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8、爬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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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深夜、六楼，没开灯的房间窗外扒上了一个人影。眼前这一幕真的是一幅非常惊悚的画面，彻刃环差点被吓到窒息。
病房区窗外根本就不设立阳台，只有不到五公分宽的狭窄窗台，天知道绿谷出久是怎么爬到六楼来的。看到对方扒住玻璃面露痛苦不断因为重力往下滑的样子，彻刃环冲上去拉开了移动窗。
绿谷出久表情一松，但接着他整个身体就向下一沉，彻刃环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的手臂，一股重力将环小半个身体都拽出了窗户。
“诶…！”比起自己，绿谷体重还是比较正常的，对方在窗台外挂了一会儿，然后彻刃环用力，终于是将绿谷向上拽到了昏暗的病房里，“——你干嘛啊？！为什么从窗口…访问时间早就结束了……！”
“我看到彻刃君的病房里有光，就…没想那么多……”绿谷出久蹲在病房里喘气，他刚才也被吓得不轻，六楼的高度以他的个性来说肯定是摔不死的……但掉下去绝对非常疼，幸好彻刃环还是拽住了他。
彻刃环：“…………”这人做事怎么不过脑子……
“我…我还是有点担心……瞧见动静…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自己爬上来了……”绿谷喃喃地说道，他表情还有些尴尬。
这下彻刃环也没话说了，看着蹲在地上喘气的绿谷那灰头土脸的样子，他感觉有点哭笑不得：“你现在这是…准备回学校了？”
“嗯，刚办好了出院手续……准备赶末班车回宿舍……”绿谷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你……”彻刃环有些无力地看了一眼还没暗下去的手机屏，时间已经快要十二点了，“……赶末班车？”
“！”想起时间问题，绿谷也意识到了不对，现在赶去车站，除非直接8％全覆盖一路狂奔，否则他冲到站台估计也只能看到末班电车扬长而去的尾巴。
“赶不上了吧……？”
“嗯……”
“……退院手续？”
“办好了……”
“……”
“……”
“哈啊……”彻刃环捂住了脸，心里又好气又好笑，思考一下就能明白如今绿谷无家可归的状态，他越来越想笑，最后整个人都栽进了床铺被子里笑到全身抽搐。
“……也没这么好笑吧……”知道事情已经搞砸了的绿谷语气很无奈地小声开口，然后他眼见着彻刃环肩膀的颤抖更加剧烈。
足足笑了两分钟，睡醒后好不容易恢复的些许体力都消耗干净的彻刃环才抬起脑袋来喘气，昏暗的房间让人放松了心里的限制，他冲着天花板叹息着开口：“哈……好饿啊…………”
“诶，彻刃君没吃饭吗？”绿谷来到床边，看着懒洋洋躺在床铺上起不来的少年。
“午饭因为要检查所以没吃，晚饭……直接睡过了……”彻刃环发出了让人心酸的声音，他慢慢在床上缩成了一团，“也没有带零食，按呼叫铃…也只能吃营养餐……”
