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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我是逆袭的炮灰男配(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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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淮和袁琪的订婚宴在市中心的酒店举行, 季家人丁稀少,袁琪没有娘家,所以也没几桌。

    来热闹热闹的也就是陈梅的同事和周围的邻居。

    袁琪正在酒店房间内,她穿着礼服, 化妆师刚帮她把妆画好, 原本就出彩的五官更加惊艳,她抬眼看到季淮目不转睛的眼神, 害羞得

    转移话题, “可以直接办结婚, 这样怪麻烦。”

    这样要办两次,花销也大。

    “妈又不嫌麻烦, 她不忙活还闲得慌。”季淮走到一边把高跟鞋拿出来, 蹲在她脚边给她穿, “订婚再结婚,一步一步来。”

    袁琪把脚伸出去,低头看他,斟酌了一下道, “妈上次还跟说我,她可以帮我们带孩子, 可是, 结婚也不能生呀。”

    “那时候她不知道你要读研,现在不催了。”季淮替她穿好, 半蹲着看她, “结婚和生孩子没关系啊,可以名正言顺养你。”

    袁琪垂眸,看着自己手上的钻戒,小声嘟囔一句, “反正我又不亏,婚后你的收入还算我的一半,你高兴就好,只要你能想得开。”

    其实她没打算结婚这么早,还在读书,三年后才毕业,但他突然求了婚,让她措手不及。

    原本以为就结婚,后来他说要订婚再结婚,然后才去领证,其实她觉得可以直接领证,不必要那么麻烦。

    不过也很感动,以前她总觉得这样的身世会被人轻视,但是没有,反而被重视了。

    听言,季淮低声笑出声,剑眉微挑,点了点头,“好,算你一半,你不害怕就好。”

    “我有什么好害怕?”袁琪也没觉得有什么,她与陈梅相处久了,觉得很好,与他也是。

    季淮站起来的时候,她自然伸出双手搂他的腰,柔声又出口,“和你在一起,怎么样都可以啊,你又那么忙。”

    “难道我就忙得连婚都不能结了?早点解决人生大事,才能全力以赴事业,而且,不早点定下来我不安心,我工作忙,你在学校,这万一...”季淮没把后面的话说完,表情格外严肃,“读书就好好读书,一点别的心思都不能有,半点不行!”

    那副样子,还带着一丝警告,袁琪无奈,她才应该担心好吗?

    他在公司上班,年纪轻轻,年入不菲,不知道被多少人垂涎呢,她继续抱着他,手收紧了些,微微昂头,“你不是让我戴着戒指吗?谁会搭理一个已婚妇女啊?”

    敢情这一切都是用心良苦。

    季淮被她说的已婚妇女逗笑,剑眉弯了弯,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尖,纠正道,“已婚少女。”

    话落,把她拉起来,“走吧,出去了。”

    袁琪被他牵着,往大厅走。

    她娇软的小手被一双大手包裹着,望着前面他笔挺的身影,清亮的美眸里倒映的全是他的影子。

    大厅里热闹得很。

    陈梅忙里忙外,笑呵呵得走来走去,她好久没这么开心了,招呼着众人。

    见袁琪来了,走过来问,“饿不饿?我们一会就吃饭了,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垫肚子?”

    “不饿。”袁琪摇头,“妈,您歇会。”

    “没事没事。”陈梅见有人来了,又赶紧走上去,热络寒暄着。

    季淮也牵着袁琪走上去。

    他们订婚宴不收礼金,所以来的人也挺多,都是陈梅的老朋友,其实也就热闹热闹,自从季父走后,家里死气沉沉,一直都挺压抑。

    两人站在门口迎宾,袁琪瞧见柳母的时候,一时还没认出来,对方烫了个卷发,戴着珍珠项链和玉镯,看起来珠光宝气,脸上还化了浓妆。

    “你这眉是纹了吗?”张大妈边走边问。

    “是啊,好看吗?过段时间,我再去纹个唇,反正啊,我们家小彤现在不用我操心了,人老了,也该享福享福了。”柳母提着她的包,扭着身子走过来。

    “你这一打扮,你们家老柳可担心咯。”李阿姨打趣。

    “管他做什么?我们女人什么时候都要爱自己。”柳母抬着手,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手上的玉镯一样。

    陈梅只在小区里通知,大家都来,她也就来了,柳父嫌丢人没来,又和狐朋狗友去喝茶。

    有什么好丢人?

