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侦查与反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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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吃惊地看着这一幕，没有一个人的嘴巴是合上的，一楼大厅里，人们像是完全静止了一样。
李画尘心里惊诧万分。搞什么？这就把我认出来了？她凭的什么认定了是我？这图书馆里有百十来号人都不止呢，她就这么肯定是我吗？
不，稳住，不会被发现的，没理由的。她应该也是在试探，若是真的那么肯定，可能态度比这还要夸张，还是……先撑住。
李画尘一脸茫然地左右看看：“啊，好……好的。”
斋藤归蝶感觉自己有些冒进了，但是事已至此，倒不如一口气把事情搞清楚。斋藤归蝶道：“我想请您去二楼我的读书间聊聊，不知道您是否肯赏光呢？”
斋藤归蝶是无所谓，她的身后，所有人一起抽冷气的声音形成了声浪。鲍小虎狠狠地咽了口唾沫，盯着自己的老大。
“呃……大姐，我……我最近没惹你啊。”
斋藤归蝶看着李画尘：看他的表情，似乎真的不是恩公的样子，但是……。
“没什么，就是想和你聊聊天。”
后面的人都快气疯了，嫉妒心让所有男士们都快要抓狂，这如果要是他们面对着飞来的横福，肯定是拿出全部的智力与风度，紧紧地抓住机会的啊！
可是偏偏，这种不可能的事情，竟然发生在了这个愣头愣脑的李画尘的身上。而这个李画尘，还一脸蠢样地在推三阻四……真是气死人了。
“还是……不要了吧……。”
斋藤归蝶道：“请上楼吧，我有很多事情想问您。”
李画尘没办法，只好慢慢地走上了楼。走到了那个开放式的落地窗前，斋藤归蝶脱掉了鞋子，踩上了长毛地毯，纤纤玉足穿着雪白的袜子，踩在地摊上，无声地走了几步，再规整地跪坐在桌前，开始缓慢地施展茶道。
“华夏人喜欢饮茶，归蝶不才，对华夏文化倾慕不已，尤其对茶道格外倾心。既然是聊天，喝杯茶，我们就算是朋友了。哦，李先生请坐。”
李画尘犹豫了一下，脱下了鞋子，走了过来，也慢慢地坐了下去，紧张地道：“你到底要干啥呀？”
斋藤归蝶一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个清楚。”
“哦，那你问吧。”
“不急。”斋藤归蝶推过一盏茶杯：“请用。”
然后掏出一个遥控器，按了一下。周围这片区域的几堵日式风格的板墙缓缓落下，柔和的灯光亮起，窗帘的一层纱也缓缓地闭合……斋藤归蝶竟然在这里装置了电动只能家居系统。
这简直是科技与复古的结合。
“因为二楼的人很少，更很少有人会来这里，所以这些墙我平时都不用的。”斋藤归蝶解释道：“墙板的材料是可以吸收声波的纳米材料，隔音效果很好的，在这里，我们谈话别人听不见的。”
李画尘点点头，感觉自己像是在坐牢。但是这个牢笼，确实也太优雅、太舒服了点。只是自己的心情作祟，再美丽的风景，也没办法让他放松。
他的脑子里想着的，只是如何蒙骗过关，让斋藤归蝶别再纠缠自己。
斋藤归蝶偷偷看了一眼，李画尘脱在毛毯下面的鞋子，是一双回力球鞋。
“李先生的鞋子，貌似并不昂贵啊。应家家财万贯，富可敌国，怎么没为先生准备一双体面的鞋子呢？”斋藤归蝶问。
“啊？”李画尘一愣，看了一眼自己的鞋子，一笑：“他们给我准备了，这个是我自己的。参加活动就穿好鞋，平时自己跑跑跳跳的，就穿这个挺好。还有你别总叫我先生先生的，太别扭了，叫我李画尘就行。”
“可以么？”斋藤归蝶微微偏头，看着李画尘。
“可以……吧。”李画尘被她看的心里一阵发毛。
“那我叫你画尘君，可好？”
“呃，行。”
斋藤归蝶微微一笑：“画尘君，你对我的印象如何？”为了缓和尴尬的局面，斋藤归蝶得先聊一些简单的事情，让李画尘放松下来。
“挺好的，你很漂亮，也很有才华，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你是向贤学院历史上的第一位三冠王呢。话说能得三冠王称号的，还只能是女孩子啊。还得是最漂亮、最聪明的女孩子才行。”
