纪还小，却说得头头是道。若是一般的孩子说出口，安吉尔只会觉得那只不过是家教比较好而已，还是会乐呵呵的逗几句，但是面前的孩子，却显然不仅仅是受过良好家教的关系。
这就是阿斯瓦德。
似乎有这样一个声音，在对安吉尔说道。
“看来你睡得不错。”
碧的声音在安吉尔的背后响起，安吉尔转身冲着碧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和你聊过之后，总觉得应该好好休息，来确认一下今天将要展现给我看的——‘阿斯瓦德’究竟是什么东西。”
“哼，真是一张会说话的嘴。”碧冷冷的哼了一声，眉头也皱到了一起，“我说过，作为你那一口水的恩情，我会做出相应回报。”
告诉周围的人继续手中的工作，顺便抚慰了其他几个孩子之后，碧带着安吉尔回到了营地的外围。
安吉尔的那辆沙漠车，还停在那里。
碧一把掀开了盖在上面的粗布，然后指了指放在车上的几个捅：“你说你要去卡尔迪亚，不过按照你沙漠车的速度，估计你还需要两天才行。”
“如果是去托桑的话，只要一天就行了。”安吉尔有些无辜地摊了摊手，谁让那个地方被修巴鲁兹摧毁了呢？
“所以我让人多准备了一点燃料，水和一些食物，应该足够两个人穿越这一地段了。”碧将这些东西统统装上车，然后拍了拍沙漠车的引擎盖，“你觉得这些东西，够还你那一口水么？”
安吉尔脸一下子僵了起来：“难道你认为我是那种无良的奸商，还是贪得无厌的小人？我那个时候就说过了，随便你。我并不在意那一口水，在沙漠之中互相帮助，也是应该的。”
“你说的没错，但接下来我就要和你谈一笔交易。”
碧痞气十足地坐到了沙漠车上，继续说道：“我要你，带我去卡尔迪亚。”
安吉尔记得碧的确说过要去卡尔迪亚，而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她也正坐在自己的奴兽上，朝着卡尔迪亚的方向飞驰，到了这里之后，安吉尔还以为当时她是要往这里来，但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
碧，她的确是想去卡尔迪亚做什么事情。
指了指已经放上车的那些燃料和水，安吉尔问道：“也就是说，这些东西都是交换条件？”
“没错。你接受吗？当然你不接受的话，我也没有办法，但我会取走这些水，油还是会留给你。”
水就是沙漠中的黄金，这是不变的法则，即使是乙HiME，如果不用飞行能力穿越这片沙漠的话，长久的待下去也只不过是自寻死路。
同时，也是为什么碧将安吉尔给她的那一壶水看得如此之重的原因。
安吉尔装出一副思量再三的样子，然后用带有怀疑的表情问道：“为什么你不坐自己的奴兽去？如果是那奴兽的话，很轻松的就能到达卡尔迪亚了吧？”
“也不是不可以，但卡尔迪亚最近对于沙漠国土的封锁更加严密了，贸贸然坐奴兽过去，只会让我之后在卡尔迪亚的活动更难……我就说到这里。”
在安吉尔没有察觉的当口，碧皱起了眉头。
“好吧，我答应你，但是我只将你带入国内，进入城市的办法，还是靠你自己想吧。”
安吉尔当然有把握顺顺当当的将碧带进卡尔迪亚，甚至是它的王都。但这么说的话，肯定会引起更大的怀疑，但要是拒绝的话，也实在太过异常了。
“没关系，那么交易成立了，安吉尔小姐。”
“啊，交易成立了，碧首领。”
两人握了握手，接着碧便一言不发的回到了营地之中，开始帮着族人劳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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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傍晚，从并不安稳的睡眠中醒来的安吉尔连饭都没有吃，便找到了碧。
原因无他，因为碧在昨天曾经答应过今天傍晚要告诉她为什么阿斯瓦德被称为“被诅咒的民族”的原委。
碧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示意跟着她。
安吉尔跟在碧的身后，从自己房间的对面山崖中的一个山洞进去之后，在房间的角落找到了一个通向地下的楼梯。
顺着楼梯下了数十级台阶之后，变到了这里——阿斯瓦德的研究室。
不不，硬要说的话，是标本室才对。
