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浑水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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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储券血案还在持续，汪伪政府的报纸刊登的以三抵一，并没有吓退军统，两天后，中储行的一名销售科长，在一间高级病房内被乱刀砍死，尸体血肉模糊，场面十分血腥。接下的一个月，不断有中储行高层职工被杀，而七十六号也说到做到，中储行死一个，特务就拉三个关在牢房里的中国银行员工当众枪毙。双方你来我往，上海的整个金融界职员人人自危，许多人宁愿丢掉饭碗躲在家里不敢上班。整个上海市面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林杰带领的一帮少年在周密的策划下浑水摸鱼，冒充军统抄了几家和中储行有业务往来的汉奸公司，卷走大量资金和贵重物品。这些倒是瞒着叶雾莲进行，毕竟叶雾莲是军统的人。也让亲自带队找几家租界内的小钱庄和银行机构在门口胡乱开几枪，丢个手雷，吓唬一下，给七十六号和日本人交差。为什么亲自带队？上次刘胜伤了人，林杰当众狠狠地批了他一顿，也是怕他们像叶雾莲担忧的一样，会他们习惯了之后，变成杀人不眨眼的特务。所以后面的行动林杰都亲自带队。
“大哥，那家粮店摸清楚了，不大，刚开不久，就是用中储卷强行买回来的粮食，开起来的。大哥要不把他弄了，反正是汉奸，死了就死了”刘一刀说的好像很轻松的样子，最后那句就是林杰以前常在他面前说的。
林杰往比自己矮半头的一刀脑袋上一拍“弄什么弄？那么多粮食怎么运回来，想过没有？日本人都没你威风。刘胜，你那边有什么目标？”
“大哥，我找到一个没人关注的。嘿嘿，现在银行啊，钱庄什么的要不关门，要不就是守卫森严，就算动手也捞不到什么好处，所以，我看中一家日本人开的诊所，打听过了，卖的药死贵，基本上都是给日本人和汉奸看病。没有特务看守，就两个日本医生，晚上有几个浪人看守。地形图我都话好了。”刘胜说着还得意地看了刘一刀一眼。
林杰眼前一亮，，仔细地看着地图，诊所不在大街上，开在了街道的一条横巷口，动手前可以比较容易隐蔽接近，撤离可以直接开车在大街上接应。
“刘胜，诊所大门是铁门还是木门，，窗户有没封死。药品有没有仓库。都摸透了吗？”林杰必须谨慎，如果不能抢到药品，那么杀几个日本没什么意义。还不如不动手。“这样，我明天自己去观察一下再说，你们明天回福利院帮忙干活去。”
“哦 又去干活啊。”刘胜和一刀脸色拉了下来。
“怎么，抢劫上瘾了，还真想做特务是不是。”
第二天，早上十一点，林杰装扮成一个三十岁左右的日本浪人，一身酒气变晃悠着走进了那家诊所，在门口接待台前，看到一个女护士，林杰夸张的用日语夹着半生不熟的汉语挑逗女护：“哟西，花姑娘的 中国人？日本人？长的大大的漂亮，我们去喝酒去的。”
没想到女护士一点也不害怕 开口用日语说话：“先生 这里是宪兵部泾川上尉开的诊所，请你注意日本人的体面。”果然有背景。
“呵呵，开个玩笑，我怎么会不注意体面，医生在吗？，我头疼，帮我看一下。”
“请登记，请到这边来。”等林杰随便用日文登记了一个渡边淳一的日本名字后，女护士前面带领着林杰进到医生的诊疗室，就关门走了。
林杰在这个日本医生面前，胡说一通，一会晚上头疼睡不着，一会说为大日本帝国中过枪，伤口还经常疼痛，要开镇静药和消炎药。
“先生，镇静药可以开，但是消炎药必须要有证明，才可以开。”医生一本正经的说。