斋藤归蝶给李画尘又倒了一杯茶水：“应凝凝小姐国色天香，精致华美，张笑然小姐晶莹剔透，烂漫率直。她们都比我漂亮的多，画尘君不要取笑我了。”
“嗯嗯嗯。”李画尘连连摇头表示不同意：“她俩啊，不行。应凝凝虽然漂亮的没话说，但是脾气太差了，而且嘴巴不饶人，说话贼缺德，见到她你就想往她嘴里塞一坨大便；张笑然虽然也很好看，但是玩心太重，不够稳重。还是斋藤归蝶，你又漂亮，又迷人，又有才华，又会说话，要是讨老婆，我就找你这样的。”
斋藤归蝶讳莫如深地一笑，不知道为什么，她似乎越来越觉得，这个李画尘不太对劲。自己没办法确定他就是自己的恩人，但是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这个李画尘，有问题。
“这么说，你和应家的关系，似乎也不太和谐啊。”
“也说不上什么和谐不和谐的，我就是个打工的，他们是老板，人家让干啥就干啥呗。”
“其实我也很一般。”斋藤归蝶道：“人们都说我是天之骄女，但是在这幅还算看得过去的皮囊之下，我也有很多痛苦呢。”
李画尘像是只猴子一样挠挠腮帮子：“不明白，你又漂亮又有钱，还有啥痛苦啊？该痛苦的应该是我们这群穷人吧。”
“画尘君若是想追求名利富贵，只要一句话，自然就会财源滚滚了，不是么？”斋藤归蝶盯着李画尘的脸，一双俏丽的眼睛折射出的光芒显得锐利、专注。
李画尘的脸上没有任何波动，只是一咧嘴：“大小姐，您别拿我开涮了，我倒是想赚钱，我得有门路啊！前天被鲍小虎的堂哥坑去夜总会当鸭子，昨天被他表哥坑的去运毒……今天还要给我介绍他们家的二大爷。我真是……受够了这个混蛋了。”
斋藤归蝶心里一阵烦躁。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人到底什么人啊？恩公那种世外高人，应该是大隐隐于市，但是任何时候都应该是洁身自好，宁折不弯的人物。怎么会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呢？难道真的不是他？
斋藤归蝶微微一笑，脸上并未表现出任何的鄙视和不耐：“真的假的？听上不不像是你的风格啊。”
“说的就是嘛！”李画尘自己伸手，抓着茶壶就倒茶，洒的到处都是，斋藤归蝶皱皱眉，没有说话。
“就是点儿背我跟你说，这几天下来，钱没挣着不说，还倒欠了人家六千多块。哦对了，你刚刚说的那个，如果想赚钱，财源滚滚什么的，是怎么个赚法？”李画尘表现的很感兴趣。
“哦，不知道画尘君和杜槿医生是否熟悉呢？”斋藤归蝶突然问。
李画尘似乎心不在焉：“杜槿？就是那个戴着个眼镜，挺斯文、架子很大的私人医生吗？”
“您认识他？”
“我认得他，但是他估计不认得我了。唉，那种大医生，眼睛都长在脑袋尖儿上，除了应家那种有权势的人，他根本不正眼看人的。怎么，他和赚钱有关系吗？”
“有关系。”斋藤归蝶道：“哦对了，我的手机没电了，能借用你的电话一下吗？”
李画尘一愣。他看着斋藤归蝶的眼睛，斋藤归蝶也看着他的眼睛。两个人，像是卧底和黑帮大哥的对峙一样。李画尘在思考：如果拿出了电话借给她，她一看通话记录就全完了。自己和张笑然之前的两次通话，可以让她做出合理推断，张笑然就是要把信送给自己。那自己的身份，再藏也藏不住了。
可是，如果不借给她，更说明自己心里有鬼，反而不打自招。所以，此时他借也不是，不借也不是。
斋藤归蝶也在心惊肉跳。她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如果查出来，他真的是那个高人，自己要怎么办？人家千方百计地想要隐藏身份，自己受了他的恩惠，却千方百计地想要找他出来。
可是，他真的是那个高人么？品行不端、形容猥琐、言语粗鄙不堪，举止放荡不雅……。这究竟是你李画尘的本性，还是高人伪装出来的表象呢？
李画尘微微一笑：“行是行，但是很不巧。”
李画尘手伸进兜里，手上悄悄一用力，将电话的屏幕捏碎，顺手掏了出来，抱歉地道：“我中午在操场把电话摔坏了……。”
斋藤归蝶微微蹙眉，伸手接过电话，李画尘有些不甘地松手。斋藤归蝶接过电话看了看，整个屏幕已经粉碎，看样子是什么都看不到了。