    陈梅说一起来热闹热闹,又没说她不能来。

    张大妈眼尖,望着她手上的镯子,“哟,什么时候买了镯子?现在又戴珍珠项链又戴镯子的,就是不一样了。”

    闻言,柳母笑得很开,故作不在意抬起她的手镯又看了眼,“哎呀,这是亲家母给我们家小彤的镯子,她不戴,这不是给我了吗?没人戴多可惜?所以没办法,我就只能戴戴了。”

    说着正好走到季淮和袁琪面前,她还问袁琪,“好看吧?也挺符合我气质啊?”

    “嗯。我想去店里给我妈也买一个。”袁琪点头,笑着又侧头看季淮,“明天我们去买吧?”

    陈梅手上还空空的,她拿了全额奖学金,手里还有钱,可以买一个万把块的。

    季淮:“嗯,听你的。”

    袁琪满意了,又瞅了柳母的玉镯两眼,单纯瞅瞅样式。

    柳母脸色阴下来,抖了抖手,“我这个可是小彤她婆婆给她买的,可能十几万都不值呢!”

    “这么贵正好,我们的心意就更到位了,玉镯嘛,十几万几十万才值得收藏。”季淮笑着接话,“买便宜的我妈还不知道也不乐意戴,这么贵肯定不舍得扔。”

    柳母被一噎,还不能反驳,季淮现在出息了,据说一年都有几百万,人家买得起。

    “阿姨,里面坐。”季淮十分礼貌冲里头做了个手势,让服务员把几人带进去。

    柳母还没炫耀,就像被一盆冷水浇下来,憋得她一口气不上不下,浑身不自在,暗暗气得扭歪了脸。

    人来齐,订婚宴便开始了。

    走了仪式,彩礼给的不算多,六万六,图个吉利,陈梅原本说让季淮再添点,袁琪阻止了,原先她还说给八千八,还被陈梅教训了一通。

    十几年前人家结婚就没给八千八了,说出去都不好意思,不知道的还以为亏待了她。

    三金一钻,该有的都没少。

    柳母在底下酸溜溜,“我女儿结婚彩礼可能是三百八十八万,六万六的彩礼也才少了,就花了六万六,也是欺负人家娘家没人。”

    “可得了吧,我女婿要是年薪这么高,我一分钱不要再送辆车,彩礼拼命要,日后自己还过不过了?”张大妈一下怼回去,“你啊,就是目光太短浅,都盯着前面的,那才容易吃亏!”

    “我吃什么亏?我女儿嫁过去了,我就享清福。”柳母十分不服气

    以后她就吃香喝辣,住大房子。

    众人也没理她,他们来凑凑热闹,其实还是挺高兴,桌上的饭菜都挺好。

    一大桌子菜呢,能吃多少?

    到最后肯定剩下一大堆,没怎么动过的就都打包回去,因为还多订了一桌,柳母第一个冲过去要打包饭菜。

    大声嚷嚷着让服务员拿袋子,形象与这身气质大大不符,还不断喊着,“快点啊。”

    “赶紧的,过来给我拉袋子,我一个人怎么倒?”

    ...

    季淮和袁琪正在送客,送舅舅回去出去的时候还在门口聊了一会。

    对方看着袁琪,倒是十分满意,还塞了一个厚厚信封过来,“你小子眼光不错,结婚了也好,以后心也安定下来,为家庭奋斗。”

    “不收礼金。”季淮一边点头一边推了回去。

    “又不是给你的,给你媳妇读书用,咱们家啊,还没出过硕士呢,你倒是娶了一个,都一样,都是榜样。”陈舅舅说着就塞到了袁琪怀里。

    袁琪也拿着要退回去,季淮无奈,让她收着,自己跟在前面送陈舅舅离开。

    送了两个舅舅,季家那边也来人了,季奶奶也高兴得塞了一些钱,还不允许拒绝。

    说了不收礼金,单单这几个亲人就给了好几万。

    把他们送走,季淮和袁琪还没缓口气,里面突然传来争吵的声音。

    “发生什么事啊?”陈梅也快步走进去。

    此时,大厅内。

    柳母从地上把破碎的玉镯牵起来,颤抖着手看着眼前的服务员,大声吼着,“你知不知道这个镯子多值钱?”