“八嘎牙路 ，我黑龙会的武士为大日本帝国征战，受伤开药还要证明？这两样你选一个吧。”林杰把腰间的武士刀拍在桌面前说，又摸出一叠中储券拍在桌面上。气势汹汹叫骂着。林杰知道日本人医院开消炎药可能要证明，这种诊所是不用的，都是后面的人贪污出来的，就是为了高价卖出。
医生一看这气势，知道遇到懂行的了，以为要货的。“只有磺胺药粉，和盘尼西林，量少，比较贵。”
“哟西，有多少，每样先来一份看看。”林杰就是要探一下诊所有没有消炎药，这才是关键。
“不多，药粉只有六十多份， 盘尼西林十盒只收金条，和美金。”医生应该不是第一次交易了，随意得很。
“先验货看看，德国的，美国的，还是日本的价钱不一样吧。”林杰也不是雏儿，黑市也交易不少。
“都有，绝对比黑市好，价格贵一点，不讲价，这里安全。”医生淡定地说，药品比黄金还要贵，可是紧缺，有价无市。
“嗯，可以，我全都要，什么时候可以交货？”林杰要试探货在不在这里。
“钱到货到 不过只有一半，三天后可以交剩下一半。”医生说的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有一半就很好了。
“嗯，只有一半…拿一份我先验一下。”林杰装作不大满意，又不想放弃的样子。
医生见林杰犹豫的模样，决定加一把火，这一单做成 他可以分到一成的利润。医生按下了电铃，把刚才的护士叫了进来 “到二楼仓库找井上君，要一份磺胺下来。”
林杰看着手中的磺胺药粉，用鼻子闻了闻，又用手挑了一点放进嘴里，慢慢品了一下，“嗯，不错，美国货，明天早上我过来拿一半，三天后拿另一半。货到钱到。”林杰脸上露出了笑容，顺手把手中的药粉包好揣进兜里，在医生诧异的眼神下，把桌上的中储券往前一推，“今天没带美金，明天用美金交易。撒若啦啦”
林杰站起来又摇晃地走了出去。后面传来八嘎牙禄的骂声。
回到七十六号的林杰坐在椅子上，靠着后背，慢慢地回想，“不好办啊 大门是铁门，通往二楼的楼梯口有一道铁栅栏，楼上仓库明显有警卫，他么的这分明就是一个销赃的窝点，干不干 ，还是找军统帮忙？”林杰一时拿不定主意。“打下来是没问题，问题是要最短时间内得手才行，要不然宪兵队赶到就麻烦了。”
林杰想了一个上午，决定要干，药品啊，不说值多少钱，自己也是会用得上的，这年代，一针盘尼西林下去，就能救命，十盒啊，一百剂，拼了。
林杰把很久不见的马老三叫进来。“老马，最近那边怎么样？”
“科长，生意还好，就是日本人拿走太多了，我们剩不了多少，而且现在货太少，主任还能拿到货吗？”马老三知道林杰问的是什么，他现在负责黑市出货，也收药品，这是林杰指定要收的。自己也偷摸一点，这是上级现在交给他的任务，林杰好像也不大在意，只要自己不太过分就行，自己已经试探出林杰的底线，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哎，上海现在的情况，哪里那么容易啊，晚上能不能抽出几个人，帮我把宪兵队调到西面去，用军统那套方式。”林杰没说什么事，只问行不行。
马老三考虑了一下答应到“可以，但是最多拖五分钟。”马老三也不问，这是两个人的默契。林杰给他方便，他也要为林杰办事。上级驳回了他策反林杰的提议，要求保持现状就好。马老三一直按上级的指示办事。
“那就好，下午先找好人，等我通知。”林杰挥手让马老三出去，又拿起电话打到叶雾莲上 班的地方“雾莲，还好你在，你不是急着要我陪你去做一身牡丹花的旗袍吗，我中午有空，你现在下班不要走，我去接你。好，嗯，就这样等我。”林杰穿上外套，走出小办公室，对外面的刘胜交待一句就走了。
······