“那太遗憾了。”斋藤归蝶把电话又递给李画尘。
李画尘松了口气，继续“关心”地问：“你说的那个赚钱的买卖……。”
“没什么。”斋藤归蝶道：“画尘君，我们今天就先聊到这里吧。”
所有人都吃惊地看着这一幕，没有一个人的嘴巴是合上的，一楼大厅里，人们像是完全静止了一样。
李画尘心里惊诧万分。搞什么？这就把我认出来了？她凭的什么认定了是我？这图书馆里有百十来号人都不止呢，她就这么肯定是我吗？
不，稳住，不会被发现的，没理由的。她应该也是在试探，若是真的那么肯定，可能态度比这还要夸张，还是……先撑住。
李画尘一脸茫然地左右看看：“啊，好……好的。”
斋藤归蝶感觉自己有些冒进了，但是事已至此，倒不如一口气把事情搞清楚。斋藤归蝶道：“我想请您去二楼我的读书间聊聊，不知道您是否肯赏光呢？”
斋藤归蝶是无所谓，她的身后，所有人一起抽冷气的声音形成了声浪。鲍小虎狠狠地咽了口唾沫，盯着自己的老大。
“呃……大姐，我……我最近没惹你啊。”
斋藤归蝶看着李画尘：看他的表情，似乎真的不是恩公的样子，但是……。
“没什么，就是想和你聊聊天。”
后面的人都快气疯了，嫉妒心让所有男士们都快要抓狂，这如果要是他们面对着飞来的横福，肯定是拿出全部的智力与风度，紧紧地抓住机会的啊！
可是偏偏，这种不可能的事情，竟然发生在了这个愣头愣脑的李画尘的身上。而这个李画尘，还一脸蠢样地在推三阻四……真是气死人了。
“还是……不要了吧……。”
斋藤归蝶道：“请上楼吧，我有很多事情想问您。”
李画尘没办法，只好慢慢地走上了楼。走到了那个开放式的落地窗前，斋藤归蝶脱掉了鞋子，踩上了长毛地毯，纤纤玉足穿着雪白的袜子，踩在地摊上，无声地走了几步，再规整地跪坐在桌前，开始缓慢地施展茶道。
“华夏人喜欢饮茶，归蝶不才，对华夏文化倾慕不已，尤其对茶道格外倾心。既然是聊天，喝杯茶，我们就算是朋友了。哦，李先生请坐。”
李画尘犹豫了一下，脱下了鞋子，走了过来，也慢慢地坐了下去，紧张地道：“你到底要干啥呀？”
斋藤归蝶一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个清楚。”
“哦，那你问吧。”
“不急。”斋藤归蝶推过一盏茶杯：“请用。”
然后掏出一个遥控器，按了一下。周围这片区域的几堵日式风格的板墙缓缓落下，柔和的灯光亮起，窗帘的一层纱也缓缓地闭合……斋藤归蝶竟然在这里装置了电动只能家居系统。
这简直是科技与复古的结合。
“因为二楼的人很少，更很少有人会来这里，所以这些墙我平时都不用的。”斋藤归蝶解释道：“墙板的材料是可以吸收声波的纳米材料，隔音效果很好的，在这里，我们谈话别人听不见的。”
李画尘点点头，感觉自己像是在坐牢。但是这个牢笼，确实也太优雅、太舒服了点。只是自己的心情作祟，再美丽的风景，也没办法让他放松。
他的脑子里想着的，只是如何蒙骗过关，让斋藤归蝶别再纠缠自己。
斋藤归蝶偷偷看了一眼，李画尘脱在毛毯下面的鞋子，是一双回力球鞋。
“李先生的鞋子，貌似并不昂贵啊。应家家财万贯，富可敌国，怎么没为先生准备一双体面的鞋子呢？”斋藤归蝶问。
“啊？”李画尘一愣，看了一眼自己的鞋子，一笑：“他们给我准备了，这个是我自己的。参加活动就穿好鞋，平时自己跑跑跳跳的，就穿这个挺好。还有你别总叫我先生先生的，太别扭了，叫我李画尘就行。”
“可以么？”斋藤归蝶微微偏头，看着李画尘。
“可以……吧。”李画尘被她看的心里一阵发毛。
“那我叫你画尘君，可好？”
“呃，行。”
斋藤归蝶微微一笑：“画尘君，你对我的印象如何？”为了缓和尴尬的局面，斋藤归蝶得先聊一些简单的事情，让李画尘放松下来。
“挺好的，你很漂亮，也很有才华，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你是向贤学院历史上的第一位三冠王呢。话说能得三冠王称号的，还只能是女孩子啊。还得是最漂亮、最聪明的女孩子才行。”
斋藤归蝶给李画尘又倒了一杯茶水：“应凝凝小姐国色天香，精致华美，张笑然小姐晶莹剔透，烂漫率直。她们都比我漂亮的多，画尘君不要取笑我了。”
