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鱼和熊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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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转弯，许简便看到三个足有两米高的大汉并排而立，结结实实的堵住了走廊的通道。

    “先生，不好意思，非工作人员，不可入内。”声音低沉醇厚，让人无法抗拒，又不觉得霸道。许简不由感叹道：“连手下都这么高质量，赛琳娜不简单啊。”遂微笑表示抱歉，回到卡坐上。

    能亲眼目睹赛琳娜交易自然最好，倘若不能，也不是没有它法。许简身体强横，听力早已无比发达，如果放开紧紧守住的心神，他能听清楚酒吧隔壁情侣的悄悄耳语。而此时赛琳娜在房间中的对话，自然无比清晰的传入到他的耳中。

    “没想到，金并战死，你们的生意还未就此断绝。”赛琳娜的声音偏中性，带着慵懒，自有一股性感的风韵在其中。

    “公司上百张嘴等着吃饭，生意不能断。货，你看看。”男人说话了，声音很沙哑。

    这男人叫王眼，早前跟着金并做生意，是个变种人，负责安保工作。王眼不是真名，是诨名。因为他一双眼睛有特殊能力，凡是被这双眼睛瞧见的东西，都能受到控制。隔老远，他朝人一瞪，就能将人开肠破肚，道上混的久了，王眼这个名号就传开了。

    金并一死，一部分生意被王眼继承了。箱子里装的货物是致幻药剂，新型du品，能让人沉醉在美丽的幻象中，特别伤脑，长期服用，会变得暴躁易怒。皇后区每年有上百起恶性的暴力事件，都是因这药物而起。长期服用这个药物的人，甚至会丧失理智，杀死至亲的人。

    药剂卖得很便宜，市场很大，所以也非常赚钱。生活不如意的中下层民众，是消费主力。这些人都是社会基建不可或缺的劳动力，长期被药物腐蚀，导致无法正常工作，城市建设停滞，社会分化愈发严重，苦难的人就要面对更加严苛的苦难。

    参与du品交易的人都知道这个现状，但没人会觉得愧疚或着良心受到谴责。王眼自小混迹街头，潦倒时在垃圾桶里翻垃圾吃，被长相丑陋的宠物狗追出好几条街，这些经历让他变得心狠，当然，也让他存活下来。他需要地位和金钱。

    赛琳娜则深知世界的潜规则，认为世界上没有干净的人，就算是正义的复仇者联盟，也一定做过不少肮脏的事情。所以，她不会对陌生的人抱有同情，不会纠结对错，她只是顺应世界。既然这个世界上有人吸食du品，那她就卖；有争斗，那她就拿起武器战斗。她觉得，自己和复仇者唯一的区别，只是站了不同的立场。

    交易顺利的进行，赛琳娜对业务很熟，王眼和另一名手下都是老手，谈判耗时很短。双方达成协议之后，便聊起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而许简则陷入到矛盾之中。他从双方的对话里获取了两条信息，其一，赛琳娜马上要回总部报道，必然会见到满大人；其二，王眼会前往制du工厂，这个工厂是纽约百分之九十的du品的生产源头。

    这两条信息，分别指向了两个不易遇到的机会。如果跟踪瑟琳娜，他将找到满大人的行踪；如果跟着王眼，他将捣毁困扰纽约无数年的罪恶工厂。但两者不能兼得，他需要仔细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