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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替我向三代目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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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挑了一个动手的好时机。

    在我行动之前,猪鹿蝶小分队为了报仇而出动,为了避免鹿丸他们实力不够而折损,卡卡西也作为暂时的指导上忍离开了村子。

    天藏还在负责监督鸣人的修行,而鹿久老师又对我实行的是放养式的教育。

    没人会知道我做了什么。

    没人能阻止我想做什么。

    长夜已去,天际泛起了淡色的亮光。我收敛好气息,飞快的在树丛间越过。

    如果说团藏是个没有伴侣子女,除了根部之外和其他人没有什么交集的神秘主义者,他的相关情报还得让我卧底两年,费尽心思的去跟踪挖掘的话。那么两位在木叶之中生活了一辈子,生长于此,扎根于此的顾问二人的相关情报则更像是一份被公之于众的讯息。

    两个火影顾问中,我选择了先对转寝小春下手。

    转寝小春二代目火影的弟子之一,早年间嫁给了一位出身平凡的上忍,育有一子一女。在丈夫阵亡在战场上后,她的子女也相继死去。

    寡居的老太太,就算死在了家里也不会立刻有人察觉到什么异常。

    总比水户门炎已经生育到孙辈的大家族更容易得手一些。

    清晨的太阳从地平线彼端爬上天空,睡眠浅而短暂的老人已经在天亮的同一时刻睁开了眼睛。我透过窗户看到老太太转身去倒了热茶,我立刻蹬着墙壁外围的落脚点从二楼没有上锁的窗户翻了进去。

    悄无声息的落在地板上,我抽出了从被我杀死的根部暗部那里顺出来的短刀。

    这玩意自然比不上草s神剑那般锋利无匹,不过这种特殊情况,把暗部统一配发的直刃短刀作为凶器来使用,倒也还算趁手。

    我提着刀快步下楼。

    清早的第一杯热茶刚喝了一半就被放在了桌上,杯中有细细的茶梗立了起来。转寝小春此刻正背对着我,专注的盯着炉灶上熬煮了味增汤的锅子,汤水沸腾起来,也把那股咸香的气味带到了房间内各处。

    我走上前去。

    专注于料理的老太太似乎有所察觉的转过头来,我错了一步,绕到转寝小春的死角处,一手死死捂住她的口鼻,以防有什么会惊动他人的声音传出来,另一手则用短刀抵在了她暴露出来的喉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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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寝小春尝试着挣扎了几下,在她发觉无法挣脱束缚后,喉咙里溢出了极低的呼救声。

    我换了个姿势,稍稍放松了对她的钳制,却没松开捂住她嘴巴的手。老弱无力的老太太小心翼翼的侧过头,在我温和的微笑中,她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早上好,顾问大人。”

    我笑得都把一双眼睛弯成了两条细细的线。

    “替我向三代目问好。”

    一刀割喉。

    血从喉管的断口挤出来,喷到了煮沸了的汤锅中。白味增熬煮成的豆腐汤被浓艳的血染上了一层赤色,热汤煮血,煮出了满室奇特的腥香。

    我松开了手,转寝小春倒在地上。

    她还没死,却也活不了多久。我下刀很准的避开了主动脉,只割裂了气管,她苟延残喘的呼吸之时,一股一股的血就会从她的气管断裂处涌出来。

    气流在残破的喉咙里进进出出,发出“嗬嗬”的气音。向来看我不太顺眼的老太太抽搐着,慢慢的,痛苦的,逐渐死去。

    我冷静的迈过尸体,走上前关上了煮着味增汤的煤气灶。沸腾的汤锅平静下来,猩红的汤面上倒映出了我几乎能被夸奖一句人畜无害的笑脸。

    我收起唇畔的笑意,回过身去,居高临下的看转寝小春的尸体。

    “还剩一个。”

    她死不瞑目。

    接下来,要如何杀死水户门炎,则需要我仔细考虑。

    水户门炎的发妻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病逝,只为他留下一个资质不佳的儿子。如今,他的儿子也已经娶妻,两个孙辈的孩子就在水户门家这幢和式大宅中长大。

    我一动不动的蹲在围墙外高大的树枝上,安静的观察着院落内,居住在这幢大宅中的人的一举一动。

    麻木却并不迟钝的大脑将接收到的所有信息梳理透彻,选取出那些对我有用的信息,并且将它们牢牢记住。

    水户门炎的儿子前几日就为了任务离开了木叶,今天下午才会回来,现在把持家中的大概是水户门炎的儿媳。

    妇人用温和的声音催促着自己的儿子点吃饭,吃完早饭让哥哥送他去忍者学校。

    十岁出头的小男孩乖巧的应下,转而又恳求起哥哥,可不可以用任务奖金给他买一柄款式稀少的苦无。

    就连平日在火影楼遇见时,对我从来都没什么好态度的水户门炎都笑了起来:“你要是有你弟弟一半的上进,现在就已经是上忍了。”

    “饶了我吧,爷爷,我是真的没有那个才能啊。”

    年龄稍大的长孙笑着回应道。

    我的手狠狠的抖了一下,握在手中的直刃短刀差点就脱手而出掉到下面去。按住颤抖不止的右手,我闭上眼深深的吸了两口气。

    ……我在犹豫什么呢,不是早就下定决心了吗。

    事已至此,就算后悔也不能后退。

    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谈话间,最小的幼子已经吃完了早饭,嚷嚷着要哥哥快点送他去学校。

    两个人的气息离开了大宅。

    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一样,作为顾问本来就不需要每日都去火影楼报道。再加上他们与理念不同又不服管教的纲手根本就是相看两生厌,如今只要没有重大事件发生,曾经能与三代目火影平起平坐的火影顾问,差不多已经退居了二线。

