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末世旅行家（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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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小兄弟，你听到了什么声音没有？”
乔治抱着双臂，缩头缩脑的靠近了一些罗耀，可还是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什么声音？”罗耀故作不知的问。
“就是歌声呀，一开始是男声，然后是女声，那男声听起来很舒服，而那女声虽然也很空灵，却冷丝丝，阴森森的。”
乔治忍不住看向那些在黑夜里摇曳的高大植物，越看就越觉得它们的形状，简直就像是一只只潜藏在暗夜里的鬼影。
“是啊，是啊，我也听到了，断断续续的，无论男声还是女声，听起来都不像是人发出的，你们说这森林里会不会有鬼怪？”
其他人也皆是被刚才森林深处，隐约传来的歌声吓得不轻，按道理他们该担心的是丧尸，或是忽然窜出来的变异动物。
可一周下来，大家发现他们除了在腹地里绕圈子，无法靠近巨树半点这邪门的现象外，其他的根本不用太过担心。
但是这更让人忍不住疑神疑鬼，草木皆兵。
在听到了那诡异的歌声之后，所有人就更害怕了。
当然这所有人里不包括罗耀。
野的歌声才刚一响起，他就知道是对方了，后来那女声他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谁。
但是他实在是没想到，这两人的二人世界过的这么有闲情雅致，悠然自得，悠哉的都完全把他这个大活人给忘了。
他真想冲到唱歌的那两人面前问问，你们还记得一周之前，和你们一起进入森林的罗耀吗？
心里虽委屈，但罗耀到底现在是这支队伍的主心骨，还是安慰了大伙几句。
“你们不用多想，你们要相信只要心怀善意，认真与这片森林交朋友，哪怕这森林里真有我们没见过的生物，也不会伤害我们，恐惧只会将我们的朋友推远，将本来可以是朋友的人变成敌人。”
罗耀越说越觉得自己是个大忽悠，忽悠的他自己都快对自己的话，深信不疑了。
或者说对灵爻曾经说的话，深信不疑了。
这一周多的时间，之前和他们玩游戏的蜂人，似乎是对他们失去了兴趣，已经不和他们玩游戏，而是去和那些第一次踏入森林的人玩了。
而每次通过蜂人游戏的人，就会被蜂人放进这里来找他。
这里俨然成了一个通关者收容营地。
每次刚来这里的人，都怀揣着梦想，忍不住立即前往巨树。
可当他们发现怎么也无法去到那里，且还总是在原地打转后，就基本上放弃了。
这里有吃有喝，虽然偶尔会遇到变异动物，但他们一起也足以应对，现在看到变异动物，对他们来说就等于一顿加餐。
短短不过数日，最初和罗耀一起来到这里的人，就习惯了这种宁静悠闲，同时又无聊到长草的日子。
要不是每次刚到这里的人，总会在发现自己在原地绕圈后，疑神疑鬼，今晚又听到这夜半歌声，他们几乎都快把这里当做世外桃源，不想走了。
但这歌声尤其刺激到罗耀，想到他被困在这里，而里面两人却在花前月下，对他不闻不问，像是完全忘记了他这个人。
他就下定了决心，他一定要靠自己本事去到巨树那里。
他们不想自己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他就偏要去！
想到此，罗耀便开始盘腿打坐，他曾在基地维安局宿舍里，看过野和灵爻坐在床上打坐的画面，他觉得这就是野和灵爻有超凡能力的关键所在。
而他的想法传到了腹地老树那里，老树不由失笑：“看来野可能真的要有自己的部族了。”
清晨。
一声枪响，划破了森林的宁静，惊起不少飞鸟，扑着翅膀飞向天空。
“大家专心！速战速决！”
谭斌和其余五人分别站立在岩石块的几个方向，快准狠的对着底下的丧尸开枪，只留了一个方向给众人逃跑。