整个房间要比安吉尔所暂住的那件大上三倍不止，房间的正当中放着一张石床，床上铺着白布，而这张床的上方，则是吊着一盏灯，安吉尔曾经在课堂上学过，这是外科手术时使用的无影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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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吉尔扭头看向了墙壁，那里放满了各种各样的瓶瓶罐罐。借着室内有些昏暗的灯光仔细看了看，安吉尔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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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肝脏、肾脏、胰腺、肺等等脏器，都被浸泡在某种液体之中，塞进了大小不一的玻璃罐子里。
“要说这里是医学教育室的话，只能说你们阿斯瓦德的条件还真是艰苦。但如果说这里是杀人魔肢解尸体的现场……我只能说那家伙有够恶趣味，却是一个有原则的家伙。”
安吉尔强忍着恶心想吐的感觉，逼着自己如此说道。
“就当作这里是手术室吧，同时也是我们阿斯瓦德被称为‘受诅咒的民族’的原因。”
碧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了一本本子，随手扔给了安吉尔。虽然不明白这是什么，但安吉尔还是有些将信将疑的翻开了记录本。
“这是什么？治疗记录……不，不对，这是……”
“阿斯瓦德人从出生开始接受检查和治疗的记录，而这只是我们其中一人的记录。”
安吉尔听到碧这么一说，便开始快速翻阅起来，但没过多久之后，她便知道为什么这本书可以说明阿斯瓦德情况了。
阿斯瓦德人和普通人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之所以会被称为“诅咒的民族”的原因，在于他们到了一定年纪之后，便会发作的疾病。
这种病并没有正式的名称，但从这本记录本上，安吉尔却知道了这种病的发病过程。
这本本子所记录的是一名女性，从出生开始，一直到发病也只是短短的13年，还只能勉强算是一个少女的她在刚刚过完13岁生日的时候发病了。
起初只是偶发的骨折，但随着这种疾病的发展，心肺功能、免疫系统、全身的循环系统都会渐渐衰弱起来，而到了末期之后，全身的所有脏器都会发生病变，同时肌肉会开始慢慢萎缩失去活力。
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即使是依靠最先进的医疗技术，恐怕也只是让患者苟延残喘而已吧。
“每，每个人都是这样么？”安吉尔的目光艰难地从那记录本上移开。
“差不多，当然也有发病早，或者发病晚的差异，但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有些症状比较轻微的人，可能父母或者祖父母一代与外人通婚，所以才能避免进入末期吧。”
安吉尔突然想到了什么：“难，难道说……阿斯瓦德之所以会出现生化人的原因，就是因为……因为这种疾病，所以就将自己的身体换成了机械式的？！”
“没错，而世界上能够医治这种疾病的方法，只有加尔德罗贝的纳米机械技术！”
碧炙热的目光投向了安吉尔，而原本就做好心理准备的安吉尔则是下意识的想要扭头。
原来是这样，这就是阿斯瓦德和修巴鲁兹的不同之处。
对于世界上的人来说，阿斯瓦德和修巴鲁兹并没有什么不同，他们追求着曾经另整个世界陷入崩溃边缘的危险科学力量，将其视为理所应当随意运用的东西。他们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潜伏在这个世界之中，随时随地准备引发起下一次十二王战争。
但安吉尔却知道，现在的阿斯瓦德会追求科学技术的原因，是为了要治疗他们代代遗传的疾病。
阿斯瓦德的目的和修巴鲁兹绝对不同。
而生化人技术，恐怕就是他们这两百年来临时找到的，能让他们继续活下去的方法吧？
合上记录本，安吉尔伸手将本子上的灰尘抹去，露出了面上的名字，她抬头看着碧。
“这是……你的治疗记录？？你17岁的时候就已经发病了，可为什么你……”
“为什么我不是生化人？”碧站到了安吉尔的面前，举起了自己的左手，手背的位置被一片莹绿色的晶体覆盖。
“因为我是阿斯瓦德第一个模仿乙HiME所存活下来的样本，而这就是我们所奢望的最后救赎——REM。”
“REM……”
“警报！警报！有人入侵！有人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