中午，公司楼下，叶雾莲钻进了林杰的汽车，小声问道，“”怎么这么急要去旗袍店？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事，不要急，到了再说。”林杰安慰了一下，“找到一家药品销赃的窝点，日本人的开的诊所，不起眼，我今天亲自去看过了。”
汽车很快到了老周开设的旗袍店，“哎呀，叶小姐你来了，上次你定的牡丹花面料已经到来，你进来看一下，艾，林先生今天有空陪你来了，正好一起看一下。”老周热情地把两人迎了进去。直接来到后堂待客室。
“小杰，怎么啦，你不应该来的，有什么急事吗？”老周直接开口问道。
“老周，我发现了一个日本人私底下的药品窝点，今天我亲自去探路了，有磺胺药粉，可能还有盘尼西林”，我想我们可以吃掉它。机会难得。”
“警卫力量怎么样。”老周当然明白这机会难得。
“你看，这是地图，还有室内大概分布图，两层小楼，警卫应该不多麻烦的是大门是铁门，上二楼还有一道铁栅栏。”林杰一边介绍一边指着图纸给老周看，“今晚一定要动手，我下了单，明天交易，要是我明天不出现就会打草惊蛇，以后就更难了。”
“那这样呢我们可以这样·······”
······
凌晨一点，诊所外面的街道已经安静得可以听到昆虫的叫声，天空月关也不太亮，老周和林杰躲在一处阴暗处，小声对话“时间差不多了，外围接应已经到位了吧？西边那边能拖五分钟，宪兵队一个来回至少半小时，你带队爆破大门正面强攻，一分钟后我带队从天台炸开门，往下进入二楼仓库。”最多十五分钟就各自按预定撤退，”
“外围已经到位，小杰，我再问一句，你不用自己去的，还是换人吧。”老周还是不放心，林杰的作用比一批药品重要。
“不要再说了，时间不够，只有我认得那些药品，还会开锁，可以快速找到，要是拿错了就功亏一篑，开始吧我去了，你这边五分钟后动手”说完，化了妆的林杰带着两个军统特工抹黑顺着雨水管爬上了小楼的楼顶。
快速找到天台的楼梯口，不出所料，也有一道铁栅栏锁着，林杰示意两人警戒，自己从兜里摸出一根类似发夹一样的铁丝，一只手隔着栅栏握紧铁锁，以免发生碰撞发出声音，一只手用铁丝插进锁孔里慢慢动作，不到半分钟，林杰就把铁锁打开了，轻轻地拿下放在地上。
林杰回头小声说“机油”后面一个特工递过早准备好的带长嘴的油壶，林杰小心地把机油滴在栅栏连接门框的合页上，一共三个合页，都倒满了机油，以便减轻开门时的声响，大晚上的只要一点动静，都会很刺耳。
林杰看了一眼手表，等待着时间，过了一分钟，老周下面马上就要进攻了，三人对视一眼，开始再次检查枪械，动作都放得很慢，生怕发出丁点声音。
在林杰他们将要动手时，七十六号林杰的特别情报调查室正上演着一出空城计，一个声音和林杰很像的孩子正模仿林杰酒醺醺地说话，“刘胜，没酒了，差不多就回去了，别好心请我喝酒，回去让你大嫂骂一顿，一刀，今天没喝你开车，走了，走了”穿着林杰今天穿的衣服的孩子身高矮了一点，不过弯着腰，被刘胜和刘一刀半扶半拖的醉酒模样在黑灯瞎火的大院里也看不出来。刘胜把醉酒的假林杰塞进汽车后座，“大哥坐好了，唉别躺着啊，大哥等一下躺我腿上舒服一点，”刘胜自己也钻进后座，砰的一声关上车门，叫了一声“一刀开车”
汽车慢慢开向大门，刘一刀按了一下喇叭，门口的警卫从岗亭出来，眼睛瞄了一眼后座歪倒在刘胜腿上的林杰，笑着说，“林科长不值班了，还是你们好，值班喝酒，还没人敢管。啧啧。”
“嘿，张哥，你就是看着我们科长醉了才说，行了，这么晚打搅了，就剩一包了拿去别嫌少，走了。”刘一刀笑着扔出一包烟。油门一踩，汽车一溜烟地开出了七十六号。
而同时在西边，一家中储行办公点外面，黑灯瞎火的阴暗处。换了妆容的马老三看了一下手表，对着身边五个大汉说道“今天军统办事，一人四个大洋，不用死拼，拖几分钟，打完每人丢一颗手雷就跑，短时间内老实一点，后面打吧生意做，动手。”