毕竟谁也不想踩着一地丧尸走，丧尸都死了还好，如果没死，万一被已经放倒的丧尸咬伤一口，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谭斌等人将大部分丧尸都吸引到自己底下，高睿拉了李向秋和姚泽一把。
“我们先走。”
李向秋有些不相信高睿说了什么，向高睿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听我的，将保险打开，走。”
见高睿没有开玩笑的意思，面色凝重，目光里都是不容置疑的味道，李向秋也没有多问，跟着高睿快速爬下了岩石块，见高睿三人要丢下这些人先走，陶杰也立即跟了上去。
见状，高睿也只是看了眼，没有阻止。
当谭斌等人听到后方也传来了枪声，回头一看，不只高睿三人不在，就连陶杰也不在。
“斌哥，他们不管我们先走了！”
有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回头看到高睿和陶杰对那些能够奔跑的丧尸一枪一个，枪法十分精湛，迅速突破了丧尸稀稀拉拉的包围圈，眼里都是愤怒。
“不用管他们，抓紧时间，继续清理这些丧尸！”
谭斌的话音刚落，那个停下动作的人，又幸灾乐祸地说道：“哈哈，斌哥！他们跑的方向也有丧尸！看来要被围堵了！”
听到这人的话，不少人和他一样，都生起了这种幸灾乐祸的想法。
明明说好一起突围，他们却趁自己人在消灭丧尸的时候，偷偷逃跑，这无疑是背叛。
可谭斌听到了这人的话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对其他说道：“你们继续，不要停！”
自己却转头看向了高睿等人逃跑的方向，再次抬起了自己的枪。
“哇！睿子，这谭斌不会是看我们先逃了，索性干脆杀掉我们吧？”
看到谭斌站在石块顶部，枪口对向他们，李向秋紧张的不得了。
他觉得他简直被高睿带上了一条不归路。
不但要面对丧尸的两面夹击，还要面对来自自己从前队友的枪口。
一发子弹向他们飞来，枪响过后，倒下不是高睿等人，而是一只离他们很近正奔向他们这边而来的丧尸。
高睿和谭斌的目光在短暂对视后，又开始继续朝那些丧尸开枪，高睿的身体完全暴露在谭斌的射程范围内，但他似乎丝毫不担心，只专注解决那些靠近他们，且能够奔跑的丧尸。
直到他们周围能够奔跑的丧尸全部被解决，高睿等人完全消失在丛林深处，谭斌才转身继续和其他人一起解决剩下的丧尸。
“睿子，刚才那是怎么回事？我们为什么要提前跑？”
李向秋跪在溪水前，掬了好几捧水，边喝边冲脸，直到因为奔跑导致的心脏直跳的频率缓和下来，李向秋才喘着粗气，擦了擦嘴，看向高睿。
可高睿没有回答，反倒是在喘匀了气，补充了一些水分后，站了起来，走到了正在弯腰喝水的陶杰身后。
陶杰刚起身喝完水，冰冷的枪口就抵在了他的后脑。
“睿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姚泽看到这一幕，忍不住问，他和李向秋都知道，高睿正如他的名字一样，要比他们聪明有脑子很多。
对方接二连三出乎意料的举动，一定有他们不知道，又必须这么做的内情。
“所以，他们的秘密任务是杀你？”陶杰背对着高睿，举起了自己的双手，枪的保险已经拉开，但陶杰的声音，却丝毫没有慌乱。
“不装了？”
“我开枪的那一刻就不打算再和你装了。”
陶杰不说还好，一说李向秋和姚泽才想起，刚才陶杰和高睿的枪法有些好的过分了，根本和他们不在同一水平。
“说！你跟着我们真正的目的是什么？既然基地已经打算除掉我，我杀掉一个维安局信息部部长的儿子，也不用客气。”
“你的确可以杀掉我，但你爸爸还在基地，难道你连他的死活也不顾了？那么多人看到我和你们一起进入森林，一会儿那些准备去猎杀你的人，看到只有谭斌他们，肯定会知道我和你们一起。”
听着两人的对话，李向秋和姚泽越听越不懂了。
李向秋再次忍不住问：“睿子，到底发生了什么？谭斌他们的任务是杀你，可一路他们动手的机会很多，但却没有啊！”