    “这是我女儿亲家母送的,最少十几万你知道吗?”

    听到这个数字,服务员脸色一下煞白了。

    “你赔得起吗?”柳母又骂,指着她,“去,去把你经理叫过来,不,把你老板叫过来,这个镯子,你得赔!”

    “是您自己撞过来,我不是故意的。”服务员还拿着碗,急得眼眶都红了。

    “不是你撞坏的?不是你撞它能碎了?你拿着碗和我的镯子对上了,它能受得住吗?”柳母看着镯子肉疼得要窒息了,“ 反正你要赔,这事没完!”

    服务员是今年的高考生,来打假期工,整个人吓得不行。

    经理走了过来,听说服务员打碎了客人十几万的玉镯,也吓得腿软,连连道歉,还拉着那个服务员道歉。

    “我不需要你们的道歉,这是你们酒店的责任吧?就是得给我赔,现在十几万还不知道能不能买到我手中的玉镯!”柳母咄咄逼人,“这都是你们的责任!”

    “经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收碗的时候,这位阿姨突然就...”

    “你这个小丫头片子,居然还有理,嫌弃我让你赔得不够少吗?”柳母厉声打算,沉着脸,“玉镯碎了就是碎了,现在应该商量怎么赔,我要一个一模一样的镯子,别的都不要!”

    “不然我没法跟我女儿交代。”

    这可是她偷偷戴的,要是让小彤的婆婆发现被她打碎了,那可不得了。

    一定要一个一模一样的。

    经理情绪恢复了些,笑着赔罪,“这件事是我们疏忽了,但这十几万也不是您说的算啊,我们也不知道这个玉镯到底值多少钱。”

    “您说赔多少就赔多少,那也不可能啊。”

    ...

    这话可把柳母又惹毛了,“怎么?我还会说假话?你问问,问问这里的人。”

    “这可是我女儿去见她未来婆婆的时候未来婆婆给的,人家住别墅,开跑车,家里有大公司,送出手的东西能差吗?会差吗?”

    她指着街坊邻居,都恨不得对方全给她作证。

    “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您消消气,这事我们也得拒绝。”经理狠狠削了一眼那个服务员,瞧见季淮过来,如同看到救星般,万般为难,“季先生。”

    “谁来也没用,除非季淮能赔我玉镯,一定要一模一样的!”柳母加重声线强调,“这是在你们酒店,被你们的工作人员碰碎了,她就是有责任赔。”

    “我的镯子啊,我今年可是第一次戴,要是处理不了,那我就去报警,我就告你们!”

    ...

    “阿姨。”服务员没忍住,哭出了声,“分明就是您转身碰过来,怎么全都成了我的责任?”

    “你把碗迎面端着,难道不是你的责任?现在说我冤枉你?那就报警啊,解决不了,那就上法院,我告你,告酒店!你们全都逃不了责任!”柳母丝毫不退让,又把那个服务员骂了一遍。

    对方还是个刚成年的小姑娘,直接就被吓傻了。

    “既然大家都僵持不下,避免闹得太僵,那就去店里验一验,知道具体的价格,然后再商量赔偿方案,不满意的话再走其他途径。”季淮提醒。

    经理也快速反应,陪着笑,“是啊,阿姨,我们先去店里验一验,然后我们这边再商量,结果不满意,您再决定走其他途径。”

    他们可是要开门做生意的,隔壁还有新人在结婚,可不能闹起来。

    “行!我还怕十几万买不到,低估了价格。”柳母一口应下,让几位大妈陪着她去,见证着,还叮嘱,“必要的时候,你们给我录视频,这就是证据,这件事我是绝对不可能轻易过去的。”

    她还跟季淮说道,“你也跟我一起去,今天毕竟是你的订婚宴,出了问题你们也有一定责任,谁都不是无辜的。”

    众人嘴角一抽。

    陈梅忍不住了,“王彩,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说话不要这么难听,是我们家办喜事,但没请你来,什么叫谁都不是无辜的?谁愿意这种事情发生?好好说话不行?”