刘胜和马老三的配合开始的同时，诊所这边一楼，老周一声令下，阴暗处迅速冲出一名爆破手，快速抵达诊所大门，用美国提供的最新型炸弹贴在门锁位置，然后躲在一侧墙后，轰的一声，铁门被炸开。不等老周下令，三名特工和爆破手快速进入，很快诊所内就响起了枪声。
中储券血案还在持续，汪伪政府的报纸刊登的以三抵一，并没有吓退军统，两天后，中储行的一名销售科长，在一间高级病房内被乱刀砍死，尸体血肉模糊，场面十分血腥。接下的一个月，不断有中储行高层职工被杀，而七十六号也说到做到，中储行死一个，特务就拉三个关在牢房里的中国银行员工当众枪毙。双方你来我往，上海的整个金融界职员人人自危，许多人宁愿丢掉饭碗躲在家里不敢上班。整个上海市面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林杰带领的一帮少年在周密的策划下浑水摸鱼，冒充军统抄了几家和中储行有业务往来的汉奸公司，卷走大量资金和贵重物品。这些倒是瞒着叶雾莲进行，毕竟叶雾莲是军统的人。也让亲自带队找几家租界内的小钱庄和银行机构在门口胡乱开几枪，丢个手雷，吓唬一下，给七十六号和日本人交差。为什么亲自带队？上次刘胜伤了人，林杰当众狠狠地批了他一顿，也是怕他们像叶雾莲担忧的一样，会他们习惯了之后，变成杀人不眨眼的特务。所以后面的行动林杰都亲自带队。
“大哥，那家粮店摸清楚了，不大，刚开不久，就是用中储卷强行买回来的粮食，开起来的。大哥要不把他弄了，反正是汉奸，死了就死了”刘一刀说的好像很轻松的样子，最后那句就是林杰以前常在他面前说的。
林杰往比自己矮半头的一刀脑袋上一拍“弄什么弄？那么多粮食怎么运回来，想过没有？日本人都没你威风。刘胜，你那边有什么目标？”
“大哥，我找到一个没人关注的。嘿嘿，现在银行啊，钱庄什么的要不关门，要不就是守卫森严，就算动手也捞不到什么好处，所以，我看中一家日本人开的诊所，打听过了，卖的药死贵，基本上都是给日本人和汉奸看病。没有特务看守，就两个日本医生，晚上有几个浪人看守。地形图我都话好了。”刘胜说着还得意地看了刘一刀一眼。
林杰眼前一亮，，仔细地看着地图，诊所不在大街上，开在了街道的一条横巷口，动手前可以比较容易隐蔽接近，撤离可以直接开车在大街上接应。
“刘胜，诊所大门是铁门还是木门，，窗户有没封死。药品有没有仓库。都摸透了吗？”林杰必须谨慎，如果不能抢到药品，那么杀几个日本没什么意义。还不如不动手。“这样，我明天自己去观察一下再说，你们明天回福利院帮忙干活去。”
“哦 又去干活啊。”刘胜和一刀脸色拉了下来。
“怎么，抢劫上瘾了，还真想做特务是不是。”
第二天，早上十一点，林杰装扮成一个三十岁左右的日本浪人，一身酒气变晃悠着走进了那家诊所，在门口接待台前，看到一个女护士，林杰夸张的用日语夹着半生不熟的汉语挑逗女护：“哟西，花姑娘的 中国人？日本人？长的大大的漂亮，我们去喝酒去的。”
没想到女护士一点也不害怕 开口用日语说话：“先生 这里是宪兵部泾川上尉开的诊所，请你注意日本人的体面。”果然有背景。
“呵呵，开个玩笑，我怎么会不注意体面，医生在吗？，我头疼，帮我看一下。”
“请登记，请到这边来。”等林杰随便用日文登记了一个渡边淳一的日本名字后，女护士前面带领着林杰进到医生的诊疗室，就关门走了。
林杰在这个日本医生面前，胡说一通，一会晚上头疼睡不着，一会说为大日本帝国中过枪，伤口还经常疼痛，要开镇静药和消炎药。
“先生，镇静药可以开，但是消炎药必须要有证明，才可以开。”医生一本正经的说。
“八嘎牙路 ，我黑龙会的武士为大日本帝国征战，受伤开药还要证明？这两样你选一个吧。”林杰把腰间的武士刀拍在桌面前说，又摸出一叠中储券拍在桌面上。气势汹汹叫骂着。林杰知道日本人医院开消炎药可能要证明，这种诊所是不用的，都是后面的人贪污出来的，就是为了高价卖出。
