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耿逸的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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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丫头出了点事,你也不回去看看吗?”林煌手握着方向盘,目光始终锁定着前方的路况。倾天大雨严重影响了能视度,雨刷器来回摇摆刮水都无法彻底让挡风玻璃变得清晰,能看的路面自然十分有限。很显然,此时减速慢行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至少正常人类都会这么觉得,可林煌先生似乎并没有这种想法。相反的他的车子开的飞快,每每碾过路上的积水时都会掀起数米高的水花,黑色的车身切割着狂风骤雨,在接天连地的水幕中撕开了一条狭窄的通道。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同时淡淡的开口。车子里很暗,只有仪表盘发出了淡淡的荧光,这点光芒照亮林煌的表情都很勉强,自然不可能照到车后座上。但这时,车后座却传来了平静如水的声音。“有梧桐姐她们在,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而且我也听说了,是悲喜交加极怒攻心导致的昏迷,休息一下应该就没什么大事了!”林煌无声的笑了笑:“真是薄情的男人啊!”“没办法,谁让我的老师也是同样薄情的男人呢?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车后排,那人同样是笑道。“放肆,有这么跟老师说话的吗?”林煌笑骂道。“再说了,为师哪薄情了?”“哦,是我记错了,老师您那不叫薄情,您那叫滥情!”车后排的男子揶揄林煌。“搁现在叫滥情,搁古代您这叫风流,万花丛中过,叶叶都粘身。”“有你说的那么离谱吗?”林煌有些心虚的撇了撇嘴,而后两个男人都陷入了沉默。在刚才林煌刹车的地方,那个弯道后面,耿逸就那样孤零零的站在大雨中,站在马路边上。如果不是天降大雨,他真的就像是一个晚上等车回家的上班族,不说不动地站在风里,眼里都是疲惫。林煌没有下车,耿逸也没有走过来,师徒两个隔着前挡风和大雨对视,两个男人都同样的面无表情,谁都不开口。奔驰的车灯撕裂了黑暗,雪白的光芒中耿逸站的笔直,他浑身都在往下淌水,一动不动的身影仿佛死去多年的冤魂,大雨中似乎他已经在这里站了很久很久,就等着林煌驱车而来。半饷后,林煌打开车门下了车,他没有带伞,按理说会被淋成落汤鸡。可是倾天大雨坠落,带着冷冷的寒意随风飘摇,却在离地几十米的高空中被莫名的高温蒸发,化作滚滚的白雾随风破碎。地面在迅速干燥,风都变得燥热,好像有看不见的太阳在这里升起,驱散了所有的湿与冷。两个看似年纪相仿的男人面对面站立,林煌无奈的叹气。“你小子就非得让我下来接你吗?”耿逸作揖行礼,好似古代的书生朝着至圣先师的雕像行礼,一拜到底。“弟子,幸不辱命!”再次直起身时,耿逸手里就已经多了一杆黑色的小旗,旗子迎风也不动,静静的躺在耿逸的手掌心。在他回来之前,大黑狗把这杆旗交给他了。林煌没有拿那杆旗,只是轻轻拍了拍耿逸的肩膀,轻声道:“辛苦了!”他的语气透露着如释重负地感觉,哪怕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所有的情况他都已料到,但是当耿逸平安归来后,他还是忍不住的松了一口气。心里的一块石头,沉沉落地。林煌带着耿逸坐了后座,而他负责开车,乍一看好像是为了表彰耿逸的功绩,从而林天帝亲自为爱徒驾车,体现了师傅对徒弟的赞许和认可。而耿逸作为天帝的高徒劳苦功高,血溅沙场立下不世之功,风尘仆仆地归来便是获得天帝亲自为其驾车的殊荣,从而名声大噪。但其实不然,林煌之所以亲自开车,单纯是因为他这两天喜欢开车,尤其是开快车。特别是在雨夜,一个人在公路上狂飙,听雨水在车上破碎的声音。车子开的飞快,很快就来到了海边。林煌这两天挺喜欢一个人来海边走走,看黑色的大海怒涛翻涌,滚滚涛声仿佛龙吟。偶尔兴致来了,他还会坐在海边喝两口,他虽然不是酒鬼,但是坐在海边听风呼啸而过,带着浪涛汹涌澎湃,总会觉得不喝酒好像缺了点什么。师徒俩走到海边,雨水铺天盖地却丝毫不能落到他们身上,他们走过的地方连沙滩都干涸了。耿逸抱着一箱酒,林煌拎着烧烤,两人在海边坐下,对坐而饮。“我知道你有话要问我,问吧!”