绿谷无语地翻翻自己的包，发现自己也没带什么吃的，不过……
“现在通宵便利店应该还是开着的吧……？”绿发少年挠挠脸颊道，“反正也是回不去了，我去买点吃的东西回来吧？”
“……嗯？”彻刃环抬头看看他，似乎是思想斗争了一番后，他撑起身体，“那……那我也一起去……”
“不，彻刃君还是留在这里好好休息！”绿谷出久放下了装着战斗服的手提箱，摸出钱包就一脚跨上了窗台，正准备跳出去时，猛然想起了什么，转头问道，“呃……要吃什么？”
“热的就可以…什么都可以……”彻刃环表示自己差不多已经饿到啃桌了，他看着绿谷打开全覆盖一跃而出，慢吞吞爬起来走到了窗台边。深夜的外面听不见什么声音，远远可以看到缠着绿色电光的身影狂奔而去，他才坐回到床铺边松了口气。
这时候彻刃环才想起来，被爬窗的绿谷这么一打岔，他甚至都忘记了再去想关于镰翼的事情，自己内心实际上也在有意地逃避着最糟糕的结果。
只是连彻刃环自己也不能确认，今天过后的他是不是还有机会留在雄英……是不是还能继续成为一个英雄……
嗒、嗒、嗒……
轻微的脚步声陡然从门外走廊里响起，由远及近，时不时还会停下，这里是住院区，将近午夜时护士有时候会来查房……
想起这件事，彻刃环赶紧将绿谷的手提箱推到床头，翻身上床铺，然后拉起被子盖好，闭起眼睛假装还在睡觉。脚步声逐渐靠近，在门口停滞了几秒，查房的护士从病房门上模糊的毛玻璃处看不到里面有动静，马上便又慢慢远去。直到声音消失，彻刃环才松了口气，掀开被子。
轰隆——
打开的窗外传来了沉闷的雷声，沉沉的夜色中充斥着水汽，下午本就有些闷热，现在终于有了要下雨的预兆。彻刃环又一次凑到窗台边，视线透过窗口探索着平静到诡异的夜景。时间不知不觉划过零点，日期向后跳了一日，然后云层承接不住的雨水开始落下，沉寂的医疗设施迎来了夏末的雷阵雨。
短短几分钟，雨滴由小变大，气势磅礴的暴雨覆盖整个视野，潮湿的水汽翻腾起来浸染着微风，电闪雷鸣让夜色里星星点点的灯火都变得朦胧。彻刃环有些无措地看着眼前这一切，绿谷还没有回来，他们两人都没想到半夜还会下雷阵雨，而且这场大雨居然来得如此猛烈。
“哗啦啦啦——”
彻刃环在窗边扒了一会儿，猛烈的雨水被风吹着从窗口劈头盖脸地灌入，他眯着眼睛坚持了几分钟，然后转身就开始在自己的病房中翻箱倒柜起来。里欧涅丝事务所直接把他安排进了特护病房，里面自带厕所和洗漱室，彻刃环翻找了一会儿，在储物柜中扒拉出了几条干毛巾、干净的病号服和备用毯子。
找到电烧水壶插上电线打开，他抱着一堆的干毛巾把它们扔到了床铺上。雨水从窗口打了进来，将地面都打湿了，彻刃环一边手忙脚乱地把窗户关小，从打开的缝隙处向外张望，一边担心着还在外面的绿谷有没有被阻隔在大雨之中。
等待了不知多久，绿色的电光陡然从雨幕深处闪现，那身影穿梭在大暴雨里并不显眼，彻刃环倒吸了一口气，又拉开了移动窗。没过多久，怀里抱着一个巨大塑料袋的少年就全身湿透地从窗口爬了进来，彻刃环用力关上窗户，转身就瞪向了绿谷。
“干什么要那么急？雷阵雨很快就会小的……而且你就不能买把伞吗？！”看那落汤鸡般的样子，彻刃环气急败坏地骂了两句。
“唔……”满脸雨水的绿谷还没喘两口气，一条很大的白毛巾就被扔到了脸上，他腾出一只手，不好意思地抓住毛巾的边缘擦起脸来，“唔……买了不少东西，所以带的现金不太够……”
“……那就在店里等雨变小些啊？”
“诶嘿嘿……因为…彻刃君还饿着啊……”