“不是没有，昨天明明我们有安排人放哨和观察周围，那么多个方向同时都来丧尸，这很可疑。”
姚泽回想起昨日的情形，想到如果不是李向秋因为尿尿，早早就发现了那批奔跑速度极快的丧尸，他们昨天很可能都要成为丧尸的食物。
“所以，昨天那些丧尸都是谭斌他们引来杀你的！？”李向秋张了张嘴，如果那些丧尸是谭斌他们引来杀高睿的，那刚刚为什么又要帮他们？
当时，看到谭斌枪口对向他们的那一刻，他差点都以为谭斌要一气之下，杀掉他们了。
可对方只是开枪帮他们逃走。
这让李向秋有些想不明白。
“昨天那些丧尸只有一小部分是他们引来的，为的不是杀我，为的只是与我们分开。”
原本高睿和李向秋也是一样的想法，直到昨晚等所有人都睡了，谭斌写了张纸条给他。
上面写着：我们只引了一波丧尸，只是为了和你们分开。
看到这张纸条，高睿一下就想到了当他们邀请谭斌等人时，他们那隐约排斥拒绝的态度。
如果当时他们真想杀他，就不该是这种态度，而是高兴的加入他们，以便近水楼台。
可他们却丝毫不见高兴，反倒是心事重重。
虽然昨日他又试探了几次，他们用救回来的女生，最后还是死掉了的事搪塞了过去。
但他依旧觉得他们在苦恼的事，绝不是那个女生。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所以，昨天谭斌他们原本是想铤而走险，用丧尸制造混乱，好跟我们分开，这样他们就可以向基地交差？”李向秋觉得自己已经明白了所有真相。
可被枪顶着后脑的陶杰则发出一声冷嗤。
“天真，你们不跑我还不知道，他们的秘密任务就是你，也就是说这个任务的目的是为了考验他们的忠诚，可森林任务基本都是考验能力，我就说嘛，能接到秘密任务一届也就一两人，怎么一下子冒出六个，原来是忠诚度被怀疑了呀。”
“你还知道什么！？如果他们没有完成任务，他们会有什么后果？”高睿重重顶了一下陶杰的后脑，三人将目光都凝聚在陶杰身上，他们隐约感觉如果谭斌等人没有完成，后果可能比他们想的严重。
“有什么后果？基地怎么对有异心的人，你们不知道吗？哪怕只是说一两句不该说的话，都要被治安小队捉拿，他们现在可是公然对抗基地命令，你觉得等待他们的是什么？”陶杰的嘴角满满都是玩味。
“你是说他们会死！？”
姚泽听到的这个结果，也站了起来，快速拉开了保险，将枪对准了陶杰。
“喂！大哥！又不是我让他们死，在这之前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有气也不要冲我撒啊！而且我活着，比我死了对你们有用！”
面对脾气火爆的姚泽，陶杰刚才还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嚣张态度，一下就不复存在，立即变得能屈能伸起来。
因为他很清楚，跟聪明冷静的人谈话，只要有对方想要的筹码，那就有商谈的余地。
可如果是易怒冲动的人，对方可能会不按常理出牌，容易在阴沟里翻船。
“说吧，你对我们有什么用？你可以免除他们的死亡？”高睿有些怀疑的看向陶杰。
“免掉他们的死亡我做不到，猎杀者是副局掌控，清除名单是局长根据我爸那边的信息拟定。”
“那我们带着你有什么用？”
“我知道不少信息，我的信息级别比你们都高，也能收到猎杀者的任务发布，有我在，只要杀掉了第一波去杀他们的猎杀者，然后我再接了这个任务，三天内便不会再有人接杀他们的任务了。”
陶杰的话，让李向秋有些疑惑：“你会这么好？你就不怕自己被怀疑？”
“我当然不是白白帮你们拖三天，我帮了你们，你们也必须帮我，我要你们将自己所知道的有关杜少和夏玲的事都告诉我！”
陶杰之前说觉得他们和野与灵爻有缘，的确不是骗他们，但是，非要和李向秋三人一起行动。
却不是为了巴结攀附杜四少，而是他父亲那边收到消息，杜四少根本从没离开过天心区，有人经常看到他带着各种各样的女人露面。
而且已经有掌权者注意到最近基地黑市交易和贡献点收入，明显不对劲，已经在让他父亲查这件事了。
