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尚小说网 > 好男人培养系统[快穿] > 278、古代铁石心肠的不孝子( 完)

278、古代铁石心肠的不孝子( 完)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爱尚小说网 www.23xs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县太爷坐在上门, 见季淮眉头拧了拧。

    云诗巧那事闹得是众人皆知,他被迫让对方入门,徐家也为此蒙羞,季淮也是半个当事人, 据说与云诗巧有婚约, 要是好好成亲,他那个小儿子也不至于卷进去。

    近段时日, 季家有些出风头, 见季淮的第一眼, 他印象已经有些不好,沉下脸, 惊堂木重重一拍, “台下何人?为何告状?”

    门外围着众多人, 大多都是季家酒楼的顾客,纷纷安静下来。

    季淮缓缓道出原委,说完又十分认真道,“今日是我季家酒楼遭此诬陷, 明日呢?明日又会是谁?还会有人安心做生意?到最后让无良心的人挣了钱,苦得还是我们百姓。”

    门外旁听的人听了, 无比赞同。

    谁要吃黑心之人做的东西?那不是要命吗?

    县太爷一听, 冷冷来了一句,“就没可能不是别人诬陷, 而是你家酒楼本身就有问题?”

    听说他那个大儿子也和季淮投资了酒楼和饼屋, 他娶了续弦之后,与这个儿子感情疏远,如今对方赚了不少钱,更没把他放眼里。

    如果可以, 他宁愿徐南没那么大出息,这样的话,他这个当爹的还有威慑力。

    闻言,季淮眉头蹙了蹙,望着县太爷,“三盘菜都出现了问题,不可能这么凑巧,况且,这虫是什么时候被放进去,让人仔细看看便可知,其他顾客菜里都干净得很,说明我们酒楼的卫生过关,不存在这个问题,还请大人明察。”

    看来县太爷也是个拎不清的主,看他不顺眼呢。

    旁边的那个男子低着头,唯唯诺诺,眼神闪躲。旁听的人都看出有问题,县太爷却又说,“照你这么说,其他顾客菜里干净为何这三盘菜出现了问题?你说有人故意栽赃,你的证据呢?污蔑也是罪!”

    季淮让人把菜端上来,指着几盘菜,“若是早就掉进去,已经煮过,为何苍蝇却浮在表面?翅膀竟没有油脂?还有那老鼠屎,反而像刚丢进去般,说明不是原本就有,而是半道被丢进去。”

    经手的人全在这,只要好好审问一番,真相就出来了。

    县太爷有些不耐烦,又拍了一下惊堂木,还说那也可能是厨房本身就不干不净,刚好路过老鼠。

    意思是无从查起。

    这酒楼,关了也好,免得他那大儿子,如今翅膀是越来越硬,竟敢与他顶撞了。

    那男子原本还有些心惊胆跳,听到县太爷的话,见对方明显是不想搭理,底气顿时也足了。

    查不到他就行,季淮还许诺了赔偿,真是老天爷帮忙。

    他还未高兴两秒,门外有人走进来,杨章走了进来,沉着声道:“为何不能查?”

    见他来了,季淮嘴角略略上翘,方才他故意让人去知会杨家两人。

    杨家人正直,站在门外的杨老爷子已经被气得不轻,御医官职并不是很高,但杨章乃皇上钦点的御医,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再怎么着,也比这个小小地方上的县令官职高。

    而且,他是太子一派,也得太子看重,照着朝中党派分,太子是未来储君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县太爷见杨章进来,还黑了脸,怒道,“大胆!”

    师爷见杨章,突然想起一些事,赶紧走到他耳边,低低说了两句,还未把话说完,县太爷的脸色已经骤变,连忙起身,脸上还换上讨好谄媚地笑,“下官不知杨太医前来,还望见谅。”

    “是我唐突了。我不过也是好奇,为何这案件不能查?”杨章反问,许是气着了,话语有些不客气,“这案件不是好查得很吗?人都在这,审一审便知,为何不能查?若是地方不能管好秩序,这种事频频发生,还有谁会安心经商?这地方如何繁荣?又如何有税收?”

    “圣上那日还与我夸了徐知府有功,自从他来了之后,我们这地方日渐繁荣,百姓安居乐业,若是寒了这些商人的心,又如何拉动发展?”