“嗯嗯嗯。”李画尘连连摇头表示不同意：“她俩啊，不行。应凝凝虽然漂亮的没话说，但是脾气太差了，而且嘴巴不饶人，说话贼缺德，见到她你就想往她嘴里塞一坨大便；张笑然虽然也很好看，但是玩心太重，不够稳重。还是斋藤归蝶，你又漂亮，又迷人，又有才华，又会说话，要是讨老婆，我就找你这样的。”
斋藤归蝶讳莫如深地一笑，不知道为什么，她似乎越来越觉得，这个李画尘不太对劲。自己没办法确定他就是自己的恩人，但是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这个李画尘，有问题。
“这么说，你和应家的关系，似乎也不太和谐啊。”
“也说不上什么和谐不和谐的，我就是个打工的，他们是老板，人家让干啥就干啥呗。”
“其实我也很一般。”斋藤归蝶道：“人们都说我是天之骄女，但是在这幅还算看得过去的皮囊之下，我也有很多痛苦呢。”
李画尘像是只猴子一样挠挠腮帮子：“不明白，你又漂亮又有钱，还有啥痛苦啊？该痛苦的应该是我们这群穷人吧。”
“画尘君若是想追求名利富贵，只要一句话，自然就会财源滚滚了，不是么？”斋藤归蝶盯着李画尘的脸，一双俏丽的眼睛折射出的光芒显得锐利、专注。
李画尘的脸上没有任何波动，只是一咧嘴：“大小姐，您别拿我开涮了，我倒是想赚钱，我得有门路啊！前天被鲍小虎的堂哥坑去夜总会当鸭子，昨天被他表哥坑的去运毒……今天还要给我介绍他们家的二大爷。我真是……受够了这个混蛋了。”
斋藤归蝶心里一阵烦躁。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人到底什么人啊？恩公那种世外高人，应该是大隐隐于市，但是任何时候都应该是洁身自好，宁折不弯的人物。怎么会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呢？难道真的不是他？
斋藤归蝶微微一笑，脸上并未表现出任何的鄙视和不耐：“真的假的？听上不不像是你的风格啊。”
“说的就是嘛！”李画尘自己伸手，抓着茶壶就倒茶，洒的到处都是，斋藤归蝶皱皱眉，没有说话。
“就是点儿背我跟你说，这几天下来，钱没挣着不说，还倒欠了人家六千多块。哦对了，你刚刚说的那个，如果想赚钱，财源滚滚什么的，是怎么个赚法？”李画尘表现的很感兴趣。
“哦，不知道画尘君和杜槿医生是否熟悉呢？”斋藤归蝶突然问。
李画尘似乎心不在焉：“杜槿？就是那个戴着个眼镜，挺斯文、架子很大的私人医生吗？”
“您认识他？”
“我认得他，但是他估计不认得我了。唉，那种大医生，眼睛都长在脑袋尖儿上，除了应家那种有权势的人，他根本不正眼看人的。怎么，他和赚钱有关系吗？”
“有关系。”斋藤归蝶道：“哦对了，我的手机没电了，能借用你的电话一下吗？”
李画尘一愣。他看着斋藤归蝶的眼睛，斋藤归蝶也看着他的眼睛。两个人，像是卧底和黑帮大哥的对峙一样。李画尘在思考：如果拿出了电话借给她，她一看通话记录就全完了。自己和张笑然之前的两次通话，可以让她做出合理推断，张笑然就是要把信送给自己。那自己的身份，再藏也藏不住了。
可是，如果不借给她，更说明自己心里有鬼，反而不打自招。所以，此时他借也不是，不借也不是。
斋藤归蝶也在心惊肉跳。她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如果查出来，他真的是那个高人，自己要怎么办？人家千方百计地想要隐藏身份，自己受了他的恩惠，却千方百计地想要找他出来。
可是，他真的是那个高人么？品行不端、形容猥琐、言语粗鄙不堪，举止放荡不雅……。这究竟是你李画尘的本性，还是高人伪装出来的表象呢？
李画尘微微一笑：“行是行，但是很不巧。”
李画尘手伸进兜里，手上悄悄一用力，将电话的屏幕捏碎，顺手掏了出来，抱歉地道：“我中午在操场把电话摔坏了……。”
斋藤归蝶微微蹙眉，伸手接过电话，李画尘有些不甘地松手。斋藤归蝶接过电话看了看，整个屏幕已经粉碎，看样子是什么都看不到了。
“那太遗憾了。”斋藤归蝶把电话又递给李画尘。
李画尘松了口气，继续“关心”地问：“你说的那个赚钱的买卖……。”
“没什么。”斋藤归蝶道：“画尘君，我们今天就先聊到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