最近，很多事情的反常，让他爸这个五姓家奴隐约感到了危机。
可又不知道这危机在哪。
所以才让他来尽可能的搜集信息。
这才是他非要跟着李向秋等人的原因。
“罗小兄弟，你听到了什么声音没有？”
乔治抱着双臂，缩头缩脑的靠近了一些罗耀，可还是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什么声音？”罗耀故作不知的问。
“就是歌声呀，一开始是男声，然后是女声，那男声听起来很舒服，而那女声虽然也很空灵，却冷丝丝，阴森森的。”
乔治忍不住看向那些在黑夜里摇曳的高大植物，越看就越觉得它们的形状，简直就像是一只只潜藏在暗夜里的鬼影。
“是啊，是啊，我也听到了，断断续续的，无论男声还是女声，听起来都不像是人发出的，你们说这森林里会不会有鬼怪？”
其他人也皆是被刚才森林深处，隐约传来的歌声吓得不轻，按道理他们该担心的是丧尸，或是忽然窜出来的变异动物。
可一周下来，大家发现他们除了在腹地里绕圈子，无法靠近巨树半点这邪门的现象外，其他的根本不用太过担心。
但是这更让人忍不住疑神疑鬼，草木皆兵。
在听到了那诡异的歌声之后，所有人就更害怕了。
当然这所有人里不包括罗耀。
野的歌声才刚一响起，他就知道是对方了，后来那女声他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谁。
但是他实在是没想到，这两人的二人世界过的这么有闲情雅致，悠然自得，悠哉的都完全把他这个大活人给忘了。
他真想冲到唱歌的那两人面前问问，你们还记得一周之前，和你们一起进入森林的罗耀吗？
心里虽委屈，但罗耀到底现在是这支队伍的主心骨，还是安慰了大伙几句。
“你们不用多想，你们要相信只要心怀善意，认真与这片森林交朋友，哪怕这森林里真有我们没见过的生物，也不会伤害我们，恐惧只会将我们的朋友推远，将本来可以是朋友的人变成敌人。”
罗耀越说越觉得自己是个大忽悠，忽悠的他自己都快对自己的话，深信不疑了。
或者说对灵爻曾经说的话，深信不疑了。
这一周多的时间，之前和他们玩游戏的蜂人，似乎是对他们失去了兴趣，已经不和他们玩游戏，而是去和那些第一次踏入森林的人玩了。
而每次通过蜂人游戏的人，就会被蜂人放进这里来找他。
这里俨然成了一个通关者收容营地。
每次刚来这里的人，都怀揣着梦想，忍不住立即前往巨树。
可当他们发现怎么也无法去到那里，且还总是在原地打转后，就基本上放弃了。
这里有吃有喝，虽然偶尔会遇到变异动物，但他们一起也足以应对，现在看到变异动物，对他们来说就等于一顿加餐。
短短不过数日，最初和罗耀一起来到这里的人，就习惯了这种宁静悠闲，同时又无聊到长草的日子。
要不是每次刚到这里的人，总会在发现自己在原地绕圈后，疑神疑鬼，今晚又听到这夜半歌声，他们几乎都快把这里当做世外桃源，不想走了。
但这歌声尤其刺激到罗耀，想到他被困在这里，而里面两人却在花前月下，对他不闻不问，像是完全忘记了他这个人。
他就下定了决心，他一定要靠自己本事去到巨树那里。
他们不想自己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他就偏要去！
想到此，罗耀便开始盘腿打坐，他曾在基地维安局宿舍里，看过野和灵爻坐在床上打坐的画面，他觉得这就是野和灵爻有超凡能力的关键所在。
而他的想法传到了腹地老树那里，老树不由失笑：“看来野可能真的要有自己的部族了。”
清晨。
一声枪响，划破了森林的宁静，惊起不少飞鸟，扑着翅膀飞向天空。
“大家专心！速战速决！”
谭斌和其余五人分别站立在岩石块的几个方向，快准狠的对着底下的丧尸开枪，只留了一个方向给众人逃跑。
毕竟谁也不想踩着一地丧尸走，丧尸都死了还好，如果没死，万一被已经放倒的丧尸咬伤一口，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谭斌等人将大部分丧尸都吸引到自己底下，高睿拉了李向秋和姚泽一把。