    不仅搬出圣上,还搬出了徐知府,徐知府是唐将军的外孙子,前些年这里旱灾严重,民不聊生,他主动请辞来这边胜任知府。

    季家也不算小户人家,又开酒楼又开饼屋,招了好些人去干活,功劳也不小,还上缴了税。

    县太爷不断冒冷汗,点着头,“是是是。”

    接下来,他不敢再针对季淮,战战兢兢开始审案了。

    先问了清瘦的男子,如何发现盘中有虫,详细说大概。

    对方说完,季淮接话,“这么说,你是吃了才发现的?”

    “没错!”清瘦男子笃定回,一定要说吃过,最后赔偿才多。

    “你撒谎!”季淮眯了眯眼看他,“你分明未动过桌上的食物,不过是用筷子把他们搅乱,那汤,你也是一滴未喝。”

    “大胆!还不如实招来!”县太爷见季淮质疑,也赶紧跟着说,重重又拍了惊堂木。

    杨章居然是季淮带回来的,惹不起,那就只能讨好了。

    “草民所说句句属实啊。”男子还在继续挣扎,“草民、草民吃东西喜欢搅乱,使其更加入味些,哪能想到就看到了那些恶心玩意,顿时就没胃口,自然就没吃。”

    “既然为了更入味,为何只搅动一半?另一半没搅?”季淮再次发问,步步紧逼。

    清瘦的男子对着他深邃的目光,神色闪躲更为厉害了,浑身发抖起来,止不住就惶恐,快速道,“那是因为也是我的习惯,我一个人食用,搅了一半留着另一半,吃完搅乱的那一半再吃另一半,我吃饭素来都这样。”

    季淮:“是吗?”

    “千真万确!”他回。

    下一刻,季淮就变了脸,对上县太爷,出口道,“三盘菜并未被翻,大部分都是整整齐齐。”

    清瘦的男子脸色猛地一变,煞白了脸。

    季淮在给他挖坑!

    分明说来衙门当证人,结果却被季淮告了,他放在袖口下的手在颤抖,浑身发冷起来。

    惊堂木再次重重响起,男子跪在地上,身子发软,牙齿都在打颤。

    “我与你素不相识,无冤无仇,也不知你为何诬陷我家酒楼,你背后是谁指使?”季淮对着他说,然后又让县太爷明察,还他公道,态度还有些强硬。

    “还不快快招来!”县太爷觉得能给杨章一个交代了,神色剧烈,吓得那个男子险些屁滚尿流,连忙磕着头,“草民只是记糊涂了,无人指使,当真是冤枉啊。”

    他家中只有年迈的老母与一间破旧的草屋,说不来媳妇,那女子说只要他办成此事,便不要聘礼嫁给他。

    那女子长得还行,还给他买了衣裳,给了他一点钱,最重要的是,还与他共度几晚良宵。

    无论如何他都是不能供出她的,也不认罪。

    原先县太爷可以睁一只闭一只眼,如今杨章在,就是不认罪,那也要挖地三尺查一查。

    当下就让衙役去查。

    男子就在远郊,听说游手好闲,家中房屋都要塌了,此时他身上穿着好衣裳,居然还去酒楼喝酒,哪里来的钱?

    据村中人说,最近他都在说寻了一个不错的女子,还被笑话许久,没人当真,他还说去办一件大事,办完了就把女子带回来成亲。

    “钱从何来?”县太爷问。

    男子回答说捡的,在路上捡了十两银子。

    细细追问,又说不清楚地点,花到了哪也说不清,账目对不上。

    “那女子是谁?”

    这他更不知道了,支支吾吾。

    但他的确是不知道那女子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

    “满口胡言乱语,本官再问你一遍,你招还是不招?”县太爷呵斥,“若是不招,那就大刑伺候!”