烧烤果然是啤酒的好朋友,一口烤肉一口酒,林煌的脸上渐渐的就浮现出了笑容,而后便是看了一眼耿逸,如此说道。“我有点不太理解我和渺落的关系,师傅。有时候我觉得我们像是两个陌生人,彼此之间根本没有什么联系,那些关于当年的记忆不是我的,那是渺落仙王的记忆,它只是被强行塞到我脑海里了。可有时候我又觉得我们是一个人,因为我享受着他为我带来的荣光和声誉,那些东西都是他当年拼死血战才挣来的,可是我却毫不费力的继承了。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被人认作是英雄,就连师傅你当初也是因为他的功绩,才原谅了我触犯天条的罪行不是吗?都说人死如灯灭,如果说我不曾见过他,那我可以心安理得享受他为我带来的这一切,我可以告诉我自己,我是他的转世,我就是他,所以这一切都是我的这也没问题对不对?可是在那方世界里我见到了他,那不是什么幻影或者过往的意识,那是一个有血有肉活生生的生灵,而且我知道那不是我!”“从我见到他的时候,我就觉得很愧疚,我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个小偷,偷走了属于他的一切,名誉,声望,功绩,还有……”“还有洛丫头?”林煌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眼皮都不抬一下。海风呼啸而来,他的风衣猎猎而动,发丝狂舞,可他稳如泰山。“是!”耿逸本不是那种话特别多的人,整个人冷冰冰的还绷着脸,好像一块冰。但是从见过了渺落仙王后,他心里就凭空生出了这份愧疚,像山一样压着他,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在这个夜里,他把这份压着他的愧疚告诉了他的老师,他希望得到了老师的开示。他的冰冷和孤傲不是故作姿态,而是真的孤傲,他有属于自己的骄傲和尊严,不求人也不靠人,不欠任何人的人情。俗话说壁立千仞无欲则刚,因为他不欠别人的什么,也不祈求什么,所以他活的刚强,所以他不需要去谨小慎微的维持关系,不用去照顾他人的情绪。但也正因为如此,周围的人都疏远他,都躲避他,如同躲着一个异类。而他也不会去刻意的融入群体,所以那种孤傲的感觉就自然而然的流出,慢慢地塑造出来。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向来无债一身轻的他觉得自己突然欠了某个人的东西,而且欠了很多很多,多到了他还不清的地步。而且最要命的是那个人已经死了,他想偿还都没地方去还。他偷走了那个人的荣耀,战功,地位,名声,甚至……还有心爱的姑娘!他何止亏欠了那个人,他简直是偷走了那个人的人生!他犯了自己不能原谅自己的错误,他是个偷窃了别人命运的贼!甚至他想象过更加恐怖的事实,或许耿逸只是个无足轻重的路人甲乙丙丁,在浩荡的历史长河中宛如尘埃般渺小且微不足道,生的荒唐死的窝囊,犹如路边的野草毫不起眼,死去无人知。真正闪闪发光,让老师这种仙帝都青睐有加的,其实是那个伟大的,不朽的仙王灵魂,而不是耿逸。甚至耿逸曾想过,如果他死然后渺落仙王就可以复活,那么会不会就有人宰了他把他当做渺落仙王复活的祭品?也或许,世上本就没有耿逸这个人,这个人其实是虚假的,不存在的,真正存在的只有那个伟大的王,他的人生……不,他从来都没有人生,一个不存在的人,怎么会有人生这种东西!林煌一记掌刀砍在了耿逸的脑门上,把他的刘海弄出了滑稽的中分,同时在那里留下了一道印子。最关键的是,他在耿逸的脑门上留下了烧烤的辣椒面和油。“小兔崽子,脑子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我看你是吃的太饱了!”林煌斜了耿逸一眼。“什么他的人生你的人生,说到底渺落和耿逸难道不是同一个人吗?”“可是他有自己的思维和想法,我也一样,我们都是独立的个体……”“你四岁的时候和你现在的想法一样吗?”林煌打断了耿逸的话。“什么?”耿逸愣了。“你四岁的时候,觉得糖葫芦就是世上最好吃的零食,手里有一块钱都觉得那是一笔花不完的巨款,看着空荡荡的天地间,你甚至还觉得会有怪兽和奥特曼!”“可是等你24岁的时候,你就知道奥特曼和怪兽都是假的,除了糖葫芦还有奶油泡芙和蛋挞,那些精致的小点心比糖葫芦好吃而且昂贵,一块钱再也不是花不完的巨款,甚至你还会觉得不够花!”“你觉得,这是因为什么?”林煌直视着耿逸的眼睛,勾陈帝君的眼中似乎有金色的鬼火在飘摇,铺天盖地的威压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朝耿逸压了过来,这一刻耿逸的灵魂都在颤抖,根本说不出半句假话。“学生不知!”耿逸诚惶诚恐,冷汗岑岑。“因为成长!”林煌叹了口气,挥了挥手后满天云海都崩塌了,月光无声洒落,漫天星海熠熠生辉。他只是叹了口气,却像是说出了世上最大的秘密。