“我们先走。”
李向秋有些不相信高睿说了什么，向高睿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听我的，将保险打开，走。”
见高睿没有开玩笑的意思，面色凝重，目光里都是不容置疑的味道，李向秋也没有多问，跟着高睿快速爬下了岩石块，见高睿三人要丢下这些人先走，陶杰也立即跟了上去。
见状，高睿也只是看了眼，没有阻止。
当谭斌等人听到后方也传来了枪声，回头一看，不只高睿三人不在，就连陶杰也不在。
“斌哥，他们不管我们先走了！”
有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回头看到高睿和陶杰对那些能够奔跑的丧尸一枪一个，枪法十分精湛，迅速突破了丧尸稀稀拉拉的包围圈，眼里都是愤怒。
“不用管他们，抓紧时间，继续清理这些丧尸！”
谭斌的话音刚落，那个停下动作的人，又幸灾乐祸地说道：“哈哈，斌哥！他们跑的方向也有丧尸！看来要被围堵了！”
听到这人的话，不少人和他一样，都生起了这种幸灾乐祸的想法。
明明说好一起突围，他们却趁自己人在消灭丧尸的时候，偷偷逃跑，这无疑是背叛。
可谭斌听到了这人的话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对其他说道：“你们继续，不要停！”
自己却转头看向了高睿等人逃跑的方向，再次抬起了自己的枪。
“哇！睿子，这谭斌不会是看我们先逃了，索性干脆杀掉我们吧？”
看到谭斌站在石块顶部，枪口对向他们，李向秋紧张的不得了。
他觉得他简直被高睿带上了一条不归路。
不但要面对丧尸的两面夹击，还要面对来自自己从前队友的枪口。
一发子弹向他们飞来，枪响过后，倒下不是高睿等人，而是一只离他们很近正奔向他们这边而来的丧尸。
高睿和谭斌的目光在短暂对视后，又开始继续朝那些丧尸开枪，高睿的身体完全暴露在谭斌的射程范围内，但他似乎丝毫不担心，只专注解决那些靠近他们，且能够奔跑的丧尸。
直到他们周围能够奔跑的丧尸全部被解决，高睿等人完全消失在丛林深处，谭斌才转身继续和其他人一起解决剩下的丧尸。
“睿子，刚才那是怎么回事？我们为什么要提前跑？”
李向秋跪在溪水前，掬了好几捧水，边喝边冲脸，直到因为奔跑导致的心脏直跳的频率缓和下来，李向秋才喘着粗气，擦了擦嘴，看向高睿。
可高睿没有回答，反倒是在喘匀了气，补充了一些水分后，站了起来，走到了正在弯腰喝水的陶杰身后。
陶杰刚起身喝完水，冰冷的枪口就抵在了他的后脑。
“睿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姚泽看到这一幕，忍不住问，他和李向秋都知道，高睿正如他的名字一样，要比他们聪明有脑子很多。
对方接二连三出乎意料的举动，一定有他们不知道，又必须这么做的内情。
“所以，他们的秘密任务是杀你？”陶杰背对着高睿，举起了自己的双手，枪的保险已经拉开，但陶杰的声音，却丝毫没有慌乱。
“不装了？”
“我开枪的那一刻就不打算再和你装了。”
陶杰不说还好，一说李向秋和姚泽才想起，刚才陶杰和高睿的枪法有些好的过分了，根本和他们不在同一水平。
“说！你跟着我们真正的目的是什么？既然基地已经打算除掉我，我杀掉一个维安局信息部部长的儿子，也不用客气。”
“你的确可以杀掉我，但你爸爸还在基地，难道你连他的死活也不顾了？那么多人看到我和你们一起进入森林，一会儿那些准备去猎杀你的人，看到只有谭斌他们，肯定会知道我和你们一起。”
听着两人的对话，李向秋和姚泽越听越不懂了。
李向秋再次忍不住问：“睿子，到底发生了什么？谭斌他们的任务是杀你，可一路他们动手的机会很多，但却没有啊！”
“不是没有，昨天明明我们有安排人放哨和观察周围，那么多个方向同时都来丧尸，这很可疑。”
姚泽回想起昨日的情形，想到如果不是李向秋因为尿尿，早早就发现了那批奔跑速度极快的丧尸，他们昨天很可能都要成为丧尸的食物。