医生一看这气势，知道遇到懂行的了，以为要货的。“只有磺胺药粉，和盘尼西林，量少，比较贵。”
“哟西，有多少，每样先来一份看看。”林杰就是要探一下诊所有没有消炎药，这才是关键。
“不多，药粉只有六十多份， 盘尼西林十盒只收金条，和美金。”医生应该不是第一次交易了，随意得很。
“先验货看看，德国的，美国的，还是日本的价钱不一样吧。”林杰也不是雏儿，黑市也交易不少。
“都有，绝对比黑市好，价格贵一点，不讲价，这里安全。”医生淡定地说，药品比黄金还要贵，可是紧缺，有价无市。
“嗯，可以，我全都要，什么时候可以交货？”林杰要试探货在不在这里。
“钱到货到 不过只有一半，三天后可以交剩下一半。”医生说的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有一半就很好了。
“嗯，只有一半…拿一份我先验一下。”林杰装作不大满意，又不想放弃的样子。
医生见林杰犹豫的模样，决定加一把火，这一单做成 他可以分到一成的利润。医生按下了电铃，把刚才的护士叫了进来 “到二楼仓库找井上君，要一份磺胺下来。”
林杰看着手中的磺胺药粉，用鼻子闻了闻，又用手挑了一点放进嘴里，慢慢品了一下，“嗯，不错，美国货，明天早上我过来拿一半，三天后拿另一半。货到钱到。”林杰脸上露出了笑容，顺手把手中的药粉包好揣进兜里，在医生诧异的眼神下，把桌上的中储券往前一推，“今天没带美金，明天用美金交易。撒若啦啦”
林杰站起来又摇晃地走了出去。后面传来八嘎牙禄的骂声。
回到七十六号的林杰坐在椅子上，靠着后背，慢慢地回想，“不好办啊 大门是铁门，通往二楼的楼梯口有一道铁栅栏，楼上仓库明显有警卫，他么的这分明就是一个销赃的窝点，干不干 ，还是找军统帮忙？”林杰一时拿不定主意。“打下来是没问题，问题是要最短时间内得手才行，要不然宪兵队赶到就麻烦了。”
林杰想了一个上午，决定要干，药品啊，不说值多少钱，自己也是会用得上的，这年代，一针盘尼西林下去，就能救命，十盒啊，一百剂，拼了。
林杰把很久不见的马老三叫进来。“老马，最近那边怎么样？”
“科长，生意还好，就是日本人拿走太多了，我们剩不了多少，而且现在货太少，主任还能拿到货吗？”马老三知道林杰问的是什么，他现在负责黑市出货，也收药品，这是林杰指定要收的。自己也偷摸一点，这是上级现在交给他的任务，林杰好像也不大在意，只要自己不太过分就行，自己已经试探出林杰的底线，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哎，上海现在的情况，哪里那么容易啊，晚上能不能抽出几个人，帮我把宪兵队调到西面去，用军统那套方式。”林杰没说什么事，只问行不行。
马老三考虑了一下答应到“可以，但是最多拖五分钟。”马老三也不问，这是两个人的默契。林杰给他方便，他也要为林杰办事。上级驳回了他策反林杰的提议，要求保持现状就好。马老三一直按上级的指示办事。
“那就好，下午先找好人，等我通知。”林杰挥手让马老三出去，又拿起电话打到叶雾莲上 班的地方“雾莲，还好你在，你不是急着要我陪你去做一身牡丹花的旗袍吗，我中午有空，你现在下班不要走，我去接你。好，嗯，就这样等我。”林杰穿上外套，走出小办公室，对外面的刘胜交待一句就走了。
······
中午，公司楼下，叶雾莲钻进了林杰的汽车，小声问道，“”怎么这么急要去旗袍店？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事，不要急，到了再说。”林杰安慰了一下，“找到一家药品销赃的窝点，日本人的开的诊所，不起眼，我今天亲自去看过了。”
汽车很快到了老周开设的旗袍店，“哎呀，叶小姐你来了，上次你定的牡丹花面料已经到来，你进来看一下，艾，林先生今天有空陪你来了，正好一起看一下。”老周热情地把两人迎了进去。直接来到后堂待客室。