“……哼……”彻刃环嘴唇动了动，没再反驳，只是轻哼了一声。
绿谷出久一边擦头发一边放下了怀里的便利店塑料袋，从扎起来的缝隙处能看到内部被严严实实包了好几层，甚至都看不出最里面放着的是什么。绿谷随意擦了几下，就把毛巾挂在脖子上去拆袋子。
彻刃环踌躇了一会儿，伸出手来，把另一条干毛巾罩到了那头沾着水汽而变得软塌塌的绿色卷毛上，开始给绿谷擦起了头发。
绿谷手上动作也不慢，一连拆开三四层塑料袋，彻刃环才听见他松了口气：“呼……太好了，汤都没有漏出来……”
少年将用保鲜膜封着的纸质汤桶放到了床头柜上，他揭开店家盖上的保鲜膜，一股鲜香的味道就在病房里弥散开来，绿谷感觉头上摁着毛巾擦拭着的双手都停顿了一下，他笑了起来：“我的运气很不错啊，基本还是热的……彻刃君，我给你买了关东煮回来哦？”
彻刃环没辙地叹了口气，把绿谷的头发差不多蹭干，他放下手来，转而端起了那桶被装得满满的汤桶。
一串串鱼丸、墨鱼卷、虾棒、油豆腐、虾球和鹌鹑蛋仔仔细细被码在汤桶中，塞着几个白煮蛋、铺上海带结和笋尖，还有好几个切了米字花的小香菇……
“我就说怎么这么沉的份量…你这是把便利店那一锅的关东煮都打包了啊……？”彻刃环嘴角抽了抽，用下巴点点床铺，“把湿衣服脱了晾起来，毛巾和备用的衣服都在那里……别着凉了。”
“啊，准备得好充分，特护病房连这些都有啊…？”绿谷很是惊讶。
“水快烧开了，那里有玻璃杯，抽屉里有勺子和速溶咖啡……”彻刃环低头喝了口汤，热暖的感觉从口中一直顺着食道熨帖到了胃里，差点让他忍不住呻|吟出声。
“医院倒是准备得真充分……”黑暗的房间里隐约可以看到彻刃环满足的样子，绿谷愉快地笑了起来，“怎么样…味道很不错吧？”
彻刃环瞥了这个卖乖的人一眼，但就是这一眼吓得他手一抖，差点没把一整桶关东煮给扔出去。
绿谷出久已经在病房里，把自己给脱|光了。
医院、深夜、六楼，没开灯的房间窗外扒上了一个人影。眼前这一幕真的是一幅非常惊悚的画面，彻刃环差点被吓到窒息。
病房区窗外根本就不设立阳台，只有不到五公分宽的狭窄窗台，天知道绿谷出久是怎么爬到六楼来的。看到对方扒住玻璃面露痛苦不断因为重力往下滑的样子，彻刃环冲上去拉开了移动窗。
绿谷出久表情一松，但接着他整个身体就向下一沉，彻刃环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的手臂，一股重力将环小半个身体都拽出了窗户。
“诶…！”比起自己，绿谷体重还是比较正常的，对方在窗台外挂了一会儿，然后彻刃环用力，终于是将绿谷向上拽到了昏暗的病房里，“——你干嘛啊？！为什么从窗口…访问时间早就结束了……！”
“我看到彻刃君的病房里有光，就…没想那么多……”绿谷出久蹲在病房里喘气，他刚才也被吓得不轻，六楼的高度以他的个性来说肯定是摔不死的……但掉下去绝对非常疼，幸好彻刃环还是拽住了他。
彻刃环：“…………”这人做事怎么不过脑子……
“我…我还是有点担心……瞧见动静…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自己爬上来了……”绿谷喃喃地说道，他表情还有些尴尬。
这下彻刃环也没话说了，看着蹲在地上喘气的绿谷那灰头土脸的样子，他感觉有点哭笑不得：“你现在这是…准备回学校了？”