    一听说大刑伺候,他是不敢再瞒,保命要紧,重重磕了几个头,“草民的确不知她叫何名,她让我去酒楼吃酒,随后在菜里放些虫子和老鼠屎,再找事破坏他们的名声,闹得越大越好。如果能办成此事,季家酒楼便会关门,帮她报了仇,她就嫁给我。”

    “那女子是不是皮肤偏黄,身子瘦弱,右嘴角下还有一颗小痣?”季淮看向他问。

    男子想了想,猛地点头,“对对对。”

    季淮对着县太爷出言,“草民与其他人并无结仇,若硬说,那便是前几日与云诗巧闹过不快,除了她,我想不到其余人。”

    听到这个名字,县太爷的脸都变了变。

    那是徐昊的侍妾,都被赶出徐家,还跑来丢脸。

    徐南也来旁听了,外面的人都在讨论起来,他气不打一处来,怒道,“传云诗巧!”

    云诗巧很快被抓来。

    她神色淡定很多,一副迷茫样子,任凭那个男子如何对她使眼色,她就是装作不认识,恭恭敬敬下跪。

    “你可认识旁边之人?”县太爷问。

    云诗巧:“不认识。”

    一个一个都是蠢货!

    这点事情都办不好,还闹来了衙门。

    “你不认识我?”男子慌了,“你不是说办成此事,诬陷季家酒楼替你出气,你就嫁给我吗?”

    云诗巧顿时脸色就变了,诧异又觉得羞辱,气得都喘不上气了,“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从未见过你,是谁让你诬陷我?”

    嫁入徐家,她的演技高了不少。

    男子被明显败了下风,季淮提醒,“就只是说过话吗?没有其他物件能证明吗?”

    一被提点,男子恍然大悟,“你赠与我手帕,还赠与我香囊,这些东西,做不了假吧?”

    他从腰间掏出来。

    云诗巧先是被吓得心口乱跳,而后又镇定否认。

    只要她不承认,没人能作证!

    县太爷看了看手帕和香囊,见她嘴硬,直接让人去她家里搜查。

    云诗巧这才露出异样,又不觉得能搜出什么,手帕是她买的,香囊也是买的,能证明什么?

    搜到了一条手帕,请了绣娘来看,出自一个人之手,但那能证明什么?她堂堂正正解释,“这手帕是我街上买的。”

    县太爷忍着气,只能再传卖手帕的妇人。

    那妇人绣工极好,买手帕的人那么多,怎么可能还记得谁买过?

    谁知,县太爷一问,她盯着云诗巧看了一会,十分肯定,“这手帕是她买的,我记起来了,因为那日只剩这两条,还给她便宜了一文钱。”

    “你认错人了。”云诗巧嘴硬,再次否认。

    妇人摇头,“我不会认错,你是宵园客栈那个女儿云诗巧,据说头脑出了问题,在街上发疯过,那日街上人少,我格外小心,生怕你发病伤到我孩子,所以便宜卖给你了。”

    云诗巧顿时面如土色,冷汗从头发根渗出。

    她还剩最后一个办法,那就是装成精神失常,杨章已经先一步出口,“据我观察,此女头脑无病,若是有,那也是装疯卖傻。”

    县太爷就怕徐家被牵扯上,一听说没病,惊堂木落下,大喝道,“竟不知悔改,装疯卖傻行恶毒之事,来人,拉下去重打四十大板!”

    原本罪名没那么重,但她惹怒了县太爷,有了正当的理由,若不是怕五十大板打死人,早就叫打五十大板了。

    云诗巧吓得寸骨皆软,双腿像棉花一样打颤,这下才满脸都是恐惧,都被吓傻了,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接下来,大堂里都是她撕心裂肺惨叫声。

    那男子被打了二十大板,还在不断求饶着,把罪名都推给她。

    冤屈解除,季淮不仅让那些人继续喝酒吃饭,不收钱,还承诺明日再请他们吃一顿,表示歉意。

    这让季家的形象在众人面前一下高大的起来,好感度直升,生意反而更加红火了。

    云诗巧被打了四十大板,云家哪还有钱给她治病?

    为了争一口气,让季家不好过,她手上唯一的镯子都被她典当,拿去给那个男子买衣裳和去酒楼吃酒了。

    何氏和云世德见她奄奄一息,又害他们受唾骂,这段时间的苦日子,让他们滋生了内心的恶意,哪还有什么亲情?