    “你女儿送你的十几万镯子无缘无故碎了,你开心?”柳母狂得很,提高声调,“那是十几万,不是几十块,放你身上你开心?”

    “你自己上去,少说也一半责任吧?”陈梅可不搭理她那一套。

    “我没责任,她不拿着陶瓷碗,我的玉镯能碎?越是贵重的东西,它越脆弱,不知道离我远远的吗?”

    ...

    她说的话简直让人无语,刚刚满大街嚷嚷着让服务员来帮忙的不是她?

    那个小服务员哪里见过这个阵势?嘴唇发白,十分惊恐害怕。

    她来打什么工啊?

    这才上班第一天,她没有钱可怎么办?会不会被抓去坐牢?想着如坠冰窖。

    这时,季淮走到她的面前,宽慰道,“不用多想,我来赔,去工作吧。”

    她猛地抬起头,愣愣看着他,眼底无比感激。

    “去吧。”

    ...

    她看着经理和他们一起走了,站在原地,拿着手机没忍住就去厕所里和家人打电话了。

    闯大祸了。

    一路上,柳母一直在叨叨,“不就是我有意要为难人,那个镯子珍贵啊。”

    “十几万说碎了就碎了,谁能舒坦?一定要赔!不赔一个一模一样的,我没法交代!”

    ...

    经理好言好语哄着,柳母愈发觉得自己得理,底气十足。

    另一边。

    一行人也赶紧上车,坐在车后座的中年妇女十分着急,“姐,你开快点,小昕说他们去了远恒的那家珠宝店,谁知道怎么鉴定,我们必须去看看,什么镯子能卖十几万?不会是骗钱的吧?”

    “急死我了,她说要去打什么假期工,我就知道,她毛手毛脚,一定出事!”

    前面的妇女启动车子往前开,眉头紧拧了起来,“如果真是十几万,赔她也行,但要是找事,谁都不是吃素的,阿伟也回来了,我让他过去。”

    “行,小伟见的世面多,让他赶紧过去吧。”

    远恒的珠宝店。

    柳母下车,还对着张大妈道,“你可要录着,都是证据,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出尔反尔?”

    季淮早就联系好这边,因为是他一个同学家名下的产业,还专门找了一个鉴定师。

    一来,人家就把他们请到里头。

    季淮都没进去,拉着袁琪在外面给陈梅选玉镯,指了指下面的一个,“麻烦把这个拿出来我看一下。”

    “好的,请稍等。”导购员拿着钥匙开锁。

    里头。

    柳母小心翼翼把她碎成好几块的玉镯拿了出来,张大妈开了手机,帮她录着,十分用心。

    这些以后都是证据。

    鉴定师带着白色的手套,接了过来。

    “可要看仔细了,很贵的,说不定都升值了,几十万呢。”柳母一再强调。

    “一定。”鉴定师点了点头,先看了一下,眼底疑惑。

    再看一眼,更加震惊。

    “是不是很贵啊?肯定不止几十万了。”柳母见他的神色,气得喘不上气,“一下就让那个死丫头碰碎了,这下好了。”

    酒店经理咽了咽口水,反正他不懂,这回是惹上麻烦事了。

    鉴定师瞥了几人,故作淡定拿到机器下面看了看,确定之后,抬头起来,一脸认真看着柳母,“你这个玉镯不是很值钱。”

    柳母:“不是很值钱是多少?肯定不便宜啊。”

    在场的人都竖起耳朵听,只听鉴定师一字一顿道,“我们进货的话,十块左右,卖几十块到一百块。”

    柳母的嘴角僵了。

    酒店经理眨了眨眼,似乎也觉得自己耳朵听错了,一切变得魔幻起来。

    空气,格外诡秘。

    这么大阵势,要死要活,就摔碎了一只十块钱的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