“嗯，刚办好了出院手续……准备赶末班车回宿舍……”绿谷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你……”彻刃环有些无力地看了一眼还没暗下去的手机屏，时间已经快要十二点了，“……赶末班车？”
“！”想起时间问题，绿谷也意识到了不对，现在赶去车站，除非直接8％全覆盖一路狂奔，否则他冲到站台估计也只能看到末班电车扬长而去的尾巴。
“赶不上了吧……？”
“嗯……”
“……退院手续？”
“办好了……”
“……”
“……”
“哈啊……”彻刃环捂住了脸，心里又好气又好笑，思考一下就能明白如今绿谷无家可归的状态，他越来越想笑，最后整个人都栽进了床铺被子里笑到全身抽搐。
“……也没这么好笑吧……”知道事情已经搞砸了的绿谷语气很无奈地小声开口，然后他眼见着彻刃环肩膀的颤抖更加剧烈。
足足笑了两分钟，睡醒后好不容易恢复的些许体力都消耗干净的彻刃环才抬起脑袋来喘气，昏暗的房间让人放松了心里的限制，他冲着天花板叹息着开口：“哈……好饿啊…………”
“诶，彻刃君没吃饭吗？”绿谷来到床边，看着懒洋洋躺在床铺上起不来的少年。
“午饭因为要检查所以没吃，晚饭……直接睡过了……”彻刃环发出了让人心酸的声音，他慢慢在床上缩成了一团，“也没有带零食，按呼叫铃…也只能吃营养餐……”
绿谷无语地翻翻自己的包，发现自己也没带什么吃的，不过……
“现在通宵便利店应该还是开着的吧……？”绿发少年挠挠脸颊道，“反正也是回不去了，我去买点吃的东西回来吧？”
“……嗯？”彻刃环抬头看看他，似乎是思想斗争了一番后，他撑起身体，“那……那我也一起去……”
“不，彻刃君还是留在这里好好休息！”绿谷出久放下了装着战斗服的手提箱，摸出钱包就一脚跨上了窗台，正准备跳出去时，猛然想起了什么，转头问道，“呃……要吃什么？”
“热的就可以…什么都可以……”彻刃环表示自己差不多已经饿到啃桌了，他看着绿谷打开全覆盖一跃而出，慢吞吞爬起来走到了窗台边。深夜的外面听不见什么声音，远远可以看到缠着绿色电光的身影狂奔而去，他才坐回到床铺边松了口气。
这时候彻刃环才想起来，被爬窗的绿谷这么一打岔，他甚至都忘记了再去想关于镰翼的事情，自己内心实际上也在有意地逃避着最糟糕的结果。
只是连彻刃环自己也不能确认，今天过后的他是不是还有机会留在雄英……是不是还能继续成为一个英雄……
嗒、嗒、嗒……
轻微的脚步声陡然从门外走廊里响起，由远及近，时不时还会停下，这里是住院区，将近午夜时护士有时候会来查房……
想起这件事，彻刃环赶紧将绿谷的手提箱推到床头，翻身上床铺，然后拉起被子盖好，闭起眼睛假装还在睡觉。脚步声逐渐靠近，在门口停滞了几秒，查房的护士从病房门上模糊的毛玻璃处看不到里面有动静，马上便又慢慢远去。直到声音消失，彻刃环才松了口气，掀开被子。
轰隆——
打开的窗外传来了沉闷的雷声，沉沉的夜色中充斥着水汽，下午本就有些闷热，现在终于有了要下雨的预兆。彻刃环又一次凑到窗台边，视线透过窗口探索着平静到诡异的夜景。时间不知不觉划过零点，日期向后跳了一日，然后云层承接不住的雨水开始落下，沉寂的医疗设施迎来了夏末的雷阵雨。
短短几分钟，雨滴由小变大，气势磅礴的暴雨覆盖整个视野，潮湿的水汽翻腾起来浸染着微风，电闪雷鸣让夜色里星星点点的灯火都变得朦胧。彻刃环有些无措地看着眼前这一切，绿谷还没有回来，他们两人都没想到半夜还会下雷阵雨，而且这场大雨居然来得如此猛烈。