“所以，昨天那些丧尸都是谭斌他们引来杀你的！？”李向秋张了张嘴，如果那些丧尸是谭斌他们引来杀高睿的，那刚刚为什么又要帮他们？
当时，看到谭斌枪口对向他们的那一刻，他差点都以为谭斌要一气之下，杀掉他们了。
可对方只是开枪帮他们逃走。
这让李向秋有些想不明白。
“昨天那些丧尸只有一小部分是他们引来的，为的不是杀我，为的只是与我们分开。”
原本高睿和李向秋也是一样的想法，直到昨晚等所有人都睡了，谭斌写了张纸条给他。
上面写着：我们只引了一波丧尸，只是为了和你们分开。
看到这张纸条，高睿一下就想到了当他们邀请谭斌等人时，他们那隐约排斥拒绝的态度。
如果当时他们真想杀他，就不该是这种态度，而是高兴的加入他们，以便近水楼台。
可他们却丝毫不见高兴，反倒是心事重重。
虽然昨日他又试探了几次，他们用救回来的女生，最后还是死掉了的事搪塞了过去。
但他依旧觉得他们在苦恼的事，绝不是那个女生。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所以，昨天谭斌他们原本是想铤而走险，用丧尸制造混乱，好跟我们分开，这样他们就可以向基地交差？”李向秋觉得自己已经明白了所有真相。
可被枪顶着后脑的陶杰则发出一声冷嗤。
“天真，你们不跑我还不知道，他们的秘密任务就是你，也就是说这个任务的目的是为了考验他们的忠诚，可森林任务基本都是考验能力，我就说嘛，能接到秘密任务一届也就一两人，怎么一下子冒出六个，原来是忠诚度被怀疑了呀。”
“你还知道什么！？如果他们没有完成任务，他们会有什么后果？”高睿重重顶了一下陶杰的后脑，三人将目光都凝聚在陶杰身上，他们隐约感觉如果谭斌等人没有完成，后果可能比他们想的严重。
“有什么后果？基地怎么对有异心的人，你们不知道吗？哪怕只是说一两句不该说的话，都要被治安小队捉拿，他们现在可是公然对抗基地命令，你觉得等待他们的是什么？”陶杰的嘴角满满都是玩味。
“你是说他们会死！？”
姚泽听到的这个结果，也站了起来，快速拉开了保险，将枪对准了陶杰。
“喂！大哥！又不是我让他们死，在这之前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有气也不要冲我撒啊！而且我活着，比我死了对你们有用！”
面对脾气火爆的姚泽，陶杰刚才还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嚣张态度，一下就不复存在，立即变得能屈能伸起来。
因为他很清楚，跟聪明冷静的人谈话，只要有对方想要的筹码，那就有商谈的余地。
可如果是易怒冲动的人，对方可能会不按常理出牌，容易在阴沟里翻船。
“说吧，你对我们有什么用？你可以免除他们的死亡？”高睿有些怀疑的看向陶杰。
“免掉他们的死亡我做不到，猎杀者是副局掌控，清除名单是局长根据我爸那边的信息拟定。”
“那我们带着你有什么用？”
“我知道不少信息，我的信息级别比你们都高，也能收到猎杀者的任务发布，有我在，只要杀掉了第一波去杀他们的猎杀者，然后我再接了这个任务，三天内便不会再有人接杀他们的任务了。”
陶杰的话，让李向秋有些疑惑：“你会这么好？你就不怕自己被怀疑？”
“我当然不是白白帮你们拖三天，我帮了你们，你们也必须帮我，我要你们将自己所知道的有关杜少和夏玲的事都告诉我！”
陶杰之前说觉得他们和野与灵爻有缘，的确不是骗他们，但是，非要和李向秋三人一起行动。
却不是为了巴结攀附杜四少，而是他父亲那边收到消息，杜四少根本从没离开过天心区，有人经常看到他带着各种各样的女人露面。
而且已经有掌权者注意到最近基地黑市交易和贡献点收入，明显不对劲，已经在让他父亲查这件事了。
最近，很多事情的反常，让他爸这个五姓家奴隐约感到了危机。
可又不知道这危机在哪。
所以才让他来尽可能的搜集信息。
这才是他非要跟着李向秋等人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