“洛丫头出了点事,你也不回去看看吗?”林煌手握着方向盘,目光始终锁定着前方的路况。倾天大雨严重影响了能视度,雨刷器来回摇摆刮水都无法彻底让挡风玻璃变得清晰,能看的路面自然十分有限。很显然,此时减速慢行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至少正常人类都会这么觉得,可林煌先生似乎并没有这种想法。相反的他的车子开的飞快,每每碾过路上的积水时都会掀起数米高的水花,黑色的车身切割着狂风骤雨,在接天连地的水幕中撕开了一条狭窄的通道。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同时淡淡的开口。车子里很暗,只有仪表盘发出了淡淡的荧光,这点光芒照亮林煌的表情都很勉强,自然不可能照到车后座上。但这时,车后座却传来了平静如水的声音。“有梧桐姐她们在,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而且我也听说了,是悲喜交加极怒攻心导致的昏迷,休息一下应该就没什么大事了!”林煌无声的笑了笑:“真是薄情的男人啊!”“没办法,谁让我的老师也是同样薄情的男人呢?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车后排,那人同样是笑道。“放肆,有这么跟老师说话的吗?”林煌笑骂道。“再说了,为师哪薄情了?”“哦,是我记错了,老师您那不叫薄情,您那叫滥情!”车后排的男子揶揄林煌。“搁现在叫滥情,搁古代您这叫风流,万花丛中过,叶叶都粘身。”“有你说的那么离谱吗?”林煌有些心虚的撇了撇嘴,而后两个男人都陷入了沉默。在刚才林煌刹车的地方,那个弯道后面,耿逸就那样孤零零的站在大雨中,站在马路边上。如果不是天降大雨,他真的就像是一个晚上等车回家的上班族,不说不动地站在风里,眼里都是疲惫。林煌没有下车,耿逸也没有走过来,师徒两个隔着前挡风和大雨对视,两个男人都同样的面无表情,谁都不开口。奔驰的车灯撕裂了黑暗,雪白的光芒中耿逸站的笔直,他浑身都在往下淌水,一动不动的身影仿佛死去多年的冤魂,大雨中似乎他已经在这里站了很久很久,就等着林煌驱车而来。半饷后,林煌打开车门下了车,他没有带伞,按理说会被淋成落汤鸡。可是倾天大雨坠落,带着冷冷的寒意随风飘摇,却在离地几十米的高空中被莫名的高温蒸发,化作滚滚的白雾随风破碎。地面在迅速干燥,风都变得燥热,好像有看不见的太阳在这里升起,驱散了所有的湿与冷。两个看似年纪相仿的男人面对面站立,林煌无奈的叹气。“你小子就非得让我下来接你吗?”耿逸作揖行礼,好似古代的书生朝着至圣先师的雕像行礼,一拜到底。“弟子,幸不辱命!”再次直起身时,耿逸手里就已经多了一杆黑色的小旗,旗子迎风也不动,静静的躺在耿逸的手掌心。在他回来之前,大黑狗把这杆旗交给他了。林煌没有拿那杆旗,只是轻轻拍了拍耿逸的肩膀,轻声道:“辛苦了!”他的语气透露着如释重负地感觉,哪怕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所有的情况他都已料到,但是当耿逸平安归来后,他还是忍不住的松了一口气。心里的一块石头,沉沉落地。林煌带着耿逸坐了后座,而他负责开车,乍一看好像是为了表彰耿逸的功绩,从而林天帝亲自为爱徒驾车,体现了师傅对徒弟的赞许和认可。而耿逸作为天帝的高徒劳苦功高,血溅沙场立下不世之功,风尘仆仆地归来便是获得天帝亲自为其驾车的殊荣,从而名声大噪。但其实不然,林煌之所以亲自开车,单纯是因为他这两天喜欢开车,尤其是开快车。特别是在雨夜,一个人在公路上狂飙,听雨水在车上破碎的声音。车子开的飞快,很快就来到了海边。林煌这两天挺喜欢一个人来海边走走,看黑色的大海怒涛翻涌,滚滚涛声仿佛龙吟。偶尔兴致来了,他还会坐在海边喝两口,他虽然不是酒鬼,但是坐在海边听风呼啸而过,带着浪涛汹涌澎湃,总会觉得不喝酒好像缺了点什么。师徒俩走到海边,雨水铺天盖地却丝毫不能落到他们身上,他们走过的地方连沙滩都干涸了。耿逸抱着一箱酒,林煌拎着烧烤,两人在海边坐下,对坐而饮。“我知道你有话要问我,问吧!”烧烤果然是啤酒的好朋友,一口烤肉一口酒,林煌的脸上渐渐的就浮现出了笑容,而后便是看了一眼耿逸,如此说道。“我有点不太理解我和渺落的关系,师傅。有时候我觉得我们像是两个陌生人,彼此之间根本没有什么联系,那些关于当年的记忆不是我的,那是渺落仙王的记忆,它只是被强行塞到我脑海里了。