“哗啦啦啦——”
彻刃环在窗边扒了一会儿，猛烈的雨水被风吹着从窗口劈头盖脸地灌入，他眯着眼睛坚持了几分钟，然后转身就开始在自己的病房中翻箱倒柜起来。里欧涅丝事务所直接把他安排进了特护病房，里面自带厕所和洗漱室，彻刃环翻找了一会儿，在储物柜中扒拉出了几条干毛巾、干净的病号服和备用毯子。
找到电烧水壶插上电线打开，他抱着一堆的干毛巾把它们扔到了床铺上。雨水从窗口打了进来，将地面都打湿了，彻刃环一边手忙脚乱地把窗户关小，从打开的缝隙处向外张望，一边担心着还在外面的绿谷有没有被阻隔在大雨之中。
等待了不知多久，绿色的电光陡然从雨幕深处闪现，那身影穿梭在大暴雨里并不显眼，彻刃环倒吸了一口气，又拉开了移动窗。没过多久，怀里抱着一个巨大塑料袋的少年就全身湿透地从窗口爬了进来，彻刃环用力关上窗户，转身就瞪向了绿谷。
“干什么要那么急？雷阵雨很快就会小的……而且你就不能买把伞吗？！”看那落汤鸡般的样子，彻刃环气急败坏地骂了两句。
“唔……”满脸雨水的绿谷还没喘两口气，一条很大的白毛巾就被扔到了脸上，他腾出一只手，不好意思地抓住毛巾的边缘擦起脸来，“唔……买了不少东西，所以带的现金不太够……”
“……那就在店里等雨变小些啊？”
“诶嘿嘿……因为…彻刃君还饿着啊……”
“……哼……”彻刃环嘴唇动了动，没再反驳，只是轻哼了一声。
绿谷出久一边擦头发一边放下了怀里的便利店塑料袋，从扎起来的缝隙处能看到内部被严严实实包了好几层，甚至都看不出最里面放着的是什么。绿谷随意擦了几下，就把毛巾挂在脖子上去拆袋子。
彻刃环踌躇了一会儿，伸出手来，把另一条干毛巾罩到了那头沾着水汽而变得软塌塌的绿色卷毛上，开始给绿谷擦起了头发。
绿谷手上动作也不慢，一连拆开三四层塑料袋，彻刃环才听见他松了口气：“呼……太好了，汤都没有漏出来……”
少年将用保鲜膜封着的纸质汤桶放到了床头柜上，他揭开店家盖上的保鲜膜，一股鲜香的味道就在病房里弥散开来，绿谷感觉头上摁着毛巾擦拭着的双手都停顿了一下，他笑了起来：“我的运气很不错啊，基本还是热的……彻刃君，我给你买了关东煮回来哦？”
彻刃环没辙地叹了口气，把绿谷的头发差不多蹭干，他放下手来，转而端起了那桶被装得满满的汤桶。
一串串鱼丸、墨鱼卷、虾棒、油豆腐、虾球和鹌鹑蛋仔仔细细被码在汤桶中，塞着几个白煮蛋、铺上海带结和笋尖，还有好几个切了米字花的小香菇……
“我就说怎么这么沉的份量…你这是把便利店那一锅的关东煮都打包了啊……？”彻刃环嘴角抽了抽，用下巴点点床铺，“把湿衣服脱了晾起来，毛巾和备用的衣服都在那里……别着凉了。”
“啊，准备得好充分，特护病房连这些都有啊…？”绿谷很是惊讶。
“水快烧开了，那里有玻璃杯，抽屉里有勺子和速溶咖啡……”彻刃环低头喝了口汤，热暖的感觉从口中一直顺着食道熨帖到了胃里，差点让他忍不住呻|吟出声。
“医院倒是准备得真充分……”黑暗的房间里隐约可以看到彻刃环满足的样子，绿谷愉快地笑了起来，“怎么样…味道很不错吧？”
彻刃环瞥了这个卖乖的人一眼，但就是这一眼吓得他手一抖，差点没把一整桶关东煮给扔出去。
绿谷出久已经在病房里，把自己给脱|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