“小杰，怎么啦，你不应该来的，有什么急事吗？”老周直接开口问道。
“老周，我发现了一个日本人私底下的药品窝点，今天我亲自去探路了，有磺胺药粉，可能还有盘尼西林”，我想我们可以吃掉它。机会难得。”
“警卫力量怎么样。”老周当然明白这机会难得。
“你看，这是地图，还有室内大概分布图，两层小楼，警卫应该不多麻烦的是大门是铁门，上二楼还有一道铁栅栏。”林杰一边介绍一边指着图纸给老周看，“今晚一定要动手，我下了单，明天交易，要是我明天不出现就会打草惊蛇，以后就更难了。”
“那这样呢我们可以这样·······”
······
凌晨一点，诊所外面的街道已经安静得可以听到昆虫的叫声，天空月关也不太亮，老周和林杰躲在一处阴暗处，小声对话“时间差不多了，外围接应已经到位了吧？西边那边能拖五分钟，宪兵队一个来回至少半小时，你带队爆破大门正面强攻，一分钟后我带队从天台炸开门，往下进入二楼仓库。”最多十五分钟就各自按预定撤退，”
“外围已经到位，小杰，我再问一句，你不用自己去的，还是换人吧。”老周还是不放心，林杰的作用比一批药品重要。
“不要再说了，时间不够，只有我认得那些药品，还会开锁，可以快速找到，要是拿错了就功亏一篑，开始吧我去了，你这边五分钟后动手”说完，化了妆的林杰带着两个军统特工抹黑顺着雨水管爬上了小楼的楼顶。
快速找到天台的楼梯口，不出所料，也有一道铁栅栏锁着，林杰示意两人警戒，自己从兜里摸出一根类似发夹一样的铁丝，一只手隔着栅栏握紧铁锁，以免发生碰撞发出声音，一只手用铁丝插进锁孔里慢慢动作，不到半分钟，林杰就把铁锁打开了，轻轻地拿下放在地上。
林杰回头小声说“机油”后面一个特工递过早准备好的带长嘴的油壶，林杰小心地把机油滴在栅栏连接门框的合页上，一共三个合页，都倒满了机油，以便减轻开门时的声响，大晚上的只要一点动静，都会很刺耳。
林杰看了一眼手表，等待着时间，过了一分钟，老周下面马上就要进攻了，三人对视一眼，开始再次检查枪械，动作都放得很慢，生怕发出丁点声音。
在林杰他们将要动手时，七十六号林杰的特别情报调查室正上演着一出空城计，一个声音和林杰很像的孩子正模仿林杰酒醺醺地说话，“刘胜，没酒了，差不多就回去了，别好心请我喝酒，回去让你大嫂骂一顿，一刀，今天没喝你开车，走了，走了”穿着林杰今天穿的衣服的孩子身高矮了一点，不过弯着腰，被刘胜和刘一刀半扶半拖的醉酒模样在黑灯瞎火的大院里也看不出来。刘胜把醉酒的假林杰塞进汽车后座，“大哥坐好了，唉别躺着啊，大哥等一下躺我腿上舒服一点，”刘胜自己也钻进后座，砰的一声关上车门，叫了一声“一刀开车”
汽车慢慢开向大门，刘一刀按了一下喇叭，门口的警卫从岗亭出来，眼睛瞄了一眼后座歪倒在刘胜腿上的林杰，笑着说，“林科长不值班了，还是你们好，值班喝酒，还没人敢管。啧啧。”
“嘿，张哥，你就是看着我们科长醉了才说，行了，这么晚打搅了，就剩一包了拿去别嫌少，走了。”刘一刀笑着扔出一包烟。油门一踩，汽车一溜烟地开出了七十六号。
而同时在西边，一家中储行办公点外面，黑灯瞎火的阴暗处。换了妆容的马老三看了一下手表，对着身边五个大汉说道“今天军统办事，一人四个大洋，不用死拼，拖几分钟，打完每人丢一颗手雷就跑，短时间内老实一点，后面打吧生意做，动手。”
刘胜和马老三的配合开始的同时，诊所这边一楼，老周一声令下，阴暗处迅速冲出一名爆破手，快速抵达诊所大门，用美国提供的最新型炸弹贴在门锁位置，然后躲在一侧墙后，轰的一声，铁门被炸开。不等老周下令，三名特工和爆破手快速进入，很快诊所内就响起了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