可有时候我又觉得我们是一个人,因为我享受着他为我带来的荣光和声誉,那些东西都是他当年拼死血战才挣来的,可是我却毫不费力的继承了。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被人认作是英雄,就连师傅你当初也是因为他的功绩,才原谅了我触犯天条的罪行不是吗?都说人死如灯灭,如果说我不曾见过他,那我可以心安理得享受他为我带来的这一切,我可以告诉我自己,我是他的转世,我就是他,所以这一切都是我的这也没问题对不对?可是在那方世界里我见到了他,那不是什么幻影或者过往的意识,那是一个有血有肉活生生的生灵,而且我知道那不是我!”“从我见到他的时候,我就觉得很愧疚,我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个小偷,偷走了属于他的一切,名誉,声望,功绩,还有……”“还有洛丫头?”林煌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眼皮都不抬一下。海风呼啸而来,他的风衣猎猎而动,发丝狂舞,可他稳如泰山。“是!”耿逸本不是那种话特别多的人,整个人冷冰冰的还绷着脸,好像一块冰。但是从见过了渺落仙王后,他心里就凭空生出了这份愧疚,像山一样压着他,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在这个夜里,他把这份压着他的愧疚告诉了他的老师,他希望得到了老师的开示。他的冰冷和孤傲不是故作姿态,而是真的孤傲,他有属于自己的骄傲和尊严,不求人也不靠人,不欠任何人的人情。俗话说壁立千仞无欲则刚,因为他不欠别人的什么,也不祈求什么,所以他活的刚强,所以他不需要去谨小慎微的维持关系,不用去照顾他人的情绪。但也正因为如此,周围的人都疏远他,都躲避他,如同躲着一个异类。而他也不会去刻意的融入群体,所以那种孤傲的感觉就自然而然的流出,慢慢地塑造出来。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向来无债一身轻的他觉得自己突然欠了某个人的东西,而且欠了很多很多,多到了他还不清的地步。而且最要命的是那个人已经死了,他想偿还都没地方去还。他偷走了那个人的荣耀,战功,地位,名声,甚至……还有心爱的姑娘!他何止亏欠了那个人,他简直是偷走了那个人的人生!他犯了自己不能原谅自己的错误,他是个偷窃了别人命运的贼!甚至他想象过更加恐怖的事实,或许耿逸只是个无足轻重的路人甲乙丙丁,在浩荡的历史长河中宛如尘埃般渺小且微不足道,生的荒唐死的窝囊,犹如路边的野草毫不起眼,死去无人知。真正闪闪发光,让老师这种仙帝都青睐有加的,其实是那个伟大的,不朽的仙王灵魂,而不是耿逸。甚至耿逸曾想过,如果他死然后渺落仙王就可以复活,那么会不会就有人宰了他把他当做渺落仙王复活的祭品?也或许,世上本就没有耿逸这个人,这个人其实是虚假的,不存在的,真正存在的只有那个伟大的王,他的人生……不,他从来都没有人生,一个不存在的人,怎么会有人生这种东西!林煌一记掌刀砍在了耿逸的脑门上,把他的刘海弄出了滑稽的中分,同时在那里留下了一道印子。最关键的是,他在耿逸的脑门上留下了烧烤的辣椒面和油。“小兔崽子,脑子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我看你是吃的太饱了!”林煌斜了耿逸一眼。“什么他的人生你的人生,说到底渺落和耿逸难道不是同一个人吗?”“可是他有自己的思维和想法,我也一样,我们都是独立的个体……”“你四岁的时候和你现在的想法一样吗?”林煌打断了耿逸的话。“什么?”耿逸愣了。“你四岁的时候,觉得糖葫芦就是世上最好吃的零食,手里有一块钱都觉得那是一笔花不完的巨款,看着空荡荡的天地间,你甚至还觉得会有怪兽和奥特曼!”“可是等你24岁的时候,你就知道奥特曼和怪兽都是假的,除了糖葫芦还有奶油泡芙和蛋挞,那些精致的小点心比糖葫芦好吃而且昂贵,一块钱再也不是花不完的巨款,甚至你还会觉得不够花!”“你觉得,这是因为什么?”林煌直视着耿逸的眼睛,勾陈帝君的眼中似乎有金色的鬼火在飘摇,铺天盖地的威压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朝耿逸压了过来,这一刻耿逸的灵魂都在颤抖,根本说不出半句假话。“学生不知!”耿逸诚惶诚恐,冷汗岑岑。“因为成长!”林煌叹了口气,挥了挥手后满天云海都崩塌了,月光无声洒落,漫天星海熠熠生辉。他只是叹了口气,却像是说出了世上最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