    云诗巧害他们丢了面子又没了住的地方,都要乞讨度日,他们这个女儿已经没有任何耐心和爱意。

    饼屋的工钱还没发,还听云诗巧的话,请了季家酒楼之前的主厨杨勉,对方是个黑心的,如今上门逼要工钱,还与云豪打起来,戳瞎了云豪的一只眼,杨勉也被送到大牢里去了。

    这下好了,云世德和何氏恨不得她赶紧去死了,哪还会给她请大夫?

    云豪成了瞎子,云诗巧皮开肉绽几个月,居然还没死,只是一条腿落下毛病,一瘸一拐起来。

    她如今眼窝凹陷、瘦如枯骨,发丝都发白了,活生生像个六旬的老妇,拖着一条腿,云家又没人管她,好吃懒做,无法勾搭男人,饿起来只能乞讨度日。

    季家已经在街上开了好几家饼屋,生意一如既往的好,季父身子也好了,酒楼这一块便是他在管理,听闻季家的海上生意也做得不错,还开了当铺,很快就要成为这里最有钱的大户人家。

    至于那县太爷,原本就无所作为,受贿颇多,那日回去之时,季淮有意无意与杨章提及他做的荒唐之事,杨章回去没多久,便有人来查。

    压根不用怎么查,便已经露馅,直接就被关入大牢,只有徐南不受波及,还能自给自足,徐昊可就惨了,郁郁寡欢,混混度日,等死罢了。

    这日,云诗巧衣衫褴褛,拿着碗,拖着腿在街上走,声线嘶哑,“给点钱吧,给点钱...”

    众人见了她都绕道走,十分嫌弃,一辆华丽的马车在她前面停下来,几个丫鬟连忙上前,轻声道,“少奶奶,您慢点。”

    只见季淮从店里头出来,他穿着浅灰的锦衣,腰间系着玉带,身材高挑,气度不凡,像个贵公子。

    他走到马车边,扶着车上的人下来。

    那女子弯着腰出来,身上穿着浅蓝色的衣袍,宽大的袖口绣着精美的图案,看起来华丽不已。一头乌黑的秀发盘成发髻,玉钗松松簪起,伸出来的手细腻白皙,戴着一个透亮的玉镯子。

    她行动缓慢,肚子略微凸起,应当是有孕在身。

    云诗巧抓紧了破碗,不由笑出声,心底有些快意。乔莘也没赢,季淮身侧不照样有人吗?未来还会有更多人,就像当初她嫁到徐家的时候一样。

    她的下场说不定都不比她好!

    “今日不多睡会?”季淮温润的声线响起。

    女子语气柔柔,眸光里泛着笑意,“睡不着,待着也无聊,便来寻你了,让你给我做虾酥糕吃。”

    “好,我去给你做。”季淮牵着她,语气宠溺,看向她的时候眉眼都弯了一些,“你不来我也得给你做了送回去,不会饿着你。”

    女子另一只手附在小腹上,莹润的红唇勾起一个弧度,更美了几分。

    听闻声音,云诗巧便觉得耳熟,对方一个侧头,她瞳孔猛地一缩,呼吸急促起来。

    怎么是乔莘!

    对方如今变成了她不认得的模样,像个大户人家的少夫人,身后跟着两个丫鬟和小厮,当真气派。

    而乔莘明显也认不出她了,因怀了孕之后更有怜悯之心,余光瞧见她后,又盯着她看了几眼,见云诗巧碗还举着,侧头看季淮,“相公,给她些吃食吧。”

    季淮也看来一眼,点了点头,让人去后厨拿些吃的。

    云诗巧拖着脚步,狼狈扭头就走了。

    乔莘一脸奇怪,季淮扶着她,“外面风大,先进去,莫着凉了。”

    “好。”她也没想多,与他一起进去了。

    云诗巧不服气。

    那本来应该是她的,荣华富贵,都应该是她的。

    她施舍给了乔莘,为什么自己落到了这样的下场?

    如果当初她嫁给季淮,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她后悔啊,到底是哪一步错了,可是她就算后悔,她也觉得她后来的每一步都是对的,只是为了过更好的生活,她没有错!没有错!

    不过是乔莘那个贱女人比她命好,命运不公平!不公平!都是那个贱人,抢走了她的东西!

    云诗巧怀着怨气,乞讨度日,冻死在了那个冬天里,甚至成了无人认领的女尸,死前依旧不甘,后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