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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人灵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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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人有训: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褚其甚接道:“魔族残忍嗜杀,自古与修仙者势不两立,若任其占据三州中股之地,断绝各地往来,天下势必大乱。”

    魔族占领的范围越来越大,自诩正道的修仙者终于坐不住了。三十年后,野人州和冥古州的正道宗门大举进入空桑之海,与当地修士组成抗魔联军,就连置身事外的妖族也加入了同盟,一时间硝烟遍地,生灵涂炭。

    “十五万年前?莫不是西方魔祖入寇小灵髓山的时候?”石苇听了暗暗心惊。

    “听说在一千年的时间里,正魔两道会战百余次,最倒霉的自然就是没有法力的凡人了”霍允文见他们面色凝重,很是得意,继续说道:“一开始,凡人将修仙者视为救醒,通报消息,协同作战,可谓是要钱给钱,要物给物。但这些所谓正道修士专注于打击魔族的势力,并未将凡人的生死放在心上。魔族大举报复,屠灭了十余座凡人城市,修仙者却没有出手救援,反倒是妖族倾尽全力与魔族大战数场,就此元气大伤,一蹶不振。”

    “这五杀城就是当年的战场之一,死伤惨重啊!”褚其甚叹道。

    “那后来呢?”李无常诡谲地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

    “正所谓求人不如求己,求救不如自救。”霍允文等人谈兴正浓,因此丝毫未觉,继续讲着往事。

    凡人无枝可依,自度必亡,于是倾巢而出,打算与魔族决死一战。据说当时参战的凡人有数千万之众,万船齐发,遮天蔽日,场面蔚为壮观。凡人与魔族决战的地点就在今天的五杀城,两军对垒,凡人不懂法术,只有G棒长矛,更多有老弱妇孺,故而一战即溃,只支撑不到半月,便折损了六成人手,被重重围困于岛内的一处山谷中。

    灭族之祸就在眼前,凡人的情感却在不断升华。

    婴儿安睡在襁褓中,浑然不知明日悲惨的命运,父母舐犊情深,绝望之下,却掩饰不住慈祥的目光;

    鳏寡悲叹在沟谷内,望眼欲穿思念死去的亲人,仁者怜贫惜老,夜色之中,犹自感慨着命运的不公;

    情人相依在树荫里,许下山盟海誓不悔的誓言,宁愿同生共死,温存之外,仍愿相约在缥缈的来生;

    青年志士心中愤愤,绝不愿颓唐怯懦了却残生,恨不横刀立马,沙场之上,只求披肝沥胆抛洒热血;

    无畏勇者矍然四顾,忠诚与信仰时刻萦绕心头,直欲持矛仗剑,存亡之际,唯有舍生取义全却英明。

    石苇这才知道人灵之心的来历,不由肃然起敬。他斜眼看了看李无常,心生疑惑,却又想不起疑在何处。“这老家伙大概是来到空桑之海久了,听别人说起过吧。”石苇很快找到了说服自己的理由。

    李无常心中有事,不自觉地也看向石苇,与他目光相对,又刹那转到他处,看起来有些心虚。

    “我来自西灵州,那里确系魔族的天下,像我等这样的修士很难自处。但不知后来战局如何?”李无常牵强地岔开话题。

    “第二日,魔族再次进攻,誓要将这些凡人一举歼灭。不过刚刚攻入山谷,却被一道巨大的五色光幕挡了回来,那光幕分玄、青、蓝、红、橙五色,硬抗了无数法器仍丝毫未损,又有无数五色光点从中S出,魔族修士被光点盯上便无法逃脱,炼精以上的修士还能自爆法器与之同归于尽,御剑以下的修士却毫无还手之力,纷纷爆体而亡,最终,进攻山谷的魔族大军遭遇灭顶之灾,二十余万修士,活着回来的不足一成。”霍允文一边赞叹,一边眉飞色舞地比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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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战结束,凡人得以存续,却不知战胜的缘由。最终还是一位长者参透其中奥秘,言人之善念暗合天地之道,大道巍巍演善念五种,称“人灵之心”,可趋吉避凶,杨善除恶。与此同时,他还通过某种仪式选出三位凡人的领袖,面授机宜。选儒生孔爱存浩然正气,选大侠隋冲承英雄豪气,选侄子吴锦传少年锐气,此“三气”用以攻敌,无往而不利,是为“人灵之魄”,于是有“五心三气”只说。三日后,那位长者因泄露天机,吐血十斗而亡,凡人遂传承三脉,澄心明气,堪堪数十年,已能略占上风,打得魔族节节败退。为纪念那场旷世大战,让子孙知晓生存不易,凡人便在大战旧址建起城池,数万年间,已成为凡人最重要的据点之一,这就是五杀城的由来。

    褚其甚抿了一口茶,继续说道:“后来魔族大败,大部分退回西灵州,野人州和冥古州的宗门也随即返回。这些人才不相信什么除魔卫道,只要不危机到他们的地盘,空桑之海即便乱成一锅粥也没什么要紧。时至今日,空桑之海仍不太平,凡人、修仙者、妖族,还有未及退走的魔族各有各的地盘,相互攻伐不断,我们这些人大多是站错了队,得罪了人,这才背井离乡,逃到凡人的地盘混口食的。”

    “逃难不假,但也并非全无好处,眼下就有一个天大的机缘,不知两位道友可有兴趣?”霍允文借机结束了这个话题,将谈话转换入正轨。

    “霍道友请讲。”路无常抬手示意。

    “五杀城乃是当年大战之地,遗落秘宝法器无数,若能寻到一些,那可是大笔的灵石啊!”霍允文神往不已。

    “两位道友可是得了什么消息?不过”一听到有财可发,李无常顿时来了精神,但旋即又犹豫起来。

    “两位不必担心,五杀城虽是凡人的主城,我们探知的那处却离城甚远,只要小心一些,得手的希望着实不小。”

    “可是上古一战后,凡人纵然对我等没什么仇怨,心中却不免生出芥蒂,十几万年下来,恐怕早不容于彼此,我们”石苇亲眼见过人灵之心的威力,至今仍心有余悸。

    “这位小友所言不错,凡人不待见我们修士由来已久,但上古之战只是末节,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房门被轻轻推开,竟是刚才见过的那两位炼精修士――古越溪和余建宏微笑着走进来。

    见两位前辈到了,四人连忙起身施礼,请二人上座。

    “恩,不错,石小友身上水灵之气精纯澎湃,该是身怀上品灵根,这次去戮魔之地还要多有借重啊。”古越溪笑吟吟地看着石苇和气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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