    妇人在宅子中忙里忙外的收拾了起来,水户门炎始终都待在屋子里没有动。

    我从太阳高悬又等到夕阳落下,黄昏来了又走,夜色重新染上了天空。傍晚时分,应当是水户门炎独子的男人回了家,再稍晚一些,他的长孙与幼孙也相继回到了家中。

    灯火从窗户的缝隙里透了出来,我木然的看着,宅内家庭成员齐聚的氛围吵闹却又温馨。

    刀柄防滑绷带上浸透了的血液已经干涸了,粘稠的血在绷带上结了块,几乎要把暗部的手套和短刀黏在了一起。

    在欢声笑语里,我从树上跳下来顺墙壁翻跃过去。

    水户门炎已经是养尊处优不再有昔日实力的老头子,他的子孙也没有什么优秀的忍者资质。唯一一个天赋尚可的,又只是个忍校还没毕业的孩子。

    我确信动手的话没人能拦得住自己。

    我结印用出了影分|身之术,无声的用暗号语的手势交代了影分|身去割断这座房子的供电电路,自己则安静的贴在墙边等待着动手的时机。

    以灯火骤灭作为信号,在老宅陷入一片黑暗之时,我解除了忍术,小心的打开门窗屏息潜入。

    断掉了所有电源供应的房子里,不管是哪处的走廊都陷入了黑暗当中。我就站在暗处,听到了走廊尽头木门有开合,谁走出来了的声音。

    手持蜡烛,似乎是想来看看电路是不是出了什么故障的中年女人快步走过长廊,连忍者都不是的妇人理所当然的忽视掉了隐匿在黑暗之中的我的存在感。

    我闪现在她背后,手起刀落,唯一发出的一点声音也只是血液喷洒在地板上时的水声。中年的妇人甚至连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就永远的合上了眼。

    稳稳的接住从她手中摔落的蜡烛,我吹熄了豆大的烛火。

    很随便的将妇人的尸体拖拽到走廊一侧的门后,我轻咳两声,改变了自己的嗓音,用惟妙惟肖的女性假声唤了起来:“老公,你来看看,保险丝是不是烧断了――”

    “来了来了。”

    气息和声音都没有露出任何破绽,那男人毫不怀疑的就走出了房门。

    对我来说,杀死一个中忍和杀死一个普通人也没有什么区别。高大的男人也像是他的妻子一样,只要在脖子上轻轻割那么一刀……

    我垂眸甩净了短刀上的新血。

    这回连尸体都没有费心去藏,任由男人脖子里溢出的血淌到了我的脚下。

    我踩着血泊跨过尸体,面无表情的倚在门边,学着男人粗犷的嗓音高声喊着:“老爸,我们家的工具箱,放在哪里啦。”

    这次出来的人,终于是水户门炎本人。

    “不是你上次用完了随便乱放吗,我怎么会知道你给放在哪里了。”

    火影楼中不苟言笑,又古板又冷硬的顾问大人在家里也不过就是个寻常又唠叨的老头子。他推门而出,一边嘴里念叨着儿子随手乱放东西的坏毛病,一边抬起头。

    猝不及防的与我对上了视线,水户门炎的声音戛然而止。我诡秘的对他笑了笑,在他反应过来之前,瞬身上前一刀在他喉前划过。

    ……啧,割的浅了。

    这一刀没能立刻致死,水户门炎捂着脖子上的断口,跌跌撞撞的退了两步倒在了地板上。

    不过没什么差别,气管已经割开了,他迟早都是要死的。

    断裂的喉管里有血液汩汩冒出的黏腻水声,还有气流穿梭,却始终无法供应身体氧气的嘶嘶气音。水户门炎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艰难的挤出气声与口型:“宇智……波……你,想做什……么……”

    “您看不出来吗,顾问大人。”

    我故作单纯的歪了歪脑袋,随手用短刀指向背后不远处,门下堆叠起的两具尸体:“我来灭口呀。”

    他目眦欲裂。

    愤怒和惊惧加速了他的死亡,我就站在一旁冷眼看着,水户门炎很快就没了什么声息。他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捂住脖子伤的伤口,最终,就和转寝小春一样,他也死不瞑目的躺在那里。

    确认了水户门炎彻底死亡,我快步走在狭长的走廊中,一道道锁上的门都甩在身后。

    站在最后一道门的门口,我屈指在门上轻敲。

    “来啦――”

    年幼的男孩声音欢快,一阵蹬蹬蹬的脚步声越来越接近门口。

    我的眼底微热,查克拉在其中流转,永恒万花筒写轮眼的花纹静静地在眼中绽开。

    木门被“唰”的一声拉开,不到我胸口高的小男孩冒失的一头撞了出来。

    他没看到自己预想中的家人,很是疑惑的抬起头,又看到了他预想之外的我,表情呆愣了一下又转向惊讶:“你,你是谁啊?!”

    我一言不发的与他对视着,还没从忍校毕业的孩子在写轮眼的注视中软软的瘫倒在地。

    男孩的哥哥错愕的从桌前站起身,一副想冲过来,却又被写轮眼蕴含的阴冷查克拉钉在原地,被杀意压制着不敢动弹的模样:“队长?我弟弟他……不,不对。这把刀……我的爸爸妈妈呢!爷爷呢!你把他们怎么了!”

    “都死了,我杀的。”

    在他惊怒的质问中,我与其说是不为所动,倒不如说是脑子根本处理不了现在的感情。大脑潦草的将此刻的事态随意带过,情绪都被遮蔽了,余下的只有该对眼前事态而做出的机械又麻木的回应。

    我提起短刀,刀尖指向幼年男孩格外脆弱细嫩的脖颈。

    “下一个就是你了,八寻……不对,水户门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